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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姚紫茉茫然不解。
“他的意思是说，只要长枪在手，谁也射不着他。”姚青茉挑起眼皮，静静地看着田力。“是这个意思吗？”
田力点点头，也不说话，静静地坐着。那天与严飞燕对阵，他用了不少心理战术，而且说到底，严飞燕是个女子，又没练过护花诀，力量有限，所以她的弓力也不高。各种因素影响下，他可以徒手接住严飞燕的箭。但换了其他人，他没有这样的把握。也许可以，也许不行，在见过那人的箭速之前，他不敢吹牛。
但是，如果长枪在手，就算是闽越国最好的箭手来，他也有自保的把握。他虽然还没达到手臂录中所说“蚊蝇不能落，片羽不能加”的神妙境界，但是长枪舞成圈，挡住正面射来的箭，却一点问题也没有。
枪圈之内，皆是我的天下。
姚青茉沉吟片刻。“那徒手呢？”
“如果仅仅是避开，没有问题。用手接，没有必胜的把握，要看到对手的弓力和箭速才能决断。如果和严飞燕相去不远，又是白天比武的话，应该有六七成的把握。”
姚青茉有些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大娘也是这么说，只是把握比你还小一点，只是三四成的把握。田力，你现在是什么境界，有空和大娘交交手，切磋切磋。”
田力抬起头，看了一眼姚青茉身边的姚大娘，微微一笑。“庄主，论境界，我可能和姚大娘不相上下，纵能胜出也有限。可若是比武较技，我就不抢了，还是把这个机会留给队长比较好。”
“大彪？”姚青茉很意外，拍了拍轮椅扶手。“大彪是入了护花诀二重，但这大概也是她的极限了。她能和大娘交手？”
田力笑而不语，冲着姚大娘挑了挑眉。姚大彪和姚大娘争了一辈子，如果有机会能胜姚大娘一招，她肯定非常乐意。作为姚大彪的老部下，他愿意把这个机会让给姚大彪，也没兴趣和姚大娘较量。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前辈，是庄主的护花骑士。况且姚大娘有霸道实力，与她交手，被偷师的可能性要大得多。真要被她悟出什么，姚大彪的赢面就更小了。
姚大娘把头扭了开去，一脸的不屑。这两人，也真是够了。
与姚青茉商量了比武的相关事宜后，田力没有多呆，出了内宅，迎面碰上了沈小梅。沈小梅有些尴尬，闪身想躲，却被姚小蛮一把拽住，拖到田力面前。“相公，小梅、小花现在也是骑士了。”
田力摸摸脸，哭笑不得，只得说道：“什么的事，怎么也没听你说？”
“小梅面子薄，不好意思说。”姚小蛮心情不错，调侃了田力几句，就将沈小梅拉到一边说私房话去了。她原本对沈家姐妹印象很不好，沈小梅、沈小花坚决不肯进田家，她反倒觉得有些愧疚，一直在暗中帮衬她们姐妹，这次得知她们双双补为骑士，经济状况大为改善，心里的疙瘩终于解开了，见面也能聊上几句，开始是说孩子，后来不知不觉就成了好姐妹。
只是田力无法自处，多少有些尴尬。
就在田力进退两难的时候，姚梦虹赶了过来。见此情此景，不由得会心一笑，脸色微红的瞥了田力一眼。
“什么事？”田力连忙岔开话题。
“你说姚大彪能和姚大娘战成平手，是真是假？”
“你想学？”
“我？”姚梦虹摇摇头。“我生平不好武，再练也成不了高手。再说了，国士威重，谁敢来找麻烦？跟着国士练拳不过是图个舒展筋骨罢了，可不指望成为高手。”
田力一时没反应过来。前几天姚梦虹还说要学武呢，还练了几天拳，怎么突然又变卦了，当真是三分钟热度？“那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我想请你传授我妹妹枪法。”姚梦虹搅着手，吞吞吐吐地说道：“她现在被圈禁在家，心情很不好，如果没有事做，我担心她会憋出病来。”
听说是教姚梦蜺枪法，田力没什么兴趣。那女人脑子有问题，不会武功也许还能活得长一点。
“这个啊，得请示一下少君再说。”田力推托道。
“如果国士愿意的话，我让我妈出面向大姨求情，你看可以吗？”
田力皱了皱眉，有些不悦。这有点得寸进尺，强人所难了。见田力不说话，姚梦虹涨红了脸，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深施一礼，含泪央求道：“国士，拜托了，再这样下去，我妹妹会疯的。”
田力本想坚拒，可是一看姚梦虹梨花带雨的模样，又有些不忍心。他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这样吧，她也别跟我学，直接跟我师傅学。在师傅回国之前，我代师传艺，先教她百花拳的基本拳式。如果她有这天份，那就继续教。如果没这天份，你也别勉强我，如何？”
姚梦虹听了，立刻明白了田力的意思，大喜过望，连连作揖。“就依国士。国士大恩，梦虹必竭诚以报，不敢有须臾忘怀。”说完，转身飞也似的去了。
田力看着姚梦虹的背影，忽然觉得一丝异样，还有一些感动。
…
…
第609章 重症须用猛药（）
当天晚上，姚梦虹就转达了姚青茉的意思，同意他去紫茉山庄代师传艺，教授姚梦蜺百花拳。
说话的时候，姚梦虹看着田力的眼睛，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亏国士提醒，要不然又犯错了。”
“庄主说什么了？”
“我刚刚说的就是庄主说的。”姚梦虹轻叹一声，后悔不已。“国士，是我太得意忘形了，乱了方寸。”
“你乱了方寸，不是因为你得意忘形，而是太关心你妹妹。”田力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妹妹其实只比你小一个时辰，她并不需要你们这么关心。她之所以现在这个样子，很大程度上是宠出来的。我开始以为就是你妈宠她，现在看来，你这个姐姐也是个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姚梦虹愣住了，半晌没说话。
田力知道这很残忍，但是他还是必须说。这些道理其实并不复杂，以姚梦虹的智商并不难想到，但当局者迷，姚梦虹深陷其中而不自知，只能由他这个局外者来点醒。要不然的话，姚梦虹以后还会给他找很多麻烦，而姚梦蜺也永远长不大。
“记住，你不仅是你妈的女儿，是你妹妹的姐姐，更是你自己。”田力意味深长的拍拍姚梦虹的手，起身走进自己的房间。
这一夜，姚梦虹在外面坐了很久。
第二天一早，田力、姚梦虹赶往紫茉山庄，姚小蛮没什么事，田力拉着她一起去，权当是踏青。三人同行，快马轻驰，只用了一个小时就赶到了紫茉山庄。
这是田力第二次来紫茉山庄。上次来的时候，他只在客院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走了，连紫茉山庄的全景都没机会看。这一次，他受到了最隆重的接待，紫茉山庄正门大开，奴仆们都穿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站在夹道两边，看得姚小蛮既兴奋又紧张。
田力却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他连桃花王的千红殿都闯过了，哪里会把紫茉山庄放在眼里。他拉着姚小蛮的手直入大堂，在最尊贵的位置上就座。
姚梦虹派人上茶，但正主儿姚梦蜺却一直没有露面，她派人去找，却说姚梦晓蜺在后花园，不肯前来拜见，并自称对拳法不感兴趣。如果田力愿意传授枪法，她就来。如果只是传授拳法，那就请回吧。
姚梦虹大急，连连向田力请罪。田力却摆摆手，对姚小蛮说道：“你去看看，她要是肯来，就带她来。要是不肯来，就揍一顿拖过来。”
“我”姚小蛮吃了一惊。
“没错，就是你。”田力咧咧嘴。“怎么，没信心？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护花诀二重，只要自己不犯傻，可以虐她千万遍。小心点，别打残了就行。”
姚小蛮挠挠头，起身跟着一个备选骑士去了。姚梦虹坐立不安。田力也不理她，自顾自地喝着花。这两天他一直在教姚小蛮练拳练枪，对姚小蛮的实力非常清楚，击败姚梦蜺是易如反掌的事。姚小蛮从小在青茉山庄长大，对姚梦蜺这样的少庄主一直有一种敬畏心，所以也不用担心她会真的重伤姚梦蜺。
对她来说，这是一个极佳的锻炼机会，击败姚梦蜺，不仅可以打破心理障碍，提升自信，还能增强对力道的掌握。武功不仅是要练，更要实战，他要抓住一切机会给她安排实战的机会。他不知道这次什么时候离开，只知道一旦离开，可能有好久都不能再看到姚小蛮。
时间就是生命，对他来说如此，对一心想成为骑士的姚小蛮来说也是如此。
过了大半个小时，姚小蛮回来了，昂头挺胸，满面红光，仿佛是凯旋的大将军。在她身后，两个备选骑士扶着神情颓败的姚梦蜺。姚梦蜺脸上青了一块，肿了起来，隐约可以看到两根手指印。
姚小蛮坐在田力身边，用手掩着嘴，吐了吐舌头。“一时失手，打了她一个大耳光，没事吧？”
“打得好。”田力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就是太少了，应该多打她几个耳光，能把她打醒也算是功德无量。”
姚小蛮偷笑了两声。一直低着头的姚梦蜺却突然抬起来，恶狠狠地看着田力，双臂一拜，推开扶着她的侍从骑士，嘶吼道：“田力，有种你来打我”
话音未落，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田力一跃而起，身影一闪就到了姚梦蜺面前，抬手就是一个耳光。“啪！”一声脆响，姚梦蜺完好的那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五条指印清晰可辨。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田力已经坐了回来，端着茶杯，耷拉着眼皮，呷了一口茶。
“你搞清楚了，不是我来教你，是你姐姐再三求我，又求了你大姨，我才勉为其难的来一趟。还有一件事，你更应该搞清楚，我是代师传艺。换名话说，我现在就是乌衣国士，是你的舅舅，你对我不敬，就是对你舅舅不敬。”他抬起眼皮，眼神中充满轻蔑。“打你，是轻的。”
“你”姚梦蜺捂着脸，眼珠都红了。“你还敢杀我不成？”
“有什么不敢？杀了你，也算是替紫茉山庄割去一个毒瘤，去了后患，说不定能脱胎换骨，起死回生。”田力伸手取过一杆枪，单手持枪，在地上一划，在坚实的青砖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然后将枪往地上一顿。“你有种就跨过这条线试试，看我会不会杀你。”
“国士”姚梦虹大吃一惊，长身而起。
“啪！”田力再次纵身而出，一脚踹在姚梦虹的小腹上。姚梦虹猝不及防，腾云驾雾的飞了大门，“扑通”一声落在院子里，在地上滚了两滚，正准备起身，腿一软，又跪倒在地，手捂着肚子，露出痛苦之色。
田力厉声喝道：“贱奴，不准插嘴。”
“呛啷！”姚梦蜺伸手拔剑，双目喷火，怒目而视。“你再骂一声试试。”
田力冷冷地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想杀我？你有这实力吗？她为了救你自愿为奴，生死都在我手，何况是骂两句。嘿嘿，我只是觉得她不值，你除了给她找麻烦，还能做什么？”
在田力的逼视下，姚梦蜺始终没敢把剑全拔出来。她脸色通红，汗如浆出，瞬间就湿透了春衫。她腿一软，跪倒在地，额头撞击青砖“呯呯”作响，号陶大哭。
…
…
第610章 宝山（）
姚梦两下就磕破了额头，鲜血直流，和泪水混在一起淋漓坠地，洇湿了青砖地面，晕成一。
姚梦虹扑了过来，却被田力用眼神制止了。姚梦虹聪慧，略一思索，便明白了田力的意思。姚梦被圈禁在家，心情郁结已久，不让她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她的心病没法治。她虽然心疼，也只能看着姚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晕厥。
姚梦虹不敢怠慢，连忙将她抱进内宅，叫来医生好生调整。她有心亲自照料姚梦，可是一想到田力还在外面，只得返身回到正堂。田力和姚小蛮正在堂下闲聊，姚梦虹看了一眼青砖上的血泪和田力用枪划出的横线，惊讶的发现横侧内侧居然一点湿意也没有，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墙挡在了外面。
莫非这也是天意，一物降一物，只有田力能够制服梦？
姚梦虹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赶到田力身边，躬身施礼。
“国士。”
“没事吧？”
“已经睡了，医生说没什么事，哭一场，对她有好处。”姚梦虹苦笑道：“希望她能从此幡然醒悟。”
“我不是说她，我是说你。”
“我？”姚梦虹掩着小腹，脸色泛起淡淡的绯红，眼神也多了几分湿色。“开始很疼，但现在却一点事也没有。国士，你这是什么武功？”
“没伤着就好，我初明此道，拿捏得还不够好，要不然连疼都不会疼的。”他顿了顿，又道：“不过，你还是放不下，如果一点也不疼，这戏说不定就演砸了。”
姚梦虹连连点头。她挨了田力一脚，直接从堂上飞了出去，开始那一刻的确很疼，可是现在她已经一点也不疼了，若非亲自经，她也不敢相信自己摔得那么重却一点伤也没有，很明显，这是田力用了一种很高明的劲道，让她看起来摔得很重，其实根本不会受伤。
这一切，当然都是为了刺激姚梦。姚梦最后跪倒在田力面前固然有自知不敌的原因，疼惜她这个姐姐为她所受的苦楚也是关键因素之一。田力那一脚踹在她的身上，更是踹在姚梦的心上。
“什么武功？”姚小蛮顿时来了精神，摇着田力的手臂。“相公，你这是什么武功？”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带点圆劲罢了，让她落地的时候滚两滚，化去力道，就不会受伤了。”
田力伸出手，按在姚小蛮肩上，演示了一下。拳法也好，枪法也好，作用在对手身上时最重要的要素无非是两点：一是速度，二是面积。若想伤人，则面积要小，速度要快，拳劲直入身体内部，形成钻劲，无坚不摧。反之则接触面积尽可能的大，速度降低，拳劲分散，将对手推出去，看起来威勐，其实杀伤力有限。
如果再加上圆劲，让对手落地时翻滚旋转，就能将大部分力量化去，将伤害降到最小。
田力一边解说一边演示，姚小蛮很快就听懂了，伸手按在田力身上练习起来。这道理说起来简单，但掌握起来并不容易，好在有田力亲身演示，姚小蛮很快掌握了一点门道，开心得咯咯直笑，乐此不疲。
姚梦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不好意思像姚小蛮一样在田力身上试手，等回头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试。但是相比于这种古怪的拳法，她更感兴趣的却是圆劲。百花拳最精华的部分就是划圈，但田力与人交手时却很少看到他划圈，她也一直怀疑百花拳的实战能力，现在看了田力演示解释，这才知道是自己想差了。
如此说来，所谓枪法上的圆劲是不是也如此？
姚梦虹想得出神，浑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神一直落在田力身上，连瞬间移开都没有，宛如痴情之极的女子看着情人。姚小蛮看在眼里，心里呷醋，硬是把田力拉到一旁去了。等姚梦虹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眼前空空如也，田力和姚小蛮早已不知去向，心头不免有些失落，空荡荡的。
午后，姚梦醒了过来，心情颓丧，看到姚梦虹的时候更是如此，自责不已。姚梦虹看在眼中，心中喜悦，软言安慰，又将百花拳的好处说了一通，极力劝说姚梦用心学习，不要浪费了这样的好机会。
“百花拳真有用？”姚梦将信将疑。“他不是敷衍我？”
姚梦虹笑了。“连夏月菲都用百花拳对敌，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可是我真看不懂，那软绵绵的拳法能打人？”
“那是因为你境界不够啊。”姚梦虹亲昵的捏了捏姚梦的鼻子。“我听国士说，武艺也能入道，百花拳不是普通拳法，而是道拳，你没到那个境界是不会懂的。梦，你不相信他，还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姚梦鼻子一酸，眼圈又红了。“姐，我对不起你，让你做了他的女奴。”
“傻子。”姚梦虹指指身上的衣服。“我这是女奴能穿的衣服吗？他已经将我的身契还给了我，我现在是自由人。你就不用为我担心了，真要有心的话，静下心来，好好学武，这可是我和妈两个人一起求来的机会，你千万别浪费了。”
“姐姐，既然你已经是自由人，为什么还要跟着他？回来吧，我把紫茉山庄还给你。”
“那可不行！进了宝山，我不能空手出来。”姚梦虹附在姚梦耳边低语了几句。“能做到吗？”
姚梦两眼放光，直勾勾地看着姚梦虹，声音发颤。“当真？”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好。”姚梦喜不自胜，掀被而起。“我现在就去拜师。”
姚梦虹扶着姚梦来到前堂，再次拜倒在田力面前，正式拜师。田力也不客气，端坐着受了，然后当着姚梦虹的面传了一式云手。
“好好练，这是百花拳的要义所在。能将这一式练得圆融，你就算入了百花拳的大门。若是不能，学得再多也是白费功夫。听懂了吗？”
“是！”姚梦躬身领命。声音沙哑，有一丝疲惫，却前所未有的温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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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家务事（）
田力在紫茉山庄呆了几天，姚梦闭门练习云手，不敢来打扰田。姚梦虹一边打理家务，一边在田力和姚梦之间传递消息。田力除了指点姚小蛮练拳练枪，就是在姚梦虹的陪同下在紫茉山庄周边闲逛，日子倒也过得清闲。
第七天晚上，姚青茉派人送来了消息。严白虎派人前来接洽，请求继续谈判。姚青茉已经答应了他，并决定在此之前先比武，进一步展示力量，威慑严白虎，希望田力能尽快赶回去。
姚青茉没有提姚梦虹，更没有提姚梦，但意思潜在的意思不言自明，没有新的安排就必须按既有的规定办。姚梦不能离开紫茉山庄，姚梦虹不能脱离田力。
姚梦虹很焦虑。姚梦练习云手七天，还没达到田力的要求，难道辛苦这一趟，姚梦就学了个云手？
田力倒是很坦然。他原本就没指望姚梦有什么成就，练不出来才好呢。其实姚梦的云手已经练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