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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无垠天际同乱世(1)
1。 空谷足音
山川变成了明丽的淡红色,一抹斜阳已挨到了西山头。
放眼望去。
远处,是奔腾汹涌的黄河,乱云穿空,惊涛裂岸;近处,城中升起无数缕炊烟,在夕阳的余晖映衬下,仿佛淡红色的云霞,把这宏伟的大城笼罩其中,如同仙山琼阁。再看,那清澈碧透的汾河,曲折蜿蜒,绕城而过,恍若仙女身上的飘带,把九霄聚贤城装点得更加妩媚妖娆。
城中心,高入云霄的巨石上座落着一名为“逝星阁”的楼阁,而这巨石上刻有“九霄聚贤城”几个字样,字字铁划银钩,遒劲古朴,气势恢弘,显然是出自书法大家的手笔。
一条汾河的支流映着柔黄的夕阳,水波一圈圈,穿过了城中心。
好一座气势沉雄的大城!
好一座穿梭于九霄的聚贤城!
城中,一大殿门口,两座青石狮子精雕细琢,栩栩如生,大相径庭,风格迥异。
一顶暖轿停在门前。
殿内,一白衣男子危坐于殿的尽头一张纯金的雕龙椅上。而他的身旁,另一张檀木雕椅上,坐着的是一娇柔艳丽的女孩。
碧光闪烁的殿内,两名黑衣人垂手拱立着。
只听女孩问道:“哥,你今日找我来大殿有何要事?”这声音乍听之下,很是好听,宛若一柄薄剑冲着涧中一洗,发出玎然般的清响。
白衣男子悠然一笑,道:“小影,哥当然是得到了你最想知道的消息了。”
笑容像魔法一样点亮了她的面容,她转过头看着那两名黑衣人,清澈宁静的眼眸中有着难掩的惊喜。
萧子轩看着她那优美的笑容,笑着对站在左边的黑衣人道:“陆三,你把你所知道的事详细道来。”
陆三一拱手,恭敬地道:“是,城主。”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函,步上台阶,将它递给萧子轩身边的一个丫鬟,随后退了下去。
萧子轩展信看罢,将它递给了身旁已引颈企盼的萧璇影,神色平淡清浅。
她接过信件细阅了一番,轻敛秀眉,向陆三问道:“你的消息可靠吗?”
“是。天陌寨此时已带着俊少爷在距月蝶宫一百里处扎营,伺机行动。”
萧子轩目光悠长,眸中显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忽地问道:“他们带了多少人马?”
萧璇影疑惑:“哥,你问这个干嘛?我们应该立刻派人救回俊哥哥才是。要是让他再回到黑蝶的手里,他还会有活路吗?”
他微微摇首。只听,陆三道:
“禀告城主,共带了四百名弟子。”
“四百?!”萧璇影一怔,惊问,“哥,这是威胁还是宣战?”
萧子轩的声音依旧清清浅浅:“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唇亡齿寒吧。煦华宫本是唯一隔绝天陌寨与月蝶宫之间正面交锋的屏障,所以一旦煦华宫被月蝶宫所控制,那么天陌寨毫无疑问地受到了她们的牵制。也正因为如此,施无畏才会铤而走险。依照现在的形势就算他不去找黑蝶,黑蝶也早晚会找上他的。既然如此,他还不如先下手为强,拿上他唯一的筹码跟黑蝶好好谈谈条件,兴许还会有转圜的余地。”
她闻言微微颔首,觉得他分析得不错,可忽地又想到了什么,神色凝重地道:“如果说有回旋的余地,那么他成功的机率又是多少?”
萧子轩略一思索,也一改平日的清单沉静,精明的黑瞳此时深沉了不少:“他们太低估黑蝶的实力了,她们可以如此轻而易举地吞并煦华宫,如今又在她们自己的地盘,你觉得他们成功的机率会有多少?”他反问道。
萧璇影抿了抿唇,她已经有了答案。于是沉声道:“若真的动手,或许是背水一战吧?”
“也或许是毫无胜算。”他补充道。
她咬着灿红的下唇,声音如骨骾在喉,良久才说道:“且不论他们是胜是败,俊哥哥都会遇到危险,而且是极大的危险。哥……”她顿了顿,敛紧了秀眉,一开口才发现她的声音竟有些颤抖了,“救出他的机率到底有几成?”这是她最担心的问题。无论天陌寨成败与否,俊都会再落入黑蝶的手中,到时一切也就为时已晚了。而他们能做的就是赶在黑蝶与施无畏谈妥条件前救出俊。然而,这毫无疑问将会是一场恶战,却是不知是以二敌一,还是以一敌二了。
而这个的关键就是施无畏。倘若施无畏肯站在自己这边同自己联手对付月蝶宫为他们自己消除月蝶宫所带来的危机,那么还有些许胜算,但倘若她给他的诱惑更大,以将煦华宫交给他作饵与他联手对付自己,那么非但俊在劫难逃,自己也将陷入两大门派的围攻之中,难以全身而退。
但这一切此时此刻却还是个未知之数。
萧子轩轻叹,思忖良久,才道:“这件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而且就算我们此刻动身兼程赶往,只怕也不一定能力拦狂澜!”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啊?”她一脸焦急:听哥的意思要救出俊哥哥的机率几乎为零,我们身在千里之外的九霄聚贤城,而月蝶宫却远在江南,他说得不错,就算要救也已经来不及了。可是,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她此时已心乱如麻,面沉如水,垂首默然不语。
萧子轩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小影,人是一定会救,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施无畏不会马上与黑蝶谈条件,毕竟他还没有十成的把握,也还没有摸清黑蝶此时的想法,所以他不会轻举妄动。那么这一切就还有转圜的余地,相信我。”他凝视着对方绝美此时却有些黯然的脸颊正色道。
萧璇影撇了撇嘴,却是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他淡淡地笑了笑,眼眸中闪烁着阳光般的气息。忽地话锋陡转,柔声道:“这件事情尚且不论,我还有一个消息会让你听了更加按捺不住。”
她狐疑地看着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清澈透明的眼睛在不经意间绽放出一股动人的光彩。却出乎意料地听他问道:
“不过,在这之前我先问你,彬和焰现在还好吗?”
她微愕,随后又瞪了他一眼,眼神中带有一丝责备之色,沉声道:“哥这几天都没到西风阁去看看他们的情况,我还以为哥不关心他们了呢?”
“怎么会呢?哥是太忙了,没时间啊!”萧子轩的脸色有一些疲倦与无奈,好似对这些烦心扰人的政事有点厌烦和倦怠。萧璇影当然看得出他表情里隐含的意蕴,于是沉声道:
“哥,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争权夺势的江湖,希冀像闲云野鹤一般浪迹天涯,可是你是父王唯一的儿子,也九霄聚贤城唯一的继承者,就算你再厌倦这江湖也不能……”
“我知道了,”他长眉一轩,截道,“小影,这些事情我都明白,也知道我身系重任,必须为这九霄聚贤城殚精竭虑,奉献一生。也正因为这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我别无选择。但是,有你在这里哥就算不在了,九霄聚贤城也……”
“哥!你又胡说了,”萧璇影白了他一眼,将他的话打断,随后望着他那俊美却带着无可奈何的样子又咯咯轻笑了起来,笑靥如花。
萧子轩也笑了,笑容让人有屏息的幸福,他对着另一个黑衣人道:“杨四,你说。”
“是。”男子双手抱拳,道,“禀公主,平少爷已向我城赶来。”
她心中一震,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与诧异,她不禁沉声问道:“你说什么?平哥哥?!他没事吗?你说清楚点。”
“平少爷是被一名叫‘龙孤行’的男子所救,现正秘密赶往九霄聚贤城。”
“龙、龙孤行?!”她把玩着脖子上那色泽光亮、温润坚密、莹透纯净的翠玉默念了一遍,心中陡地升起一中莫名的感觉。
……好像,似曾相识。
同样的感觉,在萧子轩头一回听到他的名字的时候,也有。
杨四接着道:“平少爷现在的行踪十分隐秘,属下对其之详情也不甚了解,但依属下估算,他们将于三日后到达我城。”
萧璇影回头望向萧子轩,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望入了他那幽深但悠然从容的眼眸中,见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忽然明白过来,笑道:“哥,你应该已经采取行动了吧?”
他微微颔首:“此事当是刻不容缓!”
“谢谢哥。”
萧子轩听罢,故作迷惑,调侃道:“你谢我做什么?”
“我就是想谢你嘛,”萧璇影顿了顿,眼珠一转,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不知道哥接回了平哥哥以后预备怎么办?”
他听罢,早已洞悉了她的言中之意,问道:“你是说俊?”
萧璇影似被对方猜出了心思,笑着垂下头,应道:“是。”
萧子轩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置若罔闻的样子,淡淡地道:“我不是说了吗?这个嘛不急不急,慢慢来。”
她一听,心中一动,猛地抬起头正欲说些什么,但见他一改方才正经之色,正看着自己幽幽地笑着,那笑容中隐含着一种戏谑与揶揄。她神色一动,撅嘴,撒娇道:“哥,你又拿小影开玩笑了。”说罢,她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他。
“小影,”萧子轩凑到她的耳边喊道,见她不作声,柔声问道,“真生气啦?”可她仍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于是他一拍腿,急道:“哎哟,糟啦!天要塌下来了怎么办?”他凑近她,又说了一遍,“怎么办啊?小影,告诉哥好吗?”
萧璇影转过身,望着他那装出来的愁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清澈宁静的双眸闪动着晶莹剔透的光芒。萧子轩也笑了。
顿时,只觉方才那凝重的气氛已烟消云散,大殿里回荡着的欢快的笑声好似春满大地,百花俱开般灿烂。
作者有话要说:哎~~~要加油更新歪~~~~
大家要多来看看~~~
第九章 无垠天际同乱世(2)
2。 再中云海计
是夜。
窗外明月清晖,窗内一灯如豆。柔柔的火苗轻盈跳动,寂静的庭院中淡淡地飘起少许夜雾,在月光下袅袅如烟。
屋内,昏暗的灯光照着烦恼那冷傲的脸。他的身后站着一黄衣男子。由于灯火如豆,那男子的脸无法令人看清,只是他身材魁梧,冷气逼人,使人不敢正视。
烦恼面容平静无波,淡漠的声音响起:“这件事我不想耽搁。”
“庄主的意思是……”
“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好,属下这就去准备一下。”那男子的声音很轻。
“慢!”烦恼一挥手,思忖了一下,沉声道,“此事切不可声张,以免坏事。”
“是。那我们……”
“笃笃笃”,声音被骤然响起的叩门声硬生生地打断,二人皆望向门外的那道身影,面沉如水。只听,门外一银铃般的声音响起:“爹,是我。你睡了吗?”
烦恼一挥手,男子立刻飞至梁上,隐入了黑暗之中。
“我还没睡,进来吧。”
“吱”的一声,门被打开了。
心仪端着一碗腾着热气的莲子羹微笑着走了进来将它轻置于桌上,道:“爹,这是您最爱喝的莲子羹,我特地为您做的。”说罢,她在烦恼的一旁坐下。
“不是刚吃过晚饭吗?”
“可爹并没有吃什么啊。”心仪端起莲子羹,皓腕上一金一翠玉的镯子发出玎然清响。
烦恼悠然一笑,接过这温暖宜人的瓷碗,却是将它轻轻地放回了桌上。
心仪见状,柳眉轻蹙,问道:“爹,您有心事,对不对?”
烦恼默然。
“是心雨吗?”心仪试探着问道。
烦恼长眉一振,颔首道:“我真的不敢相信……她还活着。”
“你在怀疑她?”她狐疑。
“……”
“可她真的有和我一模一样的胎记。”
“真的?!”烦恼愕然。
心仪解释道:“起先我也在怀疑她是不是黑蝶所设下的一个局,不过我在第一次见到她时,就觉得她很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她,只怪娘她死得早,我对她的印象真的很模糊。可是……”心仪不再讲下去,只是回头望着一张挂在墙上的画卷。
月光透过窗纸照在这张画卷之上,顿时给这画卷蒙上了一层银色的面纱,悠远朦胧间带着一缕惊心动魄,落红飞舞里的那一丝浅笑犹如荼靡般开尽花事。
烦恼心中一震,猛地望向画卷,眼中隐隐流露出一种婉转缠绵的情感,好似银河天流,无始无终。
画卷中美人如玉,温婉的笑容有融雪的温柔,一双眼睛似一泓秋水般脉脉含情。
烦恼已陶醉在她那空灵的笑容中,只听心仪幽幽地道:“她们,很像。”
他沉默半晌,忽地回过神,长叹了一口气,道:“我有些累了。”
心仪轻轻一笑,撒娇道:“爹,只要你把这莲子羹喝了我就走。”她望了望那热气腾腾的莲子羹,又望向烦恼疲倦的眼睛,心下黯然,知道烦恼定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而烦恼,也明白要给他一段时间来接受。
烦恼笑着端起它,将之一口饮尽。
心仪笑了,笑容像撒娇的猫儿,随后端起碗,道:“爹,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说罢,她起身行了出去,并轻轻地关上了门。
黑影一闪!
——男子跃下横梁,出现在烦恼面前,垂手拱立着。
烦恼长身而起,吩咐道:“你立刻准备两匹快马,在庄外等我。”
“是!”男子一拱手,退出了房间。
夜幕深垂,新月如钩,几抹烟雾般的云丝染在宁静的夜空,树影在夜色里淡如泼墨。
一道身影,两匹骏马,好似正在等待。
——等待他们的主人。
夜风沁凉,溢满了秋天的气息。
少顷,一道人影缓缓地从台阶上行下。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他紧蹙的长眉上,令人感到很烦恼。
男子见他已步下台阶,于是将马缰递给他。
烦恼霍地翻身上马。男子也跟着上了马,问道:“庄主,我们欲前往何处?”
“云海村!”话音落,他一提马缰,骏马顿时人立了起来,随后飞奔向远方。男子也紧随其后,向暮色的最深处奔去。
微风夹着湖水的凉意,袭来。泛着涟漪的湖面已没有了荷叶的陪伴,让人感到无尽的空荡与寂寥。
新月的光芒皎洁而温柔,幽幽地洒在一袭白色轻纱上。
一道紫色的闪电划入了这荷韵亭。
蝶信儿出现在那白衣女子的身后双手抱拳道:“宫主,烦恼已离开了山庄,预计一个时辰后到达云海村。”
黑蝶仍背对着,摄人心魄的声音响起:“陪行者有几人?”
“只有一人。”
“一人?!”声音没有任何的温度,“看来他真的不想张扬此事。”
“宫主,接下去属下该如何做?”
“继续追踪。”
“是!”蝶信儿身形一晃,化作一道电光消失在夜幕中。
黑蝶转过身,悠然一笑,眼角的刺青邪魅,动魄:“独孤潇,看你的了。”
海,一望无际的苍蓝色。
波涛,时而平静,时而汹涌。
月,悬挂在轻睡的天穹。
灯火,若隐若现,飘飘忽忽。
“咯嗒咯嗒”的马蹄声,划破了天空的宁静。
两道身影飞奔进了村子。
烦恼信马由缰,打量着周围的事物,心里渐生起一种矛盾与不安:
我是不是来错了?!
如果让他知道心雨不是他的女儿不是云倩的骨肉,那他该怎么办?再次承受失去女儿的痛苦,让这一切变成了一场黄粱美梦?就算错认了她那又怎样,将错就错不好吗?如果她真的背叛了黑蝶,那她对自己而言有利无弊,如果她是黑蝶派来的卧底,那黑蝶也算是用心良苦,让他弥补他心中的空洞,就算后果很可怕他也愿意去交换。
云倩、心雨是他心中最痛的伤口。这十六年来,他几乎每夜都在受着梦境的折磨。当他梦到她们回来时,他欣喜若狂地从梦中惊醒。可是当他睁开眼睛,昏暗无光的房间中空荡荡的,她的身影她的气息早已不复存在,就算他说他已将之忘怀,那种痛苦也不会有丝毫地衰减。
这一刻,他宁愿他就这样错着!他也宁愿心雨从未出现,就让他这样空虚地烦恼地度过一辈子,不好吗?
可是,天不遂人愿!
她出现!她存在!
这一切……
还未知……
烦恼一扯马缰,在一亮着灯的草舍门前停下。二人一同下了马,黄衣男子上前叩门。只听屋内有人应道:“谁?”
烦恼上前道:“我们是过路人,能进来讨杯水喝吗?”
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一四十岁上下的男子探出来望着二人。
“我们可以进来吗?”烦恼又说了一遍。
男子点了点头,忙道:“二位大爷进来吧。”说着,他打开门示意他们进来。
烦恼一挥手,黄衣男子退了开去站于马前,而他一提衣摆,踱了进屋内。
门,被掩上。
那渔夫样儿的男子疑惑:“那位大爷为何不进来?”
烦恼不作声,只是在桌旁坐下,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一切都很普通。一破旧的帘子将里屋与外头隔开,而这不是客厅的客厅陈设也很简单,乍看之下毫无异样。于是他望着渔夫问道:“农家,这里是云海村吗?”
渔夫坐下,为其倒上一杯茶水,答道:“对啊,老爷问这个干嘛?”
“你是这里的渔民吗?”烦恼不作答,继续问道。
“是。我们世世代代都以打渔为生。”
烦恼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渔夫的神情很茫然,看着他穿着华贵的衣着,脸孔红润有泽,像自己那样的“小人”能见到这样的人已是三生有幸,就算他对他有很多的疑问,他也没有资格知道答案。
只听,烦恼又问道:“你听说过一个叫心雨的女孩吗?”
“心雨?呃……”渔夫心想片刻,摇首道,“没有。”
“没有?!”烦恼的脸惊愕地扭曲了起来,“你再仔细想想!”
渔夫继续摇着头,茫然的神情让烦恼的头隐隐作疼。猝然,他看道渔夫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心中一动,忙问:“你记起什么了吗?”
“哦,我们隔壁家有个小女孩叫小雨,半年多前走了。”
“什么?!”烦恼一阵得茫然,“小雨?!”
“是啊 。”渔夫点头努力地回忆着什么,随后又道,“其实她叫心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