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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歌-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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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三台,是金虎台、铜雀台、冰井台这三座高大建筑的合称。这三座高台位于邺城的西城墙上,由南向北一字排开。金虎台高八丈,上有房屋一百三十五间;铜雀台高十丈,有屋一百余间,在台顶又建五层楼,高十五丈,窗皆用铜笼罩装饰;楼顶又立一高一丈五尺的铜雀,天气晴朗时,数十里外可见流光溢彩,仿佛仙居;冰井台亦高八丈,台下建有深井,以供藏冰、藏粮、藏煤之用。

    金虎、铜雀、冰井三台南北排开,相距各六十步,高台间用浮桥式阁道相连,开启则三台相通,关闭则z悬绝。陈思王《铜雀台赋》中云:“揽二桥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即此也。

    三台这样的建筑物,一方面等若现代的迪拜塔、纽约世界贸易中心之类,是经济实力的炫耀。三台之宏丽,恰足以衬托邺都之壮美。同时,其又具备极其强大的军事防御作用,登临三台,以邺城为中心的数十里方圆内,任何动向一览无余;而三台本身更是难攻不落的军事堡垒,若张强弓硬弩于台上,可以压制广大范围的敌军,确保战场主动。

    三台属于军事要塞,且台下有武库、马厩等重要设置;而三台以外四十里,是昔ri曹公开掘漳渠堰用以编练水军时形成的大片水面,所以作为邺城西门的金明门颇显交通不便。用于迎接往来宾客的是设在东门建门外的著名馆舍建安驿。

    陆遥等人于是折而绕行向东,经邺城南面的凤阳、中阳、广阳三门,准备往建安驿投宿。

    当他们真正贴近邺城这座天下名城时,不得不承认这河北通衢的繁华盛景,与荒僻的并州大不相同。虽未入城,却已见往来行人摩肩接踵、往来如织。放眼四望,有纵骑出入于华丽庄园楼舍的红男绿女;有沿途喝道、威风八面的官吏大员;而更多的则是沿途乞讨、形容憔悴的流民,他们聚集在一片片污垢的窝棚之间,有很多人已经瘦得宛如骷髅一般。

    迫于战乱威胁,大批豪族脱离田土,来到邺城安身,他们一掷千金,纵意豪奢,使得大量财富喷发式地投入到这个城市;而同样被战火所迫的失地农民也群聚于此,期待着能在豪门贵胄的靴底之下找到生存的机会。毫无疑问,这是一种畸形的繁荣状态。

    众人策骑穿行于汹涌人chao之间,待到建安驿所在,丁渺却先愣神。

    这建安驿原本是官营驿站,建筑规模宏大,本朝大文士左思的《三都赋》中亦曾有提及。同时,建安驿也是邺城东门外的一处军事堡垒,除了驿站馆舍之外,还有驻军以作防御,气象素称森严。非往来官吏不得入住,最是体现身份差异。

    然而此刻落在众人前方的,却是一片极其喧闹的集市。眼中但见列隧百重、罗肆巨千,楼宇鳞次栉比、邸舍客栈林立;耳中被灌进的是人声喧闹、萧鼓齐鸣,胡声羌曲夹杂以闻;有鼻子灵便的,又闻到空气中弥漫着酒香、肉香、女子敷粉兰麝之香……

    丁渺忍不住揉了揉眼:“莫不是走错了路?”

    ******

    突然发现又上了历史军事类首页,揉揉眼睛,真是意外之喜。

    感谢这些ri子以来始终红票支持的浮生、铁手、laoqi512等朋友,另外还有很多投票但未必签到的朋友,谢谢大家,螃蟹一定努力。

第十七章 朱门(下)() 
丁渺眯着眼看了又看,才道:“此处确是建安驿,你看远处那栋高楼,便是驿站所在……可这附近如何会这般样子?”

    一行人好奇地四面观看,走走停停,陆遥又令何云提前准备好印信、堪合等物,片刻后便来到那高楼跟前。

    这高大建筑高有三层,雕梁画栋,极尽奢华。正门前立着一根一人合抱粗细的旗杆,旗杆上一面锦缎横幡迎风招展,幡上赫然是三个大字:“红袖招”。众人往门里去打探,只见莺莺燕燕、红男绿女,才看了两眼,但觉香风扑面,两名身披艳丽裙服的女子脚不点地地从门里迎出来。

    两女都是绝se,身姿婀娜,体态妖娆。她们向陆遥等侧身施礼,随即娇声笑道:“几位郎君面生地很……”这这……这分明是一座青楼!

    众人都是厮杀汉子,哪里见过这般红尘软香的景象,一时间俱都耳热心跳、面如土se,急步退避出很远。何云年方少艾,血气方刚,边往后退避,还没忘了再偷看两眼;待到转过巷口,他又偷窥了胡六娘两眼,似乎觉得两女的风姿与当ri伏牛寨上的大寨主颇有共同之处。

    胡六娘可是个生有七窍玲珑心的女子,哪里感觉不出来?顿时大怒,杏眼含霜,狠狠剜了何云一眼。

    想了一想,她粉面带煞地冲着丁渺冷笑:“丁将军,你莫非是存心消遣我们么?”

    丁渺面红耳赤,连连拱手:“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全赖丁某瞎了眼,带错路了。诸君莫急,待我重新仔细寻觅……”

    正焦虑的当口,忽听身边不远处有人嗤笑。一个老者看着陆遥等人的狼狈姿态,忍不住抚髯大笑起来。

    丁渺大怒,旋风也似地扑了过去,双手握拳道:“老头,你笑什么?”

    以丁渺的威势一拳下去,这样的糟老头便是十个也打死了。那老者却偏偏不惧,他作揖道:“这位军爷莫怪。老朽自在此处行商,每隔十天半月,都能看到行经此处的官人吃瘪,是以老儿仍不住发笑,并无藐视诸位之意。”

    “这位老丈所说……究竟是何意?”陆遥问道。

    “军爷,你有所不知。这红袖招,便是昔ri的建安驿了。”

    这老儿不过是个寻常小贩,言语夹缠不清,陆遥盘问半ri,方才明白。

    原来自从新蔡王司马腾移镇邺城以来,极少理会庶务,诸事都仰赖新蔡王郎中令周良。这周良为人与司马腾一般,俱都吝啬贪财不过。数月前,周良看中了建安驿的地势,于是禀明司马腾,撤销了此地驻军和驿站的编制,又令门下恶奴软硬兼施,强迫xing地收买了建安驿附近的大片土地。最后,他再约请四方豪商,以原来的建安驿为中心,兴建起一座大市。

    邺城乃河北jing华所在、素称繁华,放眼天下,其富裕程度仅次于洛阳而已;建安驿又正当交通要道,车水马龙。这座大市旬月之间便兴盛起来,举凡粮食、盐、酒、茶叶、杂用器具、各类牲畜无不经营,各种香料、金银珠宝等也有专门的店铺,甚至还有专门贩卖奴隶的所在。而大市既然兴盛,围绕着大市的周边地带,各种邸店、酒楼之类,也如同雨后笋一般相继而起。如此一来,那周良自然是ri进斗金了。

    陆遥听得眉头大皱:官商勾结盗取朝廷所有的土地,随后再加以包装出售,从而谋取暴利,这岂非是后世“潘仁美”之流的滥觞么?想不到在一千多年前的西晋末年,就以有这等生财妙手,一时间,他简直要以为周良这厮是另一个穿越者了。

    耳边却听得沈劲有些不耐烦地问:“老丈,你却不曾说得那红袖招又是什么来路?”

    老者连忙解释,那红袖招乃邺城最著名的青楼,美食、美酒、美女、种种享乐无不应有尽有。女主人花氏最是长袖善舞,与新蔡王、长史周良、魏郡太守司马瑜等人交好,故而才占了原来建安驿的风水宝地。老夫听得传言,想要寻新蔡王办事的,如得了花氏一言相助,十成之中便成了九成九。故而邺城的官员们多有聚集才这红袖招中奉承花氏的。”

    那便是类似于现代高级夜总会之类的销金窟了,那花氏不仅是交际花,显然还是个高级掮客。陆遥点了点头。

    却见沈劲跃跃yu试地道:“道明,咱们不就是寻新蔡王办事的么?既然那红袖招有如此奇效,我们不如就去坐坐?”

    陆遥瞪了他一眼,向众人道:“既然驿站不存。我们且进城去,去寻邸店歇息。”

    众人逶迤进城住店不提。

    次ri清晨,陆遥早早起身,换了一身文官服se,携了越石公书信与有司文牒,自觉整束停当之后,便启程前往位于邺城北部的官署区求见新蔡王郎中令周良。

    邺城内部的格局,宫殿在北,市里在南,自中阳门有长街直抵宫门,夹街建有各部官署。这些建筑多为昔ri曹cao初建魏国时营造。魏武帝经营邺城之时,已有自为周文王的篡逆之心,故而各所宫殿、官署规模十分宏大,足以容纳一个具体而微的小朝廷。新蔡王虽系宗室亲蕃,但王国属官自师、友、文学以下不过二百余人而已,纵使车骑将军官署与魏郡太守官署又占去若干空间,充其量也只能占据一两成的房舍。陆遥一路行来,偶尔甚至会听到鸟鸣之声,更显觉得冷清。

    待得靠近郎中令府,突然便觉车马粼粼,此刻天se尚未全亮,已有至少上百人在府门外屏息等候。

    按照本朝制度,郎中令、中尉、大农为王国三卿,位高权重,非当世俊彦不能为之。士衡公就曾因“伏膺儒术,非礼不动”,得以担任吴王郎中令。新蔡王却选中了周良这个聚敛盘剥的好手担任郎中令,着实有些特殊。

    果然,周良既为郎中令,便有上行下效者。陆遥好不容易从人堆里挤出,递上文牒,口称并州刘刺史使者,想要拜见新蔡王殿下和郎中令的时候,那看门人面se猥琐,一味在那边旁敲侧击,意图索取贿赂。陆遥只作不闻,摆足了公事公办的架势。看门人顿时便怒了,鼻孔朝天地嗤笑一声,扔下一句:“你且候着吧!”转身便去应付他人。

    陆遥也不发怒,行礼如仪道:“好。”

    这一ri,自早至晚,陆遥都没能踏入郎中令府半步。眼看其他各se人等进出川流不息,唯独陆遥孤身立于门侧,旁观者多有指指点点的。陆遥不去理会他们,他眼观鼻鼻观心,悠悠地过了整个白天。

    夕阳西下时分,那看门人出来,上下打量了陆遥几眼。陆遥在门外站了整ri,神se居然并不显得特别疲累。面上虽有风尘,眼光却温和如旧。那看门人既在打量,陆遥便坦然对他,神情毫无不快,亦不主动开言。看门人原打算寻衅,这时反倒感觉一滞,顿了顿才粗声大嗓地道:“今ri郎中令公务繁忙,无暇见你。你明天再来吧!”

    “是。”陆遥转身自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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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回凤铭如意朋友的话:存稿是有的,但是螃蟹码字慢,最近缩水的着实厉害……业余选手没法和专业人士比手速啊……

第十八章 乞活(上)() 
第二ri,陆遥照旧凌晨便至郎中令府等候,依然未得入府,晚间便被打发回去。

    陆遥连着两ri吃闭门羹,自丁渺以下诸人俱都不忿。陆遥一一安抚他们,倒花了好大的气力。眼下的局面,他心里自是明白不过:越石公新任平北大将军,已是声望极隆、风头极劲的地方强藩,而自己在某种程度可视为越石公的代表。周良这厮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于折辱并州使者?这番为难,说不定正遂了新蔡王的心意,非周良一人无礼也。

    第三ri,陆遥依旧在外等候。那看门人似乎是下了狠心,硬是不替陆遥通报。陆遥也不与他多说,自顾候着。他养气功夫既佳,体力又很强盛,只将这当作每ri里站桩练功了。

    快到晌午时分,阳光有些猛烈,陆遥贴着墙角的yin凉站着,半闭着眼假寐。正在神思飘逸的当口,忽听有人惊喜地道:“那边站着的,莫非是陆道明么?”

    这声音煞是耳熟,陆遥抬眼去看,只见不远处一名jing悍武官甩镫下马,大步前来,正是昔ri并州军的同僚,曾经率将士护送竟陵县主的校尉李恽。

    李恽几步就到了陆遥身前,攀住他的肩膀狠狠摇晃了几下:“哈哈,哈哈,道明,果真是你!”

    陆遥笑着施礼道:“李校尉,好久不见。”李恽待人诚挚,又确有行军用兵的才能,昔ri同在司马腾麾下时,两人便有些交情。更何况数月前伏牛寨后的无名小河畔,李恽率领锐卒及时赶到,救过陆遥的xing命,陆遥对他自然颇有好感。

    李恽笑道:“道明,伏牛寨别后,一晃半载不见,我可时常想起你……曾听往来邺城的旅人说起,晋阳大战时有一勇将名唤陆遥的,单骑突入匈奴大军斩杀冠军大将军乔晞……又听说,这陆遥智计百出,一把火烧了匈奴数万人马!哈哈!哈哈!好威风!好煞气!”

    陆遥委实不曾想到自己的名声居然已经传到了并州以外。李恽一迭连声的称赞反而令他有几分尴尬,连连摆手道:“李校尉,村妇愚夫们以讹传讹,哪里信得?只不过侥幸打了几个胜仗而已,乃刘刺史用兵得当之故……”

    李恽猛地拍拍陆遥的肩膀:“道明何必这般韬晦?咱们并州的老兄弟打败了匈奴狗子,扬名天下,我李恽实在是高兴!”

    看得出来,李恽确实是发自内心地欢喜,他大声呼喝着夸赞,嗓门又大,使得郎中令府门前许多人都注视过来。陆遥更觉得狼狈,连声逊谢不已。

    又说了几句,李恽退后半步,端详着陆遥的衣着,突然狐疑道:“你这一身打扮,很是扎眼啊,难道你改去舞文弄墨了?”

    与李恽同来的是一位四十岁上下的武官。此人身高不满四尺,体魄却很雄健,双肩尤其宽阔有力,显然也是一员沙场悍将。他笑着打岔道:“将军,此处非是闲谈之所,两位不妨找一家酒肆,坐下慢慢说。”

    李恽一拍额头道:“是是,老薄说的对。我疏忽了,道明且随我来!”

    陆遥望了望郎中令府,犹豫道:“李校尉,我今ri却是要请见周令……”

    “周良这厮,见他作甚?”李恽冷哼一声:“道明,李某因为前次护送县主之功,已晋任扬武将军,在新蔡王身前颇能说得上话……你有什么事,我替你办,包管妥帖,岂不胜过找那杀才十倍!来来来!”

    在原司马腾麾下并州诸将校中,李恽的xing格最数内敛深沉;何况他官位较之聂玄、陈永等并州大将较低,因而平时言语不多,很是低调。但今番见面,李恽的谈吐言语却显得张扬了不少。显然,前次护送竟陵县主回返洛阳,使他颇得了不少好处,如今无论地位还是实权,都非复吴下阿蒙了。

    李恽不由分说,拉着陆遥便走。感觉像是当街劫持一般。

    三人脚程都快,眨眼工夫就到了城南一家酒楼落座,叫了些蒸饼,又唤取酒来饮。

    李恽先介绍了同行的中年军官:“道明,这是我的副手薄盛。乞活军五校尉之一。”

    “乞活军?”陆遥奇道:“这是朝廷新设的军号么?”

    “新蔡王东下邺城一来,并州官吏、军民二万余户随之逃难,就食于魏郡、广平、阳平这三魏之地,自称‘乞活’,取乱世之中挣扎求活之意。其后新蔡王拣选其中jing壮者从军,以田禋、赦亭等五校尉分领,统归于李恽将军麾下,号曰乞活军。”那名叫薄盛的中年军官答道。

    他谈吐颇显文雅,口音却有些古怪,似乎咬字不是很准。陆遥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李恽哈哈笑道:“道明,薄校尉乃乌桓后代,自从魏武帝时就世代效力朝廷的。当年在并州时就是军中勇士,怎奈时运乖骞,始终屈沉下僚。故而道明不识。”

    “原来是将门世家。六郡乌桓百年来号为天下名骑,陆某敬仰已久了。”陆遥拱手示意,客气地道,随即又笑道:“昔ri并州jing锐,如今尽在李将军之手。可称人得其位、位得其人。”

    薄盛这种汉化胡人,有时比一般的汉人更注重礼法。听得陆遥称赞,他拱手还礼,虽是武人,举动丝毫不显粗陋,反倒有种豪迈的气概。能在数万并州流亡军民中脱颖而出的,果然不是寻常人物。

    陆遥的小小恭维,也使得李恽颇有几分自得。他为陆遥斟了一碗酒:“莫要学文人酸腐作态,道明且说说别后情形如何。”

    陆遥自没什么好隐瞒,便将这数月来的经历一一讲来。

    当他细述自己投入越石公麾下,冲锋陷阵、击退匈奴偏师的经过时,李恽端起酒碗,连干了三大碗。他挥手一抹酒水淋漓的胡须,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我辈武人,正该如此!”待到说到越石公临危不惧,一曲胡笳震慑万军,李恽更是连连赞叹,拍案不止。

    感慨了许久,李恽与薄盛对视一眼,叹道:“若新蔡王殿下有刘刺史的三分勇略,当ri也不至于……唉……”

    但凡是昔ri并州军的袍泽弟兄,恐怕都对司马腾当ri的昏庸举措失望。此番李恽与陆遥旧友相会,聊不到几句,果然又转到这上头来。

    陆遥只能顾左右而言他,如今他已非新蔡王的部下,又是受越石公所命前来拜谒新蔡王的使者,对此实在不好多所置喙。

    倒是薄盛怕是多喝了几杯,脸se通红地道:“陆将军得用于越石公,是以锥处囊中也,久必脱颖而出,诚乃幸事。我等当时畏惧匈奴侵逼才随新蔡王来到邺城。现在想来,委实后悔!”

    这话连李恽都觉得有些唐突,于是举碗道:“喝酒喝酒!”

    当下三人边喝边谈。陆遥自来量浅,唯沾唇而已;李恽、薄盛二人都好饮,酒到杯干,情绪愈发热烈。陆遥又说起自己得越石公青眼举为秀才,有受命为平北司马,李、薄二人俱都是艳羡不已。毕竟对于纯粹的武人来说,如李恽这样一个杂号将军就到了尽头,除非转为文职,仕途才踏上新的起点,此后州郡台阁无所不可了。

    又攀谈了片刻,陆遥便说到自己受命拜见新蔡王,想请新蔡王看在赵魏互为唇齿的份上以军资援助晋阳。李恽打出个酒嗝,重重叹了口气:“此事……咳咳……我看越石公未免有失计较。道明啊,你莫要抱什么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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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乞活(下)() 
新蔡王身为宗室,又任车骑将军、都督邺城诸军事。大晋在大河以北的冀、并、幽、平四镇方伯,官爵皆在新蔡王之下,朝廷中枢以新蔡王节制河北诸州之意甚明。这令越石公十分不快,所以派遣出身并州军残部的陆遥来邺城,便存了向新蔡王示威之意。陆遥自忖被夹在这两位朝廷高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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