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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着了?”他一手拥住她,一手探向她指着的脚踝。“让我看看。”
“哎哟!”他还没碰着,她就已经喊疼。
最好,他就这样一直抱着她。看见他为她心慌的模样,她心上忍不住泛起丝丝甜意。原来她只要展现出柔弱的一面,他就会主动照顾她。
这么说来,她以前真是太笨了。
他缩回了手,眉心紧皱。“看来,我得先带你回百丈城找大夫才行。”说着,他将她拦腰抱起。
“回……百丈城?!”她瞪大了眼,吓得所有的泪全止住了。“等等!”
他停下。
“我……我没事。”她拼命挣扎。“我的脚好得很,用不着回百丈城找大夫,我们不是要进京吗?而且这儿离百丈城已经有一大段路了,再回头可是会耽误进京时间的。”她怕,他要是真带她回百丈城,就真会丢下她自个儿进京了。
现在好不容易才有一些进展,她才不要离开他。
他的眉心微微蹙起。“你……真这么想进京?”
“当然。”她用力点头。
“甚至连自己的脚伤也不顾?”他的眉心更紧了。
“没有什么事比进京更重要的了。而且,我的脚只是不小心扭了下,休息一阵子就会好的。反正我也是坐在马车上,不会有问题的。”她撑起身子。“别忘了,是你自己答应要带我进京,你不能带我回百丈城!”
他不发一语,抱着她走回马车。
她勾住他的颈项,窝在他胸前。
他一震,立刻将她往马车里放。
“我不要坐马车里。”她抗议,勾住他的颈项不肯放。“这回我要坐在你旁边。”她再也不会放开他。
他挑起一道浓眉,跃上驾座,将她放在自己身旁。“随你。既然不想回百丈城,你就得忍着点,天黑之前,我们得赶到下个城镇替你请大夫。坐稳了。”
“嗯。”她紧紧攀住他。”
“你。”他忍不住摇头。“你这么攀着我,我怎么驾车?放手。”
“不放。”她紧捉住他的臂膀。“我的脚疼都是你害的,所以你得让我捉着。”
白正堂一怔。“这是什么理论?”
瞧她攀得像只小熊的模样,他根本拿她莫可奈何,只得由着她。“驾!”他扬起缰绳,策马前行。虽然他嘴里骂着,可脸上扬起的,却是一抹挥之不去的笑意。
这点,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
*******
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驾着马车,白正堂的心绪却如万马般奔腾。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能让他烦恼或挂怀。然而她最近的举动却令他感到困惑。
她说爱他,却又在下一刻改变了主意,要跟着他进京去找丈夫。他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但他却发现,这些日子以来,她所引起的波涛却像是在他心里发了酵,让他忍不住要思索这一切。
甚至,对她的感觉也有了变化。
一直以来,他对女色并无太大的兴趣。纵使有许多女子对他青睐,但他从未觉得动心。当然,他并非柳下惠。只是他一直没遇见令他心仪的女人。直到今天他才发现,或许,他从未对女人动心的原因是因为——她?!
望着她熟睡中的绝美容颜,他的心有些波动。是不是至今他仍未曾见过比她更美的女人、未曾遇见比她更纯真的女子、未曾遇见比她更特别的女子……所以,没有一个女人能令他心动?
天色渐暗,马车达达地进入小镇,他将马车停在一间客栈前,将她整个儿拦腰抱起,进入客栈。
当然,他并没有忘了用披风裹住她。他不想让太多人看见她。因为他知道,那会引起多大的麻烦。
“客棺!欢迎欢迎!”看见来人,客栈小二立刻上前迎接,却忍不住一愣。“请问……两位客倌是住店还是用膳?”
瞧这客人样貌贵气、气宇不凡,想必不是泛泛之辈。光是他一个人就够引人注目的了,更让人好奇的是他怀里抱着的,那个用披风从头到脚裹住的人。
是什么样的人得这么神秘地包着?
瞧店里其他的客倌朝这儿张望的模样,他就知道对这事儿好奇的,肯定不只他一个。
“先给我两间上房,外头的马和马车替我安置好。还有,我需要个骨科大夫,现在就要。”白正堂一臂拥住怀中的她,另一只手扔出一大锭银子。
骨科大夫?小二接过银子,忙不迭地回应。“没问题、没问题,客相的吩咐小的一定办到。只是,客倌的朋友受伤了?”他忍不住问了句。
“店小二,我的话你没听见吗?”他沉声道。
“是、是,客倌请这里走。小的立刻就引您到厢房去。”店小二知趣地不再多问,转身就要领着客人往里头走。
“呵——”突然,一阵娇慵的呵欠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现在到哪里了?”纪小玉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原先包住她的披风,就这么落了下来。
“哗——”
整间客栈立刻引起一阵骚动。
“好美的女子——”惊叹声四起。
店小二更是看得连下巴都要掉了。
“嗯?这是什么地方?”纪小玉大梦初醒,才发现自己被抱在白正堂怀里,还有许多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原就睡得酡红的双颊,显得更红了。“白正堂,这是……怎么回事?”她埋进他胸口,小声地道。
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多人,还个个盯着她瞧?
他以手护住她,顺势再将披风覆回她身上。“没事,我们到客找了,因为看你睡得熟,所以我没叫醒你。”他一直知道她很美,但看见百丈城外的人为她惊艳的神情,却令他莫名地不悦。
这让他想起,当年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
那时,她只有十二岁,却已美得令人无法移开目光。而这美,他只想留给自己。
“客……倌……这、这位是……您的夫人吗?”店小二看得目瞪口呆,连话也开始说得结结巴巴。
夫人?他和她,看起来像是一对夫妻吗?纪小玉的眼禁不住亮了起来。她抬眼望向他,却发现他一脸阴郁。
“不是。她不是我的妻子。”才一开口,他却后悔了。客栈里所有男人的目光,全因他这话而转为兴奋。他立刻补了句。“这是舍妹,路上扭伤了脚,需要大夫。店小二,请你领路。”
纪小玉沉下脸,原先的期望和欣喜全被他打散。“白正堂,谁是你妹妹!我可,没说要当你妹妹!”
他干嘛答得这么坚决?就不能让她多享受一下被人看成他妻子的感觉吗?她好气。
她的话,让店里所有的人忍不住好奇。怎么会有当妹妹的对哥哥这么说话的?该不会……这其中另有蹊跷?
“小玉!别胡闹!”察觉众人的目光,他沉声。“有哪个当妹妹的像你这么任性,连哥哥都不认了!等回到家里,我让爹娘好好处置你!”这就是他担心的。她的任性,会让他和自己都名誉扫地。
听他这么一喊,众人眼里好奇的神采又暗了下来。原来是任性姑娘的任性话。平白少了茶余饭后的闲话,大伙儿不免觉得有点可惜。
不过,这表示这美丽的姑娘还是待字闺中,座上几个年轻男子眼里又燃起火花。
“我——”她还想抗辩,却被他凌厉的眼神制止。
一甩手,他将披风重新往她肩上盖,快步走进厢房。
*******
“你这是做什么?”进了厢房,一被放在床榻上,她立刻甩开披风抗议。
他丝毫没有理会她,径自转向店小二道:“小二,我妹妹需要个骨科大夫,你该不会忘了吧?”
“啊?!”店小二这才回过神来。“我、我没忘!没忘!我这就去请大夫来!”
店小二边往后退,边看着床榻上的人道:“这么美的姑娘,受伤了多让人心疼……”
“美?小二哥,你是在说我吗?”纪小玉漾出微笑。刚才就是这人说她和白正堂是夫妻的,这让她对他不禁多了些好感。
她是知道自己很美,尤其在被白正堂拒绝之后,她更需要多听听些这样的赞美。
“当然。小的我看过这么多来往的客人,姑娘您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了,我看这全镇,不,全天下,都不会有再比你更美的女子了!就算是皇上的妃子也不会比你更美的了。”店小二涨红了脸,拼命地奉承。
“真的?”她瞥向白正堂。
从头至尾,她唯一在乎的只有他。
“当然是真的。”店小二根本舍不得离开。
“店小二!”白正堂的面色铁青。“我说了要你找大夫,你还在这儿胡说些什么?”
店小二一怔,立刻飞也似的拉开房门。“我这就去!我这就去!”说完,一瞬间溜得不见人影。
气氛整个凝住。
纪小玉瞪着他。“你对店小二这么凶做什么?”
“我倒想问你,对个素不相识的人这么亲切做什么?”他放下包袱,替她倒了杯水,但脸色不曾稍霁。“喝点水,等会儿大夫就来了。”
她愣愣地接过杯子,对他这体贴的举动感到有些窝心,可对于他恶劣的态度又感到相当不满。“人家小二哥又没怎么样,他赞我长得美,我就不能对他笑一下吗?正堂‘哥哥’?”
“这里不是百丈城。外头人心难测,别被人家几句话就捧上了天,忘了自己是谁。”他环起双臂。
事实上,他根本无须生气,但心上的不悦却随着她对旁人的笑意而增加。她简直太不知天高地厚、人心险恶了。连对个店小二也叫“小二哥”,这让他听见她叫他“正堂哥哥”时,觉得格外刺耳。
他根本无法想像,若进京后,她没了他的保护,情况会变成什么样?
“你——你这人真奇怪,人家说真话也犯着你了?我对个说真话的人亲切一点有什么不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是嫉妒我!”她气极。
“我嫉妒你?”他失笑。
“难道不是?要不,你干嘛不喜欢见到人家称赞我?我才没你以为的那么笨,人家赞我几句,我就跟人家走了吗?我看真正笨的人是你,平白树立敌人,人家说几句好话,你就不会笑脸迎人吗?瞧你那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你——”白正堂深吸口气。“要笑,你尽管去笑,没人阻止你。”他拉开房门。
“慢着!”她叫住他。“你——你要上哪儿去?每次话说一半你就走人,这算什么!”
“你在这儿等我。”他迈开步子。
“等你?你要一个人去?那我怎么办?”她慌着下床。“白正堂,你要上哪儿,我也要一起——啊!”纪小玉脚才落地,就因为踝上的伤而疼得逼出了眼泪。
他回过头,望见她慌张的神色,和那双大眼里打转的泪滴,忍不住还是心软了。“我只是要去外头点菜,赶了一天的路,你也该饿了吧?”
“我不饿——”话还没说完,一声“咕噜——”巨响,清楚地传进两人耳里。
她的脸庞立刻红得像火烧。
“不饿吗?”他扬眉,忍不住想笑。“我看,你还是少奇书…整理…提供下载说谎吧。”说完,他关上房门,恰好躲开她丢来的枕被。
走在长廊上,他脸上仍有掩不住的笑意。跟她在一起,生活还真是不无聊。只是,这些时而心慌、时而不豫、时而愉悦的情绪起伏,让他开始觉得,他似乎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
第五章
“呃,那个……客倌……”
白正堂才一走至客栈柜台,店小二便连忙上招 呼。只奇怪的是,客栈里的客人突然多了起来,白正堂双目一扫,发现除了先前就在这儿用膳的人外,至少还多出了一倍的人,将本就不大的客栈挤得水泄不通。
“这是怎么回事?”白正堂皱眉。
“客倌,咱们镇上的骨科大夫恰巧出远门去了,所以……小的没请着大夫。”店小二解释。“不知道客倌您妹妹的伤,要不要紧?如果可以忍两天,大夫就回来了。”
“忍两天?你们这镇上没别的大夫吗?”真该死,怎么就恰巧碰上大夫出远门?刚才她硬是要下床就已经疼得哇哇叫,要她再忍两天?
“大夫是有,可就是没多的骨科大夫……”
“算了,你先送些好酒好菜到房里来。”说完,他转身回房。既然请不着大夫,他还是先回房仔细看看她的伤势。
“回房里吃?!”店小二突然惊叫出声,使得店里所有的人全都停下动作和谈话,神情凝重地往这儿看来。
“怎么?你们这儿不准来客在房里吃东西的吗?”看着客栈里大伙儿一致的动作,白正堂也随着提高警觉。
“不、不是的。只是那个……”店小二转向客人们期待的目光。“客倌,咱们这小镇人来人往的,却很少有像客倌……的妹妹……生、生得那么美的姑娘,所以这一传十、十传百,镇上的人都挤进这小店来,想见姑娘一面,所以……”
“你说什么?”白正堂沉声,声音里明显地写满不悦。
“客棺,我是想请您给小的点面子,不过是吃个饭罢了,您和您妹妹要是肯出来用膳,这顿饭,全都算小的了。”店小二一脸期待。
“这算什么?”他按捺住怒火。“拿我们兄妹俩当耍猴戏的?我妹妹生得貌美,是来让你们观赏的吗?店小二,你这生意也做得太奇怪了些吧?!现在、请你、立刻、准备好酒好菜,送到我们房里去!”他命令完,转身走进厢房。
“啐!不吃了!”有人见讨不着便宜,立刻站起来走人。“店小二,我点的莱用不着上了,既然没好看的,我也不吃了!”
“没错!算我们被骗了!”陆续有人站起。
“唉——客倌,可是您的莱都吃完了,这饭钱……”
“你还敢跟我要钱?”开始有人横眉竖目起来,甚至揪住店小二的衣领。
“不……不要了。”店小二拼命摇手。“算小店请客、小店请客。”
“这还差不多!”客人松开手,扬长而去。
转眼间,客栈里的人已经走得零零落落。
望着离去的客人,店小二忍不住扼腕。“啧!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回可真亏大了!”
*******
“啊——”夜里,厢房里传出惊人的尖叫。“痛死人了!放开我!你还不快放开我!”
“安静点。天色不早了,你不怕吵着别人吗?”白正堂斜瞥了她一眼,捉回她的脚踝。“你的脚伤再不治疗,等会儿就要肿得像馒头般大了。”他故意威胁。
“你——噢!”她吃痛地喊。“我又没说不请大夫,是大夫不在,谁要你这个蒙古大夫来治的!啊!痛死了!”
她抱住自己的脚。脚上的扭伤虽然疼,却比不过让他握着她的脚踝令人害羞。他的手亲昵地抚着她的伤处,粗糙的大手传来灼人的热度。她的脸红得像火烧,根本不敢抬起。
“就因为大夫不在才需要我。幸好我自幼学武,还懂得些医术,否则你今晚只怕要疼得睡不着觉。”他的手握住她的足踝,轻轻揉捏。
他没有想到,这竟会令他心猿意马。
她紧紧地抱住被褥,因着吃疼,还咬住被褥的一角。而她的足踝则露在被褥之外,让他握在手上。
他从未忽视过她的美。然而,在这夜里,他却发现自己几乎无法抗拒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当她攀住他、偎在他胸前时,他心上升起的,却是想守护她的念头。
“你还敢说,若不是你故意离开,我会跌伤吗?”她埋怨。
他抬眼。“是我不对。”
她整个儿安静下来,被他那深邃的黑眸和话语里的温柔所震慑住了。霎时间,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不发一语,只是专心治疗她的脚伤。
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
“砰!”
房门突然被打开。
“啊!”纪小玉一惊,倏地缩回了腿。
“客倌!您要的好酒好菜,小的给您送来了!”闯进门的,是手捧托盘的店小二。”
“进来为什么不敲门?”白正堂起身,挡住了店小二的视线。
“客倌,我敲了啊!”店小二放下饭菜,目光还一径地往床边飘,想再多看一眼床榻上的美人儿。“我在门外叫门叫得够久了,要不是怕饭菜凉了、饿着你们了,我哪敢自个儿推门进来呀?客倌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我也是为您和姑娘着想的分上,别跟小的计较了吧。”
白正堂皱眉,丢了锭银子。“够了,没事的话,东西放下就出去吧。”他不喜欢店小二那双不安分的眼。
“是,小的这就离开。”店小二收到银子欣喜地道:“客倌,您对妹妹还真好,保护得密密实实的,还自个儿给她治伤,要不是您说了是兄妹,小的还真要以为您俩是对恩爱的夫妻呢。好了,小的外头还有事,就不打扰客倌你们了,这些酒菜,请慢用。”虽然没赚到刚才那些客人的银两,但幸好这位客倌出手大方,他也不算太吃亏了。
纪小玉的一颗心因店小二的话跳得好快。
在外人眼中,她和他,看起来真是这样的吗?她好开心。
“吃点东西吧。”店小二离去之后,白正堂打破沉默。“赶了一整天的路,你应该饿了吧?”
“现在的店小二看人好像很准喔?”她忍不住问。好想知道,听见店小二说他们像夫妻时,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扬眉。“准?没错,大家都有识人之能,唯独你,连好人坏人也分不清。”想到不久之后,她就要一个人留在京城,他心上顿觉不悦。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不过是说句话罢了,你干嘛这样指责我?人家是坏人,你就是好人吗?是谁害我受伤?是谁害我连饭桌都走不过去的?是谁——啊!”
她话没说完,他已经走近将她拦腰抱起。她的心跳在瞬间加速,几乎要跃出胸口。“你——做什么?”
“吃饭,不是吗?”他抱着她,来到桌前。“你的脚现在能走路吗?”
“你——放我下来。”她涨红了脸。
看着她的模样,他禁不住想笑。也唯有这种时候,她才会稍稍收敛些她的脾气,这让他忍不住想逗她。“你要是平日也这样的话,说不定早嫁出去了。”
“什么?”她揪住他的衣襟。“你说什么?”
“我说,平日你要是也像这样小鸟依人的话,就用不着千里迢迢进京去找丈夫了。”他弯身将她放下。
然而,她却紧攀住他不放。
“白正堂!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他的唇扬起一个弧度。“意思是,你平常太凶了,女人还是温柔点好。”
“你是说我不够温柔?”她眯起眼,揪住他的手更紧了些。
“你温柔吗?”他反问。
“我哪里不温柔了!”她几乎炸起来。
“好吧。温柔的纪小玉。”他弯身将她放在椅上,拍拍她揪住他衣襟的手,说道:“请你把这只‘温柔’的手从我颈子上松开,可以吗?”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