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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正大吃一惊,赶快一脚踹开窗子,一下跳进义庄内大叫一声:“住手。”还没等他看清义庄内的形势,一篷白花花的粉未劈头盖脸的向他笼罩过来。赵正只觉得两眼一痛,再看不清什么。
朦朦胧胧中,两个人影飞快地向他扑了过来,一边对着他拳打脚踢一边喊着:“打死你个王胡子的奸细。”
赵正目不能视,又突然遭此意料外的袭击也只能是拳来脸挡脚踢屁股挨。赵正一连声的大叫道:“别误会别误会,我是赵正赵班头,我是赵班头。”
杜远的出拳却更加的重了,一边打还一边骂骂咧咧:“好贼子,居然还敢冒充赵班头。”
卓非凡要比他厚道一点,拦住了他的拳头:“听这声音好象真和赵班头有点象。”
“你都说只是有点象了,那就是说不是喽。”杜远还没打过瘾。
卓非凡瞪他一眼,凑到杜远耳边小声说道:“咱们以后还得在人手下混,打得太惨了小心他报复。”
杜远这才意犹未尽地收了手,装出了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赵班头怎么还真是你啊,你怎么来了。这里有奸细。
过了好一会,赵班头才擦干净了脸上的白灰,模模糊糊地可以看见一点东西了。只见曹义民正在捂着下体在义庄里从东边蹦到了西边,又从西边蹦到了东边。赶忙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我刚才正在那具尸体上找情报,不知怎么地他就坐了起来,把我吓了一大跳。正好我的手正搜到他的――――那地方,我受了惊吓之后,手不由自主的一使劲,然后他就一直在那蹦来蹦去。”杜远一脸的莫名其妙。
“嘶”的一声,赵班头感同身受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却不防被满头满脸的白色粉未呛了一下。咳嗽几声接着呸呸两下吐掉刚才吸进嘴里的粉未,赵正一边拍打着衣服上的白灰一边问:“你们刚才朝我洒的是什么啊,怎么这么涩?”
杜远很无辜地举起手里托着的一个坛子:“我也不知道啊,刚才听见窗外有声音,再又看见一个人影冲进来,我随手就拿起一个坛子向你扔过去。”
赵正定睛一看,坛子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骨灰坛。
忍不住恶心的赵正马上跑到了窗户前,把头伸出去哇哇地呕吐起来。充满同情的卓非凡一边拍打着他的背一边劝慰着他:“人生自古谁无死呢,不过是一具臭皮囊而已,嘴里沾了一点臭皮囊的灰也没什么呀,被你吃下去的那个人都没作声,你在意什么呀。”
听了他的话赵正呕吐得更加厉害,窗户底下那个还在哼哼叽叽的喊疼的倒霉鬼到底没能摆脱被吐了一头一脸的命运。
好容易把晚饭全部吐完,抹抹嘴角上残留的污物,赵正问道:“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还有一个什么?”杜远作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状。
赵正把眼睛望向曹义民,曹义民捂着下身勉强指了指旁边一个打开盖的棺材。赵正大踏步的走过去,只见里面赫然躺着一个抱着一具尸体晕过去脸上还带着幸福的傻笑的教头。
第十四章 命案
“我总觉得这两个臭小子是在故意整我们。”摸摸下巴,曹义民看着在斜躺在校场边的石阶上数着钱的杜远和卓非凡恨恨地说。
赵正苦笑一声:“就算知道又怎么样?还不是拿他们没办法。该给的赏银得照给,该放的假也得照放。”现在的赵正已是彻底地怕了这两个混蛋。听得曹义民的意思似乎还想报仇,他连忙劝阻。
举起杯子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曹义民的眼神仍不放过坐校场上懒洋洋地晒太阳的二人:“一般的人在那种鬼气森森的场合下看见一具尸体突然坐了起来,没被吓得魂飞魄散已经是很不错了。而如果能冷静做出判断,断定坐起来的是人而不是鬼。那么这绝对是一个冷静胆大心细的人中之龙。可是这两个人居然不但看穿了我们的布置还不动声色地耍了我们一把,真是不知让人如何评价。除非――――我们的计划一开始就被他们知道。”
“这绝不可能。”赵正摇头打断了曹义民的话:“知道这个行动的不过五个人,而且其它三个还是我们临时通知的,除非是你我两个人泄露行动计划。不过这是绝不可能的。”
曹义民对着赵正摇摇手掌:“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他们不是事前知道了这个计划,那么只能说他们是江湖中的老鸟,这才可以在苍促之下迅速改变计划,狠狠的耍咱们一道。而且这两个人还得心意相通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一搭一挡的把这场戏做得这么完美。”
“你还在怀疑他们是王胡子的人?我对你的怀疑可不敢苟同,如果单是王胡子的两个卧底能这么胆大包天地在我们俩的眼皮子底下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还敢毫不手软的把我们给整得这么惨,那他王胡子恐怕现在就不是纵横苏杭三府而至少是纵横闽浙戆三省了。”
“我现在倒也不是怀疑他们是王胡子的人。就象你说的,如果连王胡子的卧底都敢这么胆大包天的把我们耍得团团转,那我们还凭什么和他斗。”
“那你的意思是……”赵正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曹义民往四周扫视了一眼,这才神秘地弯下身子,低声说道:“我怀疑他们是……”曹义民神秘地伸出一个手指往天上一指。
赵正忽地一下站起身来,满脸都是惊讶:“这怎么可能,如果他们是……”赵正也往四下看看,然后压低了声音:“如果他们是上面派下来的,那怎么会不跟我们俩打个招呼。”
“如果是上面派下来的,自然会给我们俩打招呼。但是如果是上面的上面派下来的人呢?”曹义民阴沉着脸,把头转向了校场的方向。
“这,这,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不可能,王胡子盗匪案中的猫腻你虽然不大清楚不过你总该有所耳闻吧。如果传闻是真的话,这可是惊天的巨案,刑部派员下来查实不是很正常的么?”
赵正一下子跳了起来:“那我们该怎么做?是协助他们还是……”
“怎么做?什么也不做。”曹义民把赵正又按回了椅子上,然后不停地在屋内踱来踱去。好半天才下定了决心:“还是什么也不做最适合。反正这个丧尽天良的事也不是我们做的,我们的职权也管不了他们。再说我们也只是耳闻而已,并没有确实的证据。我们要装着对这事一无所知的样子来。如果我们协助他们的话,万一案情没有查清,咱们可斗不过那帮子家伙。如果我们报告那帮家伙上面来人了,那就等于上了他们的贼船。这样不但昧了良心而且那帮家伙一旦被抓住了马脚,咱们也得被牵扯进去。只有什么也不做,那样各方面我们都不用怕,反正就算是出了事,咱们就一推六二五,可以说我们一无所知也可以说我们是受上命差遣身不由已。”
赵正好似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就这么瘫在椅子上,过了好半天才虚弱地说道:“唯今之计也只好如此了。”咂咂嘴,赵正还是很不放心的问:“你确定他们是刑部派下来的人么?”
曹义民微微一笑:“咱们这届公差学堂的训练课程你是知道的,完全是按照特种武装捕快训练大纲训练的。就算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中人甚至是一个普通的捕快进来,也得适应好一阵子。而那个林远却一直显得游刃有余。作为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他能有这么好的体力?而且你见过哪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家会死皮赖脸要死要活的进入公差学堂。”
曹义民显得很激动,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着,越走越快:“还有那个卓越,我曾经亲自偷偷检查过他的包袱,在他包袱里发现了一堆从没见的零件。我除了能够勉强认出其中部分零件可以组合出一个手弩外其余的竟一个也不识得。除了京城刑部的刑事重案局或者是特别监察部之外还有谁能有这么精巧、这么厉害的武器。”
被曹义民一番话讲得矛塞顿开的赵正也站起来补充:“还有,以他们俩的身手和脑子,在哪里不能赚个盘满钵满,为什么他们非得到苏州城干一个小小的公差?难不成他们真的是热爱公差这份工作想为苏州城百姓做贡献么?这我可不信。”
“不错。”曹义民赞许地看着赵正:“他们是刑部派下来的便衣捕快是肯定不错的,你且猜猜他们的本来身份是什么?”
赵正沉吟了半天,方才开口:“以他们的身手头脑当不会是寂寂无名之辈才是,毕竟能把我们骗了整整一个月不是很容易的事。而且听你这么一说,我现在甚至开始怀疑他们在义庄这么整我们也是故意向我们俩发出一个信号,不然我们还察觉不到他们的真实身份。这样的高人至少也是刑部刑事重案局里排得上号的人物,不过据我所知,刑部里并没有符合他们两个形貌的人啊?”
“刑事重案局里没有,可是咱们大明锦衣卫下属的国家安全六局里有两个人倒和咱们眼前这两个人有七八分相似之处。”
“锦衣卫下属国家安全六局……”赵正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了半天,突然把眼睛睁得老大,手指着曹义民,嘴唇不住地颤抖着:“你是说,你是说他们俩。不可能啊,这绝对不可能,光是外貌上……”
“你是说在传闻中这两人应该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无论走到哪里都有美女相伴是吧。可是传闻毕竟是传闻。有谁见过他们俩的真实面目了?”曹义民冷笑一声:“你怎知道这个传闻是不是他们故意传出来混洧视听的。再说了,你怎知我们现在看到的便是这两个人的真实面目,传说里国安六局的家伙们可都是精通易容之术的。”
“神捕李若冰,勇捕马如龙。他们不是好几年都没有出现了么?”想起那两个人的手段,以赵正的刚猛亦不禁牙关打架。好象想起了什么似的,赵正一把抓住了曹义民:“如果真是他们,那我们可不能两不相帮。”
“现在不是还不能确定吗?我也是刚刚才想起这个可能性。”曹义民也显得很烦躁:“我现在也只有五成把握而已。万一他们只是国安六局或者刑部的后起之秀怎么办?咱们俩一个不过是九品的县尉,一个是步弓手的班头。要是下错了注可得祸连亲眷。以我们的官阶,要是抓个流氓混混的还行,可是此案可是连军、政各方要员都牵连到了,怎是我俩可以轻易插足的。”
“插手是死,可不插手也未必能活呀。以那两位的手段……”一提起这个话头,赵正不禁打了个寒颤:“你真能确定是他们么?”
曹义民用手捏捏眉心,全身无力:“我不是说了只有五成把握么?如果一旦能够确定真是他俩的话我肯定会全力相助他们的。”
“那咱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这样吧,咱们先不动声色,看看风头再说。如果能确定就是他们俩我们就全力相助。即使不能确定我们也应该在能力许可的范围内能帮则帮。”曹义民又把眼睛盯在了校场上的那两人的身上,声音低得仿佛在自言自语一般:“国家安全六局行动组,编号零零七、零零八,号称铁掌断生死,神眼判阴阳。明察秋毫,破案无数的大明锦衣卫国安六局镇局之宝的金牌搭挡神勇双捕就是你们两个么?”
校场上的一阵骚乱打断了这两人的谈话,曹义民眉头一皱,正要出门。门已被气喘吁吁的苏乞儿给推开:“曹、曹县尉,赵班头,不好了。”
赵正大声训斥苏乞儿:“身为公差,便是天蹋下来也须随时保持镇定清醒。先把气给我喘匀了,再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苏乞儿平稳了一下情绪,方才开口说道:“二位大人,不好了,李记豆腐坊着火了。”
曹义民即刻下令:“全体集合,带上水桶和扫把。马上下山救火。”
命令一下,报警的铜锣马上被当当当的敲响了。公差学堂的学子和教头们像屁股上中了箭的兔子一样飞快地跑回了宿舍中拿起扫把水桶又飞快的在校场上集合起来。不少人心中都想起了英雄勇救佳人、美女以身相许的故事。于是动作更是加快了三分。个别心眼灵活的则在心里默诵着教头传授的人工呼吸之法,盼望自己到时可以用得上。
唯有熊飞仗着自己的特殊身份,也不待集合,操起两个水桶便飞快地窜了出去。看见这一幕的学子们个个都破口大骂熊飞不守纪律,于是便更加的心急如焚。生怕熊飞抢先将佳人救了出来。
待得乱糟糟的队伍整训完毕,跑步到了山下之后。李记豆腐坊的大火已经渐渐熄灭。众位学子们纷纷叹息这火太小,要是再多烧上两条街那该多好。
曹义民见大火已灭,便想下令带回。却见熊飞面色苍白地走到他跟前,附在他耳边小声地说道:“曹县尉,出人命了!”
第十五章 验尸
公差学堂的学子们排成了一圈,阻挡着不断想挤进来看尸体的村民。
爱瞧热闹的习惯原来无论古今都有啊。看着拼着命往前挤的村民杜远恶意地想:你们也不怕看见烧成焦炭的尸体得了心理障碍从此再吃不下烤鸭啊。
其实这会儿就是在负责警戒的公差们的心里也是焦急万分,一边不住拿水火棍阻挡着想冲进警戒线的村人,一边不住地往屋子地方向频频回首,都生怕屋子里的那具尸体便是那千娇百媚的李媚娘。
曹义民似乎是漫不经心地看了杜远和卓非凡一眼,挥挥手让他们俩过来:“你们两个去把尸体先抬出来。”
想想自己要和那具尸体亲密接触,卓非凡很不甘心:“曹大人,刑侦之道首重保护现场。若是我们二人进去搬尸时破坏了现场怎么办?不如等忤作前来,再来搬尸。”
赵正听了这话眼皮子一跳,心道:‘刑侦之道首重保护现场。’这句话连我也没有听说过,也许是他们刑部或国安六局总结的经验吧。看来这两人确是来头不小啊。
曹义民听了这话却是微微一笑:“现在虽然大火已经熄灭,不过还不能保证余火会不会再燃。如果尸体再被烧一次恐怕对保护证据就更不利了。况且经过这么多人一番抢救,现场便有线索也已被破坏。这样吧,你们进去顺便验验尸再堪察一下现场,即便还有重要线索我也相信你们俩会发现的。”
杜远的痛苦地把眼睛闭上,心中暗暗埋怨卓非凡:不就是搬一具尸体么?搬出来不就完了。现在被你这一说还得加上堪察现场和验尸。你不知道里头味道难闻么?
怎奈官令如山,纵使杜远和卓非凡二人再不情愿,现在也只得捏着鼻子,拖着沉重的步伐进屋去搬尸顺便还得堪察现场。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两人吆喝着号子把尸体给抬了出来。还是杜远了解同学们的心意,放下尸体冲着学子们就是一嗓子:“放心吧,只有一具尸体,而且是男尸。”
负责警戒的众公差学子们都是低低地欢呼一声,精神大振,身上似乎又充满了力气,在与村人的推搡之中更是精神百倍。
曹县尉绕着尸体转了几圈,蹲下身子又细细看了一下。装出很随意的样子问杜远:“你是怎么看的。”
杜远摸摸鼻子肯定地说:“是谋杀,不是意外。”
曹义民和赵正对视一眼,心下暗赞:不愧是上头的上头派来的人,就这么一会功夫就看出凶手的破绽,便是多年的老忤作恐怕不经过好几个时辰的检查恐怕也不会这么肯定的下论断。
心里虽然在为杜远喝采,但曹县尉的面上竟不露半点痕迹,依旧是用着淡淡地口气问道:“你怎么知道?”
这次回答他的是卓非凡:“刚才我们看了他的口腔和鼻腔,里面并没有烟灰。若是火起时被困火场,每个人都难免惊慌呼救,这样就会吸入烟灰。而此人口中鼻中都干干净净,这只能说明他在火起时已经失去了知觉。”
“会不会他在起火时正在睡觉呢?”赵正在旁边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这回连曹县尉也觉得很没面子,虽然你不是刑事捕快不负责命案侦察但你没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跑吧,这不是在上峰面前丢我的脸么?所以他很没好气地说道:“如果你睡觉的时候家里着火你试试看你会不会被浓烟给呛醒。”
赵正连忙满脸通红地退到一边去。
“那么造成他昏迷的原因是什么?是药物还是暴力击打?”现在的曹县尉是诚心诚意的求教。
“应该是暴力击打。死者的后脑勺处有一个伤口,看形状应该是被钝器所伤。”杜远说道。
“那么会不会是因为火刚起时此人便想往屋外跑去,不慎间滑倒碰到后脑勺而导致昏迷呢?”其实现在的曹义民已经很信服杜远的论断,现在这么问不过是为了为难他。
“也不可能。”杜远肯定地说道:“屋里的物件摆设显示当时他所处的位置没有任何钝器可以伤到他。而且大人你看这伤口。”杜远把尸体翻过来,指着伤口的形状解释道:“若是撞到地面上导致昏迷的话,且不说地面是不是有那么硬,单看这伤口形状乃是上大下小呈倒三角的形状就可以看出不是平平整整的地面可以造成的。凶器很可能是这个。”杜远伸出了手,手上握着一个十两重的银元宝,上面还带着干涸的血渍。
抬眼看看四周的学子们,杜远突然把嘴凑到曹义民的耳边小声地问:“李媚娘和她的小姑子李娟控制起来了吗?”
曹义民微微点了一下头,也压低了声音:“已经控制起来了,熊飞把她们带到了学堂里正在看着她们。对外我准备放话说他们房屋被毁所以暂住学堂里头。”
赵正又凑了过来,跟他们咬起了耳朵:“你看是她们干的么?”赵正觉得如果是这么个娇滴滴的小美人下的手也太可惜了,不得不说的是,虽然赵正已经有了老婆,而且他的老婆对他管束得也很严,但是这没有阻止他的爱美之心。
“应该不是。至少脑袋上形成的伤口不是她们所为。前面你们也看到了这具尸体脑袋上的伤口是上大下小,而这具尸体体形高大,李媚娘和李娟的身形都不如他高,如果是由她们中的一人动手的话,那么是由下往上击打。伤口应该是下大上小。”卓非凡安慰赵正。
“能不能确认这具尸体的身份?”曹义民又在难为人了,这具尸体已经被烧得成目全非了。他这么问实际上他想了解一下这两个人的本事。顺便证实一下他们俩究竟是不是他猜测的那个人。
“这个人我们都认识,而且还很熟悉。”杜远神情复杂地看着这具尸体,露出了一丝惋惜:“他就是兰成。”
曹义民惊讶地站起身来:“你怎么知道。”这句话的声音大了点,闹得四周的人都向他们望了过来。曹义民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