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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未进入视野中,因为相隔太远也分辨不出是什么,但常羽相信自己的感应,他赶紧从树上跳下,连滚带爬躲到一块大石后,探出小半头紧张观望着。
透过石间缝隙,看见一片黑压压的东西飞速而来,背后黄尘滚滚,竟然是一支铁骑!
骑兵人人束衣黑甲,分作三队,秩序分明,浩浩荡荡地席卷而来,足足有上万人。
黑压压一片从原野上横扫而过,踏得土地瑟瑟发抖。
前排有三百多骑,生得高大威武,腰佩宝剑,高举黑色大旗,威风凛凛,大旗上书写着苍劲的白色大字,迎风猎猎作响,几欲离了大旗飞出。
可惜常羽根本认不得这古文,摸不着头脑。
三百旗手之前,还有五骑,更是英姿飒爽,跨下骏马足足领先大军三百多米,气势不凡。
尤其居中那人,跨骑黑马,右手握着一把银色长枪,身穿红纹黑甲,生得宽额方脸,剑眉星目。他俯身策马飞驰着,也不戴头盔,长发逆风,身后黑袍笔直飞舞,浑身透着一股肃杀之气,如果原野上的一道煞星,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常羽看得又惊又喜,哪里见过这般狂风扫落叶的上万骑兵大军!阅兵式上都拍马不及这么壮观。只是不知道这么多骑兵浩浩荡荡地奔袭是做什么,常羽心想着,虽然躲在石头后面不敢探出头去,但仍然凝神地感应着。
突然,为首那一骑黑甲银枪的男子转头向林中迅雷般横扫一眼,一扯缰绳,跨下战马侧身向从树木边沿靠来。
“白将军!”那身后四骑诧异道,面面相觑,也加鞭策马紧随着,后方大军随之整齐地略一偏斜,稳速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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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说书老头()
常羽隐隐感到身后八百米开外几股强大气息在慢慢逼近,似乎在寻找什么,顿觉不妙,立即停止了自己也说不上名称的感应力,屏息凝神起来。
咦?那黑甲银枪的男子一勒缰绳,战马立即仰立而止,杀气喘喘,与主人形如一体,显然是一匹世间难得的好马。
银枪男子丹田运气,星目闪闪,往林中一扫之后,剑眉微皱,似有所疑虑。
“白将军!”身后四骑追及上来,勒马候在银枪男子身后,恭敬地询问道:“白将军怎么了?”
那名将军右手抬起,银枪一指远处林中,淡淡道,“龙双,你可觉得林中另有他人?”
身后一名白眉黑发的英俊男子挺马而出,运功往林中一望,不置可否地说道,“将军,刚才属下也似乎感到有神念扫过,但……属下无能,现在又无法感应到对方的气息。请将军让属下前去一探?”
银枪男子向林中一望,又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决断道,“不必了,林中若真的有人,此人神念若有若无,极有可能是那人派来监视我等的。此次我军借道于楚,千里奔袭,还是以大事为先,走吧。”说罢双腿一夹马腹,流星而去。
众人应诺,随银枪男子扬蹄而去。
后方浩荡大军朝东横扫而过,黄尘遮天。
常羽不知自己躲过了一劫,他确信大军远去后,赶紧收拾起酸果子,反向朝西奔逃。
一路上常羽又遇到几支赶往东面的军队,旗帜上的大字与那黑色骑军又不相同,但均是匆匆而行,这让他愈加疑惑,难道齐国前线打得如此胶着吗,还是这些军队都赶着去跑马圈地了?
除此之外,另一件事情也让常羽惊疑不已,就是大前夜逃命时在胸口上留下的一剑伤口,按理来说这不深不浅的伤口早应结疤了,但目前还微微往外渗着血,要好不好的,恢复得极慢。
起初常羽还只当是身体虚弱,缺少维C所致,但两天之后还如此时,就觉得不太对劲了。
不过,此时他终于发现了一座土城围起的小镇,青旗招招,兴奋之极,就将此事先搁在脑后。
……
常羽刚进镇子的城门,就见十来人围凑在一杆青白色小旗下。
“……这杀出来的魏武卒啊,就是魏国最有名的铁甲步兵,人人身披重甲,左手持盾,右手持枪,左冲右突,都跟头狼一样。齐人哪里挡得住这攻击啊,还没形成的包围圈一下就给冲散啦。”说话的正是一个白发的老头,这老头身着一套青白两色的素袍,头上扎着一支羊首翠玉发簪,须发尽白,但面色却红润异常,鹤发童颜,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此时他正手舞足蹈地表演着,生怕少了半分生动。
“这魏武卒以少敌多,果然名不虚传呀!”
“啧啧,就是,就是。”众人附和道。
“这时,齐国的军号吹起,前军后撤两百步,两边弓弩手再次冲出。那个箭矢呀,像蝗虫一样漫天飞舞,又射倒一排魏国铁甲步兵,齐国的前军又趁势再冲了上来。眼看这包围圈又要形成啦,就在这时!”说书老头大手一挥,戛然停住,另一手一捋白胡子,吟吟笑着。
“这时怎么啦?”下面的人高声问道。
“对呀,怎么啦?侯老,您倒是快讲呀,急死我们了!”下面一片哄然。
“嘿嘿。”老头向下一扫,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中,满意地笑了笑,不慌不忙地端起一碗水润了一口,再一看众人,正要张嘴。
“呀,有人来写告示啦,稀奇呀稀奇,快去看看。”人群中有人叫道。
“走走走,快去瞅瞅!”人群一下一哄而散,就只剩下常羽和目瞪口呆的说书老头。
“你们怎么都走了呀,等等,我还没讲完呢!”老头一脸懊恼,显是没有观众,也没兴趣再讲了,干脆起身拍拍屁股,也小步跟过去。
白发老头从常羽身边经过时,略一迟疑,不由回首瞥了常羽一眼,眼波一动,但又转身向人群跑去,高喊道,“那都等等我呀,我也看看!”
常羽自然不知老头微妙的举动,心中正一阵无语,本以为可以找众人打听消息,一句话没说上,全哄散了。
他无奈地摇摇头,也只能跟过去。
只见有个差役模样的中年男子挥笔在一面白墙上写下一长串古文,便扬长而去了。
下面挤成一团,人头攒动,把常羽隔在外面,也看不清楚。
突然有人叫道,“侯老来了!大家给让让,侯老您看看,这上面写的啥呀,是不是又打仗了?”有人叫道。
人群中分开一个小道,白发老头笑着,摇摇晃晃地走上前,小鸡啄米似的点着脑袋看了一遍,扭头对众人说,“什么打仗不打仗,天天听我说多了,都想打仗了是吧。这是小卫国新任相国的招贤令,只要有一技之长,可自行到国相府门前鸣鼓,一经考核通过,不分尊贵卑贱,重金聘用。”
“哇,重金聘用,怎么也要有十贯钱吧!”
“怎么可能是十贯,至少有二十贯!”
“二十贯!那可是我一年的收入啊”人们纷纷议论。
白发老头实在忍不住,白眼翻到眉毛上,没好气道,“你们这群下里巴人,这重金至少也是十两黄金!而且相国府在我们小卫国都城濮阳,你们能凑什么热闹。”
一听是十两黄金,下面一阵鸦雀无声。
常羽误听成魏国,听得一头雾水,心想,“史书上不是说魏国都城是大梁吗,怎么又成濮阳了,难道这小魏国指的是同名的卫国不成?这卫国在历史上可是个弹丸小国。大魏国,小卫国,这说法倒也好区分。”
“侯老,您可以去呀!咱野王镇就数您最有文化了,您去重振咱小卫国昔日雄风,一争天下!”众人又起哄道。
白发老头一听很是受用,笑得面色更红润了,仰头摆手,一副正义凛然地说道,“哈哈哈,大家抬举我啦。这相国虽然治国能力远不及我,但我小老儿不求富贵,愿意大隐于市,过这与世无争的日子嘛!你们看我这辈子何时……”
嘘~
众人一听侯老头又要吹牛了,一阵嘘声,该干嘛干嘛去了。
“唉,唉!怎么又走啦?”白发老头看众人又散了,懊恼着。
他看常羽还盯着榜单,心里本也没好气,甩嘴问道,“怎么,臭小子,你想去啊?”
第十一章 再见柳依()
“我?”常羽一看侯老头白眉挑得老高,回道,“我确实有意去相国府一试。”
侯老慢悠悠地说道,“啧啧,年轻有为呐!不过现在没以前那么容易骗吃骗喝啦。”
常羽一时语塞,看老头一脸不屑的模样,心中无语,好歹自己多多少少也是学过几本现代的经济理论,在二十一世纪混过个把日子的,随便也能扯出几把刷子来,没好气地说道,“你这老头!我常羽自然与别人不同,说不准就有办法让小卫国强盛了。”
“哈哈,臭小子好大口气,我看你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的,难道你以为学过孔老头的几句仁义道德,就可以当治国的方子用啦?哈哈!”侯老捧腹大笑道,向外走去。
常羽看老头转身就走,觉得他纯粹是消遣自己,打发时间罢了,不满地脱口道,“孔老夫子的仁爱理论确实是假大空,想做到一方强国,当然自下而上改革了,真正做到自由民主,民富国强,哪是那么容易的。”
白发老头闻言一愣,转过身来,笑道,“假大空,嘿嘿,这句话说得贴切!那孔老头听了非得从棺材里坐起来,哈哈!”
笑罢,老头一沉吟,回味道,“你这自由民主,民富国强,听起来倒颇为新鲜,又作何解释?”
常羽心中暗想,这孔子莫非在战国时期如此不受尊敬了,怎么这侯老一句“孔老头”、“孔老头”地叫着,嘴上却说道,“自由民主当然是民主选举,由民众选出治理者来管理国家,保护民众的利益,让人民成为国家的主人。当然,还得发展市场经济,促进经济发展,提供就业机会,藏富于民,国家才能真正富强起来。”
话一说完,常羽一看瞪大了双眼的白发老头,顿时觉得有些后悔,这些话放在二十一世纪都是人人得知的常识,但说给战国时期的古人自然是接受不了的,那会还是士大夫统治的贵族社会,经济底子也是以农业为主的,甚至有些国家还采取了重农抑商的政策,比如距今七八十年前秦国的商鞅变法就是如此。
“民主选举……人民成为国家的主人……藏富于民……”白发老头喃喃道,眼中精光闪闪,脸色饱满,更加红润了,向常羽招手道,“臭小子,真有意思,来来来,你说说,这个民主选举是个怎么选法?”
若真让常羽细说也扯不出个所以来了,而且他也不想跟这老头再纠缠了,苦笑道,“哎呀,老头,你就放过我吧,我本来还有一堆问题要问你呢,倒被你先问起来了……你就当我是胡说八道好了,咱们就此别过吧。”
侯老一甩青白大袍,拉住常羽的手,大笑道,“这些话哪是胡说八道能说出来的,哈哈,好多年没出现你这么有趣的人了,哪能这么说走就走,你就跟我说说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常羽觉得这老头一双瘦手力大无穷,正想挣扎着。
侯老突然回首向北一眺望,皱眉道,“这些人来的真不是时候!臭小子,你路上跟我说说,说完我就让你走啦!”说罢拽着常羽,随手一拎摊上的木架子便走。
……
“什么,你是把贵族子弟的世袭官制都废除?通过考试来选拔人才,为官还只有三年任期?嘿嘿,这倒是个好方法,那样天下还不大乱了,看你到哪去施行这个制度,哈哈!”白发老头越听越是觉得有趣。
“没地方实施就自己建立一个国家嘛!”常羽手早就被抠得发疼,一路上都摆脱不掉,口不择言,又哀求道,“老头,你看我都说完了,你就让我走吧!”
“自己建立一个国家?!”侯老身躯微震,大吃一惊,一双白眉毛挑得老高,差点顶到头上的羊首玉簪,“臭小子,你以为……”
侯老背着常羽,欲言又止,沉吟了一会,眼中精光闪闪。但常羽自然不知。
“哈哈,不急不急,我对你还感兴趣着呢。”侯老突然一扭头,向常羽大有深意地笑道,“嘿嘿,你这么急着走,就不怕你这身体哪天一发作,就出了问题吗?”
“出问题……我的身体能出什么问题?!”常羽大惊道,心中不由回想起胸口那道两日都不结疤的伤口,心中摇摆不定,谁知那骨巫老头的南疆秘术会不会有什么后患。
侯老右手两指在常羽手脉上轻弹几下,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小老儿也懂些医术,你这一身内气远胜常人,但却杂乱混沌,身体也虚弱得像个死人。这毛病真是极为少见,跟我以前的一位故人的病情有两分相像……”白发老头说到最后,眼神有些黯然神伤。
常羽一听,还有相似病例呀,大喜之时也一脸怀疑道,“老头,内气是什么我不知道,我这身体有没有病我也不确定,如果你真有本事帮我诊诊,那些大道理我跟你讲到天黑都没问题!”
“嘿嘿,臭小子不相信我?”侯老一阵阴笑,手中一热,常羽只觉得一阵暖流从左手传来。
这股暖流汇集入丹田中,又游遍全身,整个人如枯木逢春,无比舒畅!
丹田之中似有丝丝气息若隐若现,挣扎着,在腹中上下游走,欢悦无比!胸口的伤口也似被一抹而平,痛意不再!
常羽大喜,一改称呼,不好意思地道,“这!老头……不,侯老,您真利害,您这是什么武功?”
侯老一捋白胡子,满意地笑道,“武功?这可不是什么武功呢。怎么样,这下你相信小老儿了吧?”
常羽哈哈一笑,但也更加担心自己的身体,“那当然,没想到侯老您真有一手。侯老,难道我这身体真的有毛病吗?”
侯老略一沉吟,凝重地说道,“可能是借尸……不,应该不可能,与我那故友虽有几分相像,却也不同。臭小子,我现在也不确定啦!哈哈”
常羽心中闪过一丝惊疑,难道这个老头竟然能看出我身体的来历吗?不可能!常羽立马自己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就算自己身体愈合得慢,但表面看起来也如常人一样。
此时,侯老已经拉着常羽绕过青砖白墙的野王镇边沿,此时正站立在一处古朴的石桥之上,再往外便是一堵两人来高的北门,不知为何也无人把守。
桥下流水汩汩,四周行人稀疏。
常羽发现不觉中竟然跟着白发老头到了此处,也在桥上立定。
从这白发老头刚才露出的一手,常羽有点像抓着救命稻草,惊疑不定地问道,“侯老,您不是会医术吗,您看我这身体需要开什么方子不?”
“方子?!”侯老一听哈哈一笑,突然想起什么,说道,“确实也有个方子……”说罢便从木架中取出一笔一竹简,在竹简上挥洒地写着。
常羽本不识字,看得一头脑大。
侯老突然一停,冲常羽笑道,“这方子有七卷,后面的我忘啦。不好意思,哈哈,这第一卷的半卷你先凑合着用吧!”
常羽一接竹简,正想说自己大字不识。
侯老抬头说道,“臭小子,今天还没聊够呢,你后天再来此处吧,说不定另外半卷我就记起来了。来,再送你个见面礼,下次一起带来。哎,那烦人的小家伙来了。”
常羽感觉手中有一股冰凉之意传来,一看是一卷黑色兽皮,估计又有一堆看不懂的古文,想也不想,和竹简一起揣到兜内。
常羽又放眼一看,除了远远的几个路人,哪有什么人来,又不禁凝神将自己的感应能力放出,隐隐觉得远处有几缕淡淡的气息,正往此处飞速而来。
“咦?”侯老惊讶地望着常羽,说道,“臭小子,内气未成,神念却还不错,就是虚而杂乱,有点意思。”
常羽此时相信白发老头所言远处有人而来,问道,“神念?侯老,您也会这个吗?”
侯老凝视前方,笑而不语。
常羽看白发老头不再说话,一时也不知是否应该离开,立在当场。
正想着,远处城门上咻咻落下两道身影。
常羽抬头间,眼前映入一张温润的脸,肤若凝脂,眉若细柳,一头黑发盘在头上,在脑后放下如瀑的青丝,随风飞舞,一对明眸点缀在明艳的脸上,像阳春白雪下的化开的一抹清潭,温暖而清澈。
这女子身着紧身白衣,胜若春雪,腰间系着一条粉带,身材玲珑有致。她的胸口绣有一支青色的三足玄鸟,左手轻握一口雪白宝剑,右侧蛮腰上别着一只精致的编织小笼,衣袂飘飘。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美丽得不可方物。
一声轻鸣,一只百灵鸟轻盈地落在她的肩上,扭动着小圆脑袋,似在细说着什么。若是细看便可发现这只百灵鸟通体木制,雕饰精致的细纹,竟然是一只木鸟。
那百灵鸟一跃而下,熟练地钻进女子腰间的小笼中。
“柳依!”常羽不禁叫出来,这白衣女子的脸庞如此熟悉,不是柳依更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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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墨家弟子()
“哼!小子乱叫什么!雪儿可不是什么柳依!”一声洪亮的声音怒道。
常羽才注意到白衣女子身旁的另一名身着墨衣的男子,此时正瞪着一对双眼怒目而视。
男子的墨衣胸口上也绣着一只白色的三足玄鸟,虽隔着远,但常羽却看得真切,与墨雪儿白衣上的那只青色玄鸟一模一样。
这男子身高八尺,生得宽额浓眉,雄壮威武,束发及腰,提着一口大剑,别有一股正气。但这剑身上上被砍出诸多锯齿,白刃翻卷,男子一身墨袍也风尘仆仆,破损了几处。
“雪儿?”常羽吃惊地说道,如今再一细看,这白衣女子确实与柳依所有不同,更多了几分活泼与傲气,只是这世间竟然会有如此相像之人,叫常羽一时不敢相信。
“雪儿姑娘,不好意思,是我认错人了。”常羽赶紧向着白衣女子打圆场道。
“哼!雪儿也是你叫的?!”那名叫雪儿的白衣女子见常羽眼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心中早将他认作一个登徒子,不禁秀眉轻蹙,脚尖一点,一颗飞石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