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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何爱国便扬手朝贪鬼招呼三张雷击符。贪鬼轻蔑地看着来势汹汹的三道电蛇，张嘴就要接，可不知怎地，就在电蛇快要飞进嘴巴的节骨眼上，贪鬼忽然感到一阵晕眩，张得比脸都要大的嘴巴突然不受控制地闭上，直接拿脸撞上三蛇聚一的巨大电蟒。
何爱国是使出真本事的，贪鬼再强，也是一只新鬼，他还来不及搞清楚是谁算计他，就被电蟒劈得魂飞魄散了。在办公室门外，桃花鬼默默给何昼竖起大拇指，深藏功与名。
电蟒劈死贪鬼后，还犹有余力，何爱国便指挥着电蟒把贪鬼留下的秽物清干净。小谭道长见危机解决，总算松一口气，他无法忍受办公室里的气味，找个借口开遛，“我去找找那几只杀死校长和秘书的女鬼，我们得尽早超度她们，免得给学校带来麻烦。”
小谭道长脚底抹油跑得飞快，一打开门就看到了还没来得及逃跑的何昼。两人沉默片刻，小谭道长才一副不赞同的表情说道：“我知道你刚入行对什么都感兴趣，但是有句话叫做好奇心害死猫，望你知悉。”
何昼也没有反驳，好脾气地笑笑，算是应下小谭道长的话。
他们没怎么费心去找，贪鬼魂飞魄散之后，那几只女鬼就主动地来到了办公室。本来这几只沾上杀业的女鬼直接消灭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法理容情，何爱国给几只女鬼设了个简易的法坛给她们做法超度。
桃花鬼看看已经排起队准备上路的女鬼们，再看看自己，等等，为什么何爱国没喊她一块接受超度，难道她被排挤了吗？
何爱国早就发现桃花鬼扭扭捏捏的模样，“阿昼不是已经答应过要超度你了吗，虽然他现在才刚入行，还需要学习很多东西，你要相信他很快就能学有所成超度你的。”
桃花鬼想想自己的遭遇，再想想直接把命交代在何昼手里的影鬼和贪鬼，对何昼的学习能力瞬间信心满满，她也许只需要一个星期，不，只需要三天就能解脱了。
何爱国忙着超度女鬼们时，小谭道长和李警官把学校翻过一遍，也没找到影鬼，询问女鬼们，她们都不清楚影鬼的去向。等女鬼们超度完，他们再次地毯式搜索学校，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还是没有发现影鬼的踪影，最后只能选择放弃。
这一次的任务，还算比较圆满地落下帷幕。
何昼爷孙俩顺利回到家，美美地补上一觉，特案组的人就登门了。来做回访的是另外的宋警官和秋财务，他们的效率还挺高，昨天刚出的任务，今天报酬就送到。
何昼看到划到何爱国银行卡里明晃晃的十万元，还是有点懵的。就一晚上的事情，十万块就到手了，偏偏何爱国收钱还收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送走两位特案组的人，何昼才忍不住问道：“爷爷，当天师驱鬼这么赚的吗？这十万块还要不要纳税。”
何爱国很淡定，“你觉得多，那是因为你还没遇到真正的危险。十万块的买命钱，不多。这账有明目的，算特殊奖金，不需要纳税。”
何昼沉默了，许久才出声，“那我们家世代从事这一行……”
以前何昼一直以为他们家条件不太好，结果这全是他的错觉，他们家其实不拮据？
何爱国解释道：“以前没想过你会涉足家业，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庞大的经济来源，就没把家里的财政情况告诉你。本来我还想着等到你以后谈对象，假装买彩票中奖三个亿给你当老婆本的，现在就不需要那么麻烦了。”
一直躲在旁边偷听的桃花鬼惊呆了，没忍住插嘴道：“你们家这么有钱的吗？那怎么还住在这座旧小区里，而且连辆代步的四轮车都没有。”她还在对昨天小谭道长让她坐车顶的事耿耿于怀。
何爱国对桃花鬼的态度和何昼一样，反正都要超度了，说些秘密出来也没啥大问题，“阿昼你不是好奇我们江川小区有大家全是租户，只有一个业主的说法么。我们家就是那个唯一的业主，沉寂在江川小区地下的灵脉，才是何氏最大的财富。外头的别墅豪宅再好，也比不过我们家的一个厕所隔间。至于为什么没买车——”
“何氏血脉的阴阳眼非常霸道，能看穿生死、看破虚妄，别的天师戴上隔离眼镜就能看不见鬼，平安上路。我们戴眼镜都没用，开着车时要是挡风玻璃上忽然冒出一只鬼，很容易出车祸的。我可怜的小基……”何爱国长长地叹气，沉痛哀悼逝去的爱车。
何昼经历星际时代的洗礼，对许多事都看淡了，也很难平静面对对他家的情况。何昼默默下定决心，从今天开始好好学习家传本事！
然而，一个月过去了，事情的发展似乎并不顺利……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何昼知道自己家世后的某天早晨，他正睡眼迷蒙地对着洗手台的镜子洗漱，不小心碰到一个玻璃瓶装的保养品，还好他在星际时代训练出极强的反应力，才避免这瓶保养品碎一地的悲剧。
何昼捏着外表精致手感极佳的玻璃瓶，用手机拍下它的图片，网上搜图，XXX精华，价格15000，美金。
……粗略估计，堆在洗手台的保养品，足够换一套地段不错的商品房了。
何昼默默放好小瓶子，再次确认，嗯，他们家果然很有钱。
第8章 第 8 章（）
何昼学习家传本事一月有余，却毫无所成。对这件事反应最大的人不是何昼本人，而是桃花鬼。她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要说何昼不努力吧？桃花鬼说不出口。刨去吃饭洗漱睡觉玩数独的时间，何昼每天坚持两小时的体能锻炼，按照爷爷的要求进行一小时打坐冥想，剩下的时间全都用在学习上。可学来学去，何昼掌握一些关于鬼怪的知识，却还是原来那个连符箓都不会激活的门外汉。
那要怪何家的家传本事太难学吗？就拿何家的符箓之道来说，桃花鬼跟着何昼听一耳朵课，搜肠刮肚都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表达她的感想。
桃花鬼当了十五年的鬼，见识过不少道派，同种功效的符箓，不同道派的画符手法会有些微差别，但符箓的基本结构是一致的，一张符必须由符头、主事神佛、符腹、符脚、符胆五要素组成。
何家的符箓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比如在第二十三中学表现出众的击雷符。
当时何爱国将一张击雷符摊开在桌面上，展示给何昼和桃花鬼看。那张击雷符的符面由两个朱砂鬼画符组成，再无其他内容。
何昼仔细端详符面的鬼画符，“爷爷，我怎么觉得这两个符号依稀像是两个字？”
何爱国理所当然地说道：“是的，上面写着击雷。安神符上写的是安神，收魂符上写的是收魂，炽火符上写的是炽火。”
何昼原本是个相信科学的普通人，对道家符箓一无所知，便没有桃花鬼那般纠结，“那要怎么画符，有什么需要忌讳的吗？”
“我们画符没有太多需要讲究的地方。你需要什么符箓，就用朱砂在符面写下什么字，并对字面注入神念和灵力。只要能冲破滞塞一笔将字写成，符箓就成了。”何爱国摆摆手，“不过你暂时只能学习使用符箓，画符要等你灵活运用神念和灵力才能学习。”
桃花鬼一忍再忍，最后还是憋不住吐槽的欲望。
“你们家的符箓也太奇怪了。符面没有五要素，画符也不讲究。我以前见识过一个大师画符。为了画一张符，大师提前三日斋戒，当日浴身净口，焚香礼拜神佛，念咒清水、清符、清笔，才提笔画符，画符的过程还要一气呵成地念成密咒，笔也不能断。符无煞不灵，画完符必须结煞。完成结煞，符箓才算真正完成。我就没见画符这么随便的。”
何昼可是缺武器时撕下虫族的前肢就能当武器的男人，自然不在意符箓是怎么画成的，有用就行，他轻描淡写对桃花鬼说道：“爷爷画的符威力如何，你不是亲身体会过吗？”
桃花鬼被堵得哑口无言，何昼便不再理她，伸出食指，在击雷符旁边临摹击雷二字的字迹，一笔写成实在很有难度，“爷爷，画符的时候，一定要把字写成这样吗？”
何爱国摸摸打理得干干净净的下巴，眼神悠远，“我们何家符箓的历史，我还是从你太爷爷那里听来的。”
写字成符，就是何太。祖自己琢磨出来的。起初何太。祖在符箓上写的字端端正正，又因为符箓效果极佳，很快名声鹊起。名气变大，质疑的声音也跟着多起来。没亲眼见过何太。祖本事的普通人质疑他符上写字哗众取宠，知道何太。祖本事的道友们见他随便捣鼓就能成符，很多人都差点道心不稳。
何太。祖烦不胜烦，就想了个招，画符时把字写得让人看不出那是字。若有人提出符箓上的符号是不是文字，就死不承认。久而久之，风言风语也就平息下去。时至今日，已经没人知道何氏符箓上写的是文字。
何氏画符手法简单粗暴，相应激活符箓的手段也不会复杂。符咒只有单字，使用起来很讲究技巧。使用符箓前，先将灵力含在舌尖，开口之时，将灵力融入符咒应声而出，激活符箓。
总而言之，何氏的家传本事非常讲究天赋和悟性。
但不管是教的人，还是学的人，或者是旁听的鬼，没一个提出会不会很难学，他们都对何昼充满迷之自信。学习困难，根本不存在的。
结果打脸来得如此之快，一个月过去，何昼还学不会用符箓。
其实何昼大概明白自己学无所成的原因，爷爷说过，他的天赋能力因故自我封印，目前依旧处于沉睡状态，无法使用。而他的异能来自星际时代，和何氏的家传本事是两个体系，二者无法兼容。
不过何昼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他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限，尝试用各种方法掌握何氏的家传本事。只是很可惜，他没能成功。虽然这是有所预料的事，何昼还是有些不开心，于是每天花在数独上的时间就变多了。
对比何昼相对平和的态度，桃花鬼的心情就只能用崩溃来形容。她在何家呆了一个月，知道的秘密太多，何家爷孙俩不会放她走的。至于能不能换成何爱国给她超度，桃花鬼提都不敢提，她怕何昼会让她做数独题做到死。
打破家里连日低气压的人，是何爱国。
何爱国开始教学之后，为了给何昼提供时间机会，就重新开张干活。他卖出的其中一道平安符，救了某个大人物一命。那人一直记得何爱国没有车的事情，脱险后立刻就给何爱国送来一辆限量豪车，还贴心配备一位司机。
何爱国把车钥匙交给何昼，“我记得你昏迷之前，因为工作需要考了驾照。我那位客户坚持不肯收回车，我就让司机回去了，这车你拿去开着玩吧。”
何昼有些狐疑，“爷爷不是说我们的眼睛不适合开车吗？”
桃花鬼在家宅着都快憋疯了，她见何昼萌生退意，立刻跳出来，“有我呢，哪只不长眼睛的鬼敢往挡风玻璃上撞，我就用头发把他撕成碎片！保证不会出车祸！”
何昼想了想，正好他收到江扬的消息，江扬已经装上假肢，完成复健训练回到家，邀请他到家里做客。“那好吧，我们出门兜风，爷爷你要一起去么。”
“不了，我还有别的事情。”何爱国把一张折好的符交给何昼，“这张防御符是我的车撞毁后研究出来的，还没试验过效果。你把这张符贴在挡风玻璃上，应该可以防止大部分的鬼往挡风玻璃上撞。”
何爱国明显是故意支开何昼和桃花鬼，也不知道他要在家招待什么人。何昼虽然有些想法，却没有追根究底，他拿上车钥匙和防御符，带齐证件，便带着迟钝得没有发现半点猫腻的桃花鬼出门了。
何爱国的防御符果然是未经实验的，何昼刚把符贴上挡风玻璃，副驾驶座的桃花鬼立刻就感到头晕目眩。桃花鬼不想坐车顶，只能央求何昼，“把符撕了吧！我向你保证，绝对不让别的鬼影响你开车！”
何昼在星际时代敢开车战车冲进虫潮中，挡风玻璃上撞几只鬼不过小儿科，他无可无不可地撕下防御符，点开江扬给的定位，按照导航把车开出小区。
也不知道何昼的脸是有多黑，把车开出小区不到五公里，就接连遇到三只鬼撞挡风玻璃。前两只都被桃花鬼用头发抽飞了，第三只鬼浑身浴血，又脏又恶心，桃花鬼自从戴上假发之后就十分爱惜剩下的头发，她护住头发，直接冲上去和那只鬼肉搏。
何昼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是有本事不受外界干扰把车开得很稳，但是一边开车一边看鬼肉搏还是算了吧，得想个办法把他不好惹的名声传出去，永绝后患才行。何昼把车驶出主干道，往路边的停车位靠去。
何昼本着只有鬼才最了解鬼的想法，征求桃花鬼的意见，“你觉得怎么做可以让鬼尝到刻骨铭心的痛苦？”
桃花鬼在何家吃了几天香火，身强体壮，直接把比她还壮两倍的浴血男鬼掀翻在地。听到何昼的问题，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给出答案：“逼他做数独！”
何昼：“……”
桃花鬼，老实说，你是不是又想掉头发了？
何昼和桃花鬼正鸡飞狗跳，一辆黑色越野车从逆向车道与他们擦肩而过。
后座的年轻男人，有一副让人移不开眼的好相貌。可惜的是，他脸上过分冷峻的神色，竖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无形壁垒，难以亲近。透过车窗，男人将何昼和桃花鬼的行动尽收眼底，直到越野车开远才收回视线。
“师父，导航说我们还有三公里就到达目的地了。”副驾驶座的娃娃脸男孩转过头对后座的男人说话，正巧看到他收回视线的动作，娃娃脸便好奇地伸长脖子朝后面看去，“师父，你刚才在看什么？刚刚那里是有恶鬼吗？我们访客结束后要不要去处理一下？”
虽是问话，娃娃脸却是用肯定句说的。因为师父性格淡漠，几乎不关心活人的事情，能被他放在眼里的，只有厉害的天师都觉得棘手的鬼怪。
后座的男人捏捏眉心，打断喋喋不休的娃娃脸，“余泣，闭嘴。”
如果何昼听到男人的声音，一定会觉得耳熟。越野车沿着何昼来时的方向，驶进江川小区。
第9章 第 9 章（）
越野车驶入江川小区，在某栋居民楼前面的空地停下。
年轻男人下车时，何爱国已经站在楼梯口等着他。何爱国上下打量一番年轻男人，“予城，你怎么又瘦了。我和你说过多少次，只要这世上还有活人，鬼怪就永远不会消停，你没必要把自己逼得太紧。”
余泣听到何爱国的话，立刻就觉得自己找到知音，想下车和何爱国好好诉一顿苦。上个月他们参加天师盟交流会，没交流出什么心得，反而沾上两件非常棘手的委托。交流会后，余泣跟着师父脚不沾地地忙了整整一个月。他本以为回到安宁市就能好好地休息一下，结果半路上师父接到特案组那边的电话，就让司机调头来江川小区。
然而余泣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来得及说，称职的司机大哥就干脆利落地锁死车门，升起车窗，在余泣的干嚎声中把车开离江川小区。
一张嘴能顶十只鸭子的烦人家伙已经离开，周予城才对何爱国说道：“何爷爷，好久不见。那事的情况有些复杂，方便上楼说吗？”他的声音还是一贯地冷淡，只有与他非常熟悉的人才能听得出来，他的语气比平常要多出一丝温度。
何爱国把何昼和桃花鬼支走，就是要腾出空间来和周予城谈话。何爱国把人带上楼，给周予城斟上茶，便直奔主题，“特案组那边有什么新消息了？”
上个月何爱国接受特案组的委托，去处理第二十三中学的事情。虽然事情解决得还算顺利，何爱国却觉得疑点重重。为什么女鬼们不约而同地聚集到第二十三中学，为什么校长死后立刻成为强大的贪鬼。更何况何爱国是在第二十三中学附近被桃花鬼缠上的，如果他没有动恻隐之心想要超度桃花鬼，以桃花鬼那时的状态，合作杀死校长的鬼只怕会再多一只。这已经不能用巧合来形容了。
何爱国只是外援，委托完成，后续事宜就不是他能干涉的，所以他就把自己的疑虑告诉周予城，由周予城出面和特案组的张道长沟通。
张道长看过徒弟和李警官提交的行动报告，最棘手的贪鬼已经解决，唯一的隐患影鬼遭到重创，掀不起风浪。张道长觉得问题并不大，不过他还是很重视周予城的意见，所以就叮嘱小谭道长那边多留心第二十三中学那边的情况。
周予城打开手机，选中一张图片递给何爱国看，“第二十三中学新上任的校长忌讳案发现场，决定把校长办公室重新装修，改成资料室。工人拆除组合办工桌时，发现抽屉背部挡板有奇怪的图案。特案组对物证进行化验，今天早上刚得出结果，图案是用前任校长贾君的血画成的。”
何爱国只看图案的大概轮廓，就倒抽一口凉气，“逆阴阳的八方阵，这是……招鬼阵！以贾君的血为引，难怪那些女鬼会无意识聚集到第二十三中学。”
招鬼阵干涸的血迹与深棕色的木板颜色相近，有些细节实在难以分辨，周予城放大照片的某个角落，“何爷爷你看这里，这个阵法不止是招鬼阵。”
何爱国连忙摸过老花镜戴上，端详周予城放大的位置，那里有两个由多道血痕反复交叠而成的符号，模糊难辨。何爱国看了很久才勉強认出那两个字，醒煞。
以贾君的血为引，以他的命为祭，唤醒强大的煞鬼。
如果案子没有及时转交特案组，如果特案组的行动稍微慢一步，贪鬼把学校里的其他鬼全部吃掉，就会在阵法的作用下以恐怖的速度成长为煞鬼。一旦画下招鬼阵的凶手得逞，后果将不堪设想。
何爱国的脸色越发难看，周予城却无法宽慰他。
八方阵是何氏的拿手阵法，不拘一格在阵中添字也是何氏的风格。十八年前何昼双亲离奇死亡，周予城也有所耳闻，据说何昼父亲的尸体颅骨完好，大脑却被搅碎成浑浊的脑浆，不知是何等诡谲手段造成的。现如今酷似何氏八方阵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