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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爹爹家中固然有门客幕僚,但是这些东西都是摆在明面上的,都是别人可以轻而易举看到的人,比如之前的靳东篱。但是豪门大户私底下都有自己的两把刷子,比如咱们素家的素杀,你身边的周从、周林和我身边的未鸣。”
“素杀我自然是知道的,咱们素家子女无论嫡系还是旁支,都有相应数量的素杀听命跟随。但是素杀以搏击和武力见长,像驯演部曲这等事应是做不出来的。”素岑回忆着周林、周从的所学,对素池的话不甚赞同。
“大哥有所不知,素杀的首领是个十分有趣的人,名唤墨狄,详情我不便多说,但是此人绝对有这个能耐。他能训我素家的素杀,如何不能在垱葛寨替皇家练一支兵马?这个人选才说的过去。而且这人乃是爹爹的头号心腹,放荡形骸又智计卓绝,但是爹爹在垱葛寨出事他却连影子都找不到。着实令人匪夷所思!”素池不再隐瞒,干脆将分析娓娓道来。
素岑听此心中放松下来,又隐隐觉得心酸,素池虽然认真解释说是因为自己早年外出才不认得这个叫墨狄的人。但是自己回金陵这么久,父亲也从未提过半句,自己封了世子,府中的人都改了口,但是父亲的头号心腹竟然是谁都不知道。
这么多年了,素岑始终不明白,若是父亲介意自己并非亲生血脉何必如此厚待?若是不介意,又为何在分封世子一事上一拖再拖?素岑回过神,见素池已经抬头,两只手在她面前挥动,素岑抓住眼前的手:“放心,我回神了。”
这事素岑心里的坎,没有谁能帮谁过去。素池也不深究,她却咬着另一个问题:“让我不明白的是:爹爹都有时间让墨狄先生去照管垱葛寨,怎么就不告诉我们应该怎么做?”
素岑眉间深蹙,“这也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按照陛下今日所言,爹爹如今的处境并不似我们当初想的那样艰难,但是为什么姑母也误会了?爹爹没有让墨狄送信告知我们,又是为什么?他让我们每一个人都误会这究竟是为什么?”
二人一转身,对视一眼同口答道:“莫非是障眼法!”
素池摸摸鼻子,如果是障眼法,这是给谁看得障眼法?这瞒天过海也不用女儿儿子一起瞒着吧?
“这段日子,大哥为扳倒豫王的事情日夜奔走,爹爹应当也是知道的,但是他并没有拆穿我们。莫非爹爹也想要扳倒豫王?”
“如果我们决心扳倒豫王的事情瞒不过父亲,那么咱们伙同清河王一起的事情就更加瞒不住了。但是父亲始终采取放任不管的状态,而并未阻止,是不是说明至少他是不反对的呢?长姐在豫王府颇有算计,但是父亲与豫王政见不和,翻脸是早晚的事情。可是以父亲对于清河王的敌意,又为何不反对?”要是说清河王做过什么让素渊改观,素岑是不信的。
素岑说到重曜,素池不做声,素岑对于自己和重曜只见的感情极其反对。果然素岑也不指望素池真能回答,又接着说:“斗败了豫王,若是清河王扶摇而上,这岂不是白白为他人做嫁衣了么?”
素池站起身,神色不明:“这又让问题回到了原点。那么爹爹选定的皇位继承人究竟是谁呢?豫王、清河王还是恪王?长信王之后,陛下的三位皇子各有优缺,尤其以豫王和清河王为甚。但是豫王有军功傍身,所以虽然没有得势的母族和妻族,但是在几位皇子里已经算是最贵重了。”
素岑也不敢想象素渊可能支持恪王,这人如同草包草莽,肚里没货又见钱眼开,还有些羞于启齿的癖好,是谁都不能是他吧!
素池也是沉默着,想来想去,终于有了一个主意:“我想过了,与其这么猜来猜去,倒不如亲自去查实一番来得自在可靠。”
“查?说得简单,恪王在南齐那么多年,你能查到什么?”素岑也是实干派,查实恪王的所作所为听上去容易,但是如果要实际操作确实可行性不强。一不小心还可能惊动皇室,吃力不讨好。
“长信王早年为了营救大皇子殿下在南齐安插了不少人,兴许我们还能借用一番?”也可以问问重曜,他的封地清河靠近南齐,想打听消息应该不难。不过事关重曜,就不必再说出来惹大哥不高兴了。
“你倒是会用人!不过这主意不错,恪王当初可没在长信王的事情上使绊子,踩高就低的速度令人乍舌,这些人去查,一定能查到一些我们查不到的东西。长信王真是皇室的一朵奇葩!莫非整个宁家的温厚善德都生在他一个人身上了?”素岑觉得命运有时候像个玩笑,宁璃臻在朝的时候只觉得他有时过于荏弱而少了皇家的威严,很多人暗中担心他无法支撑起一个国家。等到他倒下的时候,才有人开始意识到他时下的东宫何其宁静祥和。
“智慧的潜力是无穷的,人到了一定关头,没什么做不出来的,想不出来的。而且只要是在南齐查,也不容易被人发现。”既然素岑也觉得没问题,素池想了想决定就这么办。
“阿池,当初我们做这些是因为父亲不在,因而只能靠自己一步步走,而今我们既然已经知道父亲能自救再做这些,会不会有越俎代庖之意?”当初素岑兄妹也算是被赶鸭子上架,但是一步步到今天越做越多。为人子女其实不该如此多心,但是素池今日说起墨狄,素岑心中隐隐有些酸涩。
素池自然也明白素岑的心结,但是她也明白很多事情不是旁人能够劝解的,何况素岑本就不是伤春悲秋的小儿女,“大哥,你知道爹爹当日为什么执意要将周氏的那个孩子也处置呢?周氏虽然有错,但是稚子无辜啊,爹爹这个年纪家中添了孩子,难道还有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事么?本来杀了周氏,然后随意将孩子留给谁抚养就是了,等到长大了哪个敢嚼舌头?但是爹爹非得送走了他,连族谱上都没记个名字,这难道不是顾念大哥?”
“阿池,这事你不清楚。”素岑闭了闭眼,站起身来,对于这件事情似乎不想多说。
“哥,你不要有事的时候就把我当小孩子,周氏是怎么事发的,你心里清楚,我也清楚。”
素岑深深看她一眼,“本来没想让你知道的,你果然还是知道了。”
素岑知道周氏怀孕之后便对周氏看得很紧,而后发现周氏从前有个姘头,就是素池之前见得那个厨子。
素池声音低微:“若是后院里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你觉得我还有什么本事打理这些?职责范围以内,决不懈怠。”
“起初也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担心那孩子并非我素家血脉。于是下了血本让人去查,拿到结果的时候又不相信,毕竟是从前不检点的人,但是素家的血脉由不得他们算计。”素岑确实只是这样,后来查实周姨娘怀孕前几年就跟那个男人彻底断了,又隐隐怕是查得有误,这样的事情又不好闹到明面上。后来干脆将那个男子送进了府里当厨师,素岑后来借口调走了周氏的原来的厨娘,这才为二人制造了机会。
既然是眼皮子底下的事情,素渊渐渐地也知道了,但是一直到孩子出生才发作。孩子是素家的,但是这样的女人素渊容不下的。
素池背对着素岑,“你的人查的结果你不相信,究竟是不相信还是不想要?人总是更相信自己想要的答案,不是吗?周氏这些年虽然不怎么安分,但是她到底是爹爹的后院,连我都只是扣扣月银,甚少正面交锋。可你不是最应该避嫌么?你这样做,让爹爹情何以堪?大哥,我把孩子养在外面并没有别的意思,你是世子,谁也不可能取代你的。但是这个孩子,爹爹当时在气头上行事便激进些,我怕万一没了将来后悔也于事无补了。你不要因为这个孩子跟我多心,他只怕这辈子连素家的姓都不会有的。”
“阿池,你这样说话难道不是对我心存芥蒂?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你是怕爹爹将来迁怒于我,这个孩子活着便一切有可挽回的余地。其实不过是个孩子罢了,又能影响到什么呢?等过上一段日子,家里的事情都稳定下来,过了年咱们跟父亲好好说说,把孩子带回家养着。总这么养在外头让人说闲话,父亲那里你去说,孩子我去接。”素岑扶着素池坐起来,也坐在她身边细细跟她讲。
素池是有几分意外的,她知道素岑迟早能想通,但是这么快做出反应倒是让人惊喜,“大哥这么说就最好不过了,但是眼下还是得等爹爹的事情办妥了才行。确定景阳伯府事关豫王的每一件事都可查么?”
“只有他做了我没报的,没有我报了他没做的。”素岑对这倒是自信,他自己拿出手的东西自然是不怕查的。
“这样就再好不过了,陛下一定会遣人再查,到时候发现事实比他想象中更难看的时候豫王就算是铁定完了。只要豫王不追究,陛下再寻个由头把爹爹放了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素池盘算着日子,这些天战战兢兢连个好觉都没睡成,也着实是乏了。
“说的是,这次的事到目前来说都算是进展顺利,接下来也许我可以去垱葛寨一趟。”既然垱葛寨不似陛下的人,而是父亲的人在经手,那么以此看看父亲是个什么情形,有没有把握,是什么态度才是当务之急。
“一起去,如果真是墨狄在那里,我会帮上忙的。”
第一百五十九章 重见天日()
素池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和素岑一起去见上墨狄一面,无论如何,在素渊出来之前墨狄才是最有可能洞悉素渊想法的人,在墨狄那里才能尽可能多的知道素渊的近况。但是事情的发生往往出人意表,就在素池和素岑还没来得及整理头绪和墨狄真正会上面的时候,陛下的密信早已到了手中。
皇家亲卫果然名不虚传,拿到东西的时候陛下已经单独宣召了素渊入宫。几乎在同一时刻,素渊入宫面圣的事情几乎通过各种版本进入相关人耳中。
最欣喜的莫过于素岑兄妹了。“你是说父亲是穿着官府入宫的?”素岑先关注的就是衣服,这体现了陛下的态度。
“是,正是当日入狱那日穿的那件。”说话的是人是岭风,这几日素池让岭风盯着天牢外面,今日竟然有了动静。
素池在房间里踱步,“可是爹爹那日进宫时还是超一品的国公,朝制服饰也是按着国公走的,而今日·····”
素岑大手一挥,“这就不必我们操心了,无论怎么说提心吊胆了这么久,陛下只要愿意见面都是好的。况且该穿什么衣服面圣自然由陛下的人负责,这也不是能怪到父亲身上的事情。如果真要因此降罪,只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与素家反应截然不同的是豫王,接到消息的豫王久久不能平静。早知父皇对于素家的偏宠所以才选中了垱葛寨养私兵这样不容恩赦的大罪,但是父皇只是含糊其辞将靖国公夺爵下狱,连素家都没有被下令封查。这会儿召见素渊,是要审还是要放?
不行,还是要看看才放心,贵妃得宠,父皇难免就听了枕边风。“来人,为本王更衣!”
豫王这里就连伺候穿衣洗漱的都是小厮,等到穿戴好了衣冠朝服,身侧小厮匆匆赶来:“殿下,陛下召您入宫。”
豫王也不多想,拿起御赐的宝剑悬在腰间就骑马出了王府。
此刻南书房中,陛下与素渊对弈,棋局已是将了,陛下似乎没什么兴致,将手中白棋拿起在那棋盘上比了一圈复又放下,“这么多年,总是和朕下和棋,不累么?你们都这么让着朕,这棋下着也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微臣也陪着陛下下了二十年了。何况并非微臣存心让着陛下,微臣自幼从先父那里学的是和为贵,凡事三思而后行,必然失了其中锐利。在黑白交纵的棋盘上,于微臣而言没有输赢,只有纵横捭阖的万千变化。”
“你这话可就谦虚了。前些日子在贵妃那里和阿岑开了一局,他不像你,他的棋锐意进取、疾如风雷,不似你的棋看似不温不火实则虚虚实实、密如神鬼。”陛下将龙袍的袖子甩在扶手上,似有深意。
素渊不卑不亢,只平静答道:“阿岑的棋算不上微臣教的,只是点播过几回,就是性子急了些,倒是不失大局。倒是阿池的棋乃是我一手教的,而后谢别川跟着练的,这孩子倒是很有天赋。”
“阿池是国公夫人所出,又是你的独女,阿岑本是你为着传宗接代才抱养的孩子,你对两个孩子有失公允也是人之常情。只是阿岑这孩子也是个懂事的,朕想留着他日后在朝中办事。从前听璃儿讲过,说阿池也喜欢下和棋,这倒是随了你的棋风。”陛下从前只识得阿池,觉得她像贵妃年轻的时候,这孩子聪明有分寸,在这金陵可算是表率。而今再看素岑也觉得眼前一亮,素岑年轻又是男子,用得上的地方更多。
素渊知道自己迟迟不立世子所以陛下便为素岑抱不平,但他绝口不提这事,只闲闲问道:“陛下想起长信王了?阿岑从锦州回来,对长信王殿下也是钦佩赞赏难以言表。”陛下的几个皇子中,素岑都没什么交际,反倒是因为锦州的事情对于这位芝兰玉树的太子确实心存敬意。
“朕听人说阿岑和璃儿不和,也觉得难以置信,果然并非如此。朕从前觉得长信王太过于柔善了,怕朕百年之后他难以承继大统,原本看着豫王是个好的,做事上进,战场上也有勇有谋,可就是胆子用错了地方。”陛下将手一甩,转身那拿了小太监捧着的玉盘,示意递给素渊。
“陛下这话?”素渊眉头一挑,询问道。于是接过陛下的折子,仔仔细细看起来,两份公文,一份是素岑手书的,另一份虽然字迹工整,素渊心里能猜出那是皇家亲卫的供给。
“要不是皇家亲卫亲自去查,朕都不敢相信他做的这些好事,短短六年的时间里,扬州山上的黑山骑扩充了四倍之多,竟然一点都没和朝廷上报。他以为自己是谁!”陛下将手边杯子一掷,大抵是动了肝火,自己竟然控制不住大喘气。
素渊见此有些惊讶眼中一动,连忙上前给陛下拍着后背:“陛下息怒,龙体才最紧要!豫王做错事,陛下罚了骂了就是,何必动这么大脾气?”
素渊当然知道陛下为什么动这么大脾气,因为忌惮宁璃臻的名誉声望,放纵着自己的其他儿子将自己一直悉心培养的储君拉下马。而后原以为有了一个能够继承自己南征宏愿的儿子可以做继承人,又突然发现这个儿子不止想要南征,他还想要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南征!最重要的是,他竟然已经在一步步的计划中行进。敢在背后算计君父的位置,这豫王还真是条汉子!
素渊回想着素岑一条条的陈词,这个儿子······终究是长大了。虽然言辞还不够老辣,但已经隐隐有了拨弄风云的风采。他的遣词用句,知道怎么指明方向,也懂得哪里该隐晦回避,也算是娴熟了。
陛下正大喘气,突然侍卫来报:“见过陛下,豫王已在门外候召。”
陛下咳得更厉害了,大骂道:“让那逆子滚进来!”
豫王一见素渊平平静静坐在陛下对面的时候眼睛争得浑圆,素渊正要起身给豫王行礼,却被陛下眼神制止了。素渊也不挣扎了,抱歉地谢恩,然而转脸对着豫王的时候一副看死人的表情。
豫王刚一行完礼,就怼起了素渊:“父皇,素渊罔顾朝廷律法······”
“够了,就算朕夺了爵位,也是正一品的司空,你该直呼其名的么?更何况这还是你的姻亲。看看你做的好事!”陛下发了脾气,将那公文直接扔到豫王身上。
豫王也没躲,任他们落在肩上然后落下才仔细看起来,不待看完陛下就是责骂:“你有什么脸面指责别人养私兵,你自己这些年将府兵扩充了多少?景阳伯竟然还敢给你送祥瑞祝寿,你也不怕折了寿数?”陛下说得祥瑞是,四年前锦州出现了一只白狼。古书《瑞应图》中有记载:“白狼,王者仁德,明哲得见。”后来景阳伯便将这只白狼送到了豫州给豫王祝寿,一时风头无两,事后曲之辛说树大招风难免被人猜忌,这才将风头遮盖一番,没想到素岑没写的东子竟然被陛下的亲卫查到了。
豫王这才解释道:“父皇,儿臣虽然不断扩充府兵,但是儿臣的府兵多上战场。父皇不是一直想让我们的勇士打到南齐之国去么。”至于祥瑞,豫王是真没把这个怎么放在心上,在他看来那种东西不过是旁人拿来哗众取宠罢了,谁在意呢?当日寿辰,也不过是底下人溜须拍马,说个吉祥话盼个好兆头,这东西虽然稀罕,但是也没什么用处。所以这里陛下介意至极专门拿来质问豫王的祥瑞,豫王竟然半个字都没有解释。
而这种不提及在陛下眼里自然就是默认了,他自然有向南齐开战的想法,但是也不是自己位子都不稳的时候啊。陛下半靠着身子,“这么说你是都承认了,那也不冤枉了?”
豫王突然意识到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要严肃很多,这不是素渊怎么审判,父皇要审判的是自己,他行了一个扣首的大礼:“儿臣这些年行军在外,小节有失,但是自认对父皇、对北宛绝不半点歹心,父皇已经杀了舒大将军,若是儿臣也处死,那么父皇攻打南齐的心愿又有谁来践行呢?”
豫王以为自己的价值能够让陛下冷静想清楚,但是在盛怒中的陛下将这看成了指责和挑衅,尤其是豫王还提到了舒云净。
舒云净是助今上承继大统的功臣,而后功高震主被杀,朝中不是没有杂音,只是碍于前途性命敢怒而不敢言。这些年没人敢碰陛下这个逆鳞,而今豫王却指出来了。豫王从小记事起便听得是舒云净极其祖上南征北战的光荣事迹,久而久之在他幼小的心里舒家一门成了偶像和榜样。而这样的榜样就这么悄悄地被抹杀。
“你既然怨恨朕杀了舒云净,又何以和舒家的背叛者舒尧之间狼狈为奸?”陛下扯了扯嘴角,质问豫王。当年舒家被下狱,虽然是陛下起意,但是舒尧作为舒家人主动交代,大义灭亲才是舒家罪证确凿的根本。
在这父子相疑的期间,一旁的素渊的目光直直落在眼前三尺之内,冷眼看着,既不劝解,也不添油加醋,好似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