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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宽阔海面上安静地趴着,周围空无一物。与右方那些相互挨挤,满身是人的船只相比,显得孤高桀骜,甚至带点阴森诡异。
两个身披白袍,头遮帷帽的身影扎在黑色码头上,面朝大海。两人背负长剑,皆将手环抱胸前,衣襟在海风中猎猎飘飞。
“师弟又不见了,柒月一歌,我看你怎么对萧师兄交代。”
“他走着走着就走丢,又不是头一回。”
“可你答应过萧师兄会看好他。”
“七杀海门的航船来往最多一年一次,我可不想呆这里。要找叫他自己来找。”
“……”
“……我觉着那叫云雁的女不似凡人……”
“她已入旋照,的确已不是凡人。”
“你以剑气助她冲关,果然还是那么好管闲事。”
“北宫师兄,我不仅好管闲事,还好战,你要不要试剑?”
“哈哈哈哈!”
……
夜幕早已降临,已是亥时近中。
星光眨巴着眼,好奇地盯着仙迹崖山壁“之”字型窜来的矫健身影。
女身裹斗篷,腰间梅花匕灼灼发亮。她身后跟随同样装扮猥琐诡异的二人,疾行踏跃到一处崖头停住。
“鹭过大人,点在这里?”
女微微额,斗篷下暗绿刘海发撒了几缕出来。她一手叉腰,一手伸出两指,朝着面前石屋临空一点
身后两人一个前滚翻,一个后滚翻钻进石屋。鹭过轻拍腰间梅花比,阴影下的美唇勾起笑意。
过了大概烙两张烧饼的时间。
石屋静默无声,巍然挺立在星光下。鹭过朝四下望了一眼,显得十分不耐烦。跺脚两下,她起身跃起筋斗翻进石屋。“咚”一声撞在个坚实物体身上,眼中冒出大颗金星。
屋里烛光亮起,物略有凌乱。但见一白色身影高悬在自己眼前,双脚离地,微微颤动。鹭过迅速遮口禁住自己尖叫出声,抬眼望上。帷帽白纱飘飞下男只露硬朗唇线,他一手横握剑柄,上面吊着吐出舌头的同伴甲。一手垂立,倒拖着吐出舌头的同伴乙。
“鹭过……大……人……”同伴乙神智尚存:“我们好……好似……找错……屋……了”
他挣扎着使力说完,舌头再吐了下,终于昏厥过去。
鹭过大怒,抽出梅花比攻上,寒锋卷起股股激越绿气。男将手里两人朝后一抛,挺剑相迎。烛光映照屋内,比来剑往,铿锵有声。
两人口里虽未发一声,但兵刃交错越演越烈!
“吭吭吭”“叮叮叮”……如铲锅底,如叩朽门,抓挠着剑修院的清雅寂静。
四周崖头石屋,渐渐亮起处暗黄烛光。云雁等人手持武器越过山壁,摸了过来,相互面面相觑。霎那眼前石屋丢出一物,徐泽龙站得最近,条件反射将此物接住,却是温香暖玉一只。
鹭过口中鼻中淌着道血流,抬头望见那如星明眸,血流更甚。她一把掐住徐泽龙脖,媚眼如丝;“恩公,又见面了!”说罢仰头便吻。徐泽龙急忙抽出正阳,猛击她头部,打出大小包无数。
“你?!”
石屋接着站出一人,手握刻印水纹之剑,雪色披风星夜下缓缓飘飞。云雁和金灵儿目瞪口呆,齐齐呼出声。
“你不是北斗那个林师弟吗?”徐泽龙沉稳地一下一下敲打鹭过,剑眉扬起:“为何在此?”
“林月枫。”北斗白衣剑修自帷帽下吐出几字,拂衣转身进入石屋,烛光骤灭。
“他不同柒月一歌他们回北斗了吗?”云雁扭头望着金灵儿。
金灵儿微颦眉,小手抚摸下巴,摇头不语。
“林、月、枫?”徐泽龙将鹭过丢到一旁,席地而坐:“这个名字怎么象个姑娘……”
白影如鬼如魅,自石屋内朝外投出,手中长剑一道化为道,青色剑气咆哮翻滚直斩徐泽龙!
“啊!”
徐泽龙遭受突然袭击,身形不稳,手脚乱刨跌下山崖,因着崖头空间实在窄小。这几下刨,累及身边女。于是四人齐齐滚落,惊呼哀嚎,响绝仙迹崖。
。。。
。。。
第四十三章 雪衣不染尘
雄浑山岳,白雪皑皑,上乘九天之风,下揽浩瀚云海。
北斗论剑山,中部靠南的险峰之上,有一处临崖石台。云海内依着栏杆竖着巨大棋盘。
桌侧男头束玄色发冠,身着雪地绣青水纹道袍,吴带当风,曹衣出水。
他从身前盒里捻出一,置于纵横线天元之上,眼不离棋局,沉吟片刻:“以剑气助人冲关,危险大,今后不可为之。”
“是。”他身后立着的柒月一歌身形微震,肃然应答。
北宫在对面石凳大刺刺坐下:“那女,萧师兄怎么看。”
“初次试练便踏入天之境。”玄冠男起手再落一:“在我论剑山也年难觅。”
他扬袖自空挥出,云端钻出柄造型古雅的褐色小剑,盘旋片刻,落于棋盘,闪烁莹莹微光。
“剑令!”北宫与柒月一歌面色骤变。
“你二人自海门归来,动用时之境耗力不少,修整去罢。”男振衣起身,踏上覆雪石阶。
“师兄可是要前往南斗?”身后二人齐声问道。
男微微额,一声清啸,身后剑匣冲天而起大束青光,耀得白地荡起碧波,与飘雪应和晕染,天地幽咽。
“弹剑更尽一杯酒,长歌西下论剑峰。”
澄澈清冷的吟唱踏雪而行,远去,隐入云间。
“师兄的剑法又更上层楼了!”北宫目送雪中人影,手撑着膝盖,斟酌了会,感叹出声。
“师兄的采又更烂了。”白衣女目送雪中人影,轻哼了下,没好气地接道。
“柒月一歌,你总是这么直接,口无遮拦。”
“我很好战,每次听过他作诗我就更好战。”
“哈哈哈哈!”
……
远星微亮,浓雾层叠的酆州死海。
浪涛无声静默翻涌,仰望着它们身上,踩轻舟急行的雪色道袍男。男头束玄色发冠,手抵弧形雕花剑格。长剑上下左右挥出粗壮青芒,护住全身。
青芒四周飞射小型光剑,冲向两旁自海下耸立出的山崖,击落阵阵惨嚎与血花。
“北斗剑修!你们一而再,再而闯我酆州地域!真是可恶啊啊!”伴随怒不可歇的吼叫,死海高空映照暗红,星光迅速沉沦,一轮血色阳渐渐拔开云层。
“天璇凛紫杀我父亲后逃之夭夭……北斗剑修你们全部该死!拿命来!”狂怒长嘶响彻海面,自下扬起十米之高的带齿触手!
触手上皆长有狰狞单眼,它们在黑水上扭曲扑腾,终于肉滚滚拧成一股横拍而来。
白袍男从小舟上纵身跃起,夹带罡风,临空劈斩一剑!
剑气耀目青染,黑色海水与触手一起当中被剖开!
男眉插入鬓,刀削斧凿的面上肃穆冷然。他手提长剑,拖着铺天盖日的墨汁与白浪,在正中疾飞。血红与浓黑飞溅扑越,却半滴没有沾到他身上。
画完这巨大激烈的长长“一”字,灵气奔涌催动,轻舟象片小小的叶,随波急近,落于他脚下。身后触手根根断裂成碎块,“噗噗噗”沉入海底,荡漾起大小漩涡。
“论剑山第一剑雪衣不染萧逸尘!”左边山崖咆哮出一苍老声音:“你可记得老夫?”
“墨武部,斗木獬族长浮屠君,原来你还活着。”萧逸尘弹剑轻笑,脚下小舟在黑色水面划出浅痕。
“萧兄还活着老夫怎么敢死?”浮屠阴测测道:“本想下次均天大战与你算账,是什么风吹你下论剑山的?今日倒真巧了!”
“是巧。”萧逸尘点点头,周身灵气凌厉迸发:“走过过,正好收你神魂!”
他白袍飘飞,再凌空跃起,剑射青芒卷起四周死海狂潮,直向左扑刺过去!
“轰隆”爆响声中,黑崖剧烈摇晃,终于支撑不住,断裂下滚滚巨石。尘土激扬之中,露出一光亮之物。那物体溢满黑红诡色,萦绕轻微尖叫惨哭,在空气中瑟瑟发抖。
“嗡~”
萧逸尘手中剑锋微颤,目中顿时笼罩惊骇之色。
……
南斗问道坛,仙迹崖鹤归台,朝阳初生。
“今日倒真巧了!”云雁将手中断裂紫竹朝外一抛:“你砍到五青竹整数,我砍到一紫竹整数。”
“是巧。”徐泽龙双手撑在脑后倒向草地,长长吐出口气。
“我当初砍一千青竹可用了半年时间。”云雁摇了摇头:“你进真让人嫉恨。”
“可你初次进冰焰洞便踏入天之境,我却迟迟不成。”
“我无法具体描述出要怎么召唤源力……”
“父亲给我讲过轮扁斫轮。说他的打铁经验,无法全部教给我,要靠自己去领悟。”徐泽龙望着湛蓝天空呆了半响,一骨碌爬起来:“云雁,我们来切磋吧!”
“残灯点亮华光现。”承影剑垂立指地。
“一线生机救末年。”正阳随即轻扬出鞘。
“铛!吃我一记律境之剑!”
“吼!德玛西亚加天境火法烈焰冲击!”
“云雁,你这个离烈焰差的远,火球都算不上!”
“你在嫉妒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哈哈!怎么可能!”
寒光交错,两个人影在越来越明亮的朝阳下,欢腾跳脱,力宣泄着斗志。金色与紫色来往翻飞,刮得身后竹叶片片撒落在地。
隔着疏影横斜,一个白色身影挺拔直立,默默望着他们,他身旁站着头扎金色蝴蝶结的小萝莉。
“你不上去切磋?”金灵儿扬起小脸望向那顶帷帽:“你不是最喜欢打架吗?”
“他们弱,没劲。”林月枫嗤了一声。
“我来和你打?”金灵儿眼露兴奋之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没劲。”白衣微动,抽身欲走。
“气死我啦!那你为什么不回北斗去,跑这里来蹲着?”
“我自有想挑战之人。”
“他?他这次损耗严重,要醒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了。”金灵儿微嘟起小嘴:“你就把修为耗在筑基,一直装师弟,到处骗人吧。”
“这是我的一点小爱好。”林月枫转身,摸了下帷帽轻纱“你要敢说出去,我有办法治你。”
“切!”金灵儿伸出双手扯住脸颊,做了个巨大鬼脸。
白衣背影拂落清晨竹间露珠,带着略微湿意,消失在绿影深处。
。。。
。。。
第四十四章 烦人之事
“天境、律境虽已初窥,但进阶缓慢。剑气什么时候能修出?”
云雁握着笔杆,在“记事簿”简帛上拖出一个大大的问号,翻身仰躺于石床。与柒月一歌死斗进入旋照,自己总算挣扎着踏入了修仙门槛。
当夜回来后,便在英招等人帮助下,引了凛紫进剑府养着。她曾迫不及待的想以神识内视剑府,会会这把任性的仙剑。但气海丹田却依然是幽深一片,与平时毫无差别。
据说这是因为自己刚入旋照期,境界不稳造成的。要让神识进出剑府,须得修为再行精进,遇上良好契机。
至于精进到何等地步,拿玄狰的话来说,便是:“各尽人事,但凭天命。”
运气好的过个两天,运气不好得修到旋照后期,接近开光。云雁无精打采将简帛藏在石枕熊皮下,直直望着头顶青石。
自己这个“紫姬持剑”一直得不到天璇剑本人引导。靠的是其他仙剑与神秘妖修的教,这样的事,不知在七剑历史上算不算奇葩。
吹熄床前松油烛,合上眼皮。却又浮现出那日,与北斗女修的战斗画面。想着当时的作死冲动,直到现在也不能解释清楚。自己在地球世界活过的日,何曾这样不惜性命过。
也许是穿越过来后,历经大小战斗,律境的勇武之气使用过了吧……想着想着,白天训练疲累的肌肉与积累下的大小伤痕开始酸麻作疼。
以后再想吧,反正都得这样走下去,不是吗……
喟叹一声,睡意顿时朦胧。记得英招说过,以时之境剑域撕裂界位,修为高深者可以选择时间节点。说不定回去的时候,能落在穿越前那一秒。
如果是那样,就好了……
念及母亲与父亲的脸庞,紧闭双目流下泪来。这是只有她一人世界的时候,才会流的那种泪,不知已湿过多少夜的枕席。
“你在哭什么?”低低耳语不合时宜地响起。
云雁打个激灵,“刷”地抽出承影坐起身,对上双长睫毛的媚眼。媚眼充满好奇,一眨眨盯着自己。下面鼻蒙有黑面罩,头部披件深绿斗篷,手中捏个小火摺。
这人身上好像用大字书写着:我是一个神秘的贼。
“鹭过!又是你!”
“交出鲛绡宝甲!”
梅花匕和承影剑急急开始交锋,发出尖锐呼啸。
“你这次倒没有找错屋。”云雁斜刺一剑,咬牙切齿道:“真是可喜可贺!”
“刚才找错了,我已经被打过了。”鹭过揭开斗篷露出满头的包:“可惜进的是林月枫的屋,没有找到恩公的。”
她长腿半蹲,以梅花匕接住承影攻势:“你还没有说为什么哭?你不开心吗?你想揍人吗?或是需要抢劫偷盗勒绑票灭门销赃,都可以找我们七杀暗门。”
“咱们也算熟人了,我给你打折,童叟无欺!”
“你滚开吧。”
低低呵斥充满石屋,兵刃清脆往来的声音络绎不绝……
一直响到辰时日出,日晖霞生。
云雁睡眼朦胧地立在鹤归台。目送暗绿斗篷身影成“之”字型跳跃在山壁,消失于晨雾深处。她掩手打了个哈欠。
这日没法过了,那女贼几乎每夜都来私闯民宅,翻箱倒柜,倒也不下重手。据她说那是因为任务里只有取得宝甲,没有杀人的要求。
七杀暗门的规矩严格又古怪。
如果任务是杀人,执行时只伤了人,判为失败。如果任务是伤人,执行时抢劫了苦主,判为失败。如果任务是取得物资,执行时杀了人,也判为失败。
一句话:任务上没有要求的,不能做。要求到的,必须做。不能多,也不能少。
也许,这是所谓的“员工培训”?云雁恨恨地想:每夜来往折腾间听她扯出闲话不少,雇主是谁却从不肯说。也不知是小桃红还是另有其人?
不管是谁,这梁结定了。如果找出来,定要狠揍一顿!
她握紧剑鞘正暗自吐糟,头顶罡风骤起,青色剑光自前方竹林挑出,直刺过来!
又来了!一个一个都这么烦人!
云雁拔剑咬牙仰身躲过袭击,剑刃爆出紫气,夹带淡淡火焰朝前方攻去。
青色剑气盘旋两周,分为道。一道直取云雁,另外两道冲向她身后缓步而来的少年人。
徐泽龙大惊之下,抽剑微蹲马步去接这招,却没有全然避开,被青气缠得立扑!于此同时,云雁也被剑气击中,半跪到草地。
两人喘了几秒,急急跃起,大喝出声,金光紫气同时迸发,猛扑进竹林里!
“乒乒啪啪”,兵刃清脆往来的声音络绎不绝……整片翠绿簌簌发着巨烈抖动,丢出竹叶枝干尘土无数。
“岂有此理!我投降啦!”密林里愤怒的是云雁。
“剑修永没有投降二字,你忘记柒月师姐给你的教训了吗?”
“林兄果然好身手!啊!”竹叶间惨叫的是徐泽龙。
“请叫我林师弟。”
“你那么叼,谁敢认这个师弟啊!啊!”云雁忿忿之声里夹杂惨呼。
“这是我的一点小爱好。”
“林……林师弟……住手了!”徐泽龙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看来受伤不轻。
“林师弟!我给你跪了不行吗?住手啊!”云雁哀嚎一声,被高抛到空中,轻飘飘打了旋,头朝下“噗”地砸入竹林深处。
鹤归台边缘,黑色五尾豹身边坐着银白大鸟。鸟胸脯上依偎着小小的金灵儿。她手搭凉棚,和二兽一起观赏着这一幕,口中咕哝:“嘴上说着不要,结果他还是忍不住去揍人了。”
“如此甚好,我们现在也没空经常守着这里。”玄狰瓮声道。
“天梁院后方,阵法已近修补完毕。归林靠黑铁山那带,还需谨慎注意。”英招巨喙梳理着羽毛,叹了口气。
金灵儿杏眼微眯:“顾擎苍大叔真奇怪,都不通知南斗五院,却要大家这样偷偷摸摸的。”
“或许他另有想法,我们各自按剑令进行便是。”玄狰道:“听闻金帝大人在北斗也发剑令了。”
“夜逝水他不会遇见什么麻烦了吧!”金灵儿俏脸大惊:“看来我得回趟北斗!”
“七剑与持剑之间,若有危难,定会相互感应。瑶光大人不必着急。”
“……墟渊阵法修补什么时候开始?”
“蓝帝预测大约日之后。”
“那今天晚上我们再去归林查探吧。”
“是。”
一人两兽低声商议完毕,抬起头来。望向竹林上空,时而扑起又落下的几道剑气人影,默默再无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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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去赚钱
季春月刚过,石屋后面,蔓藤开始疯狂的乱窜。茑萝、忍冬、牵牛等植物爬得山壁底部密密麻麻。
孟夏四月草木长,绕屋树扶疏。懒洋洋的天气,潮湿温暖。云雁将发拢结于顶,用竹簪梳了个小元宝髻。接着在深蓝外门弟服上,罩了件麻布黑袍。鲛绡宝甲她拿给徐泽龙放天机院做研究去了宁愿献给“科研”也不便宜了那群小贼强盗!
徐泽龙炼器技术一突飞猛进。据他说过段时间,便能抽离鲛绡熔炼进其他护甲里。去掉美丽外观只留其效果,虽然很是可惜,但总比被人老惦记好。云雁还画了套自己想要的护甲外型给他,地球时代她的是油画,有点写实功底,所以徐泽龙表示看懂了。
想着不久后便能穿上自己设计的盔甲服装,云雁觉得身边有个会炼器的小伙伴真是棒了。虽然剑修不提倡依赖这些法器防护,但自己这样一个最低阶的小修士,小心点总没错。
云雁把全身大小伤口检查了遍,该上药的上药,该扎绷带的扎绷带。自从穿越过来,她习惯了天一撕皮,五天一剜肉的飙血生涯,渐渐会基础的医疗护理。有时候脑补回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