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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知这情况自己帮不上忙的桃香点了点头:“我没有考虑到这里现在是这种情况,刚才非要跟来,眼下拖您后腿,实在抱歉。”
卖药郎环视了四周的敌人,微眯了一下眼睛之后压低声音道:“跟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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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追进地下的鹤丸强忍着周围刺鼻的瘴气,不断加快脚下的速度。他受伤的右臂越来越痛,整个手臂几乎都要变了色。
记忆中不算长的地下通道此时却仿佛永远走不到头,而正当他不知要追到何时的时候,视野中却出现了小姐的身影。
“小姐!”他忙刹住脚步,又惊又喜地快步走到对方的跟前,难以置信地开口道,“薰他放过您了吗?您还好吗?”看到一心想追上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鹤丸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而眼前的小姐却仰起头,朝他微笑着伸出了手臂,将他紧紧地抱住:“鹤丸大人,我好想你啊。”
小姐忽然的热情令鹤丸一时间有些慌张,他紧紧回抱住对方,轻声道:“您可真是吓坏我了,这次要是带不回您,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了。”
“鹤丸大人真的这么喜欢我吗?”小姐轻笑着询问道,而后声音忽然压低道,“那你为什么要杀了光君?”
“诶?”鹤丸一惊,忽然感到本来放在自己背上的那双手忽然向自己的身体里伸了进去,那感觉并不痛,而是令人感到恐惧又恶心。
那双手似乎并不是要刺穿他的身体,而是仿佛要触碰他的内心一般,强烈的不适感令鹤丸额头渗出了汗。他闭了闭眼,而后轻笑了一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哎呀?您说这话,我可是会伤心的哦,明明您刚才还说您很爱我呢。”用撒娇般的语气说着“您真过分”,她依偎在鹤丸胸膛前的头轻轻蹭了蹭,“让我好好了解一下您的内心不好吗?只有彼此了解,才能更加培养出更加深刻的感情哦。”
暗暗使力试图将对方推开的鹤丸听了这话,笑着道:“抱歉呢,我只想和我家小姐培养更加深刻的感情,其他的人,我谁也不想接受。”
“我不就是您的小姐吗?”和小姐一模一样的声音在他耳边催眠着他,令他难以使上力,“我一直渴望着和您合二为一、永不分离,请不要说出拒绝这么残忍的话。”
“她”的手“摸索”到了有趣的东西,是以她微笑着依偎在鹤丸身上,柔声道:“您其实不用过于害怕,在我心里,您比谁都要重要哦。光君他们只是我随便捡来养着玩儿的小东西罢了,只要有您在,不管是谁,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他们的。”
“触碰”着鹤丸的内心,“她”继续说道:“哎?那什么三日月、小狐丸,又算是什么东西啊?这些家伙,我早就忘记了。现在陪在我身边的、我真正想要的,只有鹤丸大人您一个人哦。”“她”感受到鹤丸的身体在不断地放松,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不喜欢我称呼您‘鹤丸大人’,那么我以后可以叫您‘丈夫’吗?其他什么称呼都可以,您只管说出来就好了。在我跟前,您完全不必压抑自己的欲望,对我做什么,我都会全盘接受的。”
感受到怀里的男人已经不再做挣扎了之后,“她”收回了自己伸进鹤丸身体的“双手”,得意地在他耳边道:“真意外的好骗呢,鹤、丸、大、人。”
“是啊,你竟然这么容易就被我蒙骗过去了,我也真是吓一跳呢。”本以为已经陷入梦境的鹤丸忽然从后扼住了“她”的脖子,对“她”笑着如此说道,只是他愈发晦暗的金色双眼里并没有笑意,“想要装成小姐的模样,就麻烦稍微用点心,可以吗?说着小姐永远不会说出口的话,哪怕声音再相似,也只会让我感到恶心而已。”
看着被自己掐得即将昏死过去的东西,鹤丸面无表情地继续道:“随意侮辱小姐的罪,就勉强让你这么抵过吧。”他话音刚落,手里的东西忽然化成了一团雾气,消散在了这狭窄的地下通道里,而他的脚边掉落一只死了的老鼠。
解决了这东西之后,鹤丸一个踉跄险些跪倒在地。他感到四周的瘴气在不停地侵入他的身体,而他的身体在刚才抵抗了一段时间之后竟开始不断吸收它们。
‘要快些找到小姐才行。’他这样想着,朝着更深处继续前进。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一直觉得黑鹤特别的美味Ψ ̄? ̄Ψ
不出意外的话,会让黑鹤粗来的(吸溜。jpg)
第189章 第一七九章()
在地下的深处; 被砍伤的小姐赤|裸着身体仰面躺在血水池里。池子里积满的血水正通过她肩头的刀伤向她的身体里渗透,奇怪的感觉令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她不太清楚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但是这里的空气里充斥着血腥味和臭味; 令她感到非常不适。
可能是察觉到她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站在池子边上的薰轻声道:“不要着急; 很快就可以了。”
对于他话里的那句“可以”,小姐有些烦躁地皱了下眉,不悦地开了口:“我觉得不可以,这里快臭死了; 再多呆一会儿,我都觉得自己要被熏死在这里了。”她伸出手扶住池子边沿; 想要借力起来。
可是薰却忽然扔给她一把太刀,她一惊; 伸手去接; 结果却重重地跌回了池子里。
“这个是……?”她抚摸着怀里的太刀,“鹤丸大人?”
“他的本体已经有一大半变了颜色了,你觉得现在的他变成模样了呢?”看着小姐焦躁的神情; 薰心情不错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
“你到底是想做什么?”小姐“看”向他; 绷着一张脸质问道,“如果是想要看我落魄,我觉得这么多年来; 你应该已经看够了。”
“我想要做什么……这一点,小姐真的不清楚吗?”薰凝视着她,“当初接纳我的人是你; 后来抛弃我的人还是你。我一眼就认出了你,可是你却早就把我抛之脑后了。这样对我公平吗?如果不打算负责,那么一开始就不要随随便便地向别人伸出援助之手。”
说话间,他将自己的外衣脱下,只穿了里衣踏进池子。
小姐连忙蜷缩起身子,有些不耐烦地坐在角落。
狭窄的空间里一下子容纳着两个人的身体,薰只是伸出了手,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拽进了自己的怀里:“我殚精竭虑这么多年,变成现在这副模样,都是为了能和你结合。我好好想过了,与其让你每天厌恶地防备着我,不如让我们二人永远合为一体,这样,就算你再怎么讨厌我,也摆脱不了我。”
听了这话的小姐一脸嫌恶地挣扎,却被他死死地摁在怀里。
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混乱,耳边断断续续地听到奇怪的声音,不多时她便昏倒在了薰的怀里。
等到小姐再次拥有意识时,耳边传来了野兽嘶鸣的声音。
她刚准备逃跑,便发现自己双眼竟然可以看到周围的景象了——她现在正处在一片茂密的森林里,此时正是深夜,皎洁的月亮高悬在半空,透过层层枝叶,洒进了她的眼帘。
“啊……”已经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见到光明了的小姐仰望着枝叶间的那点月光,一时间愣在了那里。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嘴巴里只能发出“唔唔啊啊”的奇怪声音,根本说不成话。
她感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自己好像只是存在于这个躯壳里而已,而这个躯壳还拥有着自己的意识。
‘这不是和当初环小姐那次一样了吗?’明白这种时候抗争也没有什么意义的小姐索性不再挣扎了,而是开始考虑自己眼下这算是什么情况,‘明明刚才还在和薰那家伙争执,为什么一下子就进到别人的身体里面去了?’
这个身体的个头很小,看手掌的大小,应该只是个四五岁的幼童。
‘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为什么会半夜里还在树林里游荡呢?’可以得到的信息实在太少了,小姐不免觉得有些头疼。
就在这时,这个身体忽然被身后的一股力量给吊了起来。
小姐一惊,却发现咬着她领子、把她吊起来的是一匹狼。
“……”她一时间噤了声,连带着脑子里什么也不想了。
可是这个幼童却伸出手亲昵地摸了摸这匹狼的头,还很是开心地笑了起来。
那匹狼将她放下,而后仰起头发出了嘹亮的叫声,在它的身后几只小狼也嚎叫着跟了上来。
‘这是在召集自己的孩子们一起吃晚餐吗?’虽然并不是自己的身体,但是此情此景,小姐还是忍不住担忧了起来。
可是这种血腥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老狼只是将这个小孩子和自己的那几只狼崽丢到了一起,然后动作矫健地跑到了附近的一个山洞里,片刻后便带着衔着一张不只是什么动物的皮团成的包袱跑了出来。
它将嘴里的东西往地上一丢,兜在里面的几个野果和几块血淋淋的肉块便出现在了小姐眼前。
‘这是在……喂食?’
那几只狼崽兴奋地围在一起吃着那几块令人反胃的肉块,而这个幼童则捡起了那几个野果塞进嘴里、吃了起来。
小姐的心情一时间有些复杂。
看这情景,这匹老狼养育这个孩子应该已经不是一两天了。但是为什么一个人类的孩子会跟着一匹狼生活呢?这孩子的父母去哪里了?万一哪天这群狼兽性大发,吃了这孩子该怎么办?还有这些野果,这么小的孩子吃也没关系的吗?
正在进食的小孩子可听不到她的这些想法,只是狼吞虎咽地啃着手里的食物。
就在他们吃得正认真的时候,箭矢划破空气的刺耳声瞬间由远及近。就在他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支羽箭刺穿了那匹老狼的身体。
“!”小孩子一下子傻在了那里。他怔怔地看着老狼倒下,看着那群狼崽“唔唔嗷嗷”地围着老狼转,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寄居在这个孩子身体里的小姐却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当那个脚步声消失在这个孩子身后的时候,小姐不由屏住了呼吸。
“嗯?原来不是一群狼在捕杀你吗?”一个略有些沙哑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小姐总觉得这声音有一点耳熟,却又实在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到过。
恰好这时,小孩子转过了身,看到了一个手持弓箭、腰别短刀的女人站在自己身后。
见他看向自己,女人挑了下眉头,冷淡道:“怎么?你要为这只老狼报仇吗?”她看了眼那几只故作凶猛、朝自己龇牙咧嘴的狼崽子,面带嘲讽道,“只会这样吓唬人,真有胆量就扑上来咬我啊。”
她话音刚落,一只狼崽便向她扑了过去,却被她用短刀拦腰砍成了两半。剩下的几只只能拖着老狼的尸体,遁回了刚才的那个山洞。
兴致缺缺的女人打了个哈欠,注意到旁边的小孩子还在盯着自己看,于是便皱起了眉头:“怎么?你也要和我打一架吗?”见他不说话,女人沉默地和他对视了片刻,上前一把将他抗了起来,“看在我今天心情还不错的份儿上,我带你去附近村庄找户人家收留吧。”
也不知道小孩子有没有听懂女人话里的意思,不过被扛在女人肩头的他并没有挣扎闹腾,只是瞪大了双眼,安安静静地看着地上沾染了鲜血的野果。
来到村庄之后,原本乖巧的孩子却忽然不听话了起来。不管是到哪户人家门口,他都是死死抱着女人的大腿,就是不愿意松手,甚至在一户人家家里还咬伤了男主人的手。
女人可能也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领了个麻烦回来,烦躁地拖着左腿走路,而那个孩子就好像黏在了她的左腿上一样。
感到被打败了的女人停下了脚步,看着自己腿上的小屁孩儿,强压着脾气开口道:“我不会再给你找人家了,行不行?你也别抱着我大腿不松手了,好不好?今后你就先跟着我,可不可以?”
小孩子抬起头看着满脸写着无奈的女人,不知道是在思考对方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是在思考对方到底说的是什么。不过过了一会儿,他老老实实地松开了手,只用自己的手抓住了女人的衣角。
‘只是这样,对方想要甩了他,随时都可以甩了的啊。’看着小孩子这副乖巧的模样,小姐忍不住苦笑。
但是,女人并没有将他丢下,而后伸手在他头上揉了几把:“说起来,你叫什么名字?啊,不对,你这种情况多半连话都不会说吧,我竟然还问你叫什么名字。”为自己的愚蠢提问感到好笑的她摇了摇头,看着小孩子道,“等你学会说话了,再说名字的事吧。在此之前,我的名字叫做凉子,来来,看我嘴型,凉——子——,记住了吗?”
模仿着女人的口型试图发声的小孩子失败了,他有些委屈地瘪了瘪嘴。
见此,女人忍不住笑出了声,而后可能是注意到小孩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便止住了笑声,安慰他道:“好了好了,慢慢来就是了。什么东西都是要学习才可以的啊,着急是没有用的。再说,很多事情也是急不来的。”她看着小孩子,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之后就和我一起生活吧,虽然我一直是独自在流浪,但是带上你这么个小不点,还是没问题的。”
冷眼看着这母慈子孝的场景,小姐忍不住咋舌:‘原来兜兜转转了这么久,竟然是故人重逢了吗?薰所谓的合二为一,原来是这么回事。’想到自己正寄居在薰的身体里,她不由得感到一阵烦躁。而害自己一家落难的两个罪魁祸首就在自己眼前,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接下来都要这样过一辈子,那可真是……’她没心情考虑接下来两人的事情了,只盼着这一切能快些结束,‘也不知道这种状态下的我能不能死啊。’
第190章 第一八零章()
明白自己现在的状况后; 小姐选择了放空自己,冷眼看着他们二人之后的生活。
两人定居在一个村庄; 本来一直在流浪的凉子从此安定了下来; 而薰则像个跟屁虫一样地每日黏在她身边; 听话又乖巧。
‘根据薰后来和我说的; 凉子对他应该并不好啊,可是我看着凉子明明是在很认真地做他母亲啊。’想起薰后来疯狂的行为和他的说辞,小姐不由想道,‘还是说; 他只是将自己的所作所为推罪于凉子呢?’
看着凉子笨拙地成为母亲,小姐不由得想起当初刚领养了光的自己; 本来烦躁的心情也逐渐平静了下来:‘不管凉子和我之间的恩恩怨怨,但就为人母的靠谱程度; 我大概还不如她吧。’想起一开始家里的大多数劳务都是光完成的; 小姐蓦地生出一种心虚感。
虽然一开始确实不太上手,但是从小生长在村庄的凉子显然比生活优越的小姐要可靠许多。在她的教导下,薰也开始断断续续地学会了说话; 只是凉子却将一开始答应他的要给他取名字的事忘记了; 而薰对名字更是没有什么概念,两人就这么忘记了这个事。
变故是出在两年后。
借着薰这个小孩子的视角从远处看着当时一脸单纯的自己,小姐的心情十分微妙:‘所以说; 我们曾经见过面?’绞尽脑汁都没有想起自己是什么时候见过他们的小姐一时间有种自己是个负心汉的微妙感觉,‘应该是和光一起生活有一段时日了吧。’看着跟在自己身边差不多十五岁左右的光,小姐推算着眼下的时间。
当时的小姐刚搬来这个村子; 四处询问着这里有没有无人居住的空房子。而在这段时间里,凉子却火急火燎地收拾起了东西。
“为什么,要搬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学说话晚了,薰说话有些不大利索。他看着凉子收拾着东西,有些不解地跟在她身后询问。
就连旁观着这一切的小姐都觉得有些奇怪——她以为见到这状况,凉子会直接出来和自己打一架呢。
‘估计也正是因为他们搬走了,我才不记得曾经有这么一回事的吧。’
着急着搬家的凉子慌里慌张,根本无心回答薰的问题。直到被他问烦了,凉子才回头看着他,怒道:“哪有什么为不为什么?我觉得住烦了,想搬走了,这不可以吗?”
可能是没见过自己母亲这种凶狠的神情和语气,被吼愣住的薰过了一会儿忽然哭了起来。
见状,凉子只好先放下手头的事,抱着他安慰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急躁了,我不该这么和你说话的。”她替薰擦干了泪水,看着哭得惨兮兮的薰,忽然咬牙道,“我只是不想平静的生活再被哪个女人破坏掉罢了。只要她出现,所有的事都只会变成坏事。”
听到这话,薰和小姐都愣住了。
小姐心情有些复杂地想了想,觉得凉子这话似乎说得挺有道理的。
薰则是愣愣地看着凉子,半晌后问了声:“谁?谁会,破坏我们的生活?”
凉子低头看着薰,似乎在纠结要不要和他说实话。
小姐则在此时忽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紧接着,只见凉子领着薰走到窗边,透过半敞着的木窗,指向了正在外面和村人打听村子状况的小姐:“那女人就是会毁掉我们的一切的恶魔,当年就是她将我的家乡毁掉的。”凉子平静地诉说着自己对小姐的仇恨,“薰,如果真的和她碰上了,我们就该遭到祸患了。趁着还没和她碰上,我们赶快收拾收拾离开吧。”
将他们必须搬离这里的原因告诉了薰之后,凉子便就继续收拾起了东西。而薰则站在窗边,紧盯着不远处的小姐。
听着凉子对自己的评价,小姐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却发现直到他们潦草收拾了一番之后匆忙离开,薰都没有将视线从当初的自己身上移开。
因为离开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凉子二人只好在野外露宿了一夜。半夜时分,薰则趁着凉子睡着,偷偷地摸黑回了自己原先的家。而令小姐也没想到的是,在凉子离开之后搬进去的人竟然就是当年的自己和光君。
‘这算什么运气啊。’多多少少意识到薰和自己是如何结怨了的小姐心情难以言喻。
薰站在窗外盯着屋子里的两人,当初的小姐刚刚收拾完屋子,心情不错地和正在抄写着什么的光说话:“听说这户人家是今天下午才搬走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