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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二叔大可自己决断,又何必问我呢。”
贾清将信笺重新折好之后放进信封里面,并向贾政道。
贾政道:“寿山伯府与我贾家同为开国勋臣之后,又素来交情良好,如今他家有难,我们自当尽绵薄之力才是。
只是我自来在陛下面前也说不上什么话,冒然上书求情,恐引起陛下的反感。。。。。。因此我和诸位先生商议,陛下一向待你比较优厚,想来你还能在陛下面前说上几句话,不如。。。。。。”
“世翁所言甚是,世兄天资聪颖,为两代圣人所喜,若是出面说和,则寿山伯府危机可解矣!”
“正是如此。。。。。。”
贾清心下一沉。
贾政果然还是贾政,行事太不考究了!如此重要之事,居然对他坐下的这些清客们毫不避讳!怕是,连这封信本身都给他们看过了。。。。。。如此行事,如何能行!
若是这些清客都是真名士也就罢了,贾清可是知道,贾政的这些清客是什么样的水平。。。。。。不过是一群连嘴皮子都耍不好的迂腐落第书生罢了。。。。。。
若是真有本事的人,又岂会屈身在贾政门下混日子?元春当上皇妃之前,贾政在朝廷,用默默无闻来说是十分恰当的。
本身地位和威望不到,要想得天下英才相助,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况且还是一群。。。。。。
换成何善宝还差不多。
连贾清,目前都没有遇到一个真正能够为他出谋划策之人。
机事不密,则害成!如此简单的道理,贾政不应该不懂,但是做事的时候,他就全部忘了。幸好,贾政所在的是工部,幸好,他的位置也不算高。。。。。。
“此事,我们却是不便出面的,一切只看寿山伯府是否真的有罪,还有圣上圣心独裁,旁人是帮不上忙的。”
当着这些人的面,贾清自然不会给人留下什么口舌。
“世兄此言差矣,如今朝廷重新翻起三年前的大案,寿山伯府也尚未论罪,只要这时候世兄出面说情,陛下自然不会再穷追不舍。只要陛下不再深究,则寿山伯府无碍矣。。。。。。”
说话之人贾清不认得,只知道他是贾政众多清客中的一人。
如此白痴的话,贾清都懒得理会。若是没事,寿山伯府会四处求救?方才那封信,读起来可真叫人是潸然泪下啊。而且,皇帝的心思又岂是一个臣子可以左右的,除非他是曹司空!
说话之人说完之后颇为意气昂扬的看着贾清,却见贾清似乎没听见他说话一般,只是望着贾政的方向,过了几秒,面色一红,讪讪的闭嘴。
心下,却难免升起一股不忿加怨念,贾政对他们可一向都是礼敬有佳的。。。。。。
贾政自然看见了这一幕,一边是他的门客,一边是他最重视的侄子,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以话题遮掩过去:
“你说的固然是理,可是这已经是自案子翻起来之后,涉及的第三家勋贵了,往后不知道还要涉及多少家。我们开国留下来的勋贵如今可是去一家少一家了。文臣更是折进去不知多少位了,这场风波来的着实太大了些,我们能帮上一点忙的就帮一点忙吧。。。。。。”
贾政的话,就像是平民之家,照看亲戚一般,听着没有一丝沉重之感,实在不像是一座公府当家人的口吻。
贾清心说:若不是前面折进去的昭信侯正好也是开国勋贵,怕是元春还不一定能这么容易进位贵妃呢。。。。。。
皇帝这次是铁了心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时候,他躲开是非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去给皇帝添堵!真以为皇帝对他能有多恩待?有用的时候才喜欢你,若是看你不顺眼了,你就回家玩蛋去吧,大楚有的是人才。。。。。。
“晚生无礼,还请各位先生暂避。”
贾清起身对着另一边坐着的众位清客一礼道。
他觉得有些话若是不给贾政提个醒,将来难免会有麻烦上身。与其亡羊补牢,不若未雨绸缪。
贾清的话,虽然客气,但还是让人不自在起来。这明显是不信任他们嘛!
心思转的快的,笑笑就起身。心思沉郁的,面色变了变,还是不得不起身。。。。。。
“琏二哥,方才我过来的时候,听说侄女儿闹腾的厉害,让二嫂子苦不堪言,不如你先回去看看?”贾政的清客们出去之后,贾清又对贾琏道。
贾琏无语。让他回避就回避嘛,还说出这么蹩脚的一个理由!快要临产了,能不折腾些吗?况且,对于贾清笃定王熙凤生的一定是女儿一事,他始终参之不透缘故。。。。。。
“那我就先回去了。。。。。。”
。。。。。。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贾政见贾清如此郑重其事的做法,知道必然是重要非常的事,因此也郑重起来。
等到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之后,贾清直接坐到离贾政最近的一张椅子上,道:“不是侄儿不讲情面。。。。。。二叔可知,此事是如何牵扯到寿山伯府的?”
贾政道:“不是被入狱的同僚给攀咬出来,所以才在朝堂上议罪的吗?”
贾清摇摇头:“据侄儿所知,锦衣军已经破获了年前六百里加急信使被截杀一案,而且,所有的目标指向,正是寿山伯府。。。。。。”
“什么?”
贾政大惊:“竟有此事?他们也太大胆了!”
“大胆?二叔莫非真的不知道陛下此次如此大费周章,真正的目标是谁吗?”
贾清冷笑一声道。
贾政疑惑的看向贾清,慢慢的就变了面色,迟疑的道:“莫非传言是真的,陛下真正的目的是。。。。。。”
贾政的眼中充满担忧:“如此,朝廷真的是要出大事了。。。。。。”
贾清暗道:可不正是,皇帝要除掉宰辅,偏偏碍于太上皇的存在,不好动用特权,只能正面进攻,前面倒下去的人,不论是死了的王显爵,还是即将入狱的寿山伯府一等男刘时,都是车前卒而已。
“如此,二叔觉得此事我们贾家还能掺和进去吗?”
听了贾清的问话,贾政终于变换了面色。他虽然自诩为君子,但也是知道害怕的!自来权力之争就是最黑暗残酷的,他们贾家守着偌大的富贵,何苦去掺和这些事。。。。。。
虽然贾政似乎已经醒悟了,贾清为了万无一失,继续道:“其实,虽然此次朝廷倒下了大大小小十几位文臣,连勋贵都马上就要倒下三家,如此大的变故,但是,我们家却是受益的一家。。。。。。”
贾政不解,问道:“此话何意?”
贾清淡然道:“自然权术就讲究平衡,陛下要成事,波及自然不会小。而且历来朝野就有传言说陛下薄待先皇旧臣,其中又以勋贵为表率。
偏生此次皇帝翻起三年前的旧案,还牵扯出了几家勋贵,陛下为了规避流言为对方所利用,所以,自然要对太上旧臣表示恩遇。
不然,吴贵妃又怎么可能在年前就从嫔位直接升封为贵妃。。。。。。纵然陛下后宫空虚,也不会如此草率!”
贾政不傻,闻言就反应过来:“你是说,我们家贵妃娘娘也是由于这般原因才?。。。。。。原来如此!”
他就说嘛,这一两年天大的好事怎么一个劲的往他们贾家砸呢,原来还有这么深层次的缘故。
贾清见贾政全然明白了,遂笑道:“如此,二叔觉得寿山伯府这个人情我们能不能帮?”
贾政摇摇头道:“既然已成事实,我们想帮也帮不上什么,生死富贵,各安天命吧。”
第四一五章 两相相会()
一座不算是太豪华的府邸之内,一青年恭谨的搀着一名垂垂老者,以异常的速度疾步向着花园子里走去。
“首辅大人大驾光临,老朽未曾远迎,还请首辅大人恕罪。。。。。。咳咳。。。。。。”
刚一踏进花园,老者就向着花园子里坐着的一老者朗声道。虽是朗声,但可能是因为年老气弱,刚说完话就开始咳嗽起来,引得青年人赶紧为他抚顺后背。
原本坐着的老者在听见声音之后就急忙站了起来,并迎向前去,口中道:
“刘兄折煞我了,在刘兄面前,我哪里当的起这一声‘首辅大人’。。。。。。刘兄你没事吧?”
被称为刘兄的老者摇摇头示意无碍,并摆手示意一旁的青年丢开手,然后对着老者道:“如今我不过是一介草民,而何兄你是执秉内阁的首辅,理应如此,理应如此,咳。”
被称之为何兄的老者面露缅怀的道:“当不得的,不论如何,在刘兄面前,我都只能算是后学末进。。。。。。实不相瞒,今日冒昧上门打搅,正是有些疑惑,相请刘兄指教。”
刘兄眼中精芒一闪,面上不显,口中道:“我们之间谈何指教。。。。。。今日难得一聚,恰好我这里新得了一点茶叶,何兄可有意与我一起品鉴一番?”
“求之不得。”何兄笑道,然后任由刘兄抓着他的手腕,引到干净的白玉石桌面前坐下。
“虎儿,你去将前日那贾家小子送过来的茶叶拿来。”两人坐下之后,刘兄对一直跟着他的青年道。
这青年名叫刘虎,是现任礼部右侍郎刘相柏之子。他搀扶过来的老者,自然就是前内阁首辅刘墉了!而另一名老者,正是如今的天下文官之首,内阁首辅何善宝。
“是。”刘虎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刘兄说的贾家小子莫非就是宁国府的那一位?”刘虎离开之后,何善宝问道。
刘墉笑嘻嘻的道:“可不就是,你可能不知道,那小孩子很有意思。我向他要一点茶叶,他还不愿意给,最后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才勉勉强强答应给我二两茶叶。”
何善宝道:“还有人不愿意给刘兄送礼?”虽是疑问,但何善宝眼中的神色显然不相信,只以为是刘墉在开玩笑。
“之前我也与何兄这般认为的,只是那小子实在有些不同于常人,不瞒何兄,就连我手中这二两茶叶都是我用一幅字画才换回来的,而且他还一脸肉痛的样子,我想让他多给一点他都不肯,而且还振振有词的道:
老大人,你可别以为我是小气才只给二两的,这茶,世上总共还不到半斤,如今我给你二两,那已经差不多是一半了。你若是还想多要,得个三两,四两的,那不是连我这个东主都不如你多了吗?就算是那样,也未必能让你高兴,我却是肯定不高兴了。。。。。。”
听刘墉模仿小孩子说话的语气,何善宝先时还笑眯眯的听着,只以为是刘墉如多年之前那样在和他说笑。待听到后面,却面色一,刘墉这话,可不像是在说笑啊。
刘墉笑看着面露郑重之色的何善宝,也不多言,接着把话说完:“所以,小子我只能给你二两,实在是不能再多了。
气得我真想当场把他撵出去!呵呵。”
刘墉面上笑呵呵的,何善宝却是目光灼灼。正想开口说话,只是刘虎已经端着一整套茶具过来,因此,只得暂时忍耐,和刘墉一起静等着刘虎为他们二人冲茶。
看着半躬着身子站在一边,举止闲雅,仪表堂堂,熟练的为他们冲茶的刘虎,何善宝忽然道:“令孙一表人才,举止有礼,什么年纪了,如今可曾婚配?”
刘墉看了何善宝一眼,笑道:“他啊,今年十九了,虽未婚配,但已经看好了人家,只等来年他过了弱冠,就为他操办此事。”
何善宝颇为惋惜的看了刘虎一眼,道:“如此,就预先恭贺刘兄早日抱得四世孙了。”
“哈哈哈,多谢何兄,只是还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不能挨到那个时候呢。”刘墉灿烂的笑道。
“哪里,我观刘兄这身子骨,完全可以看见玄孙降世的,何必这样说,倒是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能像刘兄这般含饴弄孙呢。”
何善宝说着,一边再次打量着刘虎。见他听得他们谈及他的终身大事,面上几无一点变化,仍旧是不急不缓的冲茶,心中不由更加满意。
确实是可惜了。。。。。。
不一会,刘虎已经将茶水冲好,稳稳的倒了一杯,刘墉就迫不及待的将之送到了何善宝面前:“何兄请尝尝,看看味儿这么样?”
如此,刘虎就将倒出的第二杯放在刘墉面前。
“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
刘虎重新将器具摆放整齐,对着二老施了一礼,再次转身离开。
“怎么样?”见何善宝已经品了一口,刘墉笑问道。
何善宝亦是笑着回道:“味道虽轻,回味却又有一种厚重之感,仿若历经了人世繁华,彻悟了人生百态之后的一种心境。此茶倒像是为刘兄专程所制的一般,我却是第一次喝到这样的好茶。”
刘墉道:“哪里是专程为我所制,据贾家小子所说,这茶他几年前就得到了,而我也是近日才得以品尝的。”
何善宝笑了笑,不欲在此道多言,因此徐徐道:“刘兄为国朝殚精竭虑几十年,如今好不容易得以归家荣养,原本我是不敢再拿那些凡尘俗事来打搅刘兄的。。。。。。
只是我近来实在陷入泥沼之中无法自拔,因此不得不厚颜来请教刘兄,还请刘兄看在以往同殿为臣的份上,不吝指点一二,如此不但是我之幸,亦是所有前朝旧臣之幸。。。。。。”
何善宝说着,起身对刘墉躬身施了一礼,只是还没等他抬起头来,就被刘墉重新拉着坐回了位子上。又听刘墉道:“何兄实在严重了,何兄有何困惑只管说来,刘某若是知道,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此,何善宝方安心坐下,道:“说来也是惭愧,自从刘兄解甲之后,留下一片大好的局面给我,原本我以为之后就算我不能比拟刘兄,能在十来连之间,将大楚的国势来个翻天覆地的变化,但至少也能保持原本的局面。。。。。。谁知,**年下来,别说赶上刘兄,改造大楚了,如今就连自身,也是处于朝不保夕之态了。。。。。。
如此,我才发现为政之难。
以往我跟在刘兄之后,亲眼看着刘兄闲言笑语之间就能杀伐决断,运筹帷幄,智胜千里。说了刘兄不要笑话,原本我还曾经十分艳羡刘兄呢。。。。。。
缘何到了我坐在了刘兄的位置上,却是一步比一步艰难?莫非,我真的不适合做首辅亲自决策,只适合做一个次辅,辅佐一个像刘兄这样睿智明达的首辅?
刘兄何以教我?”
刘墉从始至终只是静静的听着何善宝的陈述,等到他说完之后,刘墉已经重新给他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何善宝接过去也不喝,只是灼灼的看着刘墉。
“何兄自谦了,这些年我虽不怎么出门,但是也知道如今的大楚是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这里面,又怎么可能没有何兄的功劳?”
刘墉轻声道。
何善宝摇摇头道:“刘兄不用虚宽我的心,如今的朝堂是什么境况,我很清楚,相信刘兄也清楚。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又如何能自欺欺人?
我之功过且罢了,自有史书来记载。如今我只想知道,到底该如何,才能破解朝廷如今之危?”
刘墉疑惑道:“朝廷不是好好的吗,能有什么危机值得何兄如此担忧?”
何善宝不解道:“难道刘兄不知道朝廷这半年来发生的事?圣上借着三年前的案子,大加株连,如今已经有十多位同僚锒铛入狱,朝廷如今用风声鹤唳来说毫不为过。
我也不瞒刘兄,如今朝野的风向,已经吹向我了,想来用不了多久,圣上就会和我摊牌,那个时候,朝廷又该如何自处?”
刘墉问道:“圣上大加株连?我且问何兄,圣上可有大肆制造冤假错案?可有枉杀忠良?可有荼毒天下百姓?”
何善宝沉默,然后道:“可是,若是圣上的心意达成,我们这一干太上皇的遗臣在朝廷之上可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刘墉面色一沉,打断道:“莫非,何兄至今还没发现造成如今局面的根结在何处吗?”
何善宝看向了刘墉。刘墉道:“君就是君,臣就是臣!何以何兄到如今还以太上皇之遗臣自居?何兄是太上之臣,难道就不是圣上之臣?”
何善宝道:“这。。。。。。自然也是,只是。。。。。。”
何善宝想说的是,就连皇帝都会自动把他们归结为太上皇的遗臣,这是必然之事,又岂是他心里怎么想就是什么的。
刘墉自然知道何善宝的意思,道:“何兄说朝廷如今面临危机,这一点我不知道,也无心去勘测,如今这些事都与我无关,该是你们去伤头脑的时候了。
只是同朝为官这么多年,如今你既然好心来看我,少不得我只好多嘴一句了。”
何善宝喜道:“刘兄请讲。”
刘墉盯着杯中之茶水,慢悠悠的道:“若是没有如今之事,何兄可想过,在太上千秋之后,如何打算?”
何善宝面色一变,连忙道:“刘兄切莫胡言,太上身体康健,岂会。。。。。。”
刘墉笑看着何善宝,直到他自己住了口。
“依刘兄之意,莫非是要我转投陛下?纵然如此,只怕陛下也未必能容我,何况,我身后还有那么多同僚,又岂会人人都愿意。。。。。。”
何善宝迟疑着道。如今太上皇尚在,又岂是说改换门庭就改换门庭的。
刘墉摇摇头,道:“我不过就是随便一问,至于到底该怎么做,还需要何兄自己裁夺。如今我已是局外之人,又岂能真的给何兄什么良策。
只是我想一个道理何兄必然是明白的,自古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与君斗,又岂能得善终?”
何善宝萧索道:“可是,如今我已是骑虎难下了。我倒罢了,无论陛下想如何处置于我我都无怨,只是,我却不忍朝廷因此酿成剧变,到时候,我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他若是倒了,不但代表着他那一派系的人跟着倒下,最重要的是,他还是太上皇在朝堂的象征,他一倒下,不知多少人会心中不安了。更不知道,皇帝到底想做到哪一步。。。。。。是单单针对他,还是想要彻底掌权。。。。。。
若是后者,那,后果就连他都预测不到。
刘墉却道:“何兄放心,朝廷不会出事。”
何善宝抬头看着刘墉。
可是这时候刘虎又重新走进了小花园之内,对刘墉道:“爷爷,您该喝药了。”
刘墉对着何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