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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先生此时正面带微笑,不怒而威的气势,令一向见贯了大人物的宫沛文不敢轻视。泽兰城虽然算是座不亚于临天城,清风城的大城,但地处曲翎国和玉凤国的边境,再加上长有沙尘来袭,气候较为恶劣,所以在此定居的有钱有权之人,少之又少。
卷二 近在咫尺却是天涯 第一百六十三章 同路(中)
第一百六十三章 同路(中)
宫沛文见过不少达官贵人,在他的映象中,如这位老先生这般气势之人,那种久居上位或是出身在皇家的贵气,到目前为止,他还只在皇室之人身上见过,他自小生长在曲翎国,国内的皇族贵戚,他自诩相熟,并不曾见过这位老先生。
虽然他不曾见过老先生,却丝毫不敢轻看对方,连带的,对方才对他百般刁难的莫凡,脸上也好了几分,必竟他还摸不清楚对方的底细,若是老先生真是一方人物,他要是开罪了,于他们宫家来说,只有坏处,而无半分好处,就算对方只是个气度不凡的布衣,那这时表示的礼貌待客也并无坏处。
“这位公子,方才我属下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海涵!”老先生到是客气,微笑着给了宫沛文一个台阶,宫沛文自然也不愿在之前的问题上多做纠缠,顺梯而下,也不再提及方才的事情。
“晚辈见先生气度不凡,也不好冒然称呼,一句老先生可称呼?”宫沛文也未站起身来,只是冲着老先生的方向,双手相握,礼貌的打了个手势。
“呵呵!”老先生听到宫沛文这话之后,似乎很开心,抚着一把半白的胡须,居然当场笑了开来。“当得当得,老先生我,字孟之,你就叫我孟老吧!”
“老爷!”莫凡急急的出声轻唤,。并没有避及宫沛文,他方才已是极不痛快的回到了主子身边,原以为一向待人处事本着公平的主子,在遇到今天这件事,就算不出面,也应该不会阻止他来处理才是,却没想到,主子非但没说什么,反而对那小子很是客气,居然发展到了相告名讳的地步,这叫他如何心安!
“如此,那晚辈就称呼先生一声孟。老了。”宫沛文并不理会站在孟老身边,对他怒目而视的莫凡,听到孟老如此一说,便知道他似乎对了孟老的胃口,想要与自己交个朋友了。
“孟老如果不嫌弃,晚辈这桌酒。菜刚下筷,不如咱们俩人一起同桌而食,喝喝小酒,聊天说地?”
“放肆!我家老爷可是你能随便相邀的?!”莫凡到底是。对宫沛文起了成见,先前已是说了些让他下不来台的话,堵了他的嘴,这会子又巴结上了他的主子,他可真谓是里子面子丢得一干二净,他岂能容这败家子再继续下去?
“莫凡——!”孟老已是语露不耐,莫凡平时虽然有些冲动,。但并不会像今天这样,如此针对一个人,况且他的语气已然透露出了想与眼前这位公子相交,跟随他多年的莫凡,理应知晓才对,只是如今看来,莫凡还尚待磨炼啊!
“如此,那多谢了!”孟老也不客气,也不再去看莫凡。是何表情,说话的同时,也站起了身来,迈着八字步,步步生风的走到了宫沛文的桌前,在宫沛文的对面坐了下去。
莫凡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跟着孟老身向,慢慢走到了孟老的身后站定,瞄了眼在他眼中看来很是得意与嚣张的宫沛文,暗啐了声,将头撇了开来,眼不见心不烦,虽然还是能听到宫沛文说话的声音。
店小二在孟老入座后,非快的拿来了一套碗筷,宫沛文从容不迫的挡下了店小二的殷勤,自己亲自动手,拿起了手壶,为孟老及自己各倒了满满一杯酒。
“孟老,晚辈就不多说什么恭维的话了,先干为净!”说完,便仰头将那白瓷杯中的酒给饮尽,滴酒不剩。
孟老显然也是个性情中人,也十分利索的在宫沛文亮过喝净的酒杯之后,仰头一口将酒杯中的酒给饮尽,末了还不忘向宫沛文展示了下,他那空荡无一物的白瓷酒杯。
“孟老果然豪气干云,晚辈佩服!”原本宫沛文以为孟老最多只不过会在自己干了那杯酒后,轻抿一口白酒而已,却没想到孟老出乎意料的一口喝尽了一整杯酒,当下心中不禁十分畅快,手下为孟老及自己斟酒的动作,更是马骝起来。
两人又各自对饮了第三杯后,孟老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正兀自忙活着,为两人酒杯中满上酒的宫沛文,微眯的眼神中,放出了光芒,右手习惯性的又摸起了半白的胡须。
“酒已过三轮,你称呼老夫为孟老,而老夫却还不知小兄弟姓甚名谁,如何称呼。”言下之意,对于宫沛文直到此时还不自报家门,已是有些不悦了。
轻轻用手背敲了下头,宫沛文歉意的笑看着孟老,对于孟老那话的意思,宫沛文自然明白,也怪他方才一时喝得痛快,竟然将这最基本的事,给忘记了。
“孟老豪情,晚辈一时与孟老对饮感觉十分畅快,竟然将这事给忘记了,实在该打,还请孟老多多包涵!”宫沛文歉意一笑,既而报出了家门。“晚辈临天城宫氏沛文。”宫家产业遍布三大国,但凡吃穿用度,与生活密切相关的产业,宫家都有涉及,况且他又出现在古兰楼,所以,只要有些常识的人,也应该会想到他就是宫家人,他也就没有必要会孟老有所隐瞒了。至于孟老有没有说真话,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影响,所以也就无所谓,不想去深究了。
“原来是临天城的宫家,老夫倒是失敬了。”孟老显然也听说过宫家的大名,语气中也有着对宫家的一份尊敬。
“不敢不敢,倒是孟老气度凡,令晚辈折服。”这句话倒真是宫沛文的真心话,孟老最不至于年近花甲,却也已人近半百,还能有这酒量与气魄,他着实是打心底里欣赏与佩服的。
“哪里哪里,谬赞、谬赞了!”夹了一口菜送入口中,孟老嘴上虽说着客气的话,但那仍在咀嚼着食物的嘴角,却微微的上翘,充分显示出了宫沛文那一席话,他还是很受用的。“小宫啊,如今咱们两人在这相遇,也算是一种缘份,孟老对你一见如故,若不是赶着办事,还真想与你把酒畅谈一番了!”
“孟老就叫晚辈沛文吧,家中的长辈们都是这么称呼沛文的。”宫沛文说着,又替自己和孟老满上了酒。“听孟老这么一说,令沛文的心中也是大定,原来不止是沛文有相见如故的感觉,沛文如今也正是办事途中,不如等来日咱们再相约一起畅谈?”
孟老高兴的抚了抚半白的胡须,一张已经不复年轻的脸,此时精神采奕奕。
“如此甚好,甚好!”
卷二 近在咫尺却是天涯 第一百六十四章 同路(下)
第一百六十四章 同路(下)
打倒领头的那个匪徒,一群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山贼”便作鸟兽散得迅速跑远没入了林中,不见了踪影,他也懒得再去追,只是望了眼车门紧闭的普通马车,又瞧了眼为阻止匪徒们不能靠近马车而弄得一身狼狈的莫凡,暗自奇怪此地离泽兰城不过半日的路程,以前他在这里经过多次,都不曾发现有山贼劫匪,今日是何故突然出现了这么多武功颇好,且紧紧有条,显然是经过训练的一批“山贼”?
刚在古兰楼内吃罢饭,又洗尽了一身疲惫,想着还在莲雾城的水若伊,宫沛文立刻又来了干劲,不得不说这世间有太多的玄妙之处,方才还与孟老在古兰楼内把酒言欢,相邀下次再续,便分道扬镳,没想到这会却在这里意外的追上了孟老的队伍。
装饰朴素的普通马车,身边除了有一个已经跟他打过照面的莫凡之外,还多了五六个显然是练家子的护卫,外加几匹代步的马,这在他看来,是支十分普通的队伍,没有过多的货物,也无让匪徒窥视之处,宫沛文瞧着现在依然围在那辆车门紧闭的马车四周的护卫们,不自禁的微微眯了眯眼睛,心中有了一丝了然,却是心照不宣。
似乎是确定了危险已经过去,那扇紧闭的车门在宫沛文的注视下,被人从里面推了开来,孟老躬身钻出了车厢,环顾一周之后,对上宫沛文注视的眼神,面上却是波澜不惊的带出了些笑意。
“沛文?”
宫沛文站在原地,双手相握,向孟老微微致意。“孟老。”
“想不到能在这里又再次遇见你,不得不说,咱们的缘分不浅!”孟老对方才的事,只是不提,似乎是心中有主,宫沛文暗自凛了凛心神,早先在古兰楼与孟老初遇时,他便觉得孟老气度不凡,不似一般的商贾或是普通百姓,而像出身于权贵之家,现在看来,他的猜测只怕有了七八靠谱了,莫不是如此,为何以前从不曾发现有匪徒的地方,突然冒出一批训练有序的“山贼”来?
“……。”宫沛文未曾接下孟老的客。套话语,而是略微一笑,抬头看了看天色。“如今天色稍晚,离下一个城镇也还有两个时辰,如若再不上路,沛文恐怕赶不及入城投宿了。”
其实在离这不远处的前方,正好。有一个岔路口,一条是通往前方一个小镇,是去往莲雾城的必经之地,而另一条,则是往玉凤国国都方向而去的,两边路途中若要赶在天黑之前入城,从现在起,怕是要快马加鞭了,再加上他急迫的想要赶去莲雾城见水若伊,以解相思之苦,所以宫沛文再不敢断定孟老行将哪路之时,便有了这么一说。
孟老似乎并不想就此与宫沛。文别过,虽然宫沛文的话语中有着想要即刻上路离开的意思,孟老却依旧微笑着看着已经去牵回自己马匹,颇为想要跨马甩鞭离开的宫沛文。
“此去前方有两条路,一条是通往玉凤国国都凤都,。而另一条则会途经莲雾城到达水吟国,孟老多问一句,沛文此行可是往凤都而去?”
“不是。”虽然想早一些能见到水若伊,但也不急在一。时,宫沛文捏了捏手中的缰绳,按奈住心中对水若伊的思念。“沛文此行是前往莲雾城,去探望一位朋友的。”
孟老听完,突然放声笑了起来。“原来如此,那咱们。的缘分可真是够深的了。”看了眼似乎有些不解的宫沛文,既而又道。“孟老此行也与沛文一样,是去莲雾城探望老朋友的!”
“看来沛文与孟。老缘分还真是不浅,既然目的相同,地点又一样,那沛文与孟老一同结伴上路前往莲雾城怎么样?”
宫沛文纵然是有些吃惊孟老如何会选在这个年关时节去探望老朋友,但一想到自己不也正是选在这个关口去看水若伊的吗?心中虽然疑惑,却也没敢问出来,虽然有些不愿意与孟老同行,但听着孟老言语之中的意思,显然是避不开了,还不如他自己先行提出来,还能早些上路。
果然不出宫沛文所料,孟老一听宫沛文这话,笑声不由得更响亮了,透露出他此时的心情,丝毫没有因为刚才遇到匪徒而不快,反而更加开心了,当下不由得就顺着宫沛文的话,应承了下来。
“好啊!”
“如此,天色已不早,那我们就快些上路,赶在天黑前进城,咱们找间客栈打尖之后,再来把酒言欢,怎么样?”宫沛文随即又忙不迭失的提议道。
“甚好甚好!”孟老不知是看出了宫沛文急于上路的心思,还是觉得宫沛文的这个提议正中了他的味口,连道了两个甚好之后,看见四周的护卫似乎也检察得差不多了,这才向宫沛文微微点了点头,转身朝马车的方向走去。
宫沛文朝孟老小行了一礼后,便翻身上了马,待坐稳之后,朝孟老处瞄了眼,却见莫凡贴近了孟老身边,嘴上不停的说着些什么,时不时的还朝自己这边看了两眼,那意思宫沛文再明白不过,看来这莫凡还是对他心存芥蒂。
看着孟老的身影消失在了那扇关闭的车门内,宫沛文稳坐在马背上,等着着落在他后面的马车上前,莫凡力劝孟老未果,很是不甘的狠狠瞪了他一眼,心底苦笑一声,宫沛文只是觉得很无奈,他与孟老一见如故不假,如果可以,他也不想与孟老同路,那样除了会平白无故的惹来莫凡的白眼之外,还会拖延他到达莲雾城的时间。
驾驭马车的人狠狠的朝前面的马儿甩起了鞭子,没一会马车便依靠马的动力,来到了宫沛文的身边,像是刻意避开他来个眼不见为净一般,莫凡早已走到了马车的另一侧,宫沛文也乐得不用忍受莫凡的白眼。
事实证明宫沛文的担忧是多余的,他与孟老结伴上路,加入这列队伍之后,自出发开始至进入前面的小镇,除了途中,孟老时不时的卷帘正坐在车厢内与他闲聊几句,再也没有遇到任何突发状况,终于赶在天黑关城门之前进入了小镇。
卷二 近在咫尺却是天涯 第一百六十五章 细说往事
第一百六十五章 细说往事
一轮明月渐渐被天空中飘移着的云挡住了它的光芒,令天地之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不复方才的光明,就好像他那原本就不甚明朗的心情,乍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竟有了一丝透彻心扉的寒冷。
他和靖卿到底是何原因被置换了身份,为何要将刚出生的他处决?
父亲和母亲后面的谈话,就与他的婚事扯上了,再也没有提到有关他和靖卿的事,原本心里存着汐瑶的事,就让他有些心恢意冷,如果不是有为汐瑶报仇这件事支撑着他,恐怕他此刻早已倒下,可如今却又多了一桩令他想要弄清楚的事。
书房内的议论声渐渐小了起来,久蹲在墙角的脚,有些麻木感,使他稍一动作便有一种难忍麻痒与无力感,强忍着跨出了阴暗的角落,两眼细看着往书房门口而去路面,他知道,如果他不趁今天这次机会进去问个清楚明白,日后若再次问起来,只怕爹娘会以其他事情来搪塞他了。
“砰啪!”木质的大门被云慕青一掌给用力推开,重重的甩在了墙壁上,书房内正在谈论着一些琐事的云氏夫妻,显然没有料到云慕青会突然闯入,云夫人惊魂未定的抚了抚胸口,看向微带怒意的云慕青,眼中有着关切,就算云慕青不是自己亲生的,但也在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是她一手带大的,始终是有了感情。
“慕青,你这是怎么了?”
云慕青淡淡的看了一眼云。夫人,眼神中饱含复杂,如果刚才他们的对话是真的,那么他被蒙在鼓里近二十年,虽然他不明白为何他会与曲靖卿置换了身份,但如果当初他的身份是太子,那么他与汐瑶的结局就不会是这个样子。置少她不会因他而死!
“进来也不会先敲门,你母亲问你话,。也不懂得回来,读了这么多年书,学了这么多年规矩,你都学到哪去了?”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云尚书对于云慕青的突然闯进以及不知回话而感到愠怒,云家世代书香门弟,这若是教人知道了,还不知怎么编排他。
“怎么,哑巴了?”见云慕青只是打。量着他,仍旧不开口回话,令云尚书不禁有些气结。“爹说的话不管用了?还是说出去跑了一圈,心野了,以前学的规矩全忘了?”
“老爷!你少说两句!”云夫人倒底是个妇道人家,心眼。里还是护着儿子的,见云尚书似乎有些动气,又想到云慕青此次之所以回来的原因,又怕伤了儿子的心,急促的打断了云尚书准备脱口而出的话,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让云慕青听到了。
“你们刚才在书房里说的话是真的吗?”眼前的两人,。在他听到方才的那番对话前,一直是他敬爱可靠的父母,而现在,他有些不确定了,尤其是他听到爹说的那句“皇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他偷偷的抱给了我,让我秘密的处决了。”之后,他该用什么眼光,什么心情,什么身份还看待他们?!
爹娘?若他们说的是真的,他还能叫他们一声爹。娘吗?不错,他们是养育了他近二十年,但是,如果当初不是他们两人,他的生活又会是另一种样子!
也许不会和沛。文、靖卿和傲松成为像现在一样这么要好的朋友;也许真如他们所说,他本是太子,该与别国的公主成婚,这样也就不可能与汐瑶有所关联,这样汐瑶也就不用死了!可是现在,没有那么多也许,时光也不能够倒流,就算能倒流,他也不可能可以自己选择他本应该行走的道路。
“什么真的假的?”经过短暂的停顿,云尚书的语气显得十分平淡,但是那些微闪烁的眼还是出卖了他假做的镇定自若。
云慕青露出一丝苦笑,云尚书那表情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他也不再继续问云尚书,而是将目光调向了在听到他那句话后,已经有些慌乱的云夫人身上。
那惊慌又失措的神情,令云慕青的心不由一紧,却还是忽略掉了心头的那股怜惜,硬下了心肠。“刚才的话,是真的吗?云夫人。”他知道今天若不能硬下心肠,摊开来讲明白,他是无论无何也不能心安的。
云夫人这短短三个字,如一记闷棍敲打在了,当场除了云慕青之外的云氏夫妻两人身上。
“你刚刚……叫我什么?”眼神中一片晶莹,看向云慕青的眼中有着不感置信,云夫人显然不能接受云慕青对于自己的称呼,云夫人那三个字云慕青咬得极慢极重,她怎么可能没听清楚?只不过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罢了。
“云—夫—人!”云慕青表情冷漠,走近了云夫人身边,一字一句极为清晰的又重复了一遍。
云夫人靠近了云慕青的身边,几次欲伸出的手,刚抬起来僵持在了半空中,却又放了回去,一双看向云慕青的眼中,晶莹的泪光泫然欲泣,却又狠狠咬紧了牙关,始终不让眼泪掉下来,那因羞愤且无奈的脸上令云慕青只感觉到了两个字——痛心!
是啊,痛心,云夫人深吸了口气,深深的望了眼她刚才还再为他的将来忧虑的儿子,她含辛茹苦的教养了他近二十年,如今却落得这种下场,也合该是她的报应!强忍下心底那股如刀绞般的疼痛感,背过身去,云夫人抬起衣袖,也顾不得理节,慌忙抹了把眼泪,那眼泪遭这一抹,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却再也收不回去了。
“你这个逆子!”云夫人的泪意终是让云尚书再也难忍,胸口那仿佛如火烧一般,不吐不快。云慕青虽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但终究跟着他们夫妻二人过了近二十年,承欢膝下,早已把云慕青当作了他的亲生儿子,现如今云慕青却这么称呼带大他的母亲,叫他如何不气?“你非得把你母亲气哭了,你才干心吗?”
“我娘?我娘是谁我还不知道呢!”他知道自己是一时气话,却还是忍不住将这些伤人的话给一股脑的倒了出来,看着娘亲偷偷背着他抹泪的背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