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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北乃是四战之地,战略要冲,若是没有一个稳定的后方,根本无法据守。而这个后方,仅仅是我们荆南四郡,显然是不够的。”
随着王旭这话,厅中众人也是迅速安静下来,纷纷陷入沉思之中。
倒是沮授陡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主公此言不错,荆北虽然必取,但也当有一个稳定的根基之地。而依我看来,最好莫过于扬州,如若能以扬州为根基,倚仗长江天险以守,只需经营十年,便可兵出荆州,北伐中原,匡扶天下指日可待。”
闻言,田丰却是突然打断道:“公与此言差异,扬州六郡虽有长江天险,但终究受敌较广,到时候多线作战,于兵事不利。以我之见,倒不如西进巴蜀,据拥险川。随后兵分两路,一路从益州北部出祁山,一路从这荆州北部出潼关,兵进洛阳、长安等三辅之地。随后据险以守,兵发中原,天下还有谁人可以挡之?”
“诶元皓,巴蜀地广人稀,南方更有蛮族为祸,并非良土,怎记得上扬州?扬州六郡虽然也不如北方,但终究也算不错的根基之地。”
“公与何出此言?巴蜀之地,不但地势险要,而且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只要好生治理,岂会不能成势?”
“元皓,你所言虽说有些道理,但比较来说,扬州……”
随着二人这话匣子打开,可真是争得面红耳赤,个人保持着观点寸步不让。虽然两人都是好友,但性格就是那样,据理力争,谁也不肯退让半分。
王旭倒也没有打断,认真听着两人所分析的内容,揣摩益州和扬州两地的优劣。其实,究竟出兵哪儿,在王旭看来根本无所谓,以扬州为根基也好,以益州为根基也好,都是有机会的,胜败关键在于有了根基之后能做到什么样的程度。
倒是郭嘉这个军师一言不发,还饶有兴致地听着二人的讨论,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
第三百一十五章 豫章太守
随着田丰和沮授这两个老友互不相让,言辞间激烈争锋,王旭也将扬州和益州各自的优劣听了个清楚。瞥眼见到郭嘉神色从容,笑而不语,不由笑着打断了两人的争论。“元皓,公与且听我一言。”
听到王旭发话,田丰和沮授倒是立刻安静下来,转身对着王旭拱了拱手,相视一笑,不再多言。他二人本是个性刚直,就事论事,并非不能容人。所以不谈事情,照样还是好友。
见状,王旭也是赞许地点了点头,才缓缓接道:“元皓和公与的分析其实都没错,而且非常准确。扬州有扬州的优势,益州有益州的特点,从战略上来讲,不同的角度也有不同的看法。所以,对于我们来说,并没有明显的好坏之分。”
说到这里,王旭却是陡然顿住了,转而望向郭嘉,笑道:“奉孝,我观你一直笑而不语,似有定计。不知可否说说你的意见,也供大家斟酌一番”
“主公言重了。”被王旭突然询问,郭嘉当即便谦虚地拱手行了一礼。
但也没有推脱,略一沉凝,便从容地笑道:“属下之见与主公相同,无论扬州还是益州,都有其优势,也有其弱势,所以不必太过介怀。而我们现在能在其中任意选择,就代表自身的强大,是诸位长期辛劳所获得的成果。为何要抛开这种优势,而执着地认为必须要选定一方呢?所以,在战略上,扬州也好,益州也好并不重要。目前的大势,其关键点其实是在时间。”
听到这里,王旭心中一突,已是大为诧异。郭嘉真不愧是郭嘉,一语中的,自己因为了解历史而明白其中形势,但郭嘉却全凭其高瞻远瞩而预测,这可不是一般的本事啊
但郭嘉并没有停留,似笑非笑地扫了众人一眼,又缓缓接道:“当今天下,虽然群雄并起,但除少数外,几乎都未立足根基。今后势必引起混战,其中优者存、劣者汰,会有一段较长的时间。而因为主公的高瞻远瞩,我们已先于群雄,占有荆南四郡之地,兵精粮足。所以,正当利用这种优势,在有限的时间内以最快的速度强盛。所以,我个人认为,现在不应考虑扬州好,还是益州好,而是思考哪边能以更快的速度取下,永远保持着优势。”
说着,郭嘉的语速已是逐渐转急,一刻不停地接道:“若是能交好北方群雄,并挑拨其混战不休,而我们则趁机强势占据益州,荆州,扬州,交州南方四州之地,带甲百万,虎视中原又何尝不可?只要把握好时机,控制好局势,到时益州、扬州据险以守,百万雄兵出荆州,中原群雄孰能挡之?天下定矣”
慷慨激昂地说完这段话,郭嘉深吸了口气,平复下心中的激动,才又微笑着道:“此乃在下愚见,实际情况可能与此大不相同,北方群雄想必也不会任由我等坐大,所以到时还需视情而定。但不管如何,目前都应当以怎样才能最快立足为主要考虑对象,至于其它倒还可以暂时放在一边。”
“主公,属下赞同军师之意。”随着郭嘉这话说完,众人尚在沉思之际,陈登却与郭嘉相视一笑。看那样子两人似乎私交不错,而且私底下应该交流过此事。
片刻之后,田丰也是缓缓抬起了头来,点头道:“奉孝此言不错,倒是我等之见落于下乘。虽然北方群雄不会任由我等占据南方四州,但若在其中周旋,也并非没有机会。特别是时间之论非常精辟,若是依此策实行,便当先取扬州。相对而言,益州刘焉已经营日久,巴蜀险川又不易攻克,还是扬州更容易取。”
听了这么久,王旭心里也已经有了定计,当即笑着插话道:“此言大合我意,今后便以扬州为第一战略目标。那么在征伐刘表之前,我先拿下临近的豫章郡,以作将来征战江东的桥头堡,诸位认为如何?”
“不可”话音刚落,董和便已是急切地进言:“主公,虽然以扬州为根基,属下也是赞同。但荆北未平,若是兴师动众,贸然出兵,恐怕刘表会趁虚而入,袭我后方啊”
陈登望了望王旭,也是立刻接道:“主公,董幼宰所言不差。豫章郡乃是大郡,地域极其广博,顺帝时已有二十一县,如今更是足足近三十县。若取之,不但师出无名,且战线势必扩大,适时不但刘表会袭取我后方,扬州刺史陈温也会号召扬州各部率兵营救。我军必然陷入两面受敌的窘境,还望主公三思”
扬州刺史陈温的问题,王旭还真没想过,此刻听到陈登提起,顿时一愣。思虑良久,却是忍不住问道:“可若是不取豫章,我等岂不只有与刘表决战?刘表与我实力相当,若是僵持下去,恐怕天下有变。况且扬州现有孙坚在吴郡,我很担心他会趁势袭取江南四郡,到时屯兵柴桑,并在艾县、赣县、宜春等县的山区各置险关,只需千余人便能将仅有的山岭小路也截住。面对群山阻隔,我等焉能有所作为?”
面对王旭询问的目光,厅中众人皆是低下头去,陷入了沉默之中,显然对于这个问题感到很棘手。
好半晌后,郭嘉才迟疑着道:“主公,若仅是想打开扬州通路,属下倒是有个办法。”
“噢?”王旭猛然回头望了望郭嘉,已是急道:“奉孝快快道来。”
此时,厅中众人的目光也是齐齐转到了郭嘉的身上。郭嘉再次慎重地思虑了片刻,才缓缓抬起头来笑道:“若主公是想打开扬州之门,倒应该不难。不知诸位可知现任豫章太守是何人?”
“王獒,字海威,豫章郡柴桑人。”郭嘉刚问出口,田丰便已是立刻接过了话。“当年许昭在句章兴兵叛乱,此王獒便是其军师。后来朝廷诏命臧旻为扬州刺史,率军平乱,因见其有勇武而具备谋略,便招降其人,教其从善。后来臧旻迁任护匈奴中郎将,他也随之做了军司马。黄巾之乱时,他也在军中,只不过那时已没有在臧旻手下,而是做了新组建的步兵校尉,分到了朱儁帐下。参加过火烧长社,后来在皖城力战有功,便被朱儁及臧旻等人表奏为豫章太守。”
说完,田丰微微笑了笑,还忍不住转过头来道:“主公,这王獒当年应该还与您并肩作战才对。”
“噢?想不到还是故人。”听到田丰的话,王旭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倒是左边安坐在武将中的徐晃突然皱起了眉头,没等王旭接话,便已是朗声道:“主公,此人末将认识”
“嗯?”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皆是望向了徐晃。
徐晃倒也没有扭捏,面对众人的目光坦然地道:“不知主公可还记得,当年末将曾在朱儁将军身边做亲卫,是主公器重于我,因此才调到麾下。”
“此事当然记得”王旭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又忍不住接道:“莫非,你就是那时与其相识?”
“正是。”徐晃肯定地点了点头。“那时末将天天跟在朱将军身边,经常都能看到王獒。此人不但作战勇猛,而且沉稳多智,深悉兵法,很得朱将军器重,曾当众赞其颇有臧公之风。而且主公也曾见过此人,当年长社一战,主公伤重时,诸将皆来看望。他也曾随朱将军来过,国字脸,高鼻梁,眉毛斜飞入鬓的那个就是王獒。不知主公还记得否?”
随着徐晃的话,王旭也是缓缓陷入了回忆之中。当年长社一战身受重伤,军中很多将领都曾前来探望,日子又隔了这么久,一时半会儿倒还真是想不起来。
就在这是,一旁的徐淑却是突然柔声道:“就是当年你说他脸有异相,成就可能非凡那个,你忘了吗?当时我还在给你喂药呢”
“噢是他”被徐淑这么一提醒,王旭顿时想了起来。当初朱儁带着一帮子将领来看望过好几次,其中有两次便带了这王獒。闲聊之时,朱儁曾指着王獒夸其有才,自己没听过这个名字,也就没什么兴趣,见其眉毛又浓又长,便顺口应付了句,说他天生异相,成就不凡。没想到还真是有缘再见。
想到这些,王旭忍不住有些感叹地道:“真是想不到,昔日故人,今日却陷入尴尬的敌对,世事无常啊”旋即摇了摇头,才转回了正题,挥手道:“奉孝,还你的想法”
郭嘉听到刚才那番话,眉毛倒是陡然一挑,若有深意地笑了笑。才不疾不徐地回道:“主公,这王獒曾捕杀反董义士,阻碍讨董之事。属下之意,乃是以此为凭,攻打豫章,但并不是豫章全境,东只打到其郡府南昌,南只到宜春、吴平、新淦一线。如此一来,陈温怎敢兴兵问罪?不过,最重要的就是可以避免战线扩大。到时候只需据守柴桑,南昌两地,便已无忧。待拿下荆北,养精蓄锐,便能以此为前哨,兵发扬州。”
“此策大妙”郭嘉话音刚落,田丰立刻便脱口称赞。随即,沮授等其它文臣也是含笑点头,显然都对这个想法比较认同。
王旭思虑了一番,也还是比较满意。不管怎么说,只要打开了扬州的门户,那以后就好办得多。当即不再迟疑,猛然挥手道:“既然如此,那诸位当各行准备,主簿王凯负责纂写缴文,务必通传各地。出征时间,定在一月之后,望众将做好准备。”
“诺”
众人齐声应命之后,沮授却是突然补充道:“主公,颁布缴文之后,王獒定当派兵驻守艾县与宜春两地的山间险隘,封锁小路,大军绝对无法通行。适时必然要借道江夏南部,途径下雉县,也不知刘表会否答应?”
沮授话音刚落,王旭没有任何迟疑,眼中冷芒一闪,已是沉声道:“先好言通知他一声,不管他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这道我是借定了。他若敢阻拦,就是逼我动手,还有什么好说的。他江夏郡在长江以南就只有沙羡、鄂、下雉三个县,正嫌其挡路,归到我长沙应该不错。我倒要看他有没有胆子渡江来与我决战。”
说完,王旭再无二话,猛地站了起来,在徐淑的陪伴下大步走出了议事厅。
第三百一十六章 荆南的弱点
就在王旭悄悄返回荆南,准备发兵豫章这段时间,中原形势也是发生巨变。各路诸侯先后散回各地,讨董联盟土崩瓦解。天下各地豪强为保全自己,纷纷寻找依附之人,其中最受拥戴的,便是袁绍与袁术两个名门子弟。其余势力强大的诸侯也是纷纷结盟,逐渐形成了两个圈子。
一个是以袁绍为主,一个是以袁术为主。就连曹操,虽然对于两人都已经产生厌恶,但还是不得不暂时顺应时事,选择站到袁绍一边。他在四月初最先离开讨董联盟后,前往扬州庐江、丹阳等地募兵,得到扬州刺史陈温、丹阳太守周昕等人大力支助,声势又壮,五月下旬,便已忍不住返回北方。
但事实上,袁家满门被灭,当今天下又大乱,两人都已经没有匡扶汉室之心。随着袁绍想立刘虞为帝的事情,遭到袁术强烈反对,并号召各地豪强抵制后。本就关系不好的两人,顿时势同水火。袁绍是想立幽州牧刘虞为帝,从而好控制天下。而袁术则是升起自立之心,并且不愿袁绍再居于他之上。
两人这一对立,更让中原形势变得异常紧张,你保奏这个为刺史,我就保奏那个为太守,往往一个官职却有好几个人,可惜多数都没有实权。实际掌权的人,除了像王旭这样强势的诸侯外,其它还是靠朝廷任命空缺,大多数人拥戴的也是朝廷亲自任命的官员。
毕竟汉朝四百年的统治根深蒂固,身在当代的百姓和绝大多数官员,没有新闻,没有报道,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朝廷明存实亡,他们只知道现在朝廷有一个大奸臣董卓,把世道搞得很乱,四方都在打仗而已。当朝廷任命了一个官员过来,说是奉命来稳定局势,自然就接受了。只不过这些朝廷征辟的官员,大多数很快就不听使唤,或者自立,或者选择强大的诸侯依附。
董卓也不会傻得去削王旭这种强势诸侯的官职,干涉其已经掌握的东西。那样不但没有任何作用,反而树立死敌,毫无意义。他现在也不过是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豪强,除了司隶周边是他的控制范围,其它都不听使唤,只有少数愚忠汉室,或者心怀各种图谋的诸侯才有可能进贡。而且名义上还是进贡给小皇帝的,只不过等同于被董卓占为己有
对于形势变化成现在这个模样,王旭心里当然早就清楚,历史大趋势没有太多改变,正是值得高兴的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大致预测未来,优势也不是一星半点儿。而对于目前来说,这种混乱也是求之不得,争得越厉害越好,那就没人来管自己这里的闲事儿。
至于那扬州刺史陈温,也不敢说什么。同样作为刺史,他却没有刘表那样的手腕和能力,扬州六郡各自为政,他只有一个名义上的监察权。靠着刺史治所,以及六郡按规定给予的那点供给来发展,现在已经有点儿听命于袁绍的意思。
而王旭以王獒曾阻碍讨董联盟为由兴兵,并且承诺只打王獒,袁绍又对此又不闻不问,陈温怎敢站出来,扇袁绍这个讨董联盟的盟主耳光?况且如此一来,他也没有理由号召扬州各郡出兵。
可以说,郭嘉所献之计,虽然只是一个小手段。但却刚好根据当前形势,直入要害,为大军顺理成章得进攻豫章奠定了条件。倒是那刘表很久都没有回音,眼见已到六月初三,距离定下的出兵日期已不到五日,借道之事却始终没有个讯息传来……
荆北,襄阳刺史府……
刘表坐在自己书房的胡床上,面色忧虑地看着下方安坐的几个文士。良久之后,才将目光缓缓定格在左首一人身上,轻声叹道:“异度啊王旭出兵之期就要到了,若再不回信,以他的性子,恐怕会袭取我江夏位于长江以南的三个县。之前你说还不是下决定的时候,但现在已经只剩下五日期限,加上准备时间,已是刻不容缓啊”
被刘表点名询问,蒯越却并没有急着回答,眼观鼻、鼻观心,沉凝好半晌后,才舒了口气,缓缓回道:“主公,其实应当借道。”
“嗯?”刘表顿时一愣,本来还以为是要劝他开战,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当即忍不住奇道:“既然应当借道,为何不早作决定,而要拖到现在?
“呵呵”闻言,蒯越微微一笑,终于抬起了头来,转头对着刘表拱手作揖。“主公,之前说时机未到,是因为无法确定是否该与王旭开战。”
“噢?那为何现在又决定不开战呢?”刘表奇怪地道。
“因为中原的形势”蒯越此时倒也没有再卖关子,回头看了看厅中众人,便迅速接道:“之前劝主公不做答复,乃是为了等待中原的变化,如果形势有利我等,那就不战。如若不利,那便战。”
他这话,可真是让人越听越糊涂,刘表顿时便疑惑地皱起了眉头:“有利,反而不战。不利,反而与其交战?这是何道理?”
蒯越顿时笑着摇了摇头:“此利,非彼利也中原形势发展若是对我有利,那就不应该与王旭交战,任由他攻打豫章,我们寻机袭取南阳。若是中原形势发展对我等不利,那就必须与王旭决战,此子精通战道,必先除之。他想利用袁术在南阳之机来牵制我等,但我们也可说服袁术结盟,而且比他更为容易。”
“噢?”听到这儿,刘表已是因有所悟,忍不住追问道:“那不知何为有利,何为不利?”
闻言,蒯越也不迟疑,紧接着回道:“有利者,乃是诸侯混战不休,袁术牵连其中。不利者,则是诸侯偃旗息鼓,安于各地而现今诸侯混乱,彼此兴起争端,袁术与袁绍两人更是兄弟反目,袁术又有意往豫州发展,已经出兵占据汝南等地。这就正是大好时机,所以不应与王旭交战,而是挑拨袁绍与袁术对敌,到时候我们也可趁势袭取南阳。”
随着蒯越这话,刘表脸上也是露出些许喜色,但随即似乎想到什么,又忍不住摇了摇头,担忧地道:“话虽如此,可如果北方迟迟不开战,而王旭却已经拿下豫章,我等又该如何是好?”
“哈哈哈主公无需多虑,目前已是六月初,王旭若要平定豫章,再快也要一到两月。到时候士兵已经疲惫,又正值秋末,绝不可能再次兴兵,即便兴兵,我等面对远来的疲惫之卒还有何惧?随后,当隆冬时节到来,就更不可能。若是本就征战在外尚属无奈,但冬季点将发兵,实是恒古未有。将士思归,士兵受寒,兵无战心,物资消耗也是平日数倍,他王旭真会犯此兵家大忌乎?”
说着,蒯越已是锊着颌下胡须,断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