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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陈晓双掌一合,然后左手探前,平平向外分开,右手则雷光闪动,顺着手中的长剑化作一柄十余丈长短的巨型雷剑,狂暴的电流声极为刺耳。
陈晓忽地从地上跳起,一蹦近十丈高,举起巨大的飓风雷剑,朝着张君宝当头劈落。
“《绝剑》第五式,群雄四起!”
张君宝面对陈晓的飓风雷剑,摇了摇头:“师兄,如果这就是你的全部本事,那我只能说,你最近太懈怠了。”
张君宝手一挥,腰间长剑出鞘,只是最普通不过的剑,却爆发出惊人的光彩。
“不错!”林白衣看到这一幕之后连连点头赞赏道,他还记得当年刚看到张君宝时,他的剑道修为才刚刚触碰到剑由心生的剑法大家境界,但是此刻已然稳稳站在了人剑合一的剑道宗师巅峰境界。
“《绝剑》第六式,英雄无觅!”张君宝剑势一起,顿时将陈晓的飓风雷剑化解,漫天风雷,反向着陈晓席卷而去。
陈晓面无惧色,反而笑道:“师弟好精妙的剑术!不过,我这一剑,你接不接得住?”
张君宝瞳孔猛然一缩,他赫然发现,陈晓这一剑出了变化。
之前的飓风雷剑,是用剑气为源头,吸收狂风和雷电缠绕在长剑上,而现在这一剑,则是狂暴电流,犹如从天而降的瀑布,汹涌而落!
陈晓这一次势如破竹劈入张君宝的剑势,但却没有直接破坏销毁,反而借了他的剑势,掉了个方向,反转而去。
“《绝剑》第七式,气涌山河!”
林白衣看到这种诡异的情形,笑骂道:“这两个小子,还完全不懂剑诀的奥妙,只以为《绝剑》中越后面的剑诀,越是凌厉,这样可是不行啊。”
虽然是指责,但是林白衣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怒气,因为对于只有十多岁的陈晓和张君宝来说,这样的表现着实已经实在够优秀,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必要了。
“师弟,接我《绝剑》第八式,杀剑还情!”
陈晓捏动剑诀,剑气反射,和张君宝反攻的剑势,组成一个巨大的循环。而在循环作用下,风雷激荡,剑气的力量都以惊人的速度提升,其增长势头,仿佛无穷无尽!
林白衣看得连连点头道:“虽然还只是摸到一点门槛,但已经难能可贵了。”
陈晓同张君宝之间的斗法,恰好是最精对战最博!
林白衣的两名弟子之中,陈晓跟随林白衣时间最长,而且因为亲历过家破人亡的惨剧,对于《绝剑》的领悟最深,虽然尚未生出杀戮剑骨,但是对于杀戮剑气已然能参悟出其真意,与其剑意相结合,《绝剑》在他手中威力更凌厉,勇猛迈进,势不可挡。
张君宝则出身于人族联邦四大高武国度之一的安息王国,而且张家也算是安息王国的中流世家,武学、剑道见识渊博,对于林白衣传授的剑道意境领悟也最深,虽然《绝剑》中的杀戮剑意与其本身剑意并不相符,但是他竟从《绝剑》中化出其余剑意妙用。
总而言之,陈晓几乎是照搬林白衣的《绝剑》和杀戮剑意,但是其杀更狠,其意更毒,而张君宝却是选择了从中另辟蹊径,学《绝剑》,用《绝剑》,但是其剑意却并未杀戮剑意。
陈晓则和张君宝两师兄弟,在某种程度上走了刚好相反的一条道路,不过林白衣也无法断言谁的未来会更加光明。
面对陈晓这一手无限循环的剑诀,张君宝神情郑重道:“师兄,你这一手剑诀着实厉害,但这场比试,要分胜负,还早得很呢。”
一边说着,张君宝“刷刷”两剑合一,竟然是《绝剑》第十四式“无天若水”。
“哟?君宝真是剑道天才,竟然将‘无天若水’都施展了出来。”林白衣惊叹道。
《绝剑》如今二十一式剑诀,几乎都是进攻的剑诀,其中唯一一式堪称防御的剑诀,就是这一式“无天若水”,但是武者想要施展这式剑诀,剑道修为必须达到剑炁贯体的剑之圣者境界,而张君宝虽然并未剑炁贯体,但是凭借着对于剑道的忠诚和挚爱,竟然强行施展出这一式剑诀。
一旦施展出“无天若水”,张君宝的真身隐藏在剑气之后,不仅抵挡住了陈晓浩大的剑势,而且身影仿佛瞬间变得虚无缥缈,突然就这么无缘无故的失去了踪迹。
陈晓一直都是不自觉得学着林白衣的方方面面,现在也是同林白衣一样轻蹙着眉头,随即,猛然间回剑护身。
果然,下一刻,陈晓身后空气微微一晃,便显出张君宝的身形。
原来张君宝并没有遁远,而是来到陈晓附近。
陈晓有了防备,自然不会被张君宝抓到机会,以剑身挡下张君宝这一剑偷袭,一声大喝,比之林白衣都更加狂暴的杀戮剑气扩散开来,小小的身躯如同上古凶兽一般,直向张君宝杀来。
第471章 切磋()
陈晓有了防备,自然不会被张君宝抓到机会,以剑身挡下张君宝这一剑偷袭,一声大喝,比之林白衣都更加狂暴的杀戮剑气扩散开来,小小的身躯如同上古凶兽一般,直向张君宝杀来。
张君宝面容沉静,一击不中,立即再次遁走。
陈晓施展林白衣自创的柳絮随风步,速度犹如风驰电掣,也不比张君宝家传的轻功武技慢多少,紧紧追杀在他身后,让张君宝不敢有丝毫放松。
两人间的战局已经陷入白热化,张君宝的剑道繁杂,而且能够自如地运用《绝剑》前十四式剑诀,各种剑势层出不穷,不断重组,各有妙用。
在与陈晓的斗法过程,张君宝对于易剑道的领悟也越来越深,更生出不少原先不曾想过的变化。
而陈晓对于杀戮剑气的掌控也越发随心所欲,任张君宝千种剑道变化,陈晓来来回回就是《绝剑》前八式剑诀砸去,始终追在张君宝身后不放。
双方你追我赶,陈晓渐渐落入了下风,毕竟他的修为被林白衣暂时强行提升到了先天境五重天,但是却仍旧比张君宝低了一重天,随着时间的增长,眼看着就愈发地落入下风,陈晓的眉头又开始学着林白衣紧紧皱了起来。
“咿呀!”陈晓猛然将杀戮剑气猛然爆发,速度再次上了一个台阶,整个人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以近乎爆炸的速度杀到了张君宝面前。
“刚不可久,月满则亏。”张君宝眼露出智珠在握的神采,微微一笑:“师兄,你的气势在方才这一下移动已经达到巅峰,接下来却要不可避免的走下坡路了。而我积蓄多时的力量,现在才刚要爆发。”
张君宝长剑一摆,就又是一式“无天若水”,先将陈晓的攻击完美地封在在剑势之外,然后又是一式“倚窗寄傲”,一股爆裂之气被释放出来。
陈晓暗道不妙,张君宝这一剑已经悍然爆发。
陈晓被迫回剑护身,但是《绝剑》之中都是一味进攻的招式,而陈晓更是以攻代守的作战风格,所以这被迫防御根本挡不住张君宝这一式“倚窗寄傲”,整个人瞬间被剑气撞得飞了出去。
看到陈晓并自己的攻击击飞,张君宝并没有选择停手,而是手底下毫不客气,长剑一摆,就又是两道剑气连发。
与陈晓均修炼《战神图录》的张君宝清晰地知道,自己和陈晓的肉…体强度要远远胜过人族联邦绝大多数同修为的武者,也许自己的这一剑“倚窗寄傲”足以令其他先天境后期武者身负重伤,但是对于陈晓来说,还远远不够。
“师兄,再接我一式‘万剑藏锋’!”张君宝剑气鼓荡,其势壮哉,浩瀚雄浑的剑气迎着单膝跪立在地面的陈晓当头劈落。
“来得好!”陈晓一个纵身,单脚起跳,一剑刺出,层层震荡崩灭之力扩散出来,却是《绝剑》第一剑——天地初开!
“好小子!真是不错!”林白衣都要忍不住鼓掌开来,因为陈晓的这一式“天地初开”威力已然不弱于此时张君宝施展的《绝剑》第十一式“万剑藏锋”了,正是陈晓领悟《绝剑》前八剑的真正真谛,通晓《绝剑》之中,唯有最合适的剑诀,并没有威力最大的剑诀。
不过,陈晓修为和此刻体内残存的力量比之张君宝仍旧是逊色了一筹,这真正领悟到“天地初开”这一式剑诀真谛的一剑,接触到张君宝磅礴的剑气,在短暂的僵持之后,仍旧是土崩瓦解,频临溃灭。
“落英星辰剑诀!”陈晓神色不变,频临崩溃的剑势突然一变,剑诀灵活转换,虽然这套天巽学府的镇派剑诀远不如《绝剑》品阶高,但是如果是为了化解张君宝这一剑,却是极为合适的。
陈晓剑气顿时起死回生,重新迎向张君宝。
张君宝却笑道:“没用啊!”说着,又是一剑刺出,霸道的力量将陈晓的“落英星辰剑”剑势也摧毁干净。
陈晓思忖道:“我剩下的星力不多了,如果再这样和师弟纠缠下去,定然无法获胜,那么接下来我的机会只有一次……”
而张君宝则也是同样和陈晓得出了同样的分析结果,开始稳扎稳打耐心同陈晓周旋。
张君宝剑道千变万化,同再次恢复施展《绝剑》的陈晓周旋。
张君宝笑道:“想用一击必杀的方法对付我吗?不过你别说,我这人不信邪,还真就吃你这套。”
“机会我给你,以决胜负吧!”说罢,张君宝全身星力被提升到极致,整个人化为一道幻影,猛扑向陈晓。
“狂龙吞天!”
这《绝剑》第十三剑,已经是张君宝所能够催持的最大攻击,他的一身星力被催动到极致,身法快到人的肉眼几乎捕捉不到,飞速赶到张君宝面前,强大的剑气,几乎让附近的空间都摇摇欲坠,直欲崩塌。
陈晓双眉一扬,面对张君宝气势汹汹的攻击,竟直接施展了“焚元决”——他知道,在修为和剑道境界都不如张君宝的基础上,他想要和张君宝势均力敌,只能够施展这一会造成不小副作用的禁忌武技。
“杀剑还情!”一道剑气从陈晓剑尖射出,气势越来越大,那股剑势,仿佛要扭转天地,穿透云层!
这一剑,比起之前张君宝挫败陈晓的的“万剑藏锋”,都要凌厉得多。
这是陈晓参悟《绝剑》以来,最为凌厉,也是最强的一剑!
面对陈晓的这最后一剑,张君宝脸上也露出赞叹神色,喝了声彩:“好!这才是有资格和我决一胜负的一剑!”
张君宝颇为兴奋,长啸一声,意气风发。大喝道:“不过,师兄,胜利我是不会让给你的!”
“降龙护体!”
张君宝浑身剑意提升到了极致,剑气呼啸的震荡之力层层叠叠,却没有向外扩散,而是紧紧包围在张君宝自身周围,仿佛化作一柄穿云巨剑。
“嘿,君宝真的是不逊色地球那位同名的武当宗师啊,想不到竟然已经有凝聚剑骨的架势了。”林白衣感叹道,作为《绝剑》的创立者,他一眼就能够瞧出张君宝这一剑是将张君宝最强攻击“狂龙吞天”,和最强防御“无天若水”两剑合二为一,威力几乎不下于洞门境中期强者的全力一击。
林白衣苦笑了一下,自己若不是有炼妖壶和穿越这等“金手指”,成就决然不能达到张君宝和陈晓两人的高度。
张君宝肃然而立,竟透露出一股不动不朽,永恒不坏的强大力量意境。在他的超水平发挥之下,一切针对他而来的攻击,都被这恐怖的震荡之力破灭粉碎,化解的干干净净。
陈晓顿时脸色发黑,他这一式超越自己往昔巅峰的一剑,固然是威力最大的一剑,但同时也是最耗费星力的一剑。
本就与张君宝鏖战至今,现在再施展完这消耗甚大的一剑,纵使陈晓在赛前有了林白衣星力的加持,但是此时体内的星力也近乎枯竭。
这一击未能建功,陈晓虽然暂时未失去再战之力,但是面对张君宝,自己绝对不会是后者一回合的对手。
陈晓并未不能接受失败的人,但是让他郁闷的是,明明他是师兄,但是如今却输给了身为他师弟的张君宝,而且还是在赛前有着师父星力加持的基础上。
这种感觉,比失败更让陈晓心不舒服,仿佛一口气堵住,吐不出来。
“晓儿,先上来。”林白衣淡淡地看了陈晓一眼,没有让陈晓和张君宝继续战斗下去,因为此刻胜负已分。
林白衣对着陈晓招手说道:“怎么?败给了师弟,很郁闷?”
陈晓深吸了一口气,站在林白衣身旁,望着师父怔怔出神。
“输了不服气,心里不痛快?”林白衣再次淡淡地问道。
陈晓猛地一惊,犹豫片刻后,坦然的点点头。
陈晓终究只有十四岁,还是个少年,也会自命不凡,热血刚勇,又怎么会甘心败给他人?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同门。
林白衣转头与陈晓对视着,目光仿佛要看到陈晓的心底。
“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做?”
陈晓沉声说道:“弟子想再与师弟比一场……否则,弟子心里就像塞了块石头一样,心满是块垒,无法消解,念头无法通达。”
“念头通达?”林白衣嘴角一弯。
陈晓好胜,但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在陈晓的信念之中,就是要做一个名副其实,堪称师弟表率的大师兄。
败给张君宝,自然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林白衣就这样淡淡看着陈晓,半晌之后终于出声道:“好!那你就去庆鄞会武与君宝再比一个高低,不过不许以天巽学府和我弟子的身份去,而是以散修的身份去报名。”
陈晓闭上了眼睛,让自己震动的心神渐渐平息下来,缓缓地点了点头。
见陈晓已经答应,林白衣满意的点点头,笑道:“好了,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就准备出发吧。”
第472章 朝阳()
林白衣扭头又看着张君宝,笑道:“同门切磋,不比与外敌搏杀,胜负不重要,重要的是从得到收获。”
林白衣微笑着看向两个徒弟,首先望向获胜的张君宝。
“君宝,你没有让为师失望,精于剑道,甚至接触到了几分剑之圣者境界,这非常好。”
张君宝淡淡笑着,极力抑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
林白衣接着说道:“但仍有不足之处,你的剑道虽强,但是剑意与《绝剑》的杀戮之意并不符合,导致你的剑道并不纯粹。”
“真正的剑道强者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林白衣指了指陈晓,道:“不说别的,你师兄的‘杀剑还情’,瞬间发动,你就有可能被他击伤。”
“当然,你可以像方才那样以自身力量强行抵御你师兄的攻击,但那是因为你的修为比陈晓高,若是陈晓也跟你一样是先天境六重天,你便轻松不了。”
听了林白衣的话,张君宝收起笑容,凛然受教。
“君宝,你要理解《绝剑》的真谛,要知道杀戮,更多的时候不是为了杀伐,而是为了守护,希望你能够尽快了解。”
林白衣又看向陈晓,道:“晓儿,你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尽快提升自己境界修为,并开始学习《绝剑》后续的剑诀,相比君宝来,你的进度有些慢了。”
陈晓闻言,自是连忙点头。
“你们两个,都该知道自己要的地方了?”林白衣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君宝、张君宝二人。
张君宝和张君宝都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已经知道了。”
林白衣满意的点头:“都有收获便好。”
张君宝二人互相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心悦诚服,一起向林白衣躬身一礼:“全赖师傅教诲。”
林白衣笑了起来,对这次门下弟间的切磋感到满意,便遣了陈晓和张君宝二人下去,各自参悟总结此番切磋比试的心得体会,自身。
……
一周之后。
“师父,我走了!”陈晓再次向林白衣鞠躬行礼之后,又对着张君宝做了一个握拳的示威手势,便是大踏步离去。
林白衣看着陈晓的背影,淡淡一笑,自己这个大弟子自从习武之后,一路坦途,为了让他日后踏上更高的台阶,得到更大的成就,这一番挫折和磨砺,是必不可少的。
庆鄞州会武的举办地在卿华山北麓西方的山脉,卿华山到那里的路程足足有数百里之遥,陈晓自己一个人前往,必然不会轻松。
“君宝,感觉压力大不大?”林白衣轻笑着打趣着身旁的张君宝道。
“呵呵。”张君宝只是胸有成竹地笑了笑,神情却满是严肃。
这一届庆鄞会武,不论是在林白衣眼中,还是陈晓以及张君宝眼中,冠军只可能在林白衣的这两位弟子之间决出,因为眼下他们的实力,比之庆鄞州本土五大门派长老来说,都不弱分毫。
……
李隐古道上。
正是春末夏初天气,此时日上三杆,阳光温暖而明媚,路边绿树虽未成荫,却绿绿的在风中招摇,少了一些浓浓的绿意,但自有一番活泼的风姿。
一名身着一袭白衣,腰悬长剑,年约十五、六岁的女子正行走在这条路上,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直披至腰际,瓜子形的小脸清丽脱俗,秀眉微蹙,一双黑亮的大眼睛若有所思。此时**虽好,她却像无心赏春,只顾得匆匆赶路。
这女子便是南德门弟子,姜暮烟。
姜暮烟和同门赶往庆鄞会武,此刻正是奉了师父幕生薇之命,先行一步去姚仙岛递交拜帖。
前面是一个小小集镇,大约正值赶集之日,许多背着竹篓的山民正从四面八方向镇上赶来。姜暮烟心想,此处好热闹,赶了一早的路,腹中饥饿,先去吃点东西再走不迟。
她进了一家饭馆,吩咐小二送一碗素面来。此时吃早饭嫌迟,午饭却又嫌早,店中没有什么客人,只西边墙角静僻处有一人正独自饮酒。
此人见姜暮烟进来,手中的酒杯不由停在半空,直至姜暮烟坐下来,他才自觉失态,微微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面送上来了,姜暮烟一口下去,只辣得她哈着气,不停地拿手在脸前扇动。姜暮烟却一向怕辣,刚才忘了嘱咐小二。这会儿辣得不停地吸凉气,看着那碗面,再也没有勇气吃第二口了。
西首那位客人见她辣得这一副狼狈模样,嘿嘿一笑,招手叫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