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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夜宫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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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达。

但是,里头那个豫如不一样,那不单单是崔夙身边的大宫女,而且是太后挑中在玉宸宫伺候的人!

正当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外头突然响起了一阵喧哗,紧跟着,一脸怒容的崔夙便出现在他的眼前。那几个没能拦得住人的小太监则是一脸惶恐,一看到寇明生凌厉的眼神就纷纷耷拉了脑袋。

“没出息的东西!”寇明生狠狠骂了一句,随即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郡主……”

“豫如在哪里?”

听到这句声色俱厉的质问,寇明生自然知道瞒不下去,当下便苦着脸道:“郡主,奴才实在是没办法。皇上刚刚在晨晖园散步的时候,正好看到豫如在那里找东西。本来皇上是见过她的,也不至于有什么话说,偏偏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结果,皇上就……”

话还没说完,崔夙便感到脑袋一沉。自己紧赶慢赶,竟然还是迟了!这寇明生话语中分明是说豫如蓄意勾引皇帝,要是传到太后抑或是别的嫔妃耳中,这小小一个宫女还要活不要活?

尽管抱琼殿大门紧闭,但是,崔夙仍旧隐隐约约听到了里面传来的阵阵声音,脸色不由得更加难看。往日她就觉得豫如不如沉香性子稳重,颇有些轻浮,可是,却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里面一波高似一波的呻吟愈发刺耳,给宁静的黄昏注上了一层不同寻常的色彩。

寇明生已经是急得满头大汗,太后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然而,皇帝那里同样不是什么善主,两头夹下来,只怕他这个延福殿总管亦是自身难保。这宫里只有锦上添花没有雪中送炭,一旦再有人落井下石,只怕他连个好下场都没有。

想到这里,他连忙向崔夙问计道:“郡主,事到如今,是不是等皇上出来之后,妥善解决一下……”

虽然寇明生的话只说了半截,但是,崔夙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宫中妃嫔都是有定额的,当然,宝林御女采女这一类的低级嫔妃有多少,根本没有人会在乎。可是,如今太后当政,那些从宫女爬上龙床的女人,往往会冠以一个狐媚惑主的罪名,不是一杯鸩酒就是发落到浣衣局。寇明生所说的便是最简单的处理办法——人死了就一了百了。

然而,里头那个毕竟是已经跟了她三年的贴身宫女,即便没有信任,毕竟还有情分在。她的心肠还没有太后这么硬,还做不出一语断送一条人命的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殿门突然嘎吱一声被推了开来,衣着整齐的皇帝满脸倦容地跨出了门槛,一眼便瞥见了崔夙,脸色登时微微一变,随即便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笑容。

“夙儿……”

不等皇帝开口说些什么,崔夙便冷冷打断了他的话:“皇上可是刚刚宠幸了豫如?”

对于这样直截了当的问题,皇帝也有些尴尬,毕竟,若是别的宫女也就罢了,这次却是崔夙的宫女,实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回头望了殿中一眼,又踌躇了片刻,他便笑道:“她说是奉了你的命在晨晖园中找东西,朕一时迷情,也就幸了她……这样吧,朕赶明儿再给你挑两个好的。”

见皇帝矢口不提如何安置豫如,崔夙更觉得心中冰冷。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她冷冷问道:“我那里的人够使了,并不少这一个。我只想问皇上,打算拿豫如怎么办?”

“怎么办?”皇帝仿佛没有料到这样一个问题,眉宇间有些迷惑,“她分明是借了你的由头在晨晖园闲逛,居心不问自知。再者,她是太后赐给你的宫女,应该由太后或是你处置才是。”

这句回答顿时激起了崔夙的火气,倘若知道豫如居心不正,还为何要宠幸?享尽艳福之后却如此薄情,甚至可以将其往死路上推,果然人道是天子薄情,真真一点不假。想到这里,她强自按捺心头怒火,沉声反问道:“皇上真的把人交给我处置?”

“那是自然!”皇帝误以为崔夙是对玉宸宫出了这样的事情而恼火,大手一挥便对身后的两个小太监吩咐道,“把里面那个女人带出来!”

崔夙还来不及说话,那两个小太监便飞快地把豫如抬了出来。只见她身上衣衫不整,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尽是大块大块的瘀青,整个人似乎还有些神智不清。被冷风一吹,豫如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勉强睁开眼睛之后方才看见了崔夙,立刻打了个哆嗦。

“郡主……”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满怀恐惧的她登时把目光转向了皇帝,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恳求道,“皇上,请为奴婢做主!”

皇帝冷漠地扫了她一眼,厌恶地斥道:“住口,你假借寻物之名勾引朕,罪证确凿,还想说什么?你是玉宸宫的人,便是处置也自有郡主和太后,求朕又有什么用?”

一夜夫妻百日恩,豫如却万万没有料到,刚刚在床上缠绵悱恻的皇帝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呆了一呆之后顿时万念俱灰。她不是不知道此中风险,只是想当然地认为自己是不同的,以为自己的美貌能够让皇帝挂心,谁知竟是如此结局。

阵阵寒风如同刀子般袭来,然而此刻,她却觉得刚刚那些话比瑟瑟寒风更冷。绝望的她只能无力地蜷缩在地上,自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必然会让郡主觉得丢脸,不会轻易放过她,而太后那一关更是不可能过去。

一朝富贵荣华梦,转瞬间付诸东流!

此时,早就看不下去的沉香立刻三两步奔上前去,用一袭披风将豫如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转而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主子。

“皇上既然把人交给我处置,那么,按照规矩,我自然应当奏请皇后册封豫如!”崔夙一字一句地吐出一句话,见皇帝愣在那里,她便微微笑道,“一朝君恩雨露,说不定豫如便得了龙裔呢?”

皇帝的脸色变幻了一阵,冷漠之色渐渐淡去,继而含笑看了豫如一眼:“既然夙儿你肯割爱,朕还有什么话说?嗯,朕记得玉宸宫后还有一座偏殿空着,便暂时让豫如住在那里吧。”

见崔夙眉头一挑似乎有些不愿,他不得不加了一句:“这宫中的嫔妃大多是身世不凡,往日朕让皇后册封的那几个都不明不白地没了,夙儿你总不希望豫如也是同样下场吧?”

听到崔夙的话,倚在沉香怀中的豫如起先还有些茫然,等到听清楚皇帝的意思时,旋即忍不住浑身发抖。她终于想起了那些宫中看到听到的传闻,心中后悔不迭。即便皇帝肯给她封号,太后那一关又要怎么过?

第二十二章 漫漫前夜

第一卷 宫深不知处 第二十二章 漫漫前夜 出乎意料的是,当听说皇帝宠幸了玉宸宫的一个宫女,太后只是问了问名字,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于是,当夜宣德殿便颁下了册文,册封豫如为正六品宝林,居于玉宸宫旁的一处偏院。对于宫女出身的她来说,这无异于一步登天,然而,跪接了皇后册文的豫如却殊无喜色。

她虽然贪慕富贵,但却并不傻,那时皇帝的态度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甚至能够肯定,倘若不是崔夙说了那番话,那么,此时她即便侥幸未死,只怕也是在浣衣局挣扎一身的命。经过此番遭遇,她已经彻彻底底地醒悟了过来。

宝林?宫中那些出身世族的妃嫔,最低的也是才人,她这个区区宝林又算得了什么?

趁着夜色,崔夙便命人收拾好了那个偏院,然后就把豫如送了过去,又按照份例拨去了两个宫女和四个小太监,自己却并未到场。豫如的性命她是救下了,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就能轻易把这件事忘在脑后。她不是不能体谅这种行为,但是,看到自己身边的宫女如同敝屣似的被皇帝丢弃,那种刺心的感受外人又怎能体会?

她怔怔地坐在那里,突然感觉肩膀上盖了一件厚厚的衣服,不由转过了头。见是田菁,她不由深深叹息了一声:“菁姨,今次我是不是太意气用事了?”

“郡主是有情有义的人,哪里能说是意气用事?”田菁话音刚落,就发觉崔夙的目光有意,只能摇了摇头,“郡主自然没有做错,倘若你小小年纪便心狠手辣,只怕这宫里的人只会怕你,不会敬你。不管太后是基于什么考虑而册封了豫如,事情毕竟传开了,这玉宸宫上下因为此事都是议论纷纷,全认为豫如跟了一个好主子。”

“是么?”崔夙的笑容却有些苦涩,“我坐享荣华富贵,确实无法明白她的心思。只是,经过今天皇上这么一遭,怕是她应该醒悟了。菁姨,你待会让沉香去那边看看,好在这里是玉宸宫,否则,只怕大冷天连炭火都没人送给她!”

田菁自然知道这话一点不假,却也不想续着这个话题继续往下说,当下便词锋一转道:“郡主,你真打算借着三日后的机会送新平郡王出宫?虽说是刘大人千挑万选择中的人,必定是可靠的,但事关重大,你能担保他们一定不会出卖你?”

“菁姨,这些人不但是刘大人的心腹,同样也曾经受过我的恩惠!你放心,这样的大事,我不会轻易交给他们,我另有打算!”

崔夙对着田菁低声交待了几句,继而又问道:“那些侍卫如今何在?”

“都在东边的偏院里。”虽说觉得崔夙的计策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田菁犹豫片刻,仍然提醒道,“夙儿,你这一次要做的事情非同小可,不如再等一段时间,到时我……总之兴许能够帮他出宫去!”

崔夙恍若未闻地朝外边走去,临到大门边上才突然停下了步子:“菁姨,不用了,这些事迟早都是要做的。我若是去做,至少还有摆脱他人钳制的机会;倘若束手束脚,那么,他日被人发现七哥躲在我这里时,才是真正死无葬身之地。前有狼后有虎,与其畏缩不前,不若搏一次!”

作为各宫当班的侍卫,这些人在外皇城都有供休息的房间,可是,他们在调入玉宸宫之前,侍卫统领刘成就暗地吩咐过他们,所有事情务必听崔夙的差遣。除了最后入选的凌铁方之外,其他人都是刘成事先安排好的,因此自然心领神会,而凌铁方因为父亲的缘故也对刘成感恩戴德,同样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当崔夙走入房中的一刹那,六个人齐刷刷地行下礼去:“拜见郡主!”

“免礼。”崔夙含笑点头,一一问过名姓之后,便对左手第一人笑道,“秦达,你父亲如今可好?”

那秦达慌忙毕恭毕敬地躬身答道:“回禀郡主,家父如今一切都好,眼下正在北面镇守边关。得知卑职进宫在郡主跟前当值,他吩咐卑职一定要尽心竭力,务必报答郡主当年的大恩大德!”

“哪有什么大恩大德,不过是举手之劳,也难得你父亲记挂这么久。”崔夙微微点头,又依序问了其他四人。和刘成父子当日的遭遇一样,这些人的父辈无不是三年前废帝之乱中,直接或间接遭到牵连的,若不是她辗转想了办法,那时刘成又因为感念她帮了刘宇轩的忙而从中出力,这些家族大部分都要和废帝江东王一样流放岭南。

一旁的凌铁方却不明白这些,此时不禁满头雾水。和这些世家子弟出身的人不同,他完全是凭着父亲那个勋官方才得以有了候选的资格,然后又靠一身好武艺最终入选,对于这些错综复杂的勾当并不熟悉。他只记得临行前父亲的一句交待——“刘大人对我们家有恩,不管他吩咐什么,你都必须尽力去做!”

刘成举手之劳的一句话,让他那贫困潦倒的父亲一夕之间成为了朝廷勋官,让他这个只能靠在街头卖艺过活的人成为了大内侍卫,他能够拿出来报答的,就只有一身的力气和这条命而已。

当日一时兴起挑中了凌铁方,如今上下端详着这个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崔夙心中不免有些嘀咕。然而,一想到当日刘成并未阻止自己挑中此人,又看到那熟悉的坚定眼神,她很快抛开了所有疑虑。

“明日我要随太后去荣国府。”见所有人神态凛然,她便鼓励似的笑道,“你们都是新近入宫,虽说已经分了职司,太后却并未见过你们,所以这一次我会把你们全部带上。这内廷侍卫也是有等级的,只要太后嘉许,一道旨意便是不可多得的机遇,你们明白吗?”

“明白!”

崔夙颔首一笑,才想再吩咐几句,突然听到前头传来了一个声音。

“郡主,倘若我……卑职能够立下大功,是不是能够让太后驾临我家?”

这个问题实在有些突兀,崔夙见是凌铁方,更是愣了一愣。而他旁边那五个侍卫同样是呆若木鸡,显然,谁也没料到凌铁方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我爹为了救先帝而落下了残废,虽然朝廷如今给了勋级,但是,我爹却很想当面叩谢。”凌铁方虽然没见过世面,却也觉得四周目光炯炯得碜人,不由得使劲吞咽了一口唾沫,许久方才咬咬牙道,“倘若郡主能够告知,卑职怎样才能达成心愿,卑职感激不尽!”

宫里的侍卫大多是官宦子弟,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心地纯朴的人!崔夙上上下下打量了凌铁方半晌,心中不由得万分叹息。照他这样说,只怕是其父亦是这样的脾气,否则,就凭着舍身救君的功劳,又怎么会一直被人克扣着恩赏?

她直视了凌铁方半晌,见他的目光依旧不闪不避,终于点点头道:“太后驾幸乃是天大的荣宠,虽然难得,但是,未必就没有机会。你志气可嘉,若是到时有机会,我定会向太后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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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出行惊变

第一卷 宫深不知处 第二十三章 出行惊变 太后的驾幸原本是大事,因此,晚上听到慈寿宫传下的懿旨时,刘成只觉得头都大了。由于年事已高,太后这些年已经鲜少驾临大臣府邸,即使有,那也是宰相等朝廷重臣,然而,这一次传下的旨意偏偏说驾幸荣国府!

后宫徐婕妤刚刚被废,这里太后却要驾幸荣国府,这事情从头到脚就透露出古怪!虽然已经是元老重臣,又深受太后宠信,但是,刘成对于这些政争却不太擅长,想到头痛也无法明白。好在田菁次日奉了崔夙的命来见,将内中详情讲述了一遍,刘成这才释然,心中不免钦佩崔夙的连消带打。

要知道,这天底下撞木钟容易,但是,要撞对木钟,那就是天大的难事了!只是这样一道荣宠,便足以让荣国府上下成为京城议论的焦点。那些因为徐婕妤被废而对荣国府避之唯恐不及的势利眼,只怕是连懊恼都来不及。

正如刘成想象中那样,当太后的旨意传入荣国府时,整个宅邸上下全都乱成一团。一早看到钦使驾临的时候,荣国公徐肃元几乎以为是来抄家问罪的,家里那些女眷更是惶惶不安,甚至有仆役想要悄悄逃出府去。等到宣旨的太监高声宣布太后将在两日后驾幸荣国府的时候,一群大大小小的人全都呆若木鸡。

一瞬间经历了大悲大喜的转变,徐肃元自然是百味杂陈,谢过恩典后便命人给那个太监封上了二十两黄金,然后便满脸笑容地问道:“这位公公,敢问太后此次驾临,可有什么要务么?事出突然,倘若没有一个准备,只怕到时万一有了失仪之处,那便吃罪不起了。”

那宣旨的太监乃是慈寿宫总管张年的徒弟,来此之前早就得了吩咐。此时,他不动声色地收了礼物,斜眼看了徐肃元半晌,突然笑道:“荣国公,这回你是撞了大运。前头徐婕妤的事情原本让太后极为恼火,若非宁宣郡主言道荣国公乃是勋戚老臣,忠心耿耿,说不定此刻就是别人宣旨查抄了。如今放心吧,两日后郡主自然会伴着太后一起来。”

听说是郡主进言,徐肃元更是感到自己那些厚礼没有送错地方,然而,正当他沾沾自喜的时候,耳畔又传来了一阵低语。

“荣国公,你送郡主的那些东西,郡主已经原封不动地上呈了太后,以后你做事可得小心一点,不是人人都像郡主这么好心的。郡主说了,若不是因为荣国公你名声好,家里还算太平,此次的事情太后说不定会连你也扫进去。”

直到那个宣旨的太监施施然离去,徐肃元方才从恍惚中回过了神,背心全是冷汗。那小太监的言下之意很清楚,这宫里全都是太后的眼线,哪怕送进了礼物,别人也不见得敢收,相反还怕太后知道怪罪。这么说来,今次自己真的是撞大运了!

心里念了无数阿弥陀佛,转头见一群下人全都痴痴呆呆地看着自己,徐肃元不由万分恼火,劈头盖脸地喝道:“全都杵在这里算怎么回事?没听到刚才的旨意么,太后两日后就要驾临,赶紧打扫准备!要是出了什么纰漏让太后心中不快,我一个个全扒了你们的皮!”

经这么一喝,一帮家人不由得如梦初醒,纷纷如鸟兽散。一时间,荣国府上下鸡飞狗跳一片闹腾,毕竟,时间只有区区两天了。

二月初三是一个大好的晴天,天气已经不似正月里那么寒冷,正是巡幸好时节。由于举城上下都知道太后要驾幸荣国府,因此便有众多百姓围在御道两边看热闹,竟是把道路挤得严严实实。尽管这一次并未动用全副卤簿,但是,场面却依旧难得一见,自然是人人争先恐后欲求一观。

京城的道原本就是极其齐整,而京兆尹事先又派人严严实实扫过数次,说是纤尘不染也不足为过。沿途龙凤旗帜招展,各有京兆府衙役负责弹压,秩序纹丝不乱。只有几个小孩子拼命地往前挤,踮着脚张望远处的动静。

等到巳时初刻,先是有净街小校一队队奔驰而过,又过了一刻钟,方才是正队缓缓行来。为首的都是都尉服饰,佩横刀、弓箭,其后引着四十骑兵。紧接着便是执槊二十人,持弩四人,佩弓箭十六人。而前导官员再加上各色仪仗,更是数不胜数。五色氅,五色幡,持械禁卫,端的是天家气象不同凡响。

这一日太后坐的是重翟车,周边宫人执扇张盖,而帷幔尽去,太后端坐车上恰可让百姓瞻仰仪容。车驾所到之处,四周无不伏地下拜,四处可闻太后千岁的呼声。

坐在后面车上的崔夙听着外面山呼海啸似的声音,不由得轻轻掀开车帘张望了一下。看到那俯伏一地的百姓,她不由轻轻叹息了一声。若是皇帝出巡,是否会有这么高的呼声?

就在离荣国府还有两条街时,拉车的四匹御马一阵嘶鸣,行得正稳当的重翟车突然和马分了开来,那高高的车驾摇摇晃晃了一阵,渐渐往一边倾覆过去。而这个时候,外面的侍卫方才醒悟过来,纷纷上前攀住车辕,但是那大车何等重量,又哪里是区区人力能够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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