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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魔神 (风云录)-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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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兄,你在浪费工夫。”于兄大摇其头:“小丫头带了人邀游江湖,不过问会务,沿途不与各地分会的人接触,你怎么查?再不改弦易辙,须防有人捷足先登。”

“于兄的话似有用意……”

“对,姓姚的小辈就是你莫大的威胁,谁敢保证他不是冲小丫头而来的?他的人才武功,不是兄弟长他人志气,他并不输于你多少。要本,小丫头怎会出手助他?显然对他已有几分好感,他将是你最强劲的竞争者。”

“这……”银衣剑客脸色一变。

“一庄一会能结成亲家,雄霸天下指日可待。”于兄继续鼓如簧之舌:“武林人有一大半从事江湖行业。另一半由薛兄你统率号令,何愁霸业不成?目下的武林至尊五虎岭仰云山庄公孙庄主,其实只能代表白道英雄小部分二流人物,有名无实,算不了武林领袖。而涤尘庄令尊交游遍天下,世家名门宇内同饮,只要登高一呼,有风云会支持,必定水到渠成。薛兄,良机稍纵即逝,你可别轻易放过了,以免后悔。”

“有道理。依于见之见……”

“兄弟当代为策划,以促其成。”

“兄弟先行谢过,请教良策。”

“薛兄也请为兄弟促成廖姑娘的事。”

银衣剑客会意地点点头,并不感到意外。

“那是当然,于兄。”银衣剑客拍胸膛保证:“兄弟当全力支持。进厅的第一眼,兄弟就知道你被廖姑娘迷住了,一见钟情,所以有点失魂落魄,哈哈!”

“薛兄见笑了。”

“该如何进行?”

“兄弟准备如此这般……”于兄说出自己的妙计,似乎早已胸有成竹。

名与色连在一起,足以让世人争得头破血流。

同一期间,一艘中型客船自下游向和州江面航行。这一段江流水势不险,治安良好,船只夜航以货船为多,客船则以包船为主,数量有限。

这一艘就是包船,而非船行的定期客船。风帆已经张满,速度相当快,破浪逆水上溯,船桅灯在江风中猛烈地摇晃,浪花扑上舱面,声如万马奔腾。

控舟的几个船夫皆浑身是水,不时发出吆喝,通知后面掌舵的艄工水面的景况。

一阵大浪扑上舱面,隆然声中船一沉一浮,右舷实然钻上一个赤条条的人影,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中间的官舱共分四间,十余位男女老少旅客,皆晕船晕得天昏地黑,一个个早已动弹不得。

当一群赤条条手握刀斧的强盗破门而人时,没有人能爬起来反抗,甚至连叫救命的气力都消失了,昏昏沉沉地挨刀。

主要舱间内是一双中年夫妇,两人大概腹中已呕吐得干干净净,连滚动的力气也没有了,昏沉中,只听到舱门发出巨响。还弄不清是怎么一回事,贼人们已用斧砍毁舱门一拥而入。

“哎呀!你……你们……”中年人总算能发出叫声,但随即被一名强盗的刀尖塞入口中,叫声顿止。

进来了五名贼人,一名虬须贼首先便一掌将中年妇人劈昏,分别捆住手脚搁在一旁。

另三名开始翻箱倒柜搜寻财物,衣物撒满全舱,金银、首饰、古玩……值钱的盛放在一只衣物箱内。

“老大,没有八珍箱。”一名贼人向制住中年人的首领叫:“这是最后一间舱房,可说已经搜遍了,没有。”

“老七老八搜底舱,怎么不来禀报?”首领老大粗眉深锁:“把每个船夫拷问一遍,我不信搜不出来,哼!”

“老七老八正在逐一问口供。”破舱门外出现另一名贼人,肩上扛了一个半裸的昏迷少女。

“要快,以免耽误。”首领挥手叫,目光落在惊得快昏了的中年人面部。

“要他说。”那名贼人指指中年人。

首领收回刀,劈劈啪啪给了中年人几耳光。

“哎……”中年人被打得清醒了。

“你是借病退职衣锦还乡的京都吏部郎中袁永康。”首领险森森地说,刀尖慢慢移向对方的口部:“与厂卫那些猪狗勾结狼狈为奸,买官收贿日进斗金,连方面大员也必须买你的账,所以京都的人,把你叫做十孩儿之一。早些年,你收了一只八珍箱,对方得以外放常州知府,把常州的百姓刮得天高三尺,没错吧?袁大人。”

“我……我我……”

“我要那只八珍箱。”首领厉声说。

“饶……饶命……”袁大人的叫声不似人声.倒像是野狗夜号。

“你要保住箱还是保住命?”

“我……这次经……经过南……南京,八……八珍箱已……已经献……献给马……马侯爷……”

“混蛋!”首领愤怒得跳起来。

“我……我如果不献给他,我……”

“你们这些奸官,早晚会狗咬狗的,只是连累太爷白忙一场,去你娘的!”首领恨恨地一脚踢破了袁大人的脑袋,扭头出舱。

其他贼人带了财货,拽上昏了的女人随即跟出。

贼人有十余名之多,船已傍岸,所有的舟子与袁大人的眷口,除了有姿色的女人之外,全被打昏捆上石头,船也装上了大石,然后由几名贼人驶至江心,凿穿船底直待船沉桅折,这才跳水走了。

大江每年不知有多少船沉没,这艘客船从此在水底慢慢地腐烂、消失。

三更天,一个夜行人从百福寺的左侧越墙而入。

在不远处一座偏殿的檐牙下,隐伏着另一个夜行人,立即蹑在第一个夜行人身后,像个无形质的幽灵。

百衲住持的排房是一座独院式的苦行静修室,远离其他僧侣的禅房。

传出一声夜莺的清呜,一株大树下闪出一位僧人。

夜行人一闪即现,弹指三下。

“辛苦了,如何?”僧人低声问。

“刚办妥,倪老大在吗?”

“在,安歇了。你知道,参欢喜之禅是很辛苦的。你进去吧!可能还醒着!你独自来的?”

“是呀,弟兄们都在万柳堤,我不让他们进城。”

“我听到一些声息。”僧人用目光四下搜索。

“什么声息?”

“这……不能断定,你进去吧,”僧人挥手。重新隐入树下。

“你最好不要理神疑鬼,咱们做的案神不知鬼不觉。”夜行人一面走一面说。

由于有人警戒,所以禅房的门是虚掩着的,万一有事,房内的人也便于迅速抢出应变。

百衲住持果然仍是醒着的,门外有人声,这位大和尚便已警觉地起身,刚挑亮用灯罩掩光的油灯,夜行人便轻轻启门而入。

斗室简陋,大木床却没有华丽的寝具,与那些有道高僧大为不同,高僧们照例只有一席一枕。一旁的矮几本来是作读经用的,现在却摆着剩酒残肴。

和尚们午膳后就禁食,而这里晚间仍有酒莱。

高壮的百衲住持站在床前,赤条条一丝不挂,双手叉腰,像一头没有皮毛的熊。

床上,侧卧着一个沉睡着的裸女,妙态毕陈,薄衾掀在一旁,一无遮掩。

夜行人是个精壮的大汉,正是在船卜行凶的贼人首领老大。

“喝!倪老人真会纳福。”贼人首领笑笑说,扫了床上的裸女一眼,毫不动容,似是司空见惯。

“少废话!怎样了?”百衲住持粗野地问:“他娘的,已经五十出头了,再不多享几年清福,活着有屁的意思。”

“一切顺利,船上有咱们的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大吉大利,只是……”

“只是什么?卖什么关子?”

“八珍箱不在船上……”

“什么?”百衲住持几乎要跳起来。

“狗官经过南京,为免后患,将八珍箱献给马侯爷,今后就不会有人追查他的不法底案了。”

“该死的!可恶。那马侯爷……”

“马侯爷是国戚,府第在凤阳中都,在南京有别馆,但很少前往驻驾。倪老大,恐怕咱们得跑一趟中都。”贼老大苦笑。

“什么?你疯了?”百衲大声说:“中都公侯府第连云,家将甲士材官如龙似虎,外围有三卫兵马保护,你敢前往送死?”

“可是……"

“可是什么?”_

“得人钱财,与人消灾,咱们收了常州苗知府五千两银子花红,追回八珍箱,如果……”

“如果你没有命,给你五百万两也是无福消受。”百衲冷冷地说:“凭你的二十余条好汉,与我的十二个杀手,恐怕连塞中都的污水洞也不够。算了吧!去他娘的苗知府。狗官把八珍箱送给马侯爷,不是咱们的错,别管他啦!我会和他的心腹师爷打交道。收获怎样?”

“有百十件珍宝,四箱金银。”贼首说:“四个还不错的女人,其中有两个大闺女。你们的一份。明晚一定派人送来。两个大闺女只有四五分姿色,全分给弟兄们享用好不好?”

“去你娘的!一点也不好。明天晚上,必须把她们送来给我享用。如果我不在,可以直接送入经楼交给郝大嫂收管,知道吗?”

“好吧!你是老大。”贼首苦笑:“你的女人已经够多了,何苦还和我们争……”

“去你娘的!这不是多不多的问题,而是规矩,你懂不懂?亲兄弟明算账,该分的一定要公平均分。好了,你走吧!”

“好,明晚见。”贼首抱拳行礼告退。

百衲掩上门,走近几旁喝了两口酒,瞥了床上沉睡的裸女一眼,挑暗灯火,加上掩光罩,略一伸张手脚,这才满意地走向禅床。

刚要登床,蓦地灯光乍明。

和尚吃了一惊,突然转身,身形下挫,站正时手中已多了一把精巧的尺八鹤嘴戈。

矮几旁,坐着穿了灰色夜行衣、外系披风的姚文仲,灯火已经挑亮,正在泰然自若斟酒,像是禅房的主人,脸色平和毫无敌意。

“过来坐,毕竟你是这里的主人。姚文仲指指对面的蒲团:“床上的裸女不会在短期间醒来,不必顾虑她听到你我的谈话。”

他脸上镇定、从容、自信、泰然的神情,把和尚镇住了,竟然忘了自己有兵刃在手,忘了扑上先下手为强,甚至忘了自已的赤身露体。

“你……你这小子是谁?”和尚傻傻地问,目光注视着虚掩的室门。

“不会有人闯进来的,你布在附近的三个警卫都困得要死,睡着了,当然他们怀里没抱有女人。”姚文仲举杯喝了一口酒:“天杀的!你这杂种真会享福,利用佛门清静地掩护劫财劫色。坐地分赃,在寺附近豢养杀手,经楼成为你藏财藏色的秘窟,禅房是宣淫的安乐窝。如果佛祖有灵,你会下十九层地狱的。”

“你……你到底……

“你不认识我了?”

百衲一怔,专注地审视他片刻。

“鬼才认识你这小王八蛋!”百衲凶狠地叫骂:“佛爷我从没见过你这鬼样子的货色,你……”

“想想看,六年前。”

“六年前?”

“陈州府交界处的界首集。”

百衲像被人打了一闷棍,脸色骤变。

“再看看我,你一定能想起些什么。”姚文仲放下酒杯挺身站起:“不要说你记不起在下的相貌,虽然你假出家做了酒肉和尚,但你的底细仍然有人知道,你的相貌依然不会改变多少。风云会的别馆地窖中,灯光并不弱,你记起来了吗?九个难友……”

“哎呀!你……你就是那个小伙子。”百衲终于记起他了,接着脸色一沉:“小子,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知道我血手瘟神倪化逃世出家?”

“正确的说,你是逃避风云会追杀,才化身和尚隐身的,你仍然在造孽,甚至变本加厉,在下真后悔那次救了你……”

百衲终于抓住机会出手了,鹤嘴戈闪电似的朝心便点。双方相向而立,伸手可及,这一戈势在必得。

姚文仲哼了一声,退了两步,手中暗藏的一根竹著,挺准地贯入百衲的右户井,箸尖透背,贯穿了肩胛琵琶骨,劲道可怕极了。

“嗯……”百衲闷声叫,身形一顿。

人影一闪,手一震,鹤嘴戈被拍飞,大铁拳也着肉,砰噗噗一连四拳,全在百衲的大肚皮上开花,如击败革,其声隆然。

砰一声大震,百衲重重地仰面倒在禅床上。

噗一声响,左肩头挨了一记重掌。

百衲再也支持不住了,全身像是崩坍啦!

“不……不要打……了……”和尚嘎声狂叫。

………………………………………………………………………

第 五 章 

姚文仲扭住了和尚半废的右手,另一手揪住了和尚的耳朵,将和尚压在床缘。

“我要知道那晚你们八男女脱逃的经过。”他凶狠地说:“尤其是笑夫子的下落,说!”

“黑夜中大家各顾各逃命,谁知道他人的下落?”百衲喘息着说:“一出庄人便走散了。在下是随摄魂神君尚君山身后逃命的,远出三四里,他便不见了。我一口气向西逃出十里外,后来绕道毫州反往回走,一直就逃到广州,由朋友设法在法王寺领度牒出家,再来和州暗算了百福寺的住持,自己花了点手脚接任。后来我知道,风云会果然派出高手向河南追搜,他们没料到我反往南逃,更没料到我隐身佛门。”

“你这恶贼作案满天下,消息灵通,你一定知道笑夫子的下落。”

“佛爷保佑,我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不说,你可以碎剐了我。老弟,我欠你一份情,我愿尽全力,找朋友设法调查笑夫子的下落。我……”

“你这种天怒人怨的血腥杂种,我不会接受你的帮助。你与摄魂神君走一路,笑夫子不会与活阎婆走在一起,那么,还有一个江湖浪子上官朱英,和地理鬼公汤青。狗养的!你该知道这两个人的下落。”

“有条件。”百衲硬着头皮说。

“有什么条件?”

“你不能揭我的底。”

“在下从不与你这种人谈条件。”

“那就没有消息。”

“我会自己去查,现在就宰你。”

“放我……马……”

“你与你的爪牙所谈的事,在下听了个字字入耳。你这恶贼杀人劫色……”

“那姓袁的狗官……”

“我不管姓袁的是什么人,只知道你这件事天地不容。常州那位什么苗知府丧心病狂,买盗灭门罪恶滔天,我不配替天行道,但也许我会找他谈谈因果,你……”

“我是替天行道……”

“去你娘的替大行道,你报应临头。”

“放我一马,我……哎……”

耳朵被揪掉了,接着双脚的膝夫节大筋被扭断,灯火一闪即没。

“救命……”百衲声嘶力竭地狂叫。

室门已闭,叫声无法传出。

姚文仲已经走了,不久,出现在经楼下层的小堂中。小佛堂的长明灯发出暗红色的朦胧幽光,鬼影俱无。

经楼平时加了锁,只有住持携有钥匙,门虽设却常锁,其他的僧侣皆足迹不至,大概没有人肯在佛经上花工夫。

他象一个幽灵,无声无息地登楼,在楼门外倾听声片刻,里面毫无声息。

楼门已经从内面上闩,推不开。但在一个江湖人来说,这种门容易对付。

弄开门,里面黑沉沉,却隐约流动着脂粉香。

百袖和尚将经楼作为藏污纳垢的地方,真是罪过。

不需灯火,凭他的嗅觉,便循着隐约的脂粉香传来的方向,找到了后楼的阅经、查经等等几间小室。

轻轻推开唯一没上锁的小室门,室内一灯如豆,床上有两个穿了亵衣相拥而眠的三十岁上下,颇有姿色身材诱人的妇人。

挑亮灯,他拉近其中的一个。

“哎呀!咦!你……”被拉起的妇人陡然醒来,惊叫声未落,便被他掩住了嘴部。

“这座楼即将崩坍。”他向女人说:“我不管你是百衲和尚的什么人,也不过问你是不是自愿跟随和尚鬼混的。反正你必须把所有的女人叫醒准备逃生。和尚放在楼上的财宝是赃物,你们最好不要贪心带走,以免被官府抓住搜出,那时想脱罪就比登天还难了。”

“那……那百衲大……大师……”

“他会上法场,他已经不足为害了。快!先叫醒你的同伴,再释放其他的妇女。记住,不要动古怪的念头,不要逼我打断你一双粉腿,我在外面等你。”

他退出房外,警觉戒备。

片刻,两个女人穿好衣裙,掌了灯出房,掏出钥匙打开了两间小室。一阵叫唤,陆续出来了五个惊惶失措、亵衣半裸的少女,在他的面前不住发抖。

他将先前对两个女人所说的话重复一遍,五个少女刚惊骇地听完,刚要重新回房穿衣裙,身后通向藏经室的走道,人影急掠而来。

他以为来的是百衲恶僧的党羽,倏然转身。

来了三个人,紫影一闪即至。

“是你?”倏然止步的南门灵凤惊呼,锐利的凤目冷电四射。

后面的两名侍女,立即两面一抄。

七个女人惊叫着抢入室中,手忙脚乱穿衣裙。

“当然是我。”他冷冷地说。

“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南门灵凤的话又锋利,又刻毒。

“你风云会会主的女儿,又好到那儿去?”他毫不迟疑地回敬。

“你该死!你……”南门灵凤暴怒地叫骂,向前踏进两步。

他知道这位少女身怀绝技,怎敢大意?一拉马步立即出手,金豹露爪急探对方的右肩。

南门灵凤自然也知道他了得,由于两盏纱灯已被两个女人带入房内,外面只有门内透出的朦胧灯光,在这种地方动手,稍一差错老命难保奇…书…网,怎敢不全力周旋?噗一声响,看似柔若无骨的纤手,变得像是铁般坚硬,猛切姚文仲的手臂,化招中却有强劲的反击。

姚文仲这一抓是虚招,真没料到对方反应如此快捷,以攻还攻招式相当平常,却威力奇大十分有效。他转身变抓为掌,易攻为守封招,封住了。

双方各用了七成劲,功力相当技巧也相等,震力也就出奇地猛烈,双掌接触人影狂野地急退。

姚文仲不想恋战,南门灵风不易对付,拖下去必定脱不了身。

一声长啸,楼中轰呜,他不等退势终止,顾不了手掌有点麻麻的,身形飞冲而起。

砰然一声大震,他一肩撞倒了一根廊柱,接着人化龙腾,手脚飞舞中,击倒了一排长窗。

他在拆屋,声势惊人。楼是木造的,板壁窗门哪禁得起他的全力打击?所经处板壁粉飞,全楼像在风雨中摇撼,声势惊人。

前面的殿堂有人惊呼,惊醒了全寺的僧众,也惊醒了街坊。

他的目的就是造成大混乱,让官府来查贼和尚的藏污纳垢秘窟。

南门灵凤三女,被他的怪异举动弄糊涂了,居然忘了找他拼搏,站在远处发怔。

“奇怪!他怎么啦?像是疯了呢。”南门灵凤向两侍女愕然说。

“是很奇怪,他竟然拆自已的窝。”一名侍女也大惑不解。

“他可能在掩护贼和尚逃走。”另一名侍女提出认为合理的解释。

“不像。”南门灵凤摇头:“这岂不是欲盖弥彰,反而暴露他们的巢穴吗?他这种举动,到底有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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