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已经感觉出你的杀机,你确是心硬如铁,你一定另有不出手的理由。”
“是的。你知道五毒瘟神梁申?”
“知道,但没见过。天下间见过五毒瘟神真面目的人不多,这位黑龙帮帮主,名列天下十大神秘高手之一。哦!他要你来的?”
“是的,但我只能从他的属下口中受命。”
“你不是做说客的人才。”
“他说,你要甚么,他给甚么。”
“条件是要我立即离开姥山。”
“对。”
“你可以转告他。”
“我在听。”
“我要摘天上的星星,叫他给我准备一张可以爬上天的梯子。”
“你……”
“你把话传到就是。我姚文仲不要人间的财宝,更不要非份的血腥钱。廖姑娘,听得进逆耳忠言吗?”
“以往,我没有听的雅量。现在,至少知道应该听。”
“好。人,总是要死的。人活在世间,任何事,包括生死大事,铁肩自挑吉凶祸福。令叔一定是一位男子汉,他的生死自己负责,你,令尊,大可不必代为筹谋。尤其是令尊,一代高人,有数的剑道宗师,南昌廖家侠义门风,岂能为了一个人的生死,而自私得把自己糟蹋?不要在我身上打主意,姑娘,令尊胜不了我,你更毫无机会。走吧!我要静一静。”
“谢谢你的忠告,可惜你说晚了。”
“明辨是非的人,永远不会嫌晚。”
“你知道我的剑势,已经完全控制了你吗?”
“廖姑娘,你很笨,自以为是。假使我没有把握,会让你接近吗?”
“你并不知道我接近。”
“真的?你在后面那株小树下,蹲伏了许久,至于为何久久迟疑不决,我就不知道了。你还不打算走吗?”
“好,我走,但不久之后,就会有大批高手前来,那时……”
“我等他们。”
“姚兄,留得青山在,何愁没柴烧?”
“我不会走。”
“姚兄,明时势,议兴衰,才不会被人吞噬消灭,目下连九华山庄的人都走了,你……”
“他们为何要走?”姚文仲颇感意外。
“刚走的,好像是船往北驶。”
“余豪也走了?”
“不会,他的伤还没好。”
“糟!”姚文仲跳起来:“梅庄主真浪得虚名,为何把余兄留在毕家大院?水龙神已经与涤尘庄暗中勾结,涤尘庄的银衣剑客把余兄恨之切骨。唉!真糟!廖姑娘,你不关心余兄?”
“咦!我……我为何要关心他?”廖巧巧收剑,粉脸微红:“我……我本来打算利……利用他来接近你,希望与你结伴……”
“原来如此。”姚文仲苦笑:“要不是我糊涂,就是余兄表错了情。你快走吧?他们的人快要来了,是黑龙帮的人吗?”
“我不知道。”廖巧巧摇头:“反正我知道,几乎所有的人,听说你是白眉神魔的门人,因此皆对你怀有敌意,要图谋你的人乘机煽风拨火,你不难想像将会发生些甚么事故。”
“我明白,一犬吠影,群犬吠声,哼!他们不来便罢,来了将要后悔一辈子。这地方真好。”
“怎么好?”廖姑娘惑然问。
“正好施展。”
“姚兄,涤尘庄的人,已经关照过水龙神,要将你引至开阔处对付你,以免你用遁形术脱身。你看,这地方开敞,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好地方。”
“他们将会大吃一惊,将会一辈子做恶梦。”
“很抱歉,我不能助你……”
“没有甚么好抱歉的,廖姑娘,当初你我与余兄结交,你本来就另有目的,情谊不固。岂能奢望真正的友情?你能做到这一步,已经难能可贵了,我感激不尽。”
“再见。”
“好走。”
送走了廖巧巧,他开始将长衫的衣袂掖在腰带上,剑也插入腰带移至趁手处。他的虎目中,出现猛兽猎食时的特殊光芒。
上面百十步的矮林丛中,有一个人藏身在内,居高临下留意他的举动,像个幽灵。
第一批赶到的人,是水龙神的护院打手,足有二十人之多,由护院班头金甲神常东海率领,像一阵风般到达。
金甲神常东海早年是镇江的水贼,不但在南京下游抢劫,甚且乘船出海,远至杭州一带劫掠。平时穿一件金色的护心甲,形如背心,保护住前胸后背,可挡刀砍剑劈枪刺锤攻。
随后跟来的也有二十人左右,是在毕家大院作客、前来观礼的天下各地群雄。
姚文仲背水而立,冷然候敌。
金甲神相当神气,二十个人弧形列阵。
“呵呵!你们在干甚么?”姚文仲面对二十条大汉,神态轻松,一点也不像面临生死关头的人。
“在下常东海。”金申神怒气冲冲自报名号。
“幸会幸会。”
“你是小神魔姚文仲?”
“如假包换。”
“前晚是你侵入毕家大院,掳走了金庭道人?”
“不错,金庭道长还没返院?”
“你杀害了他。”
“在下坚决否认。”
“何人为证?”
“呵呵!你常老兄未免太不上道了,这种事是不用证明的,说你外行一点也不冤枉。”
“在下奉院主之命,带你回毕家大院,与天下英雄说个明白。”
这时,二十余名天下群雄已经到了,站在另一面怒目相向,有人甚至发出咒骂声。
“常老兄,你行吗?”姚文仲嘲弄地说:“说大话总该有点谱,你未免太荒谬得离谱了,赶快回去叫水龙神来,他这杂种翻云覆雨的把戏该收场了。”
“你混蛋……”
“去你娘的!”姚文仲笑骂:“连伏魔一剑也留不住区区在下,你算哪门子葱,在这里充人样?真是打肿脸充胖子,快滚!”
金甲神发出一声咒骂,撤下挟住的沉重霸王鞭:“太爷如不把你砸得稀烂,就……”金甲神一面说一面逼进。
“就是狗娘养的。呵呵!”姚文仲接上话尾。
鞭动人进,像疯虎般冲上。
“我不想杀你,赶快见机退走。”姚文仲慢慢拔剑:“阁下,还来得及。”
霸王鞭来一记雷震五岳,像崩山般迎头砸落。
姚文仲悠闲地绕走,一鞭落空。第二鞭:横扫三山,拦腰反扫,沉重的霸王鞭似乎在金甲神手中轻如无物,变招的速度与截击的身法皆臻上乘,足有千斤神力驭鞭,难怪敢独自挑战。
姚文仲轻拂着剑游走,不接招也不反击,脚下如行云流水,闪动从容不迫。
十鞭落空,金甲神连边都没沾上。
“这像是斗牛。”姚文仲笑声震耳:“哈哈哈哈……你这家伙扛熬盘骨练得很勤,可惜鞭太重挥动极耗真力,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气喘如牛气散功消,再也拖不动车,好可怜哦!”
“出来两个截住他!”金甲神一面挥鞭追逐一面狂怒地大叫:“不许他游斗……”
不是出来两个,而是四个骠悍的大汉。
姚文仲就是要这些人群殴,时机已至。
一声长笑,他的剑风雷骤发,电光激射。金蛇乱舞,先贯入左翼,再回旋席卷。
快,旁观的人还没看清他的身影,但见电虹耀目吞吐,风雷一发即敛。
恶斗在刹那间发生,也在刹那间结束。
从对面涌到的三剑一刀,只获得一挥的机会,四个人仍向前冲,突然有两个莫名其妙地摔倒。
原来断了右臂,因而不习惯失去重心自己摔倒了。
草地上,共遗落四条手臂,两条左臂两条右臂,右臂仍死抓住刀剑。
宝蓝色的身影重现,重新悠闲地游走。
“一起上吧!多多益善。”姚文仲引导金甲神移动,一面亮声说:“每个人留下一条手臂,我小神魔对杀人毫无兴趣,毁去一臂示儆,让你们的仇家替在下了断。”
金甲神大骇,也愤怒如狂,忘了再叫人加入,凶猛地冲上一鞭疾扫。
双手挥鞭,力道万钧。
姚文仲已经上步,停止游走,这一鞭威力惊人,眼看鞭将及体,一定可将他着肩挂胁斜砸成两段。
宝蓝色的身影斜掠,剑芒化不可能为可能,从鞭侧激射而入,猛地向上一指。
人影乍合乍分,但姚文仲却站在原地,分开的是金色的身影。
地下,掉落一条手臂,霸王鞭已飞腾出三丈外去了。
金甲神冲出丈外,本来双手握鞭,这时只剩下左臂,金甲保护不了头和手脚。
“哎……”金甲神开始感到痛楚了,踉跄稳下身形狂叫。
“你们怎不上?”姚文仲向惊恐的十五名打手叫。
刹那间废了五个最高明的人,其他的人胆都快吓破了,怎敢上?
另一面各地群雄中,引起一阵骚动。
传出一声冷哼,掠出三个中年人。
“阁下好狠。”为首那人厉声说:“果然不愧称白眉神魔门下,江湖道上,不能容许阁下如此横行。”
“你简直在放屁!”姚文仲虎目中冷电四射:“你这混蛋睁着狗眼说瞎话,我不知道你这狗东西的黑白是非标准是从何角度衡量的,至少你这些话就狗屁不值。你说我狠,说我横行,你认为五比一是谁对谁错?我失手就没有命。我胜了只断他们一臂,你这狗东西居然敢指摘我狠?你还有脸站出来充人样,呸!狗都比你高三级。”
这一顿臭骂,痛快淋漓,把三个中年人骂得脸色发青,几乎气闭。
“我问你,你出来了三个人。”姚文仲语气转厉:“你们想干甚么?杀我?主持正义?你像个主持正义的人吗?你三个人自把剑杀机炽盛,何必用粪先涂自己的脸?”
“气死我也……”
“你怎么不死?”姚文仲语利如刀:“你们如果三个人一起上,绝对死不了,但保证你们受不了要哭爹叫娘,趁早挟尾巴滚蛋,还来得及。”
“咱们鲁南三英闯了大半辈子江湖。第一次受到如此严重的侮辱……”
“人自侮而后人必侮之。阁下,你鲁南三英就算闯了八辈子江湖。到头来仍是自取其辱,闯不出甚么局面来,既不明辨是非,又不辨黑白,我真不明白你这一辈子,是怎样混过了的?到今天你们还留得命在,已经够幸运了。幸运是不会永远照顾你们的。我姚文仲与你们无冤无仇,更无意除去你们这些高手名宿以增加威望,所以你们最好回毕家大院享福,接受别人的赞美尊敬。在我这里,你们得不到的。”
剑鸣似龙吟,三剑出鞘。
姚文仲哼了一声,徐徐举剑。
鲁南三英知道斗嘴绝对占不了便宜,自己的立场本来就不稳。这些自以为是的所谓天下群雄,本来就是一些争名逐利的货色,受不了地主水龙神的工激,中了圈套自告奋勇出来找到毕家闹事的小神魔,名义上是激于义愤,替东道主讨公道,事实是上想增加自己的威望,自命不凡想露一手抬高自己的身价。
这一看歪理说不清,只好走险用行动来争取,强者有理,这是争逐名利者的金科玉律,鲁南三英就是这种人。
比起也前来观礼的义剑吕鸿,鲁南三英就显得强横多了,至少义剑吕鸿知道谁是谁非,该管或不该管。
“刀剑无眼,生死各负其责。”姚文仲泰然地说:“诸位既然亮剑论是非,生死机会各半,可不要事后黑口白舌胡说八道说谁狠,死了认命怪不了谁。现在,你们还有机会收剑向后转。”
话逼死人。此时此地,鲁南三英那能叫剑向后转?
人动剑动,眨眼间形成三才阵,把姚文仲围在剑阵中心,三剑内指,剑气涌发声若隐隐风雷。
姚文仲屹立如山,甚至连眼皮也没眨动一下,任由鲁南三英合围,布阵,虎目炯炯,凝注着自己的剑尖,整个人像是僵化了。
这与以往他的剑势完全不同,以往刚猛、无畏。进取。剑出有如电掣雷轰的习惯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阴森、冷静、沉凝,真的到了岳峙渊亭、点尘不惊境界。
一声沉叱,三剑闪电似的聚合。
同一刹那,姚文仲剑发似电光激射,先前冲再右回旋,身剑合一石破天惊。
这是他第一次使用参悟出来的剑招,魔幻十八剑去芜存菁,混合神髓、重新幻化的绝着。
得心应手,以神驭剑。
旁观的十余位天下群雄,全是自命不凡、自以为不在乎白眉神魔惊世绝学的高手名家。
本来,白眉神魔早年威震江湖艺惊武林,但一直就不曾胜过武林七高人,白眉神魔引为毕生憾事,仅比红尘五魔、宇内六怪、武林九绝高出一筹而已。
武林七高人并不是天下无敌,无人敢惹的神一般的人,也经常有些不服气、确也具有奇技异能的人挑战。同时,也有许多彼此不曾交过手的武林英杰,武功并不见得比七高人差多少。
像少林门人仰云山庄庄主乾坤一剑公孙谋、九华山庄庄主电剑梅涛,虽然在名头上稍逊于七高人,真才实学宇内同钦,他们不曾与七高人交过手,也无意与七高人争名。所以要认为他们的武功修为比七高人差一品,那是不公平的。
鲁南三英就是不怕白眉神魔的武林高手,与白眉神魔的弟子交手拼搏,勇气与信心都够了,应该可以稳占上风的,三比一,“剑气所聚处,就足以将小神魔的护体气功震散,皮毁肌伤。
三剑齐聚,没有任何绝顶高手可以全身,鲁南三英在武林排名与武林九绝相等,应该是绝对有把握的胜家。
可是,十余位自命不凡的天下群雄,惊得浑身冒冷汗,张口结舌僵住了。
一接触,胜负已判,这怎么可能?结束得太快了,还没看清双方是怎样交手的呢!
三才阵瓦解,姚文仲的剑,正指向唯一能站立的人,那是鲁南三英的老三,三英中最弱的一个。
“冲上来,剩下你一个了。”姚文仲冷冷地说:“你们鲁南三英今天除名,幸运之神已经舍弃了你们。”
老大老二两个人,左手紧扼住右手断臂处的创口,踉跄向外退,脸色死灰,豪气尽消。
老三打一冷战,瞠目结舌。
旁观的天下群雄,还有十九名之多。
“咱们上!”有人大叫。
“上!”另有人附和。
群情汹汹,撤兵刃的声音入耳。
毕家大院的人已经走了,背走了金甲神五个受伤的人。而取代他们所站处的,是南门灵凤与四位侍女。
“你们这些武林前辈,不觉得可耻吗?”南门灵凤饱含怒意的嗓音清晰震耳:“如果诸位把武林的英风谊气丢弃净尽,那就没有称英雄道好汉的必要了,干脆去做绿林强盗,加入水贼算了。你们假使想一拥而上,算本姑娘一份。”
“你帮谁?”一位冒失鬼冲口问。
“你是头笨猪!”另一位仁兄不客气地说:“连这么明显的话你都听不懂?这小丫头把咱们挖苦一番,你说她要帮谁?”
“你也不见得聪明。”冒失鬼说:“风云会与小神魔是死对头,这小丫头难道反而吃里扒外,反而帮助小神魔不成?”
“本姑娘与风云会无关,我做的事我自已负责。”南门灵凤说:“本姑娘与小魔神有过节,我会与他公平了断,那是我个人的事。至于你们今天的表现,完全没有丝毫武林人的风骨,本姑娘既然碰上了,不能坐视。”
“你想怎样?”
“主持公道。”南门灵凤沉声说:“除非小神魔允许,不然,你们必须挺起胸膛,一比一公平决斗。如果想二十个人倚多为胜,你们必须把本姑娘五支剑也算上,二十比六,你们仍有胜算。”
“他们连一分一厘胜算也没有,我允许他们二十个人一拥而上。”姚文仲声如沉雷:“我小神魔如不把他们每个人身上卸下一些零碎来,算我栽了。你不要管,请你走开。”
“你……”南门灵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们这群比狗还要低贱的东西,留你们在江湖充人样为祸江湖,不如早些替你们除名,江湖虽然不至于就此太平,至少不会比现在更坏。”姚文仲向众人凶狠地说:“一群土鸡瓦狗,不废了你们此很难消。”
一声长啸,他首先扑向像是失了魂的老三。
老三像是见了鬼,扭头撒腿狂奔。
长啸声未绝,他折向猛扑人丛。
南门灵凤五女同时撤剑。
理不直气不壮,其他的人心中早虚,一看扑来的宝蓝色身影来势汹汹,机灵鬼首先开溜,刹那间,就有七八个人扭头飞奔,作鸟兽散。
溜得慢的人,则往左右急闪,有大半的人不敢撤兵刃,先避一避风头再说。
来不及走避的三个人,大惊失色僵住了,双手一张,骇然呆立不知所措。
剑突然搭在一个人的右肘上,那人打一冷战几乎无法站稳。
“你认识银衣剑客吧?”姚文仲问。
“认……认识……”那人悚然地答。
“涤尘庄的高手全来了。”
“是……是的,住……住在毕家大院,薛庄主父……父子,是……是毕大爷的上……上宾……”
“劳驾阁下替我带口信给银衣剑客。”
“好……好的。”
“告诉他,明日午正,我在这里等他了断,过时不候。如果他不来,我会到涤尘庄找他。”
“好的,在下一定把话带到。”
“今后,他如果再玩弄阴谋诡计,要他也小心姚某用各种手段痛宰他涤尘庄的人。现在,你可以走了。”姚文仲收剑:“得罪了。”
片刻间,群雄走了个干干净净。草地上,留下七条手臂与兵刃。
南门灵风五女仍站在原地,剑仍在手中。姑娘的灵犀剑,映着日光,发出冷森森的光芒。
姚文仲的虎目,冷然注视着这位不可一世的小姑娘。
南门灵凤也默默地凝视着他,眼神十分复杂。
就这样,两人面面相对,气氛渐紧,似是风雨欲来。
互相憎恨,互相仇视,见面难免有一场激烈的拼斗。
久久,双方皆无采取进一步行动的意图。
终于,南门灵风呼出一口长气,默默地转身,略一迟疑,最后举步走了,脚步显得很沉重。
姚文仲目送五女的身影去远,意兴索然地拾取断臂,一一抛落湖中,方无精打采地离去。
躲在高处窥伺的人,也悄然隐去。
人暮时分,湖岸边的一处芦苇丛,萤火已开始闪烁,不时传来水禽的呜声,四野虫鸣,人迹罕至。
三个黑影蛇行鹭伏,逐渐接近了芦丛的西北角,一步步向前移动。
苇丛中,突然传出一阵阴笑。
三个黑影向下一伏,形影俱消。
久久,双方皆无动静。
终于,先前阴笑传出处,传出芦杆擦动声。
“撤走还来得及。”有人声传出:“不要前来妄想骚扰,所付出的代价是十分可怕的。”
三个黑影长身而起,警觉地三面一分。
“是虎鲨罗兄吗?请现身相见。”为首的黑影说。
“咦,阁下是……”
“在下姓丘,丘有光。”
“无形刀?”
“正是区区在下。”
“丘兄真是神通广大,居然查出这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