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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歌-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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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陵县主皱眉道:“怎么可能?自入并州境内,卫选行动都和大家在一处,并无自行其事的机会。纵然他有什么异动,你难道不曾看出端倪?”

    王德尴尬道:“县主明鉴,这等事最是防不胜防。我们事先又不知他是叛逆同党……”

    他还待解释两句,忽听胡六娘大声爆了句粗口:“狗ri的,来得好快啊!”

    胡六娘正靠在西侧的院墙俯瞰适才传来鸟鸣之处,众人便纷纷来到院墙旁张望。他们所处的位置距离地面足有数十丈,视野极其开阔,顿时便看到数里开外的茂密山林里宿鸟群飞惊起、枝叶动摇,仿佛有一只极大的猛兽正从林间横冲直撞而来。在猛兽前行的道路两侧,凄厉的鸟鸣不断响起,那是伏牛寨布下的暗哨撮唇作啸,发出忽长忽短、却愈来愈急促的报jing之声。

    “是匈奴人的军队!数量至少有五百……不,八百以上。”张寨主仔细听着隐含规律的啸声,又眯起眼睛描了半晌,终于确定了来人的身份。又听了片刻,他暴怒道:“甲字申哨的五个人都被胡人给杀了!他妈的,下手真狠!”

    伏牛寨僻处穷山老林之中,除了几条人迹罕至的野路以外,别无他途可以到达。数十年间,伏牛寨也曾面对前来剿匪朝廷兵马,也曾经历黑道火并。但受限于路途艰险所导致的后勤压力,真正能两三百敌人而已。仗着伏牛寨中百余名凶悍山贼,便能够应付。

    可是眼前的匈奴人,数量很可能超过八百。八百名甚至更多的匈奴战士在平原上大规模战争中或许不算什么。但在这太行山中,已是足以战胜攻取的大军。伏牛寨就算坐拥奇崛天险,也难以与之正面抗衡。前方的几路哨卡一触即溃便是明证。

    竟陵县主轻轻咬住了下唇。这样规模的一支部队,克服了难以想象的困难深入到千峰汇聚的太行深处,绝不会是来游行示威的。看来,自己的行踪很可能被卫选泄露了出去,这支军队来到此地的目的也就不言而喻。

    “趁胡人还没到,我们这就下山!”她断然发令,随即转向胡六娘道:“胡大寨主,还请赶紧派个向导给我们,再准备些干粮。若是胡人有所追查,还望大寨主虚与委蛇。今ri阁下相助之情,我定有回报!”

    这番话说到后来,隐隐有了些恳求的意思。

    “县主放心,我伏牛寨不会做出卖朋友的事。只不过你们现在下山,十有仈jiu会和胡人碰个正着……”胡六娘露出罕见的严肃表情。

    她沉吟了一会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实不相瞒,伏牛寨号称是唯有一路可通的天险,其实山后有一条极其隐蔽的小路,除我和亲信部下以外,绝无他人知晓。这条小路的尽头是山中无名河道,顺流而下,可入淇水。我在那处安置了小舟以备不时之需……”

    竟陵县主自然不会有意见。胡六娘便遣人带路,领着竟陵县主等人向后山去了。

第十六章 湍流(上)() 
后山的这条小路严格来说,简直不能称为路。行人不得不在陡峭的崖缝中间笔直降下,沿途只有每隔尺许距离一个浅浅的凹槽用来踏脚。山顶上倒是垂下一根粗长的铁链作为扶手,然而越往下走,铁链的晃动幅度越大,最终行人只能双手紧抱铁链,在山风中无助地摆动身躯,用脚尖竭力去够那凹槽,其行状类似于后世的极限攀岩。

    王德带领几名护卫和向导走在最前。这几人当先探路,最为辛苦和危险,甚至有一名护卫的额头被坠落的碎石打破了。接着是竟陵县主及其侧近人等。竟陵县主虽然是宗室贵女,却显然有自幼习武的基础,再有护卫们前后遮护,一路有惊无险,。

    陆遥、薛彤、何云三人便落在最后。这几人并非县主的下属,在众护卫眼里无疑是属于可用来垫背的一类,陆遥很是识相,主动要求最后下山。以身手而论,这三人其实是一行人里最强的,就连最年轻的何云也是身经百战的悍卒,确实适合用来断后。

    大约艰苦跋涉了半个时辰,一行人总算脚踏平地,进入山后的深涧。脚下是淙淙泉水流淌,抬眼向上望去,只觉两侧峭壁几yu合拢,天空仅余一线,

    这段路程实在艰难,不少人落地之后连站都站不稳了。

    竟陵县主看看自己,又看看同样狼狈的两名婢女,突然笑着向她们指指点点:“你们俩,就像两只小猴儿!”

    两名婢女适才被险峻的山路吓得脸se惨白,几乎在半山腰就要哇哇大哭起来,这时总算略缓过来些。其中一人撅着嘴道:“县主还说我们,您也像一只小猴儿!”

    确然如此,为了避免下山时累赘,竟陵县主向婢女借了身短服穿上,一路磕碰下来,袍服被割破了几处,此刻勉强用袍带扎着。她的手掌上血痕累累,脸庞更是被碎石蹭破几处表皮,还抹上了不少泥污,看上去蓬头垢面,较之于平时的雍容气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两人说笑几句,想到凶恶的胡人军队与自己仅隔了一座山头,依旧感觉十分危急。于是众人打起jing神,勉力继续赶路。

    在yin森的山涧里涉水走了数十丈,眼前天光渐亮,水声渐起。一条水势湍急的河流劈开岩崖,横在众人身前。稍作找寻,便发现岸边的树丛里藏着条木船。船虽不大,容纳十余人尽够了。

    护卫们都是北人,对行舟划桨一窍不通。好在陆遥居然颇为擅长此道,随即将众人一一分派了。六条木浆一齐划动,带动小船顺着水势往下游直去。

    轻舟一叶顺水而行,眨眼的功夫,就沿着河道前行了四五里地,距离伏牛寨渐远。河道渐渐开阔,约莫有数十步左右,两岸水草茂盛,放眼望去,但见波光粼粼、林木葱茏,偶尔有水鸟从水面掠过,溅起一串涟漪。众人长吁了一口气,这才放松下来。

    这时站在船尾摇橹的王德忽然叫了起来:“看!”

    透过河道边横生的树木枝干可以看到,伏牛寨所在的山峰上赫然有大股浓烟腾起,赤红的火苗随即在浓烟中猎猎狂舞。

    “难道胡人已经攻上伏牛寨了?”竟陵县主喃喃自语道。

    以胡人的凶暴惨忍,若是杀进伏牛寨里,定然会造就一片人间地狱般的景象。只怕整个寨子里很难有人能幸存下来。那些山贼们虽然粗鄙,却为了自己的安危在舍死忘生地与胡人作战。而那风sao的胡六娘……竟陵县主素来看那种烟行媚视的妖娆姿态不顺眼,但这时候竟然隐隐担心着,不知胡大寨主安危如何?

    “这把火,很有是伏牛寨的人自己放的。”说话的是盘膝坐在船头的陆遥。

    “什么?”竟陵县主蹙起眉头,不明白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伏牛寨坐拥天险,四面都是悬崖峭壁。只要凭险据守,匈奴人就算用人命来填,也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杀进寨里。”陆遥苦笑道:“除非伏牛寨中起了内讧。”

    “那胡六娘无论心机手段都是非凡,应该不至于此。”竟陵县主摇头道。

    “县主说的是,胡六娘在太行山中颇有威名,确实不是简单人物。“陆遥客气的恭维了一句,随即问道:“但若伏牛寨中无事,这把大火又该怎么解释?”

    薛彤咳了一声,打断了两人的讨论。伏牛寨起火是事实,但无论讨论出什么结果,眼下这一行人哪管得了这些。他抄起船桨:“总之这绝非什么好兆头。咱们还是加紧划船吧。”

    王德点了点头:“这条河应该是淇水的支流,顺流直下可达四周的汲郡……那里才是安全的地方。此时此刻,绝不可懈怠,诸位,随我一齐努力!”

    随着他的号令,坐在两侧船舷的六名护卫同时用力划桨。小船轻轻一震,猛然加速向前窜去。

    下个瞬间,船上许多人都衷心感谢这六条汉子的奋力一划。

    数十支箭矢从河道两岸突然she出,带着破风的厉啸,猛地攒she在水面上,激起了密如雨点的浪花。小船的后部没有能完全避过箭雨,惨哼声中,有四名护卫中箭。其中一人被猛烈的箭矢透胸而过,翻身便掉进水里。

    转眼间第二波箭雨又急袭而至,护卫们纷纷拔出兵刃拨打来箭。怎奈船只太小,武器施展不开,动作稍许大一点,船只又有倾覆之危。眨眼功夫又有三名护卫伤亡。两名婢女忠心护主,猛地将竟陵县主扑倒在船舱底部用身体遮护着。县主没有伤到,但一名婢女腰间要害中箭,眼看活不成了。

    这条河流很狭窄,小船正在两岸弓箭she程之内。不过两拨箭雨,船上的人员就死伤过半,若是再来几拨箭矢,所有人都只有被she成刺猬的下场。于是王德厉声吼道:“快!快!快划!冲过去!”

    这命令原本很简单,执行起来却有点困难。护卫们有的紧张地遮挡箭矢,有的忙着给伤者施救,剩下几人胡乱地划着浆,船只反倒在河流z滴溜溜打起了转。

    这时密林间突然响起几声喝骂,两岸的敌人立刻停止she箭。有人喊道:“船上的人听着,靠岸弃船!乖乖投降!”

    喊声中,两岸的密林中冒出数十条张弓搭箭的大汉,虎视眈眈地瞄准了船上众人,接着又有大批持刀匪徒从河滩上错落的深草丛里站起。这些人个个都身披着草叶编制的伪装,显然为了这场伏击作了周密的准备。

    一条身躯胖大,面相凶恶狰狞的汉子健步跃上一座巨岩,纵声狂吼:“我们奉上命迎接竟陵县主,识相的快快停船靠岸,否则乱箭之下,全都要死!”

    王德认得此人,正是适才伏牛寨下见过的并州剧盗项飞!

    竟陵县主的行踪如何竟被泄漏给了这厮?这厮口称“奉上令”,奉的又是哪个上令?王德稍一愣神的功夫,右侧岸边的乱石滩里飞出两根钩索,五爪铁钩“笃笃”连响,牢牢地扣住了船帮。

    一名护卫飞扑过去,奋力挥刀将钩索砍断。可他动作太过猛烈,小船左摇右摆,时刻有倾覆之危。护卫们包括王德都是北人,不通水xing,顿时乱了手脚。

    王德一边扶橹,一边还要竭力保持平衡,防备自己落水淹死。正在纷乱无比的时候,忽听得耳边有人道:“这样下去不行……”

    王德原本就惊怒交加,便随口喝骂:“到这时候了,说嘴有个鸟用?有什么办法快使出来!”

    “好……既如此,我先带竟陵县主离开此地,一会儿还请王护卫务必吸引贼人注意,拖延些时间。”

    王德悚然一惊,疾忙回头,便见到陆遥身形暴起。

    他们身处的船只很小,只能勉强坐十余人在里面,从头至尾不过三丈许。陆遥两步来到竟陵县主身边,伸手便抓。一名护卫作势拦在陆遥面前,却被陆遥一拳打在胸口,斜斜跌出去差点落水。

    “保护县主!”王德顾不得想陆遥话中的含义,情急之下他整个人腾空飞起,张开双臂撞向陆遥。

    船只剧烈颠簸着,常人保持站立尚且不易,遑论拳脚格斗。然而陆遥身形矫健,全不受影响。他微微侧身就闪开了王德的冲撞,反手一记横肘,正中王德后腰。

    王德像块大石头一样重重砸落在船底,一时间眼前金星乱冒、挣挫不起。

    陆遥向王德俯下身,像是要说些什么的样子。就在这时,他身后一名护卫大喊大叫着拔刀直劈过来。这一刀乃是全力施为,若是被砍中,毫无疑问陆遥就要中分为二了。

    然而刀光才到中途,薛彤抓住那护卫的肩膀,将他猛地拽开。护卫趔趄了几步,站立不住,扎手扎脚地栽进了河里。

    这时船上一片大乱,陆遥和王德揪作一团,滚到了船底。众护卫插不进手,便挥刀向薛彤、何云二人砍去,薛、何二人立刻反击。小船失了cao纵更兼重心不稳,在河z猛烈地颠簸起来。

    下个瞬间,小船猛地侧翻,险些倒扣进河里,船上众人像滚地葫芦一般跌倒,有人高声惊呼着落入水中,虽然疯狂拍打水面,但却眼看着沉了下去。

第十七章 湍流(中)() 
这场内讧发生得太快,两岸蓄势待发的弓箭手们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很多人回头去看项飞。而项飞面无表情地高踞巨岩之上,视线掠过那些在船上踉跄着的人,掠过那些在水里扑腾着的人们,最终集中到了被护卫们竭力护持着的一名女子身上。

    “大哥,你看……”他身边一名亲信焦急地道。

    “你看,晋人便是这种德xing,越是紧要关头,越是内讧不止。”项飞双手环抱胸前,连声冷笑:“去两个弟兄把船拉过来。其他人小心戒备,但不许轻举妄动!”

    己方已经占尽优势,船上的人绝没有机会逃走。接下去只要尽量生擒船上的竟陵县主,不要让那娇滴滴的小娘受了什么伤损即可。

    这一次没有哪名护卫再试图去斩断挂上船帮的钩索,几条大汉猛地发力,便将小船往岸边拖来,“咚”地一声搁浅在河滩上。

    项飞部下的刀客在弓箭手的掩护下向小船迫近。他们站在及膝的河水中,将小船三面围拢。而部属在对岸的十余名刀客纷纷下水向这里泅渡。

    船上的乘客较方才少了几个。两名护卫倒在船头,许多支箭矢深深地扎在他们身上,伤口渗出的血液顺着河水流淌出很远。其余行动无碍的护卫将一名女子小心翼翼地遮挡在身后,如临大敌地瞪视着步步紧逼的刀客。

    王德用船身侧面掩护住自己,只露出半个脑袋厉声喝问:“姓项的,你要干什么?”他的肩、背两处在第一第二拨箭雨落下时就中箭了,随着他的喝叱,两尾箭羽在船帮上方摇晃着,显得有些滑稽。

    你要干什么?这个问题有多么愚蠢!这些朝廷官员们总是这样。项飞嘲弄地看了王德一眼,开始考虑接下去怎么办。

    今天抓住的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县主。这样的功劳想必足以为自己带来功名利禄了。或许自己可以成为一位刺史?或许做一位大将军也不错,手下有兵才好办事嘛。今后若是征战沙场再立些功劳,便可以封侯了。项飞侯爷!哈哈!哈哈!

    项飞想得快活,又仔细看了看被掩藏在护卫身后的县主。县主似乎是害怕得紧了,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她的长发披散下来,看不清相貌,但是身段着实窈窕的很。嘿嘿,或许……似乎……在将她交给匈奴人之前,自己可以……项飞突然觉得浑身燥热。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纵身跳下巨岩,大步向前。

    随着他的步伐,所有的贼寇同时逼近,形势愈来愈严峻了。

    ******

    项飞的部下们已经将小船和船上的乘客们牢牢包围。这个时候,没有人再去注意其它的地方。

    河道下游数十丈外大约百步宽的河床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碎石。拳头大小、浑圆的卵石是河水从上游带下来的。大如马车,形状嶙峋的巨石是两岸的山崖上崩裂下来的。河水在乱石中间肆意冲击咆哮,轰鸣着从地形奇崛的一处处险滩冲过,在河道两边形成了许多水谭和淤沼。

    某个水潭里,突然涌起大股水花,浮出两个人。

    其中一人是陆遥。他单手划水,将上半身挺出水面,四处看了看。

    这深潭在水线以下与河道相通,水线上四面都有巨石围绕,只在朝南一面漏了条缝隙。缝隙里密布藤萝遮挡,非常隐蔽。上游呼喝的声音传到这里,在湍急流水声的背景下若隐若现,已经很是微弱。

    水潭边缘堆着很多石块。陆遥攀住石块,将右手揽着的一名女子送上谭边,随即往另一面登岸,喘息着坐倒。带着不会泳技的人潜水,果然如传说般是个难比登天的任务。不过数十丈的水路,已经累得他肢体脱力,长时间的憋气更是让肺部火烧火燎般疼痛。

    被陆遥从水下带出的,赫然是竟陵县主。

    适才陆遥在船上暴起发难与王德缠斗,其实借这点时间作了一番布置。二人伪作内讧,刻意搅得局势混乱,接连好几人受伤落水。

    竟陵县主便是落水者之一。为了从伏牛寨上攀援下山,她换了身简单利落的衣着,远看与护卫们并无不同。她一入水,jing通水xing的陆遥便带着她潜入河底脱身,其余众人伪作县主仍在船上之状,与贼人虚与委蛇,相机而动。若在平时,王德绝不会将县主的安危托付给他人。可是当此险境,除了相信陆遥便没有第二条路好走。

    或许是因为呛了水,竟陵县主时不时轻咳几声。但她用力捂着自己的嘴,竭力压抑着不发出太大的声音。气喘微微,胸口起伏,由于湿透的衣物紧贴着身躯,便凸现出腰细腿长的姣美曲线。及腰的黑发丝丝缕缕地粘在她面颊、脖颈等处白皙的肌肤上,虽显惶然失措,却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陆遥只见过竟陵县主英气勃勃的男装打扮,一眼看去顿时就楞了神。所幸他还记得这时候可不适合观赏美女,只是略瞥了下,就将视线挪开。

    “你……大胆!”竟陵县主斥责了一句,接着便不知说些什么好。

    她本能地感觉到,陆遥并不畏惧她的身份和地位,只是把她当做一个萍水相逢,而又对他有恩的女人。也不知她转了怎样的念头,面se变得通红,过了一会儿,连脖颈都透出绯红se。她深深低着头,抱紧膝盖,把身体蜷缩得更小一点。

    陆遥苦笑着摇了摇头,抱歉地道:“县主,方才种种皆属事急从权,得罪勿怪。”

    这一段河水不深,将将没顶而已。但由于碎石构成的河床地貌多变,所以水文条件非常复杂。看似平静的水面下,隐藏着难以琢磨的激流和漩涡,这使得潜水相当艰难。

    更严重的问题是竟陵县主的水xing着实欠佳,入水之后拼命挣扎。这位县主还有些拳脚武艺傍身,非寻常柔弱女子可比,陆遥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将她制住。其间种种尴尬,实不足为外人道也……陆遥摸了摸嘴唇上几个鲜血淋漓的伤口,叹了口气。好在王德等护卫一来心思粗放,二来不通水xing、不明白其中关窍。否则的话,只怕ri后会调动东海王座下高手追杀自己吧?

    喘息片刻之后,陆遥站起身,做了几个牵拉的动作,身前身后几处巨大的伤口随之拉伸扭曲。这些伤口原本已经结痂,但此刻全都撕裂开来,鲜血将衣袍都染红了。尤其是右侧肘下一道伤口,最深处隐约可见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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