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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何立天像一头野兽般嚎叫起来。
“何先生，还是我来跟你说吧。”刘金山绕过李朝东，来到何立天身前，说道：“在清水镇，我们的确有很多误会，直到在清水之家旅馆救出李教授几人之后，我们才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
何立天一字一顿地道：“这些我都知道，你不要说得太远了，你就跟我说说，这个小姑娘是怎么死的。”
刘金山道：“那天在晚上在石头堡发生的事，我想何先生也很清楚。当晚，何先生跟我们特警队也因误会而发生了冲撞，何先生还……”他看了一眼断臂洪飞，接着道：“当我赶到的时候，何先生你已经离开，只剩下阿兰小姐、顾小姐。当夜在石头堡实在太混乱了，几十名恐怖分子潜入了石头堡，而这伙恐怖分子是最近几年兴起的创世会，最近在这一代活动的组织者是代号叫老鬼和山羊的人，我们早就想抓的人。我们准备趁机将三十多名恐怖分子剿灭，但没想到还是逃走了一部分。后来，在赶来灵隐镇的途中，那些恐怖分子残余不时地对我们实施突袭，就在今日中午，我带领队员追击最后几名恐怖分子回来后，发现杨丹被人杀害，一颗子弹打中了她的心窝。”
何立天听说，轻轻撩开盖在杨丹身上的大衣，只见杨丹白色的衬衫，已被染成了一件血衣，又流了几滴泪水，叫道：“难道就没有人看到凶手吗？”
刘金山道：“凶手也是一名恐怖分子，被我们副队长当场击毙了。在追击恐怖分子时，为了保障大家的安全，我特意让副队长带了五名队员留下来保护大家，可是没想到一个冷枪，还是酿成了惨祸……”
何立天看着副队长洪飞，洪飞尴尬地对何立天笑了笑。何立天不知道他这尴尬的笑意代表了什么意思，是因为何立天卸了他一条手臂，还是因为其他的。
向友军和谢世贵带着几名灭灵队队员走了进来，突然道：“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副队长，不知可以吗？”
刘金山看了看向友军，点了点头。
向友军走到洪飞面前：“请问副队长，袭击你们的恐怖分子有几个人？”
“一人。”洪飞简短地回答。
“开了几枪？”
“一枪。”
“你击毙他，开了几枪？”
“一枪。”
“一枪毙命？”
“对。”
洪飞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一把猎刀顶在了他的咽喉间。
“你这是什么意思？”洪飞面不改色。
“你究竟是谁？”向友军声音冷的像猎刀的刀锋。
“苍狼特警队副队长洪飞。”
“你为我解释这样几个问题，第一，只剩几个恐怖分子了，就算他们不怕死，要跟特警队周旋到底，他们也应该联合行动，为什么会留下一个来对付这些女人？”
洪飞疑惑地看着向友军，不知道向友军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向友军继续问：“第二，一个恐怖分子，只开了一枪，不偏不倚却刚好打中了这个小姑娘，而且一枪毙命，为什么？”
“这个问题，你要去问那个恐怖分子。”洪飞似乎因为向友军的举动有些生气了。
向友军又问：“第三，虽然你是副队长，身手或许比你的队员们好一些，但在断了一臂的情况下，你依然能够将那恐怖分子一枪毙命，为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洪飞反问。
226 揪出内鬼之一
向友军道：“让我来回答你吧，因为那些恐怖分子不是想袭击你们特警队，而是按照你的意思，将大队人马引开之后，再杀这个小女孩，而你知道那个恐怖分子的位置，所以当那恐怖分子一出手，你也立即出手，将他灭口，一枪毙命。至于你们为什么杀这个小姑娘，也许是这个小姑娘发现了你的秘密。”
这话说出来，有两个人的脸色大变，一个是洪飞，另一个是顾曼丽。只不过所有人在听了向友军的话之后，脸色都有所改变，因此顾曼丽的反常，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洪飞的表情，却被所有人看在眼里。
“你……”洪飞一个字还没说出来，脖子上一紧，那把猎刀上劲力增大，冰凉的刃口已经入肉。［汶Ｚei8。电子书小说网／／。 ］
“你是谁？黑狗，对吧？潜伏在特警队里的奸细。”向友军这句话，让刘金山也跟着出了一身冷汗。
“你究竟是谁？”洪飞反过来问，满脸的怀疑。他没想到眼前这个人仅能凭几句话便识破他的身份，而且说得如此之准。
他不相信，是因为他不知道宋晓东已经被向友军除掉，而宋晓东留下来的秘密通信机上，那些所有用代码、暗语发送的信息里，向友军不偏不倚地破解了黑狗发给宋晓东的那条信息。
“一个退伍老兵。”向友军冷冷地回答道，说话间，左手疾如闪电般伸了出去，抓住了洪飞的腮帮。一旦怀疑得到证实之后，他必须防止洪飞像宋晓东一样，在大家不防之下咬破口中的氰化钾自杀。
可是，仓促中向友军想到了这一点，却没有想到他的猎刀正抵在洪飞的喉咙上。洪飞见自己连自杀的想法都被向友军看穿了，腮帮子被向友军捏住，就像一只铁钳夹住似的，让他动弹不得。
创世会只有战死的英雄，永远没有俘虏。洪飞抱定必死之心，眼见咬破氰化钾的机会也没有，身子突然往前一挺，喉咙使劲往猎刀上撞去。
噗！
锋利的猎刀划破喉咙，鲜血从洪飞的喉头处喷射而出。
一声惊呼在幽灵部落里回旋，没有人会想到突然间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顾曼丽一颗心在扑通扑通地跳过不停，她冷眼看着向友军，心中生出一股巨大的恐惧。一个何立天已经让人头疼了，没想到现在何立天不仅跟刘金山联合起来了，而且还杀出一个如此厉害的退伍老兵来。
宋晓东在哪，怎么一直没有露面，已经被这老兵杀了吗？顾曼丽已经意识到什么，对于她的任务，信心突然降低到了五分以下，这种情况在她这个高傲的恐怖分子骨干面前，还是第一次。
另外一个心中狂跳不止的人是刘金山，洪飞是他的人，而且还是他的副队长，而他竟没有察觉到丝毫异常。当然，这不过是因为他太过于信任自己的队员，所以并不去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否则，也许他早就能发现洪飞是恐怖分子这个事实了。
刘金山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在清水镇他们会跟原本来找他们寻求保护的白羽发生激战，又为什么会将何立天一伙人当成恐怖分子，这些信息，都是洪飞给他传达的呀。糊涂呀，我真是糊涂呀，刘金山狠狠地朝自己头上打了一拳头，羞愧满面地不知道自己改怎么办。苍狼特警队有恐怖分子，这一次，他的脸可算是丢光了。
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向友军摇了摇头，走到何立天身边来，“老弟，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过度难过。”
“谢谢。”何立天发自内心的跟向友军说感谢，若不是向友军，他绝不可能在这一瞬间想到，苍狼特警队的副队长，竟然是恐怖组织打入的卧底。
他转身看着杨丹的尸体，口中念念有词：丹丹，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呀，也怪我，要不是我们跑到镇医院里去，又怎么会让你卷入这场是非中来呢。你为什么要那么聪明，一定是因为你太聪明了，看出了敌人的破绽，他们才杀你灭口的，丹丹，叔叔对不起你，就连答应你的兰蔻化妆品，也还没有给你买。
何立天说着说着，又心酸起来。此时他还真希望外星人出现，用他们的高科技复制出一个聪明伶俐的杨丹。
“小姑娘，我没想到在我的队伍里，竟然有这样一个败类，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请你原谅。”刘金山突然走到杨丹尸体前，连鞠了三个躬，表达他的歉意。
“害了她的人不是你，是我。”何立天看着杨丹苍白的脸，冷冷地说。
“其实，这个问题追究起来已经没有意义了，小姑娘已死，凶手已伏法，我们不管多内疚，不管多自责，姑娘也不会活过来。因此，作为我们还活着的人，应该从阴影中走出来，坚强地面对未来。”刘金山的话说得很在理。
何立天冷笑道：“哼，未来，嘿嘿，那未来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应该去操心的吗？那不是你们的职责吗？我们本应该坐在酒吧里，喝两杯红酒，泡几个妞，就算命运将我们置身于灾难之中，我们只需要想办法自救，还说什么未来，谁的未来，别人的未来，为什么要让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去争取，去牺牲和奉献？你们呢，你们当官的是干什么的，你们吃皇粮的还是吃素的？”
满腔怒火、满腔愤懑、所有哀怨、所有悲伤、不满、不公、不甘、失望等，都借着说话之间，发泄了出去。对上面的不满，他发泄在了一个特警队长的身上，他必须找到这样一个替代物来发泄，否则他害怕自己内心过于膨胀而爆炸。
刘金山一点生气的样子也没有，他一言不发，就像一个犯错的人在静静聆听教诲，直到何立天的情绪稍微平静一点了，这才开口道：“何先生，你说得对，你批评得很好。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有时候是我们激励自己的悲壮名言，有时候却成为某些本该负责的人的借口。这种现象让人寒心，但我们一颗热血澎湃的心，不应该受到这些小人的影响而冷却。何先生，在清水镇，起初我的确把你当成了恐怖分子，甚至当成了创世会骨干之一的山羊，但是后来我慢慢改变了这种看法，因为你的骨子里面有一股正气，那不是任何表面的伪装可以掩盖的，这也是在医院里我为什么设计让你逃走的原因，我害怕你真的是个英雄，而我却中了别人的计跟你斗得你死我活，所以我宁愿让你走，也不跟你打得两败俱伤。还好，我的判断是对的，当救出李教授他们，得知你们真实的身份之后，我庆幸自己做了那样一个选择。你刚才的批评很对，虽然我还不完全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我的任务只是到清水镇接应白羽，保护白羽，虽然我的任务已经失败，但我觉得现在压在你们肩上的任务，比我所执行的那个任务要大上千倍，而且那个任务还将继续压在你们的肩上，这，是你们的骄傲，是我们的汗颜，但我们为有你们这样一群人而感到欣慰，相信你们会选择继续去完成那本不该由你们承担的责任，而我和苍狼队十几名队员，将违背上峰指令，完全听从于你的调遣。”
这一篇话，说得义正词严，慷慨激昂，令人心生感动，特别是后面那几句，更让人惊讶之余，钦佩刘金山的度量。一个超级牛的特警队，一个叱咤风云的特警队队长，竟然表示愿意听从一个平民的调遣，而理由只因他相信这个人，相信这个人的能力，同时也相信这个人骨子里面的正气。
227 结义
何立天沉思着，没有说话，向友军叫道：“好，有苍狼特警队和苍狼队长的帮忙，我们还有什么可怕的，老弟，我们三人就在这小姑娘跟前结为兄弟如何，我们不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狗屁话，我们只说共同完成这一件棘手的任务，将坏人剿灭，将恶魔消除，让这小姑娘没有白死。”
“好，我苍狼刘金山，就与两位结为兄弟。”刘金山豪迈地叫道：“这位大哥绝不是凡人，不知怎么称呼？”
“我叫向友军，一个退伍老兵。”向友军笑道。
“向友军，向友……莫非，你就是当年那个……”刘金山惊叫道。
向友军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是前辈……”刘金山说道。
“我们是兄弟！”
“拿酒来！”何立天被向友军和刘金山豪迈之气感染，一股英雄豪气从胸中喷薄出来，大叫了一声。
谢世贵立即从柜台后提出了三瓶五十多度的烧酒，打开了，给他们每人递上一瓶。
干——
三个酒瓶空中一碰，然后只听咕嘟咕嘟之声传出，转眼间，三瓶酒已被喝了个底朝天。
哗啦啦……
酒瓶砸在地上。
掌声在酒庄里响了起来，酒庄里所有人都被三人的豪气感染，忍不住鼓掌叫好。
在这些人里面，顾曼丽两手鼓着掌，心里却不断地活动着。
她没想到，这三个不好对付的人，居然结为兄弟，也就说明他们组成了一个坚固的同盟。
而自己这边，无端带进丛林的恐怖分子虽然也消灭了苍狼特警队六名队员，自身却全军覆没。
她原本还想来到灵隐镇后，靠黑狗从内部策反、她与宋晓东联合，瓦解掉苍狼特警队，并夺回救世转盘。
现在，黑狗却在眨眼之间便被人识破自杀，而老鬼宋晓东，何立天先回来了还安然无恙，那老鬼看来便凶多吉少了。
因此，她现在真正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以后的行动肯定更加艰难。“不过，我还有一颗棋子。”她心里面又想着，她的确也只有这一颗棋子可以使用了。
这颗棋子就是何立天。偏偏何立天风流放荡，偏偏她风姿媚人，在这种情况之下，她的那颗棋子还不任由她摆布，叫他往东他便往东，叫他往西他不得不往西吗？
看来，当初对他施展美人计是对了，顾曼丽的嘴角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事后，由额祥组织人员，装殓了杨丹的尸体，抬至祠堂之中，请来祭司做法超度。
黑狗的尸体，却用麻袋装了，扔进天坑之中。
众人历经艰辛，总算回来了，李朝东、阿虎、络腮胡子等人都留在酒庄大厅里，继续跟人们喝酒庆祝，并跟他们讲述一路的惊险故事。
早有人在酒庄二楼腾出两个房间，让苍狼特警队剩余的十四名队员休息，一些妇女忙着烧火做饭，准备做一顿大餐犒劳大家。
何立天、向友军则走出了幽灵部落，因为何立天见向友军一直在跟他使眼色，他知道向友军一定有事跟他密谈。
两人走出酒庄，夕阳的光辉斜斜地射过来，照在那原本是黄金大道的石板路上，却再也没有当初的美景，一片漆黑的焦土，反而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祠堂里、训练场上、路边、各户人家的院子里，都有人在堆柴禾，一旦天色暗下来，他们便将这些篝火点燃，几乎照亮半边天。
两人走在石板路上，脚步声显得异常诡异。
“再这样下去，就像当年大炼钢铁那样，这片原始丛林也得被砍光啊。”何立天想说个笑话，打破沉闷的氛围。但说完之后，他发现这话一点也不好笑。
向友军道：“不管是生是死，等不到这片丛林被砍光的。”
“向大哥，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何立天突然问。
“对。”向友军边走边说：“我今天终于破译了宋晓东跟人秘密发送的一条信息。”
“想不到向大哥连这个也会。”何立天由衷佩服。
向友军道：“我在特警队训练的时候，略微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但并不精通。在除掉宋晓东之后，我从他身上搜出了一个秘密通信机，这个通信机跟他交给谢世贵，与你们保持联系的那个通信机不同，这个通信机上面的信息，全部都是用暗语发送的。”
何立天道：“这说明宋晓东背着我们，一直在跟他的人联系。”
向友军道：“其实他的举动我早就感觉出来了，只不过不敢肯定，因此才叫上肖童跟我去见他，让肖童趁我跟他说话的机会，掉包他身上的镭射枪和镭射弹。若非如此，可能你就见不到我们了。”
“向大哥，要不是你，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啊。你破译出来的那条信息说了些什么？”何立天问。
“我没办法准确破译，只获得个大概的意思是这样的：目标出现，可又功亏一篑，对手砍了我一条手臂，何已带着转盘前往灵隐镇，山羊继续潜入，发挥关键作用。”宋晓东所说的这些消息，是根据黑狗在石头堡变故之后找机会发给宋晓东的那条信息破译而来的，的确有很多不详尽的地方。
而原信息事实上是这样的：“目标差一点到手，可最终功亏一篑，何的确是个难对付之人，在十几个人近距离扫射之下还成功逃脱，并断我一臂。本来早想给你发信，但最近几日苍狼盯我很紧。何携转盘逃走后，或正赶往灵隐镇，你需早做打算。”
何立天道：“怪不得，向大哥一出现，矛头便直指那个被我断了一条手臂的副队长，也幸好这条信息，要不然前脚刚刚除了一个宋晓东，后脚又来一个洪飞，我们以后还得被他牵着鼻子走啊。”
“破译信息的事，只有你我知道，老弟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向友军叮嘱道。
“你放心。”
“不过，洪飞虽然被除掉了，但后脚来的，也许不仅仅是洪飞一人。”向友军忧心忡忡地说。
“还会有谁？”何立天问。
“山羊——宋晓东骗老弟带人追击白羽的时候，一直说山羊会来接应，而你在资料中也看到过，那山羊正是创世会中骨干成员之一。可是这个山羊一直没有出现，他究竟隐藏在什么地方呢？”
何立天一想，心里咯噔地跳了一下。是呀，一心想着如何除掉宋晓东，却从一直没有思考过尚未露面的山羊，他很想说也许山羊根本没参与到争夺救世转盘的行动中，可是觉得有点自欺欺人，因为就连他自己也感觉到，那个山羊一直以来，就像个幽灵似的一直在他身边，阴魂不散。
228 猜疑
只听向友军又说道：“在我破译的那条信息中，最后一句的大意是这样的，山羊继续跟进，关键时刻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
“继续跟进？这是什么意思？”何立天愕然。
“最关键的就是这一点，说明这个代号山羊的恐怖分子一直都存在着，而且在所有事情中都在发挥着重要的操盘手的作用，继续跟进，也许就是说他也会跟着来到灵隐镇。”
“对，有这个可能。”
李朝东道：“所以，我想跟你好好探讨一下，这个山羊目前的行踪。不知你有什么看法？”
何立天想了一会，道：“从你破译的信息来看，‘山羊继续跟进’可以有好几种解释，比如外部继续跟进，或内部继续潜伏，如果外部继续跟进，也即是说一直以来，都有一双眼睛在什么地方盯着我们，如果内部继续潜伏，那意思就是在我们中间，还有一个内鬼。”
何立天说着，打了一个冷噤，就像真的有一双眼睛从什么地方盯着他看一样。
向友军道：“我觉得内部继续潜伏的可能性比较大，这里不比大都市里面，人员复杂，盯梢、跟踪等等行动都比较容易展开。但在灵隐镇，四周都是丛林，就这么一个小镇上，除了我们一伙外来人之外，其余的人只要一露面，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