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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步兵追骑兵,自然难予追上,可恨的是前面的敌军偏偏不走远,双方总是隔着二百米左右的距离,让这名叛军将领恨得牙齿直痒,拼命催促士兵追击。
离叛军大营数里后,官军终于不再逃了,纵马转身,摘下手中的弓箭,恶狠狠的向叛军冲去:“杀!杀!”
相隔数十米,无数的利箭从官军中飞了出来,那名叛军将领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继续追了,大声喊道:“护盾,护盾!”
无数的大盾在四面竖起,刹时间,刚才还在行军的队列就成了一个乌龟壳,利箭射在盾牌上,不时发出叮叮铛铛的金属声音,虽然不时有箭支会飞入阵中导致士兵受伤,不过,叛军也可以从盾牌后面还击,并没有吃多大亏。
见对方如此迅速组成阵式,段达也无可奈何,只得围着这个乌龟壳一样的叛军团团打转,若是强攻,以八百骑军的实力未必攻不破,只得对方的援军必定会很快赶到,强攻只能得不偿失。
果然,等不了多久,宇文的大军已经来到,段达只得率军重新缓缓后退,就这样,双方追追打打,打打追追,一天时间过去了,宇文的大军行不到二十里,依然没有到达洵县。
此刻临晋县内热闹非凡,临晋城果然要比阳高大和宽阔了许多,但骤然增加了一万士兵和二万多居民,依然显得有点拥挤,杨勇不得不命令一些从阳迁来的居民继续向后走。
这天,杨勇正召集各人研究临晋的布防,一名护卫走了进来,轻轻的在吕沐霖耳边说了数句,吕沐霖脸上露出喜色,悄悄走了出去,不久,才重新走进大厅,向杨勇道:“殿下,你看谁回来了?”
杨勇大为好奇:“谁?”吕沐霖抛下会议,擅自出去,到底是谁人让他如此?
一个衣衫褴褛之人走进了大厅,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殿下,末将无能,没有将谷口守住,以至二千叛军脱身,请殿下治罪。”
杨勇眼睛腾的睁大,认出了杨石,一把将杨石拉了起来:“太好了,你还活着。”说完,声音已经哽咽了起来。
杨石是最先投靠杨勇的三人,三人当中,青猴儿因为贪污被杨勇杀了,杨淼太过轻浮,基本上已失去了杨勇的重用,唯有杨石一直在他身边,勤勤恳恳,自从知道宇文造反后,杨勇就替杨石担心起来,如今见杨石无恙归来,比打了一个大胜仗还要高兴。
杨石呜咽出声:“微臣虽然活着,可是其他人,其他人……”
杨勇脸色一变:“难道其他人都死了?”
没等杨石回答,吕沐霖连忙道:“殿下,还有二十多人在外面。”
杨勇松了一口气,派往山谷中的东宫侍卫只有四十人,回来了二十多人算是万幸了,向其他人摆了摆手:“今日之事就议到此,各位爱卿先下去布置吧。”
“是!末将(微臣)等告退!”众人鱼贯而出,顿时看到大门外跪着一地衣衫褴褛之人,心知这些都是太子的东宫侍卫,不敢多看,匆匆出去。
第五十八章 反击
众人都走后,杨勇从大厅出来,见到杨勇,所有的东伏地大哭,杨勇心中欣慰,摆了摆手:“好了,你们都是东宫臣属,莫要效小儿女之态,先下去沐浴更衣,万荣县之事,非尔等之罪,下去吧。”
“遵令。”众人这才起身,自去沐浴更衣,待他们换好新衣后,杨勇已吩咐厨房替他们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宴席,这些人已大半个月是饥一餐,饱一餐,这顿饭众人都吃得狼吞虎咽,众人吃好之后,杨勇正要向杨石问起详细,一名护卫进来:“报,殿下,段将军和梁将军回来了。”
“好,快请!”段达和梁默两人的情况每日都有向后方汇报,对于他们能阻叛军数日之久,杨勇已经满意。
两人进来拜见杨勇后,杨勇让他们留下,才重新对杨石询问,得知杨石仅凭二十多人还借着地势阻了叛军半天时间后,杨勇大为赞赏,段达和梁默两人也是恍然大悟,难怪叛军头天行军速度如此迟缓。
宇文直到第三天才踏入阳县城,一路上这支叛军受尽了官军的骚扰,几次宇文都狠不得出动骑兵与官军大战一场,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小不忍则乱大谋,他这支骑兵是为太子准备的,以宇文对杨勇的了解,很可能太子会呆在阳不走,等攻破阳,他这支骑兵刚好可以用来追击太子。
等宇文到了阳时,阳早已成为了座空城,面对空空如已的阳县。叛军上下都是傻眼。宇文头一次感觉到对太子再也无把握。
虽然从阳到临晋只有五十里,但多出五十里,物质的搬运都是一个巨大地消耗。宇文知道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没有在意这座空城,只留下少量人看守,马上向临晋县猛扑过来,一直骚扰他们地那支官军骑兵也没有再出现。叛军只花了一天时间就到达了临晋县。
此时的临晋县兵力高达一万,而宇文的兵力也不过是一万五千人,面对着高大地临晋县城和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官军,宇文和幕僚都是紧皱着眉头,这座县城比起阳难攻数倍,难怪太子要放弃阳城。
“咚,咚,咚。”的鼓声响了起来。连城中心都清晰可闻,宇文虽然没有把握,但还是马上发起攻击。他深知耽搁一天,他就危急一分。等到朝庭四面官军赶到,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宇文在路上耽搁了四天。早已经没有机会了,其实从宇文起事的那天起,他就应该知道自己没有机会,当初尉迟迥以三十多个州郡,五十万兵力和朝庭相抗尚且失败,何况他区区一郡之地,纵使他夺下河东郡也不过二郡之地,唯有的希望便是寄托在能擒获太子身上。
三天过后,城外的喊杀声依旧响亮,宇文在临晋连续攻打三天,除了城外留下数千具尸体外一无所得,不过,宇文仍然没有放弃,他地后续兵力已经到来了,手中的兵力增加到了三万千人,他就象是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将全部筹码都押在临晋,种种迹象显示,太子正是在临晋县。
杨勇当然还在临晋,他此刻正坐在县衙大院中悠闲纳凉,桌上放着临晋最有名的小吃临晋玉瓜,杏儿和云媚儿两女正一左一右的伴着他,一人替他扇凉,另一人却不时夹着玉瓜片放进杨勇口中。
临晋玉瓜名字虽然好听,不过是各地常见的酱腌菜瓜,只是临晋地质特殊,所产的菜瓜体净质脆,细嫩如玉。吃起来特别香甜可口,临晋县令一度有将玉瓜作为贡品的想法,不过,当今皇上提倡节俭,对于送礼上京地地方官都没有好脸色,临晋县令才不敢造次,如今太子在此,他当然得好好捧上这种小特产。
杨勇连吃了二小碗,才示意夹菜的云媚儿不需要,云媚儿将筷子放下,忍不住道:“公子,外面杀声震天,公子在这里吃瓜,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以一万人守一个县城,若这样还守不住,那官兵就太胞了,本宫上去又有何用?”杨勇说得理直气壮。
“
可是……”云媚儿想说什么,却说不上来。
“傻丫头,若是情况危急,本宫自然会上城头督战,只是现在根本没有必要,若本宫上城墙,反而会让城头指挥的军官不知所措,还要分出兵力来保护本宫。”
云媚儿听得似懂非懂,一个人影刚好向这边过来,杨勇看清是吕沐霖,连忙招乎:“来,吕爱卿,尝尝这个临晋玉瓜。”
吕沐霖摇了摇头:“殿下,微臣已经尝过了,现在过来向殿下报告一个好消息,怀州的援军到了。”吕沐霖说完,脸上一片喜色。
临晋西面是黄河,后面是蒲州,蒲州地精兵已尽在梁默掌握中,而梁士彦正押向京城,蒲州缺少主官,杨勇并没有命令蒲州出兵,而怀州与蒲州相交,是离临晋最近的州郡,怀州兵力最先到,是理所当然之事。
—
“怀州兵到了,有多少人马,谁带队?”
“回殿下,怀州出兵四千,由刺史裴绍亲自带队。”听到太子有险,各州地主官自然不会放过在太子面前露脸的机会,恐怕以来的援军带队人先不得刺史就是太守。
“裴绍,可是河东裴氏子弟?”
“殿下猜测的正准,裴绍正是河东裴氏子弟。”
“很好,把裴绍带上来吧。”杨勇问完,心中暗道好险,好在梁士彦已掀不起风浪,否则蒲州若先反,以他和河东裴氏的关系,叛军很可能连成一片,恐怕自己这次出行就要成为别人的瓮中之鳖。
吕沐霖刚下去不久,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人被带了进来,此人相貌堂堂,身上还穿着甲冑,见到杨勇,连忙哗啦一声将甲冑脱下,跪倒在地:“微臣怀州剌史裴绍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般来讲,大臣参见太子并不需要喊千岁!千岁!千千岁!只有一些重要场合,如祭祀,或太子寿日等情况,喊太子千岁必须要大礼参拜,表示做臣子的尊敬之情,裴绍算是第一次拜见太子,行大礼倒是没错。
杨勇抬了抬手:“爱卿是第一个赶到的刺吏,足见爱卿对朝庭的忠诚,爱卿不必多礼,起来吧。”
“多谢殿下!”裴绍又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一脸恭敬的站在一旁。
裴绍如此恭敬,杨勇知道他定是受到了梁士彦,张续这些人的影响,太子出巡一场,已经杀了一名刺史,还有一名剌史被押解进京,宇文的造反,多少也是太子推动,同为剌史的裴绍自然不感怠慢,唯恐自己会失礼。
眼下元楷、张宾、卢贲、刘昉这些人出事的消息尚且没有传来,若等到这些人倒台的消息传出,官员对于太子更是要敬畏数分。
宇文对临晋的进攻越来越疯狂,几乎到了不顾人命的地步,在他的狂攻下,临晋城虽然还算坚固,只是人员伤亡也多起来,裴绍带来的四千府兵刚好可以将前期伤亡较重的官军换下来。
随着怀州兵马来到,附近州郡的兵马也陆续来到,五天后,司州,梁州,洛州……最远的信州,合计有八州人马来到,其中仅州来的人马就有一万人,小小的临晋城,官军人数已达到五万人马,对宇文已经形成了绝对的优势。
宇文对于临晋的变化自然清楚,只是他现在就是想退也退不了,随着他将后面的兵马抽调一空,从并州,戎州方面过来的官军已经将先前他所占据的河东郡各县收复,上党郡虽然还在他手中,只是也被官军切断归路,何况就算他能逃到上党郡又有如何,官军照样会压上来将上党郡团团包围。
这天,临晋城外的叛军依然在狂攻不已,正在战局交缠时,临晋的大门吱吱讶讶作响,很快便大开,望着十几天来一直没有开过的城头主动打开,城外的叛军顿时一个个都发呆,甚至忘记了正在进攻县城。
正中有叛军试图从打开的城门进去时,一股雷鸣般的振动响起,接着无数的骑兵从城门涌了出来,挡在城门边的叛军立即被就淹没在无数黑色的铁蹄下,官军的反击开始了。
第五十九章 覆灭
各州过来的府兵都是步骑混杂,全是各州最精锐之兵州将骑兵全部抽调出来,竟然组成了一支五千铁骑的大军,宇文这些天一直驱驶的是新征士兵对临晋发动攻击,他的精锐士兵动用很少,以步对骑,又是在平整的区域,官军突然反击,莫说是这些新兵,即使都是精锐也无法抵抗,无数的叛军没有反应过来就倒在了马蹄之下。
望着己方的攻城士兵被官军追杀的狼奔豕突,宇文身边的将领和幕僚都是脸色大变,宇文咬了咬牙:“传令,骑兵出动,步兵随后跟上,全军突击。”
听到宇文的命令,他身边的幕僚和将领都是脸色一白,这条命令一下,就等于孤独一掷,今日就要拼个鱼死网破了。
“咚、咚、咚”的战鼓声响了起来,宇文一直没有动用的七百骑兵首先迎了上去,尽管双方的兵力是一比七,这些一直养精蓄锐的骑兵依然没有畏惧,宇文带来的五百骑兵都是从尸山血海中走过来的老兵,比这个兵力更悬殊的战斗也都经历过,何况他们身后还有步兵跟随。
“杀!”双方的骑兵狠狠的撞在一起,刹时间,整个临晋城外都是一片人喊马嘶的声音,双方骑兵用马槊、长枪、长刀狠狠的砍杀在一起,官军骑兵数量众多,黑压压的一片片涌上,只是由于骑兵来自多个州郡,彼此并不熟悉,各州骑兵配合间不免留有缝隙。并不能连成一体。叛军人数少,却组成一支锥形的阵式,狠狠的扎入官军缝隙当中。显得游刃有余,靠近这个锥形四周地官军纷纷跌下马来,初次交战,反而是官军吃了配合不熟地大亏。
杨勇站在城楼上,对下面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不由赞叹:“宇文指挥若定。不亏为军中宿将。”
屈突通、段达、梁默、杨石等人随同在杨勇身边,此次作战,那些新来的剌史,太守都想当着太子地面立功,每个人都亲自带队,却没有杨勇的护卫什么事。
听到杨勇对宇文的夸赞,屈突通在旁听得不服气:“殿下,宇文只是一勇夫尔。如何当得起殿下夸奖,眼下我军胜过数倍,纵使他兵力再精也必败无疑,明知必败而自找死路。亏他还敢夸口自比韩、白、卫、霍四人。”
韩、白、卫、霍自然指的是韩信,白起。卫青,霍去病四人,宇文十二岁时就能左右驰射,骁捷若飞。与群辈游戏,辄为部伍,进止行列,无不用命,他亲宇文贵这对个儿子都不得不特别看待。
宇文曾对父亲夸口:“自古名将,唯以韩、白、卫、霍为美谈,吾察其行事,未足多尚。若使与仆并时,不令竖子独擅高名也。”
此话一经宣染,众人只当是小孩狂言,只是传到当时的宇文护耳中,对这个十二岁的宇文却大感惊奇,亲自召见,加以鼓励,年十八时,即从齐王宪讨突厥有功,拜仪同三司,赐爵兴固县公。韦孝宽坐镇玉壁时,以宇文骁勇,请与同行。刚好碰到齐帝高欢围攻玉壁,二十岁地宇文在这一役中大放异彩,算得上少年成名。
在杨勇心中,若是要找一个与韩、白、卫、霍四人相提并论之一,未来的李靖算是一个,李靖是韩擒虎的外甥,现在只有十二岁,暂时还不能用,杨勇曾打算将李靖招进东宫作伴读,又怕影响李靖成长,最后还是作罢,宇文与韩、白、卫、霍四人相提并论当然不够格,不过,屈突通说宇文不知进退却是冤枉了他,纵然宇文现在想退也无处可退,唯有拼死一战。
果然,随着时间愈久,宇文的骑兵数量少的劣势便显现出来,官军死一人,马上有两人补充,而叛军死一人便少一人,激战半个时辰,官军死伤达到八九百人,却还有四千多人,而叛军死伤了三百人左右,则只剩下四百,双方的兵力达到了一比十,四百叛军骑兵夹在中间被官军团团围住,就象是大海中的一块礁石,随时都有可能被吞没。
宇文亲领着数千精兵在外围攻打,想将自己的最后一点骑兵救出来,只是此时城中地步兵也出动了,很快宇文的步兵也陷入到包围当中,步了骑兵的后尘。
超过七八万的大军交战在一起,好在临晋城外是一片平原,才能容纳如此多地人马,不过,这种地形对
极其不利,宇文开头只有一万五千人,加上后来增一共三万大军,经过这些天地进攻,已经损伤了万人,实际上只有二万兵力,只是真正顶事的只有五千左右精兵,这五千精兵被重重围住,其余新招之兵马上就散得散,降的降,有些降兵害怕朝庭怪罪,还拼命请求戴罪立功。
这些叛军都是宇文的亲信,虽然被包围,自知已无生路,却是不肯投降,激战大半天,叛军的骑兵首先支持不住,人数越来越少,最后全军覆灭,七百骑无一存活,可以说惨烈无比,官军为止付出了超过一千人的伤亡,望着中间层层叠叠的尸体,剩下的官军都露出数分敬意。
“咻!咻!咻!”无数的箭支朝中间的叛军飞去,尽管叛军外围都举起了一人高的盾牌,还是有不少箭支越过盾牌朝中间的叛军落去。
“保护大人!”数支长箭正落向宇文所在的地方,数名亲兵连忙用身体将宇文护住。
“卟,卟”数声铁箭插入肉体的声音传来,鲜血飞溅,宇文感觉到脸上一热,一股血腥气钻进了他的鼻子中,前面一名亲兵软软的倒在他身上,宇文将倒下来的亲兵护住,见到亲兵背上郝然插着两支长箭,这名亲兵为了救他已经死了。
“大人,杀出来吧!”宇文身边数名将领焦急的大喊。
“杀出去?”宇文心中苦笑,他的骑兵已全军覆灭,身边仅剩十余骑,就是能带着剩下的数千部下杀出去又能怎样,只能死在对方骑兵无穷无尽的追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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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不用相劝,今日有死而已,随本将杀敌!”宇文将手中扶着的亲兵轻轻的放在地上,拨出自己的长剑大声喊道。
“杀敌!杀敌!”宇文的话被身边的亲兵传了出去,所有的叛军全部呐喊起来,得知必死的他们反而暴发出更加强烈的战意,跟随着宇文向四周的官军发起一浪一浪的冲击。
只是双方巨大的差距并不是意志就能弥补,叛军的人数越来越少,他们的包围圈也越来越窄,激战到天黑,宇文四千精锐的步兵已不足二千人了。
激战一天的军士都已疲累,城下无数的火把点燃起来,将撕杀的中央照得亮如白昼,交战的双方慢慢脱离了接触,喊杀声渐渐褪去,只要军士沉重的呼吸声和剥剥火把燃烧发出的声音。
官军在外面轮流攻击,虽然疲累却还可以支撑,而宇文的部下发现激战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全身顿时像散了架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连站都懒得站起来。
围得铁桶一样的官军突然向两旁分去,让出一条可以容纳数人并骑的道路,道路中央传来一阵“泼剌,泼刺”的马蹄声,一名黑衣黑甲的骑士出现在两军阵前,直到两军的中间,这名骑士才一勒缰绳,马儿律律的一声大叫,停了下来。
骑士从怀中掏出一道书帛,大声嚷道:“对面的叛军听着,太子殿下仁慈,发出诏令,若诸位现在投降,死罪可免,祸不及家人,若不降,不但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就是家人也要一辈子背负叛逆之名。”
现场依然安静的很,骑士的话众人仿佛根本没有听到,那名骑士大怒,厉声喝道:“宇文阴谋作乱,死有余辜,你们跟随他作乱,已是不忠,如今大势已去,宁愿连累家人也不愿投降,就是不孝,你们莫非铁心要做不忠不孝之人,宇文,若你还有一点良知,就该现在下令投降,你不要忘了,你还有兄弟在工部任职,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