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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男之武道苍穹-第3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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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在天深知魏庭谈内力极深,若在与他对抗之余还要分心对付吴若棠,那定然会被魏庭谈的弹剑声扰乱琴曲,只要一被魏庭谈逼得曲不成调,那这场比试就算自己输了。唯今之计,只能暂且放过吴若棠,全力与魏庭谈对抗才是上策。当下扬声笑道:“吴兄暂且歇歇,且待小弟与这位前辈玩玩”说话之间,内力已凝聚一线,专攻魏庭谈一人。

    两人这一番拼斗又与方才有所不同。适才吴若棠完全是被动听曲,此刻魏庭谈却可反击,相较起来,自然是魏庭谈轻松许多。尤其魏庭谈内力高过吴若棠和龙在天一筹,没过多久,龙在天便被逼于下风,琴音也散乱起来。

    龙在天一咬牙,全力催发真气,连拔数个高音,又将魏庭谈的弹剑声稍稍压制下去。可惜刚不能久,连续拔了几个高音之后,瑶琴的琴弦竟然“嘣”地一声断了。

    魏庭谈呵呵一笑,道:“琴弦已断,龙老弟,这场比试是你输了。”

    龙在天怒道:“琴有五弦,我方断了一根,尚有四弦,犹能成曲,怎的算我输了?”说着,五指连发,琴音又起,竟都是高绝之音,显然已动了真怒。

    不露点真功夫,你便不会知道我的厉害!魏庭谈微微一笑,体内内力勃发,全力向剑鞘弹去,噗噗几声重响过后,将龙在天的琴音切割地断断续续,几不成调。龙在天再催高音欲要将这几声重响弹压下去,却已是高无可高,琴弦竟又断了一根。

    两人正斗至紧张处,却听嗤嗤几声细响,随后眼前一暗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原来二楼所有的灯火已被人用一种极高明的暗器手法全数打灭。

    “啊龙在天!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暗下毒手”

    黑暗中,只听见吴若棠惨呼一声,似乎是已被人暗算。紧接着,又听到藤原伊织略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吴哥哥吴哥哥你怎么样了?你不要吓我”

    听到吴若棠遭人暗算,魏庭谈不禁急怒攻心。他怒喝一声,长剑出鞘便向琴台的龙在天斩削过去。这是在龙在天的地头,谁也不知黑暗中还隐藏着什么杀机,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只有先制住龙在天,自己和吴若棠才有可能生离醉花楼。

    “我我没有”龙在天还未来得及辩解,便听到剑风已劈至眼前。情势危急之下,他双手举起瑶琴一挡,恰恰挡住了这必杀的一剑。

    (。)

第989章 生在豪门的辛酸() 
襄阳古道。下弦月如一柄闪亮的弯刀悬挂于天际,淡淡的清辉洒将下来,倍感冬夜的寂寞和孤凉。厚重的云层中隐约有众星闪耀,却晦暗无比,给人一种非常郁闷的感觉。突然,一阵惊雷般的马蹄声敲碎了冬夜的宁静,一队身披软甲的武士自古道的彼端疾驰而来。这些武士骑术极佳,虽然是在暗夜之中飞驰,整个队形却丝毫不乱,显示出他们都曾久经严格的训练。

    不远处便是襄阳城。时已三更,繁华的襄阳城依然烛光点点灯火通明,即便是从远处望去也能感觉到它的温暖。

    一声奇异的呼哨从领头的一个中年大汉的口中响起,所有飞驰的骏马立时被它们的主人勒停当地,便如一排钉子一般齐齐钉在地上,卷起地上一道道的积雪飞溅。从极动到极静,这突然之间的转换过渡地极为自然,绝非寻常人可以办到。可以想见,这些武士也绝非普通江湖人。

    “下马,原地待命!”粗豪却极赋磁性的嗓音命令道,随着这声命令,众武士整齐划一的从马上跃下,静静地将马匹牵引至路旁,没有任何的骚动。

    对于部下的良好表现,那领头的中年大汉也颇为满意,嘴角不由绽放出一丝自豪的笑容,尽管这丝微笑转瞬即逝。

    “大叔,月已过中天了,为何还不进城?这大冬天的骑了的马,冷也冷死了”唯一没有听令下马的是一位少女,尽管和其他武士无异披着同样的软甲,可从她娇嗔的语气中可以听出她的关系与领头的中年大汉极为亲密。

    中年大汉显然很爱那少女,丝毫没有不耐,反而微笑着解释道:“说到底襄阳依然是温家的地盘,尤其在这敏感时刻,我们更要小心行事。我们来这里并不是要与温家开战,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最好不要惊动温师仲,我们做完该做的事就走,以免徒增变数。”说着,他看了看那少女微翘的唇角,笑道:“你且莫急躁,我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过一会儿就会有人前来接应,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我敢保证温师仲永远也不会知道我们曾经在襄阳出现过。”

    那少女点了点头,突然叹了口气,道:“一直以来我都不明白爹爹究竟是怎么想的。我们皇朝一直在河北发展地挺好,为何爹爹一定要向南边拓展?尤其是这次与蒙彩衣、刀光剑影楼结盟出兵对付温家一事。温家与我们的势力范围隔着刀光剑影楼的地盘和黄河,在利益上并不会与我们有什么直接冲突,我们在师出无名的情况下出手对付温家,究竟于理有亏,只怕会影响我们皇朝风云辛苦经营多年的良好声誉和引起各门各派的猜忌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得不偿失呢?”说着,她轻舒玉手掀掉覆压在头顶的风帽,如瀑布一般的长发立时倾泻下来,露出一张精致美丽的脸庞,正是不灭皇朝的爱女风云舞。而那中年大汉长发披肩,并无软甲披身,只是裹了一袭藏青色的轻麾,轻麾外露出一枝血红色的镔铁头,红色的缨穗在寒风中乱舞,不问而知他便是不灭皇朝手下的头号猛将“刺虎”卞停。

    “刺虎”卞停跟随不灭皇朝闯荡江湖,二人间的关系犹如亲生兄弟一般。也难怪以风云舞的身份也要尊称其一声“大叔”。

    卞停正言道:“无论什么事都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丝毫不能懈怠。不寻求新的发展而满足于现状,最终的结局一定是灭亡。就目前来说,皇朝风云的确在河北一地发展迅猛,运作资金充盈,可那是因为我们依然在暗中做一些没本钱的买所致。然而倚靠掠夺的方式来维持皇朝风云的运作究竟不是什么长远之计,且河北乃京师直隶重地,赌馆妓寨这种获利颇丰的生意无形中又受到官府方面一定的约束,所以我们一定要南下开辟新的财源小舞,大哥膝下仅有你这么一个女儿,这偌大的皇朝风云终究要交给你来打理,这次和蒙彩衣、刀光剑影楼结盟对付温家一事让你负责,就是为了给你一个锻炼的机会,希望你将来能够承担起皇朝风云的重任。所以你考虑任何事都要将目光放得长远一些,莫要叫你爹爹失望。”

    风云舞听到这番话后,她的嘴角嘟得更高,娇嗔道:“大叔,你总是和爹爹一样,动不动就教训我一顿,我究竟是个女孩儿啊,一点也不知道痛惜人家”

    将整个皇朝风云的未来都压在小舞幼小的肩膀上,对她来说的确是太沉重了啊!别的女孩在她这个年龄都是在做一些团扇扑蝶、春困幽思之类的闲情雅事,而她却要背负着众人期待的目光跟随自己这些粗豪汉子们在险恶的江湖中打拼,“皇朝风云的继承人”、“不灭皇朝唯一爱女”这一道道似乎尊崇无比的称号落在她的身上,于她来说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尽管心中甚是怜惜,可卞停口中的语气却坚硬如故,甚至有点声厉色茬:“身为一阀之主,门下千百条人命都将系于一身,你的每一个选择和决定都将影响到天下武林的时势变迁,这样一个举足轻重的位置,是否能允许你有半点女孩儿家的撒娇弄性?如果你不想让你爹爹和大叔失望的话,从今日起就把你的小女孩心态收拾起来,像个大人不,像个男人一样去做好每一件你该做的事!”

    听到一直对自己爱有加的卞停突然如此严厉的斥骂,风云舞几乎惊呆了,委屈泪水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转。望着卞停苛刻地几近冰冷的眼神,她默然良久。然而多年来默默承受着那几乎令人透不过气来的沉重压力终于在此刻化为一股强烈地怨恨,使得她再也忍受不住而爆发出来:“我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当什么阀主,是你们,是你和爹爹逼着我做的!你们除了要求我做这样或那样的事之外,从来就没有问过我自己究竟喜不喜欢!我本来就是个女孩儿,我为什么要像个男人?我为什么不能像别的女孩儿一样撒娇弄性?这也不行,那也不好那好,我不要当什么阀主了,你们爱让谁当就让谁当罢,反正我是不去当的!”一口气嚷了出来,立时觉得心中的压力褪去不少。风云舞倔强地仰起头,冷冷地看着卞停冷峻的面容,不退不让。这是她第一次向自己一直尊敬的卞停发脾气,感觉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她甚至为自己勇敢的行为暗暗骄傲。

    “很好!终于会发脾气了,这才是‘霸’不灭皇朝的女儿!以前的你就是太过温柔了”卞停不怒反笑,然而那一抹微笑在他唇角停留不久便收敛而去,代之而起的依然是教训的口吻:“可是,身为一个要经常做重大决定的阀主,最忌讳的便是不能控制心中的情绪,以免被情绪左右自己判断事物的能力,这一点你一定要牢记在心”

    “哼我才不理呢,我爱怎样就怎样,反正我是不会去当什么阀主了,你对我说这个有什么用?”风云舞一撇嘴角,不屑道。

    卞停不动声色,道:“既然你这么不喜欢继承阀主之位,你爹爹和我都不会勉强。但是,皇朝风云的阀主之位一定要自己人来继承,看来我们只好择选青年才俊入赘我们皇朝风云做你的丈夫,这样方能名正言顺地代你掌管皇朝风云事务最好你们能快快生育出一个男孩,那么我们皇朝风云便不怕后继无人啦!”

    风云舞听闻到这番话,登时羞红了脸庞,对于这个什么生孩子之类的话题,她还是有些没法接受的,只能撒娇嗔道:“大叔,你胡说些什么啊,什么入赘不入赘的,难听死了。我不听,我不听!我不想听”

    卞停正色道:“你道我是在开玩笑吗?这是你爹爹的想法,并不是我在这里胡诌如果你将来能胜任阀主之位,那择婿的权力就在你自己的手中,你喜欢谁就让你嫁给谁,当然这个人还是必须入赘我们皇朝风云;但如果你将来无法胜任阀主之位,或者你不愿意当阀主,那么这择婿的权力就由不得你啦,必须由我们指定一个能担当大事的人来做你的丈夫总而言之,一切以皇朝风云的基业为重,个人的得失必须抛诸脑后。”

    风云舞顿感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怒道:“你们你们两个怎么能这么做?在你们的眼中,我究竟算什么啊?”

    一抹哀伤和怜悯从卞停的眼中滑过。他硬起心肠道:“我们皇朝风云起家直至今天这个地位,那是许许多多的兄弟们用性命和鲜血换来的与这份沉甸甸地道义和责任相比,我们个人的得失根本算不了什么。所以,你要么努力成为一个不负众望的阀主,以争取自己的幸福;要么由我们替你选择丈夫,以便代替你掌管皇朝风云事务。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既然身为皇朝的女儿,你的人生便会按照一条既定的路线一直走下去,根本不可能有什么选择的机会啊!卞停在心中暗暗叹气。他深深痛恨自己此刻所扮演的角色,可是正如他自己所说--“与这份沉甸甸的道义和责任相比”,个人的得失又算得了什么?

    残酷的现实使得风云舞不知该如何回应卞停的说话,她不由转过脸去眼望远处静穆的襄阳城,心中遽然升起一股忧伤的情绪。自己的人生道路自己偏偏无法决定,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快乐可言吗?一丝无奈的苦笑浮现在她的脸庞,凄楚而艳绝。与此同时,心中却蓦然跳出那个令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影,那个如魔鬼一般却又无法抗拒的男人。听说你也在襄阳,只不知这次我能不能见到你呢?

    一时间,风云舞只觉自己的心脏霍霍而动,身体也轻飘飘的,浑然没有着力的地方,眼前更是浮现出那人俊秀的容貌和他似乎什么也不在乎的笑容,似幻似真。风云舞下意识地摸了摸右手手腕。那里本该有一只从小便一直佩戴着的玉镯,但就在那个初遇他的夜晚,便被他强夺了去。也就在他夺去玉镯的同时,自己的心也被他轻轻巧巧地夺去了。想到此次来襄阳或许能见上那人一面,风云舞柔情顿起,又是兴奋又是激动,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

    吴小棠吴小棠你是否还记得我呢?

    卞停在心中暗暗叹气。他深深痛恨自己此刻所扮演的角色,可是正如他自己所说--“与这份沉甸甸的道义和责任相比”,个人的得失又算得了什么?

    残酷的现实使得风云舞不知该如何回应卞停的说话,她不由转过脸去眼望远处静穆的襄阳城,心中遽然升起一股忧伤的情绪。自己的人生道路自己偏偏无法决定,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快乐可言吗?一丝无奈的苦笑浮现在她的脸庞,凄楚而艳绝。与此同时,心中却蓦然跳出那个令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影,那个如魔鬼一般却又无法抗拒的男人。听说你也在襄阳,只不知这次我能不能见到你呢?

    一时间,风云舞只觉自己的心脏霍霍而动,身体也轻飘飘的,浑然没有着力的地方,眼前更是浮现出那人俊秀的容貌和他似乎什么也不在乎的笑容,似幻似真。风云舞下意识地摸了摸右手手腕。那里本该有一只从小便一直佩戴着的玉镯,但就在那个初遇他的夜晚,便被他强夺了去。也就在他夺去玉镯的同时,自己的心也被他轻轻巧巧地夺去了。想到此次来襄阳或许能见上那人一面,风云舞柔情顿起,又是兴奋又是激动,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

    吴小棠啊吴小棠啊你是否还记得我呢?(。)

第990章 太傻太天真() 
襄阳城东,天水茶楼。蒙彩衣独坐于天水茶楼二层的一间雅间之内。暖洋洋的阳光穿过敞开的窗户照射进来,使人倍感慵懒,似乎什么也提不起劲来。她玉手轻舒手执一只青瓷官窑慢慢啜饮着杯中的绿茶,眼神流连着窗外东大街上熙来攘往的蜂拥人群。似乎看得极其专注入神,实则任它窗外风花雪月,却一点也没有进入她的心内。

    自从专门负责情报的顾善将龙泽秀行当街行刺吴若棠,随后吴若棠便离奇失踪的消息报告给她以后,她的心绪就一直处于一种不安的状态中。虽然内心极度不愿承认,可事实上,她的确清楚地明白到自己是真的在担心吴若棠的安危。

    莫非莫非自己真的已经爱上那个臭小子了?突然间,一股没来由的羞涩和淡淡的甜意涌上心田,脸颊如烧着了一般热得发烫。可在这股羞涩和甜蜜之后,接踵而至的却是恐惧和悲哀。最近每次想到吴若棠的时候,体内内息总是奔涌如潮失去控制,犹如脱僵野马一般,需要费极大的心力才能将它重新引入正途,似乎正是师尊所说的‘散功’先兆。记得师尊当年授业之前便一直警告过,习练‘媚术’之人须得断情绝欲,否则必遭体内情火反噬,轻则散功重则送命自己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永远没有了回头的机会。

    自己是一个没有资格谈爱的人呵!可是,要忘记一个人为什么竟是如此之难?吴小棠啊吴小棠,你这小冤家真真是我的命里魔星

    对于龙泽秀行擅作主张当街行刺吴若棠一事,蒙彩衣既感恚怒不满却又无可奈何。说到底,龙泽秀行也是为了自己着想,最重要的是,龙泽秀行名义上虽然是奉师尊之命前来协助自己行事,可实际上,师尊难道就没有让他来监视自己的意图吗?自己究竟是纯正的中原人士,血脉中流淌着的依旧是中原人的鲜血,师尊此举也不无谨慎之意啊!只是自己这般尽心竭力地为师尊办事,师尊依然对自己不完全信任,真是想想也觉得心灰意懒、无趣之极。

    ‘咯咯’几声敲门声传入耳中。蒙彩衣收回流连窗外的目光,将手中的青瓷官窑放回桌面,轻声道︰‘是风云妹妹吗?请进来吧。’

    雅间的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两条人影闪身而入。但见当先一人身姿婀娜笑颜如花,正是‘皇朝风云’风云舞。在风云舞的身后,是一位长发披肩的中年大汉,他的身材也不如何壮硕,藏青色的轻麾随意地披在身后,也不显得如何威武,面容更是平静如水,唇边甚至带着一抹恬淡的笑容,一如隔壁家平易近人的大叔,让人一见便心生好感。但正是这位看起来似乎全无威胁力的中年大汉,却让蒙彩衣的眼瞳一阵收缩。因为她还看见了一样东西——一枝血红色的镔铁枪头。

    ‘原来是“刺虎”驾临,奴家有失远迎,还请恕罪。’蒙彩衣从座位上起立以示尊敬之意。

    卞停却只微微一笑,道︰‘卞某乃少主麾下一将耳,何敢让蒙姑娘远迎?’

    ‘少主?’蒙彩衣一怔,随即醒悟,对风云舞笑道︰‘风云妹妹要接掌皇朝吗?那姐姐可要向你道喜啦!’

    风云舞心中微泛苦涩之意,口中却道︰‘多谢姐姐。只是小妹年少无知,诸事不明,还要向姐姐多多学习,望姐姐能不吝赐教。’

    蒙彩衣微微一笑,拉了风云舞的手坐下,道︰‘妹妹说笑了。彩衣才疏学浅,哪里有什么东西可以教你?’说着,她微撇卞停一眼,接着道︰‘只要有“刺虎”卞大将在,妹妹当可高枕无忧了。’

    蒙彩衣巧妙地奉承了卞停一句,卞停却神色不变,只当没有听见,脚步轻移,垂手站立于风云舞的身后,屹然不动。

    蒙彩衣好奇道︰‘卞大将不坐下喝杯热茶吗?’

    卞停淡然道︰‘少主驾前,卞停焉敢就坐?我站着伺候便可以了。’

    蒙彩衣暗暗心惊。卞停这一手高明之极,他本身是一名叱风云的虎将,以他声名之隆,便是见了武林中任何一派掌门也可平辈论交,无须伺立一旁。如今他如此做作,无非是借压低自己来抬高风云舞的身份地位好一个‘刺虎’!风云展翼有这样忠心耿耿的兄弟,纵意皇朝有这样的虎将,也难怪能在短短十几年间便迅速崛起,跻身于‘八阀’之一。自己若想兼并纵意皇朝,第一个要除去的不是别人,而是这个‘刺虎’。

    蒙彩衣淡淡一笑,伸手替风云舞斟了一杯茶,道︰‘这次妹妹驾临襄阳,不知有何事见教?’

    风云舞纤纤玉指在瓷杯口上转圈,似乎在沉吟该如何启口。过了一会儿方道︰‘姐姐可还记得你我在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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