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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吹过,掺杂着花的香气让人神采奕奕,重玄贪婪得嗅着花香没有理会帝先。仅仅是一晚上的功夫,将离便缓过劲儿来,一棵棵生机勃勃得,好似从未挪动过。其实她未敢说出口,就算牡丹居百花之首又如何?在她心里还不是学了将离一抹姿态,偷了将离几分颜色得来的。虽然将离的名字不太讨喜,起码也是个花中宰相,就像现在的她一般。
兰心阁离煮雨阁不是太远,加上文心阁建在假山之上,站在兰心阁的亭子里隐约可以瞧见煮雨阁一早才栽种的花。朱砂将茶水放在石桌上,渊兮湛兮接过身后丫头们捧着的食盒,挨个打开,将点心果子摆放整齐。
帝先对着朱砂使了个眼色,将一把银钱塞到她的手里,朱砂便快步离开了文心阁,将他们留在原地。确保他们的话不会被朱砂听见后,帝先伸手拦住了打算坐下的重玄。
“重玄这是还在生我的气,气我去年的时候让孟小岱就玄牝,害她没能抗住丢了性命是不是?你这么想我完全不会怪你,毕竟当初我跟尚贤带着众将士给她施了太多压力,可是我没想到她会有生命危险,况且她的死只是个意外。其实那天过后我也很是自责,毕竟她是我的外甥女儿,皇姑母的亲孙女儿,我当时虽然不知道这些,可是我现在真的觉得自己当时的做法欠妥”
重玄一把推开帝先,自顾自的坐在了石凳上,斟好茶,浅尝了一口。花果的香气夹杂着蜂蜜的香甜,味道依旧未变,变的只是喝茶的人。渊兮湛兮见状退出了文心阁,将他二人单独留下。亭子里视野很是开阔,能瞧见府外的大街小巷,亭台楼阁以及清澈见底的湖水低杨柳,之前愣是没发现这么个赏景的好地方。
“只是做法欠妥这么简单吗?原来王爷来此只是为了解释这些,其实王爷大可不必跟我解释,有那份儿心还不如帮你的好兄弟查一下扇庄的案子来得实在。重玄只是个局外人,你们之间的事不想掺和,倒是别碍着我的事便好。虽然你我名义上有祖母这层关系,你也知道我并非祖母亲生,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过尚贤已经告诉过你我的真实身份。既然如此,我们真没有要谈下去的必要,道不同不相为谋。”
重玄的心疼了一下,说好的不再为情困为情伤,可是当那些被提及之时自己还是在意的,虽然可以压在心底,依旧会像一颗小石子落入一片死水里一般泛起不大不小的涟漪。一点一点将自己的防线摧毁,看着自己的曾经渐渐粉碎在眼前,还要装作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既然如此,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其实我今天来此不只是为了道歉,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说与你听,就当是还当初我欠孟小岱的一个承诺。扇庄的案子你最好别再查收,因为到最后我怕你下不去手,这件事牵扯到的人可能是你最不想动的,而且有一点你要想清楚,作案的人便是扇面上的美人。如果你再仔细瞧瞧便能看出端倪,只是你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罢了,实不相瞒,昨天我已经见过凶手。”
重玄愣了一下,自己的猜测如果是对的,那怎么可能?再说帝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猜测?一定是他在迷惑自己罢了,过尚贤的人怎么会向着她而背叛他?
“谢谢王爷的忠告,不过既然皇上已经下令让我查明我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即使下不去手,也会狠下心严惩凶手。如今王爷这么说是想告诉重玄,凶手便是我身边至亲至信之人吗?若是如此,重玄更应该为她证清白,绝对不能让他人污蔑了去。过尚贤翻脸的情形我可是见过的,难保他不会利用你来孟府打感情牌,让我自动放弃,好达成他的某种目的。”
帝先坐在了重玄的对面,一只胳膊搭在石桌上,另一只胳膊垂放在腿上。他实在不知道这个重玄到底都在想些什么,自己如此诚意满满的来,在她眼里居然成了居心不良。对面的重玄将扇子随意放在胸前,微眯的双眸透出来的寒意竟然让人不禁似是身处寒冬。
“重玄,今天看来我是白来这一趟了。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到不过了了,说实话,听到你这么说我有些失望。我以为你会明白这里头的厉害关系,主动退出这件案子的调查,即便是不退出也会袖手旁观,毕竟我们大衍如今政局不稳,总会有出乎意料的东西阻挡着。不过我也可以理解你不放弃的原因,一个女人,能够坚持跟男人处处比肩而行本来就会受到非议,更何况还是本应与世无争的道姑。重玄,虽然我知道修道之人都是无欲无求的,可是还是忍不住问你一句,你有没有对一件东西或者一件事一个人特别上心,最后却被深深伤害过?”
帝先眼底的阴霾似是要蔓延开来,重玄突然不敢看他的眼,那双眼勾起了她的恐惧,以及对某人的回忆。她害怕的,怀念的,不舍的却最终不得不舍弃了的,都像是一阵风一场雨一片云一般,过去了便无影无形亦无踪。
第75章 扇面美人26()
天边的云霞渐渐消失,一阵风过似有种熟悉的香味儿从对面飘过来,很熟悉,一闻到自己便有种想要紧紧抓住那散发着香味儿的东西再也不放手的感觉。重玄一阵阵发懵,突然之间不知道帝先在说什么,只是看见他的嘴开开合合,脸上的表情也是千变万化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空气里有种闷热潮湿的感觉,甚是恼人。不一会儿风起,树枝拍打着树干,有树叶不断掉落下来吹得满地都是。重玄好像隐约猜到了凶手是谁,可是,可是这怎么可能?渐渐头开始有些疼,就像被风吹得肆意摇摆的树枝一下一下地抽打着自己的头一般。
帝先发现了重玄的异样,试探着推了一下她的胳膊,只见重玄茫然的看着帝先,没有任何的反应。帝先又掐了一下她,仍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开始有些慌了,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现在怎么了?难道就因为自己说了那么几句便被气得糊涂了?
雷声从头顶上炸响,帝先吓得缩回手,没想到手才收到一半重玄两眼一闭晕了过去,身体滑落到地上。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渊兮湛兮也拿着伞朝亭子跑来。
“姑娘,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湛兮在重玄耳边轻声唤着,重玄睁开眼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嘴角扯了一下似笑非笑。湛兮很是害怕,之前在安定庵时自己若是没有小岱的帮助,此刻的姑娘怕是只能待在墓里。姑娘的身子从那开始变得很弱,又好似很强,时好时坏得让她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精通医术。她曾经在狐族时医术超群可以说没有任何一只狐狸可以比得过自己,如今自己竟然无能无力。
“渊兮,我不想做重玄,把小岱还给我,做重玄好累,做小岱好苦,我还是做一株将离好了”
声音嘶哑低沉,渊兮却愣住了,姑娘是在说胡话吗?还是自己想错了,她俩本来就该是一个人?渊兮推开湛兮将重玄抱在怀里,重玄抬起手紧紧抓住渊兮的衣襟。
“渊兮,兜兜转转,到头来我还是错了,带我回家好不好?”
渊兮将重玄的手握在手里,另一只手揽住重玄的头,频频点头。
“姑娘,等你好了我们便回去,去找谛听好不好?冥界千里碧荷池里一叶扁舟,载过成千上万的神仙鬼魂,载不动的恐怕也只有你的深情了,你说是不是念休?”
渊兮本是试探性的一问,重玄却含泪点了点头再次闭上了眼睛。渊兮看着怀里的重玄,即便是晕过去了依旧是这样的美,就像当年在自己婚宴上一般无二,真的是她,小岱死了,她才成了完整的她。
“王爷,你到底都跟我家姑娘说了什么?为何她会突然晕倒?”
湛兮将手搭在重玄的腕上,她不知道自家姑娘什么时候中过除了南国国主之前下的毒之外的其他毒,这毒性似是刚刚开始发作,看来姑娘晕厥大半是这毒的原因。湛兮拿出随身的银针,一针刺向重玄食指指腹,黑色的血从针孔内涌出,湛兮用药瓶接了一些。
“其实,我只不过是在劝她不要再查案而已,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她便如此了。”
湛兮接完血,顺着气味儿闻了过去,虽然空气里满是泥土的气息,湛兮还是闻到了那种香味儿,之前在安定庵时自己为织染配的诱发小岱遇刺时匕首上淬的毒毒发的香料。虽然当时不知道织染为何一定要让小岱毒发,可是她知道那种毒不会致命,只会让中毒者受些苦罢了。突然想起,就是小岱遇刺后回来给自家姑娘换的血,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个阴谋,织染真正想害的不只是小岱,还有重玄。
“这怎么可能?”
湛兮瘫坐在地上,不停地重复着这一句。渊兮苦笑了一下,也随之附了一句。
“是呀,怎么可能呢?”
帝先以为她们是在说自己,顿时感觉自己已是百口莫辩,如今一人昏迷,另外两人已经像是懵了一般,清醒的也只有自己罢了。帝先从渊兮怀里接过重玄抱了起来,没入雨幕里。
“渊兮,赶紧追过去,姑娘身子弱不能这么淋雨。”
湛兮反应过来时帝先已经不见了踪影,这样的雨始终不似年前那场,好在姑娘不会消失了踪迹。渊兮跟湛兮拿起伞追了出去,对于重玄她们各怀心思,护着她的心却未曾变过。
煮雨阁内已是拥挤不堪,渊兮二人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发现帝先已是全身湿透身上尚且滴着水站在床边。孟老太太坐在床头的凳子上,为重玄把着脉,一直未曾说话的她突然拍了一下大腿。意识到力道有些重,孟老太太将手收在腿侧,回头看着刚刚挤进来的消息。
“玄儿的身体一直有你看顾着,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她的脉象怎会如此?”
孟老太太强压着怒气,声音低沉有力,眼神似是一道光剑一般,扫过众人时无一不低下头不敢直视。渊兮拉着湛兮跪了下去,下过雨后的地面很是湿滑,虽然是在屋内,地面上被猜得脏乱不堪,渊兮湛兮的裙摆上满是污泥。刚才因为追得急,头发已经被打湿,连同身上也普通帝先一把滴着水,看着甚是可怜。
“老太太,湛兮失职,如今湛兮不会为自己辩解,还望老太太宽容一二,等到姑娘好转之后,湛兮听凭处置。”
孟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气,刚才只是过于心里,如今想来就算是重玄身体真有什么不适,也不可能让湛兮告诉自己。这个孩子对她虽然掏心掏肺,但是对于自个儿的事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这么孝顺的孩子真的不像是认养的,倒是跟亲生的一般无二。
“你俩起来吧,刚才是我失态了,只不过一时气急而已。要是这丫头铁了心不让我担心,你们又怎么可能会告诉我实情?如今都这般了,难道你们还要继续隐瞒下去吗?衷心故好,只是一味的愚忠害得自家主子命丧黄泉,恐怕也不是你们想看到的情形。”
湛兮刚想开口,被渊兮在腿上狠狠掐了一把。孟老太太看在眼里,却没有说破,就着可心的手站了起来走出了煮雨阁。
第76章 扇面美人27()
孟老太太回到重华院,苏妈妈便遣散了众人,将门窗紧紧关好。外边的风雨声越来越急,苏妈妈看着坐在书案前的孟老太太,拿了件披风给她披上。
“老太太,你这又是何必?”
孟老太太拿起笔在纸上画着,开始时笔速极缓,慢慢地越来越快,最后一用力铺在书案上的纸被笔杆划破。孟老太太伸手一扯连同压在纸上的纸镇也带了出去掉在了地上,墨玉的纸镇磕在桌腿上掉了一个角,碎片滚落在苏妈妈脚下。苏妈妈捡起残片,看着孟老太太将纸揉成一团扔了出去。
“别捡!”
孟老太太一声暴喝,吓得苏妈妈赶紧收回了手。
“苏妈妈,你老实告诉我,小岱是怎么死的?”
苏妈妈走到中间的圆桌上,倒了杯茶放在书案边上,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小岱死了是事实,可是尸体却丢了,让她怎么解释过去?
“苏妈妈,你知道前段时间我为何冷落你吗?这些都是次要的,我只说一点,明明我的小岱去年就没了,可是你,一个孟府的老人,竟然隐瞒我这么久!要不是有人今天无意间听见帝先跟重玄的对话,怕是我这辈子都会以为小岱跟着她师父去云游四海去了。小岱没了,怕是你也知道弗盈便是娴儿,是不是前段时间在安定庵发现的无字碑后的墓便是娴儿的?荒草丛生,将孤冢掩盖,清明十五怕是也没人会去刻意祭奠。苏妈妈,你好狠的心!”
书案上的茶杯被孟老太太一把扫在了地上,苏妈妈哽咽着跪在了地上紧紧抱住孟老太太的腿。
“老太太,是我辜负了您的信任,我知道您生气是应该的,可是老太太,求您看在已故大小姐的面子上,千万要保重身体。娴小姐临死前为您寻得的重玄便是以后会全心全意对您的人,娴小姐信任她,大小姐也信任她,所以看您这么开心,我又怎么忍心让两位小姐的苦心白费?”
孟老太太一脚将苏妈妈踢开,苏妈妈的头不小心磕在桌腿上,血顺着额头淌了下来。屋外的丫头听到里边的动静,没有老太太发话却没人赶进去。
“苏妈妈,这府里上上下下几十口子人,你认为谁还能让我像对你一样放心,恐怕屈指可数吧?可是你知道是谁将小岱已死的消息告诉我的吗?是孙妈妈,我知道这个人小性子,睚眦必报,必要的时候可能做出卖主求荣的事儿来,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小人竟然告诉了我这么大个秘密,你说我该怎么处置她?如今都到了这副田地,我也不妨告诉你另外一件事。扇庄隐藏在背后的东家是我们孟家,准确点说是我孟刘氏,所以相信你也能猜到今天帝先来的目的,他是为了护住我才去说服重玄的。我知道依重玄的性子必定会一查到底,我也知道最后她要是知道我是扇庄的东家,会因为忌惮牵扯出对我不利的东西而用自己的方式去处理。”
窗户啪的一声被风吹开,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书案上,原本平整的纸先是被风吹得七零八散,然后被雨点打出一个个水滴纹,粘在一起紧紧贴在书案上。
苏妈妈站起身来将窗户关好,被雨打湿的窗棂竟然有木屑掉落下来,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裂痕。苏妈妈捂了捂嘴,吸了一下鼻涕,突然鼻子一酸,眼泪便迅猛得滚落了下来。上次离开孟府之前,抱朴斋的窗棂也是待修理,可是自己未能来得及交代便被娴小姐带到了安定庵,接着娴小姐由假死变成了真死,顺便还带走了她最心爱的女儿孟府的大小姐。如今风雨急,重华院满院子的花草惨遭摧残,连同院子里的古槐树也是被吹断了一根杯口粗细的枝干。
苏妈妈心里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是不是此次老太太会有什么不测?如今老太太一心想要护着的少主子没了,只留下一个孟家还是由旁支掌管着,虽然有个重玄,可是即便娴小姐信任她,终究不是亲生,让人如何信得过?如果真有一天孟家出事抑或老太太出事,估计便是自己要衷心护主的时候了。
苏妈妈将脸上的残泪抹净,回身满脸笑容得看着被风吹乱发丝的孟老太太,不到五十的她如今已是有了细微的鱼尾纹,鬓边也是添了些许银丝。曾经风姿绰约容色倾城的长公主如今竟然如此光景,老天更是对她不公,起起落落的,终究还得为了守住孟家用尽余力。
“老太太,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请容奴才大胆猜想一下,孙妈妈此次会被人处理掉,对不对?老太太之所以此次只是对我发火,原因是我并无害老太太之心,更是一心为了孟家。所以,此次我隐瞒大小姐跟娴小姐的死,老太太只是私下里跟我发发脾气而已,事后还会对我如平常一样。所以,老太太,孙妈妈交给奴才,交给别人我不放心,老太太估计也不会放心的,这是奴才心甘情愿的,即便这双手沾满了鲜血,将来坠入地狱,奴才也要护主子周全。所以,奴才这便去了,还望主子怜惜奴才这遭儿,让青鸾有个好的归宿。”
万里浮云终有尽,心中遗恨几时消孟老太太突然好怀念年少时初遇冰晶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一个愿意陪她看繁华落尽安享平淡如风云的少年郎,那个可以用心去对待最终却辜负了的如今恨意难熬的男人怕是仍然不忍心让自己只身赴死。身边的人都没了,唯独留下自己,难道仅仅是巧合吗?为了让自己记他念他,害得自己曾经众叛亲离,生死未卜,可是最终自己却安然无恙,他终究是不忍心的,而自己呢?念着他,想着他又如何?生不如死的守着一个空壳家族,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自己又是何尝愿意?
“祁玥,如果人要是能回到从前该有多好?那些舍弃了的心里百般不忍的东西如果能重新回到自己身边,那该是多喜极而泣的快事?可是年近垂暮心却未定,这该是何等的悲哀?”
第77章 扇面美人28()
屋顶上一声惊雷炸响,苏妈妈不敢直视说话之人,仿佛有些陌生,让自己不禁心惊。孟老太太摸着腕上的镯子,两只玉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叮叮咚咚甚是悦耳。
婵月敲了敲门,见屋内没人回应,冲站在厢房门口的可心喊了一句。
“可心妹妹,老太太可在房内?”
可心点了点头,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婵月便用手挡着额头跑了过去。可心赶紧拿了块干净的帕子给婵月擦拭着头发跟脸上的水渍。
“婵月姐姐这会儿过来找老太太可有什么急事?也不知道打把伞过来,瞧瞧这全身上下湿的,别再着了凉。我这儿倒是有几身衣裳,咱俩身量差不多,要是不嫌弃的话你先换上。”
婵月抖了抖身上的水,将衣裳的下摆攥在手里使劲儿拧了一下,展开以后的衣裳像是被浆洗过一样。婵月使劲儿将衣裳掸平,皱痕像是有了弹性一样怎么展都展不平。
“不用了,我还得赶着回过府。刚才王爷来我们府上找我们三公子,说丞相好像有些抱恙,我们公子特打发我过来瞧瞧,顺便带了些药材过来已经交给门房了,不知道还有什么需要的,稍后回了我们公子再送过来。”
“恐怕不是你们公子的意思吧?如果猜得没错应该是玄牝将军的意思,你们公子才不会这么好心地来关心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