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素婚-第3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便洗耳恭听了。”

    素池的目光飘远,吐出的字却清晰:“建安九年秋,我随爹爹去猎场秋狩。后来有人传了讯息给我,说大哥在场中遭了流矢,我惊慌之下不疑其他便误入了陷阱。”

    “建安十年,有一日讲武堂的许夫子要我们以荷花为名做赋。于是我们结伴前往荷花池。我的辞赋在同辈人中差强人意,也不欲抢风头。只是后来有人趁机将我身边的楼锦玥推入河中,我与楼锦玥一向不合,为了洗清嫌疑只得纵身一跃。”

    “至于豫王府那日,虽然家丑不该外扬,但是也算不得什么。那日豫王妃为豫王做寿,席间有人撺掇我献艺,谁知我的手一碰那弦,竟有灼伤之感。后来回去才知道,那是一种毒草,肌肤接触可以使人皮肤溃烂,手脚生疮。”

    素池一件件地讲,似乎有些口干舌燥才停下,易牙已然被她的话惊得目瞪口袋,“后来呢?”以素池的身份和靖国公的护短,不至于半点风声没有?

    “后来?”素池自嘲一笑,倒是宁愿没有后来查到的这些,“秋狩那件事情发生之后,父亲在后院发了大脾气,又将我呵斥一番。过了半个多月,府上的静姨娘就被父亲打发到庄子上了,连粗使的杂役丫鬟都没有。”

    “这些姑娘是如何知道的?”如果不是那姨娘的缘故,素池不会这样提起,但是后院纷争这么和未出阁的女儿说起来不太好吧?再说了,谋害嫡女这罪名不小啊!

    “爹爹并未瞒着我,而后那庄子也是我照看的,不过是身份贵气了些,就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将来打算,也不看看这样心思歹毒又愚蠢的女儿,爹爹会让她生下孩子?”素池撇撇嘴角,有些不屑。

    易牙苦笑,素池就这么不加避讳地讲素家的家丑,到底是信任还是不在乎?

    素池搁下这事不谈,“狩猎场那天就冤枉了,那天的纸条虽然是给我的,可是女眷们都歇在一处,这样大的事情岂能不去看看?那歹人便是看重的这一点,贵族的几个女眷都入了陷阱,太子殿下就在附近,能不来弛援?后来对峙之时不慎为对方暗箭所伤,太子哥哥纵然无辜,可我才是真真正正的池鱼啊!”

    易牙没想到是这样的缘故,只听得故事传得沸沸扬扬,哪里想事情根本不是所想的一样?可是无论真实事件如何,在老百姓眼里,太子殿下丰神俊朗,玉树临风,又有陛下垂爱,百官信服,与素家阿池正是天造地设,璧人一双!

第九十四章 天作之合(下)() 
易牙给素池添茶,“眼下金陵的老百姓都认准了姑娘是准太子妃!”

    素池冷笑:“太子妃可是嫡妻宗妇,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能做的!”

    就算他日自己真的愿意入宫,也不过是侧妃,也或许做了太子妃将来新皇登基再改妻为妾,这倒是皇家惯用的手法!譬如昔日的舒氏。

    易牙眼皮动了动,难怪那太子芝兰玉树,素池却在婚嫁上不曾松口,原来是嫌弃偏房侧妃的缘故!也是,她这般出身和心性,哪里能给人伏低做小!易牙这么想着,脸上便有了愁容:“国公心意已定?”若是靖国公打定主意要站在太子那边,恐怕这门婚事已经板上钉钉。

    “父亲虽然对太子夸赞有加,却也从未说过豫王半分不是,难以猜度。”素池又想起刚才的话题,“还没说豫王府那日伤了手的事。”

    “那天沈家的四姑娘撺掇我弹琴,盛情难却之下便随手借了王府一把琵琶,一曲未完已经手指难屈,皮肤红肿灼伤。”素池说到这里停顿了,转眼看易牙。

    “是沈家,还是什么背后的人?”易牙想着,总不至于是个意外吧?

    “都不是。”

    “豫王府?”易牙有些迟疑,又补充道:“若是姑娘在豫王府出了事,恐怕豫王府洗不脱这干系。其次,豫王妃不敢这样得罪素家,还没有哪个王妃没有亲族的支持。尤其是,豫王府真要加害姑娘,从饮食、杀手哪里入手不好,偏偏选个毒药还要即时发作的?”

    “这件事情应当是豫王授意的,大姐应当是不知道的,那日我刚一弹完,婉婉便要去碰,大姐也没拦着。神色淡定,并无可疑,就算她要害我也不至于赔上自己的亲妹妹吧?大姐自然有苦说不出,那药也要不了命,第二日大姐听说我回去还请了太医,急急忙忙来府上探望。爹爹平时待她的悉心慈爱半点不在,直接将她打发了。”素池想起素姚那天满脸的失望,心里了然。

    易牙揣摩素池的心思,暗叹素池这朵人间富贵花还真不是一朝长成!纵然知道高门大户多争斗阴诡,却也没想到她竟然经历这些没有硝烟的战争!也难怪她明明豆蔻年华却要在外事上上心许多,直叫金陵里那些侯门世子惭愧!

    至于素姚的情景,易牙不难猜:当年素渊疼爱金陵侄女素姚,豫王为了素家的支持娶了素家的长女素姚,却没想到素渊的亲生女儿一长大就分走了素渊全部的宠爱。而妻子素姚还成了素家放在自己身边的一颗棋子,这怎么可以?于是豫王借力打力,使得素姚失去素渊的信任,素姚在与素渊反目之后只得一心从素家倒戈向了豫王府。这在素渊心里就更加坐实了素姚为了地位谋害素池的事实,豫王这招确实一石二鸟!

    素池说起往事云淡风轻,明明性命悠关的事在她嘴里倒是平淡无奇,易牙瞥见她盘中酸枣一个未动,沉吟半晌才开口:“姑娘是否想过:国公会不会另有筹谋?”

    素池手里的云片糕一顿,面上惊疑,片刻又恢复了神色,淡淡道:“继续说。”

    易牙心里大石头落地,却比素池更加不可置信:“姑娘竟然真这么想过?”方才素池说靖国公在太子和豫王之间举棋不定,易牙便有了开口的意思,却深怕会错了意,此刻见她神色,便知她果然想过。

    “正如姑娘所言,豫王并非心胸广阔之人,太子殿下亦不能容下臣反复,而靖国公却在两者之间虚与委蛇,相互推脱。靖国公宦海浮沉多年,不可能看不出这些,想必是有了别的打算。”

    易牙语调缓慢,细细看素池的神色,素池坐在一旁摆弄盘子,仍是淡淡道:“接着说。”

    易牙咬咬牙,坚定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素池转脸看他,易牙仍然盯着素池,二人眉目交接,互相凝视。半晌素池笑起来,她给易牙倒杯茶:“继续!”她眉眼有了三分笑意,早知易牙有才,却不知他洞悉世事如此。

    易牙接过,还未来得及问素池所思所想,便听到素池的声音清冽:“那依易牙看,渔翁何人?”

    易牙此刻有些呆楞:“难道姑娘以为,不是恪王殿下?”大皇子一经迎回,陛下便准了太子的奏请,封皇长子宁珞臻为恪王。一道圣旨愣是将出质在外的大皇子夸得“沐日月之辉,享三星之仪”,仿佛不是做了质子,倒似大功臣。若是加以利用,将来挟天子以令诸侯,素家的地位绝对一飞冲天。

    “即便父亲对太子哥哥的敦厚多有不满,但是恪王殿下信奉中庸之道,才能平平,更不会成为父亲选中的天下之主。在你这里说句大不敬的话,就算只为了天下百姓,父亲也绝不会投效恪王。”这样一个平庸无奇的男子不会仅仅因为流着皇家的血就让素渊伏拜,素家的人生来傲骨!

    不是太子又非豫王,素池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喑哑又磁性的声音,一闪而过。

    素池没有将那个人说出口,但是也并未隐瞒,关于易牙对于素渊的看法,素池大概能猜到几分出处:“谢先生的意思?”

    易牙并不否认,在素池离开金陵的这些日子,自己和谢彧虽然算不上志同道合,但是二人确实所见大致相同:“谢先生说,国公书房正中有副字,名曰《八阵图》。”。

    素池不做反应,等他继续说:“靖国公看似保守谨慎,实则不乏赌徒心性,恪王殿下既无家族可依,又无盛宠可以依仗,天时地利人和半点不占,将来素家确实更有施展的舞台。”

    待得易牙话音刚落,素池便已经站起身来:“我知道这些年外界对于素家非议不少,外戚掌权乃是人君大忌。但是凭良心讲,本朝之中论治世的能力,论做事的手段,父亲这司空之职绝非忝列而已。人人都说他钻营有道,但是这些年为国为民兢兢业业却有几人知晓?”素池叹了口气,苦笑一句:“我知道这些话不全是你的心思,谢先生沦落到这个地步确实有素家的过错,然而那是我父亲,岂能容他置喙?”

    纵然易牙原计划要谈的是素渊对于诸皇子夺嫡的选择,而今也不得不放下,素池的语气坚定又透着不满,对于素渊的维护也是无可厚非,这事只能改天再谈了。

    只是,靖国公究竟是如何打算呢?他会是曹公还是诸葛?

    功盖三分国,名高八阵图。

    江流石不转,遗恨失吞吴。

    知道多年之后,再看此诗,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第九十五章 有约() 
素岑衣带翻飞,身形矫健,一柄长剑在庭院中划过,惊起鸟雀纷飞。

    春天的早上还有寒气,素岑却一身劲装单薄,他剑法纯熟,脚尖踏过树枝林叶也半点不声响,随着乐声他的剑更快,更快……似闪电一般迅捷,又好像苍鹰一般勇猛,乐声更快了,能想象那指法何等精妙才能让乐章一泄如注,素岑也不慌乱,只是更快,他的身形已经看不清楚,只能隐隐看到衣袂飘飘。

    忽然听到“锃”的一声,素岑脚下一顿,长剑入鞘,一个转身跃到石桌面前。

    石桌前的素池却展颜一笑:“大哥,你输了!”

    素岑撇撇嘴,接过东榆刚奉的茶:“胡闹!这蚕丝琴弦韧性极佳,你这样突然摁住它,是不想要手了么?”

    素岑和素池打赌,看是自己的剑法快还是素池的指法快,小半个时辰过去还没什么结果。素池便动了歪心思,用手指将琴弦紧紧蹦住,做出弦断的假象,素岑慌忙之下便收了剑。

    “兵不厌诈,大哥莫不是输不起?”素池将琴递给司扶,司扶小心收起来,这把琵琶是素池最心爱的,平素不喜人碰。

    素岑接过周从的茶水,转身拍素池的脑袋:“你这手段卑劣了些!”

    素池不以为意,拍掉素岑的手,全当夸奖:“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素岑示意周从给素池添茶:“好吧,愿赌服输,你想怎么样?”

    素池还没回答,东榆已经从院子里进来,福身行礼:“姑娘,公子,贵妃娘娘赐了礼物来。”

    素池沉默看向素岑,素岑手里的茶水晃了晃,调侃素池:“姑姑倒是疼你,最近这东西一箱接一箱往这送!来往的宫人也辛苦,倒不如接了你去宫里住,省了麻烦!”

    素池对着素岑三分打量,直看得素岑不自在起来,干脆向东榆开火:“你在素家呆了多少年了?宫里赐的东西怎么处理还要姑娘来办?要你们干什么吃的?”

    放在平常,素岑绝非迁怒于人的人,他虽然出身贵胄,却也是教养良好,风评极佳的翩翩公子。想到自己查到的种种,父亲的一再遮掩以及贵妃对于素池的殷勤周到,他今天确实有些心乱,隐隐不安!

    东榆知道自己遭了无妄之灾,也不辩解,只那么一跪垂着头:“东西都收了,只是,只是……”

    东榆是妥帖的人,这般吞吞吐吐有些不寻常,素池不想素岑再发作,索性开口:“怎么?”

    东榆感激地抬眸,瞬间又低下头去:“贵妃还赐了几个人。”想了想又补了句:“是宫里的戏子和乐师。”

    素池突然觉得今天的茶水温度好像不太合适,抿着唇不说话,素岑眼珠转了转:“姑姑还真是上心!”他这话没有半点酸味,却耐人寻味。

    素池摸摸鬓,无语地吩咐东榆起来:“既然送来了就先留下吧!”转头又问素岑:“我不过是出门听个戏,何至于此?”

    素池不说还好,一说素岑就气不打一处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喜欢听戏只管在家里搭个戏台子就好,至于三天两头往城外跑么?女孩子的闺誉还要不要了?”金陵甚至还有传言,说素家的九姑娘在戏台养了个小白脸,太子殿下也无可奈何,好好的金冠发着绿光,偏偏这些话素岑对着素池讲不出。

    素池来往桃丘戏社虽然不高调,但是也没有刻意隐瞒,有心人想查也不难。何况她也不是那么在意声名的人,当下也不在意:“我要闺誉做什么?旁的姑娘要闺誉是为了嫁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男子,倘若有了意中人更要担心闺誉太差被人嫌弃。可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还巴不得被人嫌弃呢。出身簪樱氏族,受于诗书教化,谁能在我的教养品行上说个不字?”

    素岑见她对自己的事不以为意,深道皇上不急急死太监,但她又句句在理:纵然她有几分流言蜚语,又有谁会当真呢?身为素家的嫡女,素池的婚姻注定宫墙之内深陷权利和政治的倾轧,至于她本人有个什么不雅的小乐趣,谁会真的在意呢?

    素岑不再纠结于此,“你昨日进宫见太子了?带着素婧做什么?”素婧的心思不太安分,若是在东宫来往多了未免不会生出什么变数。素岑不希望素池早早嫁进东宫是一回事,但是太子殿下若是对旁人起了心思就是另一回事了。

    “是太子殿下派人传的话,过去坐了坐,至于带着四姐是姑姑的意思。”虽然贵妃要素池改口称“姑母”,但是素池常常不习惯。

    素岑见素池说话时面色几分犹豫,不住问道:“怎么了?太子殿下也问你听戏的事了?”素岑这才有几分不高兴,太子面上一副祥和,私底下这般小心眼?素岑这“妹控”情绪一上头,实在有些收不住。

    “提是提了,但他说喜欢就多去走走,等他这阵子忙完了也可陪我一起去。还说金陵的戏子大多唱腔不佳,有机会给我寻南齐的名角来唱。”

    素岑有几分意外,这才身子往前倾了倾,又干脆往后靠在椅背上。

    素池想了想,还是提起了昨天临走时太子的神情异色。昨日素池从太子处出来,太子打发了素婧去取东西,却在素池出来之际忽然问:“若是风雨大作,素家可愿同舟共济?”

    素池一个闪神,伫立沉默,猛的抬头只见宁璃臻眼里清明透彻,不含权欲,亦无关算计,仍是月朗风清,舒旷悠哉。

    还不待素池回答,宁琼臻便将手里的一枚步摇插在素池鬓间:“你生辰时还未回金陵,这礼物可不能不收!”

    素池恍惚间只见是金簪,映着宁璃臻浅黄色的太子常服,说不出的协调辉映。每年他都送生辰礼,素池都习惯了,只是用手摸了摸,便大大方方收下了。前些日子素池退回了东宫不少礼物,却都在此刻一颦一笑之间全部释怀。素池抬头看宁璃臻,他正低头看她,眉眼里俱是笑意,暖了周遭春寒料峭。

    素池的唇边只得绽起一个笑,心里却紧了紧,有些事情的发展好像在脱离预料之中。

    素池将太子那一问讲给素岑,素岑慢慢咀嚼,“但凡太子殿下问起,你只一问三不知,朝堂上的事情推给我,或是父亲都好。”

    素池示意周从他们下去,才小声问素岑:“爹爹当真有了旁的心思?要在两败俱伤之后扶持新王?”

    素岑拿茶的手一滞,随即坐直了身子:“阿池,你怎会有这些怪诞的想法?父亲要你与太子殿下疏离些是为了避忌陛下,你可莫言多想。”

    素池明显不信,“父亲看中的可是那位?”素池的手指向的正是清河王府。

    素岑一震,“休要胡言!”看着素池固执的眼神素岑压低了声音:“你记住:父亲选谁都不会选择那位,一定不会。舒氏之祸,素家才是源头,是父亲亲手写的密报。”

    素池大惊:“怎么可能?”素池还能想起当日素渊回忆舒云净的惆怅和营救无力的彷徨之感,怎么会?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也不要去问父亲,这件事千真万确。素家和清河王府本是仇敌,你千万别做他想。”素池和清河王在聊城相识,后来素池对此绝口不提,素岑总觉得其中有几分蹊跷,想问却不知如何开口,这才借机敲打。

    素池心思抛锚,还听到素岑道:“明日带你去爬山吧,春光正好,可不能辜负了。”

    “我不去,明天有约。”

    “谁的约?”

    “秘密。”

    待得素岑回去,东榆又来请示:“娘娘送来的那几个人怎么安置?公子方才说,要么干脆直接将人送去桃丘戏社,姑娘日后听戏也方便,要么就在家里搭个台子也不费事。”

    素池把茶杯几乎摔在几案:“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寻个庄子送过去,眼不见为净。”真早送到易牙那里,还如何安生?这不是打脸么?拿这些人和易牙相提并论,配么?

第九十六章 心猿意马() 
府门前的封条还诉说着天子之怒,门口的石狮子格外悍人,从门前的场景来看,处处是颓垣,一派凄凉。

    往里走氛围却又不一样,虽然春天早已到了,然而风吹的并不温柔,一道一道打在窗纸上,透着隐隐的萧索和孤寂。

    谁能想到,这座看似破败的建威大将军府竟然内有乾坤,最里面的小院子收拾得干净大气,虽然算不上精致,却也最外面截然不同。

    厅中,清河王宁琼臻微微眯着眼,他的眼神落在几案上的灯上。天还蒙蒙亮,房间很暗,为了小心谨慎,这灯芯也是细弱游丝,看起来脆弱又易折。

    他还是眯着眼,嘴唇紧紧抿着,目光落在被风拍打的窗户上,过了好半晌,才用他独特的烟嗓道:“你再说一遍。”

    面前垂着头的女子低眉敛目,似乎对他反复确认这事有几分惊讶,又悄然不动地摁下去:“殿下,已然查清:当日陛下追查叔父起因确实是靖国公呈给陛下的密信。”

    “也就是说:舒氏之祸,素家果然是始作俑者?”宁琼臻的声音很轻,可是不急不徐的语调一下一下落在空气里,最后四个字几乎一字一顿。

    “是。”说话的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皇宫的禁卫军副统领舒尧,舒云净的侄女。听到宁琼臻“果然”两个字一出口,舒尧默默舒了一口气。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