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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畏惧,无所执着。
只要心怀阴影的人都会自惭形秽地低下头吧。
“呐,你不是还有一场约定没有完成吗?rider跟我道别时还特地念叨了这件事呢。”
诗羽绕着saber慢慢踱步,一个大胆的想法渐渐在脑海中成形。
她没有说谎。由于韦伯和caster的联系导致他和rider只能放弃对峙,匆匆赶回柳洞山,诗羽也不想这么早和他俩兵戎相见,便没有阻止。临走前征服王不知是出于某种预感还是突然想起,豪迈地嘱托诗羽如果见到saber那个家伙一定要提醒别忘了他俩所做的约定。
诗羽当然一口答应了。结果还真凭借着魔力的痕迹找到了saber。
“rider吗?或许在他眼中我就只是个为了空泛的和平奋战一生的人吧。”
saber淡淡地笑了。仿佛仓库街之战所爆发的愤怒完全没有存在过一般。
“哼,愚蠢的家畜,我也多少知道你。在祖国危难之际挺身而出,拯救国民的圣女。会这么想也是自然。但同样的事放到不同的背景里可不能一概而论。”
伊丽莎白这次居然罕见地展露了作为贵族阶层的正常智商,一本正经地教育道。
saber、这时应该以贞德称呼更为恰当吧。贞德没有对berserker的蔑视动怒、她只是以平静得能包容海洋和大地的微笑缓缓摇头。
“不,虽然我曾认为战场之上皆罪人,在将敌国视为战斗的对象之时,我便违背了‘汝勿杀生’这个戒律,因为被杀而杀人,因为杀人而被杀,驱逐侵略者的我本来就是背负了同等或是更为沉重的罪孽。”
saber的表情透着一丝悲伤,她淡淡地道:“但难道就应该以此来放弃努力吗?那才是最大的罪吧。仁慈的主早就替迷途的羔羊划分了善恶正邪。我确信我所走的路便是总有一日会见到希望,虽然满地鲜血。但我们人类啊,就是凭借着一次次与恶的斗争而获得进步的。所以我并非对战争抱有仇恨和偏见。但是,如果为了私欲和所谓的功绩掀起战争的话,这种行为无论如何都不能坐视不管。”
“所谓的私欲又是谁来定义?我们的作为又何需你来评判?”
berserker似乎对贞德这类人极为讨厌,比起当事人rider她更像是辩论的一方。
想想也是自然,伊丽莎白。巴托里的经历足以算得上是反英灵了,和圣女贞德的相性根本就是差得没办法再差了。如果贞德还能战斗的话伊丽莎白绝对已经挥枪相对了吧。
“由主来定义,由人类来评判!”
贞德斩钉截铁地道。那妄图以一人的信念代表全人类的狂念实在太过坚定,脱口而出之际竟仿佛与夜空相互共鸣,根深蒂固,令伊丽莎白一时哑口无言。
诗羽叹了口气。以伊丽莎白那恋爱脑怎么可能驳倒被神所青睐、以精湛的演说能力闻名的圣女贞德。这是一开始就已经分出胜负的结局。虽然亚历山大东征使得先进的文化和生产力传播到了被征服之地,但她知道型月世界的征服王其实只是想要去看世界尽头的海而已。这种行为哪怕是在价值观多元化的现在都会令人哭笑不得吧。为此牺牲、家破人亡的生命如果因为轻飘飘的所谓客观作用而被人忽视的话,多少是一件不痛快的事。
第一百二三章 从前有座柳洞山()
“而且、我并非是指责rider的过去。而是基于掀起战争后会给这个时代的人们造成巨大创伤的判断拒绝了征服王的提议。如果你认为这个时代的人们还需要亚历山大大帝的统治那我也无话可说。”saber眼睑低垂,淡淡道。
诗羽若有所悟地道:“认为善恶的斗争推动人类进步是一回事,但参与到恶的侵略行动中又是一回事了,所以你才会对征服王刀剑相向。是这样吧?真不愧是saber啊。”
突然腰间一痛,伊丽莎白长长的指甲幽怨地掐进了她的软肉里——
“小松鼠,你到底是站哪边的啊?嗯?请你告诉我谁才是你的妻子?”
恶魔般的龙娘背后腾起了黑紫色的诡异迷雾,不详的预感瞬间笼罩了诗羽。
“啊、哈哈、哈哈哈——诶?saber你的魔力已经要枯竭了吗?”
诗羽流着汗大呼小叫地转移了话题。也亏伊丽莎白是个智商为9的笨蛋,不然这种拙劣到幼稚园小朋友都能看穿的伎俩根本不会奏效。
“是啊。感谢你,诗羽。能在离开之前陪着我这个罪人唠叨了半天。不过这样即使回归英灵座我也是相当满足了。如果你能原谅我在那个男人向你发起进攻时的旁观那就真的万分感激了,如今回想起来我也差点背离了自己的道路呢。”
saber的身体已经只剩下了胸口以上的部分。
她目光眨也不眨地凝视着诗羽。
高洁的表情中微微有一丝歉意。
是在等待吗?
“是吗?我并不认为是saber的错。所以也从未放在心上。比起这个,如果你能留下来见证到这场圣杯战争的落幕,我会高兴得不得了呢。”
诗羽弯腰温和地注视着凭借本身的魔力和信仰心的支撑维持存在的saber,柔声道。
saber微微一愣,轻笑道:“虽然很高兴能被你认同。但如果是诗羽的话说不定我们会相处的很好吧。但是,不论魔力的供应还是令咒的因素都不容许这种情况成立吧。”
诗羽笑眯眯地摇了摇手指。
“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我所在意的是你的回答。saber!”
是的。诗羽自从魔龙化后便拥有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魔力源,而且在见识了间桐脏砚直接篡夺御主和令咒之权的魔术手段后诗羽也下了一番苦功,虽然做不到脏砚那种地步,但足以让她利用令咒系统预留的漏洞和律令魔术留住失去御主的从者。
淡淡地说完后,诗羽便向即将消失的贞德伸出了手。
“试问,你愿意做我的servant吗?”
saber嘴角露出了一丝意味复杂的笑容,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般抬起头。
“我愿意。我便是你的servant、saber!”
是夜,柳洞山。
天空的云随着月华的敛去而缓缓移动着,树冠之间不留丝毫缝隙。
静谧的树林黑暗如汪洋海底的珊瑚丛,唯有整齐的台阶向世人袒露着肌肤和骨架。
漫长的石阶从底部一直往上延伸至山门,雪白如通往天国之门的神圣阶梯——原本应该是这样才对,然而弥漫着机械烧毁和古怪液体气味的空气却昭示了此地已然不同往常。
残肢断臂、刀剑枪林。
体表裂开的石像使魔、肢体歪曲的金属人造人、由不知名材料制成的炼金怪物,只要随便拿一件到魔术师的地下交易所就能引起轰动、纵然高傲如时钟塔名门也会忍不住出手抢夺的珍贵炼金产品,而且还是以堆满整条石阶、挤落树丛的壮观数目陈放于此,如此奢华手笔相信这世上再难找出第二处。
但是,这一切都在金灿灿的宝具面前失去了应有的光辉和价值。
像是根本不知道艺术馆展品价值的暴发户抡起铁锤砸了个稀巴烂,这就是柳洞寺山门的炼金杰作们的悲惨下场,它们还没有享受到应得的赞誉和追捧,就在一夜之间沦为了废品回收站都不肯低头瞧上一眼的悲惨价值。
闪烁雷光的投掷武器、
光滑如镜的神赐之盾、
斩首的镰刀、
诅咒的魔剑
充斥视野的是宝物的光辉,今夜的主角便是它们——在世界各地流传的神话中立下赫赫威名的宝具,不用说其他,柳洞山足以借云集于此的宝物载入不知存放何处的神话的史册吧。
只要看看石阶上七零八落的炼金道具就能明白,这些宝具并非伪物。揉碎宝石、崩解金属、砸裂大地,根本不在话下。石阶蛛网般裂缝横生,树木仿佛遭到天神降下的暴风摧残,一直到山门处才稍稍有所好转,这座寺庙终究没有化为废墟。
——并不是宝具的主人垂怜,也不是迎击的魔术师防守得当。
实际上,激烈的战斗只在山门和石阶上发生过。
和外部固若金汤的防御不同,寺庙内的守备却是稀松平常。
自圣杯战争开幕起就一直在此构筑基地、窥视圣杯的caster刚和来犯的黄金王者照面就被击败了。不留空隙,连凌驾此世绝大部分魔术师的高速咏唱都来不及发出,悬浮周身的五色宝石就被铺天盖地的宝具雨击碎,毫无疑问,archer必然也拿出了针对性的宝具吧。
接触战的细节已经无法考证,只有转眼间就被不速之客夺去性命的绮丽男子四分五裂的事实——然后残骸化为了金色的光粒,名为帕拉塞尔苏斯的炼金术师就退出了圣杯战争。
“哼,只有这点水准吗?染指本王之物的杂种。”
穿着金黄色华丽甲胄的金发王者不满地收起了宝库中的武具,失望地扫了身旁默默侍立的御主言峰绮礼一眼,昂首阔步地步入了古色古香的禅院——
“绮礼。你就在这里候着吧,希望你的情报不要让本王白跑一趟。”
留下颐指气使的话语后,archer的身影便在黑洞洞的门扉中消失了。
言峰绮礼站在坑坑洼洼的宽阔地面上,脑海里不知为何浮现了caster临死前的表情。
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计划如此轻易完成,绮礼心中总有点不安。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虽然绮礼作为杀戮机关的圣职者拥有一套适合自己的宁心静气的方法,但冷冰冰的表情中意外地出现了一丝波动的情绪。
当然不是所谓的圣杯。他没有什么夙愿,也不曾受过谁的委托。言峰绮礼只是想要以此来吸引为许愿机而来的人——即使心中隐约有了答案,但半途而废并不是他的作风。
而且,如果英雄王没有说错的话,那个把一切堵在奇迹上的男人的理想就是他最想亲手粉碎的东西。换而言之,圣杯就是最具有意义的饵。
寺庙深处突然传来了愈来愈近的脚步声。
绮礼转过头。archer的身影在视野里出现了。
以及、他手上握着的黄金器皿。
“哼,收拾一堆因为找不到主人而发狂的野狗所以浪费了点时间。”
英雄王深红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恼怒,不过很快就消散了。可想而知,那些自动发起进攻的炼金怪物最终都落到了什么下场。
“没有找到你说的那个女人。不过圣杯这个姑且还能一用的东西倒是找到了。”
“那就是了。”绮礼点点头。
看来是caster剖开了爱丽斯菲尔的腹部,然后取出了圣杯之器吧。
“接下来要我怎么做,绮礼?”
第一百二四章 王对王()
“于此,契约完成。”
缔结契约的光芒冲天塞地,难以言尽的瑰丽粒子映得周遭如奇幻仙境。
强劲的气流掀起猛烈的风浪,仿佛来到了飓风肆虐的加勒比海岸。
伊丽莎白不由自主地展开双翼护住了头部。再睁眼时,已然风平浪静,世界回归了沉寂。
“怎么样,saber?”诗羽感受到冥冥之中的契约联系,轻笑道,“真不愧是众所周知的奥尔良圣女,即使是魔力的消耗也不同寻常呢。”
“啊啊,等这一战消耗的魔力补充后对魔力的需求量应该就会恢复正常状态了。”
saber手持圣旗面向间桐诗羽,由衷地赞叹道,“没想到master的魔力如此庞大,感觉我的能力值都获得了相当大的提高呢。如果以现在这种状态,就算是lancer我也有信心击倒——不给他释放宝具的机会这种事估计也能办到吧。”
诗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身朝berserker招招手。
“伊丽莎白,既然我们已经是并肩作战的伙伴了,就不必闹别扭啦。好歹也打个招呼吧。”
龙娘嘟起嘴怏怏不乐地走到saber面前,敷衍性质地朝贞德点点头,便不再搭理她了。
saber敏锐地察觉到了berserker的心理,饶有意味地瞧了诗羽一眼。
“呵呵,伊丽莎白就是这种性子,saber你就原谅她吧。”
诗羽生怕两人生出间隙,尴尬地打着圆场。
“话说回来,我们的目标是打败盘踞在柳洞寺的caster,救出我的妹妹间桐樱,saber你是准备和我们一起行动吗?”
saber恍然,蹙眉考虑了片刻,嘴唇翕动,一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
诗羽隐约看出了她的想法,微笑道:“不必顾虑,saber、本来我只是想要帮你一把,如果因为契约而使你束手束脚的话就等于是违背我的初衷了。”
saber点点头,她知道诗羽这话并非虚言,把手放在胸口感激地道:“不,契约对我而言亦是承诺,背离誓约者注定将遭到主的惩戒,master,希望你能把我作为和其他servant一样的使魔来尽情使用。”
诗羽凝视着这个还不到二十岁便葬身烈火的纯洁少女,半晌、
“好吧。我答应你。saber,直到圣杯战争结束为止,我会一直把你作为使魔来对待。”
“不过,我也会以master的身份辅佐你直到完成目标为止。”
贞德颔首答应,忽然她脸颊浮现出了两朵红晕——
“但是,对圣杯志在必得的lancer组显然是不可以联合的对象。希望您能明白这点。”
伊丽莎白双手叉腰,讥讽道:“saber,你是想去替那个死鬼女人报仇吧!”
“虽然确实有这层考虑在内,但与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敌人媾和无疑是无谋之举。与其选择与虎谋皮的风险,不如考虑和rider组联手。”
saber的想法没有因为berserker的质疑而动摇,她坚定地推销着自己的计策。
没想到对rider悍然拔剑的saber如此信任征服了地中海的霸主。是她的直觉过于敏锐呢还是伊斯坎达尔的爽朗性格所致?诗羽不得而知,但问题是、
“saber,我想你还不知道吧,我此行的敌人——绑走小樱的caster正是rider他们的盟友,要想在这基础之上建立同盟简直难如登天。”
诗羽揉了揉眉心,朝吃惊不已的saber说道,“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如果在激战时卫宫切嗣认为偷袭我们得到的利益更为丰厚的话就完蛋了。这样好了,你去追击lancer组,最好能斩杀卫宫切嗣。实在不行就尽量拖延他们进入柳洞山范围。我和伊丽莎白正面上门与rider他们磋商,如果caster真的遭遇不测说不定就是我们两组握手言和的契机。”
之前把卫宫切嗣引向柳洞山是驱虎吞狼之策,如今caster那边形势变幻莫测,卫宫切嗣这个冷血的杀手就成了联盟的不稳定因素,只能交给saber去应对了。
“谨遵您的命令。”saber拔出圣旗,轰然应诺。
她的心情看上去相当不错,毕竟,自己的建议得到了重视。这是在索拉那时所体会不到的感觉,不,应该说是在索拉那受到的挫败感得到了慰藉吧。
依赖启示技能往往能令人信服的贞德却在充满算计和权衡的魔术师名门那碰了壁,没想到间桐诗羽竟然毫不犹豫便答应了。这使她为之庆幸不已。
saber甚至能依稀看到此时脚下的道路尽头已出现微弱的曙光。
夜色将尽。
“魔术师是没有朋友的。”
不知为何,利刃般刮过脸颊的急速前行中,韦伯突然想起了师傅帕拉塞尔苏斯曾经说过的话,积淀了百年沧桑的叹息很快便被风吹散了,朝夕相处至今的他仍旧都没有办法接触caster的内心,更别说明白那句仿佛随口呓语的话了。
路旁的景物疾风般倒掠,越是靠近柳洞寺,他心中那股不详的预感就越是强烈。
他知道这并非只是对caster的担忧,还有曾被老师肯尼斯之死所激发的莫名情绪。
此时已冲破了战争的紧迫感堆砌的堤坝,席卷心房。
“小master,别在这里哭出来啊。等到了寺内随你哭个痛苦我也不会说什么。”
红色披风猎猎飘舞的征服之王手勒缰绳,低沉的声音从喉咙深处缓缓道出。
“还是说,因为破例让你坐在了我的爱马背上这种荣耀的恩赐终于让你感动落泪了?”
“无路赛!我才没有哭呢rider你这个笨蛋。”
韦伯从背后环住征服王的腰部大声地嚷道。
-——他和魁梧的rider身下跨坐着的正是闪耀着英灵之光的骏马布塞法鲁斯。
传说中曾经载着征服王冲垮波斯王朝的有角宝马,自王之军队的空间中跃出——作为单枪匹马出现于世的话是在世界容许范围内的。所以这匹高高嘶鸣的宝马代替战毁的神威车轮作为rider的骑乘臂助,以远超越野车的速度在山路间驰骋。
对韦伯来说,作为英灵而活跃的骏马绝不是他这种无能之辈所能待的。
但为了不拖累rider的速度,他也只好当个厚脸皮的家伙了。
所以,至少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不能成为王的绊脚石。
注视着自己无法企及的高贵的背,韦伯维尔维特暗暗下了决定。
神骏的马闪电般跑过通向寺院的参道,跃上了通往山门的森严石阶。
“咕。”微微咽下唾沫,韦伯将惨烈的战斗遗迹尽收眼底。
在那些珍贵而又强大的炼金残骸中,他还能认出曾与之并肩作业的强大卫兵。
仅仅来得及扫过一眼,韦伯的心便沉到了谷底。
能造成如此地狱般打击的,除了那个黄金的王者还会是谁呢?
“哈哈——看来果然是来迟了。这一战,是archer来做本王的对手嘛,实在中意不过了。哈哈哈!”豪迈的长笑根本听不出丝毫的喜悦,唯有燃烧于胸的激烈情绪。
山岳般的巨躯颤抖了。当然不是恐惧,韦伯知道,这个男人的斗志已然到了顶点。
林海呼啸。山门近在咫尺。
“铿锵——”rider拔出凯尔特长剑,狰狞地举向广袤星空。
宝马布塞法鲁斯双蹄高抬,猛然一纵而起,像是要将星辰大海视为征服之域般翻越了高耸的山门,挟着滚滚风雷落入战场。
人如剑,马如龙。其势似奔雷急电,又如山崩地裂。
纵然是好整以暇的黄金王者,亦为之动容。
“archer,不,英雄王,你的脖子洗干净了吗?伊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