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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晋书-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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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一也。今主上幽危,百姓倒悬,忠臣正士志存报国。凡我同盟,既盟之后,戮力一心,以救社稷。若二寇不枭,义无偷安。有渝此盟,明神残之!”鉴登坛慷慨,三军争为用命。乃遣将军夏侯长等间行,谓平南将军温峤曰:“今贼谋欲挟天子东入会稽,宜先立营垒,屯据要害,既防其越逸,又断贼粮运,然后静镇京口,清壁以待贼。贼攻城不拔,野无所掠,东道既断,粮运自绝,不过百日,必自溃矣。”峤深以为然。 
  及陶侃为盟主,进鉴都督扬州八郡军事。时抚军将军王舒、辅军将军虞潭皆受鉴节度,率众渡江,与侃会于茄子浦。鉴筑白石垒而据之。会舒、潭战不利,鉴与后将军郭默还丹徒,立大业、曲阿、庱亭三垒以距贼。而贼将张健来攻大业,城中乏水,郭默窘迫,遂突围而出,三军失色。参军曹纳以为大业京口之捍,一旦不守,贼方轨而前,劝鉴退还广陵以俟后举。鉴乃大会僚佐,责纳曰:“吾蒙先帝厚顾,荷托付之重,正复捐躯九泉不足以报。今强寇在郊,众心危迫,君腹心之佐,而生长异端,当何以率先义众,镇一三军邪!”将斩之,久而乃释。会峻死,大业围解。及苏逸等走吴兴,鉴遣参军李闳追斩之,降男女万余口。拜司空,加侍中,解八郡都督,更封南昌县公,以先爵封其子昙。 
  时贼帅刘征聚众数千,浮海抄东南诸县。鉴遂城京口,加都督扬州之晋陵吴郡诸军事,率众讨平之。进位太尉。后以寝疾,上疏逊位曰:“臣疾弥留,遂至沈笃,自忖气力,差理难冀。有生有死,自然之分。但忝位过才,会无以报,上惭先帝,下愧日月。伏枕哀叹,抱恨黄泉。臣今虚乏,救命朝夕,辄以府事付长史刘遐,乞骸骨归丘园。惟愿陛下崇山海之量,弘济大猷,任贤使能,事从简易,使康哉之歌复兴于今,则臣虽死,犹生之日耳。臣所统错杂,率多北人,或逼迁徙,或是新附,百姓怀土,皆有归本之心。臣宣国恩,示以好恶,处兴田宅,渐得少安。闻臣疾笃,众情骇动,若当北渡,必启寇心。太常臣谟,平简贞正,素望所归,谓可以为都督、徐州刺史。臣亡兄息晋陵内史迈,谦爱养士,甚为流亡所宗,又是臣门户子弟,堪任兗州刺史。公家之事,知无不为,是以敢希祁奚之举。”疏奏,以蔡谟为鉴军司。鉴寻薨,时年七十一。帝朝晡哭于朝堂,遣御史持节护丧事,赠一依温峤故事。册曰:“惟公道德冲邃,体识弘远,忠亮雅正,行为世表,历位内外,勋庸弥著。乃者约峻狂狡,毒流朝廷,社稷之危,赖公以宁。功侔古烈,勋迈桓文。方倚大猷,籓翼时难,昊天不吊,奄忽薨殂,朕用震悼于厥心。夫爵以显德,谥以表行,所以崇明轨迹,丕扬徽劭。今赠太宰,谥曰文成,祠以太牢。魂而有灵,嘉兹宠荣。” 
  初,鉴值永嘉丧乱,在乡里甚穷馁,乡人以鉴名德,传共饴之。时兄子迈、外甥周翼并小,常携之就食。乡人曰:“各自饥困,以君贤,欲共相济耳,恐不能兼有所存。”鉴于是独往,食讫,以饭著两颊边,还吐与二兒,后并得存,同过江。迈位至护军,翼为剡县令。鉴之薨也,翼追抚育之恩,解职而归,席苫心丧三年。二子:愔、昙。 
  愔字方回。少不交竞,弱冠,除散骑侍郎,不拜。性至孝,居父母忧,殆将灭性。服阕,袭爵南昌公,征拜中书侍郎。骠骑何充辅政,征北将军褚裒镇京口,皆以愔为长史。再迁黄门侍郎。时吴郡守阕,欲以愔为太守。愔自以资望少,不宜超莅大郡,朝议嘉之。转为临海太守。会弟昙卒,益无处世意,在郡优游,颇称简默,与姊夫王羲之、高士许询并有迈世之风,俱栖心绝谷,修黄老之术。后以疾去职,乃筑宅章安,有终焉之志。十许年间,人事顿绝。 
    简文帝辅政,与尚书仆射江'A170'等荐愔,以为执德存正,识怀沈敏,而辞职遗荣,有不拔之操,成务须才,岂得遂其独善,宜见征引,以参政术。于是征为光禄大夫,加散骑常侍。既到,更除太常,固让不拜。深抱冲退,乐补远郡,从之,出为辅国将军、会稽内史。大司马桓温以愔与徐兗有故义,乃迁愔都督徐兗青幽扬州之晋陵诸军事、领徐兗二州刺史、假节。虽居籓镇,非其好也。 
  俄属桓温北伐,愔请督所部出河上,用其子超计,以己非将帅才,不堪军旅,又固辞解职,劝温并领己所统。转冠军将军、会稽内史。 
  及帝践阼,就加镇军、都督浙江东五郡军事。久之,以年老乞骸骨,因居会稽。征拜司空,诏书优美,敦奖殷勤,固辞不起。太元九年卒,时年七十二。追赠侍中、司空,谥曰文穆。三子。超、融、冲。超最知名。 
  超字景兴,一字嘉宾。少卓荦不羁,有旷世之度,交游士林,每存胜拔,善谈论,义理精微。愔事天师道,而超奉佛。愔又好聚敛,积钱数千万,尝开库,任超所取。超性好施,一日中散与亲故都尽。其任心独诣,皆此类也。 
  桓温辟为征西大将军掾。温迁大司马,又转为参军。温英气高迈,罕有所推,与超言,常谓不能测,遂倾意礼待。超亦深自结纳。时王珣为温主簿,亦为温所重。府中语曰:“髯参军,短主簿,能令公喜,能令公怒。”超髯,珣短故也。寻除散骑侍郎。时愔在北府,徐州人多劲悍,温恆云“京口酒可饮,兵可用”,深不欲愔居之。而愔暗于事机,遣笺诣温,欲共奖王室,修复园陵。超取视,寸寸毁裂,乃更作笺,自陈老病,甚不堪人间,乞闲地自养。温得笺大喜,即转愔为会稽太守。温怀不轨,欲立霸王之基,超为之谋。谢安与王坦之尝诣温论事,温令超帐中卧听之,风动帐开,安笑曰:“郗生可谓入幕之宾矣。” 
  太和中,温将伐慕容氏于临漳,超谏以道远,汴水又浅,运道不通。温不从,遂引军自济入河,超又进策于温曰:“清水入河,无通运理。若寇不战,运道又难,因资无所,实为深虑也。今盛夏,悉力径造鄴城,彼伏公威略,必望阵而走,退还幽朔矣。若能决战,呼吸可定。设欲城鄴,难为功力。百姓布野,尽为官有。易水以南,必交臂请命。但恐此计轻决,公必务其持重耳。若此计不从,便当顿兵河济,控引粮运,令资储充备,足及来夏,虽如赊迟,终亦济克。若舍此二策而连军西进,进不速决,退必愆乏,贼因此势,日月相引,僶俛秋冬,船道涩滞,且北土早寒,三军裘褐者少,恐不可以涉冬。此大限阂,非惟无食而已。”温不从,果有枋头之败,温深惭之。寻而有寿阳之捷,问超曰:“此足以雪枋头之耻乎?”超曰:“未厌有识之情也。”既而超就温宿,中夜谓温曰:“明公都有虑不?”温曰:“卿欲有所言邪?”超曰:“明公既居重任,天下之责将归于公矣。若不能行废立大事、为伊霍之举者,不足镇压四海,震服宇内,岂可不深思哉!”温既素有此计,深纳其言,遂定废立,超始谋也。 
  迁中书侍郎。谢安尝与王文度共诣超,日旰未得前,文度便欲去,安曰:“不能为性命忍俄顷邪!”其权重当时如此。转司徒左长史,母丧去职。常谓其父名公之子,位遇应在谢安右,而安入掌机权,愔优游而已,恆怀愤愤,发言慷慨,由是与谢氏不穆。安亦深恨之。服阕,除散骑常侍,不起。以为临海太守,加宣威将军,不拜。年四十二,先愔卒。 
  初,超虽实党桓氏,以愔忠于王室,不令知之。将亡,出一箱书,付门生曰:“本欲焚之,恐公年尊,必以伤愍为弊。我亡后,若大损眠食,可呈此箱。不尔,便烧之。”愔后果哀悼成疾,门生依旨呈之,则悉与温往反密计。愔于是大怒曰:“小子死恨晚矣!”更不复哭。凡超所交友,皆一时秀美,虽寒门后进,亦拔而友之。及死之日,贵贱操笔而为诔者四十余人,其为众所宗贵如此。王献之兄弟,自超未亡,见愔,常蹑履问讯,甚修舅甥之礼。及超死,见愔慢怠,屐而候之,命席便迁延辞避。愔每慨然曰:“使嘉宾不死,鼠子敢尔邪!”性好闻人栖遁,有能辞荣拂衣者,超为之起屋宇,作器服,畜仆竖,费百金而不吝。又沙门支遁以清谈著名于时,风流胜贵,莫不崇敬,以为造微之功,足参诸正始。而遁常重超,以为一时之俊,甚相知赏。超无子,从弟俭之以子僧施嗣。 
  僧施字惠脱,袭爵南昌公。弱冠,与王绥、桓胤齐名,累居清显,领宣城内史,入补丹阳尹。刘毅镇江陵,请为南蛮校尉、假节。与毅俱诛,国除。 
  昙字重熙,少赐爵东安县开国伯。司徒王导辟秘书郎。朝论以昙名臣之子,每逼以宪制,年三十,始拜通直散骑侍郎,迁中书侍郎。简文帝为抚军,引为司马。寻除尚书吏部郎,拜御史中丞。时北中郎荀羡有疾,朝廷以昙为羡军司,加散骑常侍。顷之,羡征还,仍除北中郎将、都督徐兗青幽扬州之晋陵诸军事、领徐兗二州刺史、假节,镇下邳,后与贼帅傅末波等战失利,降号建威将军。寻卒,年四十二。追赠北中郎,谥曰简。子恢嗣。 
  恢字道胤,少袭父爵,散骑侍郎,累迁给事黄门侍郎,领太子右卫率。恢身长八尺,美鬓髯,孝武帝深器之,以为有籓伯之望。会硃序自表去职,擢恢为梁秦雍司荆扬并等州诸军事、建威将军、雍州刺史、假节,镇襄阳。恢甚得关陇之和,降附者动有千计。 
  初,姚苌将窦冲来降,拜东羌校尉。冲后举兵反,入汉川,袭梁州。时关中有巴蜀之众,皆背苌,据弘农以结苻登。而登署冲为左丞相,徙屯华阴。河南太守杨佺期遣上党太守荀静戍皇天坞以距之。冲数来攻,恢遣将军赵睦守金墉城,而佺期率众次湖城,讨冲,走之。 
  寻而慕容垂围慕容永于潞川,永穷蹙,遣其子弘求救于恢,并献玉玺一纽,恢献玺于台,又陈“垂若并永,其势难测。今于国计,谓宜救永。永垂并存,自为仇雠,连鸡不栖,无能为患。然后乘机双毙,则河北可平”。孝武帝以为然,诏王恭、庾楷救之,未及发而永没。杨佺期以疾去职。 
  恢以随郡太守夏侯宗之为河南太守,戍洛阳。姚苌遣其子略攻湖城及上洛,又使其将杨佛嵩围洛阳。恢遣建武将军辛恭靖救洛阳,梁州刺史王正胤率众出子午谷,以为声援。略惧而退。恢以功进征虏将军,又领秦州刺史,加督陇上军。 
  时魏氏强盛,山陵危逼,恢遣江夏相邓启方等以万人距之,与魏主拓跋珪战于荥阳,大败而还。 
  及王恭计王国宝,桓玄、殷仲堪皆举兵应恭,恢与朝廷掎角玄等。襄阳太守夏侯宗之、府司马郭毗并以为不可,恢皆杀之。既而玄等退守寻阳。以恢为尚书,将家还都,至杨口,仲堪阴使人于道杀之,及其四子,托以群蛮所杀。丧还京师,赠镇军将军。子循嗣。 
  隆字弘始,蹇亮有匪躬之节。初为尚书郎,转左丞,在朝为百僚所惮,坐漏泄事免。顷之,为吏部郎,复免。补东郡太守。 
  隆少为赵王伦所善,及伦专擅,召为散骑常侍。伦之篡也,以为扬州刺史。僚属有犯,辄依台阁峻制绳之,远近咸怨。寻加宁东将军,未拜,而齐王冏檄至,中州人在军者皆欲赴义,隆以兄子鉴为赵王掾,诸子悉在京洛,故犹豫未决。主簿赵诱、前秀才虞潭白隆曰:“当今上计,明使君自将精兵径赴齐王;中计,明使君可留督摄,速遣猛将率精兵疾赴;下计,示遣兵将助,而称背伦。”隆素敬别驾顾彦,密与谋之。彦曰:“赵诱下计,乃上策也。”西曹留承闻彦言,请见,曰:“不审明使君当今何施?”隆曰:“我俱受二帝恩,无所偏助,惟欲守州而已。”承曰:“天下者,世祖皇帝之天下也。太上承代已积十年,今上取四海不平,齐王应天顺时,成败之事可见。使君若顾二帝,自可不行,宜急下檄文,速遣精兵猛将。若其疑惑,此州岂可得保也!”隆无所言,而停檄六日。时宁远将军陈留王邃领东海都尉,镇石头,隆军人西赴邃甚众。隆遣从事于牛渚禁之,不得止。将士愤怒,夜扶邃为主而攻之,隆父子皆死,顾彦亦被害,诬隆聚合远近,图为不轨。隆之死也,时议莫不痛惜焉。 
  史臣曰:忠臣本乎孝子,奉上资乎爱亲,自家刑国,于期极矣。太真性履纯深,誉流邦族,始则承颜候色,老莱弗之加也;既而辞亲蹈义,申胥何以尚焉!封狐万里,投躯而弗顾;猰窳千群,探穴而忘死。竟能宣力王室,扬名本朝,负荷受遗,继之全节。言念主辱,义声动于天地;祗赴国屯,信誓明于日月。枕戈雨泣,若雪分天之仇;皇舆旋轸,卒复夷庚之躅。微夫人之诚恳,大盗几移国乎!道徽儒雅,柔而有正,协德始安,颇均连璧。方回踵武,奕世登台。露冕为饰,援高人以同志,抑惟大隐者献!爱子云亡,省遗文而辍泣,殊有大义之风矣。 
  赞曰:太真怀贞,勤宣乃诚。谋敦翦峻,奋节摛名。道徽忠劲,高芬远映。愔克负荷,超惭雅正。 
************列传第三十八 
        顾荣 纪瞻 贺循 杨方 薛兼 
  顾荣,字彦先,吴国吴人也,为南土著姓。祖雍,吴丞相。父穆,宜都太守。荣机神朗悟,弱冠仕吴,为黄门侍郎、太子辅义都尉。吴平,与陆机兄弟同入洛,时人号为“三俊。”例拜为郎中,历尚书郎、太子中舍人、廷尉正。恆纵酒酣暢,谓友人张翰曰:“惟酒可以忘忧,但无如作病何耳。” 
  会赵王伦诛淮南王允,收允僚属付廷尉,皆欲诛之,荣平心处当,多所全宥。及伦篡位,伦子虔为大将军,以荣为长史。初,荣与同僚宴饮,见执炙者貌状不凡,有欲炙之色,荣割炙啖之。坐者问其故,荣曰:“岂有终日执之而不知其味!”及伦败,荣被执,将诛,而执炙者为督率,遂救之,得免。 
  齐王冏召为大司马主簿。冏擅权骄恣,荣惧及祸,终日昏酣,不综府事,以情告友人长乐冯熊。熊谓冏长史葛旟曰:“以顾荣为主簿,所以甄拔才望,委以事机,不复计南北亲疏,欲平海内之心也。今府大事殷,非酒客之政。”旟曰:“荣江南望士,且居职日浅,不宜轻代易之。”熊曰:“可转为中书侍郎,荣不失清显,而府更收实才。”旟然之,白冏,以为中书侍郎。在职不复饮酒。人或问之曰:“何前醉而后醒邪?”荣惧罪,乃复更饮。与州里杨彦明书曰:“吾为齐王主簿,恆虑祸及,见刀与绳,每欲自杀,但人不知耳。”及旟诛,荣以讨葛旟功,封喜兴伯,转太子中庶子。 
  长沙王乂为骠骑,复以荣为长史。乂败,转成都王颖丞相从事中郎。惠帝幸临漳,以荣兼侍中,遣行园陵。会张方据洛,不得进,避之陈留。及帝西迁长安,征为散骑常侍,以世乱不应,遂还吴。东海王越聚兵于徐州,以荣为军谘祭酒。 
  属广陵相陈敏反,南渡江,逐扬州刺史刘机、丹阳内史王旷,阻兵据州,分置子弟为列郡,收礼豪桀,有孙氏鼎峙之计。假荣右将军、丹阳内史。荣数践危亡之际,恆以恭逊自勉。会敏欲诛诸士人,荣说之曰:“中国丧乱,胡夷内侮,观太傅今日不能复振华夏,百姓无复遗种。江南虽有石冰之寇,人物尚全。荣常忧无窦氏、孙、刘之策,有以存之耳。今将军怀神武之略,有孙吴之能,功勋效于已著,勇略冠于当世,带甲数万,舳舻山积,上方虽有数州,亦可传檄而定也。若能委信君子,各得尽怀,散蒂芥之恨,塞谗谄之口,则大事可图也。”敏纳其言,悉引诸豪族委任之。敏仍遣甘卓出横江,坚甲利器,尽以委之。荣私于卓曰:“若江东之事可济,当共成之。然卿观事势当有济理不?敏既常才,本无大略,政令反覆,计无所定,然其子弟各已骄矜,其败必矣。而吾等安然受其官禄,事败之日,使江西诸军函首送洛,题曰逆贼顾荣、甘卓之首,岂惟一身颠覆,辱及万世,可不图之!”卓从之。明年,周与荣及甘卓、纪瞻潜谋起兵攻敏。荣废桥敛舟于南岸,敏率万余人出,不获济,荣麾以羽扇,其众溃散。事平,还吴。永嘉初,征拜侍中,行至彭城,见祸难方作,遂轻舟而还,语在《纪瞻传》。 
  元帝镇江东,以荣为军司,加散骑常侍,凡所谋画,皆以谘焉。荣既南州望士,躬处右职,朝野甚推敬之。时帝所幸郑贵嫔有疾,以祈祷颇废万机,荣上笺谏曰:“昔文王父子兄弟乃有三圣,可谓穷理者也。而文王日昃不暇食,周公一沐三握发,何哉?诚以一日万机,不可不理;一言蹉跌,患必及之故也。当今衰季之末,属乱离之运,而天子流播,豺狼塞路,公宜露营野次,星言夙驾,伏轼怒蛙以募勇士,悬胆于庭以表辛苦。贵嫔未安,药石实急;祷祀之事,诚复可修;岂有便塞参佐白事,断宾客问讯?今强贼临境,流言满国,人心万端,去就纷纭。愿冲虚纳下,广延俊彦,思画今日之要,塞鬼道淫祀,弘九合之勤,雪天下之耻,则群生有赖,开泰有期矣。” 
  时南土之士未尽才用,荣又言:“陆士光贞正清贵,金玉其质;甘季思忠款尽诚,胆干殊快;殷庆元质略有明规,文武可施用;荣族兄公让明亮守节,困不易操;会稽杨彦明、谢行言皆服膺儒教,足为公望;贺生沈潜,青云之士;陶恭兄弟才干虽少,实事极佳。凡此诸人,皆南金也。”书奏,皆纳之。 
  六年,卒官。帝临丧尽哀,欲表赠荣,依齐王功臣格。吴郡内史殷祐笺曰: 
  昔贼臣陈敏凭宠藉权,滔天作乱,兄弟姻娅盘固州郡,威逼士庶以为臣仆,于时贤愚计无所出。故散骑常侍、安东军司、嘉兴伯顾荣经德体道,谋猷弘远,忠贞之节,在困弥厉。崎岖艰险之中,逼迫奸逆之下,每惟社稷,发愤慷忾。密结腹心,同谋致讨。信著群士,名冠东夏,德声所振,莫不响应,荷戈骏奔,其会如林。荣躬当矢石,为众率先,忠义奋发,忘家为国,历年逋寇,一朝土崩,兵不血刃,荡平六州,勋茂上代,义彰天下。 
  伏闻论功依故大司马齐王格,不在帷幕密谋参议之例,下附州征野战之比,不得进爵拓土,赐拜子弟,遐迩同叹,江表失望。齐王亲则近属,位为方岳,杖节握兵,都督近畿,外有五国之援,内有宗室之助,称兵弥时,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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