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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是指以一对一的情况下,因为习武之人,本在单打独斗中就占尽优势,又兼有内气相助,更能够持久作战。
而且,修为越上往上,其艰难程度也是成倍增加,对应级别的弟子占比却是急剧下降。
整个刺金门的弟子近万人。百分之八十都是刺木弟子,百分之十八为刺铜弟子,像常羽这种修为四段的刺铜弟子,也占据了刺金门弟子总数的十分之一。
刺银弟子占比不足百分之二,更别说刺金级别的长老和门主了,无不是万里挑一,凤毛麟角。
而且,据马灞所言,放眼整个中原,修为达到十段,也就是对应刺金级别以上的习武之人,也不过两百余人。
达到十三段修为的,普天之下,不出十人。
当然,如果习武之人被群起而攻,或被军队特殊的阵型克制,对战的胜数,不仅要大打折扣,命丧刀下都是大有可能的。
常羽正思量间,突然听到一声喝令:
“住手!”
寻声望去,一名年轻男子从营门中走出,从这男子的年龄看上去,仅比常羽小几岁,却是一副军官模样。
这男子生得清爽干练,中等身材,四肢孔武有力,他穿着一身铁甲,身后一件殷红色的披风垂下,英姿飒爽。
军官身上的殷红披风与营中彩旗的颜色一致。
殷红色是小卫国的国色。
周王朝为火德,崇尚红色。军队又乃一国之力,故而军中用色,皆为红色。
大魏国出于三晋分家,自认承继了晋国的正统,而晋国是王族诸侯,当然是尊崇周之火德,魏国便承继火德,军中旗帜服饰皆尚红色。
当日常羽在骨巫上师手中逃脱时,袭击越国剑客的魏军,便是身着红袍。
小卫国附庸于大魏国,也是崇尚火德红色,但为了显示卑位,就改成了殷红色作为国色。
红中带黑,是为殷红。
“佰长大人!”士兵恭敬地分作两列,为其腾出一条通道。
“不知这位壮士有何事?”这名军官走向常羽时,眼中一亮,问道。
常羽神念一扫,发现对方竟然是修为三段的习武之人。
“在下昨夜经过马陵,听到哀怒之声……”常羽挑三捡四说了一些,将自己对马贼侵略卫国北境村庄的担忧说了出来,昨夜行刺这些事,当然掩去不说。
常羽说话间,突然感应到后方有三匹骏马奔驰而来,不由转头望去。
那三匹骏马前后相间,马上之人穿着一身便衣,隔远呼叫道,“报告佰长大人!马陵坡中冲出大量的马匪,攻战了张家村,正往朝歌镇而来!”
“什么?!”军官震惊道。
常羽也大吃一惊,朝歌镇就处于观泽县内,那马贼岂不是往这边过来?
本是来提醒边境守军堤防马贼,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奔杀过来。
“你们速去禀报兵尉大人!”这名军官决断道,又向常羽作了一个手势,邀请道,“这位壮士请随我进帐,面见兵尉大人。”
常羽略一思虑,就将马匹交给军士,跟着军官往营中而去。
既然已经来到此地,不妨也见一下这名兵尉,将自己所知也当面禀告一下。
“不知壮士尊姓大名?是哪国人?”军官上下打量了常羽两眼,丝毫不掩饰眼中露出的几分由衷赞许,感兴趣地问道。
这种喜怒形色的军人,多是豪爽率真之辈,常羽不由心生好感。
他谎称自己是卫国人,将姓名如实相告,两人几句寒暄下来,常羽也得知对方名为孔青,是军中的一名佰长。
所谓佰长,又名百夫长,是军中统领一百人的小军官。
军中官衔自下而上,分别设有伍长,什长,屯长(统领五十人),佰长,千夫长,兵尉,裨将,将军,上将军,大将军。
其中,一个军营设一名兵尉,三军设一名将军。裨将则是将军的左右手。
“我观孔兄修为已达三段,难道卫军中也盛于习武吗?”常羽与孔青边走着,将自己心中疑问抛了出来。
“常兄有所不知,军中尚武,习武之人在军中本就不算少见,一来可以补充军力,二来还可教导士兵操练。自从兵尉大人统领观泽军营后,便鼓励卫军中有资质的军人习武练气。”孔青微笑地回答。
其它国家的军队中有习武之人,常羽是听说过的,只是不知卫军也开始推行了。
听闻军队中的习武之人,练习的武技都是近身博杀之道,身法霹雳,在两军交战之时,杀伤力远胜于普通的剑客。
孔青又问道,“我看不透常兄的修为,想必是远胜于我,不知常兄有没有兴趣加入卫军?”
常羽一听不由哑然一笑,当初正是不想参军,才冒死去抓了刺金门这根救命稻草,虽然孔青邀请的参军,肯定今非昔比,但常羽还是连忙婉拒称谢。
孔青倒也不因常羽的拒绝恼怒,又将话题转向别处,闲扯了两句,不足片刻时间,两人已经到达一座偌大的军中营帐前。
营帐中一片寂静。
孔青正欲让守帐的士兵进去通禀,营帐中传来一声爽朗的声音,“孔青不必客气,直接进来便是了,把那位壮士也一起带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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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兵尉荆鸿()
孔青望着常羽,见常羽轻轻一笑,便领着常羽进去了。
常羽初到营帐之前,便已将神念悄悄地放进去,早就观察到里面坐着十来名腰粗膀圆的军官,只是不知为何里面一片鸦雀无声。
营帐大席掀开,坐在当中的一人,十分抢眼,映入常羽眼中。
此人骨骼高大,身材壮实,铁甲军装比普通人大上一号,脸上肤色略黑,皮肤紧紧贴在颧骨上,棱角分明,双眼炯炯有神。从额头到脖子间,几处刀疤历历在目,显然是一名出生入死的悍将。
这名军官穿着狮首壮胸甲,柳叶甲片遍布甲衣,正坐在一张兽皮椅上,威风凛凛。
军官背后,挂着一张羊皮地图,两侧站着十一名军官。
那名剽悍的军官望向常羽,虎目生威,眼中亮光一闪而过。
常羽神念扫过,竟然看不出对方的修为,心中暗暗吃惊。
“禀报兵尉大人!马陵的六马军攻占张家村,正向我军而来,请兵尉大人定夺!”孔青踏步上前,向着中间那名军官作揖恭敬道。
孔青说罢,又转头看了一眼常羽,示意常羽补充佐证。
常羽还未开口,面前的这位兵尉大人却摆了摆手,站起身来,说道,“我已经听哨兵回报过了,眼下正召集两位千夫长、诸位佰长商议此事。”
兵尉身高接近于常羽,年龄也与常羽不相上来,在营中与常羽相视而望。
站在营口的常羽,素衣背剑,有几分侠骨风情,帐中的兵尉,铁甲长袍,却是军中铁血男儿,两人站在帐中,顿时将其它魁梧的将领们都比了下去,光彩全无。
兵尉打量着常羽,嘴角露出孔青等人也难得见到的笑意,说道,“这位壮士气度不凡,不知高姓大名。”
“敝人常羽,见过兵尉大人!”常羽作揖自报姓名。
“常兄弟不必客气,在下荆鸿,兵尉只是虚职,不过是一名军中末将罢了,无足轻重。常兄弟若不嫌弃,叫我荆兄便是。”荆鸿的声音说道。
常羽当然知道对方自谦,荆鸿身旁两名千夫长,虽然身形壮实,但都已到中年,几名百夫中,也不乏而立之年的,以荆鸿如此年纪就坐上兵尉的位置,在军中岂会无足轻重。
“让荆兄见笑了。”常羽见荆鸿能够放下身段,也是爽直之人,知道不必跟对方过于客套。
荆鸿见常羽如此,大为开心,爽朗地大笑道,“常兄若不介意,也可在旁一听我等粗人商议军事。”
荆鸿这么没来由地一说,倒让常羽有些受宠若惊了,军中议事不是机密吗,怎么会让自己旁听。
包括孔青在内的众人,也是琢磨不透,但都不便反对。
“袁飞,你作为千夫长,对六马军此次前来,有何看法?”荆鸿对左侧一名络腮胡的大汉说道。
这名大汉的发际白丝隐现,抱拳说道,“兵尉大人,正如末将刚才所言。六马军的马匪们突然侵入卫境,公然弃吾丘鸠与乐正公的约定而不顾。末将以为,马匪唯利是图,生性善变,我军也不必遵守当初两不相犯的约定!”
这名大汉的话音刚完,他对面另一名高瘦些的千夫长立刻站了出来,反对道,“回禀兵尉大人!兵尉大人初到观泽军营,所有不知,观泽军营中,全营上下,仅有两千余人,且有一半是新兵。方才哨兵所报,六马军有五千多骑兵,浩荡而来。末将以为,我军势单力薄,不宜为战。”
“观泽营的人马虽然不足,但仍可调派西边刚平城的五千守军,抗击马匪!”络腮胡的袁飞反驳道。
“六马军多是中山国旧人,中山国本就是鲜虞族人,是白狄的一支后裔。虞族人嗜血好杀,擅长马战,吾丘鸠更有万夫不挡之勇,一把山形铁杖名闻天下,我军与六马军相战,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高瘦的千夫长反击道。
不待络腮胡的汉子说话。
一名佰长上前说道,“张何千夫长所言甚是,末将以为,我军可退入刚平城,据城抵御六马军,城中较营寨安全,有利于我军防御。”
这名佰长刚说完,又有一名佰长站出来说道,“末将也赞成此举。等我军退入刚平城,再向濮阳城求援,等大军一到,再反击六马军不迟。”
其话音刚落,下面赞同声一片。
“可是,如果我们撤退的话,那附近朝歌镇的民众们怎么办呢?”袁飞一摊双手,皱眉问道。
众位将官顿时无声,谁都知道,刚平城只是一座不大的土城,别说放不放得下几万的百姓了,光拖家带口地地护送着百姓到刚平城,也要花上十来天的时间,那时早就被六马军追上。
站于下位的孔青,此时终于明白为何方才来营帐时,里面一片寂静。
中原各国,小卫国的军方可以说是最窝囊的一支,不仅在朝中地位较低,军饷也不足,军力得不到发展。小卫国又长年依附在大魏国下,军中无仗可打,已经散漫慵懒起来,成为了一只兔子军。
这些军官们官职升迁缓慢,斗志早就在安乐的日子中磨灭掉了,谁还愿意带着一支兔子军,去跟六马军拼杀?
虽然朝中对军方力量并不重视,但卫**方的高层,已经暗中谋定,否则再这样持续下去,哪天大敌当前,连自卫之力都没有,势必酿成亡国之灾。
荆鸿此番被调派到观泽军营,正是乐正公的意思,希望通过这名悍将,从下往上,培育新兵,把卫国的军风整肃起来。
但正如众人所言,观泽军营多是新兵,双方实力差距巨大,是不争的事实。
孔青和袁飞跟随荆鸿多年,自然知道这位兵尉大人的秉性,敢打恶仗硬仗,几时服过软。
眼见荆鸿的眉头越皱越皱,孔青实在忍不住,挺剑上前说道,“兵尉大人,末将愿意一战。”
“末将也愿一战!”袁飞身上甲叶一震,也上前说道。
两人如此表态,其它将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寂然无声,各怀心思。
帐中只有荆鸿略为烦躁的喘息声。
“常兄弟,你有何看法?”荆鸿吐了一口气,突然问向常羽。
众人的眼光顿时齐刷刷地落在常羽身上,心中无不在猜测,为何这位刚来的兵尉大人这般看中这个小子?难道就因为这小子长得英俊挺拔吗?
常羽心中也有此问。
卫**方的处境,自己自然有所耳闻的,至于观泽军营这帮新兵蛋子的实力,当然也心知胆明。
这场仗摆明了是不好打的,一十二名将领,仅有孔青和袁飞表态支持,但荆鸿还要问自己的看法,不是多此一举吗?
他一扫场中众人,心念一转,顿时明白了几分。
作为领军兵尉,这场仗不打,朝歌镇肯定伤亡惨重,兵尉责任重大。打了,极有可能是个大败仗,损兵折将,军队实力受损。
两者孰轻孰重,作为领兵之将的荆鸿,心里自然有杆秤。
看来面前的这位兵尉大人,已经咬定了要打此仗了,只不过,目前没有有效的迎战策略,说服这帮手下罢了,而且,有些话这位兵尉大人似乎不便自己说出来,这才询问常羽的看法。
但六马军为何侵略卫境,其中还有一些环节想不通。
常羽不答反问道,“荆兄,我有两件事情不明,想请教一下。”
“常兄弟请说。”荆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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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一唱两和()
“方才这位袁兄所说的,乐正公与吾丘鸠达成的约定是指什么?”常羽问道,乐正公是卫**方的一号人物,在军中深孚众望,这个在小卫国中无人不晓,但这个约定常羽未曾听说过,所以眼下先提出了这个问题。
“兵尉大人,这个……”袁飞欲言又止,望着荆鸿。
“不妨事的。”荆鸿摆了摆手,爽快地说道,“吾丘鸠的六马军,虽然盘踞在我卫国边境的马陵,但他们真正的大敌是赵国,并非我们小卫国。所以当初乐正公与吾丘鸠私下有过三个约定,只要吾丘鸠不犯我卫国边境,不攻略我卫国村庄,不劫掠我卫国商客,我卫军就不会与六马军为敌,彼此两和。”
这对于军力不足的卫军来说,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约定,常羽心中赞道。
“那卫军哨兵所探查到六马军的动向,是只侵略小卫国,还是也侵略了大魏国和赵国?”常羽又问道,自从离开马陵后,常羽就不知六马军的动向,眼前只能通过卫军来提供信息。
“眼下六马军确实只侵略我们小卫国,而且,据探子所报,六马军此次是冲着卫**方来的,张家村是六马军泄愤的牺牲品。”荆鸿严肃道。
问清楚了这两点。
常羽这才一字一句地说道,“既然双方有约在先,吾丘鸠却又毁约进攻小卫国,在下认为,这场仗要打,也不要打。”
“要打也不要打?”
“那到底打还是不打呀?”
众人都以为听错了,炸成一锅。
常羽卖完了关子,面容严肃地又问道,“敢问荆兄,此仗不打,祸及朝歌镇的百姓,临阵脱逃,按军法论处,理当如何?”
“事后当斩!”荆鸿冷冷道。
此话一出,下面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如果只是退敌,但不与六马军正面交战呢?”常羽又问道。
“我军与六马军实力悬殊,如能退敌,也是大功,我会禀报军中,以胜仗论赏。”荆鸿说道,虎目一扫场中众人。
这一记定记丸显然有效,荆鸿心中一喜,随即又期待地问常羽,“常兄有退敌之法?”
吾丘鸠的弟弟,六马头,昨夜死了,这是一个关键的信息,但场中只有常羽自己知晓。
六马头这次来势汹汹,多半是奔此来的。
昨夜常羽等人杀死六马头,都隐瞒了身份,兵器箭矢,也没有任何标识,按理来说,不应该被发现。
就算被发现了,六马军也应该冲着刺金门去,为何偏偏冲着军方来?
难道有人嫁祸军方?
严化!
常羽心中一惊,立即想到此人。
但严化为何要嫁祸给军方?
本来只是一桩隐蔽的刺杀,如今却惹得两军相并。
此事大不简单,看来只有当面与严化对质,才能问清楚。
眼下还是将六马头被自己一票人干死的事情,先隐藏起来,回去后再细查。
“常兄?”
孔青的一声询问把常羽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常羽干笑一声,望着场中众人,笑道,“退敌之法不敢说。但在下觉得,解铃还需系铃人,之前双方达成约定,但此次六马军气势汹汹而来,明显就是奔着卫军的,说不定双方有什么误会。如果卫军避而不战,这种误会就会加深,对卫军更为不利。”
“眼下只要挫其锐气,将六马军拦截下来,双方交谈一番,消解误会,化干戈为玉帛。”常羽继续道。
“六马军突然袭击卫境,双方可能确实有误会。”荆鸿经常羽这么一说,沉吟道,“此战必行。”
“就算有误会,可是六马军气势正盛,卫军根本无法与其正面交战,怎么挫其锐气?”那名叫张何的千夫长问道。
常羽与荆鸿一里一外,一软一硬,已经把台面搭起来了。
此时众人都山知道,这仗不打也得打了,见常羽有退敌之策,事后还能论功行赏,哪还不眼巴巴地等常羽开口。
“观谷。”常羽嘴中吐出这两个字,扫了一眼疑惑的众人,解释道,“既然决定只退敌,不交战,那就可以在观谷中设下伏兵,利用山谷的地形,居高临下,与吾丘鸠对峙清楚,找到双方误会的症结。”
“伏兵?只是我们只有两千人呀?”张何疑问道。
“兵尉大人!”孔青上前说道,“属下同意常兄之计。”
孔青是个聪明人,眼见局面已成,就把胸中所想说了出来:
“我军虽然只有两千人,但按哨兵信息,六马军攻占张家村后,就一路疾行,明夜便可抵达观谷。属于觉得,可改常兄的‘伏兵’为疑兵,在山谷中结扎草人,虚壮声势,虚增上万守军,夜中点起火把,很难辨认出来。”
常羽一听,心觉大妙,看来要换一个人来唱戏了,就笑着补充道,“吾丘鸠一心复国,必然不敢拿生力军跟上万卫军硬撼,否则元气大伤,这些年经营起来的底子也没有了。”
孔青说道,“正是如此,为了以示我军和敢于一战的决心,我们需用鹿角堵住山谷出口,截断六马军的去路。”
“那不是连我们的退路也堵住了?如果六马军识破我们的计策怎么办?”张何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
“这就要将我军军威展示给六马军,消释他们的疑心。”常羽笑道。
“正是如此。”孔青向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