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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师姐!”梁若想到刚刚掌事太监所说的徐大人,忽然心中一动,“难道他们说地徐大人就是你?师姐,你真是太厉害了!”
徐莹满心酸楚被这些话消解了大半,一时哭笑不得。望着那张犹带稚气地脸,想到如今里头剩下的那桩疑难,她终于下定了决心…………事到如今,也由不得她有什么犹豫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倘若错过机会,她地所有盘算便要全部落空!
“若若,师姐问你,倘若我要你帮一个大忙,你愿不愿意?”
话音刚落,梁若便毫不犹豫地一挺胸道:“师姐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帮不帮的!我下山的时候师傅就说过,师姐如果找我帮忙,那我就尽全力帮就是,什么都不用多想!”
徐莹闻言又是一怔,最后强装欣慰地点了点头,心中却塞满了乱七八糟的情绪。她只听到梁若在旁边叽叽喳喳地说着多年山居生涯的趣事乐事,听着她说起师傅这些年的近况,一颗心却早就飞远了。
那位曾经如慈父如长兄一般教导她医术为人的师傅,究竟想的是什么?
第四卷 日落碧山庐 第十三章 画里玄虚
第四卷 日落碧山庐 第十三章 画里玄虚 得到从宫里传出来的消息,萧馥在舒了一口气的同时,不免还是有些憋闷。毕竟,当初崔夙是将人托给了她照看,她却不得不把人放进了宫,偏偏至今还不知道里头的状况如何。崔夙带出来的消息固然是说万事顺遂,可是,如今这状况能叫顺遂,大街小巷的流言蜚语都有无数版本了!
这太皇太后究竟都在想什么!往日聪明的她实在猜不透其中的名堂,一时气急,劈手便将手中那卷画扔在了地上。当她气急败坏想要再踩上两脚的时候,忽然醒悟了过来,这才弯腰将其捡起搁在了旁边的几案上。
自打对崔夙说了大话,她几乎每日都把画拿出来看个好几回,恨不得学人家说书的那样把画浸在水里放在火中,可愣是没敢这么做。反反复复确认肯定没有夹层,烟熏之类的保守办法不知道试过多少回,但就是半点线索都没有。
崔夙是没有责怪过她,可她自个的脸面却是要紧的,怎能说出去的话不算话?
镇定了一下心神,她再一次展开那幅画,又细细地看了一遍上头所有的桃花。这是一幅仿制的名家桃花图,笔法几乎和昔日那位号称花圣的名家并无二致,只是在衔接上略微有些差距。看着看着,她忽然想起了几乎早就淡出了记忆的一句话,而那句话正是儿时父亲常常念叨的。
“这桃树若是不结果,桃花开得再艳也没用!”
起身走了两步。萧馥便觉得心头那块大石头愈发沉重。这么多天好容易就只有这么一丁点线索,若是不去查证一下,她实在是难以安心。横竖那宅院也是在京城之中,花些力气应该就能有结果,最多不过白忙活一趟!
想到这里,她立刻将画重新放好,急匆匆地打开了房门。这房门一打开,她几乎和外头的那个人撞了个满怀,两相一对视。她不禁愣了一愣。
“素缳!”
“萧姐姐!”
两人虽然见面的机会不多,但一直都有些惺惺相惜,此时同时一愣之后不觉都笑了起来。萧馥便先把人迎了进来坐下。这才问道:“你一个大忙人,怎么今天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忙什么。我如今连太皇太后也见不着!”虽然平素不是喜欢抱怨地人。但素缳还是禁不住埋怨开了,“太皇太后自从病好了之后。怪事就愈发多了,慈寿宫听说如今是鸡飞狗跳的,也只有徐大人能够天天若无其事地呆在那里!就连长公主都似乎不受待见,何况是我!”
萧馥本来就觉着事情不对劲,此时此刻更是心头疑惑。见四周没有外人,她遂低声问道:“你一直都在太皇太后身边伺候,难道也像民间那些没见识地人那样认为太皇太后是假病?”
“这……”
素缳一下子犹豫了,过了老半天,她方才很不确定地说:“我当初服侍过太皇太后好多回,那种样子应该不是装出来的,可是,太皇太后的异态又怎么解释?”
“必定是有人设计!”萧馥霍地站了起来,心中有了七八成的计较。见素缳仍然面露踌躇,她便一把将人拉了起来,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你可是堂堂铁卫之首,要是连你也没了分寸,别人怎么办?好了,先不说这个,我这里有一件要紧事须得你帮忙,你且听我说!”
夜晚的京城一片安静,除了巡街卫士地脚步声之外,就只有那象征着时刻的更鼓声。虽说自忖不会惊动那些卫士,但素缳还是先去了一趟侍卫亲军司,向刘成说明情由讨了一道手令,这才带着两个铁卫一身轻装前往萧馥提到的那座宅子。
宅院早就荒废了,她进去的时候只惊起了几只宿鸟。昔日雕梁画栋,如今不过是残垣断壁,只有那棵树依旧孤零零地站在院子中央,显得格外萧条。“确定是这里?”
“回禀大人,不会有错。据报,这里荒废已经有好些年了,自打当初那家人搬走后就一直空关着,听说闹过鬼,所以没人敢住,就连乞丐都避着走!”
虽说当铁卫的全都不避鬼神,但是三更半夜造访一间远近闻名的鬼屋,两个男人还是有些心惊胆战,见素缳二话不说就上树查看,两人不觉露出了惊异的眼神,随即掩在了一边望风。
大约是素缳上树闹出了动静,不多时,不远处已经是倾颓不堪的屋子忽然冒出了一团绿火,紧接着,一个白影便裹挟着那绿火跳了出来,那情形端的是诡异绝伦。躲在树后废墟中地两个铁卫对视一眼,强自打精神按兵不动,心中却已经是连连打鼓。
素缳早就看到了那团白影,却没有多少害怕。早在当初遭人虐待向老天申诉却求告无门的时候,她就把对神佛的敬畏全都丢到了九霄云外,更不用说如今这明显就像是装神弄鬼地玩意。看到白影绿火越来越近,她忽然点燃了手中的火折子,将其和飞镖裹在一起掷了出去。
那飞镖一射中白影就立刻熊熊燃烧了起来,不一会儿,地上就留下了一地灰烬,哪里还看得出半点阴森可怖。此时此刻,底下两个铁卫方才如梦初醒,听得上头素缳地命令,他们立刻双双扑进了那废墟之中。
第四卷 日落碧山庐 第十四章 以讹传讹
第四卷 日落碧山庐 第十四章 以讹传讹 听到废墟中传来阵阵叱喝,不一会儿又归于平静,素缳不禁露出了笑容。由于她没有很多时间随田菁习练,因此这武艺上头不过得了一半真传,比不上几个一直以来便重在拼杀的铁卫。今天晚上,她就特地挑选了两个身手绝佳的,这回果然派上了用场。
她在原地等待了片刻,就只见两个人揪着一个蓬头垢面的老汉奔了出来。其中一人放下了手,这才恨恨地禀报说:“大人,这就是那个作祟的家伙。属下在里面还发现了不少装神弄鬼的东西。这所谓的鬼宅,必定也是他搞的鬼!”
那蓬头垢面的老汉原本还只是默不作声,听到这称呼,眼睛中顿时冒出了寒光,几乎跳了起来。素缳见情形有异,喝令两人制住了他,这才重新在大树底下转了一圈。见实在看不出名堂,她忽然心中一动,回转之后故意自言自语了起来。
“我回去告诉萧姐姐,她家里当年留的东西不在这里,也好让她死了这条心。”
话音刚落,老汉忽然又狂躁了起来,两个铁卫怎么也按他不住。但他却只是在那里扭动着身体,旁的一句话都没有。素缳先是一阵奇怪,待到看清那张嘴中赫然只有半截舌头时,脑际忽然一震,立刻改变了主意。
听素缳说并无收获,萧馥原本有些失望,等到听说带了一个哑巴回来,她便有些诧异了。待到见得人,她只觉依稀有些面熟,最后,还是对方脸上的那颗痣让她想起了一段往事。不禁脱口而出道:“你是锦叔?”
晚间。宣政殿中地崔夙就拿到了一本泛黄的簿子。从头到尾翻看了一遍,她只觉得心中直冒凉气,末了竟忍不住站了起来,脸上说不出是什么样的表情。
这不过是十年二十年前地旧帐,但记载得已经相当惊人………下至寻常队正。上至千户指挥使乃至都统,都曾经和萧家有过银钱上的往来。少则五六千两,多则十万两,更有甚者即使离任还在运用自己地影响力往北疆安插各种人。
如果照着簿子上的记载,那些如今声名赫赫的老将,竟是有不少该上断头台的。该死,实在是该死!”
崔夙低声骂了两句,却知道如今就算是手持证据也于事无补,毕竟。萧家剩下的人已经只有萧馥一个了,若是真正追究起来,倒是她地处境更尴尬些。好在上头不止这些帐目。还有一些不肯接受贿赂的将领名字,如此一来。她至少还知道。有哪些人可用。
“这一次你和萧馥都立了大功!”
素缳一直默默侍立在侧,冷不丁听见这一声。她慌忙欠身谦逊,却不料还未低下身去就被崔夙扶了起来,这下子方才真正诧异了。
“如今乃是多事之秋,别说外头事情多,就是宫里也多有劳动你的地方。菁姨不在,我能信得过的人不多,刘宇轩毕竟是男子,再说目标太大,很多事情上不便出面。”虽说心下怀疑已深,但崔夙还是字斟句酌地选择着说辞,最后还是决定直截了当,“总而言之,你眼下要做的事情就是牢牢盯住慈寿宫的举动!”
“啊!”
尽管素缳自己也对最近的局势有些迷惑不解,但从崔夙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她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然而,还没等她开口相询,下一波的冲击就接踵而来“太皇太后于我有抚养之恩,教导之义,不论是出了什么事,我都不会违逆她地意思。但如今的情形不一样,你所看到的前头那些事不过是表面,无论是责备抑或其它,我都不会有怨言,但是,慈寿宫最近地情形有些反常,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素缳本就是聪明绝顶地人,联想到太皇太后屡次提起崔夙时地反应,她旋即恍然大悟。可若是这样,崔夙为何要她盯住慈寿宫,难不成还能有人左右太皇太后的心意不成?她地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冷漠的声音,随即而来的那种可能性顿时让她不寒而栗。
“奴婢遵命!”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躬身应诺,心中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潜入慈寿宫探个分明。不管怎么说,太皇太后都不应该不见她才对。
见素缳答应得爽快,崔夙却有些犹豫了。虽说那件事情不能对人言,只是,素缳掌管铁卫,万一要是真的让她得知了太皇太后的状况,那么,事情势必……等等,按照太皇太后之前的计划,是要趁着这十天的时间把钉子连根拔起,倘若有人在此之前传扬出什么不利的消息,那么,岂不是很可能招致天大的麻烦?她正寻思着该如何不露痕迹地点明这件事,外头忽然响起了一阵叩门声,紧接着便是沈贵急急忙忙的叫唤:“长公主,长公主,奴才有急事奏报!”
素缳看了一眼崔夙的脸色,遂上前去打开了门。大约是门开得急了一些,沈贵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在跨过门槛的时候栽倒。他却浑然没顾上这些,三两下冲进来,四下瞅见没有外人,便上气不接下气地嚷嚷道:“长公主,奴才刚刚送东西到慈寿宫,出来的时候经过寿康宫,无意中听到两个小太监在那里说嘴,说什么太皇太后早就已经驾崩了,只是密不发丧!”
崔夙只感到脑际轰然巨响,然后便是一阵头晕目眩。此时此刻,无论用什么都无法形容她的心情………究竟是一种隐秘被人道破的慌张,还是哀伤绝望乃至于愤怒…………她只知道,自己这几天深深埋在心里最深处的秘密,居然被人随手揭了开来!
“长公主,让奴婢去把那些嚼舌头的人立刻抓起来处死!”素缳满心愤怒地上前请缨,见崔夙神情有异,顿时愣了一愣。隐隐约约地,一股极度不好的预感渐渐浮了上来,这不由得让她满心惶然。
第四卷 日落碧山庐 第十五章 影踪再现
第四卷 日落碧山庐 第十五章 影踪再现 太皇太后病愈的这些日子,在朝政上的处置可以说是雷厉风行,大异于往日崔夙力求稳健的措置方式。群臣在噤若寒蝉的同时,更知道以后的日子难过,一时间不禁连连叫苦。然而,在明面上的俯首帖耳背后,却有一股暗流渐渐涌动了起来。
“其实,太皇太后已经去了!”
“你可别胡说八道,长公主监国那会,何尝这么杀过人?听说冯万深和蔡准出了京城没多久,就被追上来的旨意处死了!”
“咳,那是长公主在借太皇太后的余威呢!都已经病那么久了,哪有说好就好的?”
议论虽然不多,但久而久之,传播的范围便比原先扩大了几分,但多半是一些低品官员,而高官即使是听见这些,也会当作没听见。谁也不会拿着自己的身家性命和似锦前程开玩笑,谁不知道,别说这京城,就是天下,也其实都是握在一股力量手中。
谣言起于宫闱,传言得最厉害的也是宫闱,而作为慈寿宫总管的张年,听到这些话的最初并不是什么愤怒,而是深深的心悸。他已经是快六十的人了,太皇太后在很多事情上避开他,他知道那都是存着保全的意思,但他更知道,在这个深宫之中,除非是死或者离开,否则根本是避不开的。无奈崔夙因为之前的事情而冷淡了他,他竟连一个可说话的人都没有。
“张公公好悠闲啊!”
听得背后这个声音。张年只觉得浑身发冷,却不敢起身或是回头。而是在那里叹了一口气:“您这又是何苦,长公主如今的声威,天下无人可以并肩,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纵使有天大地尊荣又怎样,她肯叫我一声爹么?”张年顿时无语。他很想问一句:“当日你把孩子扔给民家,就没有想过这件事?”但最后还是硬生生克制住了。和这样的人讲道理不过是对牛弹琴,他没必要浪费这个口舌。他只得沉默地坐在那里,等待来人说出他地来意。
“老太婆真的死了?”
这是张年早就料到的问题,但是,他却真的没法回答。外头乱七八糟的流言他也听说过,按理说他这个慈寿宫总管应当是最好地见证者,但问题是,这几天他压根就没有见过太皇太后。自然道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所以,在犹豫老半天之后,他终于直截了当地道:“我真的不知道。”
这个答案似乎让来人很惊奇。他一个旋身出现在张年面前,身上赫然是一身侍卫的打扮。只是帽子压得很低。只能看到一双闪着精光的眸子。他定睛看了张年片刻,忽然笑道:“你这话虽说是真的。但是怎能让我满意?”
“但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来人终于冷哼了一声:“好一个老太婆,果然会耍花招。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管你是死是活,终究是活不了多久了。若不是你们当年的阻挠,琬儿就不会死,我们一家三口也不会分离。如今你想把这江山让夙儿一个人去挑,那好,我就让这整个江山陪葬!”
“你疯了!”张年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他倏地站了起来,厉声质问道,“你知不知道长公主从无到有学习这些有多么辛苦,你知不知道这些年她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天下怎么有你这样的父亲!”
那人随手将张年拨开,任其跌倒在地,旋即冷冷笑道:“我从来就没有说过自己是一个好父亲!那些是老太婆强加给她的,她为什么要学这些没用地东西,为什么要为江山百姓殚精竭虑,为什么不能像平常的女孩子那样生活?我已经为她救回了她的侍女,至于以后,我会把她带回碧山庐,让她和我一起去陪她娘!夙儿是好孩子,她一定会愿意地!”
眼看对方的表情又冷酷变成了深情,最后甚至露出了一丝痴狂,张年已经完完全全无话可说。直到那人地身影彻底消失,他方才瘫软了下来。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明白,对方为什么非要露出影踪,而且要留下他这么一个活口,难道那人真地把一切都当作了一场游戏?
黄昏,崔夙得报张年求见,立刻一口回绝。然而,不一会儿,原先那个小太监便再次回报,说是张年态度坚决,若是不见到她便跪在宣政殿门口不走了。火冒三丈的她本打算喝令随他去,但话到嘴边,最后还是变成了另一个意思。
“带他进来!”
等到张年进来,崔夙打量了他片刻,心中不禁生出了几许怜悯。不过是一年地工夫,张年就似乎老了很多,根本看不出往日的精练,仿佛完全是一个糟老头。想到往日在慈寿宫时张年对自己的照应,当初宫变时的那点子芥蒂渐渐淡了。
“你急着见我,究竟为了什么事?”
张年踌躇了半晌,最后终于横下一条心道:“长公主,奴才当初那一次隐瞒,其实是有缘故的。失踪那几天,挟持奴才的不是别人,正是……正是长公主的亲生父亲!”
原本漫步经心看着书的崔夙猛地抬起了头,几乎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情绪。哪怕是上一次沈贵奏报有人散布太皇太后已死的流言,她也没有这么惊诧过。原来,张年一直以来瞒着她的竟是这样的事!父亲……为什么她的父亲要扮演的,就一直是这么一个阴魂不散的角色?“奴才今天在西边的废园那里,再次见到了那个人。”张年谨慎地选取着语言,一字一句地道,“他似乎有些癫狂的意思,决意要一意孤行到底,还说……还说这江山如何并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崔夙的记忆恍惚间又飞到了和刘宇轩一起拜访凌亚的那次,在路上遇到那个神秘人的情景。一首江城子,数不尽的凄凉数不尽的愁绪,兴许,那个男人原本为的就不是什么权力荣华,而只是为了一泻心头怒火?
第四卷 日落碧山庐 第十六章 新官难当
第四卷 日落碧山庐 第十六章 新官难当 兵部堂官是什么滋味?
不同于其他各部尚书,兵部这个衙门的水向来太深,因此能够做到堂官的,多半曾经在前方打过仗带过兵,否则,纵使当着这个尚书,也往往是没权的闲人。刚刚被处死的冯万深就是如此,平日没事的时候牢骚满腹,但要是论实事,他坐在兵部尚书这个位子上一桩一件都没有做过。
所以,当劳明诺听说自己被委任为兵部侍郎的时候,第一件事不是为升官高兴,而是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十分怀疑自己是在发烧。待到确认这道旨意没有任何问题,上头盖的大印货真价实就是玉玺和左右相的印章时,他方才醒悟到,从此之后,他勉强也算是堂官的一员了。
可这任命早不来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