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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虹玉女-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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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一排石头,道:“你先坐在门外的石头上等一会见吧!等我家老爷子睡醒
了,我再为你去通报一声!”
把话说完,转身就待离去。
陈天澜一见,赶紧关切的问:“请问姑娘……”话刚开口,白胖少女已回过
身来,道:“我不是姑娘,我是丫头,我叫寿子。”
陈天澜听得一楞,不自觉的脱口道:“瘦子?你这么胖还叫瘦子呀?”
白胖少女一听,立即瞪眼沉声说道:“我是南极仙翁老寿星的寿,不是胖瘦
的瘦,哼!”
哼了一声,白了一眼,转身又待离去。
陈天澜赶紧关切的问:“寿子姑娘,‘枯竹’前辈什么时候醒来?”
‘寿子’立即不耐烦的说:“他老人家什么时候醒来,我怎么知道?”
这一次说完话,再不迟疑,加速步子向里面走去。
陈天澜的心中虽然有气,却也无可奈何,只得退下阶来在门外徘徊,不时看
一眼院中的屋门。
片刻过去了!不但屋中茅屋内没有动静,就是方才扫院子的‘寿子’也没了
踪影。
就在这时,斜坡下的小径上,又来了一人。
陈天澜看得心中一惊,同时暗自焦急,知道又有人前来讨‘金刚水’了。
仔细一看,竟是一位身段美好的绿衣少女,微垂着螓首,飘逸的向着这边走
过来。
看那绿衣少女,年约二十二三岁,高挽着如云秀发,风吹着她湖水绿色的百
摺长裙,看她低头前进的样子,显然有什么沉重心事。
陈天澜一看低头走来的绿衣少女,断定也是前来讨‘金刚水’的人。
据他所知,‘枯竹叟’高兴的时候,一天也可以接见二三个人,不高兴的时
候,一天最多只接见一人。
陈天澜想到恩师‘神尼’仍日夜守在山区机关洞口,恨不得马上讨到‘金刚
水’,立即星夜赶回去。
是以,心中一动,立即坐在门阶上。
因为,他觉得他先来,他是第一个,他有权先被‘枯竹叟’接见。
也就在他心念已定,坐在门阶上的同时,绿衣少女已走到了门前。
绿衣少女直走到陈天澜的身前才刹住了脚步,同时灭棱的沉声问:“你是干
什么的?”
陈天澜心中一惊,急忙抬头,定睛一看,顿时神情一呆!只见绿衣少女,花
容月貌,肤如瑞雪,黛眉凤目,琼鼻樱口,竟是一位国色天香的绝色美女。
陈天澜见绿衣少女以威棱的目光望着他,微蹙着黛眉,娇靥凝霜,说话带有
呵斥意味,显然对他坐在门阶上而不快!
心中一惊,急忙站起身来,微红着俊面拱揖含笑道:“在下陈天澜,特乘拜
谒‘枯竹’老则辈……”绿衣少女想是也看清了陈天澜的英挺俊逸容貌,玉颊微
微一红,威棱的目光立即柔和下来。
是以,未待陈天澜话完,立郎绽唇含笑道:“家师可能正在午睡……”陈天
澜一听“家师”,脑际“轰”的一声,在他想像中的蛮横暴戾家伙——‘枯竹叟’
的徒弟,原来竟是一位绝世风华的美丽少女。
由于想像的大感意外,不自觉的脱口欢呼道:“原来你就是‘枯竹’老前辈
的徒弟呀?”
绿太少女黛眉一蹙,立即不高兴的问:“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陈天澜顿时警觉失态,赶紧改口解释道:“不不,因为有人一听到姑娘你,
就会大吃一惊,焦急紧张……”话未说完,绿衣少女已冷冷的“噢?”了一声,
道:“我有那么可怕吗?”
陈天澜赶紧摇头歉声道:“不不,不可怕,一点儿也不可怕!”
绿友少女一见陈天澜的惶急相,不自觉的“噗嗤”笑了,急忙举袖掩口道:
“你先在这儿等一会儿,我进去看看,如果家师醒了,我马上叫‘寿子’来请
你!”
陈天澜一听,真是又惊喜,又感激,因为急忙道:“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绿衣少女也愉快的说:“我叫林凤美。”
陈天澜赶紧拱手道:“林姑娘……”
绿衣少女却宽慰的说:“你在这儿先等一下,我进去看看!”
说罢登阶,飘然走进了院门内。
陈天澜再度向林凤美说声“谢谢”,目送她走进了院门内。
他这时实在太高兴了,他做梦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有了林凤美在‘枯竹叟’
面前美言,还怕拿不到‘金刚水’吗?
看看天色,太阳虽然已经开始偏西,如果这时能拿到‘金刚水’,急赶一阵,
天黑前仍可赶到城内宿店。
回想方才在酒楼上,焦凤英一听到‘枯竹叟’的徒弟,马上花容失色,焦急
紧张,他实在不明白,这位林凤美姑娘有什么好怕的?继而一想,心中一惊,莫
非‘枯竹叟’还有一个厉害的徒弟不成?
陈天澜正在苦思,‘小红坡’下,突然传来一阵飞奔的马蹄声。
心中一惊,转首下看。
只见一匹银鬃白马,正飞似的向这边驰来。
陈天澜定睛一看,马上坐着的,正是一身银缎劲衣,肩披短剑氅,他心中一
直放心不下的焦凤英。
一看是焦凤英,陈天澜心里当然高兴,尤其看到她安然无恙的飞马驰来。
但是,坐在马上的焦凤英看来却不高兴,只见她娇靥罩煞,杏眼含威,手中
的小马鞭,不停的打着马股,恨不得一下子飞到陈天澜面前。
陈天澜看得暗暗心惊不已,断定这位泼辣刁钻,蛮不讲理的焦凤英,八成是
冲着他前来的。
果然,咬着牙,闭着嘴,目光一直盯着陈天澜的焦凤英,一到近前,飞身下
马,立即怒冲冲的说:“我就知道你偷偷的跑来了!”
陈天澜一听,不由生气的说:“我本来就说要来拜望‘枯竹’老前辈的嘛!”
焦凤英更加生气的说:“我不是答应你,一定给你一些‘金刚水’吗?”
陈天澜只好为难的说:“可是,贵府距此百多里地……”话刚开口,焦凤英
已沉声道:“你不会跟着我,一块儿到我家里去拿呀?”
陈天澜不由蹙眉道:“可是,我又没有骑马……”焦凤英毫未思索地说:
“那咱们两人就骑一匹嘛……”陈天澜想到两人共骑,也未思索,脱口道:“一
马双跨,总不大好吧?”
焦凤英一听“一马双跨”,娇靥顿时羞得通红,只得羞红着香腮,沉声问:
“既然来到了门前,为什么还不进去?”
陈天澜一听说进去,顿时想起了仍在午睡的‘枯竹叟’,神色一惊,急忙压
低声音,焦急的说:“嗨!小声点儿,‘枯竹’前辈仍在睡午觉……”焦凤英一
听,顿时大怒,反而举起手中小马鞭,大声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睡午觉?
太阳都快下山了。”
了字出口,急步向前,向着陈天澜一挥小马鞭,同时愤声道:“你闪开,让
我来,我不相信我焦凤英来了他还睡得着?”
说话之间,俯身捡了块鹅卵大的石头。
陈天澜看得大吃一惊,不由惊问:“焦姑娘,你要干什么?”
焦凤英切齿愤声道:“我用石头砸他的房子,看他还睡得着?”
陈天澜一听,顿时慌了。
他已经看出来,根据焦凤英的泼辣个性,他是说得出做得到的,是以,心中
一慌,急忙将焦凤英握着卵石的玉手捉住,同时惶声道:“焦姑娘使不得,绝对
使不得……”就在这时,身后门楼下,突然响起胖丫头‘寿子’的声音,道:
“喂喂!陈少侠,陈少侠,我家老爷子请你进去!”
陈天澜一听,急忙松开了焦凤英的玉手,回头一看,发现‘寿子’正撤着小
嘴,以轻蔑的目光望着他刚刚松开的两只手。
一看这情形,陈天澜的俊面一红,当然感到有些尴尬。
但是,焦凤英却“噗嗤”的一笑,有些得意的说:“怎么样?对付他们这些
人,不能客气讲礼貌”说着,“咚”的一声丢掉了手中的石头。
陈天澜一听,不由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举步就待登阶走进门楼内。
焦凤英一见,突然沉声道:“喂!站住,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姓什么叫什么
呢?”
陈天澜怕焦凤英继续纠缠误了正事,只得道:“在下名叫陈天澜……”话刚
开口,焦凤英的杏目倏然一亮,不由脱口兴奋的说:“我娘说‘碧云山庄’有个
陈哥哥叫陈天澜,你是不是那个陈哥哥?”
陈天澜听得心头一震,知道焦凤英家的尊长舆他们‘碧云山庄’有渊源。
由于谈到了尊长,不能不说实话,立即拱手道:“不错,在下正是东唠山
‘碧云山庄’的陈天澜……”话未说完,焦凤英已兴奋的跳起来,同时欢声道:
“你真是天澜哥呀?那真是太好了!”
说此一顿,又突然似有所悟的正色道:“我娘现在正在我舅舅家,我记得我
舅舅家还有一些‘金刚水’,我去拿来给你!”
说话之间,业已奔至马前,飞身纵落鞍上,接着又勒缰关切的问:“天澜哥,
你现在住什么地方?回头我好给你送去!”
陈天澜虽然看不见她的时候想念她,但真的见了面又有些怕她。
这时一听,赶紧谦和的说:“你不要去了吧!葜瘛氨惨丫偌伊
耍……”话未说完,焦凤英突然关切的问:“要是他百般刁难,没有给你呢?”
如此一说,陈天澜顿时楞住了。
他心想:“是呀!葜褊拧淙幌衷谝ィ蛞灰罅税胩欤坏巍
鸶账膊桓强稍趺窗欤俊?
心念间,已听见焦凤英再度得意的说:“还是告诉我,你住在那儿,回头我
给你送去可靠些!”
陈天澜只得颔首道:“好吧!我住在城里西街门的‘老升客栈’里!”
里字方自出口,焦凤英已一拨马缰,娇声应了个“好”,纵马如飞,直向坡
下飞驰而去。
站在门内的白胖‘寿子’,一看焦凤英飞马驰去,这才轻蔑的哼了一声,道:
“这那里是女孩儿家,简直是疯婆子,比起我家姑娘来,真是差远了!”
陈天澜听了,也不禁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同时叹了口气。
‘寿子’一看,知道陈天澜见了焦凤英也头大,立即劝慰道:“陈少侠,我
‘寿子’郑重的奉劝你,今后最好少惹她……”陈天澜立即无可奈何的说:“我
那里惹她了,是她自己找来的呀!”
‘寿子’再度哼了一声,轻蔑的说:“她再来找你时,别理她!”
陈天澜不由懊恼的说:“现在不理也不行啦!听她的口气,好像也是武林世
家!”
话声甫落,院中突然响起一个清脆少女的声吾,低叱道:“寿子!”
陈天澜闻声一惊,转首一看,发现一身绿裳的林凤美,不知何时已站在深处
东边的茅屋前。
看她黛眉微蹙,神情黯然,显然有什么忧郁于心的心事,但不知道她是为何
阻止‘寿子’。
正待再说什么的‘寿子’,一见林凤美,赶紧恍然“噢”了一声,向着陈天
澜肃手道:“陈少侠,请!”
陈天澜一看,这才想起‘枯竹叟’召他进见的事,是以,也恍然“噢”了一
声,举步走进了院门内。
前进中举目一看,发现正中茅屋的房门上,深垂着竹帘,里面静悄悄的没有
一丝声音。伹是,陈天澜却断定,‘枯竹叟’正在里面。
站在东边深处茅屋前的林凤美,既没有走进屋去,也没有迎上前来。
看看走到正中茅屋前,门帘内蓦然响起一修沙哑苍劲的声音,怒声道:“你
就站在那儿,用不着进来了!”
陈天澜听得心中一惊,急忙止步,一双星目,惊异的望着竹帘内。
只见竹帘一掀,闪身走出一个身着一袭宽大黑衫的瘦高老人来。
陈天澜举目一看,只见黑衫瘦高老人,马脸卵眼,苍发银须,长长的霜眉,
眉毛覆住了他一半的大眼睛。八字下弯的薄嘴上,一只蒜头鼻子,乍然看来,实
在有些怕人。
他看得心头一震,不由在想,这那里是人,简直像传说中的‘黑无常’。
陈天澜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却没忘记赶紧拱揖躬身,朗声道:“晚辈陈天
澜……”岂知,话刚开门,‘枯竹叟’已怒声道:“闭嘴,你用不着报名报姓,
也用不着说出你的家世来历,老朽对任何人都是一样,任何人想要我的‘金刚
水’,都必须胜过老朽的轻功、掌法、和兵器!”
陈天澜听得又惊又气,不由再度拱手道:“老前辈……”‘枯竹叟’根本不
容陈天澜多说,立郎怒喝道:“不必多说,滚出去吧!”
说罢转身,掀帘就待走进屋内。
陈天澜一见,脱口急声道:“就是较技比武,也该有个时间地点呀!”
‘枯竹叟’身形不停,继续走进屋内。
但他口里却怒声:“寿子自会告诉你!”
陈天澜一听,顿时气楞了。
立在身后院中远处的侍女‘寿子’,立即低声招呼道:“陈少侠,陈少侠!”
陈天澜回身一看,发现‘寿子’正在那里向着他焦急的连连招手。
一看这情形,陈天澜只得老大不高兴的走过去。
‘寿子’一直望着俊面铁青的陈天澜,一俟他走至近前,立即低声道:“来!
我指给你!”
说罢转身,当先向院门走去。
陈天澜本待一气之下愤然离去,但想到恩师的叮嘱,以及必须拿到‘金刚水’
才能回去,只得愤愤的跟在‘寿子’身后。
走到院门下,陈天澜回头再看,发现那位林凤美姑娘已经离开了原处。
刚一出院门,‘寿子’已举手一指正东,道:“陈少侠,你看到了没有?我
家老爷子每次和前来要‘金刚水’的人比武,都在前面那座平岭上。”
陈天澜循着指向一看,只见正东一里以外,果然有一座横岭,看山势,可能
是一座平顶岭。
打量间,只听‘寿子’继续说:“你现在就去那儿等,我家老爷子一定会去,
只是不一定什么时候才去……”陈天澜听得一楞,不由生气的问道:“他若是明
天早晨才去,那我也得在那里等他一夜呀?”
‘寿子’一听,只得无可奈何的说:“哎哟!谁叫你陈少侠需要‘金刚水’
呢?”
一提到‘金刚水’,陈天澜顿时无话可说了。
‘寿子’却催促道:“你现在快去吧!如果我家老爷子先到了那儿,你就算
输了!”
陈天澜听得心中一惊,更加生气,只得望着‘寿子’,谦声道:“谢谢你,
寿子!”
说罢,迈开大步向前走去。
陈天澜越想越气,心想:这那里是武林前辈?有德长者?正愤愤的想着,蓦
闻身后传来‘寿子’的声音:“陈少侠请等一等!”
陈天澜听得心中一惊,深怕‘枯竹叟’又变了卦,因而急忙回头,只见‘寿
子’手里拿着一包东西,白胖的苹果脸上绽着欢笑,正急步向他奔来。
‘寿子’一到近前,立即喘气笑着说:“我家姑娘怕你等久了肚子会饿,特
地命我‘寿子’给你陈少侠送点吃的东西来!”
说话之间,已将那包东西,交在了陈天澜的手里。
陈天澜接过小包,不由举目向院门看去,发现林凤美并不在那里,只得感激
的看对‘寿子’说:“寿子,请代我谢谢你家姑娘!”
‘寿子’却笑着说:“哎哟!谢什么,只要你陈少侠别忘了我家姑娘就好
了!”说罢转身,又回头神秘的一笑,飞似的跑了。
陈天澜不便说什么,一看‘寿子’跑远,也转身向平岭前走去。
前进中,掂一掂手中的东西。
觉得温暖暖、软绵绵的,不知道里面是些什么东西。
回头一看正西,太阳已快落山了,肚子也的确有些饿了。
由于林凤美的好心送食物来,心里对‘枯竹叟’的不满,减低了不少成份。
为了怕‘枯竹叟’真的早他一步先到,只得展开身法,飞身向平岭前驰去。
口口口口口口
陈天澜飞身纵上平岭一看,目光不由一亮,只见岭上十分平坦,既没树木也
没岩石,仅有东一片西一片的细小草地。
岭上十分宽广,举目看去,至少有数百丈。
这儿,倒真是一处较量武功的好地方。
北面十数丈外是一座茂林,那面有些荒草乱石,而且有一株独立大树。
陈天澜看罢,决定到那株大树下等。
是以,他举步再向北面走去。
到达大树下,先坐在一块光滑的圆石上,立郎将纸包打开,立有一阵香喷喷
的卤肉气味散发出来。
陈天澜一看,竟是一包牛肉鸡腿和面糕,还有一小包酱胡瓜。
为了增长体力,也怕待会儿‘枯竹叟’来了还没有将这包食物吃完,他就忙
坐在青石上吃起来。
陈天澜这还是第一次吃野餐。
他觉得林凤美卤的牛肉和鸡腿,别具味道。
刚刚津津有味的吃完,身后林内突然传来一阵衣衫磨擦荒草的声音,陈天澜
心中一惊,知道‘枯竹叟’来了。
他急忙起身,循声察看。
一看之下,目光一亮,神情也同时一呆!
只见由林内两匆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好心为他准备食物的林凤美。
只见林凤美急急走来,手里提着一个精磁小壶和一个小磁碗,正频频转首看
一眼岭下,神情机警,暗透紧张,显然是怕‘枯竹叟’看到。
陈天澜一见林凤美手中的小磁壶,立时觉得口干舌燥,早已渴了。
是以,一俟林凤美走至近前,立即拱手含笑,感激的说:“凤姑娘如此关照
在下……”话刚开口,林凤美已羞红了娇靥,低声道:“快暍些茶养养神吧!我
师父他老人家说来就来!”
陈天澜听得神色一惊,急忙转首看了一眼岭下,同时关切的问:“‘枯竹’
前辈来了吗?”
林凤美一面将小磁碗放在青石上,一面斟着茶说:“我出来时,他老人家还
在打坐……”话未说完,已端起茶碗,目闪柔辉的望着陈天澜,继续关切的说:
“喝了吧!”
陈天澜非常感动,同时不安的双手接过,并连声说了两声谢谢。
林凤美闪动着凤目望着陈天澜的俊面,直到他把小磁碗的茶喝完,才关切的
问:“陈少侠这次前来向家师要‘金刚水’,可是非常急需?”
陈天澜忙不迭的连连颔首道:“是的,凤姑娘,非常急需!”
林凤美继续问:“你前来讨‘金刚水’,可曾打听过舆家师比武的规矩?”
陈天澜听得神色一惊,不由惊异的说:“在下还是方才见到‘枯竹’前辈时,
才知道讨‘金刚水’前,还要和他老人家较量武功的事。”
说此一顿,不由又忧急的继续说道:“‘枯竹’前辈乃多年成名高人,武功
自然要高出在下多多……”话未说完,林凤美已淡雅的一笑道:“那是你惧于家
师是多年前成名的前辈,不知如何应付,如果你知道了他老人家的掌法、剑式、
规矩,心里先有了个准备,自然就不怕了。”
陈天澜知道林凤美有意将‘枯竹叟’的掌法剑式透露给他,只是,他觉得这
是有欠磊落的事。
是以,他仅应了两声是。
林凤美继续说:“首先,家师和晚辈交手较技时,向来十招之内还不还手,
还手为输,而在第十一招上才攻击,而且只限三招……”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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