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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宁噗嗤一声笑出来:“娘您把儿子想成什么人了?娘您放心,儿子待您媳妇,这辈子都会如一的。”
苏氏瞧着儿子,眼里还是有不相信,陈宁拍拍自己娘的手:“娘您若再不放心,那就过上两三年,儿子奉着您去京城瞧瞧,您就晓得了。”
小文手里拿着行李走进来,笑着对陈宁道:“时候也不早了,赶紧走罢。婆婆,您放心,您儿子,我信得过。”苏氏瞧一眼儿子儿媳,又是一笑,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陈宁拿了行李,刚要走出,小文突然叫住他:“等你回来时候,我瞧着,该给你买两个小厮,免得你来来去去都是孤身一人。”
陈宁笑着对妻子:“这些事,都是你说了算,随便你。”苏氏听到儿子这话,往儿媳这边瞧一眼,唇边也露出笑。
小文目送丈夫离去,这才对苏氏道:“婆婆,我都约好了,明儿中午去城东瞧瞧宅子,后天再让媒婆过来,给您挑几个好丫鬟,把宅子瞧好了,差不多收拾好,再过个把月就搬进去了。”
苏氏笑的满面开花:“这敢情好,就依了你,以后啊,我也能过的跟老封君似的。”
这边说说笑笑,看宅子挑丫鬟。陈宁也已到了京城,赶早进了城门,连孙家都没去,陈宁直接往现在陈家住着的地方来。
陈老夫人听的陈宁的打算,倒踌躇了:“宁哥儿,这不好,虽说我们是一家子,可哪有这样拿你银子的理?再说了,当日你们在族里住着时候,我也没多给你们什么照顾,这会儿怎么反而有脸要你的银子?”
“老太太这话,做曾孙的就要驳一驳。”陈宁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听到外面传来纷乱声,接着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这会儿别说什么,这银子,是我做中借的,你们一家子倒在那做缩头乌龟,现在人人都跑来和我索银子,那银子,我又没用了一两。”
中间还夹杂着小孩子的哭声,和丫鬟们的声音。
陈宁皱眉往外瞧,那个□□鹦的丫鬟已经跑进来,对陈老夫人道:“老太太,舅爷又来了,这会儿还说,若不还银子,就要把哥儿姐儿拉去卖了。”
“他是你哪门子的舅爷?这会儿倒有脸了。”陈老夫人气喘吁吁地说着,扶着春鹦的肩就打算出去。
舅爷?陈宁的眉皱起,虽然没让自己出去,陈宁也跟着走出去。陈大奶奶原本就病病歪歪,此刻披头散发,手里抱着自己儿子,对一个中年男子道:“哥哥,哥哥,你怎能这样?”
“你嫁了陈家这么些年,我可沾了你的光?反是这回,你家被夺了爵,我连差事都丢了,现在人天天到我家里追那两万银子,你倒有脸说我。”
那中年男子就是陈大奶奶的亲兄,叫个万能,陈宁原先也见过,记得也是个器宇轩昂的人,怎么这会儿满脸横肉,一点也不讲理。
事儿都到了这时候了,陈老夫人叹气:“当初结亲时候,两家也是差不多的人家,后来你婶子的父亲没了,那两个舅爷,也多是游手好闲的,也全靠了我们陈家,那时候来这里,可不是这样的。”
陈老夫人的话刚说完,万能就竖起眉毛:“你这老婆子胡说什么?我是拿了你三升豆子还是要了你十两银子?这会儿倒有脸说这个。那两万银子,难道你家一两都不肯出?真这样,我也只能狠了心,把我外甥拿去卖了。”
说着万能就去扯陈大奶奶怀里的孩子,陈大奶奶本就病着,再被这么一扯,一口血顿时喷出,倒在地上昏过去。
心安小雨两人大惊,忙去扶陈大奶奶。万能原本就是来吓唬的,见自己妹妹吐出一口血晕倒在地,冷笑一声:“这会儿又做这样娇怯样子,罢了,我明儿再来。”
说完连一声少陪都不肯说,就扬长而去。
陈老夫人长声叹息,陈宁轻叹:“老太太到了这会儿,还不肯接了曾孙的好意吗?”陈老夫人眼中泪滴落,不知该怎么回答。
整个院落一片萧瑟,心安和小雨把陈大奶奶扶进了厢房,小孩子在地上躺着大哭,也没人有空去管管。
陈宁走上前,扶起自己堂弟,这孩子满脸是泪地瞧着陈宁:“你不会真要把我卖了吧?”陈宁摇头,厢房内突然传出一声惊呼,分不清是谁的。
小雨已经从屋里跑出来,对陈老夫人道:“老太太,大奶奶呕血不止,不知……”呕血不止,只怕人就要不好了,小孩子听到这话,往厢房里跑去,口中还在喊娘。
一轮残阳挂在那里,照的整座院子都是红的,陈宁看向陈老夫人,陈老夫人闭上眼,眼里的泪再次滴落,对陈宁点一点头。
陈宁明白地对陈老夫人长长地作了一揖,刚直起身就见太医被请来,陈宁也就先告辞,说好第二日再把人请来,先还这六千来两。
孙大哥见陈宁很快又回转来,倒没问陈宁什么,陈宁梳洗过也就歇息,这一觉睡醒时候,金轮早升。
陈宁躺在床上,想了想今日要做的事,就听到门吱呀一声,孙婶子端着洗脸水进来,陈宁忙披衣下床,去接孙婶子手里的水:“怎能劳烦岳母?”
孙婶子瞧着女婿欲言又止,终究还是问出来:“你今日去陈家,想是有别的事?”陈宁嗯了一声,把脸擦了擦,回头见孙婶子在擦泪,陈宁倒慌了手脚:“岳母,小婿……”
“我不是哭,我只是在想,你这样实心眼的人,我女儿嫁了你,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这么泼天的银子,就见你这样拿出去了。”陈宁并没想到孙婶子会猜出自己的举动,一张脸有些红了:“岳母,这会儿,我娘都还不知道,倒是岳母猜着了。”
“小文也肯了?”孙婶子又问一句,陈宁点头,接着陈宁急忙道:“不过我和她说了,有余力方可,定不会让儿女无着落处,也不会学那等沽名钓誉之辈,我所拿出的,并非我的全部。”
孙婶子把眼里的泪擦掉:“我也不过白问一句,小文那孩子,从小就有主意,我这做娘的,从小和她说的话,她也只记得了一条,那就是绝不做妾,旁的,也就任由她去。”
陈宁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孙婶子叹气:“既定了,就去,我也拦不住你,只是这银子,也……”
“岳母,若事事都想着别人回报,倒失了这做好事的心。”陈宁的话让孙婶子又笑了:“罢,罢,都是你有理,去罢。”
陈宁对孙婶子恭敬一揖,也就离去。
陈宁到的陈家,万能早已被请来,还在那里乱嚷:“人呢,说好两万,这会儿只肯还出六千来,到这会儿还没见人来,实在是……”
陈老夫人任由他嚷,旁边坐了一个,想来就是那债主,胖的眼睛都只剩下一条缝,对陈老夫人道:“这事呢,我原先也不想打扰府上,可谁晓得你儿孙们不贤不孝,这会儿又把祖上的爵位给丢了。欠债还钱自然是天经地义的。”
“我们陈家,自然晓得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陈宁打断那债主的话,上前对陈老夫人恭敬地道:“老太太,这是六千银子的票子,还请……”
万能伸手就要过来抢票子,陈宁皱眉看向他:“你不过一个中人,怎能给你?”
“你可晓得,我是这家子的舅爷,是至亲,是……”万能还要嚷,就听到门外传来陈大奶奶的声音:“什么至亲,什么舅爷,我情愿没有你这个哥哥!”
心安和小雨扶了陈大奶奶走进,陈大奶奶面色苍白,却衣衫穿的好好的,手里还牵着儿子的手,一走进厅里,陈大奶奶就指着陈宁对儿子道:“给你哥哥跪下,说多谢他!”
第82章 变卖()
“哎呀妹妹,你怎的如此?放着自家舅舅不拜,让外甥去拜什么外四路来的哥哥?”万能又大叫起来,陈大奶奶并理会自己兄长,只是闭一闭眼,示意自己儿子赶紧下拜。
小孩子瞧了瞧,见陈老夫人不反对,一咕噜跪下,给陈宁磕了几个头,口称哥哥。陈宁忙伸手扶起小孩子,对陈大奶奶道:“婶婶快休如此,自家兄弟,如何行如此大礼?”
陈大奶奶刚要说话,就又咳嗽起来,旁边的心安忙拍一拍陈大奶奶的背。陈大奶奶闭目喘息一会儿,这才对陈宁道:“我活了这么三十来年,自问通透世事,什么都逃不过我的眼,到头来,遭了难,才晓得这种念头,不过是没经过大事的孩子,自以为是的念头罢了。”
陈宁听陈大奶奶这话不好,不由皱眉,陈老夫人站起身刚想要说什么,陈大奶奶已经对陈老夫人跪下:“老太太,今儿这事,全因了我当日的一个贪念而起,我何德何能,又有什么脸面,要宁哥儿的银子?”
陈宁忙对陈大奶奶道:“婶子快休如此说,婶子对我们的好,我一直记在心上,若非婶子成全,这些年我也不能有贤妻相伴。更不能……”
陈大奶奶恍然无闻,只放声大哭起来。小孩子站在那里,一脸茫然。
把债主见陈家这样,对万能使个眼色,万能会意,却又露出一丝为难,债主又咳嗽一声。万能牙一咬,上前抓住自己外甥,那小孩子立时哭起来。
万能也不哄他,只对陈大奶奶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你这会儿又哭又拜的,难道是不想还钱?不想还钱也成,就把这孩子拿了去,前面的相公堂子里面,最缺这样细皮嫩肉的。到时做个小唱,遇到个有钱的主儿,说不得还能把这两万银子都给还来。”
那相公堂子是什么地方?小孩子并不晓得,但见自己舅舅一脸凶相,又大哭起来。陈老夫人气的捂住胸口:“这可是你亲亲的外甥。”
万能的鼻子都歪到一边:“亲外甥又如何?难道我又沾了你陈家什么光来?这两万银子,你家赔不出来,不就是我这做中人的倒霉。既如此,也就……”
陈宁见状顾不得许多就要把票子递过去,跪在那里哀哀哭泣的陈大奶奶已站起身,按住陈宁的手:“宁哥儿休这样。”
陈宁惊讶地瞧着陈大奶奶,陈老夫人也十分惊讶,陈大奶奶已经对陈老夫人再次跪下:“老太太,恕做孙媳的不孝,不但没能让祖上的爵位继续,还让爵位丢了,还让小人侮辱,让老太太不得安宁,让太太……”
说着陈大奶奶又哭起来,陈老夫人伸手把陈大奶奶搂进怀里:“这也怪不得你,男人们在外头做事,女人在家中坐着,哪晓得竟这样胡作非为,况且……”
陈老夫人想着当初自己贴身丫鬟是何等的体贴,在这家里也是极其有脸面的,到头来,却是自己这个贴心人,让自己家的爵位丢掉,儿孙四散,到的今日,还要这样受气。陈老夫人悲从中来,也痛哭起来。
债主见他们家哭的这样热闹,不满开口:“你家说要还银子,我都肯先拿这六千两了,这会儿你家说了半日,银子不见分毫,倒在这诉苦起来,到底是?”
陈大奶奶擦了泪,站起身瞧着宅子道:“银子自然有,只是我家欠的债,又怎么能拿别人的银子来还?”
说着陈大奶奶就对外面喊道:“来人!”话音刚落,小雨和红儿两人就手捧着东西进来,陈老夫人瞧见这些东西,望向陈大奶奶的眼神惊讶,但没说什么。
小雨和红儿两人已经走到陈大奶奶身边,陈大奶奶让她们把东西放在桌上。
陈宁见到陈大奶奶这些举动,猜出来些,但没说话,只是在那静候。那些都是些衣服首饰,金银珠宝,古董字画,还有几叠子纸,瞧着倒像是身契地契。
陈大奶奶把这些东西往那债主那边一推:“这些首饰,足足有两百两金子,这些,是几样宝石古玩玉器。这些古玩,料得你也不懂!”
那债主只冷笑道:“大奶奶想是把这家底都拿出来,大奶奶想来不明白一句,我要的,是现银子,要这些东西来做什么用?难道是嫌家里太大,要这些东西去家里放着,摆好看吗?”
陈老夫人就算落难,也没听过这么难听的话,皱眉要开口,陈大奶奶已经道:“这是自然,你是只认得金子银子的,这些东西,你怎么会认得呢?”
债主的脸顿时变成猪肝色,陈大奶奶又对陈老夫人深深行礼:“孙媳不孝,祖上攒的这些东西,都要变卖了,着实……”
陈老夫人已经摇头叹气:“这些东西,都是热闹时来,衰败时散,我又去在意什么呢?”
一个婆子已经走进:“大奶奶,约好的人来了。”陈大奶奶也不瞧债主,只对婆子道:“还请进来。”婆子应是,转身出去,旋即又走进,身后还跟了几个管家模样的人来。
这几个管家模样的,瞧见陈大奶奶,上前行礼道:“小人主人听的大奶奶要把爱物都卖了出去,主人十分欢喜,特地命小的在这候着。”
一个这样说,另一个也如此说。陈宁到这时候还不明白陈大奶奶举动也就妄做了这些年的生意,皱眉道:“婶子,这些……”
陈大奶奶对陈宁道:“我当然晓得这些东西,连一两成的价钱都卖不了,只是这些东西,积在这里,也不过是白白占了地方。以后……”
陈大奶奶叹气,还说什么以后呢?先把眼前的难关过了罢。小雨已经走上前,把那些古玩字画玉器一一拿出来,和那几个管家说着。那几个管家都晓得陈家的东西都是祖上传下来的,来历可靠,来之前也得了主人吩咐,价格也都晓得,一个个按了主人开的单子,和小雨核对着价钱。
万能到的这会儿,又涎着脸对陈大奶奶道:“妹妹,你果然还是有东西,那你当日怎么不肯说?再者说了,我们是兄妹,你把这些东西拿给我去变卖,价钱也好说一些。”
陈大奶奶面色苍白憔悴,唇却紧紧抿着,听了自己哥哥的话也不吭声,就坐在那,恍然无闻。那债主听着那些古玩字画玉器一个个都有了主,价钱还不低,也有些坐不住,想从中再讨些便宜,方才的话却已经说满了,这会儿再转口也无法,只得闭口不言。
小雨和红儿一个核对着古玩玉器字画,一个在那记着帐,不一会儿那些东西都已空了。小雨把单子递上:“奶奶,这些,共总八千零五十银子。”说着小雨把厚厚一沓票子递上。
债主听到这话,又重新得意起来:“陈奶奶,也不过八千来两,还早着呢。”
陈大奶奶并没瞧债主,只见着那些管家各自拿了东西离开。陈大奶奶只觉得喉头一阵腥甜,强自压了下去,闭上眼喘息一下,这才对小雨道:“把那两百两金子的首饰也拿给他。”
小雨应是,把金首饰往债主那边推了下。债主又呵呵一笑:“两百两金子,也不过两千银子,再说了,这金首饰,谁家都是要重新溶了另打,当不得钱使!”
陈大奶奶睁开眼瞧着债主,眼中全是怒火,这债主见陈大奶奶眼中怒火,不知为了什么,心中又是一凛,也就把金首饰也收过一边:“罢了,罢了,你是女人,我不和你计较,就算如此,也才一万,还有另一万呢?我要现银子,绝不要什么地契房契。”
陈大奶奶唇色苍白地瞧向陈老夫人,陈老夫人叹气:“这所宅子,当初买过来时,足足三千银子,这么几十年下来,京城地价腾长,也值得四千银子,大奶奶,你去寻买主吧。”
债主冷笑:“得,别说我逼你们孤儿寡母,这些……”
“滚!”陈大奶奶只说了这么一个字,债主愣住,陈大奶奶又沉声道:“给我滚,一月之后,再来拿剩下的一万银子。”
债主脸色有些发白,想要放几句狠话,这家里一屋子都是女人,放了狠话也算不上英雄,只得叫来小厮,把那些东西抗上,票子揣上,和了万能就往外走。
万能走出一步,又溜回来对陈大奶奶悄声道:“妹妹,这就是你的不对,当日那些银子,也是陈家花用了,这会子也该陈家全都还了才是,哪有你把那些私房都拿出来,赔……”
陈大奶奶伸手就往自己兄长面上打了一巴掌,万能吃了一巴掌,不由冷哼一声:“这会子还和我犟,你身边没了东西,以后,还不是我这做舅舅的收拾你的这几个孩儿,到那时……”
万能又冷笑几声,这才扬长而去。
第83章 托孤()
陈宁这才开口:“婶子,一大家子,总要花用,况且叔叔和叔公在流放之地,也要盘缠,若连这些都没有了,到那时可如何得了?”
陈大奶奶本就强自撑着,听了陈宁这话陈大奶奶唇边露出一丝苦笑:“还谈什么以后?”陈老夫人心中更加酸涩起来,眼中的泪哗哗直流。陈宁心中百感交集,竟不知该说什么,只用手抹一下眼中的泪。
有个丫鬟走进来,还想说话见众人这样又吓得不敢说了,只悄声对小雨道:“小雨姐姐,太太她方才趴在窗口听了会儿,这会子在那哭呢。我们也不敢……”
小雨还想阻止,陈大奶奶已经全都听见,对陈宁道:“宁哥儿,你也听见了,这家里老太太虽还明白,却已风烛残年,太太她老人家,也挣扎不起来,我的病已入骨,想来也没多少日子好活了。虽说这家里,他们还有几个叔公叔叔,虽是亲的,隔的远且不说,更还兼有旁的原因一下也不好和你多说。宁哥儿,我自个亲哥哥你也瞧见了,那就不是个人,我死不打紧,打紧的这几个孩子,他们大的不过五岁,小的还在吃奶,我这心里,着实难受。”
陈宁听出陈大奶奶这话,竟有托孤之意,一时愣在那里,不晓得该怎么回答。陈老夫人眉头微皱,毕竟若论托孤,陈宁远了些。因此陈老夫人轻声道:“大奶奶,晓得你经了人情冷暖,觉得无人可靠,可是宁哥儿他,他毕竟……”
陈大奶奶带泪瞧向陈老夫人:“老太太,这会儿,可还有别人可托?按说呢,叔叔还在外头,宦囊甚过得去。该托给他才是。可是老太太一来叔叔离的远了,足有数千里地,二来老太太心里也清楚,叔叔因了这件事,丢了官,叔叔心里虽不说,可谁晓得婶子心里是怎么想的?又何必把孩子送去讨嫌?”
陈老夫人听的陈大奶奶这几句,哽咽不已,昔日在陈府时候,儿孙个个都孝顺的,事儿一出,就瞧出来。虽说陈老夫人写信命儿子不用回来,就在任所闲住,可陈老夫人也明白,儿子若真有心,自该顺便接自己一家子去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