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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歌-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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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丁渺偏不急着厮杀,先率众人绕着猛攻晋军步卒的敌人优哉游哉跑了半圈。

    这一批胡人数量很多,也都极其勇悍,若非如此,适才也不会给令狐盛造成这么大的压力。可他们毕竟只是些临时纠合起的乌合之众,号令不一,纪律xing和韧劲也是不足。当甲骑在他们的侧翼、后方虎视之时,几名负责统兵的酋长、大人有的想继续猛攻,有的想要稳固后路,原本鼓勇向前的大军不得不兼顾两头。

    在另一面鏖战的令狐盛是经验丰富的宿将,立时便感觉到了这一点。他当即高呼指挥反击,甚至将手头的亲兵全都派了上去,原本艰难维持的晋军步兵阵线渐渐稳住了阵脚,甚至有反守为攻的势头。

    甲骑尚未真正投入作战,仅仅是绕场巡行半匝,就已使得战场形势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丁渺得意洋洋,睨视着按辔立马于侧后的陆遥:“如何?”

    并州军余部投入越石公麾下不过数ri,分明寸功未立,竟然得以纳入集全军jing锐而成的甲骑之中。如丁渺这等豪杰虽非妒贤嫉能之辈,但他自有矜持,绝不会随意接纳。对此,陆遥当然心中明白。听得丁渺问话,他只淡然颔首:“果然妙极!”

    “那陆将军以为下一步该当如何?”丁渺带着几分考教的语气问道。

    “敌军乱象虽显,但彼众我寡,不可轻敌,更不能多做纠缠。”陆遥抬起掌中长枪,用枪尖向着敌阵比划了一道弧线:“依吾所见,不妨由此处杀入,争取凿穿敌阵,由彼处杀出。”

    丁渺眼神一亮。陆遥枪尖所指,乃是敌军不同部族士兵之间的一个缺口。须知胡人粗鄙,打起仗来便如一窝蜂也似地齐上,各族士兵都乱哄哄地搅作一团,反倒令人无处下手。偏偏此刻两个酋长意见不一,士兵下意识地靠拢本族大人,使得原本紧密的军阵露出了极小的缝隙。这确实是当前最可利用的破绽,恰与丁渺所想毫无二致。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丁渺哈哈一笑,纵声喝道:“兄弟们,跟我来!”

    甲骑此番出击,虽没有出敌不意的效果,威势却只有更盛。六百只铁蹄践踏地面,发出如雷般的轰鸣!

    在战线另一面的缓坡上,刘景盯着尘土飞扬的交战前沿,牙关紧咬,面se极其难看。成功地煽动起了全军的士气之后,作为统帅的他当然无须一马当先地冲锋,仅仅领着大队骑兵稍稍前移百步,便在此处停了下来。围拢在他身边的千余名匈奴本族步骑侧耳听着前方杀声大振,都在跃跃yu试地等着下一步的号令,但刘景却迟迟没有发令,只是眼角偶尔突突抽搐几下。

    奚人、羯人之类杂胡种落自古以来畏于匈奴大单于的威名,顺从而易于驱使。这就注定了他们被刘景当作消耗品的命运。刘景本打算利用杂胡步卒人数的优势压倒敌人的步卒,再发挥匈奴骑兵的善she特长和机动能力击败敌人的重骑兵。然而这支晋军又一次令他大大吃惊了,人数超过三千的杂胡步卒以数倍的兵力优势,竟然一时占不到上风!

    这支晋军阵中除了拥有甲骑具装的重骑兵以外,还有使用万钧神弩的弩手、更有训练有素的长矛步卒;这还仅是部分兵力。只靠这“部分兵力”,晋军就已经轻而易举地击杀了自己深深倚重的侄儿、消灭了三百名jing锐的轻骑,更正面对抗三千名胡族战士的冲击不落下风……而晋人的中军大队至今丝毫未动!刘景反复地想着,混未觉得自己已然汗出如浆。

    刘景纵横沙场多年,乃是威名远播的骁勇战将;他对须卜部族骑兵的战斗力也深具信心。如果此刻他亲自领兵杀入战场,未必不能打破僵局。可如果这些本部族的嫡系再度受到损失,他今后又凭什么立足于各拥实力的匈奴豪酋贵官之中?

    相较与此,及时抽身而退反倒成了最好的选择。部落的实力大部仍在,损失的不过是些毫无价值的杂胡。只须回晋阳依坚城而守,想来那些晋人也奈何自己不得……

    刘景素来喜怒无常,此刻他的亲侄没于阵中、战况又在胶着,一时也无人敢吭声。直到一名将校终于忍耐不住,驱马靠近刘景问道:“大将军……”话音未落,刘景手起一鞭将他挥下马去。这鞭子打得极重,几乎要将那将校的眼珠子都抽出来。那将校连连惨叫,只在地下挣命,四周却无人敢去扶持他。

    正在左右都寂静无声的当口,忽听铁蹄动地之声大作,那支甲骑具装的晋军重骑兵再次上阵,自右向左,横向撞入杂胡步兵的队列。

    若是在两军正面抗衡的时候,步兵只须结阵对敌,面对敌骑未必便在下风。而且饶是铁甲重骑再怎么jing锐,陷入大量步卒的围攻只有死路一条。可是,此刻将士正与前方的晋军长矛手死斗,侧翼几乎毫无掩护!

    铿锵铁马呼啸陷阵,如千钧铁椎轰击朽木一般,所到之处无不催破。在铁骑如狼似虎地冲击之下,连皮甲都不具备的轻步兵完全没有抵御的能力,数千人的阵列竟然硬生生地被骑兵趟出一条血路来。

    一时间,匈奴人颇显颓势。簇拥在刘景身边的诸多匈奴将校无不面露惊容,刘景却喜动颜se,大声发令:“将士们,我们的机会来啦!大家准备厮杀!”

    他侧近的将校们面面相觑。前方战局不利,只消两眼不瞎的都能看得清楚明白,为何大将军却高兴到这种地步?莫非心痛前军的损失,故而失心疯了?众人彼此以眼光传递着意见,但想到前一个开口询问者的下场,谁也不敢再去撩拨刘景的虎须。

    他们不敢说,刘景却偏要找他们攀谈。他突然指着一名偏将道:“兀赫,你说说,现如今战况如何?”

    那名唤兀赫的偏将是深受刘景信赖的一名骁勇战士,但他对刘景的畏惧并不少于其它人。闻听刘景发问,他顿时后背沁出一身冷汗来,没奈何,只得低头道:“前方打的很是激烈……晋军的骑兵凶猛,不过咱们人数多,只消拼死作战,总有将他们消耗完的时候。”这番话说的模棱两可,完全是为了应付刘景。

    岂料刘景却哈哈大笑起来:“兀赫说的没错!你们看!”

    他扬鞭指向战场,大声道:“晋军的铁骑虽然凶猛,可是他们人数太少,一旦深入我军的阵型,骑兵的速度就施展不开。”

    众人随着他的鞭梢所指去看,果然正如刘景所言。那些杂胡士卒与令狐盛的长矛手们缠斗良久,原本士气渐渐衰退。可晋军铁骑的突击,却反而激发起了他们骨子里的凶狠血xing来。

    他们在草原上茹毛饮血数百年之久,过着与牲畜无异的生活;直到这些年才受匈奴大单于的征召,来到汉人的花花世界。厮杀、掠夺、yin辱妇女,他们无所不为。该享受的都已尽情享受到,如今是用鲜血、用生命来报答大单于恩典的时候了!杂胡士卒们发出震天的狂吼。他们前仆后继地拥上前去,用血肉之躯来阻止战马的奔驰,舍生忘死地与晋军纠缠在一起。

    一名晋军甲骑挥刀劈斩,将拦路的羯人自肩至腰砍成两段。血水和内脏、骨骼一起飞溅出来,将身前丈许撒满了血雾。另一名羯人借此机会扑了上来,揪住晋军的甲胄,将他拖下马。晋军骑士落地以后并不慌乱,横刀第二名羯人杀死。可下个瞬间,更多的杂胡战士扑了上来刀砍矛刺,立刻将那名晋军骑士砍作了肉泥。

    毫无疑问,晋军铁骑每前进一步,都会导致至少十名杂胡战士的死亡,然而在杂胡战士们不要命地抵挡之下,他们前进的速度渐渐慢了!

    这样的局势确如兀赫所判断的,晋军铁骑与矛手纵然能尽数歼灭杂胡士兵,自身也必然会遭受难以想象的严重损失。

    “以铁骑对抗步卒,确实是兵法的正道。但晋人的铁骑毕竟太少!这点微末数量,可以用作奇兵,却不能当做决胜的手段!”刘景大声说话,脸上几乎要放出光来。

    他毕竟是匈奴汉国有数的大将,虽不通文墨,但对用兵之法确有心得。只听他继续道:“如果晋人的大将是我刘景,先前就应该出动中军本队,汇合前军,一股作气冲破那些杂胡们,随后驱赶杂胡反冲我方中军,再以铁骑包抄我们的侧翼……这样的话,我们就有大麻烦了!”

    “可是晋人没有这么做!他们非要把宝贵的甲骑,投入到与杂胡士兵的消耗战中去!”刘景两手拳掌大力相击,脸se有些狰狞:“这是为什么?”

    他的眼光从偏裨将校们的身上一一扫过:“这是为什么?”

    “只有两种原因!”刘景伸出粗短的手指摇晃着:“或者晋人的首领是个胆怯的鼠辈……或者晋人中军的那些兵力,根本都是些不堪一战的杂兵!所以晋人首领将他的中军放在距离前线这么远的后方……他根本就不敢作战!”

    刘景仰天狂笑,仿佛猛兽在咆哮:“晋人以为靠前线那点兵力就能打败我们。他们的中军躲在后面,靠着那片芦苇荡的掩护,就能安全无忧……”

    兀赫立刻反应了过来,他振臂呼道:“大将军,我们去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将校们全都狂吼起来。

    “兀赫!我给你……嗯……五百jing锐,你能穿过那边芦苇荡,杀死那个晋人大官么?”刘景稍作盘算,随即厉声问道。

    “我当然能!”兀赫攘袖大吼:“以伟大的冒顿单于之名起誓,我必然杀尽敌人,用鲜血来洗刷您的军旗!”

    片刻之后,五百名匈奴战士绕过正面战场,向芦苇荡的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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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版桥之战(五)() 
晋军中军距离匈奴人的本部大约三里,双方各自占据了一片地形较高的台地。故而,当匈奴人派出兵力向右翼包抄,试图穿过阻拦在两军之间的芦苇荡的时候,晋人们看得很清楚。这支部队的兵力大概分去匈奴本部之半,大约五百人出头。战士都穿着匈奴人传统的毡衣,大部分人披有皮甲。其中又有数十人,戴着饰以翎尾的鹃冠,身着铁铠,显然是地位极高的勇士。他们高举着长槊、利斧等重兵器,脚步整齐划一。毫无疑问,这些是刘景赖以起家的基本力量,是匈奴本族的jing兵。

    这支部队很快就没入了芦苇荡中,可以看到大片芦苇晃动、倒伏,显示出他们以极快的速度涉水前进。

    “主公!他们来了!”徐润情不自禁地拉紧了缰绳:“来了!来了!”

    刘琨瞥了徐润一眼,用马鞭敲击左手掌心,发出“啪”地一声脆响:“陆遥说的没错,这刘景果然是个se厉胆薄之徒。”

    “何以见得?”

    “芝泉你看,战事发展至此,正当破釜沉舟,一决胜负;他却犹疑不定,只遣五百人来攻我中军。”刘琨连连冷笑:“五百人济得甚事。纵然他看出吾中军虚弱,但我在此处毕竟布有一千五百兵力,又有主将亲自坐镇,哪里是五百人能撼动得了?这五百人,徒然送死而已。”

    “更何况……”刘琨扬鞭向芦苇荡的方向一指。

    下个瞬间,芦苇荡里数十面晋军军旗同时竖立,杀声震天而起!

    “兵法云: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也!”刘琨放声大笑,意气风发!

    作为刘琨中军的一千五百人,除了前排持旗的二百余人是刘琨部下士卒,其后的千余人,全部是老弱流民装扮成的。

    在这次箕城整编中组建起的将近两千新军,早在昨ri深夜,就已分批偷偷潜入到了这片无边无际的芦苇荡中。他们宁声屏息地潜伏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在敌将以为找到己方破绽的时候,给予他们重重一击!

    新军的装备普遍都很低劣,他们中只有少部分人能配备缳首刀,大部分人都使用粗制的武器,甚至有使用木棒的;他们也没有经受过良好的军事训练,原属于并州军败兵的还好点,刚刚简拔从军不久的流民都还没有完成基本的金鼓进退训练。

    但在这片芦苇荡中,遍布着深浅不一的水洼、水潭,暗流,地形极度复杂,更兼芦苇丛生,视野受限。在这里,匈奴的jing良武器无以施展、战斗配合也难以实现,胡人的优势被极大地掩盖了。而晋军人数占优,更是出敌不意!新军们呐喊着从距离匈奴队列不远处蜂拥而出,瞬间四面包围上去,与匈奴人混杂在了一起。

    高翔挥舞长刀,踏水冲杀向前,接连剁倒了三个相继杀来的匈奴人。第三个身披铁甲、手提铁盾的匈奴人从他右侧靠近,高翔呐喊着反手挥刀。长刀与坚固的铁盾猛烈撞击,突然迸断了。高翔毫不畏惧地纵身向前,奋力勒住那匈奴人持盾的手扭转,将敌人甩翻到了水潭里。

    他的勇武引起了敌人的注意,更多匈奴人从密生的芦苇丛中出来,向他奔去。高翔没有了武器,只能怒吼着向后渐渐退避。这时何云从后方赶来,他的伤势还没有痊愈,不能够与人近战,因而很早就取弓在手,远远地she击。眼看高翔陷入危急,何云连连发箭。第一箭从冲在最前的胡人面门贯入,第二箭、第三箭she空了,第四箭又she中一名冲杀过来的胡人,使他右腿受伤,滚倒在地。

    何云争取了这点时间,高翔已经从尸体上随便取了一把大刀。那名身披铁甲的胡人刚从水潭里爬出来,正在挥手抹脸,却不防被高翔一刀正中脖颈上,顿时鲜血狂喷。高翔又接连几刀,终于将这胡人的脖颈砍断。他将这胡人的头颅高高举起,挥舞着大刀,仿佛野兽一般嘶声大吼:“杀胡!杀胡!”

    随着他嘶哑苍凉的吼声,更多人随着高呼起来:“杀胡!杀胡!杀胡!”

    从永兴元年到现在,并州的将士们高喊这一战场口号已经整整三年了!三年来,无数将士血洒疆场,可他们迎来的,只有家园化作废墟、亲人惨遭屠杀;一场又一场的失败,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可怖梦魇,使得并州将士们喘不过气来……但现在,他们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杀胡!杀胡!杀胡!”

    并州军的余部纵声高呼,流离失所的游民们纵声高呼。在震耳yu聋的呐喊声中,晋军将士们状若疯魔,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高翔并不知道,被他杀死的那名着甲胡人,便是刘景爱将、负责统领五百人穿越苇沼的兀赫。随着兀赫的死亡,匈奴人渐渐乱了阵脚。越来越多的人失去了斗志,开始仓皇地觅路逃窜。晋人凭借优势兵力,将匈奴人分割包围在芦苇荡的每个角落,很快就把他们都杀死了。

    而当一些零散的匈奴人逃出芦苇荡时,失利的消息也就此穿到了更多杂胡士卒的耳中。死死纠缠住晋军甲骑和长矛手两面之敌的杂胡士兵们,也开始慌乱起来。这时虽,然仍有几名勇士大声吼叫着想要稳住阵脚,但是军势已颓。

    “中计了!”刘景目睹着战况变幻,在心中狂喊着。

    原来晋军在此前的纠缠、中军的惧怯不进,都只是为自己设下的诱饵。从一开始,晋人的目标,就并非是那些杂胡,而在于己方最为珍贵的匈奴本族jing锐么!可恨!可恨!

    身经百战的他看得明白,心知大势已然底定,战局崩溃只在片刻之间。

    “准备撤吧。”刘景缓缓道,随着匈奴本部jing兵的溃灭,他的jing气神似乎消耗了许多,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清楚:“匈奴须卜氏的勇士已经流淌了足够的血。现在,趁着那些奚人和羯人还能为我们拖住晋军,我们……撤吧。”

    他转身打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战场。

    片刻之后,杂胡战士们就发现了异状,疑问开始传递:“大将军呢?”“大将军怎么不见了?”起初只似小石块入水引起的波纹荡漾,不旋踵就化作了滔天巨浪:“大将军逃跑了!”“大将军丢下我们,自己逃了!”

    夫战勇气也。沙场之上两军正面对敌,决胜的本就不是人数或装备,而是取胜的信心和决心。

    胡人的动摇马上就体现在战场的态势上,用兵老辣的令狐盛当然不会错过战机。须发戟张的老将军率领最后的生力军直扑阵前大呼酣战,手刃数人,立刻便迫得正面的敌军连连后退。

    当始终不动如山的刘琨中军千余人马也鼓噪着挥军大进的时候,再没有任何一个胡人保有战斗的意志了。士兵们很快就开始掉头逃跑,他们丢弃了甲杖和旗帜,三五成群地向后方抱头鼠窜。这副兵败如山倒的情形酷似几个月前晋军与匈奴在大陵决战后的场景,只不过胜败双方恰好掉了个儿。

    版桥往北的路上烟尘弥漫,到处都是丢盔卸甲逃命的匈奴人。而晋军则在一路狂奔追杀,恰如同草原上的猎人从容追逐着慌张逃窜的畜群。偶尔有胡人想要聚集起来,丁渺、陆遥等人统领的甲骑就会毫不犹豫地向前,将他们狠狠地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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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版桥之战(完)() 
战斗在辰时完全结束。除了一支未曾投入战斗的轻骑兵被派去追击逃跑的刘景以外,大批晋军以十人二十人规模的小队分布在这片山岭间的狭窄平野上打扫战场。他们仔细搜索着每一方土地,捡回箭矢和遗弃的刀剑,有的士兵甚至从尸体上剥下尚属完好的衣物。搜索过程中,有时也会发现奄奄一息的伤员。如果伤者是晋人,会得到些基本的救治诸如一碗热汤之类;如果是匈奴人,士卒们多半手起一刀搠死了事。

    另有许多投降的奚人和羯人被勒令聚集在一处洼地,虽然不久之前尚在手持武器厮杀,但此刻看来,他们也不过是些面貌木然的牧民和农夫而已。一名羯人或许是想解手,鬼鬼祟祟地往洼地外侧的灌木丛走去,立刻就被发现了。手持长枪的晋军士卒大声喝骂,羯人在枪尖面前步步后退,不停解释着什么,脸上露出尴尬而讨好的笑容。

    在洼地的一侧,甲骑具装的骑兵们正在修整。重骑兵经历了三番五次的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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