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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散文鉴赏文库-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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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早晨我们去印名片。名片是两个人的名字排在一起,一面德文,一面中文。挑了好久的字体,选了薄木片的质地,一再向重庆南路那家印刷店说,半个月以后,要准时给我们。 
  那盒名片直到今天还没有去拿,17年已经过去了。 
  说“好”的那句话还在耳边,挑好名片的那个晚上,我今生心甘情愿要嫁又可嫁的人,死了。 
  医生说,心脏病嘛,难道以前不晓得。 
  那一回,我也没活,吞了药却被救了。 
  就那么离开了台湾,回到西班牙去。 
  见到荷西的时候,正好分别6年。他以前叫我等待的时间。 
  好像每一次的求婚,在长大了以后,跟眼泪总是分不开关系。那是在某一时刻中,总有一种微妙的东西触动了心灵深处。无论是人向我求,总是如此。 
  荷西的面前,当然是哭过的,我很清楚自己,这种能哭,是一种亲密关系,不然平平白白不会动不动就掉泪的。那次日本人不算,那是我归还不出人家的情,急的。再说,也很小。 
  荷西和我的结婚十分自然,倒也没有特别求什么,他先去了沙漠,写信给我,说:“我想得很清楚,要留住你在我身边,只有跟你结婚,要不然我的心永远不能减去这份痛楚的感觉。我们夏天结婚好么?” 
  我看了十遍这封信,散了一会步,就回信给他,说:“好。” 
  婚后的日子新天新地,我没有想要留恋过去。有时候想到从前的日子,好似做梦一般,呆呆的。 
  我是1973年结的婚。荷西走在1979年。 
  这孀居的9年中,有没有人求过婚? 
  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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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没什么好说的了,在那些人面前,我总是笑笑的。 
  去年,我的一个朋友来台湾看我,我开着车子陪他去旅行。在溪头往杉林溪去的那些大转弯的山路上,不知怎么突然讲起荷西死去那几日的过程,这我根本已经不讲多年了。 
  说着说着,突然发现听的人在流泪。那一日我的朋友说:“不要上去了,我们回去。”回到溪头的旅馆,我的朋友悄悄进了他自己的房间。到了晚上我们去喝酒,在寂静的餐馆里,我的朋友说:“很多年没有流泪了,包括我父亲的死。今天中午,不知怎么搞的——。” 
  我静静地看住他,想告诉他属于他的心境变化,却又没有说出来。 
  一个中年人,会在另一个人面前真情流露,总是有些柔软的东西,在心里被碰触到了,这是一个还算有血肉的人。 
  就在今年旧历年前一天,一张整整齐齐的信纸被平放在饭桌上。字体印刷似的清楚。我的信,不知谁拆了。 
  信中写着:“回来以后听你的话,没有写信。这三个月来,我一直在思考一个可能的生活方式,属于你我的。我没有一切的物质条件可以给你享受,也不算是个有情趣的人,我能给你的只有平平实实的情感,还有我的书。夏天如果你肯来这儿——不然我去台湾,我们再相处一段时间,然后结婚好吗?现在我才发觉,在往杉林溪去的那条路上,当我不知不觉流下眼泪的那一刻,已经……。” 
  他说的,我都知道,比他自己早了三个月。 
  爸爸在我看信时走过,说:“什么人的信呀?” 
  我朝他面前一递,说:“一封求婚信。” 
  爸看也不要看,说:“哦!”就走开了。 
  吃年夜饭,全家人挤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十几个人。 
  我宣布:“各位,今天有人来求婚。” 
  没有人回答什么,大人开始替自己的小孩分菜,夹着零零碎碎的对话。 
  “我说,今天有人来向我求婚。” 
  “拜托,把你面前那盘如意菜递过来,小妹要吃。”大弟对我说。 
  我讲第三遍:“注意,今天有人来信向我求婚。” 
  姐姐大声在问弟妹:“那你明天就回嘉义娘家啊?” 
  “路上不好走哦——”爸爸说。 
  “我——”我还没说别的,妈妈看了我一眼,说:“你不要多讲话,快吃饭。 
  “那封求婚信不知被谁拿去做了茶杯垫子,湿湿的化了一滩水在上面。 
  我看着眼前这一大群人,突然感到有一种被自己骗了的惊骇,我一直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以为,万一我决定早走一步,他们会受不了。 
  “有人向——我——求婚。”我坚持只讲这句话。 
  “那你就去嫁呀——咦,谁吃了我的春卷——”“你们——”“我们一样。小明,吃一块鸡。天白,要黄豆汤还是鸡汤?” 
  捧着一碗汤,觉得手好累。刻骨孤单的心情,是一支鬼丢上来的灰披风,哗一下罩住了大年夜中的我。 
  这时候,是哪一家的鞭炮,等不及那欢喜,在暮色还不大浓的气氛里,像做什么大喜事似的轰轰烈烈地响了起来。  
趣说散文
散文
冯骥才
  一位年轻朋友问我,何谓散文?怎样区分散文与小说和诗歌?我开玩笑、打比方说:一个人平平常常走在路上——就像散文。 


  一个人忽然被推到水里——就成了小说。 
  一个人给大地弹射到月亮里——那是诗歌。 
  散文,就是写平常生活中那些最值得写下来的东西。不使劲,不刻意,不矫情,不营造,更无须“绞尽脑汁”。散文最终只是写一点感觉、一点情境、一点滋味罢了。当然这“一点”往往令人深切难忘。 
  在艺术中,深刻的都不是制造出来的。 
  散文生发出来时,也挺特别,也不像小说和诗歌。小说是想出来的,诗歌是蹦出来的;小说是大脑紧张劳作的结果,诗歌却好似根本没用大脑,那些千古绝句,都如天外来客,不期而至地撞上心头。 
  那么散文呢?它好像天上的云,不知由何而来,不知何时生成。你的生活,你的心,如同澄澈的蓝天。你一仰头,呵呵,一些散文片断仿佛片片白云,已然浮现出来了。 
  我喜欢这样说散文:它是悟出来的。□  
全民写作
台港文学选刊
一双温暖的手
  ●向 荣(三重·保险业从业员)多年前,生意失败,从南部搬家到台北,当时正值农历十二月,细雨纷飞的寒冬,不久就是农历过年时节,一家人躲在工厂楼上的宿舍里,足不出户,每餐以少许泡面果腹。 
  好友秀月从南部寄了一些食物和现金二千元,结果除夕前一日寄出,到大年初六邮差先生才送达。虽然是迟来的新年礼物,一家人仍然是无限的感激,毕竟在这严寒的冬天里,还有一双温暖的手伸过来。邮差说:“我已经来按过三次门铃了,就是没人开门,今天特地按久一点,因为怕寄的食物,放久会坏掉。” 
  其实家贫如洗,过年时节很怕有亲朋好友光临,没有任何东西可招待客人,所以听到门铃声也怯于应门。这次邮差一按再按,门铃不停地响,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开门。接过包裹,一再地感谢邮差,眼泪却不知不觉地湿润了整个眼眶。最温柔的书●拙 之(台北·报社编辑)我的课本一向很“脏”,初中、高中,乃至大学的,本本皆是。 
  把书翻开看看吧,不难发现除了铅字外,几乎每一页都遗留斑斑字迹,集书法大成:有龙飞凤舞,有螃蟹横行,有淑女与大盗式。它们有个共通点,都是在“限时”下完成的杰作,不免大勾大抹,甚至沾有口水。 
  我的同学们常“忘记”带课本来上课,于是就向我借。我们将书桌合并,我坐左边的座位;如果他是左撇子,则我被罚坐右边。如此,上课时我可以不被遮手,笔记些什么也清楚。虽然这般“看”课本直教我差点成斗鸡眼,心底却有股暖流在缓缓吟唱。而我的一些老师也很妙,会将课本拿去修正,这就更加“壮观”字里行间了。 
  二十多年弹指过。我耳聋依旧,尽管人事沧桑,我心里的暖流仍依旧。我领略去照顾别人,一如别人照顾我的喜悦,因为在人生道上我拥有最温柔的书。一只蚊子●颜和玉(台湾师大英语系讲师)恋爱时,两人在灌木丛下促膝密谈,一只蚊子不识相,在旁嗡嗡叫,咬了她一口,又咬他一口,两人手臂都肿了个包,却不以为忤,念及英国玄想派诗人邓约翰的《跳蚤》诗,浪漫地想起两人的血液在蚊子体内结合。 
  婚后,他习惯早起写作。一日清晨,她满眼惺忪,气冲冲对他抱怨:“一只蚊子吵得睡不好。”他紧蹙双眉,伏案疾书,被她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不禁怒从衷来:“我一个大男人,还要管你一只蚊子的事。怕吵,怎不挂蚊帐?”望着他的不耐烦,她心底一阵酸涩委屈……如今老夫老妻生活下来,他每晚必将蚊帐挂好,先行入睡暖被,她常戏称他是“现代孝子”。一日,她一躺下,听见有细微的嗡嗡声,不禁惊呼:“有蚊子!”他睡意,却弓身仰起:“有什么?”“一只蚊子在蚊帐内。算了,不是很吵……”“不行,你不是怕吵吗?”他一跃而起,戴上眼镜,在蚊帐内追捕那只蚊子。情人节礼物●邱淑珍(宜兰玉结·成衣厂职员)西洋情人节将至,办公室几位未婚女同事,不是有人送花,就是有人送巧克力,看得我心里真不是滋味。 
  回到家不禁向老公抱怨:“嫁给你十几年,从未见你买花送巧克力,你看我同事都有人送花送糖。”“你知道报上报导一朵玫瑰花近百元,而且玫瑰花几天就谢了,又不能吃,多浪费。”听完他的道理,我只有气在心里。 
  情人节那天,见老公回家手提着一个塑胶袋递给我:“老婆!情人节快乐。” 
  我迅速打开袋子,只见一条条麻花。他得意洋洋:“我买了一百元麻花,代表买花和买糖(麻花上的白糖),经济又实惠。”留下我站在那儿望着麻花哭笑不得。母亲命里的三把箭●黄斐娟(台北·置地广告公司秘书)母亲29岁那年罹患内甲状腺肿大,脖子上因为手术留下一圈难看的疤痕。记忆中,她相当时髦漂亮,经常用一串珍珠项链遮住这个疤痕,跟父亲出门玩到半夜才回家。 
  39岁那年,她又因子宫癌在医院住了一整年。出院后,母亲变了很多,她不再苗条,也很少笑,经常帮人做衣服到深夜,好像所有的时间都在忙着赚钱。而父亲却永远只是个麻烦的同义词罢了。 
  家里的状况愈来愈好,母亲却在59岁那年二次罹癌。在切除半边的Ru房后,她的身体经常因为无法平衡而摔倒,但是她却活得很起劲,经常去爬山、旅游,并在海边盖了一幢红瓦白墙的房子,整天花花草草的忙个没完。 
  年前跟母亲谈起她的变化,她沉静地说:“年轻时只想守住你父亲,整天跟着他走。等发现自己的男人已经荒唐到无法收心时,才察觉你们都还没有长大。婚前算命的跟我说,我的命里有三把箭,如果躲得过,我就有好日子过了。我想我终于可以为自己活了。” 
  站在廊前眺望着大海,她说:“能活着真好!”  
让一点什么给男人
湖南文学
陈祖芬
  常常觉得男人可怜。 
  这是我看电视新闻的时候,看欧洲共同体什么会议,或是世界首脑什么会议的时候,常常感觉到的。伟大男性们穿着无一例外的西装加领带。只是颜色有所不同,甚至颜色也大抵相同。我就想,男人真可怜。 
  女人在任何场合都有各种不同的服装。光是口红的颜色、面孔的涂料都有不知多少个品种。女人的世界实在比男人要缤纷得多。叫男人发懵的化妆品世界,叫男人晕眩的内衣世界,叫男人永远跟不上的变幻无穷的首饰和鞋跟,还有男人拱手出让的零食世界,还有女人一定吃得比男人多的冰淇淋,还有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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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从来不买化妆品,不去内衣世界,不买首饰。但是我希望看到女人们穿戴得体,新潮入时,尽情享用女人特有的世界。有钱没钱也是可能尽情享用的。 
  会穿是一种享用,会看也是一种享用。我么,一年四季地享用冰淇淋,心里就有了底,就能无后顾之忧地一个劲儿写文章,困了吃冰淇淋提神,饿了吃冰淇淋果腹。 
  男人写文章,抽烟有尼古丁,吃像样的饭食要烧、要煮,要花时间。当个男人太麻烦。 
  当然女人有很多麻烦的家务,还要麻烦地生孩子。不过家务劳动使女人小脑发达体态灵活延年益寿,抚育孩子使女人比男人更能体察人生滋味更具立体感,女性世界比之男性世界,从外形到内心都可能更丰富。 
  让一点什么给男人呢?  
绕道
羊城晚报
刘国芳
  我曾经看见一个老人在寒风凛冽中趟过抚河。老人在河边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然后顶着衣服一步一步走下水去。我喊住老人,我说上游有桥,老人说晓得:我说下游有渡,老人也说晓得。但老人没有回来,他一步一步离我远去,在呼啸的寒风中走向对岸。 
  在老人之前和老人之后,有无数年轻人也要过河,但在河边他们停下了。他们问我附近有桥么,我说上游10公里有桥,下游10公里有渡。年轻人听了,立即离开河边,或上或下绕道而去。有一个人,或许嫌路太远,没走,他脱了鞋,一步一步走进水中,但当冰凉的河水没过膝盖时,那人停住了。继而又一步一步走上岸来,穿好鞋离开河边也绕道而去。 
  生命经不起消耗,那些年轻人,他们在绕道10次20次或者100次1000次之后,他们会发现自己也老了。 
  我无意劝人趟水过河,但生命,不管什么人都应该珍惜。  
热爱生命
文汇报
谢友鄞
  当我的骨灰匣落入墓|穴时,我的儿子问众人:“我爸还欠谁什么吗?”死静。我的儿子说:“如果欠谁的,父债子还。”送灵的人们说:“不欠,不欠,让老先生安心走吧。”我的儿子说:“那,埋吧。”于是,一锹锹黄土纷纷扬扬地撒下,我的标志竖立起来。 
  在我们辽西边地,刚强的老百姓,能活到这个份上,能死到这个份上,心满意足了。 
  不有负于人,成为生离死别的情结。使我感慨万分!以饰演芝麻官徐九经一举成名的朱世慧,在京剧《膏药章》中,表演膏药章在刑场上与寡妇拜花堂,怎么也找不到真实的感觉。朱世慧和导演跑到监狱,与即将死去的犯人唠嗑。死刑犯认为,这个世界欠他的!要烟抽,要吃喝,东张西望,跟看守和囚友点头致意,居然千百年没变还是那句愚蠢的话:“再过二十年又是一条汉子!”也有真魂出窍,尿唧了的。朱世慧发现,不论失魂落魄的犯人,还是故作潇洒的犯人,眼神都是茫然的。朱世慧抓住膏药章“茫然”的眼神,将拜花堂演绝了。 
  洪承畴被清太祖俘获,不降。清太后亲临囚室劝他,亦不从。太后出来后,对人说:“承畴无死意,彼尚拂其衣上尘,爱其衣,岂独不惜身耶。”果然,洪承畴后来成了清朝的九鼎大臣。我佩服清太后的眼力。 
  面对死亡,人类的任何伪饰都将被剥光,真情真性赤裸裸展露无遗,卑鄙、丑陋、美好、伟大,入诗入画史不绝书。最近,我看到油画《梅杜萨之筏》的摄影版。这幅画是19世纪法国画家籍里柯,剃光了头,钻进画室内8个月后,创作出来的杰作。 
  取材是真实的。1816年7月2日,法国梅杜萨号军舰触礁,即将沉没。150多名军人赶紧制做大木筏,跳上去后,高兴得欢呼:“国王万岁!”可是,经过连续无望的颠簸,饥渴和酷暑的折磨,许多人开始说胡话,虚幻。机械工程师觉得自己在意大利平原上旅行。一位军官说:“我给总督写了封信,马上就有人来救我们了。”面包师却深信没有获救的可能,投入滚滚波涛中。有几个人撬开酒桶,灌醉自己,企图忘却死亡的痛苦。不料,他们疯狂起来,砍断缆绳,叫大家一块完蛋。人们去拦阻,爆发一场激烈的搏斗。有个叫多米尼克的机械工,被扔进海里后,哀嚎求救。工程师可怜他,跳下水,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拖回木筏上。但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苏醒后的当天夜里,又加入第二次暴动。待前后三次暴乱平息后,筏子上尸体横布。 
  两个黑人士兵,饥渴到极点,将最后一桶酒剜个洞,用吸管偷酒喝。被发现后,扔进大海里,筏子上早已宣布过这个规定。军人们把刺刀弯成大鱼钩,钓鲨鱼。 
  鲨鱼咬住一扯,鱼钩又变成笔直的刺刀了。鲨鱼游走,筏子漫上海水,士兵们的伤口被咸水浸泡,惨叫不绝。筏子上剩下27个人了,其中15个还能支撑一段时间,其余的受伤太重,神志不清,不大可能熬下去。但在他们断气前,还会消耗掉一些几乎不能动的酒和食物。一个人,已经在啃另一个刚死去的同伴的手肘了。15个人经过辩论,做出决定,把三次反暴乱斗争中和他们站在一起、甚至救护过自己的伤病员,抛进大海……那15位最后获救的人,在安全的陆地上,经过多少年的精神折磨,先后死去了。尽管他们的上帝会宽恕他们的。有一位在临终前,复述了苏格拉底一句意味无穷的话——公元前399年,雅典智者苏格拉底,以“上察天文,下究地理,摇唇鼓舌,颠倒是非”获罪。面对501名公民代表组成的庞大陪审团,苏格拉底做了长篇自我辩护,但仍被判处死刑。苏格拉底说:“现在我该走了,我去赴死,你们去继续生活。” 
  我们怎么生活?□  
人和机会
郭恢扬
  弱者等候机会,而强者创造它们。 
  懦弱动摇者常常用没有机会来原谅自己。其实,生活中到处充满着机会!学校的每一门课程,报纸的每一篇文章,每一个客人,每一次演说,每一项贸易,全都是机会。这些机会带来教养,带来勇敢,培养品德,制造朋友。对你的能力和荣誉的每一次考验都是宝贵的机会。如果象道格拉斯这样的奴隶都能使自己成为演说家,蓍作家和政治家,那未,我们应该怎么办呢?道格勒斯连身体都不属于自己! 
  没有谁,在他的一生中,运气一次也不降临。但是,当运气发现他并不准备接待她的时候,她就会从门口进从窗口出了。 
  年轻的医生经过长期的学习和研究,他碰到了第一次复杂的手术。主治大夫不在,时间又非常紧迫,病人处在生死关头。他能否经得起考验,他能否代替主治大夫的位置和他的工作,机会和他面面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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