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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便出了宫，都是出宫，我便捎了她一段。在马车上她曾跟我提过进宫的目的，丞相如今一定是怕皇上这次会对你不利，可事实恰恰相反，皇上这次没想到要动过府。”
“多谢，原本我就想着根本就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是我自己非得多此一举罢了。李公公，不知道今儿个平帝是否见过淑妃娘娘？”
李公公摇了摇头，将胳膊肘压在桌子上，凑到过尚贤耳边。
“丞相兴许还不知道，那位宫里一夜间竟然空了，说起来怪吓人的，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丞相一会儿进了宫可别提平帝，如今她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来无影去无踪的，也不知道丞相府里到底是何地界儿，竟然出了这么多厉害角色，我们打心里是不敢小瞧丞相府的。丞相可是知道了什么？”
过尚贤将胳膊收回，往椅背上靠去，深深叹了一口气，摆弄着手上的扳指。
“李公公有所不知，昨夜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平帝请我过去喝茶，不知道往茶水里放了什么东西，我喝了以后竟然疼得像被抽筋扒皮一样。疼着疼着便晕了过去，醒来以后那种疼还像是真的一般，你说这事奇不奇怪？要不是我屋里的门反锁着，我一定会以为真的。”
说完过尚贤笑了，李公公稍微一愣随后也跟着笑起来。
“丞相这梦做得好，筋骨分离那是要脱去凡胎成仙呐，这梦可不是寻常梦，说不定将来上天感念丞相对大衍鞠躬尽瘁，会让丞相位列仙班。”
过尚贤笑得更加开心，本来不过是当个笑话来讲，被李公公那么一说竟然有些别样的意思在里面，心里的忧虑也随之消减。
“李公公这话说得过某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经您那么一解说我可就当真了，以后这大衍繁荣昌盛也定有李公公一份辛劳。能不能位列仙班不是我能决定的了的，可李公公日后必定会流芳百世，享后人无穷尽之香火。”
一个太监能得享后人香火，说出来不过是讨人一乐罢了，说不定这话在旁人眼里没有什么，可李公公却甚是激动，太监没有子嗣，配享后人香火那是多奢侈的想法。
“呈您吉言！”
门口的侍卫进了花厅，提醒李公公是时候回去复命了，笑容还凝在脸上的李公公站起身来，将手炉放在一旁，拍了拍衣裳上的褶子。
“丞相，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早些启程吧，再不回去怕就到了下午了，皇上又该怪奴才们办事不利了。”
“是我只顾着跟李公公聊天耽误了时辰，咱们立刻启程，这时候还能在晌午前赶到。同尘！”
同尘听见喊声赶忙进了花厅，已有丫头将花厅里的杯盏等物件收拾着带出了花厅。
“公子有何事吩咐？”
“我得跟着李公公去一趟皇宫，你在府里好好照料和光，还有我交代你的事别忘了。刚才听李公公说映月姑姑随同他一块儿进的府，你去寻一下，看看映月姑姑是否太累了，送碗参汤过去嘱咐映月姑姑喝下。”
同尘明白过尚贤的意思，便拱手称是退了出去。过尚贤与李公公上了门口的马车，侍卫分列左右护着，马车缓缓前行。果然，晌午前到了皇宫，过尚贤走进大殿正好瞧见父亲正在跟皇上说话，便跪在地上行完礼后站在一旁未曾言语。过太师不时瞥一眼站在一旁的过尚贤，不明白他为何会来得如此慢，碍于皇上在跟前儿不敢上前询问。
“丞相也是来谢恩的？”
皇上终于想起了已经站了许久的过尚贤，过太师侧过身来，过尚贤赶忙上前回话。
“回皇上，臣正是前来谢恩的，见皇上正与太师叙话所以没敢打扰。”
“刚才才跟你父亲聊起你，可巧你便来了。过家的家教还真是不一般的严，太师这位严父以后可得适当得给他们这些年轻人留些自由才是。听你父亲说绵绵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你这种整日里战场厮杀的男儿怎么调教出如此温婉的女子？”
过尚贤抬眼看了一眼父亲，那眸子里有着威严更多的是慈爱，父亲之所以如此说不过是为了维护自己罢了，可他却从未想要以后要靠别人的维护。父亲能为他想到的，他都能想得到，只是如今的他竟然与父亲之间有了嫌隙，他不知道自己多久才能将那些隔阂一点点的抹尽，目前却是怎么着也不可能心平气和的与他站在一起。
“回皇上，臣何德何能可以调教淑妃娘娘，都是淑妃娘娘敏而好学，府里的师傅都夸赞淑妃娘娘聪慧。”
“对啊，一个有着黎国皇室血统的女子会差到哪儿去？”
他竟然连这个也知道，过尚贤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随后皇上哈哈大笑了几声，从座位上起身来到了过尚贤跟前，伸手拍了拍过尚贤的肩膀，目光如炬，像是将过尚贤看透一般。他是皇上，大衍的君主，一个总是做事让人出乎意料的帝王，他的一言一行满是威严，这让过尚贤多少有些不自在。只要过尚贤一日想取而代之，便不能被他的虚张声势吓到，抬起头坦然迎上那目光，眼底里一片清明。
“丞相怎么看起来像是受过惊吓？难道是早晨府里那些人与丞相开得玩笑有些过了，丞相这会儿还没回过神来？”
第316章 谋33（）
“皇上不要再取笑臣了，臣一大早的便被人扔来扔去的确实受了些惊吓，可待臣明白过来后便一片坦然。玩笑终归是玩笑，要是太当真的话，只能说是臣不知道深浅了。”
过尚贤幸亏明白的还不算太晚，只是郑旭已经启程，自己怕是帮不了他多少，他的命数如何尚是未知，如何去顾及他人？所谓的计划详尽，都只不过是自以为是罢了，在真正面临的时候还是有着太多的风险。
“以后看来还是不要跟丞相开玩笑了，听说丞相府里的温室里尚种着荷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让那些伺候花草的匠人来宫里一趟，教一教宫里那些笨手笨脚的，这么长时间了竟然还是培育不出一种像样的。刚才与太师说了那么长时间有些乏了，其实你不必亲自跑这一趟的，既然来了那便去见一见南姑姑吧，如今她被派到了淑妃那儿。”
过太师与过尚贤并排站了，拉着过尚贤一块儿跪了下去。
“臣谢皇上开恩！”
皇上冲他们摆了摆手，转过身去。
“起来吧，没事的话跪安吧！”
“臣等告退！”
过太师将过尚贤从地上一把拉起来，出了大殿后，过太师的神情凝重起来。
“贤儿，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父亲，不过是皇上太后与儿子开的玩笑罢了，儿子这不是好好的吗？瞧你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父亲也太谨小慎微了些。父亲要一块儿去看姑姑吗？父亲与姑姑定然许久未曾说过话，如今皇上好不容易同意咱们去见淑妃娘娘，又特意提了姑姑在她那儿，这意思看来是准许咱们见姑姑了。”
见与不见有有何区别，自从送她进了皇宫，那就是将她送到了终日里勾心斗角暗无天日的地方，即便能寿终正寝，那也是要经历些刻骨铭心的痛事，不然怎可躲得过那些明里暗里的构陷。过太师眼眸中混浊得有些看不清楚东西，只得转过头去偷偷擦了一下眼角。
“贤儿去吧，府里还有那么多事，我出来时并未来得及安排处理，替我向你姑姑问安，转告她一句，不必事事强出头，只要过家在一日，她便会安然无恙。对了，记得之前你姑母要你抄写经书，不知道你抄的如何了，下次记得给你姑姑带过来，让她看看，也好知道你是否有认真听她的话。”
“知道了，父亲。绵绵是否是父亲安排进宫的？刚才一直不太方便问，怕说多了旁人会怀疑，所以只好偷偷来问父亲一句。当初平帝的出现将计划打乱，我尚未找出解决的方法，没想到这个时候却接到了绵绵被封妃的消息。父亲，你可有把握能让她听咱们的话？”
过太师捋了一下胡须，往前走了没几步便停了下来，一个没站稳差点被脚下的石子绊倒。宫里的路按说不该有石子，过太师竟然能踩到石子，过尚贤上前掺住过太师，将石子捡了起来揣进了怀里。
“贤儿，你是觉得这个绵绵会背叛咱们？她虽然有着黎国皇族血统，可是黎国皇族从未承认过她的存在，即便如今她被封了妃，黎国也尚未表示拉拢，看来对她没有接纳的意思，她除了咱们难道还会去倚仗其他人？自从知道了你的心意，我便想着怎么能帮助你达成所愿，正好绵绵不失为一步好棋，所以我便让人扮作你的模样将她送到了宫里，名义上是送去帮助你姑姑伺候主子，实则为了皇上。没想到皇上当真对她很是钟意，当晚便侍寝，第二天便被封了妃，我也很是纳闷。就算皇上怎么看中她的身份，也不会直接将她封为妃位，而且指名让你姑姑前去服侍，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为了羞辱你的姑姑。一会儿见了你姑姑，尽量不要提其他的，如今她也是不易。好了，你赶紧去吧，我也该早些回去了，你不用送我，让淑妃等急了那便不好了。你毕竟是外男，不可在宫里逗留太久，说上几句客套话便回府，不然会让人抓住话柄，说你不懂礼数。”
到了宫门口过尚贤松开过太师的胳膊，门外等着的王伯看见过尚贤跟过太师便迎了上来。府里那么多下人，不知道为何父亲偏偏带王伯过来，王伯年岁已高，有时候连他也不敢高声跟王伯说话，他是过尚贤除了父亲外最怕的一位长辈。据说之前他是跟随父亲出征的将军，一直是父亲的左膀右臂，死在他刀剑下的人不计其数。过尚贤见过太师挥手示意他赶紧回去，便转身向后宫走去，心里竟然有些忐忑。
过尚贤居然觉得自己活着很是可笑，就像是为了遇见某个人，然后错过某个人，一再错过之后发现那个错过的人竟然还在身边。一个男人本就该建功立业报效国家，如今的他却工于心计，利用女人达到自己的目的，在心里有些瞧不起自己，却不得不为之。
姑姑在宫门口等着过尚贤，看来是皇上那边早就通知了他们，看到姑姑无恙，过尚贤放心了许多。南姑姑一把抓过过尚贤的手，一时激动的竟然说不出话，调整了一下心情方徐徐开口。
“尚贤，姑姑还以为你会跟平帝一样凭空消失，真是吓死我了。昨晚平帝告诉我要去见你，让我们早早的便回去歇着了，可是竟然一去不复返，我便猜想着一定是你们发生了什么。刚才皇上让人来说你会来宫里，我还以为是听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你没事真好。淑妃如今已经歇下了不方便见人，睡前已经跟我说过代替她好好陪你说会儿话，她可能还没有做好见你的准备。傻孩子，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些什么，竟然让这么多的女子为你神魂颠倒，不知道这到底是福还是祸。听说玄牝已经有了身子，以后你可要仔细想清楚，不该招惹的别去招惹，不然最后苦的不止是你。”
第317章 谋34（）
李公公迈着小碎步进了后宫，脚步很是轻微，竟然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还时不时用手擦一下根本没有任何东西的脸，看上去竟然有些滑稽。
“丞相！”
李公公瞧见过尚贤与南姑姑站在宫门口说话便喊了一声，唯恐自己喊晚了过尚贤便先一步离开，自己好不容易追过来，不想再费力的追来追去。
“李公公怎么过来了？”
南姑姑疑惑的看向过尚贤，过尚贤摇了摇头，看了一眼一脸着急的李公公，看样子是从皇上那边过来的。
“李公公！”
过尚贤拱手施了一礼，李公公伸手挡在身前，大口喘着粗气。
“刚才皇上忘了交代一件事，让奴才特意追过来转达。今儿个一大早郑大人便带着一队人马出使黎国了，皇上想起来淑妃娘娘也是黎国皇族中人，便让奴才过来问问淑妃娘娘有没有什么物件需要捎带回黎国，以表思乡之情。太师夫人也是黎国皇族，算起来是淑妃娘娘的长辈，这么久没回黎国估计也是思乡情切，所以皇上有意让丞相代她们回一趟母族，不知道丞相大人意下如何？”
“李公公，皇上是下旨让我紧随郑大人身后出使黎国吗？”
过尚贤皱了一下眉头，李公公说了那么多无疑不是想说自己与黎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出使一事如果自己前去会顺利许多。可就像郑大人说的那样，在来回路上发生个什么事，怕是不那么好说了，也许会客死他乡，或许会受伤躺个一年半载，就算能安全回来，怕是也会被以各种理由降罪。
“丞相大人此言差矣，皇上只是想征求一下丞相的意思，如果丞相还有其他要紧的事便先着手其他的，反正以后去黎国有的是机会。刚才皇上也只是偶然间才想起来罢了，如今淑妃娘娘正受宠，所以难免要多照顾她的情绪，丞相大人一定懂得淑妃娘娘的喜好，所以才让奴才来问问您的意思。”
“既然如此，还请李公公转告皇上，尚贤愿意去一趟黎国，不过不需要带去任何的东西，尚贤人到了黎国，黎国的国君便明白尚贤去的目的了。”
“那就太好了，奴才这便去回禀皇上，原来还以为丞相会推辞，奴才正愁不知道怎么去劝说呢，还是丞相明事理。南姑姑你们先聊着，我先回了。”
南姑姑看着李公公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这位侄子，相信他自己一定也清楚皇上有何图谋。
“姑姑不必如此，既然身为臣子便一定会遇到这样那样要遵从的命令，早一点来晚一点来又有何区别？如此我倒是更放心了，起码不用整日里提心吊胆的去猜想迎接自己的将是什么。我离开后，父亲会呼你周全，刚才来的时候父亲让我转告你一声，只要过家在一日，你便会安然无恙。其实父亲只是抹不开面子，他的心里还是有姑姑的。”
南姑姑含泪点头，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里想的都是什么，只不过形势所迫罢了，谁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姐妹去送死？南姑姑用力握了握过尚贤的手，将他的手掰开，在他手心里写了几个字，又将过尚贤的手握了回去。
“贤儿要慎重，以后的路要多加小心，姑姑在这宫里能打探到的消息有限，有了淑妃娘娘，相信会方便许多，只不过她也是个苦命的，对她不要太苛刻，毕竟如今她不再是你的暗卫，而是大衍的淑妃。还有就是……”
“姑姑让侄儿抄写的那些经书侄儿都抄过了，也明白了姑姑的一片苦心，那些抄好的等我回来便送来给姑姑看。姑姑既然觉得跟淑妃娘娘投缘，那边与她好好待在宫里做个伴儿，也不至于太过于孤单，相信她也不会为难你的。父亲交代不可逗留太久，姑姑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过尚贤紧握着拳头，好像只有这样手心里的那几个字便会存在得更久一样，他不想让姑姑身处险境，却又不得不依靠着姑姑传出来的信息去辨别形势，深深的愧疚由心而发。
“赶紧出宫去吧，没事的时候离皇宫远点，能不进宫便找个理由在府里待着。贤儿如今不再是姑姑身边的小孩子了，以后姑姑也没有能力护住你，你的母亲如今对你好，并不代表以后都会如此，毕竟……哎！就这样吧，快走吧，晚了你父亲该着急了，去吧！”
南姑姑将过尚贤往前推了推，看着一回回头的过尚贤摆手示意他赶快离开，过尚贤微笑着点了点头。
“姑姑保重，侄儿回来后便来看您！”
过尚贤的身影慢慢变得模糊，绵绵从门后走了出来，来到南姑姑身边一把将南姑姑搂在了怀里，拍了拍她的后背。
“南姑姑，不要这般伤心，他是叱咤疆场的将军，即便如今成了丞相，那也是会比其他人多一些魄力。他说会回来变一定会回来，咱们只需要慢慢的等，等他回来的那一天。”
南姑姑的发丝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有了银白色，那些藏都藏不住的银白已远超那片乌黑，她在不知不觉中渐渐老去，心力也不及从前，还好有了绵绵。
“淑妃娘娘！”
南姑姑赶忙将绵绵的手从自己身上拂了下来，屈身福了福。绵绵往后一看，原来是龙城月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们的身后。
“淑妃娘娘在这儿站了许久，用不用去里边歇息一下，听说娘娘睡得不是太香，刚才皇上让人送来了安息香。还顺便为南姑姑带来了一件衣裳，说是南姑姑见了一定会高兴。”
绵绵经过龙城月界的身边时站定，镇定的看着前面，语气里甚是清冷。
“本宫一直不知道该说你们是谁的人，当初跟着墨生，前段时间跟着平帝，如今不过一日，你们便来了本宫的宫里。告诉本宫，你们到底是谁的人？”
龙城月界屈身施礼，脸上看不出喜怒。
“奴婢们身在淑妃娘娘的宫里，领着淑妃娘娘宫里的月奉，自然是淑妃娘娘的人。”
第318章 谋35（）
绵绵转身看着龙城的双眸，眼前的这个人死水无波般镇定的眸子，机械的语气，就像是一个人偶一般。
“那好，你们告诉我，平帝到底去了何处？”
龙城低着头偷瞄着月界，月界思量了一会儿，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嗯？本宫的奴才竟然听不懂本宫的话，那本宫留着这样的奴才还有何用？你以为你们能跟南姑姑这般？你们想得也着实太多了些，南姑姑是我的旧主，于我有恩，你们又算是什么东西？即便是曾经伺候过平帝也不能不把我放在眼里！”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大殿，龙城与月界的脸瞬间肿了起来，毕竟是有功夫在身的，下手的力道不可能像那些月女子一般。
“南姑姑，去将她俩的入宫时签下的卖身契拿来！”
“娘娘……”
南姑姑凑到了绵绵的耳畔，轻语着：“她们俩是跟着平帝进宫的，并未签任何的东西，所以她们如今仍是自由身。”
“怪不得你俩如此嚣张，原来并非卖身进宫！王克玉，将这俩宫婢赶出本宫的宫里去，本宫不要这种来路不明的宫婢，让皇上随意发落了吧！”
“是，娘娘！你们俩，跟着我走吧，别让我叫人动手赶了，那样你们也没面子。”
王克玉从内殿走出来前已经将大殿内发生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