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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第3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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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司礼监掌印有人了?李太后脸刷地一下垮下来,惊问左右:“难道司礼监掌印给人了吗?哀家怎么不知道?”

李太后身边自然有不少小耳朵,她不问,没人敢说,她主动问起来,几个小太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不是奴婢们大胆敢瞒着娘娘,实是、实是……陛下那边,听说要在两位张公公里头选一个,来做司礼监掌印。”

太监们虽未明言,李太后也晓得是自己儿子又做了手脚,立马就红了面皮,“摆驾,养心殿!”

李太后气冲冲的出了慈宁宫,秦林兀自跟在后头装傻充愣:“哎、哎,我真的只要东厂督主,司礼监掌印给谁都行哪,娘娘您干嘛生气?”

朱尧媖扑哧一笑,这家伙真是……

“得啦,秦太保你就别装了!”张小阳轻轻拉了拉秦林,再装下去您就不嫌过头了吗?

养心殿,万历亲笔拟旨,司礼监是内廷,虽然权力实际上是和内阁相抗衡的内廷首脑衙门,但名义上属于皇帝家奴,所以他亲笔写道手诏就行了,不必经过票拟、批红、封驳、制诰、发赴等程序。

张鲸心头得意洋洋,脸上仍装出感恩不尽的神色,呵着腰站在旁边,替万历按着纸张。

张诚沮丧万分,同样不能表露出来,也替万历磨着墨汁,只是眼睛时不时的往外面看:侄儿张小阳去找秦林了,这次,秦林能挽回局面吗?恐怕不大可能了吧,毕竟君无戏言,这已经在写手诏了……

匆匆脚步声由远及近,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万历愕然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便是母亲李太后愤怒的脸。

“陛下,你、你要把哀家瞒到什么时候?”李太后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张鲸、张诚道:“两个小兔崽子,你要让哪个做司礼监掌印?好、好,连这个都把哀家瞒着,你到底在怕什么?在你心目中,哀家到底是吕后,还是武则天?”

二张扑通一声跪在地下,连连磕头告饶,张鲸尤为忐忑不安,而张诚则稍微好过一点,反正陛下定的司礼监掌印是张鲸,最好被太后给搅黄了才好呢。

万历嘴角往上牵,强笑了笑,从书案后面走下来:“母后言重了,儿臣只是不愿您费心,所以就自作主张来选司礼监掌印,并没有瞒着您的意思。母后仁孝慈爱,母仪天下,又怎么是前朝那些乱政之妇可以比的呢?儿臣真是惶恐至极了。”

李太后的气稍微消了一点儿,但看到跪在地上的张鲸和张诚,仍然觉得横看竖看都不顺眼,让他们做司礼监掌印太监,自己实在不情愿。

“罢了,外朝的事情,母后不管你,任你放手施为,免得你说母后是妇人干政!”李太后摇了摇手,止住正欲开口解释的儿子,又话锋一转:“不过,内廷家奴,我身为太后这次总要做个主,让、让……张宏来做!”

想了一会儿,李太后才说出张宏这个名字,她也是临时想起来的,平时就觉得张宏稳重、清廉,不结党营私,扳倒冯保的事情,虽然他知情不报,但又和秦林一块儿保住了冯保的性命,也间接保住了李太后的几分面子,所以这时候突然就想到了他。

万历十分无奈,但也晓得扳倒冯保对母亲刺激很大,不宜再争下去,否则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极为不利,只好低声下气的央告:“母后,张宏年纪高迈,我怕他做事力不从心……”

“哀家不管,这次你一定要听哀家的。”李太后摆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朱尧媖始终不言不语,这次终于细声细气地道:“皇兄,母后这几天气得吃不下饭,您就依了母后吧。”

万历虽然天性凉薄,对自己家人还算是过得去,见这个从不惹事从不出头的妹妹也开口央求,母后又不依不饶,只得长叹一声:“好好好,就让张宏做司礼监掌印。”

哎哟妈呀!张鲸肺都快气炸了,明明就要到手的司礼监掌印宝座,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张诚冲着他翻个白眼,心头别提多高兴了,这叫做幸灾乐祸呀。

李太后得胜而归,留下哭笑不得的万历,朱尧媖搀扶着母亲,朝兄长抱歉地笑笑,然后又回过头寻找着那道熟悉的身影。

秦林早已溜得没了影儿,什么要做东厂督主的话头,从此再没听他提过。

“咦,秦将军呢,他不是要做东厂督主吗?”李太后想想就又笑起来,朱尧媖也跟着吃吃地笑,觉得秦林真是荒诞滑稽。

养心殿,万历急匆匆地踱着步子,厉声质问几名小太监:“谁把消息告诉母后的?嗯?朕不是三令五申过吗?!”

“是、是秦太保!”小太监跪着,声音带哭腔:“他、他要做东厂督主,跑来求太后娘娘,结果娘娘就自己提起司礼监掌印的事情……咱们、咱们也不敢拦住他呀!”

“没用的东西!”万历一脚把小太监踢了个跟头,心头暗叫晦气,秦林这厮也太心急了吧,朕因为司礼监掌印的位置还没定下来,为着通盘考虑,才没急着给他和刘爱卿晋升实权,哪晓得这厮就急吼吼的去求太后呢?

更何况,求别的什么不好,偏求个东厂督主!

秦林求东厂督主的事情,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成为了京师著名的笑料,不过这位秦将军经常做些出格的事情,譬如偶然治好张居正的病,就把人家女儿拐了去之类的,大伙儿也渐渐不以为怪了。

张鲸哭丧着脸:“陛下,您得替奴才做主啊,秦林这厮一定是故意去提醒太后娘娘的,他没把陛下您放在眼里呀!”

张诚立刻反唇相讥:“这是从何说起?秦林如果真有心,就该求掌锦衣卫事、左都督什么的,随便问问人就知道东厂督主历来只给咱们内臣,明显他是临时起意,心血来潮跑到慈宁宫去的!”

万历微微颔首,觉得张诚说的有道理,秦林刚刚和刘守有一块,为扳倒冯党立下汗马功劳,朕不久就要大大升赏,他干嘛冒着得罪朕的风险,去告诉太后呢?更何况,张鲸是被拦下来了,可秦林结交的张诚也没做到司礼监掌印,而是便宜了老张宏啊,秦林和张宏并没有什么交情。

秦林这家伙,本来就经常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嘛。

看到心腹爱将沮丧的样子,万历想了想,又柔声道:“两位张伴伴,朕知道你们忠心耿耿,不过现在替朕隐忍一时吧,张宏年纪很大了,在司礼监掌印的位置上,坐不了多久的。张鲸,东厂由你管起来,把御马监交给张诚吧。”

本来这话,不应该是皇帝亲口说出来,略为提点就够了,可万历还得用二张去做事,就说的格外露骨。

果不其然,张鲸和张诚的眼睛同时亮了起来,张宏年级太大了,老胳膊老腿还能挺多久?司礼监掌印的位置,就让他暂时替咱家保管一下嘛!

互相看了看,两位张公公的眼睛里又重新燃起了斗志,甚至比开始的时候更加浓烈,张鲸怕张诚后来居上,张诚怕张鲸先入为主,两人都摩拳擦掌要替陛下冲锋陷阵再立新功。

万历开心地笑了,他突然发觉,让张宏先做着司礼监掌印,然后二张继续竞争,也许是个更好的选择,自己前头怎么没想到呢?

司礼监掌印的位置尘埃落定,就在同一时刻,秦林早就溜出了紫禁城,因为他知道,在眼前的局势下,李太后出动的结果,只会是自己希望的那个。

回到府邸,徐文长迎了上来,老脸笑得像朵菊花:“秦太保,恭喜恭喜。”

“呃,你这么快就知道了?”秦林若无其事地问道,从太子少保变太子太保,虚衔而已,无足轻重。

徐文长点点头:“刚才曾省吾来过。”

啊?!秦林惊道:“他来这里?”

按照秦林的想法,曾省吾可以在王国光府邸密议,可以召集江陵党众干将,也可以干别的事情,他胆大心狠不亚于自己,又身为兵部尚书,手底下颇有点不为人知的力量,某些事情做起来是很方便的。

但曾省吾最不应该的,就是来找自己,因为在这里他做不了任何事情!

徐文长苦笑了一笑:“看来,曾省吾也只是将信将疑啊,我们恐怕不能阻止张四维了。”

“我去找他!”秦林急得满头冒汗,转身就走,出了门骑上踏雪乌骓,泼拉拉四蹄翻飞一溜烟跑了,陆远志、牛大力等官校弟兄都追不上他。

欢欢喜喜迎出来的徐辛夷扑了个空,睁着一双杏核眼,跺了跺脚:“哼,东厂督主,亏你想得出来,真要做那个,叫本小姐怎么办?真是笨得要命哪!”

第787章 一步之差

正如徐文长所料,曾省吾接到秦林的消息之后反复思忖,始终将信将疑,这才又到秦林府上守候,可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想着众位江陵党同僚将会在潘晟府上相聚,他只得匆匆离去。

怪不得曾省吾,他确实和秦林一块办了蓟辽总督杨兆贪腐巨案,深知秦林的本事,又很清楚张居正对秦林的欣赏,但张四维毕竟在过去的整整十年里,都是坚定不移的江陵党干将,甚至是张居正在内阁的左膀右臂,就算此前曾省吾也觉出了几分端倪,可哪里就能妄下断言呢?

但是,这时候恐怕潘晟已经在写辞去大学士的奏章,众位同僚也在讨论今后以张四维掌舵的前进方向了吧!到底该怎么办呢……

曾省吾心中焦灼,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潘晟府邸。

正如他所料,申时行、王国光、张学颜、李幼滋、王篆等江陵党干将济济一堂,热烈地讨论着今后的方向。

王篆信心满满,大声道:“潘兄虽然不幸去职,仍然掌礼部科举取士之权,凤磐兄顶上首辅,申阁老鼎力相助,过些天在下或者余有丁也入阁,略效绵薄之力,一定会让老师的遗愿变成现实,开创万历朝的中兴盛世!”

李幼滋也道:“以前总觉得凤磐贤弟有些格格不入,现在想起来,倒是在下没有推诚置腹……”

因为潘晟写辞去首辅大学生的奏章,张四维就没来,免得好像他催逼着潘晟辞职似的,不过他人没在这里,江陵党的诸位大臣仍交口称赞,尤其是为人质朴的王篆。

曾省吾心中十分焦灼,本来以理智和与张四维十余年的交情看,他最多只是有点心眼多而已,秦林的说法并没有证据;可要是不把秦林的话说出来吧,心中又实在不安得很,好像大错即将铸成。

终于他忍不住了,看看这里都是江陵党实打实的股肱心腹,便驱走了仆人和丫鬟,亲手关上了花厅的大门。

“曾老弟,你……你这是做什么?打劫么?”王国光开个玩笑,自己先呵呵笑起来。

可看到曾省吾严肃认真的神态,众人就知道不是开玩笑了,就连奋笔疾书的潘晟也停下了笔。

曾省吾咬了咬牙,朗声道:“诸位老先生听我一语,张四维可能有问题!有消息说他和严清为首的旧党交往,恐怕将不利于新政!”

什么,你没吃错药吧?王国光、李幼滋等人大眼瞪小眼,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王篆忍不住道:“曾兄你不是开玩笑?你在哪里,听什么人说的?”

“我、我不能说出来。”曾省吾脸色红了一红,嘴唇动了两下,又问道:“难道,你们就没察觉到几分端倪吗?往日太师在的时候,在下就觉得张四维有点阳奉阴违,恐怕他对太师、对新政的态度,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是,张四维确实和太师有过不同意见,但也只是小处争执,大处他从来没有违拗过啊!”王篆不服气的辩道,想了想,又说:“张四维是太师提拔进内阁的,就像我们都曾经蒙受太师恩德一样,难道太师的眼光还会有错吗?”

此言一出,众人连连点头,张居正十年间执掌朝纲,几乎所向无敌,而且扎扎实实的开创了万历朝头十年的中兴局面,这是任何人无法否认的,要说张太师看错了人,竟被张四维蒙蔽,江陵党众干将无论是从感情上还是理智上,都无法接受。

张学颜皱了皱眉头,放缓了语气:“老曾,不是咱们信不过你,如果突然有人告诉我们,说你其实是旧党安插在我们中间的内线,我们也是一样不会相信的。你究竟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说出来,咱们参详参详。”

曾省吾脸红了红,狠狠地咬了咬牙,干脆豁出去了:“是秦林告诉我的!”

“呃……”江陵党众大臣全都傻了眼,半晌之后,王篆哈哈大笑:“曾尚书真是、真是……唉让下官说什么好呢?太师生前,就常说秦某人三句话里头没半句真的,从来胡扯白赖,他的话也能当真?”

曾省吾终究有些不服气:“秦林审阴断阳,都说他神目如电,想必是有了证据,才敢这么说的。”

“三省贤弟,我们不是信不过秦林。”张学颜摇着头,把曾省吾按在椅子上,笑道:“办案是办案,朝廷大事是朝廷大事,秦小友为人是极好的,但毕竟才二十来岁……”

文官最讲科分资历,我是万历五年丁丑科的,你是万历八年庚辰科的,我就是老前辈,你就是末学后进,大明两百年间一以贯之。

像秦林年纪轻轻,又是锦衣武臣,虽然办了很多的案子,替朝廷立下赫赫功劳,也颇受江陵党众大臣看重,但涉及到朝政大事,众位大臣依然不认为他有参与的资格。

张居正是江陵党首领,他的几个儿子就差了一层,张居正也只是培养张敬修几兄弟而已,着眼于十年二十年之后,现在就让张懋修来做江陵党魁首试试看,王国光、曾省吾能听他的?

儿子尚且如此,女婿就更差了一层,毕竟在这时候大部分人心目中,女婿终究是外人,何况秦林这家伙,娶相府千金似乎还是靠耍赖……

这也是张居正临终时,对真正中意的继承人秘而不宣,让秦林谋篇布局于十年之后的原因吧!老泰山心里很清楚,现在就让女婿接掌江陵党,不过是让江陵党立刻分崩离析而已,他是江陵党的魁首,不是江陵党的皇帝,众人以志同道合相交,也绝非他的臣子和奴才。

曾省吾被众位故交说的哑口无言,他本来就将信将疑,心中疑窦难消,忍不住说出来而已,见众位故交都十分笃定,便也不再坚持意见,只是心头好像总压着一块大石头,感觉极不舒服……

秦林在街面上问巡街的锦衣官校,知道曾省吾去了潘晟府邸,快马加鞭赶了过去。

他骑在高头大马的背上,骑得高看得远,离着还有一里把路,就看见潘府中门大开,众位部阁大臣辞别而出,乘上轿子四散离去。

秦林赶紧又加了几鞭子,曾省吾坐着轿子正往这边走,被他拦了下来。

“秦世兄。”曾省吾揪着黝黑的胡须,目光有些游移。

秦林急着冲上去,扯住曾省吾的衣袖:“曾尚书,怎么样了,潘老先生有没有改变主意?”

曾省吾摇了摇头,笑容带着三分苦涩,感情和理智告诉他张四维没有问题,但直觉告诉他,秦林很可能是对的。

“带我去,带我去找潘老先生!”秦林扯着曾省吾就朝潘府走,将这位兵部尚书扯得跌跌撞撞。

凡是认得这两位大人物的路人,见状就把舌头一吐:秦将军果然是扳倒冯保的幕后黑手啊,看他对兵部尚书都是扯住就走!

“秦世兄、秦世兄放手!”曾省吾用力挣脱秦林,舔了舔嘴唇,苦笑道:“现在去,也许已经晚了,潘老先生、潘老先生他半个时辰前就写好了奏章,现在恐怕已经送到了通政司。”

慢了一步!秦林懊丧的抓着头发。

曾省吾默默地看着秦林上马,挥鞭,打马远去,心中的不安之外,又多了几分愧疚……

“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秦府书房,徐文长苦笑着叹口气,满脸无奈之色。

秦林根本不可能有实打实的证据,现在的局面,张四维和严清都是朝廷大臣,难道他还能找出张四维亲笔写给严清的信件,或者找到什么证人?江陵党不相信他,简直是必然的。

事实上,秦林也是从张诚那里得到的消息,再加上锦衣卫和女医馆两条线上的零星情报,确证了张四维有问题这个结论。

关键是,他知道、他相信,可别人不相信啊!江陵党众大臣年纪最小的都将近四十岁,十几二十年的宦海沉浮,秦林二十岁出头,又无凭无据的,怎么可能让他们相信呢?

“老泰山啊老泰山,您干嘛对我没个好声气,总说我三句话没半句真的?”秦林无可奈何的挠着头皮,可不是嘛,张居正生前要是告诉王国光他们,说秦林为人实诚从不耍心眼,是有一说一实话实说非诚勿扰,江陵党众大臣对他的信任度也要高些嘛!

徐文长拈着花白的胡须,瞅着秦林就笑:“上得山多终遇虎,秦长官你平日里撒谎骗人耍滑头使心眼,这下说真话别人也不信,报应啊。”

秦林撇撇嘴,徐老头子还笑得出来,唉,这时候张紫萱在就好了,她一定有办法说服那群叔伯辈的。

可惜,张家的儿女们扶棺南归江陵,张紫萱不在京师,张敬修张懋修几兄弟同样一个也不在。

“其实吧,这件事也并不是全无益处。”徐文长思忖着,慢慢说道:“江陵党现在自然不相信秦将军您,可等他们吃了亏,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您再让他们唯命是从,那就容易得多啦,对您接掌江陵党的谋篇布局,倒是不无好处。”

徐文长所言自有他的道理,江陵党众大佬把持朝纲,一个个位居要职,春风得意马蹄疾,秦林作为小字辈,贸然要想执掌江陵党,谈何容易!就算有张居正女婿这层关系,有张家儿女暗中鼎力相助,十年间达成目标也颇觉为难。

等到江陵党吃了亏,他们才信服秦林的话,那时候秦林要上位,情形就不一样了。

可秦林就苦笑起来,端着茶碗喝了一口,只觉嘴里发苦,将茶碗放下,摇着头道:“问题是,我怕从今往后朝廷里面就没有了江陵党!”

“不、不至于吧?!”徐文长惊得站了起来,衣袖带过桌面,叮当一声打碎了茶碗。

即使是宦海沉浮数十年,历经挫折磨难的徐文长,也觉得不大可能,江陵新政锐意革新,天下百姓欢欣鼓舞,江陵党众正盈朝,牢牢把持着朝政,万历就算打压他们,也不可能尽改张太师新政,尽逐江陵新党啊!那不是给大明王朝自掘坟墓吗?

秦林手指头点着桌面,冷冷地道:“徐老头子,你终究只能做师爷啊,历经这么多磨难,还没明白过来?”

徐文长颓然坐倒,浑身几乎瘫软,他想起来了,完全想起来了:像张居正、胡宗宪、戚继光这类人,不会太清廉,往往有权谋手腕,可他们有底线,因为他们的目标是国泰民安,是中兴盛世,这才是他们努力的终点,而那些不太光明的东西,只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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