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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们的丫头,不如这笔银子就你们给她们出了如何?一来她们。。。。。。”
“不行!”
“休想!”
“我们也没钱!”
贾清的理由还没摆出来,就被数道似乎猫儿被踩了尾巴一样急切的声音打断了。
贾清愕然的看着她们,不明白方才还一副大义凛然,说教他要无私,要大方的数人怎么一牵扯到自己身上,就完全变了一副模样似的?
想了半天,贾清开口叹道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呀,你说什么!”
这句话就犯了众怒了,探春秀手一挥,就差没说“姐妹们,扁他”这一句了,然后,率领着湘云、黛玉两大战将,外加迎春、惜春两个小兵围了上来,七手八脚的,对贾清犯的严重错误施以惩戒!
不过,也只是扯着他的胳膊、袖子拉拽而已,并不曾真的扁他,但贾清还是“疼”的哇哇叫唤。。。。。。
屋里的丫鬟们看着少爷小姐们闹成一团,也纷纷笑开了怀,也有羡慕的,二爷对家里的姑娘们真的太温柔体贴了!
“啊。”贾清忽然感觉胳膊上传来一道痛意,有人偷偷揪了他一下!虽不是特别狠,但也确实让贾清感受到了。猛然低头,只见到一支小手飞快的缩回去。顺着方向看过去,那里是黛玉所在的方位。
“你怎么了?”
贾清的举动引起了众姐妹的注意,纷纷停手。
“林黛玉,你别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虽然你身手不凡,动作敏捷,但我都看见了,方才就是你对我下黑手!”
贾清直接叫黛玉的名字,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让探春等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又听贾清控诉黛玉对他下黑手,皆狐疑起来。
黛玉脸一红,辩驳道:“你少血口喷人,我没有!”
“啊,你还敢不承认!”贾清很生气,转头对探春等人道:“方才,就在方才,就是她,趁我不注意,使劲的掐我!哎哟,可疼死我了。”
贾清越说的严重,探春等越不信,纷纷笑了起来,以为贾清又在说笑。
贾清坚定要将黛玉的罪行公诸于众,见众人不信,就要找出证据来。
“你们别不信,你们看,我这里保管被她掐红了。”
贾清说着,一手放在另一只胳膊上,欲要撩起袖子给众人看证据。只是,众人分明看见他的手在不经意之间,使劲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一下。
“你们看,这里就是她给我掐红了的!”贾清撩起袖子之后,胳膊上还真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红印子。
对于贾清如此明显,不惜“自残”来污蔑他人的行为,众人都很是无语好笑。不过好笑之余,却又有些别样的情绪。
因为天气渐暑,袖子本身就宽松。贾清为了使黛玉行凶的罪证大白于天下,直接将袖子反卷在肩头之上,如此,倒是露出了大半个臂膀。
这个时代,讲的是非礼勿视,可不仅仅是女子的身体不能让人看见,就连男子也不例外!甚至有些迂腐文人,对此更是比女子还看重。
所以,柳湘莲被薛蟠摸了一下,就视为奇耻大辱,后来更是不惜得罪四大家族,远走避祸也要恨揍薛蟠一顿。
因此,贾清直接将自己“尊贵的娇躯”暴露在众人眼中,很是吸引人的注意力!
此时屋里只有贾清一个雄性生物,其她都是女孩子,他无形之中就成了万花丛中一点绿了。如今他“春光乍泄”,又怎能不让人关注?
丫鬟们最是放肆,纷纷将目光投过来,一边猛瞧,一边暗赞:二爷的皮肤,还真好。。。。。。
贾清将众女孩的反应收在眼底,剑眉一扬,抬起自己的光胳膊在姐妹们之前轻轻一晃,得意道:“怎么样,我美吧!”
额。。。。。。
一时间,不知多少人被带出氛围。
“呸,不害臊,丑死了!”
黛玉最先表示不屑。
她的说法贾清不能同意,将胳膊伸到黛玉面前,质问道:“你再仔细看看,哪里丑了?林妹妹,做人,不能昧着良心说话。”
黛玉果真又瞄了一眼,贾清的胳膊十分修长,虽不如她的皮肤白皙,也比她的粗太多,但却更多了一份男儿该有的健美,当真,好看呢。。。。。。
就在黛玉被贾清逼进了角落,似乎无法开口的时候,惜春一句话,道破了众人心中的想法,也道破了真相:“哥哥,你真臭美。。。。。。”
“哈哈哈。”
众女纷纷大笑。
贾清顿时放过了黛玉,瞪着惜春道:“你到底是谁的人?小心我以后不给你买糖吃了。”
如此的话,根本对惜春构不成威胁:“我早就不吃糖了。”
见贾清黔驴技穷,探春等皆笑道:“二哥哥,方才林姐姐说的你不服,如今小惜春的话,你可服了?”
贾清愤愤的将袖子卷下来,道:“算了,既然你们不识货,我还不给你们看了呢!回头我找识货的看去!哼。”
。。。。。。
如此笑闹了一场,众人也无心再看书了,眼瞅着午时将近,预估贾母屋里就要传饭了,因此都叫丫鬟将各自的书收好,一群人朝着贾母的屋子而去。
在荣庆堂中免不了又是一番玩笑,然后一起陪着贾母用过午饭,贾清辞别贾母与众姐妹,往荣禧堂而去。
进了贾政在外院的书房梦坡斋,让小厮通禀贾政。此时贾政也刚吃过饭不久,精研了两篇文章,觉得有了倦怠之意,就准备在里面的小卧房之内歇个中觉。
听得贾清主动找他,就折身回了书房接见。
照常说了一番园子的布置、装点等事宜之后,贾清点明主要来意:“我想向二叔讨一个人。”
贾政道:“哦,不知你想讨谁?”
“卜固修。”
贾政眉头一皱,问道:“你要他做什么?”
贾清眉头轻挑,淡然道:“他与外人勾结,谋算我贾家,我自然会让他得个好下场的。”
“什么,竟有此事?”
贾政完全没有料到。若不是贾清行事颇得他看重,他就不是疑问的口气的。
“不敢满二叔,自上回他教唆二叔为寿山伯府求情的时候,我就起了疑心。于是我就派了人盯着他,果然,他私下里和寿山伯府的大管家有来往。”
因为贾清并没有拿到卜固修勾结寿山伯府的证据,但是这也无妨,对付一个依附贾府生存的清客,他的话就是证据。
贾政眉头一皱,任是谁知道别人派人监视自己的人,也会不高兴的。不过,贾清能够主动和他说这一点,就说明他没有别的心思,可能只是为了贾府考虑才会如此的,他也不好见责。
“这个,或许是他本来就和寿山伯府的管家关系很好也不一定,如今寿山伯府遭难,他替其说两句话,也无可厚非。”
虽然知道贾清应该不会骗他,但毕竟是跟了他多年的人,他也不忍心把他交给贾清。听贾清方才的口气,若是把人交给了他,下场怕是不会好。
贾清笑道:“二叔若是怕侄儿冤枉了他,也不难,只要让我带人到他住的地方查一查便可。若是查不出问题来,侄儿自领责罚就是。”
贾政见贾清的话说的轻松,知道贾清已经笃定卜固修做了吃里扒外之事。让贾清去查,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不是因为害怕查出,或者查不出什么,只是因为,一旦他同意让贾清去查,就说明他不信任贾清。
“查就不必了,此事我已经知道,过后自会处置。。。。。。”
贾政说着,见贾清唇角一动还要说话,心下叹了口气,道:“罢了,我明日就将他打发出府,让他别处谋生路去吧,你也不必为此再寻他的麻烦。”
贾政最后的一句话,是在保卜固修。
贾清听了,虽然不太想这样轻易放过他。因为他知道,人一旦撵出去,他不会认为是贾府放他一马,反而会因此怀恨在心。
虽不一定能对现在的贾府造成什么威胁,但终究是个隐患。
不过,贾政已经很给他面子,他也不能逼迫过甚。纵然是一家人,脸面也是要相互给的,如此才是处久之道。
“既然二叔心慈,有意宽谅他,那我不再追究就是了。”
贾政点点头,也不想再说什么,道:“好,无事的话,你就先回去了吧。”
“是。”贾清起身,对贾政行了一礼,然后退出了书房。
。。。。。。
“快,小心点,别碰着了。”
城外码头的一处地方,两艘船停靠在岸。此时十多个人正在忙着卸货,引得过往客商纷纷驻足观望。
“他们弄的是什么?”
一个后面来的人没看清缘故,见众人都啧啧称奇的围观,就问道。
“滋滋,这些富贵人家,真是好闲情雅意,竟然变出这样的法子来,当真是令人开了眼界。”
来人还没听明白,索性凑上前,自己去看。
“他们,弄这些树子到车上干什么?”
旁边那人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你难道没瞧见那上面结满了的果子吗?明显这是不知哪家的下人,从南方给贵人送水果,为了保持新鲜,竟将整棵树连土都挖了起来,用船给运到京城来了。”
来人定睛一瞧,果然,隐约可见树上结满的果子。
“原来是荔枝,这也难怪,那东西最不经放,北方又少有,那些大户人家想吃的话,也只好从南方运回来。只是,废这么大的工程,也太劳民伤财了。。。。。。”
另一人插话道:“你管他伤不伤财,那些个大族人家,谁家又在乎这点银子?只要想吃的,就没什么是下面的人弄不来的。”
众人释然,然后又叹息了一回,各自走开。
“嘿,让芸二爷看见,小心你的工钱!”
一架货运马车上,七八个人合力将一株树抬到车上,用绳索加木板固定好,其他人又回去帮忙,剩下三个人看护。其中一个趁着人不注意,偷偷从上头揪下来一颗果子,被同伴看见,连忙喝止。
前面负责赶车的也回头道:“可不正是,你想吃在南边多少吃不得,何苦犯这个险?为了弄这些树上京,芸二爷不知废了多少心思功夫,这些可是他专程为两府里的主子送的礼品,若是办砸了,你小子就别想过了。”
那偷揪果子的是个年轻些的,原本还想说这么多果子,偷取些也无妨,只是听他们说的严肃,也正视起来,连忙将手中的果子揣好,不敢再起心思。
道上一共停着八驾车,等到所有的马车上都绑上了果树,又亲自查验了一边,确实固定死了,贾芸这才放心。
“好,我们走!”
。。。。。。
第四二七章 摘荔枝()
九重宫阙深处,有一座辉煌的宫殿。
宫殿东北角上,有一人工雕砌的小湖。小湖的一边,一座临水而建的亭子巍然伫立。
是日天朗气清,阳关明媚而不刺眼,正是悬水垂钓的好时候。
在亭子外面,临近水面,是一处几十见方的无顶小亭。此亭黄金作地,白玉为栏。
此时的亭中坐着一个垂垂老者,凝神望着湖面。在他面前,一支墨绿色的鱼竿伸出白玉栏,静静的架在水面之上。
忽然鱼竿轻轻颤动了一下,通过鱼线连接,漂浮在水面上的鹅毛所制的浮标也忽然浸入水中,然后又浮现。老者眉头微动,却并不着急。果然,紧接着,浮标更急切、更大幅的沉入水中。
老者嘴角露出一道自信的神色,伸手拿起鱼竿,轻轻一拉,一条火红色的鱼儿挣扎着跃出水面,然后升高,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光。
“恭喜万岁爷,是一条锦鲤。”
旁边一直侍立着的老太监见鱼儿上岸,连忙上前捉住,一边将鱼儿取下来,一边喜滋滋的说道,仿佛鱼儿是他钓上来的一般。
这垂钓之人正是当今的太上皇万隆皇帝。他微笑着看了被自己的大太监取下鱼钩,放入金盆之中的飞快游走的红鲤鱼,忽然问道:“德全啊,你跟了朕多久了?”
吴德全顿时自豪的抬起头,笑道:“回万岁爷的话,奴才跟着万岁爷额已经五十五年六个月零十九天了,过了今儿,就刚好是两万日了。”
万隆皇帝一愣,随即感叹道:“是啊,这一转眼,五十五年都过去了,还记得当年朕刚刚登基的时候,大楚才刚免于战火,朝廷萧索,举国百废待兴。那时候的朕,有那么多的事情急着要去做,有那么多的事情不得不去做,如今,我们都老了。”
吴德全听得万隆皇帝的感慨,亦是神情激动缅怀,并道:“如今奴才是已经老了,可是万岁爷可一点没老,还和当年一样,的意气风发,威压百世。。。。。。”
万隆皇帝笑了笑道:“什么威压百世,方才不过是拉一条这般大的鱼儿都已然觉得费力,往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该去面见先皇了。。。。。。”
吴德全垂首静立。他虽会拍马屁,却深知这种话是不能接的。帝王的生死,帝王自己说的,他们却说不得。
万隆皇帝也没想过吴德全会接他的话,因此说了一句之后又道:“也罢,只是不知道当年陪朕统御天下的老臣子们,如今还有多少尚在人世。”
吴德全听了万隆皇帝这句话,眉目转了转,忽然道:“奴才听说了一件事,不知万岁爷可有兴趣听奴才闲话几句?”
“什么事,你说吧。”
“是关于何大人的。。。。。。”
万隆皇帝皱着眉头想了想,道:“何善宝?”
见吴德全点着头,他还真的来了兴趣。人老了,最容易缅怀,然后就越发珍惜过往的记忆。
“你快说吧,他如今应该也老了,还能有什么新鲜故事不成?”
吴德全笑道:“到也不是何大人本人的事。。。。。。是这么回事,奴才也是听出去买办的太监们偶尔说起,说何大人的小孙子被裘良给抓进了五城兵马司的大牢里去了。”
万隆皇帝纳闷道:“何善宝不是如今的首辅吗,他孙子犯了什么事被抓的?”
吴德全笑道:“说起来也怪何大人教孙不严,昨日他小孙儿从国子监放假归家,因为高兴,就在大街上奔马,谁知道一不小心,就把路人给撞伤了。
偏巧这事又被裘良给撞见,当场就把他押回五城兵马司的大牢里去了。听说何大人因为此事气得可着实不轻呢。。。。。。”
吴德全把这事当成新鲜事来说,却没见到万隆皇帝已然皱起来的眉头。
他御宇多年,对于朝政之事了若指掌。这事,他一听就知道不会简单的了。
“听说皇帝前不久又抄了一家府邸?”正庆帝忽然问道。
吴德全道:“是有这么回事,听说是因为锦衣军查出寿山伯府半年前派人在金陵地界截杀了六百里传信的驿使,陛下震怒,这才下的旨。”
万隆皇帝不语,半晌方道:“走吧,回宫。”
“是。”
。。。。。。
“陛下,臣以为裘良此举大为不妥。何善宝不论如何也是当朝首辅,又岂可以此等小事折辱于他?”
大明宫内,正庆帝又招他的几个心腹蛏子议事。所议者,正是如何借着这个契机,向何善宝摊牌,一句夺下他内阁首辅一职。
谁知,崔文龙当先就表示了反对意见。
“崔阁老未免严重了,这如何能算是折辱?难道他孙子当街纵马伤人一事是别人诽谤的不成?总不能因为他是首辅,就能枉视国法了吧?
难道崔阁老认为,朝廷应当责令裘良立即放人,才算是顾全了首辅的体面?那又置国法于何地?”
户部尚书赵钱又和崔文龙想法不同,与正庆帝一般,认为这是一个绝好的破局机会。
对于赵钱如此上纲上线的话,崔文龙无法反驳。潜规则只有在双方认可的情况下才能胜过规矩,一旦被摆上台面,则无法实施。
因此,崔文龙并不回答赵钱的话,转而对正庆帝道:“陛下,微臣以为,如今一切都已经在我们的掌控之中,离三年前的大案大白于天下之日已不久矣,届时,陛下大可名正言顺的废除何善宝首辅一职,却是不必以此等手段动手,有失朝廷体面。”
赵钱道:“崔阁老未免不知有些固执了,自来成大事者,当因势利导。如今有了现成的机会不利用,却去等什么不知何时才能到的东风,我以为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若是陛下同意,微臣决定后日大朝会上上本弹劾何善宝,陛下大可借此机会,对何善宝进行议罪。”
要对何善宝进行议罪,只有三法司会审,除此之外,任何一个衙门,皆无这个资格。
所以,他们目前掌控的证据,皆不足以对何善宝定罪。必须通过这一道程序,才能名正言顺的将何善宝下狱。
正庆帝想了想,问方守道:“方爱卿以为如何?”
他这话已经表达出了他的意向,他是赞同赵钱的话的。因为,他也绝对的没有必要在等下去,借此契机,对何善宝发起进攻。
方守回道:“臣以为崔大人和赵大人皆言之有理,臣对此并无意见,恳请陛下裁夺。”
五城兵马司受京营节度,他的大弟子孙达如今正好是京营节度使,如此,裘良到算是他的人了,所以,他并不好多说什么。
正庆帝看了崔文龙一眼,崔文龙就知道了他的心意,因此道:“臣请陛下裁夺。”
正庆帝微微一笑,道:“既如此,就按赵爱卿说的办吧。”
。。。。。。
“走,快点,快看看去!”
荣庆堂的一个院内,几个小丫鬟相互催促着往正院里赶去。
跑到荣庆堂正堂之前的院内,这里已经聚集这好多丫鬟婆子,纷纷围着院子中间,一株凭空出现的大树指指点点。
“那些就是荔枝啊,真多!”
许多小丫鬟根本就没见过荔枝树长什么模样,倒是上面挂满了的果子还认得。毕竟以贾府之尊,还是有渠道能都吃到荔枝的。
只是,从来没见过有人直接把果树也一起搬进来的。
“老太太出来了。”
丫鬟们的声音刚落,就将正堂之前的帘子打开,贾母在鸳鸯、李纨、王夫人等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原先围着的丫头子们赶紧让开些,让贾母过来。
贾母走下台阶,抬眼,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