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察言观色,黄嘉善就明白了几分,指着金子问道:“这两锭赤金,本来不是你家的东西吧?!”
周大嫂还算老实,稍一迟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案情至此有了基本的眉目,某个团伙邀约小刀周替他们做一件事,提前支付的两锭金子就是定金,这件事风险不小,所以小刀周为到手的钱财高兴,又担惊受怕长吁短叹,今天早晨,这个团伙中的“吴先生”带着人叫走了小刀周,把他带到骡马市南边那片地方杀掉,抛尸井中,直到未时四刻(两点半)由丐阉癞痢头发现尸体。
根据周大嫂的供述,“吴先生”极有可能是被胁迫的,那么也许存在另一伙人,与“吴先生”所属的团伙存在矛盾,就是他们下手杀死了小刀周。
至于别人为什么会给小刀周两锭黄金,究竟要他做什么事情,以小刀周的职业身份和临近九月十九的时间,结论已昭然若揭。
“看来那伙给小刀周黄金的人,咱们还没找到的幼童就极有可能在他们手上!”黄嘉善做出了结论。
秦林逗弄着大黄狗,同时也注意听了黄嘉善询问周大嫂的情况。
他比黄嘉善知道得更多,如果“吴先生”真的被挟持着来找小刀周,挟持他的那伙人基本上可以肯定就是杀死小刀周的人,也就是白莲教应劫右使艾苦禅率领的人马。
为什么艾苦禅会和拐骗幼童阉割的团伙发生冲突?难道白莲教这次大举北上,高手倾巢而出,并不是要和朝廷作对,而是有另外的原因?
秦林思索时,黄嘉善继续盘问周大嫂,试图从“吴先生”这条线查下去,结果却令人十分失望,周大嫂根本不知道那个吴先生的真实身份和住址,甚至是否真的姓吴都不能确定,只是听丈夫这么称呼他而已。
“怎么办呢,死人又不能开口?”黄嘉善跌着脚,直皱眉头。
“黄兄,死人虽不能开口,也许大黄会替我们找出凶手……”秦林突然冒这么一句。
众人这才注意到,这位锦衣卫指挥使一直不声不响的蹲在地上,刚才那条还冲着他狂吠的大黄狗,竟已背部着地四脚朝天的躺着,乖乖的露出肚皮让他挠。
确实,这条大黄狗不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警犬,但秦林注意到最开始它对自己和陆远志表现出最大的敌意,很明显,它从两位解剖过小刀周的来客身上,闻到了属于主人的血腥气息。
狗的嗅觉比人灵敏几百上千倍,即使是不起眼的土狗,鼻子也相当于一部精密仪器。
于是秦林就拿出了驯狗的独门本事,想当年从警犬基地牵来的那条黑背,比这条大黄狗可凶得多了,秦林还不是半天工夫就叫它服服帖帖?对付这条土狗,一唬二吓三挠痒痒,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妥当了。
牵着大黄狗来到水井边上,它疑惑的嗅了嗅井台,接着就狂叫起来,把牵狗的绳子拉得笔直。
秦林蹲下拍了拍它的脑袋,低声在狗耳朵旁边说了几句,这狗就呜呜叫着,好像听懂了一样。
百姓们还没散去,见刚才的锦衣卫指挥使又牵了条狗过来,还和狗说话,都觉着奇怪:“不得了,这位长官一会儿剖尸体,一会儿又牵狗来,这名堂可叫人看不懂。”
却见秦林站起身来,大黄狗嗖的一下蹿了出去,把绳子拉的笔直,秦林也撒开腿跟在后面跑,跑得无翅乌纱都掉下来,还是牛大力替他拾起来,一众锦衣校尉跟在后面追。
命案还没破呢,秦长官有心情和狗瞎胡闹?人们面面相觑。
“追上去!”黄嘉善一招手,觉得秦林这么做必有深意。
大黄狗拉着秦林,径直跑到一间垮塌了小半的民房前面,冲着门内汪汪狂叫。
众人气喘吁吁的追上来,见状不禁失笑,这间民房不就是小刀周遇害的第一现场吗?刚才秦林就顺着血滴找过来了,这又被狗拖着过来,是什么意思?
大黄狗狂躁的转来转去,还抬着一只前爪朝门内指。
秦林拍拍狗头,又扯起狗耳朵:“大黄啊!大黄,不是这里,我们要找杀你主人的坏家伙,你能替我们找到他吗?”
胖子扑哧一声笑,嘟哝道:“秦哥,狗又听不懂你的话……”
“胡说,大黄比你还听话……”秦林拍拍狗头,瞪了胖子一眼。
校尉们哄然大笑,胖子闹了个面红耳赤。
大黄狗竟真像听懂了一样,又朝另一边跑起来,拉着秦林跑了小两里路,人人累得直喘粗气,那狗却越来越兴奋,呼呼的直吐舌头,湿漉漉的鼻子也极快的抽吸着空气,嗅闻着味道。
这里已经从荒废民房区进入了乱葬岗子,时不时可见浑身肮脏不堪的野狗出没,烂棺材板和烂草席随处可见,被雨水冲刷的地方,泥土中隐约有白骨露出。
“汪、汪!”大黄狗冲着一片洼地狂叫。
那里,赫然躺着一颗人头,还有带血的衣物。
一名捕快看到人头,立刻叫起来:“小刀周!”
这时候,已经没人怀疑大黄狗的作用了,不过找到小刀周的头颅和血衣,似乎对破案的帮助不大呀!
几名锦衣校尉和衙役联手检查,没有发现对破案有明确指示性价值的线索。
“大黄最乖了……”秦林挠着狗,又问它:“你知不知道凶手往那边跑了?咱们找到他,替你主人报仇。”
但这一次,大黄狗犹豫起来,在小刀周的脑袋和血衣周围打转。
黄嘉善倒是很佩服秦林,在旁边劝道:“能找到血衣和人头就很不错了,一条狗而已,毕竟……”
话音未落,大黄狗又朝着斜刺里跑起来,开始跑得比较慢,但后来就越跑越快!
大黄狗不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警犬,前面从水井开始找到第一现场,再从第一现场找到扔血衣和人头的地方,这几处之间都是凶犯携带沾染死者鲜血的尸身、人头、血衣等物来回的路线,所以有浓烈的气息可以为大黄狗引路。
而到了乱葬岗子这边,凶犯已经将尸身、人头、血衣等物全都抛弃掉了,空手而走,气息就大幅度减弱了,大黄狗的识别就比前面费劲得多。
但秦林相信再厉害的高手也不是神,他既然带着尸身、血衣等物跑来跑去,就难免沾到血迹,只要能让大黄狗追着寻找下去,就一定能找到线索。
至于凶手换洗衣服导致大黄失去目标,如果是别的案件倒有可能,可本案前一阶段的犯罪行为分析得出结论,凶犯的行为显得很着急、很迫切,那么他花时间换洗衣服的可能性就很小。
也即是说,大黄狗可以一直追下去。
在乱坟岗子之间跑了一阵子,又回到了朝南的大路上,秦林注意到这里有一些还没干透的马粪和凌乱的马蹄印迹。
等了一会儿,校尉们把马牵来,秦林、陆远志、牛大力和十名亲兵校尉纷纷上马,黄嘉善也要去,秦林摆摆手:“黄县令,本官带的人手不多,你又是个文官,而敌人却为数不少,所以请你回去告知北镇抚司洪扬善,速派大队精兵前来接应,我会沿途留下标记!”
第497章 白莲教内讧
秦林骑着照夜玉狮子,将大黄打横抱在马背上,每到了一处岔路口,就先让大黄闻闻嗅嗅,它冲着哪边吠叫,就朝哪边继续追下去。
大黄也有好几十斤重,亏得秦林所骑的照夜玉狮子是匹千里宝马,驮着一人一犬反而比校尉们骑得马跑得快,倒是秦林头脑清醒,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屡次拉着缰绳降低速度,等弟兄们跟上。
“电影里,厂卫大魔头一般都是最后压轴才出场,还前呼后拥气派十足的嘛……”秦林很不要脸的给自己解嘲。
一直往南跑了个把时辰,秦林出坟场时就看到对方有只马蹄印迹左上角缺了一块,想是蹄铁坏了来不及修,这一路追来,时不时能看见那缺角的马蹄印迹,就知道没有跑错方向。
秦林很高兴地拍拍狗头:“大黄,给你记功,赏你几根骨头”
这都过了芦沟河了,又往前跑了几里路,又是个岔路口,可这一次大黄的表现奇怪起来,犹犹豫豫的朝东边嗅嗅,又兜圈子回来朝西边闻闻,始终拿不定主意。
“这遭瘟的狗!”陆胖子终于逮住了骂狗的机会。
一众锦衣校尉都犹豫起来。
秦林则跳下马,在地面上寻找着,半天都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缺角蹄铁印,忽然把额角一拍:“记得刚才有条往东的小路,通到一座林子里去,想必是咱们跑过头了,快倒回去!”
又倒回去跑了两三里,果然有条小路,一到路口大黄就狂叫起来,秦林跳下马,一会儿就找到了缺角的蹄铁印子。
“大黄你立功了!”秦林大喜,命令两名校尉带着狗守在这里替随后赶来的大队人马指引方向,马匹也留下来,自己率队步行追踪,以免打草惊蛇。
最后检查了一遍掣电枪,秦林领着牛大力、陆远志和八名亲兵校尉顺着小路摸进去,没多久就看到杂乱的马蹄印和一些沾在灌木枝叶上的血迹。
伸手摸了摸血迹,在手指间捻了捻感受它的粘稠程度,秦林把手一招:“应该没来晚,这血迹流出来的时间还不到两个时辰。”
京师附近驻守着大军,沿着官道这一路下来,沿途的哨卡过了好几重,敌人虽然也骑马,却不可能像这群锦衣官校一样策马狂奔,所以速度要慢不少。
再往前走了两里路,就听得隐隐约约传来兵器碰撞和呼喝声,秦林立刻将手掌一抬,轻声道:“弟兄们小心点,尽量不要被发现。”
不远处有座相当平缓的土坡,秦林率领弟兄们佝偻着腰,借着杂草和灌木的掩护摸到坡上,往下面一看,登时吃了一惊。
只见底下高矮胖瘦至少七八十人,分作南北两边相对而站,衣服都是杂乱的,但南面那些人胸口都佩着金属做的莲花标记,北面那伙人则在同样的位置戴着火焰符号。
秦林认得那些金属莲花标记,是白莲教匪首才有的信物,铜的是舵主、香主所用,银的是长老所用,都曾被他缴获,这里铜莲花有十几朵,银莲花五朵,而从来没有见过的金莲花就有四朵,则是青阳、白阳、红阳三堂堂主和左右使者才能佩戴的。
北面那些人戴的火焰符号,同样分作金银铜,想必和白莲教是一样的,看上去和白莲教很类似,就不知道是些什么人了。
南北两边,剑拔弩张,中间空地上则有两人比武,胸口戴的分别是铜莲花和铜火焰,白莲教香主用一柄蛇形弯刀,对方则是子母双环,竟是生死相搏,两边都负了伤,白莲教香主肩头一道深深的血口,使子母双环的人则左边一条胳膊不大灵便,显然受了暗伤。
忽然那白莲教香主蛇形弯刀划着弧线斜斜拉上,那使子母双环的急忙右环直取左环封架,连消带打,也是不错的招数。
白莲教香主冷冷一笑,使子母双环的立刻面色大变,知道上了当:他这双环要双手灵活才好使,如今一只手受伤,却中了诱敌之计,只怕……
果然,白莲教香主身子一侧,拼着右肋被母环又割出条大血口子,蛇形弯刀却趁着对方子环慢了那么一拍,从环中间穿过去,深深扎进了对方的心窝!
“邵香主好本领!”白莲教那边的都齐声喝彩,北面那伙人却是一阵骚动。
邵香主自己也受了重伤,却并没有多么高兴,脸色沉重地站在尸首前面,双手在胸前作莲花盛开之形,颂道:“马兄弟魂归真空家乡,愿无生老母饶恕你的罪孽!”
北面立刻破口大骂:“什么罪孽?你们南宗的才是罪孽滔天,将来一个个都要被明王圣火烧得魂飞魄散!”
南边白莲教这些人也痛骂:“放屁!你们不过是雁北分舵,也敢妄称南宗北宗?混沌源自污泥启,白莲一现盛世举,白莲教又何分南北!”
双方没吵上几句,南边有人双手往下按了按,白莲教众就齐齐住口,似乎他有莫大的权威,北面那些人也渐渐不吵了。
这为首之人胸口戴着一朵金灿灿的莲花,是左右使者和堂主的标记,但见他身材不高而肩宽体阔,生得愁眉苦脸,光溜溜的头顶烧着九个戒疤,脸色黑沉如铁,颔下挂着一串核桃大的佛珠,腰间挂着镔铁戒刀,手中又拿一杆沉重的水磨禅杖。
不消说,这就是白莲教应劫右使“铁面杀生佛”艾苦禅,秦林曾听成铁海说过,艾苦禅镔铁戒刀削铁如泥,天魔弑神刀法极其厉害,那串佛珠则是生铁所铸,可当暗器发射,水磨禅杖则重八八六十四斤,舞动起来势不可当。
艾苦禅长相愁眉苦脸,声音也带着几分凄苦:“你们雁北分舵脱离本教,已是罪孽难饶,念着同是无生老母座下弟兄,总有几分香火情,本使这才一再容忍,哪知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苦苦相逼,莫非要逼本使大开杀戒?”
北面那边走出位神色油滑的年轻人,他胸口带着金色火焰,看来地位极高,面对艾苦禅,他的态度就放得比较低:“艾右使,您要咱们放弃好不容易的计划,又不说明原委,小侄要是贸然就同意了,怎么向北宗的这么多弟兄交代?而且这个计划筹谋已久,对伪明伪朝打击极大,极有利于本教夺回江山,岂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终止?”
艾苦禅唉声叹气,眼睛眉毛鼻子都挤到一堆去了,“石中天,这件事听我的,回头我告诉你爹石自然,他就晓得厉害了。”
北面那伙人立刻叫起来:“大胆,教主大名,岂容你亵渎!”
南面的白莲教徒则七嘴八舌的指责:“小小雁北分舵,也敢妄称教主,无耻,可笑!”
艾苦禅忽然摇摇头,闷声闷气地道:“唉,我这使者说话没人听啊?!都别吵了,先听我说。”
他这话说得好像低声下气,声浪却刺得在场众人耳膜生疼,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巴。
秦林率众躲在土坡上,只觉那声音遥遥传来,仍震得耳朵里面嗡嗡作响,不禁心下骇然,情知是狮子吼、摄魂魔音之类的高深功夫。
艾苦禅看着石中天:“贤侄,本使最后说一遍,让你们取消计划、把全部掳来的幼童交给我们,是神功盛德光明至大圣教主的旨意,就算你父亲在这里,他也不敢违抗。本使原来就可以凭武力强夺,与你三场比武,同教弟兄的情分,到此也已经仁至义尽,要是还不放人,本使也只好执行教规、清理门户了!”
虽然人数差不多,北面带火焰标记的这伙人却势头要差不少,没有白莲教那么多高手,听得这话,都有些色厉内荏。
石中天强辩道:“我们同样是为了推翻伪明伪朝,这才制定的计划,你们竟要从中作梗,莫非已经投靠了伪朝?”
艾苦禅忽然将禅杖往地上重重一顿,登时一块百来斤的青石四分五裂,“想当年蒙古鞑虏肆虐中原,我圣教两代韩教主起兵反元,北逐鞑虏,虽基业被伪朝所夺,功勋则长留青史,你们却为了推翻伪朝,就去和蒙古鞑虏的后代勾勾搭搭,真是败坏我圣教名声这又掳掠幼童阉割,大违无生老母抚育众生之德,岂能叫你们如此荒唐行事!”
艾苦禅是不发作则已,一发作就雷霆大作的性子,当即喝令:“众位弟兄,将这些叛徒擒下,胆敢反抗,一律格杀勿论!”
南面白莲教众位教徒闻得命令,立刻挥动兵器一拥而上,而北面那伙人武功要差得多,就结成阵势自保,这阵势却有点军阵的味道,牢牢固守,倒也一时半会儿不容易攻破。
眼见坡下乒乒乓乓打成了一片,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土坡上的秦林就乐了,巴不得这两伙反贼打出狗脑子才好呢。
不过,他的目的是救那些幼童,不论是北面那伙准备把他们阉割了的人,还是南面的白莲教妖匪,只怕对幼童都不安好心,还是秦长官自己出马吧!
瞧瞧大约一里路之外有座小庙,隐约有人影出没,秦林便微微一笑。
第498章 劫持人质
白莲教大动干戈,离战场不远处的树林,人迹罕至之处,有座久已废弃的灵官庙。
油漆脱落的庙门紧紧关闭着,几名胸口佩着火焰符号的人扒在墙头,紧张地关注着战场上的局势。
明显他们的同伙敌不住白莲教众高手,应劫右使艾苦禅神功盖世,一条水磨禅杖如同毒龙闹海,青阳、红阳、白阳三堂主也是各逞奇能,鬼魅般的身影在敌群中穿梭,不停有佩金色银色火焰符号的人伤在他们手上。
看得出来,白莲教众高手念着几分香火情,总算没有刻意下辣手,不过混战起来哪里管得了许多?还是不断有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饶是如此,灵官庙墙头上这几人也叫一声苦,为首的瘦高个连声道:“不好了不好了,南宗竟真的动手,艾右使、三堂主、五长老都在,少教主带的人马打不过他们的……”
“岂有此理!”旁边一个满脸横肉的矮胖子,将腰刀狠狠砍在墙头,顿时火星四溅:“总教,不,是南宗,实在太过分了,为了群小毛孩,竟然和咱们窝里斗!”
难怪他们愤恨,白莲教虽然不做奸淫掳掠的勾当,在民间的声誉还算相当好,但既然是几百年来始终和朝廷作对的老牌反贼,做下的血案何止千百件,又岂会在乎一群毛孩子的小弟弟?
自从十多年前的变故,总教和改称北宗的雁北分舵就很久没有来往了,为什么白莲教突然找上门来,口口声声命令终止计划,并且极其强硬的要求将幼童全部交出来?
为了一群幼童,白莲教居然出动一名右使、三名堂主、五位长老和大批舵主香主,几乎倾巢而出,这样的力量已经可以在江湖上踏平一个实力不低的大门派了,兴师动众,究竟是为了什么?
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白莲教突然变成了行侠仗义的名门正派,会为一群小孩子的小弟弟兴师动众。
“啊,张堂主被艾右使打翻了,崔长老、崔长老膝盖也中了一箭……”瘦高个看到己方的一位又一位高手被打倒,就越发惊慌起来:“少教主说得没错,南宗这就是找个借口,实际上是想吞并咱们哪!”
“十年前北宗血流成河,他们袖手旁观,现在又想吞并咱们?没门!”矮胖子回头看看幼童,不怀好意地道:“他们不是替天行道,不是假仁假义吗?哼哼,等会儿咱偏要看看,他们究竟在不在乎这群毛孩子的性命!”
灵官庙院子里面,十来名壮汉四面持刀看守,中间三十多个男孩子挤在一块儿,这些孩子年纪大的也只有十岁出头,年纪小的只有六七岁,穿的还算干净整齐,相貌则要么虎头虎脑,要么清清秀秀,都长得不错。
被那矮胖子狠狠一瞪,这些孩子都吓得不轻。
他们被抓来有段时间了,知道这矮胖子又凶又恶,平时对他们非打即骂,前天还把一名趁夜逃跑的孩子打得遍