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扶风歌-第4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胡人生xing轻生好死,但凡被有谁搠死搠伤了,其他人丝毫不顾。有时候干脆踩着死伤者的身躯向前,拾起落地的利刃大斧继续攻打木栅。更有些身手矫健的,便来挥刀劈砍晋军长枪的枪身。

    穆岚猫着腰从木栅的缝隙中瞄准,瞅冷子将长枪捅出去,接连伤了数人以后,忽然枪柄被人拽着猛力往外拉扯。他猝不及防,整个人都被拖拽过去,额角咚地撞在木料上,被头破血流地反弹回去。他正厮杀的亢奋,哪里会觉得痛?呼喝着又要往前冲,可挥动长枪的动作却不得力。定神去看,那长枪已被砍断,断口距离手掌不过寸许。转念一想,才发觉若非那木栅将自己阻了一阻,只怕胳臂已经被卸了。

    正在侥幸的当口,忽听身后有人大叫:“小心!”话音未落,穆岚只觉眼前一黑,随即被一名从天而降的高壮胡人大汉扑倒。

    原来胡人这时已学了乖,先以几名刀盾手为前导,接连砍断了几杆长枪,晋军在这个小区域内的反击力度顿时受挫。趁此时机,他们将大盾靠在木栅上,十余名身手矫健的勇士借力翻过木栅,直跃进了晋军阵中。不巧穆岚正弯腰捂头,一名肥壮胡人便跳到了他背上,两人全都站立不稳,顿时滚做一团。

    两人相隔太近,那胡人桀桀狞笑,满嘴的腥臭扑面而来,中人yu呕。穆岚只顾着双手一抱,将胡人持刀的手臂挽住了,却防不得另一手得空,挥拳在他的胸胁乱殴。那拳重似千钧,直打得穆岚口鼻溅血,眼看要被当场打死。好在赵鹿反应甚快,斜刺里奔过来,往后心一刀取了那胡人的xing命。穆岚死里逃生,只觉得手脚都软了。

    与此同时,那些跃入木栅后的胡人狂呼乱喊,手持短兵放手大杀。四周的晋军相距既近,用的又是回转不灵的长兵器,如何抵挡的了?顿时被杀伤了十几个弟兄,阵列大乱。好在指挥的军官杨若是久经沙场的老行伍了,经验非常丰富,毫不犹豫地号令后排的长枪手递补上前。这些长枪手都是经过了几个月艰苦训练的士兵,十余杆长枪齐刺之下,任凭你身手通天都没有活路,很快就把他们都刺死了。

    这些悍勇死士虽然尽数阵亡,可是被他们一阵胡搅,晋军在木栅沿线的防御阵型出现了极大的疏漏。趁着长枪手忙于消灭这些死士的时候,更多的胡人抵近了木栅。有的人继续以刀斧砍伐;有的人攀爬在木栅上,挥动手中兵器乱杀;还有人仗着力大,干脆喊着号子冲撞,想把木栅撞翻。而晋军立刻组织反击。

    穆岚趴在地上稍许喘息几声,抬手抹去嘴角淌血。眼见敌军迫近,他在地上捡了一根长枪,重又冲去木栅边抵敌。若以个人的骁勇和战斗意志而论,匈奴战士确实远在晋军之上。然而两军结阵而战,个人的武勇往往无所施展。此时,晋军这边数十名长枪手在过去一个月训练中培养而出的战斗方法,却展现出了成果。

    以穆岚这一什为例,扣除连ri来战死和受伤的,还余六名士卒。他们以三人为一个坚固的战斗小组;紧密配合,分进合击。每次出击只以毙伤一人为目标,绝不恋战,也绝不各自为战。匈奴人与他们只一照面,三柄长枪就同时搠到。而在防御的时候,晋军一方面依托木栅的掩护,另一方面彼此支援,一次次逼退胡人迅猛的冲击。

    凭借数十名长矛手们展现出的良好战术纪律,晋军死死抵住了胡人。双方谁也不愿后退,彼此惨烈地厮杀着,在短短的时间里,都出现了极其巨大的死伤。

    ******

    谢谢各位读者支持和关心。书评区里有些问题,在这里简单回答一下。本书正常的更新节奏是每ri一更,螃蟹身为上班族,写作完全出于业余爱好,每天趁着工作间隙涂抹几笔,实在想快也快不起来。周六周ri我一个人带孩子,小孩六岁,正是折腾的时候,所以我会比平时还忙。但如果有断更,下周我会加更作为补偿。诚挚地希望各位朋友理解。

    如因此导致读者老爷不快,螃蟹唯免冠顿首以谢。拟切腹,求介错……

    另外,还有关于章节名的问题。个人以为,晋阳大战这样的重要情节,排列到第十八章真不是什么大问题,老实讲,这一场大战后面还有好几十章。如果读者老爷因此而感觉不耐烦,我……我只有提前放出大结局以表歉意了……

    五胡十六国是个冷门年代,所以《扶风歌》注定热不起来。呵呵,正因为如此,能够驻足观看本书的每一位读者,都令我感受到了巨大的帮助,诚挚地感谢各位!

第八十四章 晋阳大战(二十)() 
转眼半个时辰过去了。

    在这半个时辰里,匈奴人连续组织了五次冲击,接连突破了两道木栅,虽然尚未取得完胜,却使得晋军的伤亡极其惨重,至少有一百具尸体被丢弃在前两道木栅之间。

    这时石勒让将士们稍许歇息,积蓄些jing力再战。

    任谁都知道,只需突破眼前这道关口,祁县往北一马平川,再没有任何能用以阻拦匈奴大军的地形。凭着他们这五千人马,简直如入无人之境,直逼晋阳城下亦非难事。

    这支军马,原本只是汉王刘渊抽调各路附从部落组成的一支偏师,不过用以吸引晋军注意力罢了。领兵的酋长们自己都不曾想过能有什么战果。何况他们出师不利,统兵的冠军大将军乔晞居然被晋人乘着夜se突袭斩杀,次ri晋军大举进攻,更杀得全军上下溃不成军,士气低迷之极。

    好在天神佑护,继任为全军统帅的羯人石勒力挽颓势,不仅将战线一举推进至祁县,此刻竟然有机会扑向晋阳!这样的局面,真让匈奴诸将的心情愉快的很,距离战线数百步开外的中军所在,十余名酋长、将校个个满面风。

    匈奴万骑长刘苞乃是受大单于刘渊委派的全军副帅,带领本部落数百人随军,其职权类似于监军。前几ri战况不利时,刘苞并无匡济之能,部下反倒被晋军杀死了许多;石勒统合诸军时,此辈又自高身份,很不合作。军中诸部杂胡头目,都对此人深感厌恶。

    这时刘苞仰天大笑,十分得意:“此刻晋军布置在碛山和竭方山的兵马,一定焦头烂额了吧?咱们先攻破团柏谷,然后吃下碛山和竭方山的晋军,最后拿下晋阳!哈哈,石勒,你看如何啊?”

    刘苞这番话出口,分明有抢功的意思。几天来,石勒费尽心机与晋人鏖战,直到此刻才看到取胜之机。刘苞先前毫无表现,却赫然已将之后的战果纳入到自己囊中。石勒不禁心中大是恚怒。但他深知刘苞素来以匈奴贵种自矜,说话毫无禁忌。何况他既然投效于汉王刘渊麾下,对这些匈奴豪酋便不得不稍加忍让,于是强自将怒气压抑下来。

    却听得刘苞继续道:“乔晞这厮有勇无谋,行军布阵多有乖谬,差点将大家都害了。多亏石勒你整顿败军。这份功绩,我定然会向大单于禀报,请他重重赏你!哈哈!哈哈!想不到羯奴当中还有你这样的人物,哈哈……”

    此话一出,随侍在石勒身旁的王阳、燮安、支雄、冀保等“十八骑”中人顿时变se。石勒乃是羯人出身。羯人的种类与匈奴不同,他们不事游牧,绝大多数都很穷困,许多人不得不替人帮佣渡ri,还有被卖给山东汉人为奴的。因此许多匈奴人都看不起羯人,蔑称他们为“羯奴”。

    石勒依附在乌桓大酋伏利度旗下时,曾因此与人几番发生冲突。可那时候石勒乃是穷途来投,寄人篱下;此刻他亲自执掌上千人马,身为一军总帅,地位与之前相比已有天渊之别。这匈奴人竟然还敢如此无礼!

    石勒再难掩饰心中不悦,他一引缰绳,自行向前去眺望晋军的阵地。

    此刻据守在路口的晋军只剩下了不到二百人,看他们的样子,已经十分疲惫。而在他们身后,有一名骑着高头骏马的将官仍在呼喝着鼓舞士气。

    远远看去,这人约莫七尺高的个头,双肩宽阔,身材十分英伟。在兜鍪之下,可见他的天庭饱满,鼻梁丰隆高挺,双眼神采奕奕。单以相貌而论,不像个将军,倒有几分偏偏浊世佳公子的风韵。

    石勒在这里打量着,那将官似乎有所察觉,忽然转过头向这边看来。两人眼神交汇,石勒只觉得双眼发痛,竟仿佛凭空被刀剑所伤。石勒闷哼一声,控马退后几步。那将官也不理会他,自顾看向别处。石勒这才发现,在他左侧的脸颊上,一道灰白的伤疤从眼角直拖到嘴角,英俊的面容也由此显出凶横强悍的意味来。

    “大哥,何事?”身后蹄声得得,王阳见石勒忽然退后,于是前来询问。

    不知为何,石勒突然有种危险的预感。他想了想,却并不觉得有什么疏漏,于是微微摇头,对王阳道:“我没有事。这团柏谷守将似乎有几分眼熟……”

    王阳笑了:“怎么会,咱们原在冀州往来厮杀,这个月才投入大单于的麾下,何时见过并州的兵将?大哥是太过劳累,眼花了吧。”

    石勒只是顺口一说而已,既然王阳这般解释,他也就不再多想。

    此时冀保从后面上前几步捧来一份食物:“大哥,我们凑了些吃食给将士们加餐。大家不妨吃饱喝足,再去厮杀。”

    石勒等众今早出兵时用了些许饮食,此刻早就饥饿难耐。他放眼向己方阵中观看,只见诸多将士都在大嚼,便不客气,自来用饭。他拿到的是个粗陶大碗,碗里装着许多乌黑的块状物。石勒只当是秫秸或桑葚之类,一口咽下,只觉口感不对,细想了想,几乎把大碗抛却地面:“这……这是什么肉?”

    此物绝非兽肉,很有可能便是所谓“人脯”!

    石勒惊疑不定地望了望冀保,却见冀保面不改se,顿觉气馁。

    这两年来河北灾荒不断,匈奴单于庭所在的离石也未能幸免,居民易子而食,就连放牧的牛羊也饿到互相啃吃毛发的地步。军粮供应更是极其窘迫。此番数万大军出击,固然出于晋军意料之外,但为了供给庞大的战争耗费,已经榨干了匈奴汉国的每一点每一滴潜力。担任后勤任务的冀保实在不易,石勒也知道没法要求更多。

    他长叹一声,将陶碗放下。汉王刘渊拥大军北进,看似气势煊赫,其实早就把最后的老底子都倾将出来,无论人力、物力、财力都已到了极限。因此刘渊更加急于攻陷晋阳,希望夺取并州北部的资财以供军需。而据守晋阳的刘琨其实又能好到哪里。整个并州几经战乱,所谓“贼过如梳,兵过如篦”,除了哀鸿遍野,还能留下什么?

    石勒紧皱双眉,怔怔地想着心事,部下们谁也不敢打扰他,都静静在一旁等待。

    过了许久,石勒一跃而起,恢复了信心十足的姿态。他大声催促王阳道:“率军驻守碛山的陆遥颇善用兵,我估计至多明天就有援军赶到。王阳,你带上呼延莫、郭黑略、张越、孔豚他们几个亲自攻上去,务必在入夜前拿下隘口!我们要打个漂亮仗,在那些匈奴人面前显示一番手段!”

    王阳乃是石勒麾下“十八骑”之首,追随石勒最久,也最得信赖。他原本是冀州赤龙马场的牧奴,少年时得异人传授了超绝武艺,双手长矛的独门绝艺更是威震河北。每有大战,他总是当先冲阵、斩将夺旗,是石勒麾下数一数二的勇武之士。

    昔ri石勒追随公师藩、汲桑等巨寇与朝廷大将、有“屠伯”之称的苟晞与交战。苟晞引雄兵五万,军容严整。群寇望之生畏,无不两股战栗。当是时也,唯有王阳单骑突出,于万军阵前跃马挑战,连斩苟晞麾下勇将数员,全军士气由此复振。

    呼延莫、郭黑略、张越、孔豚等人,也都是名震冀州的骁勇战士。石勒下定决心速战速决,这才令他们一同参与进攻。

    王阳正待出发,石勒忽然又道:“我看这将形貌非常,不是寻常庸人。此战最好能擒拿此人,若能降服他,ri后定然是个臂助。”

    王阳作难道:“大哥既有此意,只凭小弟这两柄矛,定当擒他。只是这等人身为朝廷将官,自视甚高。大哥想让他倾心归附,只怕不那么容易。”

    石勒微笑道:“试一试何妨。如今朝廷昏庸无道,天下豪杰四起。当此乱世,焉知今ri的流贼不是明ri的君臣将相?又焉知今ri的高官显贵不是明ri的丧家之犬?若能降服此人,真是如虎添翼,正好图谋大事。”

    王阳点了点头,伸手拍拍挂在马鞍旁的两支jing铁长矛,带着数十骑疾驰而去。

    ******

    谢谢各位读者的关心和支持!谢谢曾二牛老兄的费心指点!谢谢鼠标、秦时关、碧落黄橙等朋友的鼓励和鞭策!谢谢荒唐言、鼠标、dajkf等老爷的捧场!

    螃蟹会继续努力!

    对不住,最后补充一句:冷门题材,亟需支持。新读者如觉看得过眼,还请高抬贵手收藏一把,万分感谢。

第八十四章 晋阳大战(二十一)() 
石勒观察了一阵战局的动向,忽然再度生出那种危险的感觉来。当他在冀州与官军作战时,这样的直觉几次救了他的xing命,因而石勒非常信赖自己的直觉。可是,哪怕他焦躁地拍了拍自己的面颊,也想不出这危险之感究竟来自于何方。

    他仔细想了想,驻扎在碛山和竭方山的晋军此刻应当已经看到了团柏谷燃起的狼烟。推算他们行军的速度,约莫三个半时辰以后,大约入夜时分才可能赶到战场。可是有这三个半时辰,足够他攻下团柏谷了。随后依托团柏谷的地形,可以先行歼灭南来之援军,随后挥师北向以迫晋阳。无论攻守进退,都在石勒掌中。

    当然,按照刘苞那厮的看法,乃是在他的掌中。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样的战局都很顺利。但石勒决定保持足够的jing惕,万万不能给敌人留下可趁之机。于是他又将得力部下、“十八骑”之中的夔安唤来,命他率领jing兵五百,往大军以南的官道上列阵防御,以防有变。

    做完了这番布置之后,石勒重又打量战场:在战场的正面,匈奴人的兵力优势几乎达到十倍以上,随时可以突入两山夹峙的关口;而在两翼的山峦上,也早早地派遣了斥候攀爬上去监视敌情,清晨的雾气早已散去,此刻天气极好,视野广阔,绝不会有任何疏漏。毫无疑问,这是己方必胜的局面。

    阻拦在五千胡族勇士和晋阳城之间的,只剩下这个小小的团柏谷,还有那几百名虽然顽强奋战、却必定失败的晋军战士。

    石勒凝了凝神,又看了看谷口的地势。他眼力极佳,虽然相距甚远,也能看得一清二楚。那关口外围,晋军的木栅已经显得破烂。看士卒的姿态,其中不少人显然已畏缩怯战。唯有那员晋军将领依旧立马于隘口,神se安若磐石。他身后的隘口处,横七竖八地凌乱堆着大量木料,看来晋军原本是想建立一座堡垒,却未能及时完工。

    危险的感觉或许来自于这座堡垒吧……如果这座堡垒完成,今ri的形势可就很是不妙了!石勒这样总结道,他暗自庆幸。

    就在石勒四处观看的这点功夫,距离隘口一箭之地的匈奴人马整备完毕,他们发一声喊,密密麻麻地向木栅冲去。这次参加进攻的,仅仅第一波就足有八百人以上的兵力,领头的都是jing选出的勇士。晋军一来兵力捉襟见肘,二来借以防御的木栅在前几次攻打之后多处受损,因此立刻陷入了被动局面。

    先是密集的箭雨落下,噼噼啪啪地打在木栅上、甲胄上、头盔上、人身上。这些箭矢似乎也是特意调集的,很多都是重头的破甲箭,一旦着身,轻易就撕裂甲胄和筋肉,截断骨骼,甚至能将躯干she个透穿。

    随后是大批步卒蜂拥而上。晋军的长矛手在几次缠斗之后,损失非常大,此刻已经很难在木栅后布置起密集的阵线。许多胡人步卒将散乱刺出的长矛砍断,然后冲近了木栅。

    木栅原本已摇摇yu坠,坚持了没多久,就被砸出了好几个缺口。匈奴人如同chao水般直扑进来。

    守在木栅沿线的晋军士卒们甚至来不及退到关口,就陷入到与胡人的纠缠战斗中。他们每个人都在奋力厮杀着,可是身边倒下的士卒越来越多,剩余的将士们渐渐感到绝望。

    队主许牧身披两重铁铠,双手各持大刀,高呼酣战。他接连砍倒数名冲到面前的胡人战士,铠甲上沾满了敌人的鲜血,令人望而生畏。随即更多的胡人蜂拥而上,将他团团包围起来。许牧机敏地转身出刀,将一名扑来的敌兵拦腰斩断,却不防另一名敌人从斜刺里冲来,用沉重的狼牙棒砸中他的胸口。

    狼牙棒挥击的力量太过强大,顿时将整块铠甲都砸得凹陷了下去。许牧觉得胸口仿佛被万斤巨石所压,无法呼吸。他丢下一柄刀,荷荷地叫嚷了两声,想要伸手解开铠甲,口鼻之中却喷出大股鲜血,身躯摇晃起来。

    一名敌人飞身上前把许牧扑倒,随后踏住他的身躯,用锋利的短刀刺入他的脖颈。短刀从颈部粗大的血管处扎入,鲜血猛地飞溅出来,许牧猛地挣扎了几下,就不再动弹了。那敌人先将他的头盔解下来戴在自己头上,随即将他的头颅切了下来,高兴地向四周展示。

    将为兵之胆。许牧的阵亡,对他所在的百人队是个巨大的打击,除了少量将士还在坚持奋战,其他的人立刻就溃散了。胡人从这个方向突入,渐渐将晋军分割包围成了好几块。

    费岑竭力收拢着部下,依托侧面的山壁且战且退。和他在一起作战的大约还有三十多人,大部分都用短兵和盾牌。他们四面遮挡着,竭力承受着怒涛般的冲击。这些几乎都是他本部的战士,来自于王彦部下的乡兵们几乎全都战死了。

    确实正如穆岚适才背诵的兵法所说,在这样残酷的战斗中,越是贪生怕死的人,越是难以活命。而费岑的老部下们,无论作战意志还是战斗技能,都远远超过那些乡兵。所以当乡兵们死伤枕藉的时候,费岑和他部下老卒仍旧维持着作战的阵列。

    但这局面根本维持不了多久。数倍的敌人包围着他们,狂呼乱喊着狠杀。刀斧劈在盾牌上的声音密如雨点,不时还有长槊之类从盾牌的间隙戳刺进来,将晋军士卒一一刺死。

    费岑呼喝指挥着,当哪里出现危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