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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狐狸精-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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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痛的墨鸦这才清醒过来,捂着流血的嘴唇跳开身,惊惶失措。忽然想到,连忙屈身跪在地上,轻声道:“求姐姐责罚我。”

苏果看着墨鸦只会叹息,还是她不对,她是狐狸精,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她今天的如此温存,连当年意志那么坚强的君文,面对她这个仇人之女都多方妥协。何况内心如此脆弱的墨鸦。苏果虽然去过古代,但是对跪拜还是不适应,忙起身拉住墨鸦,道:“你起来,与你无关,因为从血缘上而言,我还真不是你的姐姐,我们的关系只存在于灵魂。你的冲动可以理解,不是你的错。”

墨鸦也没多说,爽快起身,但又紧紧抱住苏果,轻声道:“最后一次,以后我再不对姐姐有非分之想。”

苏果让他抱一会儿,便推来他,微笑道:“我该回去了,你叫人送我去陈樨公司。”

墨鸦有点不情愿地放开手,没敢再强迫苏果,只是闷声闷气地道:“能不能不去陈樨那儿?我给你置办一个公寓,你就是住这儿也可以,你那样与他没名没份地同居着,算什么意思,这种人一点不尊重你。姐姐,出来住吧。”

苏果笑道:“我喜欢他,我又不愿意承担家庭责任,不想跟他父母打交道,所以同居是最好选择,否则陈樨巴不得用婚姻捆住我。你不用担心我,我不象看上去那么没用。”

墨鸦的脸上又恢复冷漠,冷冷地对苏果道:“那么你跟陈樨说,他如果对不起你,我让他碎尸万段。”

苏果相信他做得出来,看着墨鸦的脸,微笑道:“你睡觉时候眼角的泪痣又出现了。我不知你用了什么法术消除的泪痣,但是你睡觉的时候多柔和,我喜欢那样的弟弟。我不喜欢你阴冷严酷的样子。弟弟,你要是不走出自己的心魔,你永远不会得到快乐。”

墨鸦淡然道:“我来到这个世上,本来就不是为了吃喝玩乐。姐姐,我以后会好好保护你,只要你开心快乐就行。”

“你希望姐姐开心快乐,姐姐何尝不希望弟弟过得开心快乐?如果你不快乐,做姐姐的心中会一直有个遗憾,怎么可能快乐得起来?人同此心呢,你别太委屈自己,也别太固执,该忘的还是忘记吧。”

墨鸦不再言语,却是拿出请的姿势,请苏果出门下楼,他亲自开车送苏果到陈樨公司的大楼。果然如苏果所料,墨鸦早就侧面了解了陈樨。

热锅上蚂蚁一般的陈樨看见苏果回来,而且还是完整健康地回来,禁不住感叹出声,“老天,吓死我。”紧紧抱住苏果不舍得放开。苏果这时能够深刻感觉到两个男人的怀抱给她的感觉截然不同,对陈樨,她有激情。

“可以接阿乐回家了,不会再有事,墨鸦答应了我,他还是挺尊重我这个姐姐转世的。”

陈樨却是在苏果的头顶闷闷不乐地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我爸妈把阿乐扣了,说……,苏果,不知我跟你说过没有,我算是个衙内,我爸爸是省公安厅一把手,他去调查了你。”

苏果从墨鸦那里出来,本来神经还是紧绷着的,此刻被陈樨拥抱着,已经和缓不少,再听他说了这事,忍不住笑出来。“这下你可怎么解释好?我跟你说的,你会体谅我,可是跟你爸爸说这些可不行吧。怎么办?又不能乱说,免得迟早传进阿乐耳朵里。”

陈樨只有苦笑:“我也这么想的,怎么跟我爸妈解释好?他们两个官场老手不是很容易骗,我爸又是个不肯跟儿子妥协的人。我今天跟他们在电话里面什么办法都使出来了,还是没用。苏果,好在你不生气。”

苏果笑道:“能怎么办,都是我的问题。本来我最头痛与你父母打交道的事,现在只有硬着头皮啦。但愿你父母不会当面追问才好,否则我会不知道在两个老人精面前怎么说话。对了,那本《国家地理》你有没献宝了?那可是我目前最重的砝码了。”

“说了,他们不相信是同一个人。”陈樨都不好意思多说,怕苏果生气,说的时候一直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类似他以前最讨厌的小人。

苏果想了想,抬起头道:“不怕,我包里还有不少合影,而且还有录像光盘,你爸爸可以拿去检查是不是电脑处理过的。回家找出来给他们送去就是。慢慢来,你当初还想隔离我和阿乐呢。”

陈樨有点害臊,当初他还真是有点大义凛然,差点错过苏果。“对,回家,慢慢来。”陈樨对苏果很自然地说出的“回家”两字心里非常受用。“对了,我请爸爸的手下调查了一下,墨鸦只是他在道上的大号,他的真名是乐履尘。”

苏果拿手指轻轻在陈樨喉结上划着,追着他说话时候喉结的滚动,觉得很好玩,“我早知道墨鸦所有底细,乐履尘也不是他的真名,但是这个世上大概只有我和他知道他的真名了,他也没告诉我。正要说你呢,罹跟着我差点出问题,墨鸦不是你能想像的那种普通人,他有古代传说中的特异功能,你以后不要叫人做跟踪或其他什么事了,很可能因此会赔上人命。”

陈樨点头,“可是我不放心你,这才求了罹。我还调查出墨鸦手中有两家宾馆,都是四星的,一家生物制药厂,是刚收购的,据说有很强的研发能力,还有一家足迹遍布全国的物流公司,实力可能比我强。在经营方面,他是个强者。但是他在公安局的留底不很好,好几条命案明明指向他,可是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是他做的。听说公安局的人都很怕面对他。”

苏果一惊,看了陈樨一会儿,这才皱起眉头,忧心忡忡道:“我就知道他,唉,可是我就是下不了手。陈樨,我能知道那几件命案吗?很要紧,这与他的一条诅咒有关。或许,我可以帮助破案。”

陈樨犹豫,道:“我倒是不怕麻烦,我即使不通过我爸,叫我爸秘书去做也可以,只是,墨鸦既然是危险分子,你那样关注他会不会太危险?今天早上你离开的时候脸色很差,我看着很放心不下你。”

苏果叹息:“我本是得过且过的人,可是墨鸦会变成今天这样,我也有责任。而且,他受的苦实在不是人受的,我只要有一息希望,就一定要挽救他。而且,我既然知道他很可能将他的诅咒实施出来,怎么也得想办法阻止他。那个诅咒打击面太大。”

“会死很多人吗?”陈樨惊讶,“依墨鸦的实力,要是孤注一掷的话,他可以害死很多人。再说他已经有遍布全国的势力了吧,他的物流公司其实是他遍布在全国的势力。”

苏果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会死很多人,不过比较有针对性,但即使有针对,死的人也几乎都是无辜的。陈樨,你别与人说,这话说出去人家也未必肯相信。我再想想办法。”

陈樨也想了一会儿,道:“苏果,如果你决定做了,我竭力帮你。我没别的能耐,公安方面我可以联络,经济方面的打击我可以做出一点。”

苏果沉吟了会儿,道:“见机行事了。今天阿乐可能接不来了,也好,你现在忙你的,我旁边上网玩儿,然后一起外面晚饭,我要吃川菜,怎么样?”

陈樨虽然还想卿卿我我,可是工作追着,今天已经因为挂牵苏果而虚掷一天光阴了,怎么也得做点什么。苏果则是先放下墨鸦这边的一切,开心上网,那么多读者的来信要回呢。还有,得给新朋友徐闱去个邮件,苏果喜欢这个美女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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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几天以后,苏果得到陈樨给的墨鸦涉嫌杀的人的名单。居然共有七个,还好,没有一个姓陈的,更别说相当希罕的姓相的了。看介绍,死的七个人都是当地的恶霸混混,有点黑势力的倾向。根据上面的介绍来看,既然没法破案,所以墨鸦作案动机也都只是些猜测,主要还是因在运输市场方面的恶性角逐导致。怪不得墨鸦可以有个全国性的物流公司,手段够黑。据陈樨说,做运输的不少有点黑背景。那么墨鸦可说是大哥大了。

虽然被杀的也不是好东西,但是墨鸦杀人还是错误。但不知是不是真是他杀的。苏果真希望是冤枉他。任谁被活埋在底下千年,出来都得变态,上次接触来看,墨鸦还是讲道理的。

陈樨一直很忙,但他已经压缩工作时间,晚上一定回来陪苏果。苏果本来想说不必的,但是想想又算了,做人那么认真干什么,有花堪摘直需摘,莫待无花空折枝。少做一点事业,多得一点快乐,在此时的苏果心中,是理所当然,想当初还会傻兮兮地支持赌徒加班,做出成就。现在想想又是何必呢。

白天时间,苏果会带着摄像机和照相机出去郊外,寻找这个城市飞鸟的足迹。图文并茂的文章很受本省杂志报刊的欢迎,制作的片子也上了电视。徐闱也很喜欢她的文章和照片,不时还会传达一些她认识的教授提的疑问或者赞美。为此,苏果不得不到图书馆找书研究,再去野外对照,以免回答出来的问题牛头不对马嘴。于是,做出来的节目或写出来的文章越来越专业,连本市的一家全国重点大学的教授都通过报纸联络上了她。陈樨非常自豪,到处吹牛,自然是一点不拉地说给父母去。反而苏果自己不觉得如何,做到这些,对她而言,轻而易举。

这样子忙碌了两个月之后,陈樨的父母终于答应见面吃饭,但是并没有约在各自宽大的别墅里,而是又在饭店,而且定的还是大厅的位置,通知时间更是促狭地在苏果与陈樨已经开始吃晚饭的时候。陈樨接到电话,火爆地一个“寻什么……”就吼出来,但随即把后面的话都往回吞了下去,忍声吞气地答应了,这才对着苏果气愤地道:“他们寻什么开心嘛,仗着阿乐在他们手里,也仗着我怕你受委屈不敢对他们发火。哪有我们这样做父母的,委屈到看自己的孩子只有趁阿乐中饭时候。苏果你太迁就他们。”

苏果笑嘻嘻的摸摸陈樨的脸,也不说话,跳起来去换衣服,陈樨只得嘀嘀咕咕地跟上。一路都是陈樨在骂“什么世道,什么世道”,反而苏果总是笑嘻嘻地摸摸他的脸,搞得陈樨最后到了停车场终于忍不住问:“苏果,你到底是赞成还是反对?怎么态度那么暧昧?”

苏果笑道:“我觉得你们父子都好玩呢,家里人那么认真干什么,尤其是你,我看你对别人都是长袖善舞的,怎么对你爸爸就像斗鸡遇到斗鸡了呢?一定是你从小就与你爸爸斗到大的。我看着你那么认真劲儿,开心呢。”

陈樨这才觉得自己还真是认真过度了,斜眼看苏果满脸揶揄,又气不过,伸出手呵苏果的痒,他知道苏果最怕痒了。苏果连忙求饶,还真怕受不了,定力涣散,露出小狐狸真身。

两人这才走出车子,手拉手进去饭店。苏果还是促狭地忍不住笑问:“陈樨,你小时候是不是常挨你爸爸的打?我看你父子现在那么作对的臭脾气,以前住同一屋的时候一准非常火爆。”

陈樨笑道:“还真被你猜到了,小时候我常挨爸爸揍,妈妈帮我。等我上了初中,妈妈开始帮我爸,因为他不是我对手了。高中开始我们打嘴仗,终于不再动手。大学开始我妈妈一边倒,因为爸爸常被我酸得气死。现在嘛,他们知道我的弱点在哪里了。”

苏果当然知道陈樨口中他的弱点是她。笑着轻问:“要不要我帮你一起酸他们?”

陈樨笑道:“今天先把阿乐争取回来再说,否则我们的女儿捏在他们手里,我们永远没有主动权。”

两人已经走到陈冷泉、章愉和阿乐在的那一桌,苏果还是忍不住又贴着陈樨的耳朵笑道:“到底还是做儿子的,自己骂可以,不让我一起骂。”

两位年长的看着儿子与女友当着他们的面亲热,都很不适应,感觉苏果没尊重他们。阿乐见了父母高兴得不得了,跳下椅子就扑上来。陈樨一点不客气,把阿乐的椅子搬过来放到他和苏果中间,这才跟父母道:“这是苏果,别的我也不用介绍了,爸爸都调查过。有什么话,不要当着阿乐说,以后我们找机会四个人说。”

章愉做人比较弹性,她坐在苏果旁边,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半天,心说怎么也不像老头子调查出来的那么不堪啊,这气质是明摆着的。她微笑着道:“真是个美丽的女孩,漂亮的女孩我见过不少,但那么美丽的不多。听说你做的本市飞禽专题非常受欢迎,都是你自己一手策划的吗?”

苏果见她比较友好,也就放松下来,见赌徒父母留下的后遗症还在,紧张。“陈樨也帮了不少忙,他知道哪里可以掏到什么鸟蛋,看来从小是个顽皮惯了的。”说话时候,几乎是本能地,给一块鱼肉剔骨挑刺,喂给阿乐。

阿乐听了拉住苏果袖子,硬是把妈妈的头扳过来,叫道:“妈妈妈妈,我要你拍的嘴巴红红的,毛毛灰灰的,小小的那种鸟,我要养一只。”

苏果想了一想,道:“哦,你说的是文鸟,这种鸟可能是动物园溜出来的,花鸟市场一定有,妈妈给你去找找。阿乐为什么不喜欢白鹭?”

“白鹭不好看。”说着金鸡独立站到椅子上,肩膀一耸,双臂一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歪着嘴道:“瞧,我装得像不像?”

众人大笑,连陈冷泉都笑了出来,陈樨忙把阿乐抱下来,阿乐扭了半天不肯放弃动作,最后只好被陈樨按在怀里吃饭。苏果回头对章愉道:“阿乐跟着爸妈很快乐,谢谢你们俩工作那么吃重还帮我们带阿乐。”

章愉本来觉得这话挺好的,很大方,才想笑眯眯回答一句,算是认了苏果叫他们爸妈,没想到陈樨补充道:“爸妈带着阿乐,我们俩回来都闲得发慌,只好培养感情。”这一下,认还是不认?认了不是承认他们扣住阿乐,结果反而很讽刺吗?陈冷泉的脸都气红了。

苏果也不知怎么办好,知道她要是放低姿态是可以挽回的,但是懒得放,爱谁谁。却看见墨鸦大步走进餐厅,不知跟领座说了什么,最后坐在面对着苏果的远远的角落的一个位置上。苏果连忙拍拍陈樨,轻声对他道:“你看看那边,墨鸦。”等陈樨看了回头,这才道:“我过去一下,打个招呼。”

陈樨忍不住握握苏果的手,也是轻道:“这人看着果然冷。你去吧,如果话多,不急着回来。”

苏果微笑起身,与陈樨的父母说了抱歉,又对陈樨轻说一句“少气你爹娘”,这才去墨鸦那里。陈家一家人的目光都跟了过去,陈冷泉一看就道:“陈樨,苏果怎么与他交往?这个不是乐履尘吗?是个危险分子啊。”

陈樨心里虽然担心,但脸上却是没敢露给他父亲看,只是淡淡地道:“乐履尘叫苏果姐姐,很尊敬她。你不用担心她,苏果一个人都敢去北极呆一年,她的胆子大着呢。”

章愉惊道:“那个男的起身迎接苏果,还给她端椅子。陈樨,你……老婆不能太复杂。”

“晚了,我喜欢她,对她死心塌地。”陈樨低下眼,心说苏果要只是那么一点点复杂倒也罢了,其实比父母想像的还要复杂很多。

这边墨鸦回座,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苏果,喝杯子里的白开水。苏果知道他话少,便主动问他:“还是让人跟踪着我?保护我?可也不用你亲自出马啊。”

墨鸦点头,却看向陈樨一家,嘴里径自道:“那家人对你不友好。因为你的出身?”

苏果微微一笑,道:“我不在乎,也没想跟他们说明真实情况,因为他们不是我在意的。陈樨知道就行。点什么菜?”

墨鸦犹豫了一下,道:“我吃素,不喜欢吃荤腥。”

苏果吃惊,看了他好一阵,才轻轻地道:“是我不好,要是我当初不自封起来,好好在皇帝面前说说话,你也不会遭那些罪孽。真希望你还是以前那个仙童一般的乐履尘。”

墨鸦对小姐点了几个菜,这才淡淡地对苏果道:“你是不是通过陈樨调查了我什么?你不如直接来问我。”

苏果轻道:“这两个月我一直在担心,怕公安的一直盯着你盯出什么来,你呢?我更担心你做出什么。弟弟,你可不可以不要杀人?我找到有关你的资料后,几乎可以确定,那七个人是你杀的。然后,我到其中一个离这儿最近的死人的现场看过,我算到你怎么动的手,你是从树枝上挂下来一手捏碎那人喉咙的。其他六个我都不敢去看。我知道你吃了很多苦头,受了不少常人难以想像的折磨,我真不知道怎么可以让你快乐。”

墨鸦吃惊,没想到苏果能算出他动手的经过,一时心中紧张,不知怎么回答,他不愿对苏果说假话。但又见苏果的眼泪在眼圈中打转,心下不忍,想如她所愿发誓自己再不杀人,可是可能吗?他已经骑虎难下。过了很久,他才简单地道:“那七个人罪有应得。”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你不是古代的侠客,你无权结束别人的生命。我很不喜欢你那样做。”苏果说了这些,但心里又明白说了白说,墨鸦千年压抑下来的心理黑暗,哪里是三言两语便可打发的。他没变成个昼伏夜出的吃人恶魔,而是这样起码还对她讲道理的墨鸦,他已经做到最好。可是他的最好,对于人类来说,还是灾难。不得不叹息,又无话可说,只得没话找话,“我拍的那些鸟的录像你收到没有?我包上盒子放在门口,后来见盒子不见了,应该是你的人拿去的吧。”

墨鸦点头,“录像我看了,满好,没象中央十套做的节目那样故弄玄虚。”菜上来,很简单的蘑菇菜胆,油焖雷笋,墨鸦像是完成任务一样地进食,全无美食的概念。“今天我过来,准备杀一个人。”说话的口气,比人说杀一只鸡还轻松。

苏果听了震惊,不能置信地看着墨鸦,半天才道:“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做钻沙堆的鸵鸟?”

墨鸦淡淡地道:“我既然会做,就不怕告诉你。你不是别人。你会阻止我吗?”

苏果喃喃地道:“你准备杀什么人?是不是十恶不赦?是……”

“我的一个生意对手,男,四十九岁,最爱找十几岁处女下手,据说采阴补阳,坏在他手中小姑娘不下十名,可是都没敢出来说话。如果姐姐三分钟内不反对,我立刻出手,你帮我掩护现场。”墨鸦说话时候眼睛闪烁妖邪的黑光,嘴角略斜,似是在讽刺什么。

苏果常看新闻,知道世上还真有这种人渣在,每次看见的时候恨不得自己出手去杀了他们。“真话?”

“切,废话。”墨鸦叫了五碗饭,饭店的饭碗虽然小,可五碗也不是小数目。他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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