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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决定暂将折子押下来。
他心很清楚,胡万里与月港的关系必然不简单,否则上次亦不会让月港那姓谢的书生来京师见他,虽然他列出开海的理由不无道理,但开海之事着实太大,这折子呈上去必然引起极大的争议,还是等嘉靖过了万寿节再送进去。
八月乙酉日便是万寿节,新上任的礼部尚书夏言早就筹备好好庆贺热闹一番,京师上下亦是一片喜庆,谁也料想不到,距离嘉靖生日仅只六日,去年令张璁致仕的彗星又见于东井,芒长尺余,东北行。
次日早朝之后,听的钦天监禀报,嘉靖不由大为郁闷,这事瞒是瞒不住的,尺余长的光芒,不到万寿节,便是数尺长,如何瞒得住人?这是他御极以来第三次见到彗星了,不说精于星象的,就是不精于星象的文武大员如今对彗星已是相当熟悉了,况且钦天监就跟筛子似的,根本就没法隐瞒。
他也不明白这彗星究竟是怎么回事,还真是跟他扛上了,难道真是国有大乱?冒出这个念头,他不由一阵心烦意乱,将钦天监监正打发了出去,他便搁下笔,拂袖起身在殿内疾行了起来。
疾行了约莫盏茶时间,出了一身大汗嘉靖才停下来,洗浴之后刚回到乾清宫,便闻报张璁在外求见,他此时根本就没心情见人说事,微微沉吟,便道:“就说朕稍有不适,着他将折子留下。”
微微一顿,他便接着道:“拟旨,朕闻彗星又见于井宿之间,朕御极以来,已然三见,彗星三见,妖必有由,上天垂爱,朕敢不祗承,夙夜思省,未自逸宁,卿等文武臣工皆有辅赞之责,着九卿六科十三道各条列时政得失以闻,并谕礼部,一应生辰庆贺俱免。”
默然半晌,嘉靖才轻声道:“用印,一并交给张阁老。”
乾清宫外,接到嘉靖的这道谕旨,张璁不由一呆,彗星又现于井宿之间?他脸上的神情立刻就凝重起来,他身为首辅,时政得失,他都脱不了干系,出掌内阁三年,两见彗星,他这个首辅难辞其咎,新入阁的李时、方献夫也难逃攻讦,又有得乱了。(未完待续。。)
。。。
第194章 祸不单行()
彗星三现,万寿节庆贺取消,嘉靖命九卿六科十三道官员各列条陈上奏时政得失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京师,甭说京师的官员了,稍稍有点见识的士绅商贾百姓都预感到京师又将迎来一场狂风暴雨,一时间,通政司以及各省在京的会馆皆是快马四出,紧急将这一消息传往各省。
九卿六科十三道官员各列条陈上奏时政得失,说好听点,那是官员们自纠自查,说难听点,那就官员们相互攻讦,这是打击政敌的大好机会,奉旨办事,有意见也没地方提?
平日里不检点,有贪贿渎职等行为的官员,特别是刑部、吏部、大理寺的官员,皆是人心惶惶,历来天象示警,首先考虑的便是有无冤案,是否用人不当,当然,主流还是党争,大礼仪的受害者与礼仪新贵之间的争斗,如今是礼仪新贵全面胜出,内阁四阁老,张璁、翟銮、李时、方献夫,三个都是礼仪新贵,就连翟銮亦是大礼仪之争的受益者。
礼仪新贵持掌内阁,却是频频出现彗星,嘉靖在谕旨上又说,彗星三见,妖必有由,对大礼仪的受害者们而言,这无疑是一次极为难得的机会!
从来都是祸不单行,就在京师官员因为彗星三现而人心惶惶之时,总理河道都御史戴时宗的折子送到京师,黄河决提,水溢鱼台,沿河两府六州县受灾,支河涡河亦有决堤之迹象,恳祈朝廷划拨银子赈济以及根治鱼台之患。
看到这道奏疏,张璁不由一阵心惊肉跳,涡河可是流经大明朱家的凤阳祖陵,若是凤阳祖陵遭受水淹损毁,那可是天大的事情。他连忙下令着人赶紧去将工部、户部两部的尚书侍郎请来。
彗星三现,凤阳祖陵又有水患之险,难不成天下真要大乱?这个念头一闪,张璁连忙止住了自己胡思乱想,凤阳祖陵的情况,他多少是知道一些的。祖陵建于洪武十九年,追封并重葬太祖之祖父朱初一、曾祖朱四九和高祖朱百六等三代帝后,虽崇丽无比,但却非处在高山大阜之侧,而是在有“九岗十八洼”之称的丘岗之地,有水患之忧亦是情理中事,怕就怕有人借此造谣生事,皇族祖陵被淹可谓是关乎国运。
没多长时间,工部、户部两部的尚书侍郎便相继到来。事关重大,张璁亦不敢私自商议,叫了三位次辅过来,给几人通了气之后,便一同前往乾清宫见嘉靖。
听闻涡河水患危及凤阳祖陵,嘉靖亦不由心惊肉跳,他本就崇信天象,迷信道教。恰彗星三现,紧接着祖陵又出此险情。彗星主乱,祖陵关乎大明国祚,两件事撞在一块,只是巧合?
默然半晌,嘉靖才提笔疾书,很快。他便拟好了旨意,检查了一遍,他才沉声道:“用印,立即八百里快递送往南京和河道总署,诏谕沿河地方官员。不惜一切代价,坚决不能让涡河决堤,凤阳祖陵若被水淹,沿岸地方主官尽数充军。”
涡河真要决堤,人力岂能阻止?张璁不由一阵腹诽,却是赶紧躬身道:“微臣等遵旨。”说着便给李时使了个眼色,李时会意,赶紧躬身退下去安排。
微微沉吟,嘉靖才接着道:“鱼台水患已经多年,必须根治,不宜再拖,工部对此可有计划?”
鱼台之患工部早就造了计划,不过急切间工部尚书蒋瑶也记不全,听的这话,忙躬身道:“回皇上,欲治鱼台之患,必先治所以致患之本,欲治致患之本,必委鱼台为受水之地。。。。。。工部对此早造了计划,因牵扯四河,工程颇大,这几年年年向户部申请,皆是不了了之。”
一听又是银子的问题,嘉靖和张璁皆是微皱了皱眉头,治理河道可不是几万两银子就能摆平的,特别是大工程,不待嘉靖开口,户部尚书许赞便开口说道:“微臣出掌户部这两年,工部确实每年皆有送报根治鱼台计划,然,太仓库情形众所周知,微臣亦无须赘言。”
张璁瞥了他一眼,才沉声道:“眼下当务之急,是先保涡河不决堤以及赈济两府六州县遭灾之灾民。”
保涡河不决堤暂且用不上朝廷拨银子,但赈济灾民却要银子,微微沉吟,许赞便道:“两府六州县,灾民人数虽未统计上来,想来亦是不少,今年夏税尚未入库,太仓库总得存留点银子以备不时之需吧?”
嘉靖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尚有多少存银?”
“回皇上。”许赞犹豫着道:“扣除京官俸禄,不足三十万。”
微微沉吟,嘉靖却是话头一转,道:“慈善彩票可已发行?”
听的这话,张璁不由一愣,慈善彩票即便发行了,这一期能有多少收益?能够赈济鱼台黄河水患?难不成嘉靖的意思是要胡万里在南京募捐?慈善彩票毕竟是打着慈善的名头,而且朝廷亦未公开出面,即便募捐亦不损朝廷的声誉,转念一想,南京富庶,胡万里拆借个十来万两银子救急应该没有问题,大不了用彩票的收益慢慢还。
这次鱼台黄河水患,对慈善彩票来说是个好机会,胡万里若是能够赈济,一则可以为慈善彩票做宣传,二来,也可以堵天下悠悠之口。
想到这里,他一躬身道:“慈善彩票筹备已久,即便尚未发行,亦就在近几日,既名慈善,赈济灾民便不容推辞,微臣立即写信催问。”
一听这话,在座一众人等不由皆是一愣,张璁这话的语气,竟似两府六州县遭灾,都由慈善彩票出钱赈济,这慈善彩票能有如此大的收益?嘉靖却是微微点了点头,暗忖张璁有魄力,不知胡万里也是否有此魄力?微微沉吟,他便道:“朝廷先拨十万赈济灾民,鱼台水患亦不可再拖延,工部将计划造上来,明年批红。”
“微臣等尊旨。”张璁、许赞、蒋瑶忙齐齐躬身道。
虽然嘉靖下旨着九卿六科十三道官员各列条陈上奏时政得失。但嘉靖的万寿节未过,也没人敢如此不识趣,在万寿节前发难,京师这几日倒也平静,不过,却是笼罩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紧张气氛。
南京,秦淮河畔,长春堂。
东边小院,胡万里甚是悠闲的与师爷薛良辅在树荫下下着围棋,薛良辅因为长时间独居,闲着无事便打谱,所以下得一手好棋,不过与胡万里对杀却是有些吃力,因为胡万里的棋完全没有章法,但偏偏他却丝毫讨不了好。
一局下完,薛良辅点了点子,仅以一目险胜,他不由笑道:“东翁行事出人意料,不意棋风亦是如此。”
胡万里的围棋水平也就是业余三四段的水准,都是在网上厮杀练出来的,几年未练,已是颇为生疏,自然清楚棋力及不上对方,对方吃亏在于对一些定式的不熟悉,再多下几盘,他就得惨败了。
微微一笑,他才道:“先生棋力扎实,不可一味打谱,不仅要善加变化,还的形成自己的风格。”说着,他将手中的棋子放下,瞧了瞧已经有些偏西的日头,道:“一盘棋竟似下了近一个时辰。”
薛良辅微微一笑,道:“中盘便觉的东翁有些分神,有事?”
微微点了点头,胡万里才含笑道:“今日是彩票销售的第四日,亦是结算之日。”
难怪,原来是担忧彩票发卖的情形,薛良辅微微笑道:“东翁无须担忧,彩票售卖的情形必然超乎东翁的预料。”
“承先生吉言。”话刚落音,李风烈便在快步进来禀报道:“老爷,府衙急递铺铺司在外求见,。”
急递铺铺司?不用说,定然是京师有加急的信函到了,朝薛良辅微微点了点头,胡万里便起身快步出了院子,吩咐道:“快请他到前院客厅。”
快步踏进前院客厅,那铺司便立马迎了上来,利落的见礼道:“小的叩见二府大人。”说着便掏出一份包裹道:“禀大人,京师六百里加急,三日便到了,这是小的见到的最快的,是以不敢有丝毫耽搁。”
六百里加急?最快不是五百里加急?胡万里不由心里一沉,出事了!难道是建言月港开海捅出了大漏子?检查了火漆封印,见没问题,他才画了押,随后淡淡的吩咐道:“赏二两银子喝茶。”
那铺司未料到还有彩头,当即便躬身道:“谢大人赏,小的告退。”
待的那铺司退出,胡万里才急急拆开包裹,见是张璁的私信,他预感更强,展开快速的瞟了几眼,见是说赈济台黄河水患之事,他这才松懈下来,不过,看到后面附的嘉靖那道谕旨,他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彗星三现,万寿节庆贺取消,着九卿六科十三道官员各列条陈上奏时政得失!
去年,张璁被革职,虽说是因为与夏言的矛盾,但引发事端的便是天象异常,可说是与彗星出现不无关系,今年彗星又现,张璁能否安然度过这一关?九卿六科十三道官员各列条陈上奏时政得失,这明摆着就是挑起事端,嘉靖想干什么?(未完待续。。)
。。。
第195章 筹钱()
将信又从头到尾仔细的看了一遍,胡万里不由越发疑惑,鱼台黄河水患,两府六州县遭灾,虽说遭灾的详细情形尚不清楚,但赈济数额必然不小,至少也要三五十万两白银,张璁字里行间的意思,竟似要慈善彩票独立赈济,为什么?
是为了确立慈善彩票的地位名份,以堵天下悠悠之口?还是另有意图?是担心有人以慈善彩票为借口攻讦?还是张璁心里起了强烈的危机感?
就在胡万里凝神思忖之时,李风烈在门口探了一下头,犹豫着道:“老爷,吴亦有他们来了。”
胡万里当即收回心思,道:“请他们进来。”
吴亦有、沈连宜、王少聪三人随之联袂而入,见三人皆是一脸的兴奋,胡万里心知彩票发售的情况不错,这几日不仅是应天府府尹周期雍上任忙于应酬,在南京开银号钱庄的事情,他亦在着手筹备,忙的一塌糊涂,根本就没过问彩票的发售情况,见的三人神情,他不由放下心来。
俟三人见礼之后,他便含笑道:“入门休问枯荣事,观看容颜便得知,瞧三位的兴奋劲儿,想来彩票的销售颇为可观。”
“何止是可观。”吴亦有轻笑着道:“实是令人难以置信,四日时间,总计卖出了五万三千余两白银。”
五万三!胡万里亦是一惊,他预计能有二万就算不错了,不想竟然卖出了五万三,看来是严重低估了南京的赌风,也低估了南京的富庶,微微笑了笑,他才道:“确实有些出乎意料。不过这是首次发售彩票,一则新奇,二则赔的倍率甚高,吸引力较大,参与的热情高亦不足为奇,你们切勿以常例度之。”
“这是自然。”吴亦有含笑道:“不过。即便如此,这期的利润亦是甚为可观。”
微微沉吟,胡万里才道:“收的多就多赔一点,咱们留个三成左右便可。”
只留三成?吴亦有三人都不由一呆,五六万到手的银子就这么赔出去,怎么说也该留个五成吧?沈连宜轻声道:“三成是否低了点,刨除成本,所剩无几了。”
“五天一期就将成本捞回,还不知足?”胡万里扫了三人一眼。才斟酌着道:“发行彩票最忌讳贪,这不是一锤子买卖,必须的细水长流,吃相太难看,必然遭人诟病,咱们不是私人赌档,得为朝廷声誉着想。”
见沈连宜脸上有些挂不住,他也不为己甚。话头一转,道:“统计的情形如何?”
吴亦有连忙道:“遵照吩咐。统计都是逐日统计,今日的统计结果要在子时左右才能出来。”
微微点了点头,胡万里便道:“统计汇总以后都在长春园进行,明日午正十分公开摇奖,摇奖结果各彩票销售店皆要张贴,三等奖以上的发放亦在长春园进行。”说着。他便起身道:“都去盯着点,首次开奖,可不能出漏子。”
吴亦有三人忙躬身应承,随后微微一揖退了出去。
待的三人退出,胡万里便一路踱着径往东边小院而去。薛良辅似是早知他要来,已在厅堂泡好了茶,见他一路缓步踱过来,心里已是料知不是什么好消息,当下便揣摩着是否因为上疏开海的缘故。
进的厅堂,胡万里亦不客套,将邸报递了过去,便径自斟了一杯茶,慢慢的呷着,任由那淡淡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开来,且不说张璁的安危,便是赈济鱼台水患,那遭灾的两府六州县,他亦是大为头痛,灾情不明,究竟要多少银子赈济他心里没一点底,即便是三五十万,这也不是小数目,他短时间该如何筹措?
月港有银子,拿个二十来万不成问题,可这是公事,为公事而拆解私银,这是大忌,真要张璁被革职罢官,这彩票他就得尽快上缴,届时这笔账可就难扯了,不能找私人,那唯有找公家了,南京的衙署,他能拆解的唯有应天府府衙,不知应天府府衙的银库里有多少存银?想来也不至于有数十万之多,冲破大天也就数万两而已。
这两条路都行不通,那就唯有募捐了!这几年灾荒频繁,为赈济灾荒而募捐,怕是成效不大,这跟修建农学院募捐可大不一样。
薛良辅快速的将邸报看了一遍,神情亦变的慎重起来,默然半晌,他才缓缓开口道:“自大礼仪以来,皇权日重,张阁老虽是首辅,但一应大政决策,皆是皇上决断,皇上命九卿六科十三道官员各列条陈上奏时政得失,应该不是刻意针对张阁老。。。。。。。”
微微一顿,他才仿佛自语一般道:“皇上此举,是否意在试探?又或是为彗星三现而找替罪羊?”
试探,试探什么?胡万里暗自思忖道,大礼仪之争至今已经八年时间,成长起来的礼仪新贵如今才是嘉靖倚重的,嘉靖难不成是想借此次彗星三现的机会刻意试探反对礼仪新贵的势力有多大?这种可能不是没有,这两年来,弹劾礼仪新贵的官员可以说一直就没断过,嘉靖借此机会摸摸底,也是有可能的。
为彗星三现找替罪羊的可能也很大,毕竟这事总的有个象样的借口才好搪塞过去,彗星是灾星在这年头是深入人心,甭说官员,平头百姓对扫把星也一点不陌生,彗星接连出现,总的找几只替罪羊不是,嘉靖总不能自己背这恶名,他本就是以武宗堂弟的身份继嗣大统,御极十一年,三现彗星,若不找几只替罪羊,朝野上下必然谣言四起。
真要如此,那首辅张璁、几个次辅以及六部的尚书就是最好的替罪羊,也唯有他们几个才够这个资格。
想到这里,胡万里轻声道:“何种可能更大一点?”
“天心难测。”薛良辅微微摇了摇头道:“不管何种可能,因鱼台水患而遭灾的两府六州县百姓,东翁必须赈济,张阁老以五百里加急送此信,说明此事皇上是首肯了的,于公于私,东翁都必须将此事接下来。”
听的这话,胡万里不由露出一丝苦笑,道:“两府六州县,即便灾情不严重,亦得二三十万两白银,短时间去哪里筹措?若是灾情严重,五六十万两也未必能拿的下来。”
“也不过是慈善彩票一年的缴费。”薛良辅含笑道:“东翁未赈过灾,但遇灾荒,地方州县衙门设粥厂、平粜、放赈、组织慈善捐助、免饷减税,这都有既定的程序,即便要五六十万两,亦并非是要一手拿出来,先期打过去六万或是十二万,各县的赈济事宜便能全面铺开,随后,赈济粮食、药材便可一批批运,彩票五日一期,便是南京的彩票收入也足够应付,至于后期安置抚恤,东翁则可视手头宽裕与否,酌情给予。”
胡万里微微点了点头,如此,那倒也不是太难,十来万银子,倒难不到他,薛良辅呷了口茶,却是接着道:“此番赈济,既是为慈善彩票确立名分,亦是难得的一次宣传机会,赈济钱物,尽量充裕,声势自然亦是越大越好,东翁若是能跟皇上讨的一道圣旨,则可公私兼顾。”
讨什么圣旨?赈济鱼台水灾的巡按御史?胡万里不由瞅了他一眼,道:“南京事宜繁多,如何能够抽身?”
“不过是挂个名罢了。”薛良辅含笑道:“在南京筹措赈济粮食药材,也是赈济的份内之事,只要赈济得力及时,灾民能够妥善安置,谁会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