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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风流-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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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去爱怜的拍了拍娇女的头,李林甫慈祥笑道:“这有什么不真,你母亲还骗你不成?”。

草阁后小房门开处,走出个木钗布裙的李夫人来,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她已将身上地锦衣华服并鬓间的头面首饰收捡干净,只看她此时的一身儿,倒与李林甫的穿着是相得益彰。

釜中水沸,那两方正肉也随着翻腾,唐离见肉的油腻已去得差不多了,遂将两方正肉捞起,倾倒了釜中的油汤,随后将釜重新洗净后,换上新鲜井水烧上。

捞起嫩蒿菜,用刀略腰了腰,将那酱、醋并各样香料调拌妥当,再将香柔花挤出汁液浇上端于案几,只见这道拌菜绿格莹莹,先不说味道,但论色也是勾人食欲。

相国夫人见唐离手脚麻利,一举一动若合节奏,做出的菜又甚是看得,遂笑着走向李腾蛟,携起她的手轻拍着笑道:“看你找了个好女婿,不唯有状元般的文才,便是厨下还手段,怕也大不简单。”

李腾蛟虽说适才闻吃豕肉心下觉的恶心,但此时听母亲夸奖唐离,她又忍不住高兴,她一高兴之下那儿还坐地住,当下起身凑到唐离身边叽叽喳喳地要帮忙。

忙完了蒿菜,釜中水也沸的差不多了,唐离将两块儿方肉并那些作料一并丢入其中炖了起来,转身见李腾蛟凑上来要帮忙。遂支了她布碗置筷,这小丫头也乐呵呵地应承帮办。

四人围桌闲话,旁边釜中热气腾腾,小小地草阁下只有说不尽的温馨之意。

半依着身子,李腾蛟自唐离臂膀下钻出头来,歪斜着发髻问道:“爹爹,你可是一朝宰相。娘也是一品国夫人,怎么会吃这脏豕”。

见女儿娇憨的可爱。李林甫瞅了瞅夫人后微笑道:“爹又不是天生下来的宰相,为何就不能吃这豕肉。”

“但这……豕肉不是只有极贫的人家才吃的吗?”,压住话头,李腾蛟总算将那个脏字给省了下去。

“傻女儿,你进了这个园子可不觉得奇怪吗?”,接话的相国夫人说着话时,还不忘指了指身上地的布裙。

“就是。阿娘,你与爹爹怎么穿这样丑地衣衫,还有这园子,乱糟糟的一点样子都没有,可也丑死了,早该唤了匠人收拾了才好”,李腾蛟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出这句话来。

“这园子自你爹爹那年做了同平章事搬进来后就有,至今已有十来年光景了。除了我们二人并今天你们小夫妻来过以外,这府中再没有其他一个闲人踏足一步,你道那来时的豆苗都是谁种下的?”,李夫人说着这话时,忍不住扭头用颇带怀旧的眼神看了李林甫一眼。

顺着母亲的眼神看去,李腾蛟愈发惊讶道:“爹爹。这莫不是你种地吗?”。

“不是我还有谁?只是种的太差,一年下来满园豆子收的不合二斗,便是麦子也不过几升罢了”,看看李腾蛟,再看看唐离,半依着草阁柱子而坐的李林甫微微一叹道:“爹爹虽然出身皇族,但家中却破落的早,在没补入宫中做千牛直长前,有一年竟至于连口也糊不周全了,家中没得吃。许多产业都是祖宗传下又不能变卖。那年间没奈何,托口外出游历读书之名。来到长安郊外咱家一处僻庄躲了年余,其时我比你夫婿现在的年纪还小些,随身又只有个瞎了一只眼的老仆,如何将养日子?也只能就着借粮自种自吃,那时别说羊肉,但是有一口豕肉到嘴已是无上美味!至于这蒿菜,自然更不消说,开春时节几乎是顿顿都以它佐饭。这段时间虽短,也并无旁人知晓,但今天想来却依然历历如在昨日。”

这等话不说唐离,便是李腾蛟也是第一次听说,她倒是有孝顺心肠,闻言离了唐离走到李林甫身边,半蹲下身子抱着他的臂膀道:“爹爹真是受苦了!”。

闻言,李林甫微微一笑间淡然道:“这苦却是受地值得,没有那时的苦,爹爹又岂会能有今日?”。

听闻这句大堪玩味的话语,唐离心中一动,正在此时,却听身边釜上“兹兹”连声,原来四人不知觉说话间,肉已炖的好了。

唐离起身垫着衣角揭开釜盖儿,一股浓浓白气腾起同时,扑鼻的肉香随风飘散,李林甫只初一闻道味道,已是忍不住站起道:“贤婿炖的好一釜豕肉!”。

少许汤汁中,两方豕肉骨已离了其分,端端正正地透出酱红颜色,肉中香气四溢,直使人垂涎欲滴。

只见这肉色,唐离一颗心已是放回肚中,心下暗自得意了一句:“虽然时隔千年,这们炖肉的手艺毕竟还在!”,手中却是半点不停的将一边早准备好的笋片、虾皮点入其中,复又将那釜盖紧紧合住。

“蛟儿,给二老添饭”,随着唐离一声吩咐,李腾蛟忙不迭的行动起来。

麦仁饭俱已添好,唐离将那盖子揭开,复将小半盏香柔花汁浇于其上后,才发一声喊道:“大功高成!”。

唐离手刚拿开,李林甫的竹著已直入釜中夹起一块儿,刚一放进口中,就见他眉头微微一皱,随即瞬间舒展,嘴角处露出一抹儿笑意来。

李夫人随后跟上,一著吃完,才见她颔首赞道:“此豕肉肥而不腻、烂而不碎,兼且肉中尽收了佐料之香,的确绝妙,贤婿好手段,不妨说说这烹饪之法。”

得李夫人夸赞,忙活了半晌的唐离大是得意,“此肉说起来也没个什么机巧,不过‘慢着火,少着水’六字罢了,除此之外,最关键的还在于火候的把握上……”。

唐离正自说地得意兴起,却感觉袖间一紧,扭头看去时却是李腾蛟正指着李林甫示意。

唐离顺手看去,只见正在他说地得意的当口儿,李林甫竟是一著一著不停地直向釜中招呼,这才多一会儿的功夫,釜中肉已不见了三分之一。堂堂一朝首辅,如此争吃那些贫汉们才肯光顾的豕肉,唐离若非亲眼所见,只怕任谁说也不会相信。

“岳母大人恕罪,待小婿吃完饭后再与你细讲”,口中说了一句,坐下身来的唐离已持著而去。

自小受饿落下的毛病,唐离吃相素来不雅,此时全力发动,真个是著著相连,声势惊人。

他翁婿俩如此恶相,只惹的李夫人莞尔而笑,而李腾蛟则是乐不可支的咯咯出声。

笑过之后,李夫人才道:“蛟儿,还不快动手,再稍迟一些可就什么都没有了”,话刚说完,她手中的著儿也已向釜中凑了上去。

李腾蛟最好热闹,前时还嫌豕肉脏不肯吃,此时见不仅唐离,便是平日里正容正色的爹娘也搀进去抢吃,半是好奇,半是热闹的也持著夹了一块儿。

只这一块儿入嘴,顿了片刻后,她随即落著如雨,其声势半点也不让唐离,如此你争我抢,不过小半柱香功夫,一釜豕肉已是被抢吃干净。

“痛快,痛快!老夫数年来食肉,再无一次能有今天这般尽兴,贤婿好手段!”,看着空空如也的釜器,李林甫哈哈一笑道。

“不敢当岳父大人夸赞,这肉香也不过六成,只是今天食用时气氛大好,为岳父大人倍添了四分心情而已”,痛快淋漓过了回瘾头的唐离由得李腾蛟帮他擦了擦嘴,不忘谦逊一句道。

就着蒿菜说笑间各自吃了一碗麦仁饭,饭毕之后,李夫人对女儿笑说了一句:“这园子你爹爹不许别人进来,没有下人侍侯,这收桌子洗碗的事儿也只能我母女做了。”

“唐离做饭我洗碗,这可是正正好的事儿!”,李腾蛟咯咯一笑,随着母亲收拾起来。

母女二人收了碗盏向井边走去,一时间草阁之下便只剩了这翁婿二人。

“早朝时王忠嗣之事你可知道了吗?”,注目远去的老妻及爱女,李林甫语气中似不带一点情绪的问道。

第一百三十六章 绸缪

见李林甫问起这事儿,唐离心中暗道一句:“来了!”,口中却回道:“上午早朝后,小婿已得杨芋钊知会了消息。”

“杨芋钊!就是上次你来为他说项的那个?”,见唐离应是,李林甫微一点头道:“这人我知道,有几分歪才的!听说满户部那些书办,没一个算帐能快过他的。加上他家世上还有些来历,这样人多结交些与你也是好事儿。”

李林甫身为揽权首辅,一天心里要装多少事儿?此时居然对杨芋钊提头知尾,足见此人如今在皇城内也很有些小名气了。闻言,唐离因笑道:“岳丈大人不知,这杨芋钊是个天生就的抬算肚肠,任什么数一听到耳朵里,或加或减这结果立时就出来了,再没个比他更快的。他原是个混混出身,在剑南家乡呆不住才到京里讨生活,不成想一下子就生发起来。要说此人过往虽有些尴尬,却是个重朋友交情义气的,人倒也可交!”。

“什么朋友义气!这也是你一榜状元、朝廷七品命官该说的话?”,不轻不重的说了唐离这么一句,李林甫按膝而起负手于后道:“且不说他,先说说你听了今日早朝王忠嗣之事后有什么想头?”。

往日见了李林甫,翁婿之间都是客客气气,却透出些假来,此时唐离得李林甫堵了这么一句,反倒更觉的这才象一家人地自然,是以不唯不生气。反向着老岳父微微一笑。

来相府路上,他早思谋着李林甫这时节找他来必定少不了要说王忠嗣的事儿,因也在马车上好生想了一遍,此时见老岳丈动问,略一沉吟后回道:“还能有什么想头儿,这事儿明摆着是陛下想要保他,定他个‘交通敌国’的重罪。这是为了堵朝臣之口,让那些言官们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至于下大理寺。一则也有上面那层意思,再则也是借现任大理寺卿正护他个监中身子周全。定了罪又不发处分明诏,陛下想是有意要用‘拖’字诀了,按他个半载一年,等风头过去,不拘是翻案还是陛下行恩旨,依小婿看来。王忠嗣总还是要起复的。”

“恩,还有吗?”,李林甫负手看着前面稀稀疏疏的豆苗儿,续又问道。

“这还只是面上,虽说如今十镇边军大都有交易库旧军器之事,但那些个都是异蕃小族,纵然得了兵器也多是用于内斗,于我大唐成不了什么威胁。但王忠嗣却份外不同。他交易的对象可是年年袭扰我朝疆界,陛下恨之入骨的吐蕃,而且这些军器里还有兵部及将作监严令回收地弩弓等物,论理来说,陛下绝没有要保他的道理,但今天早朝却出了这事儿。说不得也只能往背后找原因了。王忠嗣出身东宫,与太子过从甚密,听说他当初外放出去做官也是得太子一力举荐。论说,王忠嗣犯了这等重罪,太子那保荐人也少不得要但上三分干系,只是如今东宫那摇摇欲坠地模样,那儿还经的起这事儿折腾?只怕他第一天上了谢罪折子,第二天朝中大臣们弹劾东宫的折子就会蜂拥而上,事情果真如此,王忠嗣一案立成废保太子之争。陛下想必正是不愿情势发展到这一步。所以才会有保全王忠嗣的举动,毕竟早朝时朝臣们都见了陛下的态度。谁若是再上弹劾东宫的本章就是不知趣儿了!再往深了想,东宫出身的将领本就少,有方面帅才地更少,前次折了个皇甫惟明,今次若再丢了王忠嗣,太子在军中的羽翼可就彻底折个干净,陛下如此作为,未尝没有替太子将来做打算的意思。再有一层,如今朝中势力大约三分,岳父大人、杨妃、太子各占其一,杨妃素来不好干政,加之她那些亲眷中如今也没个能挑起大梁的,所以外戚这一派势力还只是敛而不发;太子就不消说了;只有岳丈大人经营朝堂十余年,依小婿想来,陛下如此作为也未尝没有借保留东宫平衡岳丈的意思”,一口气说了这许多,唐离仰起头来看着李林甫的背影轻轻一叹道:“说来说去,发生王忠嗣这样大事,陛下犹自肯亲自出面替东宫灭火,由此可知,陛下实无废黜太子之意呀!”。

“阿离,依你如今的年纪,能有这番见识,着实不易了!”,负手缓步走下草阁,李林甫轻抚着那株已然成材的杨树道:“既然能知道这些,阿离你可有什么打算?”。

“打算!”,唐离口中自语了一句,站起身来却不曾接话。

等了片刻没有回应,李林甫微微一笑间昂然道:“某虽出身皇族,但自幼家中破落地早,其间艰辛不说也罢!及至成年,补为千牛直长,开元初迁太子中允,随后历官御史中臣、刑部、吏部侍郎,又转黄门侍郎,终在开元二十二年拜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随后渐掌朝政以至位极人臣,几十年蹉磨历经宦海风波,某何曾怕过谁来!入政事堂十余年,张九龄、裴耀卿、李适之等人走马如转篷,唯有老夫屹立不倒,自高祖太原起兵建立国朝以来,宰相权柄之重更无一人能出老夫之右者!李亨小儿辈,某又岂会惧他不成?”。

唐离想不到李林甫突然之间会说出这些话来,只是不知为何,这番本该是充满豪气的言语听在他耳中,心底竟莫名生出“美人白头、英雄迟暮”的苍凉来。

适才那番话说完,李林甫背身负手许久,才蓦然一声长叹道:“可恨这世间时光流逝,任你何等肝肠也强不过它去。这排杨树正是某当年拜相时所植,如今也已亭亭如盖,树犹如此。人何以堪?纵然那李亨如何草包,但他却占着时光,只此一点,老夫徒唤奈何!”。

仲春时节,午后的阳光透过嫩绿地杨树枝条斜洒在李林甫身上,只是这道道金线却没有为他增添些许活力,却将这位当朝宰辅眼角额间的皱纹映照地愈发清晰。此情此景使他身上弥漫起的苍凉气息益发的厚重。也正是在这一刻,背后侧身而立的唐离清晰无比的意识到。眼前这位开元、天宝间禀持朝政数十年地政治强人真的是老了……

园中一时静默无言,唯有野鸟地鸣叫叽叽喳喳纷扰不休。

良久,良久,李林甫再转过身来时已是神色恢复如常,缓步走到唐离身边轻拍了拍他的臂膀,“自入仕以来,老夫再不曾有这儿女之态。该让你这晚辈笑话了!”。

无论后世如何评价李林甫,无论他曾做出多少人神共愤之事,但他对自己始终爱重有加,此时亲见他这番迟暮之态,唐离也倍感心酸,一时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李林甫久经历练,焉能不知唐离心中所想,哈哈一笑道:“阿离方才少年。正是该心雄万夫的时候,又何必效这妇人模样!”。

“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曹孟德虽然有临碣石而叹,却丝毫无损其雄强之名!”,唐离说出这番话时,实在没感到有半点勉强。在这一刻,眼前人再不是那个史书中面目可憎地一代权奸,活生生只是个爱宠女儿并爱屋及乌地慈父。

“状元之才说话果然不一般!”,这句话却说得李林甫高兴了几分,复又拍了拍唐离的肩膀,“走,到阁子中说话。”

重入了草阁后,李林甫扬声说了句:“蛟儿,你去给爹爹端瓯茶来!”,才转向唐离正色道:“某这一生虽少年时也曾历过挫磨。但此后一入宦途倒也畅达。为相十余年尽逞平生之志,倒也没什么可遗憾处。某一日健在。谅李亨那蠢材翻不起什么浪来,如今唯可虑者只在老夫身后,临渴掘井是断然不行地,如今既然东宫摇而不坠,咱们也该早日未雨绸缪才是,只是蛟儿虽然多有兄长,但都是些上不得台面地,思来想去,此事也只能着落在阿离身上了”。

唐离再料不到李林甫竟抛出这么大个题目来,一时愣住不知该如何回说。

“五月间待蕃邦并那些羁縻州使节们朝见完毕,正合阿离你太乐丞任满三月,由吏部出牌票,就在京畿道选个上等县将你放下去历练个县令,长一任两载,短不过一年,依然由吏部考功司转手儿再将你调回京中,随后历御史台,再迁转六部衙门,随后进三省,至于此后的造化却就要看你自己了”,娓娓将这番铺排说完,李林甫微微一笑道:“有地方任职经历,随后历东台、六部,直至三省,于长远看,这绝是个正派子宰相履历,任谁也指摘不出什么来!所幸阿离你善音律、好风仪,上能得陛下、娘娘欢心,下有老夫坐镇政事堂,不出五年造就你个四品侍郎应无问题,且不说这几年未必就不能扳倒太子,若真个事有不谐,有了这个根基及老夫留下的羽翼,到那一日搏命光景未必便没有一搏之力”,语至最后,原本面色淡泊的李林甫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森然之意。

“县令、御史、侍郎……”,正当这些官衔儿在唐离脑中翻腾不休的时刻,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随即就见李腾蛟双手捧着一个托盘进了阁子。

满脸带笑的李腾蛟走进阁子,似模似样地为二人奉了茶,才重又依到李林甫身边,做娇做痴道:“爹爹,就是下人们干了活儿也有个看赏,现今女儿为您奉茶,可有什么好赏赐打发的?”。

一见到这个自小宝贝的幼女,李林甫脸上原本的神色尽数化为了宠溺的笑意,“爹爹替你找了这么个状元夫婿可还不够吗?”。

“唐离是女儿自己找的,不干爹爹地事儿!”,说话间李腾蛟似是又想起了什么旧事儿,抬头间向正沉思的唐离做了个初相识时的鬼脸。

“不知羞的丫头!”,女儿的话逗的李林甫哈哈一笑:“罢罢罢!既然今日累了蛟儿一场,爹爹异日还你个起居八坐、一品诰命如何?”。

“真的?”,李腾蛟闻言顿时雀跃而起,跑到唐离身边蹲下,习惯性抱着他的臂膀道:“我家唐离即是一榜状元出身,又心思灵通剔透的紧,看那政事堂的陈老官儿,天天就知道点头‘是是是’,就如此也做地一品大员,我家唐离不比他强上千倍万倍?合着就该早点升官才是,爹爹,你今天既然应了,可不能诓我们。”

这对父女正在打趣玩笑之间,就见思量完毕地唐离轻轻拍了拍李腾蛟挽住自己的手道:“蛟儿,你且去帮岳母做事,我有事要与岳父大人商议!”

“噢!”,李腾蛟虽然心下不愿意,却也不愿违逆了唐离地意思,闻言嘟着嘴自出草阁去了。

“我这女儿自小好顽闹,少有这么听话的!阿离,你万不可负她!”,目送女儿远去后,李林甫才转过头来:“有话但说就是。”

“此次蕃邦朝见之后,小婿仍想继续做这太乐丞的职司,还请岳丈大人成全”,迎着李林甫的眸子,唐离没有半点迟疑的说出这句话来。

第一百三十七章 廷仗(一)

“此次蕃邦朝见之后,小婿仍想继续做这太乐丞的职司,还请岳丈大人成全”,迎着李林甫的眸子,唐离没有半点迟疑的说出这句话来。

“噢!”,这句话显然出乎李林甫意料之外。

“岳丈大人厚爱,小婿没齿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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