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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挪动了一个位置,和崔夙又靠近了一些:“在太皇太后进宫之前,是曾经有过一个青梅竹马地。那个人想必你也猜到了,就是凌亚。只是和某些为了情爱闹得牵连甚广的女人相比,她一直都很冷静,甚至于再见到入宫为侍卫地凌亚时,都没有露出半分破绽。那个时候,她已经是陈昭容,英宗皇帝最最宠爱的妃子。而实质上,她更多的是作为英宗皇帝的左膀右臂,因为陈家没有多大的势力,不会成为朝政上的掣肘。”
“接下来的情况,你应该都能够推断出来。”
尽管隐约猜到不少,但从心底来说,崔夙还是感到一阵惘然。和一个自己根本不爱,却欣赏自己的男人同床共枕,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受,是爱,还是恨,或者只是漠然的妥协?她不是太皇太后,想象不出那种难以名状的滋味。徐莹说的没错,她或许能够在其他很多事情上冷静以对,却唯独不能真正正视自己的内心。
回到宣政殿,崔夙便立刻翻看了兵部送过来的奏折。李明泽既然要去北疆,那么,他的随员以及副使就必须尽快定下来。朝廷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安抚万居飞之子万复的人,因此,此番必须找一个和万居飞有交情的人,这样的人有么?
在田菁熟悉的笔迹下,她赫然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一个是刘成,而另一个,竟是田菁自己!
刘成能够派出京城么?不可能,侍卫亲军司作为京城最最重要的防卫力量,掌握在别人的手中是极其不可靠的,而在前任范志明因谋逆而自杀的情况下,要镇压住这么一股强大的力量,非刘成不能胜任。
田菁能够派出京城么?也不可能,莫说她崔夙熟悉兵部事宜需要一个这样的帮手,即使是从南北二营的角度考虑,她也需要田菁这样一个人居中调度。
然而,眼下她却不得不从中选择一人,哪怕是最艰难的选择。
PS:病了,可怜啊……
第三卷 欲上青云路 第五十七章 辗转难明
第三卷 欲上青云路 第五十七章 辗转难明 “这还用得着选么?”
对于崔夙的问题,田菁的反应相当淡然:“京城之中缺少不了刘大人,但我却是可有可无的。如今我的铁卫有素缳管着,就是兵部那档子事,找到接替我的人也不难。夙儿你可别忘了,之前因为南大营兵变的事情,劳明诺可是一直闲置着。他是昔日左相林华的女婿,在京城人面熟,而且品行什么的都无可挑剔,不过是遭了池鱼之殃而已,他足可坐镇兵部。”
劳明诺?
崔夙很快便从这个名字联想到了退休致仕的林华,昔日和那位老人同座喝酒时,他那泛舟西湖的玩笑话仿佛仍然在耳边回荡。只可惜,要找那样的闲暇,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难了。这样的岳父挑中的女婿,论理应该不会有问题才是。“劳明诺是有官身的人,可是终究……”她说到这里便嘎然而止,笑话,太皇太后用人向来是不拘一格,曾经出现过任命六品官为宰相的例子。劳明诺身家清白,既然如此,她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么我明日便下诏,任命他为兵部侍郎!反正那位兵部尚书已经老糊涂了,也该挪挪窝了!”
她宽厚么?崔夙没来由苦笑起来。一年之前的宫变,虽说她没有亲自下手。但是仅仅南北大营和侍卫亲军司清洗掉地人,大概就有上百个。她还亲自带人赐死了多位宫中嫔妃,上上下下的太监宫人牵连到的也绝对不少,这样地她居然能称得上宽厚,实在是太讽刺了!
“既然说定了。我就得回去准备一下。想不到当年战功彪炳的万都统,到头来居然死得不明不白!”
田菁深深叹了一口气,面上露出了一股子惘然,但立刻恢复了往日精干地模样。“我和你卫叔当年都曾经和万都统并肩作战过,我也见过他那个儿子。虽说年纪小,但因为万都统对他相当严格,所以绝对不会出现虎父犬子的情形,此番应该能够依仗他。只不过,这回大军压境。若是内讧只怕会白白让契丹人得逞,所以我希望还是能够在必要的时候动用铁卫。”
这是应有之义,崔夙一口答应了下来。而当她想让田菁多带几个护卫的时候,对方却死活不肯。到最后她拿出了长公主的架子强压。田菁方才勉强答应带八个护卫。口中却犹自嘟囔道:“千军万马之中全靠随机应变,若是真地有什么事情。就算带几百人也没有用。”
和田菁一样,李明泽也拒绝了原本安排好的两千禁卫,只要求带五百精兵随行,而这样的规格自然让朝中不少心有疑虑的大臣放下了心。而在知道这一消息已经确凿无疑的时候,鲁王李隆昌在松了一口大气之余,心里却不免有些异样。
他确实不想去北边那个风暴窝里头送死,可是,他绝不相信自己明白的道理李明泽会不清楚。他这一辈的直系皇族只有一个出家的李隆符,而下一代的皇族中就只有一个李明泽还算成器地。而这样一个分明野心勃勃的侄儿,却丝毫没有犹豫就去了北疆,要说不是别有用心他绝对不会相信!
难道,是李明泽看上了北疆的兵权?
这样一个念头让他一瞬间浑身僵直,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不可能。莫说镇北军现在局势未明,就算真地局势明朗,军中上下将领会投靠李明泽这么一个无权无势的亲王?这世间没有好处地事情谁都不会干,即使是那些粗鲁不文地武人。倘若李明泽是打那种主意,那么他只能说,他这个侄儿太想当然了!
如是想着,他的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便伸出手来摩挲着自己最喜欢地那尊羊脂玉狮子,正自鸣得意的时候,冷不丁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王爷,外头有人求见!”
“不见!”李隆昌很清楚,这种时候上自己这里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因此问也不问就直截了当地回绝道,“要还是那些打秋风的,直接让总管打发了算数,用不着次次都来烦我门外那个人却没有立马离去,而是提高了声音又加了一句:“王爷,此人奴才不敢回绝,在外头求见的是京兆尹何雄!”
京兆尹?
李隆昌一瞬间失神,但转而暗笑自己慌张。他除了之前为永乐公主的事东奔西走,可没有干什么其他的事。再说了,倘若真的是暗地里的谋划东窗事发,又怎么会轮得到区区京兆尹前来?恐怕不止是侍卫亲军司,就连宫中禁卫也该出动了吧?
“带他到正厅,我立刻就去见他!”
思来想去,李隆昌还是没有去穿那身公服,而是直接着了便装。毕竟,他并不清楚何雄此来的目的,若是弄僵了并无好处。退一万步说,何雄如今似乎在崔夙面前还算得宠,他没道理得罪这样一个地头蛇。“下官拜见王爷!”
李隆昌见何雄趋前行礼,连忙双手将人搀扶了起来,少不得又寒暄了几句。等到仆人奉茶之后,他忖度对方来意,遂屏退了侍从,笑容可掬地问道:“不知何大人今日前来有何指教?”
“王爷面前,哪敢有指教二字?”何雄也是笑容满面,当下欠欠身道,“不瞒王爷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下官此来,实在是有长公主钧旨在身,有几句话要对王爷说。”
长公主钧旨?李隆昌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一颗心甚至也吊了起来。他实在想不出来,崔夙究竟有什么样的事情,需要让何雄这样一个人来对自己交底。
第三卷 欲上青云路 第五十八章 痛下决心
第三卷 欲上青云路 第五十八章 痛下决心 走出鲁王府上了马车,何雄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刚刚对李隆昌一交底,对方的额头上立刻暴出了一根根青筋,脑门甚至都是油光光的,甚至连手都握成了拳头。他很是怀疑,那个时候若是李隆昌有备,是否会直接拉出一队刀斧手来把他砍了!
好在如今是太平盛世,亲王全都不能蓄兵,而李隆昌显然也没有那个胆子。所以,他何雄才能在一个亲王面前用近乎咄咄逼人的语气问出那些个问题,他才能够将崔夙的警告一一转达。不过,照这个情况来看,那件事情确实和李隆昌无关。
可是,手握兵部勘合的那具尸体若不是李隆昌所为,还会有谁?
他轻轻揉了两下太阳穴,一下子觉得分外头痛。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京兆尹这个位子原本是细务居多,不用过多地掺和国事,可是,谁要他麾下竟然有一个自作聪明的属下?要不是那家伙把勘合送到了他的面前,他完完全全就是个事外人,哪里有这么多麻烦?
算了算了,如今事情虽然多些,好歹他在长公主面前得脸,也算是因祸得福!
当下他便沉声对车夫吩咐道:“去皇宫!”
进了宣政殿,他却得知崔夙如今正在慈寿宫太皇太后那里,心中不免有些担忧。好在只等了一刻钟工奇书網收集整理夫崔夙便回来了,他这才稍稍心定了些。
“京兆府下辖京城,原本就是天下最要紧地地方,也只有何卿这样的能员,方才能够为太皇太后和皇上分忧。”崔夙见何雄连连谦逊。脸上便带出了淡淡的笑意,“这样一件千头万绪的事情,何卿能够追查到这样的地步,对外又不露口风,已经是很难得了。我会择日另行嘉奖,只是在此案未完之前,还需要何卿坐镇京兆府。”
“多谢长公主,下官一定竭尽全力!”
何雄对于升官虽然热衷,但也知道如今一头扎进朝堂并不是什么好事。自然欣喜崔夙地承诺。而等到他一去,崔夙便立刻召来了素缳,问起了豫如那件事的结果。
果不其然。在稍稍犹豫了片刻之后,素缳便坦然答道:“任贵仪先前的昏厥是因为一种迷香所致。这是徐大人已经确定的。据说此物用多了可以致人死亡。但是,除此之外。那个小太监的身份却非常可疑。奴婢曾经通过丽景宫中的内线试探了一下陈淑妃的反应,结果她暴跳如雷,就差没有痛骂那个小太监碍事了。而从魏国公府打探到的情形来看,魏国夫人和此事有涉大约不假,只是那个小太监应该和魏国夫人也没有关系。”
这里居然又多出一个四边没有着落的小太监!
崔夙心中苦笑连连,却只能强打精神问道:“你既然认为是陈淑妃干地,那么,可有确凿证据?就是魏国夫人那里,如果有真凭实据,我也可以对右相直接说,免得真正出了什么大事让太皇太后震怒。”
“迷香我倒是弄到了,只是,硬要说陈淑妃谋害任贵仪,只怕陈相不一定会认可。”素缳谨慎地说出了自己的意见,“我倒是觉得,陈淑妃最近似乎又有些癫狂,似乎有准备再次动手的意思。哦,有一件事我几乎忘了,丽景宫里有一个侍卫是当初陈家送进来地,轻身功夫很是了得,大约陈淑妃便是借他下的手。”
想起自己当年做地好事,崔夙只得叹了一口气。当初地她哪里会想到短短两年时间会发生这么多事,一心只想着自保,所以才会任由各宫用上了自己家里送进来的侍卫。如今其他人全都聚居到了寿康宫等地方养老,唯有这陈淑妃身份特殊。早知如此,她还不如奏请太皇太后将这个大麻烦送回陈府地好!
素缳却将崔夙的叹气理解错了意思,当下便问道:“公主可要捉贼捉赃?”
捉贼捉赃,倘若真的抓到了,陈诚安这个宰相就不用当了!崔夙又是一阵头痛,最后还是决定把此事对陈诚安说清楚。陈淑妃这样一个不安定因素若是仍然留在宫里,那么以后只怕还会出事!
“你去一趟陈府,把事情对陈相说清楚!”她陡地加重了语气,神情也冷了下来,“倘若他对此不置可否或是干脆袖手不理,那么,今后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也会秉公处理,就是太皇太后也不见得会回护,这些话你都对他说清楚!”
当陈诚安从素缳口中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几乎差点没有背过气去,甚至没有看见素缳脸上嘲讽的笑容。自己的女儿不成器,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领教了,可是,这一回掺和进去的还有自己的妻子!他实在无法想象此事一旦在朝堂上揭破的下场,难道她们全都疯了么?“素缳,你回去告诉长公主,此事我一定会给一个交待!”
等到素缳一走,他便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甚至有些狰狞:“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连这样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我陈诚安居然有这样愚蠢的嫡妻和嫡女,老天你待我还真是不薄啊!”
当夜,魏国夫人王氏暴病,次日,右相陈诚安以妻子思念女儿为由,奏请奉陈淑妃回家省亲。镇国平安长公主崔夙请太皇太后旨,准陈淑妃回家省亲。三日后,魏国夫人病势稍解,乞女归家,遂选桐甲巷水月庵令陈淑妃带发出家清修。
第三卷 欲上青云路 第五十九章 循例加恩
第三卷 欲上青云路 第五十九章 循例加恩 外头的小民百姓只是在那里对太皇太后和镇国长公主的仁德赞口不绝,而宫内的那群先帝嫔妃中间却仿佛是刮起了一股寒风。谁都知道,陈淑妃和她们这些寻常嫔妃是不同的,尽管太皇太后面上严厉,可那毕竟是陈家的千金,这一点,从她们不得不移居寿康等冷冷清清的偏宫,而陈淑妃却能够依旧留在丽景宫就能看得出来。然而,这样一位可以称得上金枝玉叶的淑妃娘娘,如今却沦落到出家为尼!那一天移宫的时候陈淑妃撕心裂肺的哭喊很多人都听到了看到了,甚至于有几个嫔妃都在夜里做了恶梦。那一日,丽景宫一共有十几个人被赐死,一个意图顽抗的侍卫更是当场被杀。虽然没有宣布他们的罪状,但是,这样的不教而诛反而更令人胆寒。宫里已经完完全全变天了!
虽说不是第一次知道这一点,但是所有人都真真切切完完全全领会到了。太皇太后百年的日子只怕不会太远,而倘若这位老人一旦撒手西归,宫内宫外就全都是崔夙的天下!没有人把目光投向那位居于玉宸宫的任贵仪,尽管那是名正言顺的皇帝生母。
转眼间又临近崔夙的生日,虽说这不过是她人生的第十七个年头,但对于她来说,这十七年的经历大概比不少人的几十年更加曲折精彩。看着那堆满了大半个屋子的各色礼物,她没来由叹了一口气。
“这是谁送来地?”
旁边的小太监见崔夙发问,上前瞅了一眼就连忙弯腰奏道:“回禀长公主,这是王美人送来地。她说这珍珠是当初家里带来的,大小正适合串珠链,这次不过是借花献佛。她还送了两幅手卷过来。说是亲笔所绘。”
王美人?
崔夙只有一点模模糊糊的印象,随即想到昔日一起赏雪的情景,思绪冷不丁飘到了那时被贬的徐婕妤身上。如今徐肃元已经是户部尚书,干得有声有色,足可见这些国公当中还是有人才地。她既然已经把陈淑妃“放”出了宫,再做一个顺水人情也无所谓。
她合上锦匣,又瞥了一眼各式各样的礼物,便淡淡地吩咐道:“先把这些礼物造册登记,算出大约的价值给我看。这些人都是先帝的嫔妃。想必家里人也未必记得她们,积攒钱更不容易,拿出这些东西也不知费了多少功夫。等册子造好了之后。从库房里面挑一挑,选价值差不多的给她们重新送回去。顺带贴补她们一点银子。”
旁边一群宫女太监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何尝见过听过这样的处置方法,一时间全都愣了神。最后还是一个机灵的乍着胆子出口赞道:“长公主真是好心。这些娘娘如今可不是少人理会,像长公主这么记着她们的只怕没有了!他这么一说,其他人自然少不了奉承,崔夙却只是不置可否地晒然一笑。命人去请徐肃元后,她便自顾自地翻看起桌子上的奏折,但仍然有些心不在焉。嫁出去地女儿泼出去的水,尤其是进了宫,若是身份尊贵还好,若是犯了事或失了宠,家里的人多半只是当没有了这个女儿。冷宫里何止徐婕妤一个嫔妃,可是,还有人送东西关照地,也就只有一个徐婕妤而已。
这些奏折都是左相鲁豫非和右相陈诚安批示过的,上头或多或少批注了重点,再加上崔夙一向有一目十行地本领,因此不过一小会就解决了几本。正当她放下笔准备歇一会地时候,一个小太监忽然进来报说徐肃元来了。
徐肃元原本不知道崔夙相请有什么大事,坐定之后听清楚那句话,他几乎不曾立刻跳起来。同样是当过国公的人,所谓陈淑妃出家地内幕他当然清楚,因此几乎以为自己的女儿也犯了什么事。等到明白这其中意义和陈淑妃有所不同,他顿时喜出望外。
这其中一小半是为了他那个女儿高兴,而一多半则是为了自己高兴!要知道,昔日他那个女儿可是因为离间皇亲而遭了贬黜,如今不过是一个庶人,这都能放出宫来,岂不是意味着他所受的信任非比寻常?
“臣拜谢长公主!”
闻听崔夙“循例”将徐肃元的女儿从冷宫放去出家,太皇太后并没有露出多少惊讶的情绪,反而对报信的素缳笑道:“我就知道夙儿是这样的性子,不会单单为了处置一个陈蔓这样大动干戈。果然,她是存了这样的心思。罢了,那些女人留在宫中也是麻烦,若是有可能,一并打发出去也不坏。只是有一点须得留心,别让她们胡说八道。”
“太皇太后,她们哪有那个胆?长公主杀鸡儆猴……”说到这里,素缳立刻醒悟到杀鸡儆猴四个字用得有些不妥,见太后脸上并无愠色方才松了一口气,“不过都是些寻常女人而已,不可能不畏严法。”
“怕只怕法不责众!”太皇太后淡淡吐出这四个字后,脸上便露出了疲倦的神情。而素缳见状,小心翼翼地服侍她躺下,又吩咐几个宫女好好照看,然后就出了慈寿宫。
那个给了她人生最大机遇的师傅已经走了,和楚王李明泽一起带人奔赴北疆,也不知道此行是否顺利。她从小在家的时候就曾经刻意练武,虽说当初没有什么名师指导,但在遇到田菁之后却进展迅速,所以才能在短短时间内独当一面。现在想起来,她那个血缘意义上的父亲甚至比不上田菁,尽管后者只教导了她一年多时间。
从一个微贱的宫女到如今的手握铁卫,她已经完成了当年的最大心愿,可是,为什么反而觉着越来越寂寥难明?她只不过是小有权力就已经如此,那崔夙这样权握天下,是不是时时刻刻都会感到一种骨子里的寒意?
她哑然失笑,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驱出脑海,正准备从另一个方向出宫,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了一个嚷嚷声。
“素缳姑娘!”一个宫女急匆匆地奔上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长公主有急事,让您赶紧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