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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之乡-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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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开玻璃门,站在阳台上,吹了吹风,有竹子的清香,好不心旷神怡啊,看来这里也不怎么讨厌啊,只怪来的不是时候。 
进来的时候,我注意到大厅的一角,有一个东西被白布遮盖着,阴影中很不起眼,可是它的轮廓很熟悉,我忍不住掀开白布一角,果然是钢琴。 
心中一喜,我将白布一点一点卷起,扔在一边。揭开盖子,试了试音,音色浑厚、圆润,音量澎湃汹涌,不愧是波士顿钢琴。 
我搬过一把椅子,端坐在钢琴前,深吸一口气,弹着心里最熟悉的那首曲子,音符在手指间流淌,我想起那个小屋,桔红的夕阳斜照进来,一大一小两个人,齐齐坐在钢琴前,我和爸爸合奏着这首《云端》,妈妈靠在门上,歪着头,微笑倾听。 
爸爸妈妈亲切的容颜还有我稚嫩快乐的笑脸仿佛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却又那么遥远,渐渐模糊。 
一个咳嗽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回头一看,是川婶,她板着脸,厉声说:“谁让你动太太的钢琴了?” 
白天看到她,我还是会不舒服,如此恶劣的态度更是让我厌恶,我无心分辨,只好低头走开。 
“就这么走?你难道不知道要恢复原样么?” 
我身子一顿,好厉害的人,不想和她计较,我只得回过身把白布盖好,等我把椅子搬回去,她说:“早餐放在太太的卧室。” 
我茫然。 
她不耐烦的补充着:“就是你睡的地方。” 
我点点头。 
她又说:“少爷交代过,让我带你参观参观这里。” 
让她带着我?我直觉的摇摇头,我宁愿自己看看,心底冷笑,我要看看自己到底被买到了一个什么地方。 
她说:“那你自己看吧,可以打开的门就可以进去,不可以打开的门就不能进去。” 
多么可笑的一句话,我自认还没有穿墙本领。 
吃了早点,我喜欢的皮蛋瘦肉粥,这也是薛未白吩咐的么?他又怎么知道?凑巧罢了。 
第一天的探索很快结束,因为我进入的第一间房是书房,不,准确说,应该是一个小型的图书馆,近五六十平方的大房子,整整齐齐的摆放了十二个高大的书架,像十二堵高墙,就连四壁,都被改造成书架,房屋的一角,摆放着一个长沙发,和茶几。 

书籍分名别类摆满了所有书架,密密集集,我惊叹着关上了门,这曾经是我的奢望之一,想不到,只要一推门,它就实现在眼前了。 
我摒住呼吸,轻轻的走过去。书架侧都标注了书籍分类:社会科学、自然科学、古代诗文、金融财经、小说…… 
我停在这里,小说架又分成了历史小说、武侠小说、军事小说、言情小说……离我目光最近的居然是《呼啸山庄》。 
我记得这本书,印象太深刻了。当我看到凯瑟琳背弃了希斯克利夫,成为画眉田庄的女主人,这本书就被美楠抢走,扔进了火炉。 
我没有扑上前去,只是心疼的看着书页在大火中卷曲,化成灰烬,她却欣赏着我的痛苦,微微一笑,说:“哟,我可是不小心的。” 
她比我高大、强壮,和她妈妈一样,是一个霸道的女人,我很愤怒,可是我只能走开,她在我的背后放声大笑。 
取下《呼啸山庄》,我缩进沙发,开始静静阅读。 


不知不觉,天黑了,光线昏暗,无法阅读,我只好合上书,闭上胀痛酸涩的眼睛,一边扭动僵硬的脖子,从来没有试过这样看书,不用提心吊胆,不用东张西望,没有干扰的阅读,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在沙发上,满足的微笑着。 
门,突然就被撞开,毫无预警的,我被吓了一跳,《呼啸山庄》“啪”的掉在地上。 
是薛未白,他在各个书架间找来找去,神色焦急,他在干什么? 
“柳小姐……”他开始大声喊我,几次走过我的身边,却仿佛看不到我,声音嘶哑紧张却不是做作。 
我什么时候变成了隐形人?心中有些好笑,我站了起来,向他走过去,他却仿佛才看到我似的,很意外的一愣,继而大步走过来,把我搂进他的怀里,说着:“感谢上帝,你没有离开。” 
我很不习惯与别人这样接近,赶紧将他推开,对他这种奇怪的反应无法理解。 
他扶着我的双肩,低下头,看着我,问:“你一直躲在这里?” 
躲?我为什么要躲?我看着他不说话。 
他舔了舔嘴唇,说:“我找了你好久了,楼上楼下,院子周围都找遍了。” 
我看了看沙发,和我的衣服一样黑,谁让你是粗心的人。 
“你还在生气么?今天早上,我不带你走,是有理由的。” 
我还是不做反应,我倒要听听他有什么理由。 
“至于什么理由,我现在不能告诉你,肚子饿了没有?下来吃饭吧,我在城里带了鸡翅,齿留香的……别生气了……”他的样子多么象爸爸哄我的时候,不耐烦又心疼。 
我心软了,点点头,他笑了起来,他的脸变成了爸爸,却越来越模糊,直到一片空白,黑黑的头发披散在眼前,滴答掉水…… 
怎么会这样?我猛地睁大了眼睛,坐了起来。周围一片漆黑,一个个书架巨人一般矗立在眼前,咄咄逼人。 
《呼啸山庄》“啪”的跌落在地,我只是作了一个梦。 


舒了一口气,我站了起来,打算把书还回远处,却感觉到黑暗处,有一道目光,冷冷的,看得我很不舒服,可是回头去找寻,只有黑。 
我将书往沙发上一扔,急急的往外走,摸索着门把,忽然,我摸到一个冰凉柔软的东西,头发一般的触感,还湿漉漉的,我触电一般缩回手,倒抽一口凉气,开始慌张,在黑暗里紧张的四处张望,危险仿佛就在身边,我却无法防备。满身的冷汗,门把却还没有找到,我慌乱的四处乱摸,耳边是自己急促的心跳和紊乱的呼吸,我快要死了……快要死了…… 
接近窒息的边缘,门却“咔哒”一声被推开了,灰色的光“哗”的倾泻,我脱力的靠在书架上,抽搐般的喘息。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薛未白正好看到我苍白的脸。 
他不是说今天晚上都不会回来么?我看着他,却没有上前,我是不是还在梦境里? 
川婶也走了进来,她的眼睛让我想起刚才我身后那道目光,我忍不住挺直了背脊,却还是一阵寒冷。 
薛未白走到我面前,说:“你一直躲在这里?” 
我瞪大眼睛,这是他在我梦里说过的话。 
“我找了你好久了,楼上楼下,院子周围都找遍了。”他果然这么说,也果然舔了舔嘴唇。 
我后退了一步。 
“听川婶说,你中餐没有吃,现在饿了吧。”我舒了一口气,他终于没有说那句话。 
我点点头。 
他笑了,我死死盯着他的笑脸,没有变化,我又舒了一口气,他看到我眼神怪异,又笑了笑,摸摸我的头,说:“下楼吧,饭菜都准备好了,电线没有修好,你下楼要小心。” 
这一次,我没有躲开,只是乖乖的站在他身边,他身体发出的热量和气息,让我觉得很安全。 
跟着他下了楼,餐桌上点着四支蜡烛,摆好了几碟菜肴和四双碗筷,川叔站在桌前,望着我们,他身旁……站着一个女人,赫然是我昨晚看到的那个白衣女子,她披着一条浅紫色的披肩,这次,那个小男孩不在她身边。 
她对着我幽幽一笑,我一脚踏空,差点滚下楼,幸好,薛未白一把拉住了我,我没有挣开他,躲在他的怀里,我再看了看川叔身边,她还在,这次笑得更加诡异,我禁不住一个哆嗦。 
“你冷么?”薛未白问。 
我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薛未白把我搂得紧了一些,他对川婶说:“川婶,麻烦你去为柳小姐找一件披肩,我今天为她买了,就挂在她的柜子里。” 
“她的柜子?”川婶重复着,“我不知道这里有什么是柳小姐的。” 
薛未白的身体硬了硬,他厉声问:“川婶,你说什么?” 
“没有……”川婶弓了弓身子,说,“我马上去。” 
薛未白领我坐下,温和的笑笑,说:“山里冷,早晚记得加衣服。” 
我颔首,悄悄在裙子上擦去了满手的冷汗,紧张让我虚弱,我软软的靠在椅背上,鼓起勇气再去看,那个女子和川叔都不见了。 
川婶下来了,她把披肩往我腿上一丢,扭身走开了,我看惯了这些脸色,早就学会了冷漠,丝毫不在意的拿起,往肩上一披,眼角看到川婶笑得很古怪。 
薛未白说:“暖和一点没有?” 
我微笑点头,和薛未白越亲近,川婶彷佛越怨恨,我内心觉得很好玩,忍不住笑得灿烂了许多。 
薛未白见我笑了,似乎很欣慰,他说:“我一眼就看中了这条,桔黄色很适合你。” 
桔黄色?我刚才明明看到是浅紫色啊?等等……浅紫?我又低头看了看,没错,虽然烛光不明,但是我不会看错!刚才那个女子,披着的不就是浅紫色的披肩么? 
我心里一紧,赶紧扯下披肩,丢到地上,抱紧双臂,我好冷,川婶在我身旁嗤的笑出了声。 
薛未白诧异的捡起来,仔细的看着那条披肩,缓缓抬起头来,脸色变得好可怕,我不知道他要对我怎么样,忍不住缩了缩。 
他突然把那披肩用力一扔,对着川婶咆哮起来:“谁让你拿这条了!” 
川婶面色不变,她紧抿着嘴,一脸不屑。 
川叔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他咳嗽一声,帮着解释说:“天太黑了,我老婆子可能找错了。”他推了推川婶,说,“快……再去找找看。” 
“不用了!”薛未白皱了皱眉头,隐忍着说,“我自己去。” 
他拉起我,说:“小薰,跟我上去。” 
我没有料到他会拉我的手,更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叫我名字,我就这样呆呆的被他拉着上了楼,一拐角,我看到川叔川婶浑浊的眼珠,瞪得滚圆,身后,是那个披着浅紫披肩的女子,满脸哀伤。 

我是一个不太喜欢追问的人,任何事的发生都有它的道理,我知道了也未必开心。所以,我什么都没有问。 
薛未白扶我坐在沙发上,点好蜡烛,说:“我今天居然在街上撞见你舅母和表妹,他们问你好不好。” 
我一愣,他们不是应该问我死没死么。 
有人敲门,薛未白顺手拉开了门,是川叔,他端着饭菜,说:“少爷,我把您和柳小姐的饭菜送过来了。” 
“放在茶几上吧。” 
川叔放下饭菜,缓缓退了出去。 
薛未白在衣柜里取出一条披肩,放在我腿上,说:“披上吧,小心冷。” 
我无言的披上,果然温暖很多,他把饭装好,递到我面前,说:“吃饭。” 
我接过碗,拿起筷子,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忽然有些哽咽,又好惶恐,放下碗,我长吸一口气,平静着呼吸。 
他夹了一些菜,说:“吃饭,饿了这么久还不吃?” 
我拨了拨米饭,夹了一片青菜,放进嘴里,细细的咀嚼。 
薛未白一边吃,一边看我,他有些不满的说:“别光吃青菜,吃肉,你舅妈说了,你最喜欢吃鸡肉,来……吃吧。”他夹了一块放在我的碗里。 
我冷笑,她说我喜欢吃鸡肉?在她家里八年,我吃的是什么?都是他们吃剩的残羹冷汁,我突然胃口全无。 
薛未白停止了动作,看着我,说:“你很恨她?她收留了你,虽然对你不够好,可是总算没有让你流落街头啊。” 
为什么要提她?为什么要在我对你稍有好感的时候说这些话?我放下碗,冷冷的看着他,是她让你来作说客么? 
薛未白皱起了眉头,也放下了碗筷,说:“为什么这样看我?你的眼里满是厌恶和憎恨。”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看你?你又是我的什么人?哈……我大笑了一声,当然,我当然不能这样对你,我突然很好奇,他当时递给舅母的那张支票,面额究竟是多大呢,我想知道,我也有权知道我自己的身价。 
我收回了目光,低下头去,端着碗,一口一口的吃着,我们闷声吃饭,把大鱼大肉当成不共戴天的仇人,拼命消灭。 


饭菜吃完后,气氛有些尴尬,我丢下薛未白,走到洗手间,开始洗漱,抬起头,我盯着镜子,想起昨晚看到的那张脸,不由得一震,动作也快了许多,漱完口,却迟迟不敢洗脸,真的好害怕一睁眼就看到那张鬼脸。 
我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看到不寻常的东西,是我自己眼花,还是真的撞鬼了?越想越害怕,今晚等待我的又是什么?千万不要再发生了。 
这时,薛未白走了过来,站在我的身后,说:“我不想跟你不愉快,如果刚才我说错了什么,你不要介意。” 
有他站在我身边,我总算没那么紧张,于是开始洗脸。 
到底要不要跟他说呢?我还在犹豫,告诉他,这个日落之乡闹鬼,他相信么?一想到闹鬼,我又害怕起来,三下五除二的洗去泡沫,抓过毛巾擦了擦脸,一抬头,他正在镜子里微笑。 
为什么他的微笑这么纯美,就像不谙世世的孩子?可是他的头发都白了不少。 
“为什么你洗脸像个小孩子?”他抱着胳膊,歪着脑袋看我。 
我搭好毛巾,安静的看着他,他是不是想抱我?如果他抱我,我会拒绝么? 
“累了么?” 
我摇摇头,不累又如何?在这里能怎么样? 
我又坐回了沙发,忽然间,我决定告诉他,我在这里碰到的一切,如果再不说,我想我会被逼疯的。 
我刚抬起头,看着他,他问:“有话要跟我说?” 
我点点头,他把大手递到我面前,说:“说吧。” 
我拉过他的手,开始一笔一划的写着:“昨晚我见到了鬼。” 
他迟疑片刻,手一缩,脸色很不好看,沉默片刻,他问:“所以你说要离开?” 
我点点头。 
他没有说话,阴沉着脸,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半晌,他恢复了常态,低着头拍拍我的脑袋,说:“我们先不讨论这个,有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望着他,他说:“我应该带你见见我父母,是不是?” 
是的,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了,虽然我并不习惯,也不喜欢,可是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我只好点点头。 
他取了蜡烛,带着我走上了三楼,烛光在黑暗里摇曳挣扎,正像我此刻的心情,他的父母就住在三楼么?为什么一直没有见到,他们会怎么对我呢?说不定不喜欢,将我赶出这里,岂不是更好。 
思想未定,他已经停在一个门口,对我说:“其实昨天应该带你过来,只是太晚了。” 
我点点头,他已经推开了门。 
没有一点声响,除了我们两个的呼吸声,四周静悄悄,我努力的在黑暗里寻找二老的身影,却一无所获,忽然,烛光一闪,眼前有反光,我寻过去一看,两个大大的像框,我看清楚了,墙上悬挂着的却是两幅遗像,两张苍白的脸在黑暗里显得好不阴森,我惊得倒退两步,撞到一张桌子,回头一看,桌上摆着的是另一张遗像,是一个年轻妖艳的女子,一头浓密的黑发,她的嘴角还有一丝异样的微笑,随之起了一阵风,我浑身一冷,急忙抓住薛未白的手,紧紧靠住他。 
“你怎么了?害怕么?”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尖,不似平时的温和。 
我咽了咽口水,抬头看着他,却看见他面目模糊,脸色惨白,双颊和眼眶深陷,剩下四个黑黝黝的坑,嘴唇干瘪,白森森的牙齿和暗红的牙床突出,好丑陋! 
我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狂叫一声,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向着门冲了过去,一把拉开门,没命的奔跑起来,一边跑,一边流泪,他追了出来,在我的身后大喊我的名字,脚步声声声进逼。 
我一脚踩空,身子一倾,从三楼一直滚下,重重的跌在地上,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我听见有人在我身边小声的说话,仔细一听,很像是舅妈的声音,她怎么来了?我倒要听她说什么,于是仍旧闭着眼睛,装睡。 
“……她真的这么说啊?” 
“是,她的确说她看见鬼。”薛未白的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昨晚,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我就象见到鬼一样。” 
舅妈嗤笑了一声,说:“哟……旧病发了。” 
“旧病?什么旧病?” 
“神经病呗!”是美楠,她也来了? 
舅妈干笑两声,说:“小孩子不懂事,您别生气啊……不过呢,她倒没有说错。” 
薛未白没有说话,我偷偷看去,他正皱着眉头,一脸不悦,难怪舅妈慌了手脚,他严肃的样子的确很可怕。 
“我不是曾经跟你说过么……”舅妈小心翼翼的说,“小薰……她真的得过精神病,您又不相信……虽然现在好了,但是,谁知道……谁知道会不会复发啊……” 
“究竟怎么回事?” 
舅妈陪笑着说:“这孩子……说实话,真是命苦啊……”说着,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睛,我厌恶的闭紧了眼睛。 
“她妈妈在她七岁的时候,就病死了,他父亲呢……又在她十五岁的时候,被一场大水淹死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天煞孤星降生,专门克死亲人,您要小心啊……” 
“这些我都知道了,重复作什么?”薛未白斥责着。 
舅妈咳了咳,说:“她父亲死后,她就变得古里古怪的,整天对着空气又说又笑的,我有一次问她,对谁说话呢,你猜她说什么?” 
“说!”薛未白冷冷的说,“别浪费时间。” 
舅妈讨了个没趣,也不卖关子了,说:“她跟我说,她正在和爸爸妈妈说话。哎呀,我的天,我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哟!” 
我冷笑,他们知道什么?我仍旧清楚记得,那段时间,爸爸妈妈一直陪着我,怕我寂寞怕我害怕,那么疼我爱惜我。 
“后来,我和我老公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医了大半年才好,花了我们好大一笔钱呢!那个时候,我们也不宽裕,日子过得紧张得不得了,美楠上学都要借钱啊……” 
“后来呢?” 
后来爸爸妈妈叮嘱我,一定要好好过日子,照顾自己,就离开了我,我怎么哭怎么求,也留不住,他们走了之后,好长一段时间,我都忍不住要四处寻找,却始终是失望。 
“后来?后来她好了,行为倒是正常了,就是不再说话了。” 
说话?我的亲人都离开了我,我说话给谁听?一滴眼泪忍不住顺着眼角,流进了头发。 
一只温暖柔软的手盖在了我的脸颊,抚摸着我的头发,薛未白说:“知道了,麻烦你们过来一趟,在这吃个中饭再走吧。” 
“应该的,应该的,我们也想小薰了。” 
舅妈的虚伪让我作呕。 
美楠说:“我担心表姐,我想留在这里陪她几天,姐夫,可以么?” 
她想干什么?舅妈只是市侩自私,美楠却那么恶毒狡猾,我憎恶她尤胜舅妈,薛未白,你千万不要答应她! 
薛未白却说:“不耽误功课的话,你就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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