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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寸的，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拜托了你别哭了好不好？”
郑旭越说念休哭得越发厉害，不管前生是什么前身是什么，现在的她确实如假包换的女子，那些心理柔软的部分被触动的时候还是难以控制住眼底的泪水。郑旭手忙脚乱的将帕子使劲儿往念休手里塞了塞，念休却没有抬起手去擦脸上的泪，郑旭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任由她那么哭着。
第343章 谋60（）
念休抽泣了几下，终于止住了哭声。郑旭叹了口气，用手勒了勒手里的缰绳，安静地跟在念休身边往前走着，生怕字迹一不小心又说错做错了什么让她哭个不停。之前没发现她这么能哭，即便是在自己生死一瞬的时候也没有如此撕心裂肺，真的不明白如今的她为什么会如此的脆弱。
“郑旭！”
念休咽了一下口水，抽着鼻子叫了一声，郑旭赶紧答应着。
“谢谢你，已经很久没有人能愿意这样陪着我了，更没有人像你这般摸着我的头安慰我。”
“原来就这些？你吓死我得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行了，赶紧擦擦泪，以后别总是拒人千里之外不就行了。”
“嗯！”
念休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转身趴在郑旭的肩头又哭了起来。郑旭拍打着念休的背，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这样的信任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好了，别哭了，再哭的话这双漂亮的大眼睛怕是不能看了，之前你不是最爱惜自己的容貌吗？小的时候划破了点皮都跟天塌下来一样，这时候怎么不想想眼睛要是红肿得跟个小兔子一样该怎么是好？”
念休起身伸出拳头打了郑旭一下，用帕子擦了擦双颊破涕为笑。
“郑旭，我问的你还没告诉我呢？”
“哎呦，还记得呢？我以为你这么惊天动地的一哭便天不顾地不顾了呢！其实想知道也很容易，你求我啊！”
念休伸手拧着郑旭的耳朵往上提了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一脸痛苦的郑旭，
“旭哥哥，我求你，告诉我行不行？”
郑旭捂着耳朵点着头，扭曲的脸上尽显痛苦之色，这么个小丫头手劲儿倒是不小，拧的比小时候要疼多了，怪不得父亲曾说过以后娶媳妇千万别娶手劲儿大的，不然受罪的还是自己。念休松开手后拍了拍手，将腰间的帕子摘下来擦了擦手，挑衅的看着郑旭，那眼神让郑旭不禁又是一激灵，
“好了，那我求也求了，说吧。”
“念休姐姐这求人的办法还是一如既往的利害，以后我可得防着你点。其实那个过尚贤你也很是熟悉，就是当时跟着你去川西的楚槐，是不是好奇雁南去了哪里？其实雁南一直在你的身边只是你未曾注意罢了，你再好好想想身边有什么人值得怀疑？”
“你是说……怎么可能？当初我将李公公妹妹的骨灰带回来的时候他还是感恩戴德的，一点也不像是被人假冒的，再者说了，李公公是太监，雁南怎么可能演得那么像？”
郑旭瞥了瞥嘴，扭过头去，看来自己真的是很不起眼的。
“难道在你的眼里我只能假扮成那些太监？”
“你是雁南？！”
念休抚额叹了口气，身边的人竟然都变了，刚才见“郑旭”这样还以为是真的郑旭，竟然连自己都没有看出破绽。
“郑旭已经带着家人隐居山林了，那次的打击对他来说不是一点半点，所以我便以郑旭的身份进了朝堂。对于郑旭之前的点滴他已经自己整理了一些给了我，虽然他入仕不久，还是怕我会被人给识破，所以对于你，对于他曾经的青梅竹马，我还是清楚的。只是让我有些吃惊的是你竟然是孟府大小姐附身在我们长公主的身上，难道你就不怕我们知道了会告诉二皇子吗？跟你相处那么久我跟楚槐竟然都么有觉查出来，看来我们还是关心则乱了。”
“二哥哥相信便相信了，我既然做都做了就不怕他会知道。如果说我才是真正的重玄，那个重玄只不过是霸占了我的位子，如今只不过是各归其位罢了你会相信吗？现在假的是你不是我，我也很想知道是为什么，也许这就是命运。”
“郑旭”哦了一声，转身将马上的水袋摘了下来递给了念休。念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打开时闻见一阵将离花香，看来这水里是加了将离花的。
“喝点水，说了这么多一定是渴了。你说的我相信便是，不管怎样，现在你便是我们南国的长公主，我跟楚槐是不会告诉别人的，这点你还是放心好了。玄牝毕竟是我们真正的长公主，我希望以后万一动起手来，不要因为过尚贤而迁怒于她。不知道是不是与你相处久了的缘故，即便知道你不是我们真正的长公主，竟然对你也没有任何的敌意。之前去川西之前你说过那场战争结束之后……”
念休突然被呛了咳嗽了起来，“郑旭”拍打着她的后背。念休摆了摆手，捂着嘴抬起了头，脸因为咳嗽而涨得通红，就连眼圈也是泛着水光的红。
“念休，既然你现在不愿做出选择我也不勉强你来选，反正我俩都在。原本我们以为跟过尚贤合作能够达成你的愿望，没想到现在的过尚贤竟然被权谋熏了心，比起原来的大衍皇上还要不及。在我们去黎国的时候他竟然想方设法的想要除去我们，其实我们也早想到了这点，幸亏是做了准备，不然这次我俩都回不来了。”
“他跟我说过那个位置有多可怕，我一直不曾相信，经你这么一说我是真的信了。等我处理完孟家的事便回帝都，我也该做出一个选择了，与其看着他这么堕落荒唐下去不如亲手将他送上他该走的路。你们这次去黎国琴笙叔叔有没有什么让你们转告的？”
念休将水袋递给“郑旭”，擦了擦嘴角。“郑旭”打开水袋往嘴里灌了几口，看着他用同一个水袋喝水，念休的脸红了一下。“郑旭”毫无察觉，用袖子擦了擦嘴便将水袋又挂了回去。
“他是有话让我转告给你，只不过可能跟之前给你的讯息有些出入，他想……”
“郑旭”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念休点了点头。琴笙叔叔终于决定与他一战了，可是乱衍者从来都没有什么好的下场，虽然如今当权者昏聩，可那些老臣却依旧固守着刘氏江山不肯松手，血脉纯正对他们来说比什么都要重要。
第344章 谋61（）
“念休，这些咱们还是晚上到了客栈再详谈，这会儿要是不骑马回去怕是今晚要在野外露宿了。”
念休抓住马鞍一抬腿上了马背，对着“郑旭”笑了笑冲他伸出了手，“郑旭”不好意思的拉过她的手上了马。第一次被女孩子拉着上马，“郑旭”的心里就像是有几百只小爪子在里边挠着，那种痒痒的感觉久久不曾散去，却又没有什么缓解的好办法，只好双手拉过缰绳，一夹马腹带着念休往前奔去。
“郑旭，南国人善于骑射，今天我倒是不信了，就你这样的还不如我，让我如何信服？”
念休的声音很快便被身边呼啸而过的风吹散，就连自己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不断飞踏的马蹄与地面碰触时的哒哒声倒是入耳真切。“郑旭”笑了笑，虽然没有听清念休的话，但也能猜出几分，手上一用劲儿扬鞭抽了下去，身下的马奔跑的速度更快了几分，念休尖叫了一声双手紧紧搂住了马的脖子。
“郑旭”得意的笑了笑，肆意驰骋本来就该是他们男子的专长，刚才被念休看扁心里却是有些憋屈。见念休紧张的样子，“郑旭”很是受用，一把将念休搂了起来，将缰绳塞进了她的手里，从身后搂住了念休的腰。念休只觉得腰上一紧，便被人搂住，这么亲密的动作有些不太适应，稍微往前挪动了一下试图摆脱身后的禁锢，奈何身后的人也跟着往前倾斜。
“把一种叫做“木香”的香料研磨成细末，投入酒瓶中，然后将酒瓶加以密封。到了饮酒的时候，开瓶取酒，酒液已经芳香四溢，这时再临时在酒面上洒满荼蘼花瓣，酒香闻来正如荼蘼花香，几乎难以分辨二者的区别。当初郑旭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当我亲酿了一坛后果然花香四溢跟他曾经送我的那坛一模一样。念休也是爱酒的，不如一会儿到了客栈尝一尝我酿的酒如何？”
“郑旭”的声音夹杂着呼啸而过的风声传来时念休正在想这句话自己是什么时候听到过的，记忆里董艺好像也曾这般只字不差的说过荼蘼酒的酿造方法，郑旭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好啊，我倒是很久不曾碰酒了，之前总被人指指点点，说什么大家闺秀就该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喝酒要有度不可失态。听你那么一说定是得了郑旭的真传，如今倒是名副其实的郑旭了，我定会好好品上一品。之前董艺好像也曾这么说过，只不过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我却没能亲自验证一番，对于酒水你们一直还是比较热衷的，不像我们，稍微沾点酒便会被身边的人提点。”
念休勒了勒缰绳，马的速度慢了下来，慢悠悠地在林间走着，念休的话一字不漏地被“郑旭”听了去。
“原来你还不曾知道董艺酿酒的法子也是郑旭教的，那时候董艺入住孟府的时候郑旭不太方便前去，所以暗地里将自己酿好的荼蘼酒托董艺带了去，还叮嘱他不要告诉你们是他酿的酒。看来董艺还真是实心眼，竟然就真的没有告诉过你。前边就到客栈了，你是打算直接去孟府还是先在客栈里安顿，或者跟着我去郑府？如今的郑府可是空着的，要是去的话搞不好还得咱们自己动手收拾，连个打扫做饭的都没有。”
“郑旭”翻身下马，冲念休伸出了手，念休躲过他的手直接从马上跳了下来，站在他的身侧从马上摘下水袋喝了口水，将水袋冲“郑旭”晃了晃。“郑旭”接过水袋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如今天色渐晚，浑身的肌肉颠簸得酸疼酸疼的，看来最近还是舒服日子过得太多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有些怀念曾经的郑府了，孟府现在是不适合回去了，不如买些熟食回去咱们小酌几杯？打扫这些简单的伙计就不劳烦别人了，之前你在二哥身边又不是没做过，虽然我没怎么做过粗活，但哪儿做得不好还是能看出来的，不如就做个监工。郑家怎么说也曾经是宣城的大户人家，即便是遣散了下人，不可能没有东西留下。打扫干净后再好好的吃喝上一顿，美美的睡上一觉，第二天才有精神与我那恶霸叔祖父一家子较量一番。”
“郑旭”扭过头笑着，原来念休的性子是这个样子的，怪不得郑旭一直念叨着他的岱丫头如何的古灵精怪，回到孟府里倒像是变了一个人，规规矩矩的样子倒让人看不惯。念休瞥见“郑旭”偷笑的样子，突然有些恼了，伸手冲着“郑旭”的后脑勺拍去。
“你这是笑什么？难道说我还指使不动你了是吗？再怎么说我现在还是忠正王，想要抓个仆从那可是分分钟钟的事，可能连抓都不用抓，就这么一吆喝便有人上赶着来伺候。虽然我没有生在皇族，可我的祖母也是正经八百的皇家公主，我们孟家那也是名门望族，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能比得上的。小的时候，也只有郑旭这种贵公子能勉强见上几面，祖母总是说大家闺秀就该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即便是孟府没落了也不能让外人小瞧了去。”
她这种大家闺秀倒真让“郑旭”开了眼，一看就是个黄毛丫头，有时还有些任性，带着一股子的傲气。如果忽略容貌扔在人堆里怕也是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与之前那个在战场朝堂上毫不逊色于男儿的她简直是判若两人。不过“郑旭”更喜欢眼前这样子的她，这样的她失去了那些光环，没有了权谋算计才像是一个柔情似水温婉多情的女孩子。
念休牵着马慢悠悠的走着，一转眼不见了“郑旭”的影子，四下环顾的时候才发现他正站在寇记门前排着队，远远地便闻见肉香味，念休厌了咽口水，站在原地等着。大约过了一刻钟的功夫，“郑旭”提着包好的烧鸡酱肉冲念休挥了挥手，念休满脸堆笑的等着他小跑着来到她的跟前。
“走吧，这下晚饭有着落了。”
第345章 谋62（）
郑府的大门上已是布满灰尘，门上的铜锁上也是锈迹斑斑，一看便是已经许久不曾住人。“郑旭”从念休手里接过缰绳，将马牵到栓马桩处拴好，又给马添了一些草料，方将携带的东西背在身上拽着念休进了郑府。
又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这么美的夜空甚是久违。站在院子里的念休看着来来回回忙活着的“郑旭”，竟然有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那个时候他可是被自己训得跟个小跟班一样，完全没有了对别人的那种戾气。可偏偏这个顶着郑旭面孔的人不是真正的他，这样的错觉给人的感觉很是奇妙，不忍心去拆穿自己的假想。
打扫结束的“郑旭”拿了一坛酒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拿出路上买的熟食，打开纸包，那香气便飘散开来，许久不曾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念休站在一侧吞咽了几口口水。
“给！”
“郑旭”拧下鸡腿给了念休，念休接过去闻了闻，这外边卖的丝毫不比自己府里厨子做的差，但凭着香气就可以让她陶醉上几分。
“郑旭曾说过，不能把你当成大家闺秀来看，小的时候你打起他来那可是比男孩子打得都要狠，每次他都是包了城头寇记的烧鸡去跟你讨饶，赶紧尝尝这鸡是否还是之前的那个味。”
郑旭，又是郑旭，有时候念休有些怀疑那个最了解自己的人应该是郑旭，为了那份熟悉自己应该以身相许的那个人也是非他莫属。念休咬了一口鸡腿慢慢咀嚼着，再次抬头时发现“郑旭”正盯着自己看，不由的用帕子擦了擦嘴，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我觉得你还是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摘下来要好些，不然我见你这么看着我总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
“郑旭”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想起自己还是郑旭模样，怪不得念休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对，还以为她对自己跟别人不一样了。
“你先慢慢吃，我去去就来。”
念休将鸡腿又塞进了嘴里，点了点头，抓起石桌上的酒坛倒了一杯就着鸡腿咽了下去。院子里的梧桐树长得更加高大了些，晓得时候它还能被念休抱过来，现在自己长大了它竟然也长大了许多，用手试了试抱着已是费力。家有梧桐树引得凤凰来，没想到郑家最终没有将凤凰引来，倒是举家迁徙过上了背井离乡的日子。
梧桐树叶晃动了几下便恢复了平静，念休以为是莫邪跟着过来在树上安歇，便没有去打扰，颠着脚尖离开了梧桐树下背对着梧桐树坐在了不远处的石凳上。满满一坛酒竟然被自己喝得所剩无几，念休掂量了一下，酒坛明显的轻了不少，自己的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只是这酒却是越喝越香，竟然舍不得就此作罢。
雁南竟然还没有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念休踉跄着起身，将酒坛往里推了一推，扶着桌子挪到了桌前。念休刚想迈步，脚下一滑身子往前倾去，被一双手给扶了起来，还未来得及看清那双手的主人，身边已经没有了任何人的踪影。念休一个激灵清醒了许多，身上的鸡皮疙瘩更是久久未曾消失，身上的汗毛也是一根根的竖了起来。念休壮着胆子往周围瞧了瞧，院子里的灯塔上灯火通明，虽然不能说整个院子亮如白昼，也是比旁处要亮得多，如果出现个什么人一定会看清楚。
念休抬起头眯了眯眼，突然感觉空气里有些潮湿，原本皓月当空，这会儿却已是乌云密布，细小的雨黏在脸上有些冰凉。念休吹了一声口哨，莫邪久久不见踪影，念休踉跄着跑到廊下，顺着走廊往郑旭的屋子跑去。走廊上的灯在风中摇曳着，虽然隔着灯笼外边的纱，里边冰冷的火焰好似随时都要被这风给吹灭。
“雁南”
念休试探着叫了一声，亮着灯的屋子里没有回应，念休站在门口轻扣着门板，呼吸声一声重似一声。里边的人影映在窗户上似乎一动不动，与那个人影隔得不远的地方却又另外一个人影，手里好似拿着什么东西对着对方。
“雁南，你还好吗？”
距离自己近一些的人影动了一下，像是在转身，对着外边说了一句：“念休，没事，来了一位朋友而已，我们这便出来，你稍微等一会儿。”
对面那个影子手里的东西被放了下来，屋里传来咚的一声巨响，吓得念休打了一个寒颤。
“小心一些，拿个东西都拿不稳。”
雁南的声音传来，两个人影渐渐重合，念休见屋里的人没有异样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
“念休，一会儿你可要站好了，有个惊喜给你。”
念休嗯了一声，站在了门口旁边倚靠着门口的柱子。门被打开，雁南出了门后未等念休反应过来便用手捂上了念休的双眸，念休抬了抬手还是放了下去。
“念休，你猜一下现在你对面的这个人是谁？”
对面那个人的身上有着一股花香味，闻着倒是想得很，却不曾记得谁的身上会有这种香味的香囊。念休伸出手触碰了一下对面那人，那人本能的往后一躲，一缕发丝却被念休抓在了手里。
“看来是位女子，到底会是谁入夜时分还能找得到郑府，让我猜上一猜。”
过婷？！当这两个字跳进脑海的时候念休自己都有些惊讶，自己怎么会想起这个名字？过婷已经在过尚贤成亲的那天死于非命，也是从那之后自己再也没有见到过真正的郑旭。
“岱姐姐，难道你真的闻不出我身上的味道了吗？曾经你不是说过这香味如此特殊无论何时你都会第一时间知道是我吗？”
这次对面的人主动抓起念休的手，很是柔软却有着与这个季节很不相符的凉通过那双手传遍全身，那种香味更加真切的扑鼻而来。念休猛然间将手抽了出来将雁南蒙在自己眼上的手打了开来。
本章完
第346章 谋63（）
“婷儿？！”
念休一把将面前的过婷抱进了怀里，怕一不小心她便会再次消失。受了那么多苦，如今的她蜂腰不及盈盈一握，脸上更是没有了婴儿肥，倒是多了一种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