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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一日三餐也只是吃这些瓜豆青菜,寡味极了,你就不会弄一些鸡,鸭之类的肉食。”
张衡嗫懦道:“卑职多次想过替王爷改善伙食,只是按陛下的诏令……”
杨坚怕自己的四个儿子分封到方会养成奢侈之风,对各个王府的日常吃穿用度作了严格规定,除非节令诞辰,庆典祭祀之日,平时自王公至下属均以素淡饭菜为主,更不得饮酒,这些费用开销都由王府总管掌握,如有违反,先拿王府总管开刀。
杨广征调民夫工役在后苑动土,张衡管不着,也管不了,若是饮食没有掌管后,王韶回来,第一个就要拿他开刀,面对王韶的铁面无私,张衡哪敢违反。
见张衡一幅胆小模样,杨广重新拾起筷子:“算了,不为难你,你弄什么我就吃什么。”
“多谢王爷体谅!”张衡心中有几分感动,不要说贵为一个王爷,就是他刺史府出身,家中也不会断肉,王爷小小年纪,吃了一年多的素菜淡饭也确实难为了。
杨广毕竟是长身体的时候,虽然开始没有胃口,但还是连吃了几大碗才饱了,吃完叹了一口气:“要是在长安就好了。”
在随国公府时,杨广并不是没有吃过素淡饭菜,当初周宣帝要求大臣们见他时先要沐浴斋戒三日,杨坚身为大前疑,几乎天天要见到皇帝,为了不使政敌抓到把柄,家中平时都是吃斋,连累他们几兄弟也是如此。
不过,家里虽然如此,那时杨广几乎每天都跟在大哥杨勇后面出府,街上各种美食尽情享用,末了还要带一些回去给几个弟弟妹妹一起偷吃,虽然不久就被父母发现,他们却没有干涉,那段时间反而是杨广吃得最开心的时候。如今想起这段日子来,杨广还是颇为怀念。
十几天后,王韶风尘仆仆回到晋阳,他也没有通知什么人迎接,直接回到家里,王韶这次奉旨视察长城修造,一去就是数月,其间鞍马劳顿,确实辛苦,不过,回到晋阳,王韶还是欢喜的很,长城的修造工程十分顺利,自己的使命也算圆满。
令王韶更加欣喜的是晋王在他教导下成长很快,不但文章学识,就是骑射之功也日益精湛,而且颇为尊师重道,一年多甘于粗茶淡饭,也没有什么出轨的行为,为此,每次他向皇帝汇报晋王进步时,都会受到皇帝嘉奖。
回到家中,王韶在饭桌上问起夫人晋王这三个月干了些什么事时,夫人将杨广在王府后苑挖湖堆山事说了出来,王韶当即气得
向桌子,将桌上饭菜都差点震翻:“夫人,你所说
王韶夫人心中暗自后悔,夫君刚进家门,实在不该向他说这些,他喘息未定,竟然连一顿热饭也吃得不安生,只得吞吞吐吐的道:“为妻平时也难得去晋王府一次,或许是为妻听错了。”
王韶在自家厅中踱来踱去,他深知夫人不是挑拨是非之人,平时也不大出门,既然已经传到自己夫人耳中,那多半是真了:“夫人,你说。那晋王在我面前一口一个恩师叫着,极其恭顺服帖。谁知我刚离开数月,他竟然如此侈虚荣,难道他平日在我面前样子都是故意矫饰出来不成。”
王韶夫人不敢答自己夫君的话语,只得道:“夫君刚刚到家,风尘未洗,该先吃了饭,好好歇息一下,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不迟。”
“不必了。我哪有心情吃饭,来人,把我绑上。”
听到王韶的话。应声进来的两名家丁顿时呆住,王韶对两个家丁瞪了一眼:“听到没有。快去找绳子把老爷绑上。”
两名家丁跌跌撞撞走出去寻找绳子,心中纳闷不已,自家老爷出去数月是不是累得疯了,哪有找人绑自己的道理。
夫人同样大惊失色:“夫君,你这是为何?”
王韶痛心的道:“皇上将晋王交给我,我以为可以不负皇上所托。没想到晋王如此表里不一。我对不起皇上。要回长安请罪。”
夫人大惊失色:“你要绑着回长安,这千里路程。如何使得?”
两名家丁已经寻到绳子回来,站在一旁有点不知所措,王韶大声命令:“绑了。”
两人才慢腾腾开始捆绑,却是不敢真正绑紧,待两人绑好,王韶才道:“扶我到晋王府,我要向晋王辞行。”
夫人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要先到晋王府走一场,为了便于管教杨广,王韶的府第就在晋王府旁边不远,虽然天已快黑,倒也没有多大关系。
杨广得知王韶回来,多少有点不安,他毕竟受过王韶一年多的管束,正在想着明天如何应对王韶时,张衡来到他身边:“王爷,不好了,王大人来了。”
杨广心中一惊,现在天色已晚,杨广以为明天才会见到王韶,没想到王韶会在晚上过来,连忙吩咐左右:“快,带本王去迎接恩师。”
等杨广走出院子,王韶五花大绑,已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杨广看得大吃一惊:“恩师,这是怎么呢,什么人如此大胆妄为,竟敢捆绑本王的恩师?”说完又厉声喝道:“来人!”
王韶阻止了杨广继续呼唤:“王爷不必叫人了,是老臣自己叫人捆的。”
杨广心中纳闷:“恩师为何要自己捆绑自己?”
王韶道:“老臣心中愧对皇上,没有教育好王爷,以致王爷在老臣离开之后,挖湖造山,如此奢,全是老臣教导无功,老臣当向王爷请辞,回长安向皇上请罪!”
杨广大吃一惊,他虽然料想王韶会为此斥责他一通,只是万没有想到王韶竟然有请辞的想法,若是真让王韶这么一回京告状,他非得被父皇狠狠处罚不可,连忙亲手将王韶身上的绳子解开:“恩师,本王知道自己所为实在不妥,恩师不必如此着急,本王日后一切都听从恩师教导,万不可丢下本王。”
见杨广脸上有愧色,王韶的脸色才和缓下来,心想晋王到底年幼,心性未定,只要知道错了再改过来也是可以,他语重心长道:“王爷,并州自古就是国家要冲,皇上将治所重任托于王爷,对王爷的期待可想而知,王爷应虚怀若谷,励精图治,不可稍有闪失,否则不但有愧于皇上重托,也对不起并州百姓。”
“恩师所说正是,本王立即传令,王府后苑工程马上停止,今后当听从父皇和恩师的教诲,停止一切费行为。”
“好,王爷知错能改,将来大有可为。”
杨广脸上呈现赧色:“恩师,此事本王不想让父皇知道。”
发生这样事,若是让皇帝知道,王韶也是面上无光,应道:“王爷既然改过,自然不需要惊动皇上。”
杨广道:“本王不是怕父皇怪罪,只得担心父皇得知气恼了身子。”
王韶顿时大为高兴,晋王如此仁孝,自己还是教导有功,此事就此不了了之,其实在王韶回来时,王府工程已经完工,每次杨广待在已经植满树木的小山上看着数亩大小湖面,心中都忍不住丝丝得意。
第十章 劣币驱良币
韶虽然没有将此事上报,杨坚还是很快得知此事原委缚而谏之举十分高兴,对独孤氏道:“王子相不负朕所托,真是良臣也。”
独孤皇后发愁的却是另一件事,杨广已经十四岁了,他的几个弟弟都已定下亲事,唯有杨广却因为独孤氏看中的窦氏被拒绝,到现在亲事还未定,对杨坚道:“皇上,阿摩做晋王已经一年多了,该给他成亲了,你明日上朝不妨试探一下众臣,看哪家有好女儿可以配得上阿摩。”
杨坚朝独孤皇后笑道:“太子,俊儿,秀儿他们的婚姻哪个不是皇后作主,皇后直接对众臣下令即可,又何必要朕多此一举。”
独孤皇后家族世代尊贵昌盛,从小喜欢读书学习,而杨坚寄养在尼庵中直到十三岁才被父亲接回,方有机会读书识字,杨坚虽然比独孤氏大十多岁,在学问上比起独孤氏却差得太大,两人成亲之后,杨坚每逢大事都要和独孤氏商量,许多杨坚没有察觉的漏洞往往会给独孤氏补齐,独孤皇后对杨坚实在助益良多。
杨坚做了皇帝,每日临朝,独孤皇后都乘坐轿子与他并排前往,一直陪送杨坚到上早朝的大殿门口。而且派遣宦官伺察文帝的行为,如果发现朝政有错,就立即让宦官传递消息,加以劝谏纠正。等杨坚退朝后,才与杨坚一起返回寝宫。
后宫虽然有不少女子,却全是经过皇后挑选,以不娇,不媚,不艳为标准,杨坚做了一年多的皇帝,连出轨的机会都没有。对于独孤氏,杨坚是又爱又敬。不觉开起了玩笑。
独孤皇后责道:“妾身妇人,如何能干政?若后世效防,岂不怪罪于妾身,妾身不能开这个头。”
杨坚心道,你还叫不干政,朝中大臣都以二圣呼之,将你我两人并列,只是此话万不可宣之于口。杨坚突然心中一动:“梁帝萧岿有数名女儿,可从中选一人为阿摩妻之。”
梁国虽然只有二州之,却处于南北朝中间。梁国一直依靠大周的庇护才没有被陈国所灭,开皇之初。为了防止梁国添乱,杨坚还派使者到江陵赏赐萧岿黄金五百两,白银一千两,外加良马五百匹,就是为了防备梁国不至于倒向陈国,如今大隋连突厥也击退。杨坚越来越感到梁这个小国没有必备继续存在。如今让杨广娶梁国公主。就是想和平将梁国收入大隋版图。
独孤氏与杨坚心有灵犀,点了点头:“梁岿之女也算一朝公主。不算辱没阿摩,就依皇上所言。”
杨坚即刻派御使传诏,赏王韶黄金百两,妾室四人,嘉奖他对晋王的教导有功,御使还另外给了晋王一份旨意,旨意中并没有责怪杨广擅自挖湖填山,反而表彰他知错能改,让他回长安,准备前往江陵一场,为自己挑选妻子。
江南女子素以温柔娴淑,多有学识而闻名,帝王之女更是贵雅,杨广接到圣旨顿时大喜,杨广虽然未必对窦诗雅有多少好感,非娶她不可,但对于窦诗雅的拒绝,杨广面子上多少会感到不舒服,如今自己成亲的对象是一国公主,杨广总算心中平衡下来。
杨勇自然也知道了晋王在并州所作所为,对于自己这个十四岁弟弟的聪明也不得不叹服,明明违反皇帝命令在后苑挖湖堆山,只得稍认一下错,不但没有遭到皇帝怪罪,反而得到嘉奖,不过,杨勇暂时没有时间放在杨广身上,至少数年内,杨广还不会对自己有威胁,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做好自己太子的位置。
现在已是开皇二年的五月了,眼下还没有到夏收,天气已经热了起来,人只有稍为一走动就会汗流浃背,杨勇却不得不带着李纲,斐政,刘行本等太子府的人一场场往朝庭的工匠作坊跑。
工匠坊内到处是叮叮当当的响声,那些匠人一个个都赤着胸膛,挥汗如雨,远处通红一片,工匠门将滚烫的铜汁捞起,浇到筑好模具上,顿时传来滋滋响声。
这是一个铸币作坊,早在去年大隋刚建立不久,杨勇就向皇帝上奏,大隋境内流通的铜币良莠不齐,私钱泛滥成灾,而且币制混乱,不利于货物流
须另铸新币。
杨坚同意了杨勇的提议,不过,另铸新币必须选择好时机,以前大周所铸的许多大钱有当十,当百,都必须废除,隋庭不可能按他们面值兑换,这对于手中有这些大钱的商人和平民都是一个巨大的损失,如果加上那些从私钱中得到好处的贵族群起反对,一不小心就会酿成新的叛乱,所以等到现在才真正开始铸新钱。
两名工役抬着一大筐金黄色的铜币来到杨勇面前,这就是刚刚铸好新币,杨勇拈起一枚放在眼前,这种铜钱直径在2。3~2:宽,右侧五字直划形成一内部线。铜钱正面五铢两字瘦长工整,笔划略显粗壮,但不失精良秀美风格气息。
这种钱是防汉朝五铢钱所铸,不过,比起汉五铢,新铸的钱远又比汉五铢光滑,平整,这是因为现在铸钱方式已有极大提高,由原来的范铸改为母钱翻砂铸钱。
这种钱拿在手上有一种厚重的感觉,远比现在市面上流通的钱要好,杨勇向左右道:“李卿,刘卿,斐卿,你们也看看,新钱到底如何?”
三人也连忙学样,从罗筐中拿了一枚铜钱放在手中仔细观看,李纲首先道:“恭喜太子,此钱厚重,精美,只要投放,百姓必定乐于使用。”
刘行本和斐政两人也是连连点头:“太子铸钱有功,皇上见到新钱,必定会对太子夸赞。”
铸钱关系到整个大隋的安稳,杨勇不敢大意,从开始铸钱起,一个月来几乎每天都要到铸钱作坊来一场,如今总算看到样品,杨勇脸上也露出笑意,朝一直立在身边的铸钱坊总管问道:“现一日可铸多少钱?”
“回太子,现在只是试铸,每日只能铸一两千贯,一月后可达到每日铸钱万贯。”
每日铸钱万贯,一年才三百多万贯,从以前户部统计来看,朝庭和私人每年所铸的铜钱也差不多在三四百万贯左右,许多钱是融了又铸,铸了又融,杨勇想起光自己的白糖交易每年就要二百多万贯,不由摇头,市面上流通的钱绝对不止三百万贯。
虽然现在大隋维持着帛铜并行的格局,由于铜钱的良莠不齐,甚至许多百姓宁原把帛布当成钱用,但国家要发展,帛布必定要退出,这种新钱一出,百姓应当不会拒绝,三百多万贯的铜钱对整个大隋来讲还是太少,如果想新钱迅速在全国流通,至少要增加十倍。
“马上招收人手,扩大生产,本宫要求每日铸钱十万贯以上。”
“是。”铸钱总管却有点欲言又止。
“怎么,有困难吗?”
“回太子,招收人员并无困难,只是如果扩大十倍,铸坊中铜的用料只够二月所需,二月之后,如果没有新的铜料,铸坊将无铜可用。”
杨勇笑道:“这倒没关系,一旦使用新钱,各的旧钱必然要重新收上来,不会缺了作坊所用之铜。”
那名总管才满意道:“有太子保证,卑职绝无问题。”
参观完铸钱场,杨勇才带着人满意而回,到了东宫,刘行本向杨勇启奏道:“太子,臣担心二月之后,铜料并不一定能够供应得上。”
杨勇疑惑道:“怎么会,新钱千枚重四斤二两,旧钱虽然大多每千枚不过三斤多一点,但朝庭兑换又不是一枚对一枚,而是按重量计数,发出去一千枚铜钱,必定会收回四斤二两铜料,刘爱卿是否白担心了?”
“太子,新钱铜多锡少,而旧钱锡多铜少,臣怕到时有不法商家用旧钱套取新钱,然后用新钱重铸成旧钱,如此周则复始,朝庭铸的钱再多也无用。”
铜钱并非全铜,仍铜锡合金,铜贵锡贱,以前私铸的钱都是尽量加大锡用量,导致铜钱发白,俗称白钱,官府不得已,只得发行当十当百的五行大布、永通万国等钱,否则官府所铸之钱一到百姓手中就会被奸商收走,重新化成铜汁,加大掺锡量,以谋取暴利,这就是劣币驱逐良币的由来。
第十一章 佛道二门
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商人便会冒着杀头的危险,用旧甚至比无本生意还好赚,毕竟只是用钱倒腾几下就有大笔利润,听到刘行本的担扰,杨勇也是苦笑,安慰道:“大隋已一统北方,只要各级官府严格查处,发现一例,便收缴财产,全家充军,当可震慑大部分不法之徒。”
铸钱仍国家权力象征,若是依杨勇本意,为了钱币稳定,对于铸私钱者就是全家抄斩也不为过,此时此举不符合《开皇律》,杨勇还亲自参与开皇律的编写,自然不会想着自己去违反。
“太子所说正是,数年之后,等旧钱全部退去,商人再想造假,也无法流动。”太子左庶令裴政接道。
周时刑法时宽时严,尤其是周宣帝在位的二年多时间,先是对天下罪犯不问情由一概大赦,后来又对大臣稍有小错也是大杖侍候,百姓更是无所适从,杨坚篡隋后,首要的任务就是制定《开皇律》,除了杨勇,当时参予编辑的还有十余人,如高颍、郑译、杨素、裴政……
裴政已年过八旬,历经数朝,熟悉前代典故,通晓执政之道,《开皇律》编订时,凡有疑难之都由裴政裁定,他自然熟知《开皇律》。
新律规定死刑只有绞刑和斩刑两等,流刑有自二千里至三千里共三等,徒刑有自一年至三年共五等,铸私钱当时并没有认为太大之事,不在死刑之列,只能判流刑加徒刑。
后世的纸币也有假,不过,只要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就无太大关系,刘行本提到私钱,倒是让杨勇想到另一会使铜料不敷使用之事。那就是全国的佛道两教全面抬头。
在武帝禁佛前,大周十分之一人口由僧尼。道士组成,这些人被武帝全部勒令还俗后,到宣帝解禁时不过二年,全国的僧尼又重新有十万之巨。
杨坚登极后又下诏听任黎民百姓出家为僧,并下令按人口出钱,营造佛经、佛像,一时间,社会风气随风而倒。武帝时人人喊打,到宣帝时开禁,现在又成了全崇尚佛教。民间佛教书籍,多于《六经》几十、几百倍。
中国虽然是贫铜国。但在先秦两汉时其实并不缺铜使用,当时战国七国诸候的军队合计二百余万,都使用青铜兵器,大汉文景之治,铜钱多的用不完。穿钱的绳子都腐烂,加上诸侯国。百姓手中持有。铜钱更是无法统计。如今又过了数百年,历朝历代都有对铜矿开采。反而要用帛,绢来代替铜钱流通,岂非咄咄怪事。
若是经济,人口大幅增加也就罢了,需求铜钱当然会增多,偏偏现在南北两朝人口加起来也比不过汉朝鼎盛时期,那么多铜到哪里去了,答案很简单,都投入佛道两教这个无底洞。
东汉时佛教虽然传入中国,但没有大兴,对国家影响不大,两晋之后,五胡乱华,在年年的杀戳中,百姓苦不堪言,只得沉迷于来生,佛教大兴,杜牧在后来作诗:“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其实南朝又何止四百八十寺,加上北朝,天下寺院恐怕已是过万。
这么多的寺院会消耗多少铜,只要一算就会吓人一跳,一座数米高的大佛,用铜动则数万斤,大的寺院,僧人用来铸佛像的铜料甚至达数十万斤之多,一贯钱重量才四斤二两,这意味着一家寺院就可能消耗了十几万贯铜钱用料,武帝灭佛之后,才能一统齐国,一旦寺院重新大兴,朝庭铸多少钱也填不满这个无底洞。最终都会化成铜汁,被僧人们浇铸成佛像。
不过,杨勇一提起这个问题,连斐政这个历经数朝,熟悉前代典故,通晓执政之道的老臣也没有言语,眼下皇上皇后都笃信佛教,不但不禁止,反而鼓励佛教传播,佛教大兴已是不可阻止,自然没有人去触皇帝,皇后两人的霉头。
杨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