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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正德游江南-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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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小女已许林姓为婚,自愿办礼赎回此扇,他说此扇是许聘之时,与他作为表记的。老夫听说与他争闹,他说愿亦可,不愿亦可,准于今夜就要将我女抢去了!以此看来,叫老夫如何是好?”说罢大哭起来。正德听罢,又闻堂后有悲泣之音。乃复问曰:“既是村庄有此不法,何不到县衙里告他一状?”

  宏超叹曰:“本处文武官员,皆与他交接往来,若是告他,就要倾家荡产,或者性命亦要干连;是以附近居民,人人惧怕,任他横冲直撞,谁敢惹他?即今夜来前,喊破喉咙,亦无人敢来帮助。

  今闻得新任知府罗兆辉,为人硬直,扶弱除强,几次行牌到来捉获,下属与他遮瞒,我欲到府里告状,只因路途往返,亦要一天、若然去后,家人妇女越发惊慌,只得敛手无言。二位仁台,有何高见?代为搭救,断不有负深恩。”

  周勇听罢,大怒道:“太平盛世,岂容这班狗党,如此横行。待他今夜到来,某家将他杀却,为你等除害就是。”宏超曰:“足下所言虽好,恐二位仁台去后,我一家大小,必定死在他手中。”正德曰:“有我叔侄在此,目今新任罗知府,与我有百拜之交,待有修书一封,即刻命人带去,叫他速速赶来,将他们拿禁监牢;又叫他写告示张挂门前;谁人敢再来欺你?”宏超听罢,开颜说道:“若得二位如此相救,真是沧海深恩,重生父母了。”遂唤人入内,对夫人小姐说知,叫他出来叩见。翠娥遂同母亲出来,上前施礼道:“今蒙二位搭救,真是妾身之大幸也!”正德把目一看,果见绝代佳人,即使答曰:“些微小事,何足挂怀!”说罢,就唤人取上文房四宝,写了一书,将玉玺印在内面,四围封固,写上封皮,着宏超命人赶往扬州投递。家人领命,即刻飞奔前。去。宏超此际心下稍安,始唤婢仆整办酒筵,款待二人。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四回  投敕书兆辉遵旨  往强娶宗显被拿

  却说鲁庄家人,赶到扬州府衙门,上前说道:“敢烦老哥代禀罗大老爷,说道京中下书人要见。”门差听罢,即刻入内衙报知。罗兆辉见说,就唤门差带人,家人来至堂上,向前跪下,呈上书来。兆辉接读其书曰:“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孤为灵神报梦,江南有社稷良臣,叫孤相访。孤自离京之后,来至本府翠松村内,在鲁宏超庄中,查得一事:缘因落梅村内,有一土恶唐宗显,乃现任四川布政司使唐自蜗之子,湖南安宁营参将唐义山之弟,倚仗父兄势利,与本土官员交通来往,横行无忌。到翠松村窥探村娃,看见鲁家女儿美貌,欲霸为妾;此女已许林士华秀才为妻,其父不允,土恶放下礼物,命人于十五夜到来强抢。访得此处官员,皆是恶徒手足,只卿家忠心为国,几次行牌拿捉,下属遮瞒包庇,此等污吏,仰即收入监牢。着候补官员代署。卿可速起二千军马,到来捉获恶党,一同监禁,候孤家回朝,然后发落,并与鲁宏超存案,给示弹压土豪,以防后患,即照施行,毋许迟缓,钦此钦遵。”

  罗兆辉读罢,俯伏山呼,就问鲁府家人,那客民还住在你们庄上否?家人答曰:“小人出门时尚在,至今未知在否?”兆辉即调扬州协镇带一千兵,去落梅庄内捉获恶党诸人,将圣旨与他观看,并说大人若爱性命,不可徇私;义调左营游击,带一千兵马,到鲁家捉获强奸之人。二人领命去了。罗兆辉遂到鲁家庄上,迎接圣主。

  却说土恶唐宗显,唤齐家丁,备办花轿,到鲁家迎亲,吩咐务要抢回,天大事情,自有二爷担当。众人领命,如龙似虎,鼓乐喧天,直望鲁家庄而去。鲁员外与君臣二人,用过晚膳,忽见庄丁前来报道:“花轿已到村边,更有许多人马前来,请员外早些定夺。”宏超听罢,慌成一块。周勇道:“老伯不用惊慌,你与我叔叔暂去躲避,吾自有主意拿他。”宏超遂与少主进入后堂。周勇就命人闭上中门,取出双鞭,立在门前等候!只见鼓乐喧天,灯笼火把,照耀如同白日,比及门前,一齐拥入。周勇上前拦住,高声喝道:“老爷庄上,并无嫁娶,尔等人来何事?”众人笑道:“你家员外与我二爷订下婚期,准于今夜迎接小姐于归,你快快与我通报,叫小姐早些梳妆上轿,免致耽误良辰。”周勇喝曰:“狗子多言,我劝你早早回去便罢!倘若多说,你老爷手上钢鞭,就要取你狗命。”众人听罢大怒道:“你是何等样人?不知我们利害,敢在此多言。”周勇答曰:“认不得当年太岁黄寅么。”有一人从旁说道:“管他甚么太岁,倘不送将出来,我们进去抢罢!”众人遂欲入内,被周勇举起双鞭,把众人打得头崩额裂,飞跑回府,对宗显说知;宗显大怒,传齐无赖之徒,各执刀枪,宗显当先引路,众人随后跟来。比到村前,已将天曙,于是嘈嘈闹闹,杀到庄来,周勇把庄门关好,回身入内,暗对正德说曰:“府兵不久就到,倘见主公之面,定必挽留,莫若早些去罢!”

  正道时,忽听庄外鼓角喧鸣。正德遂与宏超说:“此时不怕有人犯你,倘若捉了土恶之后,你好把令媛送至婿家,完其亲事;倘若府官问我二人,你说今朝去了!”说罢,正德遂与周勇出来观看,只见官兵到了,将宗显诸人团团围住,尽行拿下,于是同周勇上马加鞭,往别处去了。欲知土恶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五回  鲁家庄承恩免祸  柴氏母拜寿开筵

  却说罗兆辉带了官兵,来到鲁家庄外,见许多人马在此喧哗,知定土恶羽党,遂唤官兵两头截住,尽行捉拿。宗显毫无顾忌,笑对兆辉言曰:“大哥认不得我么?”兆辉并不答他,惟命人把他们带好,入到庄来,命鲁府家人入内报知万岁,说:“微臣已将土恶拿下,未知主上可容见驾否?”家人领命入到后堂,见了员外,便问二位客人,在于何处?”员外曰:“才正出去了,问他则甚?”家人禀曰:“原来二客乃当今天子,今知府已将恶众拿下,又命人往剿其家。现今知府在中堂候旨,特叫小的入来报知。”员外听罢,喜不自胜,遂穿上衣服,出到中堂,与知府相见。知府就问圣主怎样发落?鲁宏超禀曰:“圣上今日去了,吩咐大人,照旨施行。”兆辉听说,就时告别。宏超送出门前,复回堂上,将此事对众人说知,一家大喜,当天叩谢。且说兆辉出到庄外,带了犯人回衙,来至村口,又遇着扬州协镇捉了唐宗显家眷回来。于是一齐回到衙中,录了口供,拘禁监牢;又传令将满城文武官员,尽行收在牢中,待圣旨发落。众人方知此段因由,共把宗显埋怨,宗显亦悔恨难及。兆辉又命候补县代署诸官印信,拜本进京,按下不题。

  再说梁储主仆二人,自从离了京师,访寻少主,披星戴月,连奔数县,并无影响。一日来到宝伏镇,查问地方店主?皆云不见此等人来投寓,只得就在店中安歇。到了次日,又欲起程,忽见文武官员鸣锣喝道,在店前经过。

  梁太师就问店主,那些官员往那里去?店主道:“先生有所不知,此处有一柴家庄,十分富厚,今日是寿诞之期,那些官员前去祝寿。”梁储又问曰:“那柴家庄主,系天子贵亲,抑或朝臣阁老?”店主答曰:“非也!他兄弟五人,惟柴仁攻书入学,其余均是捐纳。他父亲白手兴家,留得肥田数百顷,浮财数百万,是以这些官员,与他来往。”梁储听罢,暗暗骂道:“这班狗党,呵媚财神,非为父母之道,莫若待老夫前去将他们抢白一番。”又闻店主说道:“他父亲姓柴名庸福,出身微贱,后得一位亲戚提拔,贩卖绸缎,惯走你们广东。亲戚死了,将那些生意尽付于他,渐渐积下大财,娶林氏,一妾李氏,连生五子,以仁义礼智信为名。庸福与其发妻次第身亡,今日乃李氏寿诞,张灯结彩,十分兴闹,先生何不前去一观。”梁储见说想道:“少主亦是好热闹之人,或者在此,亦未可定;不着我亦去祝寿,入内一观,岂不方便。”主意己定,就时改穿敝眼,吩咐胡福看守房门。于是出了店门,买得寿烛,直望柴家庄而去。来至庄前,见人马沸腾,鼓乐喧天,文武官员,往来不绝,梁储放开大步,直进仪门。家人上前拦住道:“你这老人家,好不识时务,官府尚未散席,如何打赏得,快快到庄门外等候。”梁储大怒喝道:“大胆奴才,我广东梁升,与你先老爷最相契厚,今日特来上寿,你快快去对众官员说知,叫他出来迎接。”家人听罢,连忙进去禀道:“列位员外得知,门外有一老人,衣衫褴褛,手拿寿烛,道系广东人氏,姓梁名升,与先老爷百拜之交,到来上寿,叫小的入来通报,还要员外出去迎接。”柴仁系读书之人,到底谦逊,一时听罢,便问众兄弟,父亲在生之时,可有谈及此人?众人答道:“未有,近日棍徒太多,不可深信,不若命人打赏与他去罢。”柴仁说:“不可不可,先父有些固执,所为事务,多不与妻儿讲说的,莫若一齐出去迎接,问他根由;倘若说得真切,就以世伯相待;说不出来,然后打赏与他未迟。”遂不惊动官众,兄弟出来迎接。来到仪门,见了梁储,用目一看,见他相貌非凡,遂拱手说道:“此位是广东梁世伯否?”

  梁储亦拱手道:“是!列位莫非是仁义礼智信五位贤侄么?”众人答曰:“正是!请问世怕贵府,何处与先父邂逅?”梁储道:“老夫系广东广州府顺德县人氏,姓梁名升字宪和,在城内设帐教习。令尊至敝省贩卖绸缎,得以萍水相逢,结为生死之交,不料手足分离,忽经数载,临行致嘱,叫我得暇到来相访。谁想今日来到此间,令尊已经仙游,今闻令堂华诞,特来恭祝。”
  众兄弟看见梁储说话有因,兼且言语谦和,定非假冒之人,就问世伯现今贵府何所?梁储曰:“现在东门之外,梁永昌店中。”柴仁兄弟,就请梁储入到中堂坐下。欲知宾主款接?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六回  据上席奇句惊人  回粤东横财娱老

  却说柴仁兄弟,将梁储接入,直到中堂,方才坐下。未及开言,适有一人姓柴名广洪,志意鄙琐,专于欺贫重富,而且赋性饕餮,系柴仁之嫡叔,当下见酒席已备,尚未开筵,他便流涎起来。适逢柴仁兄弟接着一人入来,衣冠不整,大模大样,坐在中堂。广洪更加着恼,回出去唤柴仁说道:“官府佳宾,已经齐集,贤侄不去走席,在此款洽这个老头儿,是何礼统,这是何等样人?”柴仁道:“此系惠和梁世伯,乃广东人氏,与先父百拜之交。”
  广洪道:“贤侄不可深信。”柴仁低声答曰:“侄已查明来历,方肯接他入来,惟是酒席坐位已经定了,将他“怎样安置是好?”广洪曰:“莫若贤侄少顷上前,对他说道:“世伯来迟,酒席不及再办,就请世伯在家母寿席倾樽。谅他不敢上前,然后另设一小席,任他独酌,岂不为美!”柴仁点头称是!遂上前将广洪之言,对梁储说知。梁储竟不推让,一拱手便向那寿桌坐下。各官员看见他一人独坐上席,已有不悦之意!多问柴家兄弟,独居首席者是谁?柴仁答曰:“此系广东梁宪和,乃先考深交之友,适值迟来,因无位次,只道虚词举他上席,谅必不敢,然后可另设小席相款,以免薄待之意。
  不料他一诺应承,并无推却,惟是他系远客,难以再止,幸勿为怪。”众官曰:“此亦非年兄之过。”于是酒至数巡,知县开言说道:“今日蟠桃会,不可无诗!”众人道好!知县向柴仁说道:“年兄可取一幅白绢上来。”柴仁见说大喜,就唤人取了白绢出来,并及文房四宝,柴仁就捧进知府面前说道:“请大人先唾珠玉。”知府答曰:“本府理应从命!惟是朝廷论爵,乡党论齿,今日家宴,还请令伯先题,本府方可续貂。”柴仁遂把白绢送到梁储席上,梁储说声不敢!众官曰:“不必推辞,一则身居首席,二则寿享长庚,三则远方尊客。”梁储曰:“既如此,老拙从命!”遂离席将白绢铺在桌上,各人同上前观看。梁储手执霜毫,正欲题下。柴广洪一手把住说:“你老人家,留心写坏此绢,莫若做了草稿出来,细酌停妥,然后缮录未迟!”
  梁储笑道:“通与不通,我也不知,待至写出,方能分晓。”遂研浓香墨,向绢上写,第一句云:“丫环不是亚娘身。”众人无语,面面相窥,惟有广洪大怒,即对柴仁说道:“贤侄你看那老狗,笑你母亲是个丫环出身,非由千金贵体,恐防再写出来,更有被辱尊慈之处。”谁想柴仁见梁储落笔龙蛇,写来必然有个主意,遂带怒容道:“丫环岂不是人么?英雄不论出处,叔叔何必多言,世伯才高,定有奇句,世伯不必怪他,只管任意挥毫可也!”梁储点头,又复写道:“月里嫦娥降世尘,生下五男皆做贼!”书此句、梁储故作停笔瞧观,诸客看见,个个有惊讶不宁之意。即柴仁兄弟,亦觉被谑难堪,十分疑惑。那广洪在旁,那里缄口得住,不禁指着梁储怒道:“任你诬妄人做鼠窃,做强盗,惟有国家定律,知虚反坐;今府公祖及县父母在堂,可以审断,俗言捉盗要凭赃,赃款何在?”梁储嗔道:“彼如有赃何如?”
  广洪答道:“如有真赃,晚生自愿代犹子领罪;如说不出,诬着良善,也要重责三十大板。”梁储复答道:“使得使得。”一头说,一头续写云:“偷得蟠桃敬母亲。”题罢,满堂宾客,齐声喝彩。柴仁兄弟好生欢喜,遂说道:“恳求世伯,姑恕家叔之罪,但念上代交情,尚求留下尊款,以传后世。梁储遂执笔,写着广东梁三字,再复一笔直将下去,放下银管,匆匆告别,出门去了。众人观他举止端方,绢上之字,飞舞龙蛇,又写得奇异,众官便把他题款考究。知县想了片时,拍案说道:“前日闻得主上微行,已到松江府,在鲁家庄访得一事,将满城文武官员收禁。松江府与我旧好,他曾暗里命人前来通知消息,小心办事,以防不测。今看此人,莫非就系广东梁储不成?”
  众人听罢,大惊失色、就道果是无差!就问柴家兄弟,可曾把他待慢否?柴仁答道:“未有”未有!遂将广洪埋怨,倘若太师怪责起来,亦由你之过。”
  广洪哑口无言。只是恨错。众文武便问柴仁,可知他寓在何处?柴仁道:“他云在东门外梁永昌店中,惟今之计,如何是好?”众官说:“我们即备办礼物,前去问安,你家兄弟,亦可前去请罪,看他如何,再作理会。”说罢,纷纷别去。
  却说梁储走到店中,就时店主道:“你今愿做官,抑或愿发财?”店主答曰:“客官如何问得这等奇怪,无头无绪,叫我做甚么官,发甚么财?”
  梁储说:“你若想做官,我自有门路,教你得个小小官员美缺!”店主曰:“我不识字,又不晓衙中事情,年纪已老了,做官二字不用举荐,客官既有门路,帮衬我一两数钱银子,便觉幸甚!”梁储道:“我若是教你发财,不及一千,亦有数百,今日晚了,明日必有文武官员到来问我?你不可实言,只当我在店中,未曾起来,他若问你之时,你对他说道:“太师有事,不用参见,叫他们打起精神,回衙小心办事。’他有礼物到来,只管尽行收下,倘若柴家兄弟到此,你说太师恕你无罪,惟是你叔敬富欺贫,十分无礼,拿到县里,重责三十大板。若有礼来,亦全收下,倘他门次日复来,你说太师爷去了,临行说下,赏忠斥佞,是太师本性,各官深托此语,便如见太师一般。”店主笑道:“老客官,你可是饮醉么?这种事情,岂可取笑。”梁储说:“不必惊慌,自然无事,我就去了。”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七回  倒运公孙逢烈汉  无知协镇捉英雄

  再说正德皇帝,与周勇二人,一日来到滁州地面,投了歇店,就与周勇出去游玩,出得门来,见有一班子弟,手执刀枪,店前经过。少主遂回身问店主道:“贵处有什么事情?为何持了军器,结党成群,在街行走。”店主答曰:“客官有所不知,只因本处有一土豪,姓公孙名强,乃工部尚书公孙材胞弟,自己亦捐武都略骑尉之职,十分势利,自称为无敌小霸王,在西山脚下开一个擂台,上面写着有能打他一拳者,赏银一百两;踢他一脚者,赏银二百两;打倒在地者,赏银一千两。又云:“二虎相斗,必有一死;二牛相争,必有一亡,有人打死他,不用填命;若人被他打死,给银二百两备棺收殓,着亲人带回故土;若无亲戚,将此银埋葬,无得生端。’此擂台开百日为满。今天已九十日,并无敌手。”周勇听罢,触起所好,从旁答道:“以此讲来,亦是公道之德,待我明日前去与他比手段。”店主遂把周勇一看,便问客官高姓大名,何方人氏?有兄弟在朝为官否?周勇见他问得奇怪,遂答曰:“我乃盛京人,姓黄名寅,并无兄弟在朝为官。”店主听罢摇头道:“客官即是如此,我劝你不可前去。”少主问道:“却是为何?”店主答曰:“他条规上面虽是如此,但他乎日为人,多行不义,恃势欺贫,是以开台之后,附近村庄,纵有多少英雄,不敢与他较量;有胆前去者,亦是来往客商,不知他的恶迹,枉送自家性命耳!况且本处文武官员,与他相厚,协镇徐爷,又是他契父,因此我劝客官不去为妙!”少主义曰:“难道蒲城文武,并无一个正真之人不成?”店主道:“闻得守备与知府二人,为官清正,前日他父亲上寿,只有他二人不去,我小店在于大路,所有官员出全,必向此处经过,是以得知详细。”少主遂同周勇进去,说道:“我想到几处地方,这些外省官府,都是这等模样,真乃令人可恨。店主如此说来,将军不去亦罢,恐防受了他们圈套,叫孤皇如何是好?”周勇答道:“主上只管放心,为臣自有主意。明日我看他拳脚,然后上去!倘若我上去了,主上远远观看,倘有不测,好到知府衙中,叫他如此如此,可保无虑。”

  到了次日,君臣用过早膳。周勇就把房门锁了,同少主出来,将钥匙交与店主,出了店门,见人如蚁队,皆云:“到擂台观看演武。”二人就冲入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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