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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的流言四起,他却始终置若罔闻,素家和东宫的婚约他并不放在心上,可是这若是她的本心,就是另一番情形了。
素池还没来得及反应重曜的这句话,重曜已经挥袖转身离去,竟然还提着严知晓一起走了,严知晓难道不是东宫下属么?严知晓和重曜?哎,账本的事还没说呢?素池没有在园子里大喊大叫的习惯,重曜又脚下生风,片刻就这么消失在眼前。
素池若有所思,转身看东榆,清澈的眸子中眼光复杂。
第八十七章 素家通敌?()
素池若有所思,转身看东榆,清澈的眸子中眼神复杂。
刚才的话给东榆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姑娘和清河王明显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从刚才的对话来讲两人的关系似乎非比寻常。东榆不是对外一无所知的小侍女,素家和清河王府的纠纷矛盾她并非不知,在这样的情形下,姑娘和清河王又是如何结识的呢?
待发现素池的眼神射过来,东榆猛地一滞,几乎跪下,“姑娘放心,东榆是姑娘面前的人,绝不会······”绝不会在国公面前告密。东榆的话说得既处,素池的眼神让她心里有些担忧,多年服侍,自家姑娘绝非善类,至少不是以德报怨的主儿!
素池却换了神情,眉眼弯弯,扶她起来,“你是知道我的,听其言也未必信,倒是会观其行。东榆,你虽然从父亲那里来,却到底是父亲给了我的,一仆二主的事情在我暖阁不是没发生过,可是有几个好下场的?”
素池恩威并施,东榆愈加恭谨,卑微地头都不敢抬起,姑娘的意思她明白。这些年府里的姨娘在姑娘这里塞了不少人,甚至是堂表亲戚也看着姑娘年纪小想往姑娘这里塞人,姑娘几乎照单全收。可是有了二心的,或打或卖或发配,有几个逃得过?是以自己从来不敢小觑这位主子,做事无不尽心尽力,却因着出身身份尴尬。
素池扶她起来,东榆的反应她看在眼里,既然信了,又何必多加苛责?素池步子缓慢,心里想着东宫的事情,全然不知此刻益阳候的殡礼上已经炸开了锅。
豫王府。
灯火昏黄,满室的兵甲却渗着寒光,豫王就在这样的情形下和清河王宁琼臻介绍这一件件的寒光利器。
宁琼臻虽然在清河郡放逐多年,到底是幼年就被当做未来储君培养的皇长孙,自然不是没见过世面。不过豫王竟然藏着如此多的兵刃也是奇怪,宁琼臻一件件浏览,最后才停下了目光伸手去取:“二哥竟然还藏着这鱼肠?”
豫王却是左手一挡,“三弟,别的你若想要我绝不吝啬,可这鱼肠却是不行。”
“二哥也太小气,昔日秦王治国,不爱珍器重宝肥饶之地,是以天下平顺人心所向。二哥须得效仿古人才是!”清河王这话拿豫王和秦王来比,明明有一种谄媚之意,但是他这么一玩笑,倒显得全是为了这鱼肠剑,分毫不轻贱。
若是面前是太子一定要谦虚反驳的,但是豫王明显将皇位早已视作了掌中物,闻言只是哈哈大笑,“便是如此,这鱼肠也不能给你!这是王妃成婚时的陪嫁之一。”
素姚当年嫁入豫王府的时候,素渊还没有儿女,素姚父母早死,素渊便安排她从素家国公府主宅出嫁,送嫁的队伍背着一百多副嫁妆洋洋洒洒地穿过金陵的朱雀大街,素姚成为一时风头无两的皇子妃!而后贵妃厚赐,陛下表彰,素家与豫王府合作无间的消息不胫而走。
如今回头再看,这果然是一场笑话!素家又不止一个女儿,从前素姚入了豫王府,今日素池又成了“准太子妃”,他日还会有更多地素氏女,谁在意呢?广撒网,捕大鱼,这才是历代素贵妃的晋升手段。
“今日益阳候府的事情二哥怎么看?”今日益阳候出殡,因着伏修没有亲子,长公主特意找了伏姓的人前来扶灵。谁料大堂之上,竟然生生闯出个女人,抱着个十来岁的孩子哭得梨花带雨。那哭泣的模样一颤一颤,真叫人肝肠寸断,那女子边哭还不忘说自己的身份,竟然是驸马养在外面的外室。真让人跌掉了下巴,长公主不敢置信句句疾言厉色地质问,伏南乔更是惊得呆若木鸡,满堂的客人小心思活跃,既不告辞,也不发话,只等着看场大戏。
“荣信姑姑多年无子,驸马想给自己留个养老送终的人也无可厚非。”这事在豫王眼里显然没什么意义,不感兴趣。
“只不过出现得时机巧了些,驸马藏了这许多年不曾被发现,如今却在出殡时闹出来。父亲亡故,儿子扶灵自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就在大堂上出现,恐怕姑姑还得给那孩子上族谱才是。”
“不理这些不相关的小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富贵荣华都得到了,谁不想要个孩子呢?”豫王叹口气,苦笑道。
豫王说得入神,一副感叹的模样,他在说别人又何尝不是在感叹自己呢?却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外正要推门的素姜手上一僵,几乎将羹汤洒出来,她稳了稳心神,悄然离开。伏家的势力王爷哪里有那么在意?他不过是想要个嫡子,他用这种方式委婉告诉她?
屋子里宁琼臻和豫王已经换了话题,“这几日父皇接连训斥东宫,却封了宁珞臻为恪王,二哥以为这是何意?”宁琼臻的目光从手下的兵器转到豫王脸上,声音犹疑。
豫王拿起手边的一柄长剑细细擦拭,“父皇的心意从东宫到如今的恪王府,又有什么区别?倒是有另一桩事要与你相商。近日太子从金陵的近卫营那里劫到了一些传书,书写竟然是南齐的语言文字,所牵涉之事甚为机要,必然是我北宛出了叛徒,胆敢私通南齐!”
“卧底还是叛徒?查得怎么样?”宁琼臻一副吃惊地模样,通敌在任何时候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东宫那边藏得紧,想必不会轻易说出口,太子一向崇尚黄老之治,恨不得拱手而治天下,即使是南齐的过错,想必也是一番商榷,道歉完事。有何用?文人误国!”豫王将手里的长剑重重摔下,实在气恼。
“既然是机要,想必牵扯的人应当身份不低。首当其冲的便是南齐的质子靳兰琦,只是这人性子乖张,又身份敏感,活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没有作案的时机。我倒是记着后宫有个婕妤是南齐送来的,但是宫规森严,想递消息难如登天。还有巨富沈家,与南齐生意来往频繁······”宁琼臻好似绞尽脑汁,十分重视这事。
豫王却抬手打断了他,眼神冰冷:“此事我倒是赞同曲先生的意见,能有如此权势又有胆量,恐怕是金陵素家。”
“素家?怎么可能?素氏受皇族庇护,满门荣耀,如此岂非自损?”宁琼臻不甚赞同,皱着眉毛。
“我起初也是不信,但是这些年素家确实有些古怪。据王妃所说,素家的家学皆教导南齐、北宛两种文字,且一应家族礼仪都与南齐相似,靖国公的幕僚中甚至都有南齐人的存在,种种迹象之下,怕是有些猫腻,值得一查。”
“如此说来,其中竟然却有文章,此事只可暗访不可明察,素家这棵参天大树,若不能连根拔起,只怕二哥也难以全身而退。”宁琼臻声音低沉,一番告诫既真诚又恳切,令人感动。
豫王却并不将素家放在心上:”就算当真鱼死网破,只要他素家敢破我家国,任他是什么门阀元老,这棵大树也得动上一动!“豫王这话掷地有声,又霸气十足,带着多年厮杀的骁勇和无畏。
第八十八章 君臣父子()
此时的靖国公还是一片泰然,对于豫王府的敌意半点不知,更不知自己已经被扣上了南齐内奸的帽子。素渊跪在身前的蒲团上,闭目诵经,待他念完,才缓缓起身。
素渊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青灯散着光,照着他的影子,多年来,初一十五从不间断。分明是极卑微的动作,可是他跪着的时候肃穆而庄重,满目虔诚,一旦出来,褪下手上的佛珠,目光老辣,神情鄙薄,判若两人。
素渊从小佛堂出来,穿过长廊,在书房坐下,顺手抽过桌上的卷轴,正欲打开,门外的扣门声已经响起。
这个时候,又是这个手法,素渊手上的动作停了,微微叹口气,“桑榆,进来吧!”
桑榆躬身行礼问安,素渊的眼神却依旧落在那卷轴上,连叫起也慢了一步。
桑榆抬头,明知素渊心情不佳,还是禀告道:“公子一回来就受了四十脊杖,昨晚又自罚了四十脊杖,只怕是得好好将养些日子。”
“这风筝的线放的久了,是该紧上一紧。阿池还没回来?”素岑先前因为违反父命,在聊城没能给出一个合适的动兵的借口,回来便自罚了四十脊杖。那天素池急急忙忙赶过去,却被素岑的侍从周林拦在门口,周林心疼素岑,想起素渊平日里对着一双儿女的不同更加为素岑不值,对着素池口不择言。明明兄妹两是一起回来的,素岑为了找素池在边关便是食难下咽,回了金陵素池被封了郡主,素岑却连个世子的封号都没批。周林心里有怨,话便说得不怎么好听。
“姑娘晌午就已经回来了,现下还在公子那边守着呢。听大夫说,公子身子都难得动上一动,姑娘不放心,已经递了牌子给贵妃,想必太医明日就来了。”伏家还有个外室,还养了个儿子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不过素渊倒也没太多关注。与这相比,素岑的身体自然更为紧要。
“阿岑无事便好。我也是太惯着他们兄妹了,阿岑平日里毕恭毕敬的,却敢在这样的大事上阳奉阴违。阿池愈加妄为,外头做的事情在我这里欺上瞒下,偏偏这丫头能说会道,让人半点脾气也无。”素渊摇摇头,把那卷轴无意识地轻轻摩擦。
“公子之前调查夫人恐怕只是一时好奇,国公如此反应会否让公子生疑?万一姑娘知悉······”桑榆面有犹豫。
素岑知道自己调查霍氏的事情迟早会被父亲发现,可是当他回来没几天,桑榆却将他调查的画像、资料细细摆在他面前的时候,素岑已然知道这是父亲的问责了。
素岑什么也不说,趁着素池去了伏家的丧事,便在伤口未愈的情形下又领了四十脊杖,连执杖人都看不下去。那日的伤刚刚开始结痂,一道一道的脊杖砸上去,刚结好的痂重新裂开,整个后背无一处好肉。素岑咬牙一声不吭,后来喘息声渐渐消下去,那人怕情况不妙,赶紧差人去素渊这里请命,素渊却挥挥手:“由他。”
简简单单两个字,素岑听到的时候却已经满头的冷汗,明知道是这个结局,怎么还是觉得那么想晕过去?
“只要我不想,她这一世也不会知道。阿池与宁琼臻的关系查清楚了么?”
“没查到多少痕迹,姑娘只说是见过。”桑榆自然知道素池有所隐瞒,但是主仆有别,素池这么说,他只能这么回禀。
“东榆是这么说的?”东榆一早到素池身边便是素渊的意思,手脚伶俐,还能传个信息。
“是。”桑榆说过这话便又跪下,素渊睨了他一眼,桑榆却坚持:“国公,东榆毕竟是姑娘院子里的人,她以后都只能是姑娘的人了。”桑榆说这话时心里隐隐有些隐忧,国公何等不容置喙的人,但是妹妹再这么下去,难保姑娘能容。
素渊竟然笑出声来,“这丫头驭下的本事倒是不错,外面墨狄对她赞不绝口,院子里的人也勘用,世家上族的贵女里又能如鱼得水,任是谁也挑不出多少错处。”素渊说得自然是素池,他虽然明面上对素池呵斥地多,但是背地里对这个女儿总归是满意的。
桑榆不知道素渊是否真不怪罪,但是已经顺着素渊手上的力道起来,附和道:“姑娘出身尊贵,气度高华。”桑榆一向不是善于言辞的人,今日这般也全是因为方才为了妹妹顶撞素渊的不自在,连赞美的词也是书房里靳东篱常常用来评价贵妃的。
素渊挑挑眉,不置可否,桑榆看他皱眉,又说道:“太子殿下这几日日遣人送东西来。”他没有说是送给谁,但是素渊心里不糊涂。
“阿池都收了?”
“姑娘时收时不收,有时也回个礼,摸不清心思。”东宫的人倒是照送不误。
素渊暗自叹息,阿池心思深着呢,不收太子那里难看,收了又落人口舌,论起玲珑心思,素姜也好,素姚也罢,都不如她。当初以为阿姚是个懂事的,却原来还是走了素姜的老路,当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若非如此,素家哪里会放任豫王府将素姚弃置,而迎伏南乔入府做女主人?也算是个小惩大诫。
素渊站起身来,还是没忍住将那卷轴上打开,竟是一副美人图,墨迹未干!素渊眼里看着图,嘴上却嘱咐桑榆:“你去姑娘那里走一趟,告诉她日后东宫送的礼一律不收。”
桑榆面上惊疑,这不是给太子脸色么?毕竟是当朝的储君,这么做不大合适吧。
尽管心里一万个不明白,但是桑榆答是。
素渊本来不欲跟他解释,还是开了口:“陛下以为阿岑在聊城的做法是太子授意的,再加上东宫在聊城的布置,陛下心里不太安稳。贵妃说,清河郡守上了道折子,说清河、盐城一带近来结党成风,点名的便是前太子府参军列崇。“
桑榆知道,素渊不是说给自己听的,而是要借自己之口转达给姑娘,因此不得不问清楚:“是清河王的授意?”
“此消彼长,太子风头正盛,豫王若是得了势,宁琼臻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太子养虎,终成祸患。”任谁也不信,素渊几乎都要将女儿许给太子了,可是言谈之中对于太子却并无偏颇。
素渊继续吩咐:“南齐那边让他们动作快些,贵妃那里也催上一催,如今也算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桑榆领了命便退下了,素渊终于翻来那卷轴又合上。拿出一张崭新的布帛,泼墨挥毫,画上仍是方才的女子,杏眼秋水,盈盈动人,素渊等那墨迹干了,才伸手细细描模,右侧有一行蝇头小字:茕茕白兔,东奔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那画上正是素渊亡故多年的发妻,平城霍氏。
寒光重影,缅怀古人,金陵城里却已经有人坐不住了。
第八十九章 大争之世()
谢府。
素池坐在正座上,接过东榆奉的茶,自从谢彧住进了这处素池安排易牙亲自置办的府邸,谢彧便借口腿疾将主位每每让于素池,素池也不多推辞,两人间既是师生又是主从的关系就这么延续下来了。
“怎么没送今年的红茶过来?”素池品了一口,不大满意,看向东榆。
从前素池与谢彧有事相商的时候从来不带东榆,只偶尔跟着司扶,自从从聊城回来倒是变了些,谢彧觉察到这些,只暗自记在心里。
东榆一副委屈的神色,正要请罪,谢彧身后的长路已经开了口:“新茶已然送过来了,只是四姑娘之前说公子的药与这红茶相冲,便亲自制了药茶送过来。”
素池梨涡半绽:“那先生用得可有效?”似笑非笑,颇有兴趣。
“有效有效,公子自从按照四姑娘的法子,不仅伤寒好了些,就连头疼的毛病都犯得少了······”长路说得兴奋,心下感激,公子的病全凭了四姑娘用心。从前只觉得九姑娘对公子上心,如今才知道这四姑娘也是用心。
谢彧“吭吭”地咳了两声,长路才住口。
谢彧似乎不甚在意,“是有些成效,不过是一副臭皮囊,也不必浪费四姑娘一番心血。倒是姑娘,糟蹋太子殿下的心血无人不知。”
素池挑挑眉不说话,素娅常常来往于此素池心知肚明,只是不戳破。于是她十分有气度地接过了谢彧抛出来的新话题:“这也不全是我的意思,父命难为。”
谢彧并不惊疑,微微有些蹙眉:“国公这棋走得未免过于谨慎,太子不过是被陛下训斥了几次,国公便如此避嫌,恐怕将来与太子殿下生了嫌隙。就算国公要避嫌,姑娘这边的东西也更该收着,所谓内攘外拒,便是如此。”
素池这次与谢彧的观点有同有异,“我也觉得爹爹如此反复实在不妥,只是我人微言轻,大事上不该有异议。不过殿下的礼物,我是真的不想收,之前担心坏了爹爹的事情不得不收,如今这般也算称了心意。”
谢彧转眼看她,素池执着茶杯的手指节纤细,动作优雅,“姑娘虽然不是国公府的世子,可是如今在地位上却不逊于素公子半分,就连国公身边的靳先生也常常说,姑娘才是这国公府的女公子呢。素公子在出身上已经有不足,现今国公的爱怜更是偏颇,是以在对待素公子一事上姑娘要千万谨慎,既不可越俎代庖,也不可就此疏远了。”否则将来一旦素岑上位,素池入宫,没了家族的倚仗,如何在皇宫里过得体面?
这个道理素池不是不明白,但是听在耳中绝不悦耳,素渊对于女儿十分宠爱,素池的封号品级一层层越过素岑,就连府里的下人也对于素池有些畏惧,这种私下的小氛围如今已经难以控制。
素池不想谈这个,“陛下如今对于太子哥哥训斥频繁,豫王更是借此机会强加打压,旁的倒也算了,只是上个月陛下将原来的禁卫营统领严正调离,应了豫王的推荐,倒是让冯格上去了,这事似乎有些风向。”
“若只是冯格倒也好办,只是自从冯格做了统领,几乎将原来东宫在禁卫营多年的班底换了个遍,东宫与国公那边的意思是?”谢彧自然善于审时度势,但是有素池在中间,所有的信息会变得直接真实。
素池也不隐瞒,“爹爹说且行且看,一切安排动作放慢。前日进宫谒见姑姑,顺便遇上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应当不太放在心上,只说了些闲话。”
谢彧自然知道素池怎么每次在崇禧宫都能“巧遇”太子,崇禧宫在皇宫正西边,人称西宫,而太子殿下的住所正是东宫,素池从正门而入,怎么也不需要去东边吧,太子殿下确实是有心。但是儿女私情是一方面,天下大势又是另一方面,“豫王都折腾到这个份上了,太子殿下当真不动怒?”
“太子哥哥还真是不动怒,吃斋念佛久了,心绪也与人不同。”素池开个玩笑,表示自己不理解。
谢彧更是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