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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寻我道-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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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东渐之下,秦西风潮日渐流行,高官显宦社交之时莫不以在话语中夹带佛朗机语、着英吉利服为荣。

程府尹这次设宴亦未能免俗,他以英吉利冷餐会的形式在悦来客栈的花园中搭设了几个蓬子,两边摆上碗碟餐具与精美点心。来客自取自食,名为自助餐。

吴宇林等三人故意穿得衣着寒酸,三人一人取了一个餐盘,拿了几个点心躲在背光角落里,听吴宇林一一介绍往来宾客。

此次程府尹乃是为了升职而造势,自是下足了血本,不但在餐会布置上挖空心思,宴请的宾客亦都是重量级的。少林寺的方丈真观大师、开封白鹿书院的山长朱喜先生,还有开封府衙的各级官员,河南道内的知名人士莫不在座。

整个餐会的食物由佛朗机国知名大厨一手包办,管事仆役亦是由英吉利国来中土淘金的人士担任。以如此豪华的阵容摆出如此正宗的秦西冷餐会,已经不是光有钱便能做到的了,以杜远与卓非凡豪富身家亦不禁为之赞叹。

杜远咋舌道:“光是这些金银餐具便价值万金,真不知程府尹是如此有钱,早知咱们当初当官去好了。”

吴宇林冷笑道:“你以为这餐会是程府尹自己出的钱么?这次餐会是以开封府百年诚信老字号授牌仪式为名办的,开封府衙里出一部分钱,工商人士又出钱赞助了一部分。你没见四周彩旗上全是商号的名称么?”

卓非凡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傻呵呵地说道:“这方法倒也不错,衙门授出百年诚信老字号的铜牌,百姓买东西时也有个凭据。”

“狗屁百年诚信老字号。”吴宇林笑着指着四周的彩旗、铜牌说道:“这种挂在店门口的铜牌、锦旗开封府几乎每家店都有几个。什么信得过商社,什么开封府卫生免检商铺,二百两银子就可以买一个铜牌挂上,哪怕你今天刚刚开业也可以,只要你肯出钱,程大人保证童叟无欺,绝不加价。每年程府尹都得发出上百个这样的铜牌。人说开封府内有三多:招牌多、广场多、庆典多。招牌多指的就是衙门授予的各色信誉铜牌多、广场多指的是开封府各类休闲广场、市民广场多,庆典多指的是程大人喜欢热闹,常变换着由头搞些晚会庆典什么的。”

卓非凡又不明白了,问道:“招牌多是为了敛财,广场多是为了出政绩,庆典多又是为了什么?”

杜远笑道:“这你就不明白了,这搞庆典才是最来钱的。每次庆典不过是搭个台子,放些花灯,请几个名角出来唱几出戏而已。账面上看起来支出十分的浩大,但其实很多搭台用的材料其实可以重复利用,名角的出场费亦可以要些回扣,这余下的钱自然入了咱们程大人的袋中。而且就算有人事后发现不对,查账也不好查。”

吴宇林抚掌笑道:“正是如此,事后该拆的也拆了,你便说是用金箔纸糊的戏台子也可以,反正是死无对证。而且又不用担心什么质量问题,用些次品建筑材料便可以了,不伯担心因为质量问题引起伤亡事故,亦不怕上司派人来查对账目。象白鹿学院上任祭酒,便是吃了这个亏。”

卓非凡忙细问端详。

原来省立白鹿书院上任祭酒胡润先生立志要将白鹿书院打造成一间世界知名的一流学府,于是挪用了贫困学子的助学金凑了约摸三万两银子打造了一间豪华校门。开学之后,拿不到助学金的学子便闹将了起来,后来此事越闹越大,终于被人捅到了南京邸报上去。

胡润先生在学术界名声虽不小,省立学府的祭酒亦有着七品的虚衔。奈何就算是一品虚衔终归也只是个虚衔而已,跟正牌的七品知县根本没法比。南京邸报正愁着今年的曝光任务无法完成,忽然有人捧了这么劲爆的资料送上门来,立即豪不犹豫地将此事刊载了出去。

胡润先生也算是著作等身,但于为官一道却还是个官场嫩雏,见此事曝光立时慌了手脚,四处托人送礼打点,希望能够保住祭酒的位置。混不知他此时已是下台已是注定了的,主动辞官还能保住些许颜面。但他做了一辈子的文人,好不容易才做上一个七品虚衔的官员,哪肯就此死心,依旧四处托人情找关系,但送出去的白花花的银两便如是肉包子打狗般一去不回。例如程府尹一身正气,胡润先生千方百计托人送了他四千三百两的银票,程府尹转头便主动上交给监察院三百两,说是胡润送来的贿银。

如此一来,南京的监察院也被惊动了,派了一位监察御使一项项地核算营造校门的成本,果然发现校门的成本连一万两银子都不到。

本来此事到此也就完结了,胡润先生最多回家老老实实地种地也就罢了。但文人大多胆子小,被监察院御使几句诸如“坦白从宽、拒绝从严”之类的套话吓唬了两句,居然把自己给某要员送了多少银子、听说某高官在何处养了几个小老婆之类的事情都一股脑儿抖了出来。

如此一来,胡润先生便犯了众怒,在众位官员众志成城之下,不到一个月,胡润先生便被判了个终身监禁。还连累得下来办案的监察院御使亦被高升到了户部的粮食仓库任了五品灭鼠专员。

此事作为笑谈在官场上很是被传颂过一阵子,官员们相互告戒,收钱千万莫收学院教授的银子。他们要学术腐败便让他们腐败去,反正与自己不搭界。若是跟他们搅在了一起,一个不留神便被别人唬了出来,那却不好办了。

吴宇林对这些高官要员的阴私特别感兴趣,了解得也是异常详细。说起来更是口沫横飞,兴奋无比。就在吴宇林正说得起劲时,忽然全身一震,停住了口。

杜远微觉奇怪,顺着吴宇林的眼光看去,却见角门里转出一个三十余岁的女子正聘聘婷婷地走出来。

杜远和卓非凡亦是全身一震,冷汗止不住便冒了出来。两人脑子里都冒出了先贤的一句话――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再说那女子不过是胖了一点,丑了一点,风骚了一点而已,说不准吴宇林老兄与那个温州商会的会长口味特异,就喜欢这种类型的呢?

吴宇林一见二人的神色,便知他们会错了意,扯扯他俩的袖子指着丑女后边的一名女子道:“我的嫣红在这呢。”

原来这世上不仅美女吸引眼球,丑女也同样吸引。人们一见那丑女便不自觉地对她印象深刻,直觉地忽略了丑女身边的女子。

杜远与卓非凡不好意思地对着吴宇林一笑,又顺着吴宇林手指处看去,才看见一个四十余岁,脸庞圆润,举止温婉的女人。

杜远止不住喘了一口长气,说道:“我还以为你看上的是前面那个女人呢,倒吓了我一大跳。那女子丑便丑了,却还穿得如此风骚,举止如此轻浮。我还以为你的口味那么怪呢。”

“你可莫小看那女子,她便是近年来开封府里最出名的一名青楼名妓,绰号叫做‘芙蓉姑娘’的便是她了。”

卓非凡奇道:“这样的女子也会出名么?”

“怎么不会,那女子本是醉红楼的妓女,醉红楼老板想尽方法也找不到人为她开苞,只能安排她做了一个扫地丫头。芙蓉久旷之下脑袋便有些糊涂了,成天说自己是醉红楼第一名妓。偏巧那日一名邸报社的笔帖式喝多了酒,被芙蓉姐姐按上了床,还要死要活地要和那名笔帖式一同私奔。第二天那笔帖社为求脱身,便昧着良心在《青楼月刊》上为她编出了一套孤女自学成才考入白鹿学院,却因病不得不放弃的感人故事。自此芙蓉姑娘除了说自己是醉红楼第一名妓外又自称自己是开封府第一才女,本来大家也就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情逗逗她。一来二去的不知怎么就让她红了。每期的《青楼月刊》上居然期期都有芙蓉姑娘的专版。现在要请她吃一顿晚饭就得二百两银子,没有预约的话还请不到呢!”

杜远卟哧一声笑了起来:“世间居然还有这么多贱男人哪,居然要花钱请她吃饭,不怕倒了胃口么?”

吴宇林板着脸道:“他们正是花钱让别人倒胃口。这芙蓉姑娘既自恋又泼辣,还挺受一些闲人追捧。一旦有哪个男人请她吃饭,她便认为是那个男子看上了她。那男子英俊多金些的话,她便会在《青楼月刊》上撰文说她与某名人互相爱慕,请关注她的粉丝们祝福她们云云。若是那男子长得丑或者对她不理不睬便更惨了,下个月芙蓉姑娘专版便会说某某名人赖蛤蟆想吃天鹅肉,拼命追求芙蓉姑娘,却在被芙蓉姑娘无情拒绝后痛哭流涕。现在《青楼月刊》越发红火起来,期期都销售一空。人人都想看看这次又是哪个名人粘上芙蓉姑娘而倒了大楣,那些个心眼坏的,便出钱请芙蓉姑娘跟自己的仇敌吃饭,反正无论他怎么对待芙蓉姐姐,都能败了他的名声。”

看着吴宇林恨得牙齿痒痒的样子,卓非凡小心地问道:“莫不是你也曾吃过她的亏了吧,难道你那情敌还请了她与你吃饭么?”

吴宇林铁青着脸不说话,杜远于是就很没心没肺地捧腹大笑了起来、吴宇林斜了杜远一眼,冷笑道:“你也莫得意,芙蓉姑娘这人是怎么想的谁也说不准。你今天打扮虽然寒酸了些,但好在杜庄主天生英伟不凡,些许破衣烂衫也挡不住你的英雄气概,说不准待会芙蓉姑娘看上了你,主动倒贴了过来,我可是很期待在下个月的《青楼周刊》上看到你的大名。”

杜远一听这话,脸上便有了几分惶惶然的神色,腿也有些打起抖来。四下来寻找是不是有些锅底灰之类的东西可以用来抹抹。

芙蓉姑娘的杀伤力果然巨大,不止是杜远有此想法,在场的男人们纷纷低着头寻思如何避开这人。一时间餐会现场鸡会狗跳,秩序大乱。

芙蓉姑娘皱着眉头在人群中寻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挥手对着一个举止文雅的老男人叫了起来:“朱喜山长,我在这呢!”

第三卷 笑熬浆糊

第一百一十三章 情敌斗智(上)

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国人心态莫不如是。

方才还担心自己被芙蓉姑娘看上的人们心中一下子安定了下来,饶有兴趣地站在一旁看着被芙蓉姑娘缠住的朱喜先生的狼狈模样。

胡润先生出事之后,河南官场大小官员皆对白鹿书院上下心怀不满,于是便一违常例从福建调了朱喜空降过来任了白鹿书院的山长。他占的这个位置也不知有多少白鹿书院的教习眼红耳热,很明显,这芙蓉姑娘乃是白鹿书院的哪位自觉本有资格竞争山长宝座的教习请来败他名头的。

朱喜老先生是一名谦谦君子,常常自许是当世的理学正宗,平素里皆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连娶个小老婆都是偷偷摸摸地养在外地,不敢让旁人知道。哪知今日里被芙蓉姑娘这神鬼难敌的人物给缠上,偏偏又不敢轻易得罪她,只得苦着脸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对着。

那芙蓉姑娘乃是天下间最不会识人眼色的人物,她似是看不懂朱喜脸上的苦色,一个劲地与朱老先生探讨起“当代美女作家用身体进行写作”的心得体会。

朱老先生虽然也曾收过几个“爱好文学”的知识女性做弟子,但在人前却总是保持着再正常不过的师徒关系,此时突然间遭遇了芙蓉姐姐这样一个用身体写作的美女作家,还三句话不离“性事”,他脸上的表情却似快哭了出来一样。

须知这种事情私下做做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来探讨却是万万不行的。就算人人都知只要做了朱喜先生的女弟子,就能顺顺利利地拿到书院的毕业文凭,但在面子上当事人都称颂朱喜老先生乃是一代教育奇才,不论成绩再烂的女弟子都能辅导成材。

朱喜老先生虽年过五旬,但他相貌儒雅,学术上的造诣亦高得很,哪怕是随口敷衍两句也是微言大义、直击重心。于是芙蓉姑娘眼中的光彩便越来越亮,娇笑连声,手也开始不干不净地往朱老先生身上乱摸了起来。

朱老先生吓得魂飞魄散,有生以来头一次他开始深深痛恨自己的好口才和好相貌了。

就在朱老先生几欲轻生之际,一个胖子和和气气地拍了拍芙蓉姑娘的肩膀,温言对她说道:“芙蓉姑娘,我和朱老先生有些事要谈,能否给我个面子,下次再与朱老先生探讨文学如何?”

一见此人,吴宇林便气恨恨地道:“便是这个胖子了,他叫范国通,长得又老又胖的,居然也敢喜欢嫣红。”

杜远和卓非凡定睛看去,只见那范国通虽然和每个成功男人一样,都顶着老大一个将军肚,不过也算得上相貌堂堂,再加上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风范。所以从外貌上看来,倒比吴宇林那穷酸书生的气质要胜上一筹。

吴宇林虽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但也不得不承认那范国通在容貌气质上要比他好一点,只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服气:若不是老子沦落江湖这么多年,也未必比他差到哪里去了。

且不说吴宇林心中的疙疙瘩瘩,那边芙蓉姑娘一见那胖子的面立时拘谨了起来,规规矩矩地作了一个福,告辞了。

芙蓉姑娘的确是自恋了一点,但她可不是傻子。她知道自己成名全靠着《青楼月刊》的炒作,但那胖子不但是财大气粗,而且黑白两道都有不少朋友,就算是要他买下《青楼月刊》也是眼睛都也不眨一下的。要封杀一个芙蓉姑娘还不容易么?

芙蓉姑娘一走,朱喜立时长出了一口气。抹抹头上的冷汗,朱喜对着范国通拱拱手感激地道:“大恩不言谢,此次多蒙范老板搭救,老夫真不知该如何感激你才好。”

范国通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笑道:“举手之劳而已,朱山长不用客气。”

范国通身家豪富,举手投足自有一番风采。其泱泱大度的风仪,连卓非凡也见之心折。

“这人看上去倒也不象你说的这么坏呀。”卓非凡挠挠后脑壳说道。

“老吴哇,这人可是你的劲敌呀。”这是杜远的结论。

吴宇林恨恨地道:“这范国通就是面上功夫了得,其实心黑手辣,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凭着这副伪善举止,也不知骗了多少人,他这次帮了朱喜一把,肯定是有什么用得着朱喜的地方。”

吴宇林这话倒也没有说错,此时房价虚高的问题早已上达天听,世祖皇帝对此也略有不满之处。但世祖皇帝虽帝王心术了得,毕竟不是一个全知全能的天才。他某些决策也还得借助似朱喜这样专家学者的意见。

数日之后,由朱喜捉刀的一篇《房价是促进经济的一个新的增长点》的文章堂而皇之地登在了南京邸报的头版,世祖皇帝见后,怒斥某些居心叵测的官员借着为民请命的幌子信口胡言。而后下诏将大明国立银号房屋借款的利息提高了零点五个百分点,同时下令大力支持房地产业的蓬勃发展。

范国通和朱喜聊了两句之后,就走到了吴宇林旧日情人的面前,跟她聊了起来。看样子那叫嫣红的女子对范国通的印象也不坏,两人聊得极是投缘,不时有笑声从她嘴里传出。

吴宇林妒火中烧,卷起衣袖恨不得冲上前将范国通暴揍一顿。杜远慌忙拉着吴宇林低声说道:“风度!注意风度!在女人面前没钱可以,但千万别输了风度。女人会爱上一个没有钱没有势的男人,但绝不会爱上一个没有风度的男人。”

此话如提醐贯顶,一下让吴宇林清醒了过来。吴宇林感激地对着杜远笑笑,定了定神,又整了整仪容才带着杜远与卓非凡慢慢地踱了过去。

一见吴宇林过来,范国通立时停止了与嫣红说话,微笑着对吴宇林点点头说道:“吴兄今日精神颇佳,实在是可喜可贺,看来上次芙蓉姑娘的文章并未对吴兄造成多大的影响哪。”

杜远与卓非凡忍着笑对望了一眼,心道这死胖子果然曾经摆了吴宇林一道,难怪吴宇林对他这么看不顺眼。

范国通亦是话里有话,明里是赞吴宇林精神状态不错,其实却是故意提起吴宇林与芙蓉姑娘的丑事,在嫣红面前给吴宇林一个难堪。

若是在从前,吴宇林早不顾风度地跳了起来与范国通大吵一番,只是今日里吴宇林得了杜远的提醒,却不肯在爱人面前失了风度。

当下吴宇林只是笑了笑:“惭愧得紧,有人枉作小人给在下下了一个套子钻,在下居然也傻乎乎地钻了进去。好在我与嫣红相识多年,嫣红这么聪明,当知道这事与我平素里的为人不合。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倒也不需要多作什么解释。”

吴宇林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点出了有人故意陷害他这一点,又不动声色地捧了情人一把,将范国通的狼子野心暴露无疑。令前几日对他大失所望的嫣红亦是眼睛一亮。

范国通眼角一跳,重新审视了吴宇林一眼。

他笑着执起吴宇林的手说道:“吴兄说得好,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公道自在人心,反正我是不会相信吴兄会做出这等事来。吴兄眼光高得很,听说当年也是纵横花丛的情圣,我相信吴兄哪怕是酒后失德,恐怕也看不上芙蓉姑娘这样的女子吧。”

他这又是话里有话,吴宇林的脸刚刚沉下来,杜远在后头悄悄扯了他一把,吴宇林便又笑了起来:“范老板说得是,吴某原本不过是一介清贫文人,想来许是行为不端,无意间得罪了哪位贵人,让人给整了一道。”

吴宇林这话便说得露骨了,好比是指着和尚骂贼秃,以范国通这么好的涵养亦不禁变了脸色,冷冷说道:“吴兄可不能算是清贫文人,听闻吴兄写的本本书俱是大卖特卖,虽然其中没有什么予人启发之处,但在揭人阴私这一点上,却是前无古人的。范某家的下人可是人手一本吴兄的大作,可见吴兄的书还是比较合那些下里巴人的口味的。”

吴宇林受了杜远的指点,哪会受他的激。反是让范国通越失态他便越发高兴。是以他对范国通的冷嘲热讽似是全无所觉,只当作是没听见,依旧保持着满脸的笑容:“吴某自知文笔不好,所以只能是写些百姓们喜闻乐见的东西,只求搏得大家一笑罢了,全无自认文坛名家的想法。不过吴某虽不过是一贫贱文人,但却亦有文人的风骨,就算是再穷再苦,亦不会去骗老百姓的钱。反正我的书摆在那儿,老百姓爱买便买,不爱买便不买,绝不会有损老百姓的生计的。”

若说刚才吴宇林是指着和尚骂贼秃,那么现在便等于是指着范国通的鼻子大骂无良奸商了。范国通自知嫣红对他一直不冷不热,其中最主要的一点便是看不起他炒高房价,令登封县内百姓深受其害的原因。

范国通立时变了脸色,冷冷地从牙缝里砰出一句话:“吴兄不识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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