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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的武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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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就是个废人了,买了墨镜,等待着完全瞎眼的一天。我获得一种知天知命的宁静,不料接一纸医院通知。医院有了一个将死的病人,指名点姓将角膜捐我。

我赶到医院正是那人弥留之际,走廊里坐着我熟悉的几条大汉。她正是我的骨感女子,见到我,“哎呦”了一声立刻死去。她得的是急性肾衰竭,送来了十一个小时便抢救无效。几个大汉对我说了声:“节哀。”威武地离去。

我为死去的她付了医疗费,为自己付了手术费,躺在手术台上说了声:“换吧。”

手术结束,医院将我尚好的左眼也包裹在纱布里,母亲找来了一个生活保姆,握到她满手的硬茧,我说:“你是不是手倩?”就听到啼哭响起。

手倩那晚下车后,究竟有了怎样的遭遇,她说那是她一生的秘密。而今她已弃武从文,作为生活保姆,十分细致体贴。

我和手倩日久生情,她也恢复了自己的天性,每当和我一起散步,有东西挡在我面前,她就“啊”地一声劈去,听到电线杆接二连三地倒下,我的心情就变得很好。我俩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五十天后,纱布拆线,我莫名其妙地看到右眼中有一个我自己。医生解释,人往往在临死前会将最后看到的视像凝固在角膜上,所以我就见到了一个哀伤的自己,那是她死时我的表现。

这个哀伤的我存在了两个月时间,然后就开始淡化,半年后完全不见,现实的影像开始浅浅地浮现。

我复明了,永远失去了博尔赫斯的眼睛。

(完)

《处男葛不垒》全集

处男葛不垒

【一、】

《洞玄子》一书说,男人在妻子经后一至三天行房,他将获得儿子;四至五天行房,他将获得女儿;五天后行房,那么他所作的都是白费。

——在初中时代,葛不垒就看过这本书了,从此他养成了抓紧时间的习惯,任何事拖延了五天,都觉得白费。葛不垒争分夺秒地活到了二十九岁,虽然他从网上下载了一些色情照片,但仍然没有经历过女人。

二十九岁的生日,他在一家饭馆度过,有七八个中学同学陪同。事隔多年,他的朋友圈子仍然是初中的这几个人,他在初中作过美术课代表,现在为盗版书画插图维生,近期任务中女裸像的数量越来越大,他的手令他倍感不安,预感到将有什么发生。

他说:“到时候了!”准备找个地方花三百块钱,葬送掉自己的童贞。他的大胆想法,令气氛顿时热烈,有同学说,关键是要留下美好回忆,建议他把钱数翻一翻。被葛不垒认为是对他的极大侮辱,有心闯进餐馆厨房,拿刀将同学砍翻。

当他恶念丛生之际,一个女人从洗手间走出,摔倒在地。

她穿着紧身黑衣,倒地后露出一片莹黄的腰肌,同学们登时一静。

这个女人倒地后,慢慢爬起,披头散发地走到一张餐桌前,坐下端起酒杯,仰头便是一口。她站起时,胯骨高度平齐于坐着的葛不垒的眉骨。

有同学议论:“她好高呀!我刚才已经注意她半天了。”她头发湿漉漉的,眼部化妆沾水后流淌下来,形成两道污痕。她胳膊长长,纹着一把阿拉伯弯刀,同学们越看越觉得她是个野鸡,然后大家的目光集中在葛不垒脸上。

有同学说:“喂,到时候了。”葛不垒沉默半许,起身走到醉酒女人的桌前,两人聊了几句,然后葛不垒搀扶着她站起。

两人慢慢走过同学们的饭桌,推门而去。

他俩出门后,响起了密集的雨声,还有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有同学评说,这象征着葛不垒已完成使命。众人哄笑,此时餐馆老板走来,一指醉酒女人刚才坐的桌子:“这桌也是你们结账吧?”同学们面面相觑,看看窗外葛不垒消失的方向,骂了声:“这孙子。”

那晚后,葛不垒的同学关系开始恶化。他和醉酒女人出门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成为一个谜。第二天同学们纷纷打电话问候时,他不在家。许多天后,有人打通了他的电话,他表示他依然是个处男。

葛不垒被同学们抛弃,从此无声无息。两年后,有同学从电视里见到了葛不垒,他留着短短的一圈络腮胡,戴着宽大的黑边眼镜,冷静地回答着记者提问。

他已经成为了一个观念艺术家,最著名的作品名为《摔倒》。那是一组一百多幅的照片,一个女人在酒吧、宾馆、厕所、街头、写字间、办公室、垃圾站等各种地方毫无例外地摔倒,每摔倒一次,身上的物品就少了一件,最后一张照片是她一丝不挂地摔倒在床上。

这件作品被称为寓意深刻,表达了对女权的思考和对社会制度的忧虑,在欧洲某艺术双年展夺得大奖,但因为裸体问题,没在电视上出现,只由记者口头介绍了一番。

此次采访的重点是葛不垒名为《女人侵略世界》的新作,他拿出一幅梵高名作《向日葵》的复制品,指着向日葵花盘密密麻麻的中心地带,严肃地对记者说:“这是女导演麦什柯尼的思维状态,以这种思维,她拍摄了《我成为女人的那一天》,这部电影是要诱导男人,让他们统统变成女人。”

记者说:“这部电影我看过,描述了传统制度下女性的悲惨处境,好像没有你说的意思。”葛不垒说:“我没有看过这部电影,但我坚持我的看法。”随后,又拿出了一张《向日葵》的复制品,指着花盘中心,说:“这是可可夏乃尔的人造宝石,她用一些廉价玩艺,造成女性服装的变革。”记者说:“但一套可可夏乃尔还是很贵的呀!”葛不垒说:“我没给女人买过衣服,但我坚持我的看法。”

随后他又拿出了十几张《向日葵》复制品,将花盘说成了十几种不同事物。看得筋疲力尽的记者最后评说:“把同一个东西,说得千奇百怪,但终究还是一个东西。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虽然女人有许多变幻,但她们的本质仍旧贫乏,女人很难侵略世界?”

葛不垒:“你得出了一个观念。所谓观念艺术,是在观众的脑海中形成的,感谢你帮我完成了一件作品。对了,你说的,跟一个外国记者说的一样。”记者登时精神饱满。

记者乘兴追问:“你的作品表达了你对女人贫乏本质的认识,我能否问一句,你有过多少女人?”葛不垒:“我是个处男。”记者闪烁着狡猾的目光,嘿嘿笑道:“这又是一个观念?”葛不垒:“不,我是个处男。”

记者惊叫一声,随后采访结束。

看完电视的同学召集了所有同学,他们从网上查到了葛不垒的个人网页,上面有葛不垒新的电话地址。两日后,葛不垒在钱柜请同学们唱了卡拉OK,在第二天早晨散伙时,一个神志不清的同学还在追问葛不垒:“你有过女人吧?”葛不垒:“不,我是个处男。”

这个答案,葛不垒已重复了一个晚上,开始同学们以为他在开玩笑,后来觉得他在玩观念,但在卡拉OK过后的第三天,有一个同学提出了大胆的想法:“他该不会是说真的吧?”这个想法以E…mail流传到同学间,同学们感到后怕,决定为葛不垒找一个女人。

三十一岁的葛不垒,脸上的青春豆已自然消失。他欣然接受了同学们的提议,在自己家中等待着同学们为他雇来的女子。

他现在的家位于北京亚运村繁华地带,居十五楼,可以鸟瞰到故宫全貌,有两百六十平米,装饰得颇具日本风格。门铃声是一首亨德里科斯的吉他,此人被称为吉他上帝。因为安装了这一门铃,葛不垒认为不听完整首曲子就去开门,有损艺术家身份,所以往往开门后发现空无一人。

当亨德理科斯在今晚响起,考虑到受雇女子的修养,葛不垒果断地打开了门。门口出现了一个女人,小腿肚胖得形状不佳,她紧张地叫了声:“不垒!”

葛不垒沉默半晌,懊恼地叫了声:“班长!”

在周一到周六的每个早晨晃动着两个小辫,领着全班同学朗诵课文,同学间有了早恋倾向,她会及时地向老师告密,扑灭过许多火焰——这是葛不垒对班长的印象,于是认为她听到消息,又要发挥扑灭作用。

将班长请进屋门后,注意到她的两块上臀肌形状鼓鼓,这是夫妻生活频繁的表现,葛不垒心中暗笑:“你也有今天。”

班长紧张地跪在榻榻米上,声音颤抖地说:“都听说了,同学们要帮你找个人,被我拦住了。我想,咱们班同学的事,还是在班里解决,较好。”

葛不垒大惊:“你应该结婚了吧?”班长:“别提那事。我这纯粹是帮助同学。”

十分钟后,班长给了葛不垒一记耳光:“你不是说你是处男吗?”葛不垒答道:“虽然你有你的认识,但我坚持我的说法。”然后班长叫了声“骗子!”,哭哭啼啼地走了。

葛不垒鸟瞰着班长在街上打的而去后,有一种严重的不尽兴之感,就掏出了一个蓝色记事本,公共汽车站的站牌上总会被乱画上几个莫名其妙的手机号码,葛不垒的本子抄录了一些。二十分钟后,一个短裙女子到来,她的小腿肚形状紧收,上臀肌平缓,具备职业的控制力。

葛不垒严肃地对她说:“我是个观念艺术家,我是个处男。”短裙女略一思考,说:“我的风格是,对处男不收钱——别跟我玩这套了!”葛不垒开始沉默,半晌后,短裙女试探地说:“难道,你真是?”

葛不垒点点头。

短裙女态度变得温和。十分钟后,短裙女说:“虽然你是那个表现,但我仍有所怀疑。”葛不垒:“你有你的认识,我坚持我的说法。”

临走时,短裙女回头问:“虽然我有我的风格,但你也可以主动地给钱。”葛不垒摇摇头:“不。我是个处男。”

【二、】

只用了两年时间,葛不垒便从一个插图美编转型为一个观念艺术家,他的成功起源于他二十九岁生日的夜晚。

那一晚,一个醉酒的女人在他面前摔倒。她的《。文。》肉体在水《。人。》泥地上发《。书。》出特殊的《。屋。》音响,葛不垒感到遭受诱惑。她摊躺在地,长度超过了酒桌长度,站起来后,胯骨平齐着葛不垒的眉骨。

她的小腹紧缩,肌肉有着明确条理——这是在青少年时期积极锻炼身体的结果,她在初中高中定然是体育健将,代表学校参加过多个市区级比赛,拿过好几个奖杯——如此一想,葛不垒对她产生好感。

当他搀扶着她走出餐馆,一颗雨滴准确地砸在他的鼻头。随后亮起一道闪电,下起了瓢泼大雨。葛不垒充满激情地说:“咱们找个地方去!”想到目前和父母同住,又说:“你说吧,咱们去哪?”醉酒女考虑了一下,说:“故宫。”

两人打的到了故宫,停留在护城河边一棵柳树下。付费后,司机仍然不走,车灯直晃晃地照着两人,葛不垒尴尬地扶着醉酒女,喊道:“你还要干吗?”司机:“雨下得这么大,能呆人吗?我等着你们再坐我这车。”葛不垒:“我俩不走了!”

司机熄灭了车灯,葛不垒等得浑身湿透,车仍未开走,于是大叫:“你还要干嘛!”司机回答:“我想看看你俩要干嘛。”

葛不垒大叫一声:“好!你看着。”将醉酒女的头颅捞起,一口亲了下去。四十秒后,葛不垒抬起头来,骄傲地冲司机扬了扬下巴。

司机在车窗后竖起了拇指,这是钦佩的表示。葛不垒准备再亲一口时,被醉酒女老练地绊倒,随后两人滚到河垛下,醉酒女叫了声:“小心了。”葛不垒叫了声:“不!”然后就被醉酒女安在了身上。

十分钟后,葛不垒感觉到金光灿烂,睁眼见车灯正照着自己。他嘀咕了一声:“孙子。”同时感到有什么滑出了体外。

当醉酒女搀扶着葛不垒走上出租车时,司机是一副深沉的表情。出租车驶出了故宫地带,葛不垒对司机悄声说了句:“知道吗?来的时候我还是处男。”司机没有回头,一字一句地说:“有什么了不起,老子到现在也还是处男。”

醉酒女似乎已神志清醒,听到两人的对话,抿嘴直乐。司机怒吼:“有什么可笑的!”醉酒女没接他的话茬,转头对着窗外,唱起了周杰仑的名曲“哼哼哈嘿,我抡起了二节棍——”唱完对葛不垒说:“这是要去哪呀?你要没个目标,就到我家去吧。”

她的家位于机场附近一片塔楼中,葛不垒跟随醉酒女走入楼门时,突然响起巨大轰鸣,一架飞机擦过塔楼,闪闪发光地向南而去。

飞机的轰鸣声后,出租车按起了喇叭,葛不垒又从门洞跑出来,说:“哥们,我觉得你迟早也有那么一天。再说,我刚体会过,其实这事也没多大意思。”司机:“哥们,问你一句,她是鸡吗?真想花点钱把她作了。”

葛不垒忽然感到自己变得成熟,脸上出现了严肃的表情,说:“她是我女朋友。”司机忙说:“得罪。”飞速开车而去。很快又开回来,探头道:“哥们,我原本想说——你俩连泥带水的,把我的车座都弄脏了!”

葛不垒更为严肃:“说,得赔你多少钱吧?”司机摇摇头,说:“别误会,我不要钱,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也是个厚道人。”

司机终于走了。

葛不垒再次进入楼道时发现醉酒女已消失。他冷静地看着电梯显示灯,发现电梯停在了十一层,到达十一层后,沿着地上落的泥,走到了7号,敲了十分钟的门。门打开时,葛不垒心想:他奶奶的,看来真不能当处男,一旦不是处男了,智商都提高了。

她依在门框上,醉眼朦胧地说:“你找谁?”葛不垒嗓音低沉:“找你。我是你的男人。”她大惊:“是吗?那——快请进。”

塔楼为了高层供水,有一层室内管道横陈。她买了这层的一所三居室,价值十七万。大腿粗的钢管爬在每一个房间的室顶,贯彻着水的鸣响。三居室中两间没有家具,在地上摆着杂志米缸等杂物,她居住的房间有一张板凳、一个衣柜、一张木床,还有三十只玩具狗。

葛不垒庄重地坐在板凳上,问:“你今天是经后的第几天?”醉酒女大笑,最后说是第四天,葛不垒心中一凉:“恰好生个女儿!”于是坐到床边,将她搂在怀里,温言规劝:“我会负责的,要不,咱们明天就去医院堕胎吧?”

醉酒女一愣:“告诉你,三天没事的,八天都没事,经后八天作什么都等于白赚。”葛不垒大惊:“不会吧,中国古书《洞玄子》上说,男人在妻子经后一至三天行房,他将获得儿子;四至五天行房,他将获得女儿;五天后行房,那么他所作的都是白费。”

醉酒女大笑:“错了,可能写书的跟你一样,是个处男。”

《洞玄子》是葛不垒性知识的来源,从高中时代就坚信不移。这一晚,整整十年的观念被颠覆,注定了他会成为一个观念艺术家。

☆‘文‘☆;

☆‘人‘☆;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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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下‘☆;

☆‘载‘☆;

☆‘网‘☆;

【三、】

那一晚有十六架飞机轰鸣而过,葛不垒白赚了两次。当他眼神涣散地深陷在被窝中时,想到:“和一个女人白赚多次,说明我也有爱情了吧?”

第二天早晨他起来,看着身旁的女人仍在熟睡,有了一种已长大成人的感觉。这个女人腿肌强健,头发细密,睡着后四肢伸展,一夜都将葛不垒挤在床角。看着她,葛不垒脑海中闪现出一个词汇——“我的母兽”,分析了一下,觉得它充满柔情。

天亮后的房间,地面上布满灰尘,留存着昨晚零乱的脚印。葛不垒游逛了她的房间,站在油腻的窗户前向机场眺望,又有一架飞机升起,葛不垒认为这象征着他的生命已到了一个新的阶段。

屋顶上的管道发出轻微的水流声,时而唤起金属的共鸣。葛不垒长久地听着,觉得富于乐感。在一个音乐空间,完成了男性的飞跃——这一想法令他感到完美,在上中学的青年修养课时,老师提问:“什么是世界观?”葛不垒背诵:“对世界总的看法。”老师:“你是什么看法?”葛不垒回答:“世界太大了,对它,我很难有什么看法。”

今天早晨,葛不垒有了看法,他觉得世界是美好的。门厅有一片乱糟糟倒地的啤酒空瓶和吃剩的午餐肉罐头,散发着荤恶的气息。其中有半瓶啤酒,葛不垒凝视了它半天,最终还是拿起来一口喝干。不管它生产于何年何月,它依然是美好的——葛不垒如此一想,就有了醉意。

醉酒女张着嘴睡觉,响着低沉的鼾声。在一个女人的床上醒来——这是葛不垒多年的梦想,她奇迹般地卧在床上,葛不垒的身体又一次变得异样,他的脸贴在了她的脖颈上。女人喘了两口粗气,嘀咕了一句:“别闹。”一巴掌抽在葛不垒脸上,又翻身睡去。

在上午十一点,葛不垒的半张脸开始红肿,女人终于醒来。她奇怪地看着葛不垒:“你是谁呀?”葛不垒认真地说:“我是你的男人。”女人点点头:“想起来了,昨晚上就是你。”

两人久久地对视,终于女人说话:“要不咱们作点什么吧,好让我弄明白昨晚是怎么回事。”此时阳光已变得过强,她在白天的身体僵硬干燥。她的房中没有窗帘,葛不垒见到窗外又一架飞机升起,怀疑在飞机升上一千公里高度的过程中,有一位第一次坐飞机的乘客一直在向外眺望,看到了高楼中他和她的景象,从此爱上了坐飞机——

“别想得太多。”葛不垒做出自我批判,伏在女人身上,两秒后察觉到自己并不充实。女人的眼神迅速冷却,葛不垒错开女人,万念俱灰地躺在一旁。过了半晌,女人说:“喂,你有钱吗?你要有钱,就带我吃东西去吧。”葛不垒马上接了句:“有钱。”

她明显富于数学天赋,问明了葛不垒兜中的钱数,很快决定去街头买小吃,她吃了七种小吃,刚好将葛不垒的钱花光,最后把一个吃不下去的羊肉串递给了他。

拿着羊肉串,葛不垒坦白自己已身无分文,女人说:“我知道,现在我请你喝啤酒吧。”这个女人叫周浅浅,她的父亲一生受惑于女性浅浅的微笑。她的父亲是小学数学老师,所以她可以背圆周率达两百位以上。

两人站立在街头,扶着人行道护栏,喝了六听啤酒。葛不垒在打第一个酒嗝的时候,感觉找到了爱情,而周浅浅告诉他:“爱是一个浅薄的词汇。性稍稍高级。”然后建议两人找个招待所租一个30元的床位,葛不垒说你家离此地很近,她说她还有三十元,她太想把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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