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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赞法师说完，当真张大嘴巴，给大家看牙齿。
“看见没有？你们这群蠢货，看见我的牙齿了吗？我压根就没有獠牙。你们谁过来鉴定一下，看看我的牙齿究竟是獠牙还是正常人类的牙齿？”
在场的众人看着阿赞法师的牙齿，谁也没有动窝。
阿赞法师哈哈大笑，“怎么？没人敢过来吗？你们连过来看我牙齿的勇气都没有吗？是不是担心我咬你们啊？你们这些没用的胆小鬼，我看不起你们。叶警官，怎么连你也不敢过来吗？”
这话明显是在挑衅，叶天笑道，“好，我来鉴定。”
叶天刚要走过去，被何楚耀拦住。
“叶组长，鉴定的事，还是我来做吧，毕竟我是法医，这是我的专业。”
叶天点头。
阿赞法师怒道，“不要，不许法医过来，我还没死呢。”
何楚耀走上前，笑道，“好了，阿赞，不要紧张，谁说法医只能鉴定死人了，我也想鉴定活人，只是等我每次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
“别过来，别用你摸过尸体的手摸我，我会做噩梦的。”
叶天厉声道，“阿赞，你哪那么多的毛病？你给我老实点。”
何楚耀笑道，“放心吧，我不会摸你的牙齿的，我用镊子敲几下就行了。”说完，立刻从操作台上拿起一个小镊子，“来吧，张开嘴。”
阿赞法师只得乖乖地张嘴。
“嗯？你的牙齿真脏，牙齿缝里黏着好些东西，有米粒，青菜叶子，还有豆腐渣。阿赞，你该刷牙了。”
众人哄堂大笑。
阿赞法师怒道，“何法医，你们这些混账把我铐在这里，我怎么刷牙啊？”
何楚耀道，“阿赞，你不光是没刷牙的问题，你的牙釉质已经发黑，牙齿上好些牙垢，你该找个牙科诊所，好好把牙齿洗一下。你的牙齿太脏了，你知道的，牙齿上牙垢太多容易滋生细菌长虫牙，一旦长了虫牙，你的牙齿就会松动，最后会脱落。”
阿赞法师冷笑，“何法医，你能专业的点吗？现在大家等着看你鉴定我的牙齿是不是獠牙，这跟我牙齿上黏着菜叶子和长牙垢又有什么关系？”
何楚耀咳咳两声，“不可否认，阿赞的牙齿真的很脏，需要彻底清理一下。不过，很明显，他的牙齿就是正常人类的牙齿。根本不是什么獠牙。”
阿赞法师哈哈大笑，“何法医，你墨迹半天，终于说实话了。你们这些蠢货，全都听清了吗？我阿赞的牙齿就是正常人类的牙齿，根本不是獠牙。所以说，那些护士根本就不是我杀死的，你们休想把杀人的罪名栽赃到我的头上。”
这下，病房内的氛围立刻由刚才的轻松活泼重新变得沉闷滞重。
阿赞法师笑道，“蠢货们，开口说话呀？刚才你们不是说得很开心吗？怎么现在全都沉默不语了呢？叶警官，你们要是实在找不到我杀人的证据，是不是应该把我放了呢？”
叶天咳咳两声，“阿赞，真是抱歉，虽然手术室里尸体上的伤痕跟你的牙齿不符，可是你是手术室命案的唯一幸存者。所以我们没法释放你，而且在我们找到真凶之前，你仍旧是最大的嫌犯。”
阿赞法师怒道，“呸！这叫什么话啊？牙印不符不是已经说明我不是杀人凶手了吗？为啥还不能释放我？”
叶天笑道，“牙印虽然不符，可是你是手术室命案的唯一幸存者啊。”
“我可不是唯一的幸存者，当时在场的还有那个做手术的医生呢，他当时就被那些护士捆在床上，他什么都看见了，全程目睹。”
“哦，你说的是那个疯子医生吗？可是他根本就不能证明你说的话，而且他现在精神状况出了严重的问题，即使他能记起所有的事情，将来庭审的时候，他的证词也未必会被陪审团采信。”
这下，阿赞法师终于彻底绝望了，扯开喉咙大喊，“叶警官，你就说实话吧，你们究竟打算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叶天笑道，“怎么也得等到真相水落石出吧？”
阿赞法师冷笑，“叶警官，算你狠。好啊，既然你们要关着我，赶紧给我拿饭去，我现在饿了，要吃饭，赶紧给我拿去。”
叶天道，“还有饭吗？小护士，去给他拿点吃的，别饿着他了。”
小护士一转身，看见阿赞法师的命根子，立刻尖叫一声。
“哎哟，丑死了，赶紧给他提上裤子。”
阿赞法师道，“你以为我想给你看啊，刚才那个扒我裤子的混蛋呢？赶紧过来，帮我提裤子。”
医生气得直跺脚，只得走过去，给他提裤子。
“叶警官，这阿赞是个囚犯，现在他待在医院，我们这些医护人员还得伺候他，真是太过分了。”
叶天苦笑，“那没办法，他现在不是身体还没彻底康复嘛，等他身体恢复之后，我们会立刻把他带回看守所，就不用麻烦各位了。所以在这之前，只好请各位忍耐一下了。”
阿赞法师道，“喂，叶警官，我的饭呢？说好要照顾我，总不能让我饿肚子吧？”
叶天问小护士，“还有饭吗？”
小护士道，“刚才是他自己说不吃了，我已经给倒了，没饭了。”
“啊？你这混蛋，你是存心打算饿着我，不给我饭吃啊。”
小护士道，“我刚才问你了，是你自己说不吃了，我才扔了的。”
叶天道，“食堂还有饭吗？再给拿一盒吧。”
小护士皱眉，“没了，现在都过了饭点了，哪里还能有饭吃呢？”
阿赞法师扯开喉咙喊道，“不行，我要吃饭，给我拿饭去。”
小护士冷哼一声，“阿赞，是你自己作的。你就等着中午开饭再吃吧。”
“不行，我现在就要吃，我饿！给我拿饭去！快点！”
叶天从钱包里拿出二十元钱递给小护士，“去吧，去外面买一盒盒饭回来，别让他饿着。”
小护士皱眉，“叶警官，您这样也太惯着他了吧？”
叶天叹气，“别说了，快去吧。”
小护士把十块钱塞到叶天手里，叶天惊讶地看着她。
小护士笑道，“盒饭而已，十块钱足够了。”说完，立刻拿着钱，转身走了。
（本章完）
第1950章 小怪物昨晚只是小折腾，并没有什么大动作。（）
叶天看着小护士的背影，叹气道，“行吧，你们要是有事，就先忙自己的去吧。我们仨留在这里看着阿赞就行了。”
病房里的医护人员点点头，各自散了。
只有医生站在病床边，怒视着面容憔悴的阿赞法师。
阿赞法师冷笑，“医生，你是不是也可以走了，我昨晚一宿没睡。我现在需要安静。”
医生怒道，“你这家伙，你只是个嫌犯，拜托你别用这种嚣张的语气跟我说话。”
阿赞法师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闭上眼睛。
“那就随便你了，在我的早饭到来之前，我需要小睡一下，昨晚折腾了一整晚，我真的好困。”
庄梦蝶皱眉，“阿赞，你在说什么啊？昨晚我们离开病房之后，你不是一直在睡觉吗？”
“睡啥子觉哟，那红衣女鬼跑来找我，又哭又闹的，折腾死我了。”
“哦？女鬼？现在她去哪里了？”
“不光是女鬼，好几只鬼呢，现在他们全都去投胎了。想不到我阿赞也有做好人、帮助别人的时候，不管怎样，他们全都开开心心地上路了。”
阿赞法师说完，脸上露出婴儿般纯真的笑容。
医生皱眉，“这嫌犯不是疯了，又在说哪门子梦话呢？”
庄梦蝶笑道，“其实阿赞，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真的吗？好了，我要休息一下，攒足力气，好吃饭。”
阿赞法师说完，当真睡着了，呼噜声震天。
何楚耀皱眉，“这叫什么？说睡马上就着了。”
叶天低声道，“看来他是真的困了，让他睡吧。”
医生冷哼一声，“一个囚犯，被你们惯成这样。”说完，立刻转身走了。
叶天三人面面相觑。
叶天低声道，“囚犯也是人啊。”
庄梦蝶嘘了一声，“行了，别说了，医生已经走了。”
何楚耀捂着咕咕叫唤的肚子，皱眉道，“叶组长，你倒是记得让小护士给阿赞买盒饭，咱们仨自己也没吃饭呢。”
叶天笑道，“咱们仨还吃啥饭？减肥，等着中午，早饭午饭一起吃吧。”
何楚耀不满地冷哼一声。
庄梦蝶笑道，“不管你们了，我先给喵喵喂点猫粮，不管怎样，咱们的喵喵是不能饿着的。”说完，拿出一袋猫粮，倒在随身携带的小碗里。
暹罗猫立刻喵呜一声，把脑袋埋在小碗里，吃了起来。
何楚耀皱眉，“咱混了一天，还不如喵喵呢。”
庄梦蝶笑道，“谁能跟喵喵比啊？喵喵这么神勇无敌。”
何楚耀一声叹息。
病房里只剩下阿赞法师的呼噜声和暹罗猫的舌头舔在食物上发出的噗噗声。
再说那医生被阿赞法师一番奚落，憋了一肚子的火，闷着头，顺着走廊，一直往前走，居然走到了资料室门口。
资料室的门大开着，管理员老王正跪在门口的小桌子边磕头，嘴里还嘟囔着，“小怪物，你早死早托生，别来找我啊，我跟你可没仇没怨的。小怪物，你还是安心投胎去吧，我祝你下世投胎做人，别做那半人半妖的怪物。”
医生伸头一看，小桌上点着香烛，搞得整间资料室云雾缭绕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上前抓住老王，一把提留起来。
“老王，你每天装神弄鬼的，你到底想干啥？”
老王使劲挣脱了医生的手掌，不耐烦地道，“喂，别打搅我，我忙着呢。”
“老王，你忙啥呢？你这是封建迷信行为，你懂吗？给死人烧香是迷信行为，人死之后，就是一堆臭肉，啥都没了，你再烧香也是白搭。你赶紧把那些香烛啥的都给我收了去。去去去，赶紧收了。”
医生说完，伸手就要抓桌上的香烛，被老王死死抱住。
“医生，不能收啊，这些香烛都是我烧给小怪物的，如果现在收了，说明我的心不诚，它会生气的，它要是一生气，准保会报复我的。”
“你啊，老王，你别一天到晚神叨叨的，总整那些鬼鬼神神的玩意，你这书全都白念了？啥叫唯物主义？你懂吗？”
“医生，你不懂，昨晚小怪物还闹腾来着，我得上足了香火，把它喂得饱饱的，这样，它就不会再出来捣乱了。”
“老王，你说什么？小怪物昨晚又捣乱了吗？”
“可不咋的，不光是昨晚，今天一大早，它还又闹腾了呢。”
老王说话时神秘兮兮的模样，吓得医生一头冷汗。
“老王，这小怪物不是早断气了吗？它咋还能闹腾呢？”
“它能闹腾，我听见它在瓶子里吐泡泡的声音，就是那种咕嘟嘟的声音，还听见它笑了呢，吱吱喳咯咯咯的，妈呀，老吓人了。要不是昨晚叶警官和庄作家陪着我，我早就吓得尿裤裆了。”
“老王，你不是一人待在资料室里久了，产生幻觉了吧？”
“绝不是幻觉，我亲眼看见小怪物在瓶子里吐泡泡，那小嘴一嘬，咕嘟——就是一个小水泡。那一串小水泡吐的，亮晶晶的，跟一串珍珠似的。”
“老王，你别再说了，我咋觉得脊背发凉呢。”
“医生，你不用怕，小怪物昨晚只是小折腾，并没有什么大动作。”
“啥是大动作呢？当然是跳出瓶子，大闹一番了。”
医生吓得脸色发白，尴尬地笑笑，“老王啊，你越说越邪乎，跟真的似的。”
“本来就是真的，不信的话，你自己看看去。”
医生看着烟雾缭绕的资料室，哪里敢往里走一步呢？
老王见医生畏首畏尾的，立刻推了他一把。
“医生啊，我劝你还是自己看看去，否则你总觉得我在编瞎话。去啊，去看看吧。”
尽管医生吓得冷汗直冒，可是在老王的催促下，医生居然鬼使神差地朝着四号柜走去了。
医生战战兢兢地在106号架子跟前站定，睁大眼睛，看着瓶子里的小怪物。
小怪物依然跟之前一样，双目紧闭，平静地悬浮在福尔马林溶液中，一动不动，细小的獠牙从它微张的嘴巴里龇了出来。
医生定睛一看，不觉怔住，小怪物的嘴角居然挂着一丝安详的微笑，这一丝微笑若有若无，看上去非常诡异。
医生哪敢再看下去，尖叫一声，撒丫子跑了出去。
（本章完）
第1951章 我预感，今晚铁定要出事。（）
医生跑到资料室门口，却发现老王已经不在了，门口的小桌上燃着的香烛还在慢腾腾地冒着轻烟，更觉得诡异，不禁扯开喉咙喊道，“老王，你在哪里？”
没人应声。
“老王，你死哪儿去了？出来啊。”
还是没人应声。
医生感到头皮发麻，迈开两腿往外跑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凉冰冰的大手啪地一下，拍在他的后背上。
医生吓得惨叫一声，瘫在地上，回头一看，没把鼻子给气歪了。
老王笑盈盈地站在他身后。
“老王，你搞什么？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医生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医生，真抱歉，吓着你了。”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
“哦，我正在搞清洁呢，每天早晨的例行工作是擦洗资料室的陈列架。”
老王举起双手，他的手上戴着蓝色的胶皮手套，难怪他的手这么凉，原来是因为胶皮手套的缘故。
医生瞪了老王一眼，“今后没事别戴着胶皮手套拍人，跟死人爪子一样，凉冰冰的，吓死人了。”
“我刚才正在干活，听你喊我，一着急，来不及摘手套就直接跑过来了。对了，医生，你刚才看见小怪物的尸体了吗？”
“看见了。”
医生的声音轻的像蚊子。
“觉得怎么样啊？”
“是有点恕！�
老王嘿嘿傻笑，“所以我烧香供着它，应该没啥毛病吧。”
“哼，你好自为之吧。”
老王看四下无人，立刻朝医生勾勾手指。
医生不解，皱眉道，“老王，你又在玩啥花样？”
“看你说的，我是有事要告诉你。”
医生看着老王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哭笑不得，不过，他还是往老王身边凑了凑。
“说吧，我听着呢。”
老王凑近医生，压低嗓门道，“医生，今晚是月圆之夜。”
医生看着老王脸上奇怪的表情，不禁有点发慌了。
“月圆之夜怎么了？”
“月圆之夜，那些灵体受到月华的滋润，最容易发生变异。比方说什么狼人啊，尸变之类的，不都是发生在月圆之夜吗？”
医生皱眉，“老王，你这思维可真够跳跃的，咋好好的，又转到月圆之夜去了呢？就算是月圆之夜，跟咱有半毛钱关系吗？月圆月缺的，咱们老百姓不还是一样过日子吗？”
老王一把抓住医生的手腕，那凉冰冰的触感再次冰到了骨头里，医生连惊带吓的，不由地尖叫一声。
“喂，老王，你怎么搞的？我都跟你说了，戴着胶皮手套的时候不要拍拍摸摸的，跟死人手一样。”
老王立刻把手缩了回来。
“哦，真是抱歉。医生，其实我想说的是，月圆之夜跟咱可关系大了。”
“有啥关系？”
“医生，你忘记了？咱们资料室里可是有尸体的。”
“不就那几具婴儿尸体吗？它们早就死透了，还能折腾吗？”
医生的意思是，你老王憋了半天，以为要抖出啥大包袱来呢，居然说这么可笑的事，于是他大笑着拍拍老王的肩膀。
“老王啊，你动动自己的猪脑，好好想想，那几个小婴儿死了多久了？在它们死后，又经历了多少个月圆之夜，它们要是能闹腾，早就闹腾了，还会等到今晚吗？”
老王嘿嘿干笑两声，“医生，你的记性真差，咱们资料室里可有刚死还没过月圆之夜的小婴儿呀？”
医生听老王这么一说，脑门上立刻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是谁？”
“当然是小怪物了。还能是谁啊？”
小怪物？
医生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小怪物躺在福尔马林溶液里，嘴角挂着一丝诡笑的模样，不禁打了个寒战。
医生结结巴巴地道，“对啊，小怪物不就是刚死的吗？”
老王却像是没看见医生脸上的表情，嘟囔道，“医生，我现在就在琢磨，昨天是十四，月圆之夜的前夕，这小怪物又是笑又是吐泡泡的，是不是预示着今晚会有啥大动作啊？话说这小怪物一搞啥大动作，咱们这些肉眼凡胎的俗人还能耐它何呀？”
医生呆若木鸡，一句话也说不出。
“喂，医生，你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
医生结结巴巴地道，“我正在想你刚才说的话呢。”
“医生，你还别不信，我现在越来越觉得，小怪物之前的异常举动，无论是吐泡泡也好，发出说男ι舶眨际窃谖裢淼氖渥銎痰婺亍！�
“尸变？老王，你别说的这么撕冒桑俊�
老王不顾医生吓得脸色惨白，依旧自顾地说下去。
“医生，我不是吓唬你。我想小怪物之所以昨晚没有大动作，是因为单凭着它自己的力量不足以发生尸变，它需要外力的帮助。可是到了今晚，它要是能感受到月华的滋润，它的力量就会成倍的滋长，到那时候，发生个尸变啥的，也就顺理成章了。”
“老王，你快别说了，我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觉得小怪物今晚一定会尸变吗？”
“是的，一定会的。”
医生听了，感觉身体像遭到电击一样，一下子僵住了。
老王像是自言自语，更像是在跟医生说话。
“一会儿我就去找院长，今晚可是非常之夜，我说什么也不能加班了。我预感，今晚铁定要出事。”
医生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差点再次瘫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