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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时候,罗娟大约是为了忘掉爱情生活的不如意,她大多呼朋唤友,在各类私人派对,舞厅,酒吧中度过。常常喝得烂醉。事实上,在那种场合,刘泉想要暗暗跟踪,不暴露身份是很难的。于是,刘泉也就假装是被人叫出来混的,似乎偶然碰上了罗娟,主动上前跟罗娟打招呼。
那天晚上,刘泉在一家舞厅里,把罗娟跟丢了。似乎在一眨眼间,罗娟就不知去向了。刘泉在舞厅的镭射灯光下挨着人脸找了个遍,既没有发现罗娟,甚至连罗娟那一伙妖朋魔党也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于是,刘泉给其中一个女孩打电话:“喂,你们怎么转场子了也不通知我啊?”
“你谁呀?”女孩冷冰冰地问。
“我刘泉呀。咱们不刚刚还一起跳舞呢吗?”
“没有呀。我一直在家呢。你有事吗?”
刘泉突然打了个冷战。出了什么问题吗?我见鬼了吗?
于是,看着舞场中跳动的红男绿女,刘泉有种身处非现实世界中的空虚感。
独自走出那热闹场所的时候,刘泉突然看到了一个女孩蹲在他的车前,黑暗中蜷缩着的身影吓了刘泉一跳。仔细一看,却正是失踪了的罗娟。
罗娟独自一人,蹲在刘泉的车旁边,一边呕吐,一边呜呜地哭着。
“罗娟,罗娟。”刘泉走上前,蹲到罗娟面前,“你怎么了?喝多了吧?”
罗娟抬头茫然地看看刘泉:“你是谁呀?”
“我是刘泉。”刘泉说着,闻到一股刺鼻的酒气。
“噢,刘泉。”罗娟喃喃。但是,看样子,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刘泉是谁。她已经完全喝高了,醉到了不省人事。
“起来,起来我送你回家。”刘泉俯身去抱罗娟。
“不,我不回家。”罗娟挥手甩开了刘泉。
“别在这儿待着了。回家吧。”
刘泉架起罗娟,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可是,罗娟的身体根本就站不直,她双臂张开,扑到了刘泉的怀里,双手死死地勾着刘泉的脖子。
刘泉打开车门,把罗娟塞进了车后座里。
“我不回家。”罗娟趴在椅背上,放肆地开始往刘泉的车里吐。
“那你回哪里?我送你。”
“我没,没,没地方去。”
“还是回家吧。”刘泉说着,开始打火启动车。
这个时候,罗娟似乎清醒了许多:“别送我回家。我怕他还会打我。”
刘泉恰好没打着火,他停下了手中动作。
“我在你那儿凑和一夜吧。”说完,罗娟咯咯咯地疯笑起来。
2
刘泉停好车的时候,发现罗娟似乎是睡着了。而且怎么都摇不醒。她一直呈现出一种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状态。
刘泉把她从停车场弄到电梯间,又从电梯里背回家的过程,简直就像是在移动一具尸体。甚至比背尸体还难弄,尸体至少不会动。可是,罗娟在突然清楚的一刻会胡乱抓搔,会突然挣脱刘泉的手臂。然后,罗娟像堆烂坭似的趴在地上就昏昏然像是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打开家门,把罗娟扔到了床上后,刘泉呼吃呼吃直喘粗气。他坐在沙发上,缓了半天才觉得那口气歇了过来。
然后,刘泉开始偷偷翻看罗娟的包,没什么发现。于是,他拿过罗娟的手机,把罗娟最近的十条已接和拨去的电话号码记了下来。
其中有一个电话号码,显示竟然是那个警察张思安的。
刘泉又去翻看手机上的短信储存。果然,有张思安和罗娟的短信往来。
“我喜欢你。你的电影我在影院看过三次。还专门买了影碟收藏。”
“我最近工作很忙,也许案子破了的时候,我可以多请你去吃几次哈根达斯。”
显然,那个张思安曾经请过罗娟吃冰琪淋。
刘泉合上了手机。
卧室里,罗娟似乎醒了过来。她因为酒精的刺激,开始痛苦地呻吟,然后,又开始接着哇哇哇地吐。
刘泉赶紧跑进去,晚了,罗娟吐了一身一床,然后竟然又睡着了。
没有办法,刘泉运了半天气,开始脱罗娟的衣服,把罗娟脱光后,刘泉又找出新床单,把赤裸的罗娟先抱到了沙发上,换好床单,又抱回了床上。
中间,罗娟呻吟了两声:“渴。”
于是,刘泉又倒了杯白水喂着罗娟喝了下去。
刘泉把脏床单和罗娟的脏衣服拿到了浴室的洗衣机里,塞进去后,顺手就打开程序开始洗。他想,明天衣服也许会干的。他这里没有女人可以穿的衣服。
在浴室的时候,刘泉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下。某一刻,他突然想,这罗娟会不会是装醉呢,当刘泉转身离开卧室的时候,他想象着,罗娟突然从沉睡中睁开了眼睛,然后阴郁地望着刘泉的背影冷笑。
刘泉小心地蹑着手脚悄悄回到卧室去看,发现自己多虑了。最近这段日子,他对什么事都有些疑神疑鬼的超级敏感。罗娟露着雪白的胳膊和大腿,只在肚子上搭着条薄被。她睡得正沉。
刘泉在黑暗中凝视了一会儿罗娟的脸。她在梦中,偶尔表现出某种痛苦的表情,胡乱地翻身,手推开被子,露出洁白赤裸的身体,在皮肤上抓搔着。刘泉轻轻地把被子又给她盖好了。
有短信息的声音。是刘泉的手机。刘泉拿过手机,是苏琳发来的。
“你还好吗?”
刘泉事实上这几天几乎差点把苏琳这个女人忘记掉了,重新回想起那一夜,刘泉有些向往。他回复说:“我很好。你呢?”
“我试了一回镜,但可能没希望。闲下来的时候,我挺想你的。你想我吗?”
短信的声音在深夜中显得很刺耳,可能惊扰了罗娟的沉睡,她嘴里发出下意识的不满的抗议声,然后翻转了一下身体。她赤裸的大腿压在被子上,浑圆的臀部完全暴露在刘泉眼前,在黑暗中,那洁白的浑圆像是某种刻意的诱惑。
当刘泉想伸手去抚摸那黑暗中的身体的时候,他的内心突然激动起来,整个身体都有些微微颤抖。他把手放到了罗娟的两腿之间,摸到了一片温润,罗娟睡梦中的手握住了刘泉的手,让他的手紧紧地贴在了她的身体上。
刘泉摸索着手机输入键回了苏琳的短信:“我也想你。很想你。”
然后,刘泉把手机放到床头,他脱掉了衣服,躺到了罗娟的旁边。
3
刘泉的抚摸和亲吻让罗娟很惬意。她不停地在梦中轻声呻吟。于是,刘泉更加热烈起来。她美丽的面孔,性感而温热的身体,像一具睡美人,在无知无觉中,任刘泉蹂躏。刘泉想起陈勇列的那张名单,现在,那上面似乎真的应该有他的名字了。
可能是用力太猛,某一刻,罗娟似乎从梦中醒了过来,她突然睁开眼睛,茫然地望着黑暗中身边的黑影。
“你是谁?”她喘息着问。
“别说话。”刘泉说。
“刘泉?你别这样。”
刘泉不说话,他已然无法自控。他摁着罗娟的双手,进入了罗娟早已洇湿至泛滥的身体。
“刘泉,你为什么?”女人在刘泉身下轻轻叹息。
刘泉不说话。只是身体剧烈地运动。于是,罗娟的身体也配合地运动起来。
苏琳的短信又来了:“我去找你好不好?”
刘泉一边动作,一边伸手拿过手机,看了看。他停下了动作,任由罗娟在身下扭动身体,寻求着某种快感。刘泉回复了一个简短的笑容。他的眼前出现了苏琳大胆热烈的裸身舞蹈的形象。
高潮来临的时候,罗娟尖叫了起来。声音非常尖厉,而且持久。像是恐怖片中,那些见到了鬼的女人发出的惊叫。
然后,罗娟瘫软了下来。她喘息着抱住了刘泉身体,紧紧地,久久地不放手。当刘泉听到短信息的声音时,发现,苏琳的短信已经连续发来了三条了。
“你真的可以让我去找你吗?我室友的男朋友来了,我变得无家可归了。”
“我和一个乏味的朋友现在在酒吧里坐着,离你家不远。”
“算了,你不回,我就在街上晃到天亮好了。”
刘泉为难了。他拿着手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谁的短信啊?”罗娟问。
“一个女孩。”
“你的女友吗?”
“也不算。她现在没地方去,问能不能过来?”
罗娟沉默了片刻,挣扎着要坐起来:“嗯,那我先走好了。”
“你躺着,没事的。”
“她看到一定会误会。”
“你没法走,你的衣服脏了,都被我塞进洗衣机里洗了。”
罗娟愣了片刻,重新躺了下来。突然,她抱住刘泉,哈哈哈地笑了起来,犹如笑场,久久无法停止。笑过后,她摸摸刘泉的脸,叹息道:“对不起,带给你这么多不便。”
刘泉没说话。
“你让她来吧,我可以躲到衣橱里面去。”罗娟笑嘻嘻地说。
4
门铃在死一般的深夜响起,总是有些莫名的诡异阴森感。刘泉站在门前看了下猫眼,苏琳婷婷玉立地站在门外。打开门,苏琳给了刘泉一个拥抱。
“亲爱的,我太困了。”然后,她拖着刘泉直奔床而去。
把自己脱了个精光,苏琳像条在黑夜中跳入水中的鱼一样,钻进了被子中。
“你想要吗?”苏琳躺在床上,看着刘泉,“我明天一早就得走,还有一个剧组要我去试镜呢。”
“不了,你好好休息吧。”刘泉看看苏琳。
“你真好。”苏琳示意刘泉过来,然后搂住了刘泉的脖子,“告诉你,我来例假了,你想要也做不了。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会。”刘泉说。
“你干吗神不守舍的?”
“没有。明天既然要早起,你快睡吧。我也睡了。明早我开车送你去。”
刘泉在苏琳身边躺下。苏琳很快甜甜入梦了。在黑暗中,刘泉的困意也汹涌地来临了。
5
当阳光照到刘泉的脸上时,他发现时间竟然已然是中午了。苏琳已然不在身边了。刘泉完全没有意识到,她是什么时候起床走掉的。刘泉想起了罗娟。昨夜,当苏琳来的时候,事实上,罗娟是到书房去铺地铺睡的。
刘泉走到书房门口,发现书房的门依旧紧闭着。刘泉轻轻敲了敲门。推开门,发现罗娟正躺着望着天花板发呆。
刘泉冲罗娟笑了笑。
“刚醒吗?”
“嗯。”罗娟盘腿坐了起来。她穿着一件刘泉的衬衫。
“你和陈勇到底怎么了?”
刘泉坐过去。
“给我支烟。”罗娟疲倦地说,她把手指插进波浪般浓密的长发中。
刘泉给她点上烟,递给她。
罗娟接过来,深深地吸了两口:“我得走了。记住,忘掉昨晚的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吗?”
“我知道。”刘泉点点头。
罗娟站起身,她裸露在男式宽大衬衫下的臀部和大腿是如此美丽诱人。刘泉有些悲哀地凝视着那具美丽的肉体。她不属于任何人,任何人也无法得到她。她就是属于她自己的。
6
“该你了。”刘泉给田小军打电话。
“什么该我了?”田小军声音虚弱地问。
“罗娟该你跟踪了。我的任务基本算是完成了。”
“刘泉,我也接到信了。”田小军说。
空气仿佛随着田小军的最后一个字出口而凝结住了。两个人拿着电话,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我也接到信了。索命信。”田小军的恐惧通过声波传达进了刘泉的每个神经末稍。
第九章 冥钱,十七万(1)
1
刘泉怎么也不会想到,田小军竟然会被吓得躲在家里一步也不敢出门了。当刘泉来找田小军时,他站在门外,能感觉到田小军对着猫眼观察了他许久,直到,他认为刘泉绝对没有威胁才慢慢打开了门。
“李力已经死了。下一个就该我了。”田小军蜷缩在沙里,一脸绝望。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昨天晚上。”
刘泉拿过那张纸看了看,和李力在沙发底下发现的那张纸几乎一模一样。
“河边雨夜。杀人偿命。我十七岁。要十七万。七天后收,否则你死。……”
依旧是鲜红的字。红得仿佛在滴血。
依旧是以那七个不停延伸的“死”字做结。七个“死”字,仿佛是世间最毒的咒语,看上去,那些字是那么狰狞,那么怨毒,那么张牙舞爪。
刘泉把纸翻了面,扣在了桌面上。
“李力出事后的那天,我一回家就把家彻底打扫了一遍。那时候还没有呢。”田小军说。
“你也是在沙发底下发现的?”
“不是。”
刘泉在听。他的脸色铁青。
“我是在衣帽间发现的。压在一堆杂乱下面。那些灰尘,根本没有被触动过,不像是人放进去的。我也是鬼使神差,莫名其妙地就想看看那些旧东西旧纸盒里到底有什么?结果我找到了它。”
“看来我也应该回家去找找看才对。”刘泉苦笑。
“李力看到信的第二天就死了。我都不知道那信是什么时候来的?如果我发现它的时候,已经过了六天了……”田小军不敢想象下去了。
“这两天你家里来过什么陌生人吗?”
田小军想了想:“没有。”
片刻:“我女朋友算是陌生人吗?”
“那应该不算吧。”刘泉想了想,说。
“刘泉,你得帮我好好分析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晕了。我彻底晕了。”
“我也不知道。说实话,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可是毫无头绪。”
“上次,你好像怀疑陈勇?”
“嗯。”刘泉点点头。
田小军摇摇头:“没道理,完全没道理。你想啊,就算是那哥们疯掉了,可我跟罗娟又没关系。他犯不着冲我来吧?”
“你真的跟罗娟没关系吗?”刘泉认真地问。
“废话!朋友妻不可欺,哥们儿这做人原则还没有?”
刘泉叹了口气:“不过,女人抓狂起来,都是不计后果的。搞不好,罗娟为了气陈勇,早就把咱俩给拉上了。要不,陈勇的名单上也至于有咱们的名字啊?你想想。”
田小军果然痴痴呆呆地想了想,然后还是否定掉了:“不会不会。他不至于冲我下手。他可以冲任何人下手,就是不会冲我下手。我跟他那么多年了。不会不会。”
“对了。”田小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惊一乍地叫起来,“这件事,咱们似乎一直忽略了一个人。”
“谁?”
“许东。”
“许东?”
“对。他也是当事人你别忘了。会不会是他在讹我们呀?”
“这个,不会吧?”刘泉被田小军的表情弄得一身冷汗,“他会干这种事吗?而且就算是那人卑鄙点,想讹点钱花花,可是,他也不至于杀人吧?再说,他和李力的关系一向是很好的。要好过咱俩呀。”
“那,难道真的是鬼在做怪?”田小军脸色煞白。
2
“那天,出事之后,你有没有什么异常经历?”刘泉问田小军。
“没有。”田小军摇摇头。
“有没有接到过奇怪的电话?”
“没有。”
“你一点内心不安都没有吗?”刘泉有些奇怪。
“有一点。就是我的车,我觉得不吉利,正准备给丫卖了,然后换辆新的。”
刘泉想了想,说:“出事后,我接到过奇怪的电话。”
“奇怪的电话?谁打的?”
“不知道。她说,她就是那具女尸。那具被我轧死的女尸。”
虽然是白天,田小军还是被吓到了。
“不会吧?”他皱皱眉头。
“我也觉得奇怪。可是,那声音,真的不像是活人的声音。”刘泉说。
刘泉一直想忘掉那恐怖的电话。现在,他不由得再次回想起,依旧感觉汗毛直竖,毛骨悚然。
“我就是那具女尸,我爬啊爬,掉进了冰冷的河水里。我冷,救我。几天后,我才会浮上来,救我。”
“而且,”刘泉想了想,说,“我的门铃现在常常自动响。在半夜的时候。”
“门外面没有人是吗?”
“是。外面没有人。”
田小军陷入沉思。
“还有一次,我带一个女孩回家,那个女孩在洗澡的时候,突然在黑暗中被鬼掐了脖子。”
“啊?”田小军瞪大眼睛。
“事实上,出事之后,我一直有幻听。”
“幻听?”
“对。”刘泉痛苦地摁摁太阳穴。
“什么样的幻听?”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在喊着,还我命来……”
“操,这不是你剧本中的台词吗?”
“是。在我的幻听中,那声音就像是罗娟的。一模一样。”
“哈哈,我想到了。”田小军突然兴奋起来,吓了刘泉一跳,“是鬼,是有鬼。太好了。这就对了。”
“你没有事吧?”刘泉惊恐地盯着田小军。
“她要的是冥钱。”田小军说。
“冥钱?”
“对。这十七万,她要的是冥钱。她要咱们给她烧冥钱。这就对了。”
刘泉还是没想明白。
“我说呢,鬼怎么会要人民币呢?鬼要的钱一定是冥钱啊。咱们应该给她烧点钱。咱们得超度她一下,这样不就没事了吗?不能让她不明不白地死呀。”
“哪有卖冥钱的呀?”刘泉问。
“操,花圈店呀。”
3
他们开车转悠了一上午,才在市区的一条小街上找到了一家寿衣店。那里面竟然真的有卖冥钱的。
可是,冥钱的数额都很大。有一张一百万的,也有一张十万的。
“操,”田小军为难了,“一张十万?那十七万不就两张纸,这哪够烧的呀?”
于是,田小军问:“还有没有面额小点的?”
黑暗肮脏的小店铺里,只有一个脸白得像是纸扎的一样的瘦小男孩。他对顾客不但毫无热情,而且几乎能算是爱搭不理。
“有。”那个男孩阴沉着脸,拿出几张一万的样品。
田小军和刘泉算了算:“一万一张,十七万才十七张。还是不够烧。”
“你们怎么那么小气呀?”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孩对这两个光看不买的顾客突然来了气,“家里死了人,人家都是成千万地买,生怕家人在九泉之下没得花,你们这么点钱还算计?十七万,在阴间只够买条卫生巾的。那地方钱毛,根本不值钱。”
“啊?”刘泉和田小军互相看了看。
“算了,咱们买三十四张吧。”刘泉说:“我也买十七张。”
“三块四。”店员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