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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之乡-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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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哼了一声,说:“这还差不多。” 
看着她一摇一摆的走开了,我舒一口气,她也实在太难缠了,我平静平静心情,刚把那张琴谱摆好,她又跑回来了,说:“你可不许撒谎,一定要告诉他。” 
我不耐烦的比划着:知道了。 

“撒谎小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她的声音为什么这么怨毒,我听得非常不舒服。 
现在只求能够快点将她打发走,我只是不住的点头,她这才真的走了,一边走一边打着哈欠:“真闷……电视都看不成!” 
我的好心情所剩无几,搓了搓僵硬的面部肌肉,照着琴谱,开始弹奏《竹语》,曲子虽然简单,想要表达那种宁静优雅的意境,却不容易,我前后弹了三遍,才稍稍有点感觉,正要开始第四遍,琴盖突然打了下来,我侧身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川叔川婶已经过来了,两人都是铁青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我,刚才琴盖倒下来,估计也是川婶干的。 
一看到他们,我就像起昨晚的事情,心中怒火升腾,这两个都是阴毒之人,我自问从来没有对他们犯过甚么错,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我收好琴谱,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他们。 
川婶盯着我手中琴谱,说:“为了讨好少爷,你倒是花了不少心思。”说话间,她喉咙里的浓痰沙沙作响。 
川叔说:“柳小姐,你不要妄想能跟少爷在一起,没有好下场的!” 
迟早都会被你们的阴谋害死,我当然知道,但是我就是不信邪。不想理会他们,我绕开他们,直接上楼去了。 
身后传来几声冷笑和一声悠长的叹息,我只当作是耳边风,轻轻吹过,无关痛痒。 


原本打算上图书室,心意一转,我直接上了三楼,我想好好看清薛未白的父亲母亲,现在是青天白日,应该是没什么可怕的。 
想一想,我也算是胆大之人,这一切都是拜舅妈和美楠所赐,我记得很多个夜晚,因为一点小事,甚至是无缘无故,就被她们赶出家门,我哪儿也去不了,只能在漆黑的后巷,一边哭泣一边徘徊,那个时候我就忍不住要恨爸爸妈妈,为什么生我出来,却又抛下我让我独自受苦,还不如一并带我离开这个世界。 
走累了,哭累了,我就缩在肮脏的垃圾堆里,战战兢兢的度过一晚,到后来习惯了,反而觉得这条后巷远比她家温暖。 
有一次,我正睡着,突然感觉有个温润的东西在舔着我的脸,我惊吓的瞪大了眼睛,居然是一条流浪狗,它的眼睛好善良,我好久没有被人这么注视了,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它依偎着我,我紧紧抱着它,度过了这么多年来最开心的一晚。 
从此以后,我们就成了好朋友,它非常聪明,能听懂我的口哨声,分得清楚什么声音是呼唤它,什么声音是叫它站立、坐下、趴下,甚至理解我的痛苦和欢乐,我坚信它能读懂我的眼神。 
跟薛未白来到这里,我都没有来得及跟它道别,不知道它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很想念我,又或者恨我抛弃它呢? 
想起它,我就心疼,它跟我命运身世相同,我却无法好好保护它,而我又何尝不是身不由己呢?几次想要独立,都被舅妈抓回去,她说她养了我八年,一定要我好好报答。我无奈冷笑,她抢夺了我的遗产,还恬不知耻的要我报答,她的心为什么就这么毒? 
不去想这些了,我甩甩头,想让自己轻松一点。 
楼梯已经上完了,我有些茫然,那晚是薛未白带我进去的,现在我跟本不记得是哪个房间。 
没办法,只能一间一间的找了。 
站在走廊里,有风吹过,随着风,我竟然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是女人声音,还有笑声,而且好像不止一个人。 
我满腹疑惑的竖起耳朵,逆风而行,最后停在走廊的尽头,正好有人再说话:“紫苏妹妹快过来,开始了!” 
原来是右边这间,我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一听,另一个声音传来:“等我安顿好宝宝再说。”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我在记忆里搜寻,就是没有答案,不一会儿,第三个声音响起:“你倒是快点,我们三个困在这里,就是等你来,好好玩几圈,你倒好,磨磨蹭蹭的。” 
第四个声音也在不耐烦的催促:“快点搞定小辉,时间不多了!” 
好热闹啊!我算了一下,里面有四个女人。 
突然,一声熟悉的哭叫凭空响起,是昨晚那个小鬼!而刚才那个熟悉的声音就是那个女鬼! 
我身子一冷,屏住呼吸,里面又响起了淅沥哗啦的麻将声,我心跳的好急促,几次想走,却又克制不住好奇心,把眼睛贴在门缝里,看了进去。 
屋里一团漆黑,没有一个人,只看到麻将自行翻动洗和,又自行垒成四排,几个女人的说笑声,我捏紧手心,压抑住想大喊的欲望,猫下腰去,缓缓爬行,不敢发出一点动静,生怕惊动里面的五只鬼。 
天哪,五只鬼!我全身酥软,脑子里一片空白,冷汗淋漓,顺着额头一点一点往下滴,这个走廊变得又黑又漫长,怎么爬,也看不到尽头,阴风一阵阵不住拂过我的身体,带起一片又一片的冷汗和鸡皮疙瘩,就在我要崩溃,要大哭的时候,我看到了楼梯口。 
象一个重病之人,我虚弱的颤抖,痛苦的呻吟着,扶着扶栏,一步一挪的到了大厅,坐在最后一个台阶上,靠着扶栏,我不能控制的流泪和抽搐。 
刚才一共有五只鬼,不知道我最开始见到的那个没脸女鬼是不是其中一个,如果不是,那么这个日落之乡就有六只鬼! 
我大口的喘气,这个地方再也无法停留,我一定要离开,尽快离开,我转念一想,今天恐怕不行,过了今天,我一定要求薛未白放我离开这里。 
一抬头,美楠正一脸奇怪的看着我,说:“一副死像,又见鬼了?”说完充满戏谑的大笑起来。 
笑?等你真的见到鬼,我看你笑得出来。等等,我突然有个疑问,为什么整栋房子,只有我一个人见鬼,这是为什么?难道我真的病了?可是,每次感觉都是那么真实,我不相信是我幻觉,可是,以前见到爸爸妈妈,不是也很真实,还不是一样被人当作精神病。 
我理了理头发,不经意的一侧身,突然发现身旁空悬着一张空白的脸,披着黝黑绵长的头发,她……她没有身子! 
我条件反射似的跳了起来,站到美楠身后,美楠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反身用力拍了我一掌,说:“作死!发神经啊!” 
她显然是没有看到,不然早就惨叫了,我探出头看了看那里,不过是一盏圆形的玻璃灯,难道我真的……我有些沮丧,又有些难过,我开始怀疑自己了。 


惊吓使得我胃口尽丧,中餐只是吃了少许青菜,不过这样也好很多,本来一直发抖,吃了之后没那么冷了,美楠一边大吃,一边夸川婶手艺好,夸得她浮肿呆板的脸也浮现了一丝微笑。 
无法与他们共处,我想休息一阵,昨晚睡得不够,爬上二楼,看着三楼那个拐角,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赶紧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屋子里又是一片狼藉,就像刚被强盗扫荡,衣裙丢了一地,我咬了咬牙,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子一件一件拾起来,拍干净了,有几件衣服上沾着黑黑的脚印,怎么也拍不干净,左右无事,我把衣服统统泡起来,洗衣服也可以打发时间,一边洗,我一边默记《竹语》,在心里默默哼唱,想象着坐在钢琴前,全神贯注的弹奏,两遍过去了,心情宁静好多,就像静坐在竹林,心无杂念,凝听风在竹林中轻轻掠过,轻声细语,竹叶沙沙轻响,欢快作和。 
想着想着,我眯着眼睛忍不住微笑起来,跟随韵律轻轻摇摆,这真是一首难得的好曲子,我心里充满了感谢。 
等薛未白回来,我在他面前弹起这支曲子,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想起薛未白,我笑得更加开心了,待我发现自己正在傻笑的时候,已经迟了,我想我已经爱上这个老男人了。 
美楠这时走了进来,抱着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往我身上一扔,说:“替我洗了。” 
一股浓烈的狐臭扑鼻而来,我皱起了眉头。 
我把那一堆衣服包括她的内衣内裤全都仍在地上,对她说:你自己洗。 
“什么?”她跳了起来,冲到我面前,忽然又停住了,她一定是想起了那一万五。 
她哼了一声,捡起自己的衣服,说:“无所谓,买了新衣服,这些我都扔了。” 
我埋头只是洗衣,说与不说还是一个疑问,叫我如何跟薛未白开口,别也辱没了我的人格。 
我们毕竟在一个屋檐下度过了八个春秋,她走到我面前,在我额头上用力戳了一下,说:“你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你如果不说,有你好看的!” 
我抬起头,说:薛未白已经给了你妈妈那么多钱,你还想要? 
她歪着头,撇撇嘴说:“才五十万,他也算是小气了,怎么够花!” 
我被她气的直哆嗦,更加没有想到,那张支票的面额是五十万,如果当时我知道,一定会冲过去夺下撕掉,薛未白不能就这么被她两母女敲诈! 
而我一个区区小女子,值得他这么作么? 
“我跟你说,你如果不听我的,我就把你的丑事都告诉他!” 
我愕然:我有什么丑事! 
美楠哈哈哈大笑起来,说:“你没有?我这里还有你写给凌志云的情书呢,别忘了!” 
我冷笑,尽管胸口如针扎:你尽管说。 
美楠见我态度强硬,不由得愣了愣,等回过神来,她说:“你别太猖狂,等我把他整个人都抢过来的时候,你别怪我。” 
我的胸口开始起伏,可是我还在冷笑:尽管抢! 
“好!好!好!”她连说三个好,头发一甩,扬长而去。 
我长舒一口气,把门一锁,靠着门,眼泪刷刷流下,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可眼泪就是止不住啊。 
洗了洗手,我擦干泪水,对着镜子,却又忍不住笑了,又哭又笑,给别人看见,真的会当我发了疯,可是谁又能明白我的感受。 
这个时候,我真的想听听薛未白的声音,想看看他月光一样的笑容,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我不自觉的又默想了一遍《竹语》,心情才平静下来,《竹语》竟然成了我的清心咒。 
将衣服洗好,一件件晒在阳台上,看着橘黄的阳光透过湿透的纤维,亮亮的,心里也温暖很多。 
我灰色的天空终于有了阳光,穿透了重重阴霾,撒进我的生命。 


泡了一杯咖啡,我披着披肩,坐在阳台的藤椅上,静静的望着围墙外的马路,等待着薛未白的黑色奔驰,有那么一点味道,不是么,我抿一口咖啡,就像妻子等待丈夫工作归来,我的好心情,美楠无法破坏。 
斜阳倾斜,洒在我身上,暖洋洋的,不像夏日,反似秋暮,我昏昏欲睡,哪里传来悠扬琴声,依稀熟悉,是《何日》,我最喜爱的一首歌,钟爱阿梅低沉深情的吟唱,缠绵妖娆,牵扯着愁绪轻颤,让人迷醉。 
“……可知呀可知何日,你轻轻再吻干从前泪,用甜蜜呀,一一依你我盟誓,问何日再共一次醉……” 
是谁在我身后轻轻唱和?回头一看,居然是……妈妈,她低着头,微笑的看着我,身后是爸爸,他扶着妈妈双臂,眉眼里是熟悉的慈爱。 
我猛地站起来,披肩从身上滑落,怔怔的看着他们,我哽咽不能言语。 
“小薰……我的孩子……”妈妈将我抱进怀里,久违了的熟悉气息包围着我,爸爸抱紧我和妈妈,我们三个人又能在一起了,多么好,我幸福的晕眩。 
“爸爸……妈妈……”我不停的呼唤,用力抱紧他们,只怕一撒手,他们就消失在空气里。 
妈妈抚摸着我的头发,说:“孩子,孩子,我们有话要告诉你。” 
“什么妈妈?”我抬起头,贪婪的看着爸爸和妈妈,多么真实的在我面前,我的身子颤抖的犹如风中树叶。 
“不要仇恨……仇恨只能让你陷入痛苦,陷入罪恶,知道么,孩子。”妈妈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我不懂,我摇摇头。 
爸爸急切的说:“小薰,你一定要记住妈妈的话,知道么?” 
为什么要记住? 
“记住,一定要记住!”他们的声音开始飘忽了,他们的身形也变得模糊!我心中焦急,死死拉住妈妈的衣服,大声哭喊:“不要离开我,爸爸……妈妈……” 
可是他们还是消失了,我无力挽留,手中的那片衣角也变成一片浮云,随风而逝。 
我知道这是一个梦,可是我还是哭得伤心,哭得心都碎裂了,哭得醒来,我仍旧止不住眼泪,仿佛再一次失去,心底的旧伤口又被撕扯得鲜血淋漓。 
暮色已浓,山风阵阵,吹得好冷,我下意识的想要搂紧披肩,却发现披肩已经跌在地上,我侧身捡起来,盖在身上,怎么会在地上?我忽然意识到,刚才根本不是一个梦,那是真的,是爸爸妈妈的魂魄来了,他们不放心自己的女儿,这许多年都不曾离去。 
我倚着栏杆,望着暮霭沉沉的天际,新的泪水再次涌出,爸爸妈妈,你们是否相拥在远处哪个云端,微笑的看着我啊?心里是幸福的,却也是空荡荡的,太复杂的感情让我无所适从。 
我叹息一声,缓缓的进了卧室,发现床头灯是亮的,来电了,太好了!这真是一个好消息,我急急忙忙的跑了下去,将路灯尽数打开,日落之乡笼罩在落日的余晖里,内院闪烁着点点柔和灯光,如果修剪一下杂草乱蔓,这里会很美丽。 
川叔川婶走了出来,我意外的发现,他们居然在微笑,灯光为大家带来了好心情。大厅里传来嘈杂的音乐,美楠已经急不可待的打开了电视。 
忽然,墙外响起一声车鸣,薛未白回来了! 
是时候了,我跑了进去,打开钢琴,却突然发现,美楠把电视声音开的太大,我根本没办法弹琴。 
计划还未实行,就要失败了,我焦急的走来走去,忽然灵机一动,我走到插头处,美楠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视,根本没有看到我的小动作,我窃喜,伸脚轻轻一碰插头,电视画面一闪,屏幕黑了,噪音消失,心神宁静。 
“哇……这破电视怎么了!”美楠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到电视前左看右看,不停的拍打,每次她都不会记得查看电源,我还是了解她的。 
暗自好笑,我坐了下来,又飞快的回想一次,然后开始弹奏《竹语》,弹到一半处,薛未白走了进来,他的影子斜斜的停在我的脚边,我的呼吸急促,手指都要颤抖。 
一曲终了,我继续从头开始,第二遍一结束,他忽然在身后紧紧抱住了我:“小薰……谢谢你。” 
我转过身,看着他,他似乎比我还激动,眼圈都红了,我深吸几口气,费劲的,一字一顿的说:“生……日……快……乐……薛!” 
没错,这是我的声音,这几个字我练习了一整天,生怕在最后关头还是无法说出,还好,老天可怜,没有让我失望,激动的眼泪滚滚而落,身子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我像是发了高烧,眼睛和呼吸都是火热火热的。 
他的胸口在剧烈的起伏着,身体温暖又踏实。 
“表姐姐夫啊,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哦,卿卿我我的,教坏小孩子呢!”美楠的声音响得总是那么不合时宜。 
薛未白松开我,低下头,问:“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生日?” 
我掏出那张纸,递给了他。 
他接了过去一看,兴奋的问:“哪里找到的?” 
我告诉了,他忽然大笑起来,说:“我找了二三十年……找了二三十年啊!终于失而复得,谢谢你,谢谢你!” 
薛未白再次抱紧我,在我额头上重重一吻,说:“你和我母亲都算有缘了,是她要你给我的,我知道,我知道。” 
美楠被我们忽略,又尴尬又愤怒,脸上红一阵青一阵。 
川婶在后面说:“少爷,吃饭了,我煮了很多你喜欢的菜。” 
“等一等!”薛未白拉着我说,“小薰,我要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我看着他,他从公事包里取出一个盒子,又是手机。 
“这是三星E2309,同样可以手写短信,更加适合女生使用。”他递到我面前。 
我小心的接了过来,他说,“我已经把自己的号码存进去了,以后,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也随时联系我。” 
美楠跑了过来,看着我手里的新手机,“真漂亮啊!”她说,她的目光灼灼。我嫣然一笑,收进了裙子的口袋里,沉沉的坠着。 
“呆一会儿,我教你使用。” 
我点点头。 
薛未白好象根本忽略了美楠的存在,只是一个劲儿的对着我微笑,他说:“我还要送你一样东西。” 
“姐夫,你对表姐可真好。”美楠的笑容有些勉强。 
薛未白说:“这都是应该的——来,小薰,跟我走。” 
我满腹疑惑被他拉着飞跑,沐浴在夜风里,穿过一个又一个路灯,快乐的就像童年,跟随着爸爸在田地里,捕捉萤火虫,幸福到心都沉醉。 
他拉着我走到车房,我看着他,他指了指车,说:“你自己去打开看看。” 
我摇摇头,在他手心写着:不要再破费了,我心里不安。 
“这个不用我花钱的。” 
那是什么?我好奇又好笑。 
“自己看。” 
我走上前去,车窗帘拉上了,里面什么都看不到,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激动起来,拉开了门,我就知道了原因。 
是它!我一开门,就看见它端坐在里面,咧开了嘴对我微笑。 
我吹了一声口哨,它刷的扑了上来,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不停的舔着我的脸,喉咙发出欢快的呜咽。 
我抱着它,用力的甩开转圈,大声的笑了起来,薛未白就在那里抱着双臂,呵呵直笑,眼里满是疼爱,我感激他热爱他,我无从表达,只是痴痴的看着他。 
他走了过来,掏出大手帕,把我脸上的口水擦干净,温柔的说:“你开心,我就开心。” 
投进他的怀里,我们紧紧拥抱,眼泪又一次涌出,心里默默祈祷:老天,你夺去了我太多,我从不怨你,求你让这个人留在我身边吧,我宁愿短寿二十年。 


狗在我们身边又跑又跳,它在为我开心么? 
薛未白摸着我的头发,说:“我一处理完公事,就急急忙忙去接哨子。” 
哨子?我抬头看着他。 
他笑:“是的,我擅自为它取了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在我心里有一阵了,那次,我无意间看到你和它在一起,你吹着口哨,它乖乖的作动作,那时候你的笑容特别灿烂,就像大雨过后第一缕阳光。” 
我又笑了,谢谢,我在心里说。 
“后来我接你过来,就叫人去找哨子,但是那个时候,它正在生病,身上又很脏,所以我就请别人把它送到宠物医院,好好照顾,等他身体一恢复,我就把它接了过来,我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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